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冷若歌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回眸看去,这才发现在几米外的石桌旁坐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的男人。
男人穿了一身玄色劲裝锦衣,右手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白玉酒杯,看似慵懒,身上却隐隐散发着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
虽然面具遮挡了男人一半的容颜,但是从男人线条完美的下颌、性感的薄唇,以及暴露出来的那一部分精致的脸颊可以猜的出来这个男人必然长得不差。
在冷若歌大胆的打量战王的时候,冷若琴已经局促不安,怯怯扔下了鞭子,老实站在了一旁。
冷衡没好气的瞪了冷若琴一眼,转身走到战王跟前,拱了拱手,“让殿下见笑了,老臣教女无方。”
战王眼眸微垂,没有说话,看不出情绪。
冷衡扫了眼冷若歌和冷若琴,训斥道,“还不给战王殿下行礼。”
冷若琴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见过战王殿下。”
冷若歌上前几步,福了福身子,不卑不亢道,“参见战王殿下。”
战王掀了掀眼皮子,没有说话,左手微微一抬,示意不用多礼。
冷若琴老实的站在冷衡的身边,半低着脑袋,悄悄打量一眼战王。
冷若歌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旁,脑子里思索着关于战王的信息。
战王墨逸轩是当今皇帝的三皇子,因为战功累累而被封为战王,是百姓心中的战神。
只不过,这位战王殿下并未得到老皇帝的喜欢,多年前更被传出有一双异瞳,是半人半妖的异类。
异瞳,她好像并没有看到战王的眼眸和常人有什么不同。
心中好奇,她抬头看了过去,恰巧这时战王也看向了她。
那幽深的凤眸如墨如夜,亦如那深不见底的古潭,让人一眼望去便要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冷若歌心跳漏了半拍,她猛地抽回思绪,急忙低下了头。那样的眼眸不是一般人可以对视的,会让人不受控制的丢了心神。
这时,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既然丞相有家事需要处理,那本王就不打扰了。”
话落,墨逸轩放下酒杯,站起了身子,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外走去。
“臣恭送殿下。”
冷衡行礼,目送墨逸轩离开。冷若歌和冷若琴也福了福身子,做足了礼数。
在墨逸轩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中后,冷衡发怒。
“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
冷衡中气十足,那洪亮的声音让冷若琴的身体颤了一颤。
冷若琴委屈道,“爹,是她戏弄我。”
冷若歌也不任由冷若琴抹黑自己,“爹,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也看见了,是妹妹拿着鞭子追打我,怎么会是我戏弄她呢。再说,她身后还有一堆护院丫鬟跟着,明显的是仗势欺人,以多欺少。”
冷衡浑浊的眼眸扫了眼距离假山不远的一堆人,有两个丫鬟是冷若琴的贴身婢女,他是知道的。至于那些护院,他心知肚明,都是听冷若琴的指示的。
“你!”冷若琴气结,看着冷若歌说不出话来,她这里人确实多,可她真的是被冷若歌戏弄了的。
她扭头看向冷衡,可怜兮兮道,“爹,你为女儿做主啊。女儿只是想和她比划比划手脚,你看她把我的手踩得。”
说着,她露出自己那被踩到的手,几根手指又红又肿。
冷衡看到那手,眼里闪过一抹疼惜。
他沉声道,“若歌,你身为姐姐,怎么可以这样欺负自己的妹妹?”
冷若歌真的要被冷衡气笑了,这偏心偏的也太明显了。
她冷静道,“爹,她拿着鞭子追着我一个没有任何武器的人打,这就是所谓的比划手脚吗?那抽打的力气之大爹你也体会过了,她的行为落在别人眼中,应该都会想是我这个嫡女在家里没有任何的地位,被自己的庶妹追着抽打吧。”
冷衡眼神一凝,事实的真相他当然明白。冷若琴的性子他基本还是了解些的,肯定是冷若琴给冷若歌找茬儿,然而被冷若歌收拾了。
想到自己被抽的那一鞭子,现在还疼呢。
刚才发生的事情战王都看在眼里,聪明如战王,肯定看得出是冷若琴嚣张跋扈欺负冷若歌。
如果他处理的有失公允,事情传到战王耳朵里。若战王有心对他发难,那他的名声……
思考了一番利弊,他声音低沉道,“行了,你们都有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爹,我……”
冷若琴不服气的想要反驳,但被冷衡的一记冷光制止了。
她哼卿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女儿知道了。”
冷若歌乖巧应声,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
冷若琴狠狠瞪了冷若歌一眼,一张脸气的通红,腮帮子鼓鼓的,眸子里充满了不甘与怒火。
冷若琴泪眼朦胧的看着赵姨娘,“娘,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她跑到赵姨娘跟前哭哭啼啼,把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给赵姨娘说了一番。
赵姨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冷若琴一眼,“我早就说冷若歌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人欺凌的冷若歌了,让你不要轻易招惹那个贱丫头,你非不听。”
被指责的冷若琴哭的更厉害了,委屈巴巴道,“我还不是那天被她欺负了心有不甘,也想替娘你报仇。今天我还专门带了一些护院过去,谁知道,谁知道还是吃亏了。”
越说,她就越委屈,越委屈,对冷若歌的恨意就越深。
看着自己的女儿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赵姨娘生气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
她安抚道,“行了,别哭了,她敢欺负你,我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一听这话,冷若琴不哭了,眼睛发亮的看向赵姨娘,“娘,你是有办法了,快说快说。”
赵姨娘询问道,“今天战王对那丫头的态度如何?”
啊?冷若琴楞了一下,不知道赵姨娘怎么突然问这个,不过,她还是回答了赵姨娘的问题。
“战王生性冷漠,又不好女色,对冷若歌自然是看都懒得看一眼。”顿了顿,她问道,“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赵姨娘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把那丫头送进战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