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莺难以置信之下面露难色,略有震惊:“怎么会这么多?爸爸怎么会突然欠下这么多钱?”
如此一笔从天而降的巨额债务,让她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上哪弄钱还债?
毫无征兆的债务令她顷刻间对往后的生活有些不知所措。
“公司曾有一段时间项目资金不足,流动资金链回笼不过来,孟总不得已以自己的名义为公司贷了一笔钱,利息很高,自孟总突发心脏病住院至今,这笔债务因没有及时还款,为此滚到了五千万。”
“如果后续没有及时补齐,可能还会持续上涨。”律师好心提醒。
孟莺拿过孟沛在世时签署的债务书,一眼认出字迹的真假。
确实是她父亲亲笔签下的。
签名很真。
赖不掉。
次日。
放贷的人来要债。
见孟莺给不出五千万,那些人就开始搬家里值钱的东西,并放下狠话。
要是一个月内还不清,就把她卖到夜总会。
此事过后,她不得不关掉孟沛留下的那间小公司,并又凑钱给员工们发放了辞退补偿。
如此一来,她手里的钱加起来也就只剩几万块了,对于五千万的巨款来说,杯水车薪。
孟莺请假好多天没去学校,好闺蜜叶叶来找她。
叶叶陪着孟莺一起给孟沛的骨灰下了葬,后又掏出自己的小积蓄帮孟莺还债。
大家都是一个世界的人,孟莺清楚家世普通的叶叶也没多少钱,便拒绝了叶叶的好意。
然而叶叶却再次将银行卡塞到她手上,一脸真情实意,“我们是好姐妹,还分什么你我,现在你有困难,我帮你是应该的,只是...五千万这么多,你打算怎么还?”
五千万的数目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拿得出来的,更不会是孟莺这么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能承担得起的,除非...
她找个够有钱的男人,为她掏钱。
而她们这种普通女人能去跟有钱男人置换的,也就只有身体了。
可叶叶知道,孟莺从小被孟沛当做掌上明珠宠大的,心高气傲,不会堕落到去傍金主的。
孟莺勉强撑起一抹笑容:“总会有办法的。”
叶叶愕愣:“莺莺,你该不会已经想好了要...”
孟莺终究没忍住,沾染上了点点哭腔:“没得选了。”
她不得不自甘堕落。
欠债时间越长,她需要还的钱就越多。
“可他两年前那么残忍地对你,你去求他,他真能帮你吗?”叶叶替自己闺蜜抱不平。
孟莺知道叶叶说的是谁。
“全京港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世家子弟。”
他说过她够年轻、够漂亮,只要她放得开,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绝对会混得很开。
今时今日,她借他吉言。
..
外滩。
孟莺站在伯爵前,被这份独属于有钱人的纸醉金迷所震撼,络绎不绝的人群,说不尽的豪华奢靡。
从外面看足有十多层,据说内部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地下泳池,专供给会员享用。
仗着有西家做靠山,伯爵完全算得上是京港断层第一的夜总会。
这次她学会了听话,想要远离他们这些有钱有势的男人,奈何还是输给了残酷的现实。
没钱,她活不下去!
顾斯尔经常出入伯爵。
为此孟莺跟服务生说了一声找顾小少爷,当即便被带去顶楼见顾斯尔。
伯爵内部,一楼至二楼都是散场,只有中间的旋转楼梯可供上下,不配备电梯,三楼以上全是独立包厢,隐私性很高。
服务生恭敬唤:“顾四少。”
孟莺一进入包厢,浓郁的烟酒气息扑鼻而来,甚至还带了点...不可言喻的情迷。
房间的地毯上一片狼藉,有不明白液,大理石的茶几上还有不少男性物品遗落在这,看风格不像是顾斯尔的东西,应该是他圈子里那些兄弟的。
知道她来,他提前将人打发走了。
服务生走后。
孟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望向顾斯尔。
男人双腿大张,上半身斜倚在沙发背,身上的黑衬衣被解开了两颗扣子,显露一片精致的锁骨。
他正悠闲抽着烟,缭绕白雾里一双阴郁的眸子对她虎视眈眈,一言不发,好似在等她主动开口。
孟莺纠结再三,还是狠下了心。
跟钱比起来,自尊算什么?
自古至今,再硬的脊骨也会被钱砸弯不是吗?
他说的对,她早晚会来求他的。
孟莺慢步走过来,脱掉了外套,主动坐到了顾斯尔的腿上。
下一秒。
顾斯尔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声讥讽:“怎么?不是一直清高得都看不起我吗?不是只会勾引我哥吗?”
孟莺微微摇头,难堪地咬唇,心里做了许多遍设想,才终于鼓起勇气说:“我...我想要钱。”
顾斯尔:“多少?”
