麻六在街上碰到了席铭,凑上去悄悄问他:“东四街新出的那个事,是不是你干的?”席铭照着麻六后脑勺拍了一下,说:“你小子,想着点我好行不?东街那种事,怎么能是我干的。莫不是你小子干的?哥哎!我什么胆子,哪里敢干这样的事?”麻六说着一搂席铭肩膀,“哥,你说这事会是谁干的?”席铭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想了想,回道:“管他呢!反正不是我们。这事一出,这几天肯定风声紧了,大家都安稳些,管住手脚。走,陪哥喝一杯!”麻六说自己出来给老婆买菜,要赶紧回去呢!席铭气道:“草蛋货!还以为你要请哥喝一杯呢!妈的!合着你小子搁这白聊骚呢!”麻六陪笑道:“改天!改天一定请哥喝顿好的。”
麻六是个街头小混混,会点拳脚,虽不会飞檐走壁,但弹跳力极好,翻院墙偷鸡摸狗不在话下,平时喜欢小偷小摸,爱贪小便宜,偏又是个胆小怕事的。席铭是个大盗,会点功夫套路,轻功不错,寻常三五个捕快也是拿不下他的,所以虽数次出手,但总能平安无恙。
麻六和席铭有点交情,但又互相瞧不上。麻六瞧不起席铭做贼起家,觉得他不走正道,实在算不得好人,自己虽然也小偷小摸,但无伤大雅,到底自己也是靠自己辛苦努力养活妻儿的,比席铭强多了,但是架不住席铭功夫强,他惹不起,所以只能虚以委蛇的打着交道。席铭觉得麻六既是手脚不干净,却又不愿意干一回大的,这行为就好比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比他这个大盗还无耻。
麻六刚走,苏垦就来拉住席铭要去喝酒,席铭感慨:“你小子比麻六那混球强。麻六那小子抠得很,席哥你不用跟他生气。咱去醉香楼喝一回?还是你你小子懂我!走走走!”
席铭喝了口酒,问苏垦:“你小子最近搁那儿发财着呢?还发什么财呢!”苏垦叹道,“东四街出了那么大的事,最近大家都恨不得夹紧尾巴做个本分人呢,谁还敢到处去求财?你可知道是谁做的?不会是你做的吧?”席铭问苏垦。想也不可能是苏垦做的,一个盗墓的,不太可能去杀人抢店。随便问问,逗逗他。苏垦吓个半死:“哥!这玩笑可不兴瞎开。咱和那行可不是一路人。具体是谁干的我也不知道。但听道上朋友说,城里最近来了两个身手了得的人,保不齐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干的。”席铭来了兴致:“来了两个高手?有没有可能他们是一伙的?一起干了这桩买卖?”苏垦连连否决:“他们绝不是一伙儿的,因为涂洛和苏度看见他俩打起来了,所以他俩不太可能是一伙儿的。”
“功夫很高?打的结果呢?哪个厉害?”信息太多,席铭一时不知道该问哪个。
“功夫确实很高,比老哥你也要高上一点的,所以你要小心一点。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咱兄弟互相也通个气,互相照应着点。打的结果呢,俩人打了个平手。”
“怎么打了个平手?这怎么分才能打成平手?”
苏垦道:“听说是打了几个回合,一个飞走了,一个越墙而去。”
“飞走了?”席铭震惊了!这特么得是什么样的轻功啊!
“哥你也能飞,何必惊讶于别人?”苏垦道。
苏垦是个干打地洞营生的人,挖洞手艺有点,风水堪舆算命打卦会点,功夫一点没有。所以他根本区分不来席铭的会飞和来的外地人的会飞有什么不同。
席铭的会飞,顶多一气飞个十来米,和人家那个直接飞走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席铭明白来了高手。自己也要收敛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