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奶奶那样儿我就发笑,“我奶奶现在还以为,艺术体操就是跳舞,用球跳舞,用带子跳舞,用呼啦圈跳舞,每次我放假,她都要看我跳舞!出去逢人就说,我要进國家队跳舞了,球舞,带子舞,可有意思了,成琛,你说……”
音儿一顿。
我笑容僵了僵。
额——
跟人家有那么熟吗。
家底都要唠了!
二哥知道了肯定要骂我!
天已经黑了,他背着我倒是很轻松,而且他脊背没躬的很深,手臂也有力气,不会往上颠我,再加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我伏在他背上,丝毫感觉不到脓包的疼痛,身心都很愉悦,即便听到林子里呜咽的风声,奇怪的鸟叫,也丝毫没有感到害怕。
连爸爸我都忘了去关心了!
还没找着呢!
想到这点,我都想打自己一拳,爸爸丢了咋整!
“怎么不说话了?”
成琛侧着脸,语气轻轻,“梁栩栩,你这么开朗,怎么会抑郁症呢。”
“我没抑郁症。”
“我问过梁叔叔,他承认的。”
“啊?”
我懵了几分,“我爸说我有抑郁症?”
成琛不置可否。
嘶~
难不成爸爸觉得说我有抑郁症比撞鬼了强?
实病比虚病好听点?
“成琛,其实我是遇到脏东西了。”
我实话实说,“我爸爸挺怕被人知道了真相好在背后对我说三道四的,但我的确是撞了邪。”
“你第一次薅我时,我不是跳楼,是看到我奶奶在楼下喊我,当然,她并没有在楼下,是那个东西使出的障眼法,迷惑我,包括第二次你以为我要在楼梯间上吊……”
我絮絮的,“还有今天,爸爸带我来找沈万通大师,也是为了求他给我驱邪,对了,你不也是来找沈万通大师的么,你信这些的吧,科学就是有很多事解释不清的,对不对。”
“信?”
成琛说了个问号,却兀自点下头,“当然,实践科学只能用来证伪,证不了实,我们不可能去证明所有的问题,所以我个人没有经历过得东西,亦不能去否认它。”
我没听太懂,依稀觉得他的态度很中立,“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沈大师?”
“陪我父亲。”
成琛言简意赅,“他对沈叔深信不疑。”随即看了看我,“梁栩栩,你确定是撞邪了,而不是人吓人?”
“啊?”
他的眼睛很亮,漆黑深邃,我点点头,“当然,我亲眼见过脏东西的……”
朝后面指了指,“刚才在树上,还有人跟我说话呢!”
“谁?”
“她说是附着在树上的,反正有点渗人。”
我强调着,“总之我没病,回头我身体好了,还要做好多事呢,再者,我三姑……”
“栩栩!!”
刚要扩大话题,就听到爸爸喊我的名字,抬起眼,我借着月光看到爸爸和周子恒站在前面一处岔路口上,对着我俩就开始招手,“栩栩呀!!”
“爸爸!!”
我心里一喜,“你去哪啦!!”
走近才发现爸爸的西装外套都被刮破了,脸上也脏兮兮,被周子恒扶着,还有点站不稳的样儿。
“爸,你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
爸爸狼狈的朝我摆摆手,指了指岔路的一侧,“走错了,我走那边儿去了。”
“那……”
我顺着爸爸的指尖一看,蛮傻眼。
说是人字形岔路,但一条路很宽,能容纳三个人,一条路窄的很,羊肠子似的,完全是从荒草丛里被人硬踩出来的,任谁都不会放弃大路奔着小道往里进吧。
“哎呦,我当时脑子也不知道怎么了。”
爸爸看出我的疑惑,和成琛道完谢就继续,“走到这儿我一门心思的就往小路里钻,进去就蒙了,像进迷宫了,怎么都走不出来,得亏小周助理找到了我,不然我还在里头打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