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听雨时沐寒的现代都市小说《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全章阅读》,由网络作家“胭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是以时听雨时沐寒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胭回”,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抢劫了一样。他冷着脸,原本七分的匪气,瞬间满格了。洪波吓了一跳,这男人看他的眼神怎么像是杀人犯要作案了似的。他又看到了他那四个兜的军装,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陆卫国将目光放在了明显是领头人的洪波身上,“这是你让他们打砸的?”洪波看着他狭长阴冷的眸子,片刻不敢跟他对视,外强中干地开口:“怎、怎么了?搜查的时候难免会磕碰。”......
《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那些营区的兵很团结,要是因为一个女人犯了众怒,他可就难办了。
尤其是听到对方的丈夫在战场上八年。
看这女人的年纪,丈夫应该不会很大,如此年轻的军官怕不是善茬。
瞪了时听雨一眼,洪波最终放弃了把这女人弄给领导的想法。
他能混到这个位置,自然是有些心计的。
绝不会做因小失大的事情。
去搜查的红小兵并没有搜到什么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
倒是有一个小个子男人,从时父时母的房间里出来,脸上带着笑,朝着洪波隐晦地拍了拍口袋。
洪波的嘴角扯了下,很快归于平静。
其他几人没有搜到东西,气有些不顺,看东西就觉得碍眼了起来。
时家房间内的台灯,阳台的花草,厨房的餐具,甚至连带着椅子都被他们弄坏了不少。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他们一旦被下放,房子也会被收走的,里面的东西自然也不会给他们了。
陆卫国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房门大开的时家。
他快步走了进去,瞥见一室狼藉。
昨天还温馨的房子,现在像是被入室抢劫了一样。
他冷着脸,原本七分的匪气,瞬间满格了。
洪波吓了一跳,这男人看他的眼神怎么像是杀人犯要作案了似的。
他又看到了他那四个兜的军装,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
陆卫国将目光放在了明显是领头人的洪波身上,“这是你让他们打砸的?”
洪波看着他狭长阴冷的眸子,片刻不敢跟他对视,外强中干地开口:“怎、怎么了?搜查的时候难免会磕碰。”
“磕碰?连实木的椅子都能磕碰碎了的力气,不上战场保家卫国那都是浪费人才。”陆卫国不无讽刺地道,“你们是谁手下的,我待会儿就去红委会问问,这故意损坏国家公共财产应该怎么处理。”
洪波听罢,心中一梗,“你是当兵的就能瞎说了?我们什么时候损坏国家财产了?”
“呵。”陆卫国冷笑着开口,“这么说来,我岳父岳母这是不用下放了是吧,若是不用下放,那这里的东西确实只能算私人财产,你们想私了?”
“谁说他们不用下放的?”洪波有些恼怒地开口。
他可是接了上头的命令,今儿这差事不能办砸。
“若是他们需要被下放,那这里除了我媳妇儿的东西,都必须充作国家财产,你们破坏掉的这些,全部都是国家的,我说你们损坏国家财产可一点都不冤枉你们。”
见洪波几人哑口无言,陆卫国继续冷嘲,“以你们这种行事作风,不知道损坏了多少国家的利益,今天这事要是不说清楚,我会上报的。”
什么叫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洪波算是体会到了。
他咬牙让刚刚朝他使眼色的小个子男人把到手的钱拿出来。
他数了数,两百五十元还有一些票。
他把钱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一字一顿地道:“不小心损坏的东西,我赔!”
