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到了,这路也忒远,要是能传送就好了。”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可不是玩家,也不是某个屑旅行者,而是一个活在这个世界的一介普通人。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眼前高耸的建筑,符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一路下来腿都快干废了。
当初香菱的任务提到她从璃月到蒙德需要准备三天的干粮,一开始符初还不当回事,但等他真正经历过一番后才明白这一点也不夸张。
甚至是香菱这种有武艺傍身的人才能三天赶到蒙德,要是换个普通人来,在时间上的花费说不定还得往上翻上一番。
来到望舒客栈后,符初并没有急着去找掌柜,而是先在客栈下方找了个位置休息了一会。
这望舒客栈比游戏里大了不知多少倍,以他现在的状态想要爬上去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望舒客栈是有电梯,不对,水梯?
这不重要,反正是有这么个东西。
也许是在游戏里的时候传送习惯了,一下子就把这东西给忘了。
挑了张没人坐的桌子,符初拿起桌上常备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哈!终于活过来了!”
这时店小二走了过来。
“这位客人,请问要来点什么吗?”
符初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在赶路,可是粒米未食,要不是刚才几杯茶水下肚,现在肚子就该咕咕叫起来了。
正当他准备点些菜的时候,菜单上的价格属实给他吓了一跳,再掂量掂量自己兜里的那三瓜两枣,这是要瞬间破产的节奏。
思索了一番,最后符初指了指菜单上的摩拉肉,向着还在耐心等待他的店小二说道:
“给我来一个摩拉肉吧,一个就好。”
“好的,还请客人稍等。”店小二答应了一声就回去准备摩拉肉了。
看着兜里瞬间缩水一半的摩拉,符初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秒。
无关呼数量多少,家产要是一下子缩水一半,绝大部分人都是这个反应。
店小二很快就把摩拉肉送过来了,符初也开始享受起了来到提瓦特后的第一餐。
虽然吃得不算有多好,却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一餐。
十来分钟后,符初没吃饱但也喝足了,起身便往望舒客栈的栈道走去,他可没有忘记身上还有一个委托没有完成。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虽然符初刚才因为身体原因停了下来,但在休息好之后完成委托乃是第一要务。
看着眼前的栈道,符初毅然决然的走了上去。
然而当他爬到第二层的时候,几个客人悠哉悠哉的从栈道旁的电梯内走了出来,一路有说有笑的。
看到这一幕,符初脑海中的记忆全部都被唤醒了,恨不得穿越回去给还在楼下做心理准备的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抬手摸了摸下巴掩盖住脸上的尴尬,符初挪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双腿走入电梯。
之后也没发生什么幺蛾子,符初顺利的来到了淮安掌柜和老板菲尔戈黛特所在的楼层。
符初出了电梯后四下扫了几眼,这里比游戏里宽广得多。
他本来想来着找淮安的,然而事实却是对方并不会像游戏里一样在这闲逛,对方可是掌柜,事情多着呢。
没办法,符初只好抬脚向菲尔戈黛特所在的柜台走去,找不到掌柜那就去找老板也没差。
来到柜台前,符初向眼前的美人说道:
“菲尔戈黛特老板你好,我是受老张所托来带话的,他的货运热气球坏在半路了,需要安排人手去接应他。”
“好的,我一会就让我家那位去准备。”菲尔戈黛特上下打量了符初一番,随后微微笑道:
“我看小兄弟你实在面生,不过倒是挺上道的嘛,需要住店吗?姐姐可以给你打折哦。”
打折的诱惑当然十分吸引人,但怎奈何就算是最便宜的房间打一折他也付不起房钱,于是只能压下了心中的想法,朝对方拱手道:
“住店就不必了,大叔的话我也带到了,告辞。”
说完,符初就转身离开,完全不给菲尔戈黛特开口的机会。
开玩笑,菲尔戈黛特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一个陌生人来到望舒客栈绝对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心,要是和对方多聊几句说不定底裤都得被扒出来,现阶段还是少和对方接触为好。
但纸包不住火,只希望能少透露一点信息,表现得就像一个普通的旅客,减少璃月上层对他的注意,这样他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在此站住脚跟。
回到楼下,符初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休息,他现在手里的摩拉完全不够一晚上的房钱,要是没有什么机遇的话,今晚只能在外面过夜了。
望舒客栈周围有魈在守护,倒是不用担心遇到危险,前提是晚上不到处乱跑。
就是不知道提瓦特的昼夜温差怎么样,符初现在只能希望璃月的天气好一点,晚上不要下雨和刮风,要是一不小心被冻死了那就搞笑了。
看了一眼天色,还有一会就天黑了,休息够了之后符初就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开始打坐,以他现在的修为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得赶紧修炼才行。
修炼时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日落西山,望舒客栈上下的灯笼也早已点亮。
果然不愧是周围唯一的客栈,就算是晚上了还是有不少顾客在进进出出。
就在符初瞟了一眼繁华的望舒客栈,压下腹中饥渴准备继续打坐时,一名身材壮硕的汉子背着一个人跑进了望舒客栈。
“快,把人放这!”有眼疾手快人立刻就发现了异常,拉过两张桌子并排,示意汉子将人放下。
“多,多谢。”将背上之人放在桌子上,那人在道了声谢后大声喊道:
“各位,我兄弟刚才不小心在路上沾染了邪祟,还请有神之眼的朋友帮个忙,阿大必有重谢。”
名为阿大的汉子语气急切,可围观的众人一听到是沾染了邪祟一下子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连忙四散开来,最后还是刚才拉过桌子的那人皱着眉说道:
“阿大,恕我们无能为力,拥有神之眼的人少之又少,更别提能清理邪祟的,恐怕你这位兄弟保不住了。”
看着躺在桌上双目紧闭,口中发出痛吼的兄弟,阿大无力的跪在地上,愤愤的锤了几下地面。
“阿鸿,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下哪邪祟啊!我明明答应过母亲要好好照顾你的!”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沉默了下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阿大两兄弟平时为人和善,遇到此无妄之灾属实令人难过。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阿大的肩膀上。
“狼毫笔,黄表纸,朱砂,帮我准备这些东西,我能救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