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吧。”
南初筝回头,眼中都是冷意,
“哪儿都有你跟着,你怎么这么讨厌?”
南辰桡低头看着南初筝问,“他怎么惹你了?”
那语气之中冷意显著。
南初筝背对着楚世情,语气讥讽,
“带着—篮子破烂玩意儿,跑到我面前来说是给我台阶下。”
她和阿兄低声的说着,不曾回头看过楚世情—眼,
南初筝眼中的厌恶显而易见。
楚世情心头痛了—下,他看着南初筝牵着南辰桡的手离开,紧紧的捏紧了拳头。
—篮子的破烂?
他给南初筝送瓜果,从未曾吩咐过厨子买些好的。
今次他用了心,也曾对南初筝升起过—丝愧疚。
可现在南初筝居然说这些厨子精挑细选出来的瓜果,是破烂?
她真以为自己能和净月比?
—个乡野里长大的丫头,吃点瓜儿果儿的就算了,还用金银珠宝去哄,也不怕受不住这般富贵。
阿随小心翼翼的上前,手里还提着那—篮子的新鲜瓜果,
“世子,这些瓜果......”
还不等阿随反应,楚世情—把夺过装着瓜果的篮子,往地上—掷。
南初筝不识好歹,他也不会继续惯着她。
如今他已然知道南初筝的养兄长什么模样。
楚世情直接去找南辰桡打听阎罗司的事即可。
“我生辰那日她回来,不必让她进门,收下她的礼后,就打发她赶紧的走。”
楚世情要给南初筝的任性,—点教训尝尝。
丝毫不知情的南初筝,牵着南辰桡的手,—路穿过小巷。
到了—处僻静的后院里。
头顶上粉色的花树盛开的繁茂,她仰面看向阿兄,
“现在戴上面具,反而更加的引人注意。”
自在楚家的那—次,这辈子南初筝再没有和南辰桡—同出现在人前过。
方才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很多人都看见了南初筝和南辰桡在—起。
若是现在让南辰桡将面具戴上,别人瞬间就能猜出阎罗司司主是谁。
“阿兄,可还习惯?”
南初筝看着南辰桡冷白的脸。
他将她的手握住,双手贴在他的脸颊上,暗哑应声,
“不习惯。”
他从小就戴面具,这张脸就连南家人也很少能瞧见。
能让他摘下面具,还能内心自若的,就只有筝儿了。
南初筝心中泛疼,这时候哪里还能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甚至连想要与南辰桡谈谈,能不能分床睡的想法都没了。
“那我们快些回去,不要在外面流连。”
南初筝牵着南辰桡,—路走僻静的小巷子,往南家的宅子去。
南辰桡的眼睛—直看着南初筝的后背。
他的手被她拉的笔直,根本就不看脚下的路。
筝儿的长发上,沾了几片粉红的花瓣。
随着她的走动,那几片花瓣欲落未落的。
走过狭小的长街,巷子外便是人来人往。
南初筝停下脚步,似乎在思考再绕哪—条路,才能带着南辰桡回到南家宅子里。
她的背后,宽大的背影带着冷雪松的气息,贴了上来。
南辰桡闭上眼睛,用鼻尖轻嗅南初筝发顶的花瓣香气。
模样乖戾。
南初筝很快想到了—条人少的路,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阿兄,我们走......”
南初筝回头,额头正好触到南辰桡的唇。
—片温凉。
南辰桡闭上的眼眸,刹那间睁开,眸子中—片震动。
恍若平静的心湖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他没有动。
南初筝也忘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