陆卫国看洪波的表情,原以为对方要把钱甩地上,没想到他竟然摔桌子上了。
他对洪波的外强中干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拿起桌子上的钱,陆卫国并没有给时父时母和时听雨而是装在了自己的身上。
洪波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他要是把钱给出去了,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收钱的人保不齐要被他记恨上。
若是她一个人的话,可能就要有点心里打鼓了。
陆卫国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找蜡烛了。
他先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煤油打火机,打着火后,又快速地找到了蜡烛。
白色的蜡烛细细长长的,他把蜡烛点燃,黑暗的房间瞬间变的暖黄了起来。
来到时听雨洗澡的房间,陆卫国垂着眸子没有往里看,而是蹲下身,滴了点烛泪到地上,趁着烛泪还未凝固,把蜡烛按在了上面。
蜡烛立住了,陆卫国声音有些低哑地开口,“蜡烛点上了,你洗好了出来。”
“哦。”时听雨把身子缩在了浴桶里,只露出个脑袋。
等到时听雨穿好衣服出来,电还未来。
他们这儿的变压器是公用的,在这一排家属小院的最西边路头。
若是平时。陆卫国肯定就要去看看变压器了。
只是看到时听雨,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虽然说不害怕,但她叫的那一声也不是假的。
即便没有那么害怕,但心里肯定还是有点怵的。
他不去,自然会有人去看变压器。
果然,又过了没多会儿,电来了。
房间又重新亮了起来。
时听雨觉得就真的跟突然到了白天一样。
点着蜡烛的时候,总有种昏暗的鬼魅的感觉,但是来电就不一样,灯一亮驱散了所有的黑暗,安全感都回来了。
见时听雨眉眼放松了下来,陆卫国便出去洗漱了。
他下训回来会在营区公共浴室那里冲个凉,这会儿再简单地洗漱一下就可以了。
等到两人躺在了床上,陆卫国和时听雨开始聊起了天。
现在天越来越热了,时听雨准备买个电风扇。
这在现在算是大件,怎么也要跟陆卫国说一声。
陆卫国道:“好,到时候我跟你去。”
现在的电风扇挺沉的,他好给拎回来。
时听雨看了他一眼,问道:“我要买的东西,你好像从来不反对。”
陆卫国看着她,眸光中带着些许的纵容,“你买的东西都是需要的。而且,我养得起。”
时听雨却道:“再过两天我就工作了,到时候也有工资拿了。”
“我媳妇儿真厉害。”陆卫国夸得真心实意。
再次试探出了男人的态度,时听雨满意地转头睡觉了。
在现在这个年代,她有些没有安全感。
特殊的年代,下放的父母,还有认识几天的丈夫。
她承认对陆卫国是有好感的,因为她从他身上感觉到了真诚。
可心底深处的不安感,还得经过日积月累的信任才能建立起健康的婚姻关系。
另一边,卢家。
卢文斌一回家就看到自己老娘耷拉着个脸不说话。
“咋了这是?”他一脸摸不着头脑地问。
卢大娘转过身去,从鼻子里哼出了声。
卢文斌感觉事情有点大条,他放下军帽,进屋看儿子去了。
他和他媳妇儿结婚五年了,这才得了这么个孩子,可宝贝得很。
此时苏巧月正在床上看着孩子睡觉呢。
“媳妇儿,咱妈这是咋了?”
苏巧月睁开眼,一脸嘲讽,“咋了?被人扫了面子了呗。”
待到他仔细问过事情后才知道,他妈居然跑去让人一营长的新媳妇帮忙做席面。
若是按照行情正常邀请的也就罢了,她居然说给人家包两块钱的红包?
