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府中金银,你随意取用。”
沈醉欢:“哦....原来是库房的钥匙啊!”
......
......
......
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
沈醉欢:“!!!”
他方才说什么......是库房的钥匙!?
沈醉欢震惊的微微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她虽说现今记忆里只有十四岁。
可也知道库房钥匙是顶顶重要的东西。
库房里放的一般都是人全部的家底。
虽说两人是夫妻,但她传闻中可是和卫衔玉...
顾长策这么....轻易便给她了?
当真不怕她恢复记忆后,卷着钱跟野男人跑了?
她面色有些复杂的问他:“......你说真的?”
顾长策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沈醉欢便顿觉手里的钥匙有些烫手起来。
她抿了抿唇,又问:“......不会再要回去了吗?”
顾长策哑然失笑:“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如果沈醉欢愿意要,他盼不得将一辈子的月俸都交到她手中。
因为这样也代表着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了。
沈醉欢闻言,便忽地感到眼底有些热热的。
她端正着坐姿,长长的睫毛静静的垂在眼皮底下。
...她突然感觉顾长策这个讨厌鬼其实对她也挺好的。
她默默攥紧了手中的钥匙。
抿了抿唇,沈醉欢更加坚定了以后要安分守己,和他好好过日子。
并且在下次见到卫衔玉后定要和他说清楚,断干净的决心!
——
回到府中后,沈醉欢一直忍到了晚上,顾长策当值回来,才打开从罗绣坊中带回来的箱子。
寝屋中掌了两盏宫灯。
昏黄的豆火摇曳,将房间内照的亮堂堂的。
沈醉欢让顾长策将金银珠翠的头面单独拿出来,挨个试了个遍。
最终决定两日后的宫宴便用那一套金绞丝嵌羊脂玉的头面。
既显得庄重又不至于太过张扬。
选完后,她便欢欢喜喜的将这套头面放到了自己的妆奁盒中。
其余的让秋雁存到了库房里。
又让顾长策将箱子中的衣服搬到踏上去。
两人在榻上盘腿相对而坐,一件件的挑衣服。
沈醉欢随手扒拉了一下,一眼便看到了之前在罗绣坊中见到但没舍得买的那件朱樱色烟纱襦裙。
纤白的手指将它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便抬眸,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面前的男人问道:“原来这件衣服你买下来了呀。”
顾长策唇边挂着一抹笑,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沈醉欢抿唇浅笑,眼底的笑意真是挡也挡不住。
因为从前姨母不喜过于张扬的颜色,因此沈醉欢再是喜欢也很少选那样的衣服了。
她双手拿在身上比划了一下,眉眼弯弯,带笑问他:“好看吗?”
顾长策颔首浅笑。
轻摇慢曳的烛火打在他的侧脸上,使平日里略显锋利的脸部线条多了几分柔和。
他眼角眉梢漾着浅淡的笑。
不知为何,沈醉欢突然便感到自己心脏失重般的跳了一下。
在她十四岁那一年,少女怀春的年纪。
她曾在很多个晚上幻想过自己以后的夫君会是怎样一个人。
由于自小和卫衔玉定了口头婚约的缘故。
这个不敢出格的姑娘大多数时间也只敢幻想一下卫衔玉。
可在她之前的幻想中,她和卫衔玉或许会琴瑟和鸣,但更多的是相敬如宾。
打死她都没想到,七年后的自己居然会嫁给顾长策这样一个张扬又恶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