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荣山张牙舞爪的飞扑过来,苏晨下意识的将手格挡在身前,周身炁流涌动,金光乍现。
“正好,九师兄我来检验一下你。”
半空中的荣山看到苏晨的金光先是一愣,随后就笑着说道。
“咚。”
只见荣山沙包大的拳头打在金光上,发出了巨大的闷响声。
那声音就像是一拳打在了铁门上。
苏晨周身的金光也是剧烈的抖动、摇晃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一般。
“我靠师兄,你来真的啊。”
苏晨看着头顶金光上凹陷几厘米的拳印也是一脸尬笑道。
后背已经出了不少冷汗。
这一拳下来,泰森也得领盒饭吧。
他不知道这平常看起来一脸忠厚老实的荣山师兄,怎么突然就发起狠来了。
“小师弟,你当真是妖孽啊。”
“别怪师兄,现在不抓紧时间欺负欺负你,再过两天我怕就没机会了呀。”
荣山心中更是翻江倒海,他这一拳已经用了七分力气,他本想一击就打碎后者的金光。
以此来好好打击一下这个天赋惊人的小师弟。
却没想到竟然只是让后者的金光剧烈摇晃而已。
“还来啊?”
苏晨闻言惊叫一声还来不及求饶,荣山的拳头已经到了身前。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固体金光,”护佑吾身!”
苏晨不敢怠慢赶忙轻念法诀重新聚集金光,同时运转金光锻体诀。
两者同源同根一起运转,足以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咚。”
巨大的声响犹如钟鸣,惊人的力量打在金光上,掀起了阵阵涟漪。
那拳头上恐怖的力量也随着涟漪的不断散去而慢慢消失。
“什么?!”
荣山失态的叫出了声。
他这次可是动用了十成的力量啊,怎么效果还不如上次?
苏晨的金光不过是轻微晃动了几下而已,如果不仔细观察甚至连看都看不到。
如果说上次的感觉像是打在了铁门上,那么这次就是打在了钢门上。
“金光锻体诀果然厉害啊。”
苏晨见状也是暗自咂舌称赞,这金光锻体诀运转之后,他感觉这护体的金光强度起码提高了三倍不止。
同时肉身也有着不小的提升。
荣山攥紧了拳头直勾勾的盯着苏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细细看去,他的食指和中指关节已经有些红肿。
苏晨看着对方还未松懈的拳头也是不敢怠慢,全神贯注的盯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唉。”
“小师弟,这下我是真服了你了。”
数息之后,荣山叹了一口气说道。
脸上又重新挂起了熟悉的憨厚笑容。
荣山在众师兄弟间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但是被苏晨这个小师弟接二连三的打击,说没有脾气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过好在他心里通透,看得开。
如果若是换做五师兄钱大虎来,以他的脾气,今天要是不把苏晨的金光打的粉碎,苏晨今天晚上觉都别想睡。
倒不是说荣山的实力真的打不碎苏晨的金光咒,但是如果说掏出雷法这种手段来打压自己的小师弟的话。
这种做法有些太过了。
“侥幸侥幸。”
苏晨生怕自己说错话,再惹得自己这个师兄不开心,只是拱手陪笑道。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
“小师弟,快点收拾一下出发吧。”
“大家都在等你呢。”
荣山单手轻拍额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拉着苏晨就要走。
“啊?”
“大家都在等我?等我干嘛呀。”
苏晨则是一脸的错愕。
“师傅昨天没跟你说吗?”
“今天是天师的收徒仪式啊。”
“虽说你已经挂名给大师兄了,但是礼数可不能少。”
“收徒仪式?”
“这……”
苏晨一脸的疑惑还想问些什么,荣山却是拉着他闪身出了门,朝着天师殿奔去。
“哎呀,没时间了,我们路上边走边说。”
天师殿。
青烟从香炉中袅袅升起。
从上空俯瞰还能看到隐隐的几道紫气环绕在宫殿的屋顶上。
殿内。
老天师一身紫袍站在老君像前,口中念念有词。
紫袍是龙虎山天师独有的服饰,象征着绝对的地位。
不过老天师天性低调朴素,只有重要的场合才会穿。
老天师身侧。
田晋中坐在轮椅上看着一个方向怔怔出神。
整个龙虎山除了老天师,身份地位最高的就是这位了。
座下十大弟子除了已故的三弟子梁有易和那身份不详的七弟子以及荣山之外全都到场,且身穿正式的道服。
还有一众十大弟子的亲传弟子恭敬的候在殿外。
“嘿,你们说今天这事什么意思啊?”
“你是乡里别吗?还是说今天才来来龙虎山,这不就是天师收徒前的仪式吗。”
“去你丫的,我当然知道了。”
“我想说的是小师叔张灵玉已经是天师的关门弟子了,为什么还要收徒?”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听我师傅说老天师在前山相中了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所以才破例为他重开山门。”
“蛙趣,还有这种事?这人谁啊。”
“我怎么没听说过。”
对于今天仪式的主角,殿外的那些弟子也是忍不住叽叽喳喳的八卦起来。
“众位师兄弟,荣山来迟了。”
“还望见谅。”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荣山已经带着苏晨来到了殿内。
“荣山你这也太慢了吧。”
“我等下要罚你折返天梯三次。”
“好好给你练一下身法。”
其他师兄弟只是对着荣山微笑致意,钱大虎则是大大咧咧的上前说道。
那豪爽的声音就像是一位帮会里的黑道大哥。
“好的没问题,正好可以好好向五师兄讨教一下。”
荣山大笑着挠了挠头。
“荣山见过师傅。”
“荣山见过晋中师叔。”
和师兄弟打了招呼之后荣山又快步来到老天师和田晋中身前问好。
苏晨则是老老实实的跟在荣山身后有样学样。
这周遭的一切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除了大师兄张乾鹤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熟人。
他在前山虽然算不上是小透明,但也没有太多存在感,现在一下子就站在了人群中央,真是有点不习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