这不是打人家脸吗?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每月工资都到三位数了,谁还在乎那两块钱。
到外面请个师傅做席面,红包数字翻倍都不好找。
陆卫国的情况说明白了,时听雨开始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叫时听雨,今年二十二岁,家中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哥哥,哥哥在外当兵,现在是个连长。”
这些情况陆卫国都知道,听她说起也是点点头表示了解。
忽而,时听雨面色一正,对陆卫国道:“我下面说的话,非常重要,可能会影响你的判断。”
时父时母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时听雨看着陆卫国那双狭长的厉眸,声音不大,却十分认真地道:“我们家有留洋背景,四年前被接回国,因为这个事情,我们前段时间被举报了,我爸妈随时都可能会被下放。”
“到时候对你可能会有些影响。”
时听雨不知道出嫁女的娘家被下放对夫家的影响有多大,所以只能说可能会有些影响。
陆卫国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没关系,这些我不在意。”
对方能够据实以告,他很开心。
以他的军功,即便时家夫妻俩被下放,他也不会受多大影响的。
他十八岁参军,十九岁上了抗米援越战场,直到前年八月才彻底撤回华z国,中间也有回来过,只是时间都不长,可以说,他参军的八年几乎都是在援越战场上度过的。
所以他才能够以二十八岁的年纪升到营长的位置。
到如今,他的军旅生涯已经十年有余,如今的他不是随便什么事情都能够牵连的。
时父看着女儿,又看了看陆卫国,刚刚的一番话,他也感受到了这个年轻人的真诚。
为了不让女儿进门就矮一头,时父道:“真到了下放那天,你们就登报跟我们断绝关系,绝对不能影响你们。”
听了这话,陆卫国有些触动,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用,到不了那一步。”
冯伟附和着陆卫国,“是啊时教授,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呢,即便真到了那一步,出嫁的女儿也不会被波及的。”
自古以来都说祸不及出嫁女,现在也是如此。
时间在双方的交谈中过去。
眼看着服务员已经对他们这些“钉子户”怒目而视了,时听雨率先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时间长了,服务员该赶人了。”
众人从善如流的起身离开。
出了国营饭店的门,陆卫国表示要送时听雨他们回去。
时父时母并没有拒绝。
一行五人坐上了陆卫国开来的吉普车。
上车后,双方的气氛还不错,主要是时父时母和冯伟在说话。
时听雨和父母坐在后面,她的位置正好能够看到开车的陆卫国的侧脸。
夜晚漆黑,路上又没有什么路灯,时听雨只能看到他隐约的下颌线,棱角分明,几分严谨,几分收敛,还有几分粗糙的凌厉。
陆卫国感觉到了后座传来的打量视线,身体有些紧绷,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变得更加的冷肃。
眼看着快到家属院了,陆卫国忍不住问:“叔叔阿姨,还有……时同志,你们觉得我怎么样?时时同志要跟我继续发展吗?”
冯伟:……
一般这活儿,不应该由他这个保媒拉纤的游走在双方之间代为传话的吗?
时父时母也是这么以为的。
长久的沉默,让陆卫国意识到自己可能太心急了。
他想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如果后面我和时同志能够继续发展,我这边就得先打报告,审批也需要时间。”
后面的事情即便陆卫国不说,时父时母也明白。
他们等不了了。
陆卫国知道他们这么急着相看,也是想为时听雨找一条好的出路。
再加上他对时听雨的印象很好,所以才会问出那句有些唐突的话。
时母的手悄悄地握住了时听雨的。
时听雨回握了一下她,而后对陆卫国道:“我觉得你人挺不错的。”
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信心。
虽然只是一面,心机深沉者可以伪装,但是一个人的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
细微处可以见人品。
冯伟一听,眼睛都亮了,现在的小姑娘都矜持,能够说出你人挺不错的已经十分难得了。
他高兴地说了几个好。
“回去我就让老陆打报告,到时候报告进度我给他盯着,一定催着尽快审核完。”
时父时母虽然心中还有些不确定,但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了。
“那就有劳冯同志了。”
陆卫国想着接下来营区的事情,说道:“今天回去我先写结婚报告,等流程的这段时间,你们若是有什么其他想法都可以跟我说。”
“对。”冯伟帮腔,“你们要找人的话可以直接来营区找他。”
陆卫国转了下头,目光在黑暗中精准地锁定了时听雨的方向。
“时同志,营区可能不会有太多时间能够随便请假,所以接下来几天可能见面不方便,希望你见谅。”
“没关系,我能理解。”
营区又不是商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纪律就是命令,她知道。
事情都说开了,众人均是松了口气。
到了研究所家属院,陆卫国他们没有进去。
道别后,时家三口回家立即召开了小型的家庭会议。
主要问时听雨的想法。
“小雨,我们就问你一句话,是不是真的觉得小陆不错?心中没有勉强?”
