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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怀双胎,我孕吐不停吓坏高冷机长》精彩片段
直到重逢了慕以安。
她戴着一条萤火虫的项链,和记忆碎片里的女孩一样。
从此,那些零星的记忆里的女孩,才有了脸。
高中的慕以安和记忆中的样子变了很多,不变的是一样阳光纯真,带着一点锱铢必较的坏,他对她依然会心动。
和她一起的十年,他一直在包容和迁就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高禹川,最怕的是慕以安流眼泪。
后来他们还是分手了,她哭着离开他,那一次,他没有追。
也许是年轻气盛,都在赌气,两个人都在看对方会不会再次为自己妥协。赌气的后果,是一天又一天过去,两人从最初的较劲,到最后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们把自己从对方的生活里收拾了个干净。
沈瑶初是在这时候出现在他生活里的。
她的存在,让他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孩。
她笑的时候都很克制,明明笑得很漂亮,笑意却从来不达眼底,总带着几分讨好的淡淡忧伤。不会像慕以安那样大大咧咧牙龈都露出来,一看就是家庭有些问题的女孩,做什么都小心翼翼。
正因为此,她才会不麻烦,所有的事都淡而处之,甚至逆来顺受。
他们在床上很契合,她永远任他索取,事后也不会抓着他要承诺,不会一遍一遍地追问他是不是爱她。
她的存在,治愈了他失去慕以安的情伤。
但她终究不是慕以安。
明明不爱她,结婚也只是因为运气不好,有了孩子,为什么在听到她要离开的时候,胸口那么闷?
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吗?她不爱他,对他来说,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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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值班的时候,接到了紧急任务,要去机上处理一个乘客的突发疾病。
沈瑶初刚赶去,那个乘客就已经清醒了,亲属决定自行去就医。
匆忙赶去的沈瑶初倒是出了一身汗,额上脖子上都黏糊糊的。
沈瑶初去盥洗室洗了把脸。
出了盥洗室,还没走两步,就听见一旁的安全出口外,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沈瑶初本能地侧头看去,果然就看到了背对着她正在说话的两个人。
高个的男人是夏河洲,稍矮一些的女人是慕以安,他们都穿着制服,大约是刚执飞返回。
“小安,你不要做这样的事,你也不是这样的事。”
夏河洲的语气里满是心疼和担心。
“不,你不要给我套那些美好的形容词。我一直是这样的人,为了高禹川,我可以做这个世界上最坏最下贱的女人。”
“所以呢?有用吗?”
“沈瑶初已经同意退出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去争取我的爱情?本来就是我的,是沈瑶初乘虚而入抢走的,不是吗?”慕以安的声音里有些哽咽:“失去高禹川,我和死人有什么区别,不管他觉得我不要脸也好,觉得我不洒脱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和他说了,让他回到我身边。”
夏河洲听到慕以安说这些话,低垂着头,来回走了两步,想骂她,却又说不出口,最后只是问了一句:“高禹川怎么说的?他答应了吗?”
沈瑶初知道自己这样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可她听到夏河洲的问题,心头就不由紧张了起来,屏住呼吸,脊背僵着,移不动脚步。
慕以安的声音里含着颤音,“他没有回答我,叫我回家好好休息。”
夏河洲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你这是何必?高禹川绝对不是那种,你卑微,他就会可怜你的人。”
慕以安的每句话都能击中沈瑶初最在乎的部分,她承认,她嘴里说出来的强势,不过只是虚张声势。她微微垂眸,压着声音说:“以前的事,我不关心,在我眼里,这里只是高禹川的房子,仅此。”
对慕以安来说,高禹川和沈瑶初去哪个酒店,她都可以欺骗自己。可这套房子里装满了他们之间美好的回忆。
高禹川把人带回来,弄脏了慕以安心里一直守护的一切。
慕以安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沈瑶初,你不该来这里。”
沈瑶初攥紧了手,手指抠进了手心。
她说:“这是我合法丈夫的家,不该来的是你吧,慕以安小姐?”
眼看着两人就要冲突起来,这时候,走廊的尽头传来高禹川沉而缓的脚步声。
看到高禹川出现,慕以安的严重马上有了潋滟的水光。
这表情亲密又少女,是那种恋人之间,女孩受了委屈向男孩寻求安慰的眼神。
沈瑶初看着慕以安走向高禹川,垂在身侧的手不觉就握紧了些。
这一刻,她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和慕以安的不同。
走出来的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她的依靠,也不是她受了委屈可以冲过去的怀抱。
慕以安好像女主人一样,质问着高禹川:“你怎么能让她来这里?你怎么能让她来家里?”