“我陪你睡一晚,五千万可以吗?”孟莺试图用自己的年轻貌美和他谈交易。
闻言,顾斯尔好似逮住了机会,故意羞辱她:“你13镶钻了,这么值钱?睡一次五千万你挺敢想啊?”
他是有钱,不是有病。
一夜五千万,她也真敢报价啊!
真他妈扰乱市场行情。
面对顾斯尔的讥诮羞辱,孟莺纵有再多厌恨,也不得不为钱低头。
顾斯尔深深吸了一口烟,故意恶劣地将气味浓烈的烟圈吐在了孟莺脸上,烟嗓魅惑低沉,字字句句带着对她的鄙夷轻蔑:“不就是想要五千万吗?你去我哥面前卖卖骚,说不定我哥就给你了,还用得着来委屈巴巴地求我?你不是最爱在我哥面前骚浪贱了吗?”
孟莺手指暗暗攥紧了顾斯尔的衬衣,低着头,羞愧地违心说:“我不喜欢他了,我喜欢你。”
顾斯尔冷嗤:“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可以...分手。”孟莺底气不足。
顾斯尔呲露出一对小虎牙,眼里闪烁起几丝兴奋的暗芒:“你很想小三上位?”
孟莺紧张地舔了舔唇,隐隐含了点期待,“那你给我这个机会吗?”
顾斯尔没急着回答,仿佛在考虑她值不值得。
一阵静默。
就当孟莺以为有戏时。
顾斯尔阴晴不定,陡然升起一股阴狠,暴戾地将她一把推倒在地,眼里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随即,他又伸手拍了拍大腿上被她坐过的地方,似乎很是嫌弃,“你配吗?”
孟莺一时没有防备,被顾斯尔这么狠狠一推,她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躺倒在了地上,长发凌乱,愈发有种被羞辱到骨的意味。
亦如她和他们的身份,永远只配跪在他们脚边,苟延残喘。
为了还债,为了不被卖进夜总会任人欺凌,这一刻,孟莺收起了那些不值钱的自尊。
她再次伸手揪住了他的裤脚,“顾斯尔,到底怎样你才肯给我钱?”
男人毫不遮掩的嘲笑声中带有疯狂的偏执:“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钱。”
孟莺知道顾斯尔一向对她充满偏见。
因为他觉得她勾引了他那位克己复礼如高台明月般的好哥哥。
她给他的好哥哥染了污点。
所以他讨厌她,所以他折辱她。
不遗余力。
孟莺缓缓闭上了眼,酝酿了许多,当她选择妥协开口的这刻,也就意味着她在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了。
他让她亲自粉碎了自己的骄傲,一点不剩。
“我求你。”
听见这句从孟莺嘴里说出的可怜哀求,顾斯尔心情很爽。
她眼里不是只有他哥吗?
看啊,现在还不是在哭着求他。
她要是早点跟他服软,还用得着吃这么多苦?
自找的!
顾斯尔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有服务生拎进来一箱钻石。
箱子被放在大理石桌上,打开的瞬间,里面满满的钻石闪亮整个包厢。
顾斯尔不急不缓地掐灭了烟,随手拿起一颗刚让人从南非弄来的钻石,经过人工切割的圆形钻石每颗都有三克拉以上,很是漂亮。
“不是要钱吗?可以啊,一颗一百万,你吃多少,我给你多少。”
他拿着钻石的手轻轻划到孟莺平坦的小腹下,阴郁森然的眼,露出恶魔般的笑,将混蛋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五千万啊,你得吃五十颗才行。不过...对你来说,五十颗应该不难吧?”
“当年你勾引我哥,比你大十二岁的老男人你都下得去口,区区几颗钻石算什么?”
两年时间,她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岁,正值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孟莺听出顾斯尔的意思,他这是想让她把钻石...
她顿然大惊失色,难以置信道:“那里怎么可以...”
顾斯尔俯身揪起她的头发,指甲盖上涂满了诡谲的黑色甲油,手背处还纹有一个黑色翅膀,而翅膀的纹路拼凑起来很像是字母F。
他睥睨嘲讽:“你以为傍了金主,钱就这么好赚?”
孟莺害怕地摇头,漂亮的杏眸里满是胆寒惊惧,“不可以...我不行的...”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自出生起就站在金字塔顶端,仗着有家族的荫蔽,恃强凌弱,无所顾忌。
是不是任何女人在他们眼里,都只配成为玩物?
在明白顾斯尔玩这么狠后,孟莺被吓到,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转身想要逃走。
奈何,男人不会放过她这个到嘴边的猎物。
他布局这么久,等了这么久,耐心已经够了。
顾斯尔大步上前,二话不说,直接粗暴地拽回孟莺。
他强硬地将她摁在沙发上。
钻石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