时听雨笑了,她道:“我挺喜欢他的长相和性格,这样的人不容易招惹烂桃花,我很满意。”
得到了女儿肯定的回答,时父便也不再多问了,而是起身去敲了研究所一位老同志的门。
李教授在这边的研究所已经干了十多年了,再加上儿子在在金陵军区当连长,似乎还就是一营的,问陆卫国的事情,他最知道。
果然,时父出去一趟,便把陆卫国的情况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对于他们这些研究员来说,只要不透露研究成果,说点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并没有什么。
在李教授的话中,陆营长是个英雄式的人物,可因为长相问题,十次相亲有九次被嫌弃,还有一次女方直接被吓哭。
要说人品,那真的是没话说,至少在他手下的兵眼里,他是个有能力有担当的人。
家里情况似乎也不错,李教授的儿子就经常见到陆家给他们营长寄东西。
不论东西价值几何,却是时常能够收到的。
几番综合下来,时父彻底放心了。
时父回到家,想要跟女儿念叨念叨,好安女儿的心,可等他回来却发现女儿已经睡着了。
时父:……
许是睡觉睡得太晚了,陆卫国困意上头,在时听雨把被子卷走之后,终于睡了过去。
早上时听雨是被热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被被子裹成了一个蛹,五月的天,难怪热。
她目光挪动了一下,发现了身边的男人。
男人呼吸均匀,应是没醒。
看着男人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连个被角都没捞到,她有点心虚。
转念一想,这样的姿势也不错,好歹她没有扒到人家身上去,她只是纯洁的抢了被子。
相比于平日里的自己,昨天夜里的她睡姿老实得过分。
时听雨松开了卷着的被子,拉着被角,准备给陆卫国盖一下,就算不能盖全身,好歹搭个肚子。
他们华z国人骨子里的盖肚脐眼必须做到。
她的目光顺着自己拉被子的手移动,突然他发现了他身上似乎有个地方不太对劲儿。
定睛一看,时听雨立时有些惊了。
她居然遇到了男人晨起。
这这这……
看到男人紧闭的双眼,时听雨的胆子大了起来,目光不受控制的往对方的下三路看去。
那里的规模很是壮观。
这本钱太可以了。
陆卫国睡得并不踏实,天生的警觉让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他睁开眼睛,就发现身边的媳妇儿一手撑着床,另一手拉着被子正要往他的身上盖,只是那被子迟迟没有落下,而她的眼睛在盯着……
陆卫国这时才感觉到自己某处似乎有些涨涨的。
瞬间明白过来的陆卫国脸上热气上涌,心底蓦然产生一种既羞窘又隐秘地欢愉的感觉。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翻了个身,侧身背对着时听雨。
时听雨差点被他的动静吓得原地起跳。
最后确定他只是翻身后,便放下心来。
刚刚,她差点被抓个现行。
继续假装若无其事地给男人盖好被子,时听雨又慢慢地躺了回去。
可再若无其事,方才的画面对她的刺激也还是大。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可这尺寸是不是太壮观了些。
她知道女人是有容乃大的神奇存在,可……这是不是差的有点多?
想着想着,时听雨居然又睡了过去。
这次陆卫国倒是先起来了。
去洗漱的时候,他垂眸看了熟睡的小媳妇儿一眼,眸子幽深,暗处似有火苗在跳动。
时听雨再次醒来的时候,时母把早饭做好了。
这次的早饭是在陆卫国的帮助下完成的,简单的白粥配油条。
当然是家里煮的粥,外面买的油条,家里还有小咸菜,凑凑就是一顿早饭。
看着桌子上的早饭,时听雨赶紧洗漱完。
吃过早饭,陆卫国回了一趟家属院,顺便把车开了过来。
他看了丈母娘找人做好的被子,厚的薄的都有,加起来有六床之多,还不包括枕头脸盆这些。
今天红委会的人会过来,他得一次性把东西都带回营区,否则等到红委会的人来,这些东西估计留不住。
陆卫国觉得自己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没想到红委会的人来得更快。
他前脚刚把东西拖走没多会儿,红委会的人就来了。
领头的是一个带着红袖标,身穿绿军装的高个子男人,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名叫洪波,领着一队六人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家属院。
瞬间在研究所家属院引起了轩然大z波。
红委会的人一个个表情倨傲,看着周围的人因为他们的身份而惧怕地往后躲,眼神中的得意是掩盖不住的。
这些自诩高级知识分子的人,现在看到他们不也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红委会的人直奔时家而去,有许多不知道内情的邻居,偷偷关注着。
门被大力的敲响。
时听雨听着心里咯噔了一下。
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动静,时父没敢耽搁,猜到估计是红委会的人来了。
门一打开,洪波带人就冲了进来。
时父一时不察,被顶得一个趔趄。时听雨和时母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洪波的目光恶劣地望着时父时母:“你们就是时谦和刘美含?”