高禹川刚醒来,宿醉加发烧一夜,他的状态还没有恢复,脸色看上去还有些白。
他疲惫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女人,目光落在沈瑶初身上。
感受到高禹川的注视,沈瑶初抬眸,也许是有所感应,亦或是之前这样的事发生了太多次,她觉得高禹川是希望她回避的。
每一次都是她退让,她突然也冷笑了起来。
“高禹川,这里是我不能来的地方吗?”一贯温柔的她,不甘示弱地看了慕以安一眼,然后回过头来,死死凝视着高禹川,眼神咄咄逼人:“只要你说是,我马上就走。”
高禹川没吭声,但很显然,他都听进去了,他牵拉着眼皮,平静又缓慢地与沈瑶初对视一眼。
随后,他转过头去,对慕以安说:“我送你出去。”
……
沈瑶初是留在这个屋子里了,可高禹川和慕以安一起走了。
明面上,她好像赢了,可实际上,输的人是她。
沈瑶初自嘲地一笑,怎么就改不了自取其辱的毛病呢?
一个人坐在没有人的屋子里,沈瑶初居高临下,看着床头柜上的相框。
照片里高禹川和慕以安的亲密模样仿佛在提醒着她,她不过是个小丑罢了。
刚才还在慕以安面前张牙舞爪,那么尖锐。她做什么要招惹她,高禹川估计还得拥着她柔声安慰呢。
为什么开始和慕以安叫板?为什么要做这种以卵击石的事?
沈瑶初到这一刻才觉得丢脸。
初夏到来,气温逐渐升高,热得人直出汗。
马路上车流不息,听着来往汽车此起彼伏的轰鸣声,沈瑶初双手交握站在路边,安静地等待着。
一辆大型公交车从沈瑶初面前驶过,眼前终于出现了熟悉的那辆暗红色的小车。
小车在沈瑶初面前停下,车窗缓缓下落,苏晓的头从驾驶座探了过来:“上车上车。”
“好。”沈瑶初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
沈瑶初上车后安安静静系上安全带,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
苏晓瞥了沈瑶初一眼,启动了车子。
她开得很慢,嘴里骂人的话却冒得极快。
带着伏特加的酒精味道,他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高禹川突然吻了上来,浑身带着想要毁灭一切的戾气。
可紧贴的嘴唇却那样柔软,淡淡的酒气在两人之间萦绕。他的脸那样近,沈瑶初甚至能看清他皮肤上的肌理。
沈瑶初被他的强势动作弄得几乎无法喘息,但她始终咬紧牙关,不让他进来,可是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不一会儿他就攻略城池,舌头纠缠着她的,让她感觉到了疼痛,惩罚的意图那样明显。
她几乎无法呼吸,不自觉的鼻息变得很重,发出的喘息声好似嘤咛一般,让人更想欺负。他的手就这样逐渐放开了对她的钳制,而是转为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她只觉自己被他抱得脚尖都不能沾地,整个人失去了重心。
她的双手使劲地推着他的胸口,每一下都打得那样重,但他始终没有放开。直到她忍无可忍,用力地咬住了他的舌头,他才因为吃痛,放开了她……
沈瑶初重新恢复了呼吸,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他再次凑近,她想也没想,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在黑暗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瑶初用力地擦着自己的嘴唇,脑海里不断闪回着他和慕以安接吻的画面,只觉得嘴唇上有股不属于她的口红的香味,她开始陷入不能自控的幻想,觉得高禹川把慕以安的口红粘在了她的嘴唇上。
她擦得更大力了。
沈瑶初的动作落在高禹川的眼睛里。他一动不动,用冷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好像捍卫自己猎物的豹子,满满的只有占有欲。
“嫌恶心?谁亲你不恶心?”他冷嗤一声:“那个男医生?”
沈瑶初第一次用含着怨的语气刺他:“你不配和少辰放在一起比。”
高禹川目光一凛,眉心凝着寒意,冰冷的声线响起。
“少辰?叫得倒是亲热。”高禹川鄙夷地看着她:“看来我的存在耽误你了?”
刺痛感密密匝匝,沈瑶初微微闭上了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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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会被气走,是沈瑶初意料之中的事,却没有什么快感。
她不是那等自恋的人,自然知道他今晚的反常,不是对她有什么感情,不过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以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廉价女人,居然敢先离开?这是高禹川不能接受的事。
像他这样霸道冷傲的男人,哪怕是他不要的东西,在他丢弃之前,也不准任何人碰。
沈瑶初到家了却没有上楼,整个人像落水狗一样狼狈不堪。
她屏住呼吸坐在台阶上,五脏六腑痛得几乎要扭在一起。
声控灯灭了,她安静地流着眼泪,她恨自己没有魅力就罢了,还没有脾气,连打他巴掌的手劲都是软绵绵的。
难怪他总是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两年了,那么多个同床共枕的夜晚,她隐忍着心里的深爱,只为能留在他身边。
她也不是多擅长演戏的人啊?他当真不知道她爱他吗?
不过是装不知道,享受她予取予求的卑微付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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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一整晚没睡好,第二天上班都有点没精神。
上次遇到的同学徐小兰要出差,乘坐地正好是江航的航班,便提前给沈瑶初发了信息。
徐小兰来得早,沈瑶初便带着徐小兰去吃了食堂的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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