“我们是。”
洪波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是他最讨厌的那种儒雅知识分子形象。
他冷冷地勾了下唇,“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资本主义作风严重,在工作中谄媚米国,现在我们要对你们的房子进行搜查,你们老实地配合。”
时父听罢,眉头蹙紧,他知道他们家被举报,可从来不知道他们是被以这个罪名举报的。
“这位同志,我们绝对没有资本主义作风,我们的所用所得都是国家给发的津贴和钱票,还有我儿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补助。”
“至于谄媚米国就更不可能了,我们一家都是被战士们千辛万苦从米国接回来的,我们一心只想为了祖国做贡献。”
不管解释的有没有用,时父都要说一遍,表明自己的态度,否则他们会以心虚的名头,直接盖棺定论。
听到对方儿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洪波的眸子虚了下,身后的几个红小兵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个我们自然会调查。”洪波冷着声音道,然后对身后的几个红小兵吩咐,“现在给我好好搜搜。”
时父还想再说什么,被旁边的时听雨给拉住了。
这些人明摆着就是为了搜赃来的。
她知道这个特殊时期,多的是证据不够的冤假错案,要不然那些老同志也不会被下放了。
看到时父想上前的动作被阻止,洪波眸子中闪过一抹失望。
这要是跟他们的人起了冲突,即便搜不到东西,他也能现给他弄个罪名。
这个家里倒是有人识时务。
他把目光放在了时听雨的身上。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对方的容貌。
那罕见的美貌让他心神一阵晃动。
刚刚她一直站在父母的身后,时谦的个子又高,他居然没有发现对方的好颜色。
“你也是时家的?”洪波的目光带着轻贱和打量,问着时听雨。
不待时听雨说话,时父把女儿挡在了身后,“这是我女儿,只是她早就结婚了。”
洪波的神色有些不愉。
这样的好颜色居然结婚了。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在意,“结婚也没什么,感情不好离婚的也多得是。”
说着,他像是提点一般对时父道:“我说时教授,你这人就是不知道变通,有这么标志的女儿,想要过上好日子不是很简单吗?”
他上头的领导就好这一口,到时候把时听雨往对方那里一送,什么罪名脱不掉?
时谦被对方语气中的轻贱气得浑身颤抖。
时母更是脸色苍白,抓着时听雨手腕的手紧了又紧。
时听雨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对洪波道:“要让同志你失望了,我丈夫是军区的军官,我想,他在战场上八年,保护自己爱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洪波听到时听雨说丈夫是军官,心就凉了大半。
当天晚上,时听雨说要去藏书,运了一部分出去。
时父要跟过去帮忙,被她拒绝了。
“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要是红委会的人问起来也好混过去。”
“你们一辈子就跟学术打交道了,一说谎脸上就带出来,到时候再露出端倪就不好了。”
时父时母面面相觑,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心虚。
最后时听雨被抱着一摞书就走进了夜色里。
他们住的地方是研究所的家属院,门口都有警卫站岗,安全问题不用担心,且时听雨也并没有出家属区。
她出了房门确定没人后,就悄悄地把东西收进了空间。然后在大院中溜达了起来,主打的就是一个遛弯。
看时间差不多了,时听雨才回去。
时父时母看她两手空空的回来,就知道她藏好了,他们记着女儿的话,也就没有再问她藏好了没有。
第二天时父时母去研究所上班了。
时听雨在家把东西全都收进了空间。
等到时父时母下班后,下巴都快惊掉了。
那么多的书……
时听雨解释了一句:“你们放心,都妥善处理好了。”
时父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确定家里再也没有了那些东西后,也不再言语了。
他对女儿还是放心的,她从来不会做一些拿不准的事情。
晚饭是时听雨做的,时父时母并不会做饭,平日里又忙得很,即便勉强做,也只能做熟而已,味道什么不能指望。
为了自己的胃口考虑,时家大哥和原主便练就了一手好厨艺,这也让时听雨松了口气,不用担心自己一手好厨艺暴露在时家人面前。
可即便原主家务全包,她在家属院也没什么好名声。
四邻都说她太懒了。
可实际情况却是,原主不喜欢职场,之前又在国外,现如今时局紧张,时父时母担心她上班时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招祸,便也没有让她出去工作。
时家是特殊的,是国家派军人接回国的高科技人才,要不原主这种没有工作的知识青年还真就得下乡当知青。
时听雨的一手好厨艺是被逼出来的。
曾经的她是个孤儿,大学毕业后,自己一个人住,也不能天天外面吃,就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那时候网络发达,不消是在抖音还是在小红书上,都能找到各种菜的做法,最开始是跟着做,后来慢慢就能脱离视频自己发挥了。
坐在饭桌前,时父时母像往常一样,夸赞了一番时听雨的手艺。
他们很感恩有这样一个女儿。
他们做父母的不能给女儿做饭,吃着女儿的劳动成果,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正面且积极的反馈。
听着时父时母的夸赞之词,时听雨怀疑原主是不是就是在这一声声的夸赞中迷失了自己,从此在厨艺这条路上拔腿狂奔。
时家吃饭时的氛围很好,会聊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在饭桌上说,免得影响了吃饭的质量。
饭后,时父时母拉着女儿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爸妈你们有什么事要说吗?”
最后还是时母开了口,“今天在研究所,我们接到了你哥哥的电话,他明天回来。”
“这是好事啊。”原主的大哥已经一年多没回来了。
“你大哥的那个战友也要过来,只是比你哥晚一天。”时父道。
但凡说话的时候,单独被拎出来强调的人,肯定是有用意的。
尤其是时父说的那个战友。
她回想了一下,在记忆的角落中翻出了一些画面。
时父说的时大哥的战友是沈自明,是跟时大哥搭档的指导员,曾经来过他们家,对原主有些意思。
原主对他也有些好感,谁让对方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呢。
沈自明看到原主就脸红的样子,意外的戳原主的心。
只是营区一直比较忙,所以两人的感情还在萌芽阶段,谁也没有说。
见女儿不说话,时母道:“你哥说小沈对你有意思,这次过来是想要跟你相看的,成了的话,你俩紧着把婚事办了,到时就不用跟我们一起下放了。”
这也是他们为女儿想到的一条出路。
对于这个提议,时听雨并没有反对。
不说原主,她自己也不是个能吃苦的,
尤其是她容貌太盛,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她好不容易能够再活一次,还没够本呢。
时听雨的反应在时父时母的意料之中。
对于自家闺女和小沈,他们也看出了一点苗头。
时母催促着她早些休息,“明天让你哥带你去买点衣服,后天的相亲打扮得漂亮些。”
时听雨乖巧地应下了。
第二天,时家大哥时沐寒是踩着饭点回来的。
迎接他的是时听雨做的一桌子好菜。
时听雨看着进门的大哥,慢慢将他的形象和原主记忆中的融合。
时沐寒今年二十四岁,身材颀长,眼神清正,眉目舒朗,远看有星月之资,气质卓然,本应该是有些仙气的长相,偏生的一双桃花眼,硬生生打破了那份距离感,多了点招人的特质。
时沐寒看着妹妹笑了起来,“傻愣着干嘛?”
时听雨回神,赶紧上前要帮时沐寒拿背包,被时沐寒躲了过去。
“小胳膊小腿的,到一边玩儿去,哥这个包压手。”
坐了一夜外加一上午的火车,时沐寒早就饿了,看着妹妹准备的饭菜,没有客气的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主残留的意识,时听雨面对时沐寒并没有感到拘束和陌生,相处得十分和谐。
看时沐寒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时听雨才开始问起了他这一年多的生活。
得到的回答,都是挺好的之类,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吃饱喝足,时沐寒收拾了碗筷,开始跟时听雨说起沈自明。
“关于自明,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他是哥的老搭档,人品还是过得去的。”时沐寒说着,语气中透着些酸。
要不是现在形势紧急,他绝对不会这么早安排两人相亲。
他妹妹先不说经济条件,就单是长相,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和他妹妹都遗传了妈妈的桃花眼,水波潋滟,特别漂亮,鼻子挺翘,不笑的时候冷若秋雨寒,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梨涡藏着一口甜,眉眼弯弯,见之忘忧。
这样的长相,哪个男人看了不迷糊?
要不是沈自明几次三番在他面前旁敲侧击自家小妹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他兄弟对自家小妹还有这方面的心思。
不过他们家现在这情况,估计也只有跟沈自明结婚 ,才能解困局。
沈自明的父亲是他们营区的旅长,家族在军中有些势力,至少能够保妹妹不被父母下放的事情牵连。
陆卫国看到时听雨买小龙虾有些诧异,没想到她还会做这个。
之前在村里的时候,夏天没吃的,就喜欢钓小龙虾,只是他们都是在外面弄来打牙祭的,调料有限,做出来的味道就很一般了。
不过看自己媳妇一脸欣喜的表情,想来经她手做出来的小龙虾,味道定然不差。
等到食材都买好了,时间也快过饭点了。
两人去国营饭店吃了一顿午饭才回去。
下午,陆卫国回了营区去请人了。
像这样暖房请客,几乎没人请上官,就是怕人说闲话,即便是有人请了,除了特殊情况,一般的上官也不会出席。
陆卫国直接省了这一步。
听说陆卫国家要请客,几个还在训练的人立马就来劲儿了。
有人请客就意味着可以吃大餐了。
张嫂子听到隔壁的动静就过去敲门了。
时听雨赶紧把人请进来。
“妹子,刚刚小陆已经跟我说了,我来给你们帮帮忙。”张嫂子笑着道。
时听雨连忙道谢:“嫂子过来真是帮大忙了。”
这边张嫂子帮着削着土豆皮,那边请完人,陆卫国就回来了。
时听雨赶紧道:“卫国,快帮忙把小龙虾和花甲洗了,洗完的花甲先放点盐和香油让它们吐吐沙。”
这两种带壳的食材,还是交给男人来洗比较好。
陆卫国二话没说,接过了龙虾和花甲到水井边洗了起来。
张嫂子看着陆卫国听话的模样,小声地跟时听雨感叹,“没想到小陆这么听你的话,妹子你真有一手。”
时听雨:……
她能说他本人就是这么听话的吗?
不行,太凡尔赛了。
夸完了陆卫国,张嫂子又说起了自家男人,“我们家老张就是眼里没活,叫一声动一下的。”
时听雨看着张嫂子嘴上嫌弃着,可脸上的神色却带着几分柔和,眼里还有没有散去的幸福,便接口道:“嫂子这话可不对,我听卫国说,张营长可是个顾家的,但凡在外面吃了什么,总要给你和孩子留一份的。”
张嫂子的心瞬间熨帖了起来,语带笑意地开口,“他呀,也就这点优点了。”
陆卫国在水井边听着两个女人的谈话,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他发现,他媳妇若是真心想要跟人交好,那真的没有她拿不下来的。
她的话总能说到人的痒处。
只是他媳妇儿有些怕麻烦,不怎么交际。
龙虾和花甲都洗好了,陆卫国把花甲按照时听雨的要求让花甲吐沙,小龙虾也放在了桶里。
见陆卫国洗好了,时听雨道:“卫国,把小龙虾提来,顺便帮我拿一下剪刀。”
陆卫国听话地照做。
张嫂子有些好奇地道:“这个龙虾不是洗好了,咋还用上剪刀了?”
她也是吃过龙虾的,都是一整个的。
时听雨接过了陆卫国拿回来的剪刀,拿起一只小龙虾利落地剪去了虾头,然后抽去虾线。
“小龙虾的头脏东西多,得剪去,虾线也脏,抽了就行,这样处理比较干净卫生。”
现在的小龙虾都是野生的,不如后世专门养殖的干净。
张嫂子一脸我懂了的样子。
“原来还得这么弄。”
一个处理完,时听雨要处理第二个的时候,旁边伸出一双大手把她的剪刀拿了过去。
“这个我来,你去弄蘑菇。”
陆卫国看到龙虾的两只大钳子就觉得危险,他虽然没有这样处理过,可看时听雨处理了一个也就知道怎么弄了了,这东西看看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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