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珂阿离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离世欢》,由网络作家“雪天吃雪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离世欢》非常感兴趣,作者“雪天吃雪糕”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梁珂阿离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后,妙义便点了点头。他最开始还是问了一句,是不是妙义所为,妙义否认。紧接着,他又问:“最近皇后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又有什么除了凤鹫宫之外的人来过。”妙义边想着边摇了摇头否认,不过突然她又抬起了头道:“有。”话音一落,宇文离这才像有了反应似的看向了妙义,而常喜同样紧盯着妙义,想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谁。梁柯给皇后送了桃花花瓣的事儿从妙义嘴里被说了出来,顿时,......
《全章节阅读离世欢》精彩片段
“至于中的什么毒,微臣还不能确定。”太医脸色难看,拱拱手如实禀报,头压的极低。在他抬头的时候恰好宇文离叹了口气,让他继续为白娉婷诊治,太医会意,转身走到白娉婷床前继续为白娉婷察看。而宇文离的眼神却突然越来越可怕,转身便出了寝殿。
有人,在他宇文离的眼皮底下,在凤鹫宫里给娉婷下了毒,这个人究竟是谁?
凡是伤害娉婷的人,他宇文离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想着,他的拳头便不自觉地握紧了。
侧殿,宇文离将凤鹫宫所有人都召在一处,人人皆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担心着自己会不会被皇上一怒之下杀了。而宇文离只是坐在那儿,黑着脸,不出声,直直地盯着他们。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道:“皇后中毒,定是有人下毒,你们皆有嫌疑。”而后他看了一眼常喜,常喜便明白了,他提着嗓子,声音相比平常显得有些刺耳,却也带着总管太监的威严,“最近几日,凡是接触过皇后娘娘以及点中食物的皆有嫌疑!所以,你们之中但凡知道点儿什么,最好说出来。”
众人皆吓得抬不起头来,无一人出声,常喜在人群中扫了一眼,道:“你们每一个人都会被单独审问,现在——”常喜又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妙义身上,于是指着她道:“你。”听见常喜公公叫她,她便站了起来,“你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
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常喜还是认识的,他问了之后,妙义便点了点头。他最开始还是问了一句,是不是妙义所为,妙义否认。紧接着,他又问:“最近皇后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又有什么除了凤鹫宫之外的人来过。”
妙义边想着边摇了摇头否认,不过突然她又抬起了头道:“有。”
话音一落,宇文离这才像有了反应似的看向了妙义,而常喜同样紧盯着妙义,想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谁。
梁柯给皇后送了桃花花瓣的事儿从妙义嘴里被说了出来,顿时,宇文离的身子僵住,眼光一滞,不过下一秒回复正常。常喜有些不敢相信,反问了一句,可是还没等妙义再次回答,跪伏在地的其他人稀疏的声音传来,回答了他。
一队侍卫,从凤鹫宫冲进了雨里,向着冷宫方向走去。
“咣——”冷宫的大门被粗暴地推开,侍卫闯了进去,将里面的人通通压了出来,闯进梁柯的房间的时候,她还未歇息,或许像有预感一样,知道了今夜许是会不得安宁。
侍卫一把冲了过去,将梁柯拿住,向外带走。瑶儿听见动静,被吓醒了,于是有开始啼哭起来,她听见瑶儿的声音,忍不住叫了声他的名字:“瑶儿……”
他们被侍卫带着,梁柯没有挣扎,顺从地走着,雨却依旧很大,不一会儿,她便几乎湿透了,但却也到了凤鹫宫。
冷宫的梁柯以及冷宫的所有人已经都被带到了凤鹫宫侧殿,按倒跪在了地上。被淋湿的梁柯,显得柔弱至极,眼神飘忽,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心狠手辣之人。
不过,这些在宇文离眼里什么都不是,丝毫没有动摇他所认定的。她会记恨娉婷在情理之中,他这么想着,他那么对她不都是因为娉婷吗,她不是喜欢着他吗……
想到这儿,宇文离立马收回了思绪,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盯着她,她虽被雨淋了,显得有些虚弱,不过她眼神里的,是从容。梁柯明白她此时为什么会出现在凤鹫宫,应是因为刘成武,不然她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宇文离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扫视凤鹫宫内所有人,怒意好像要从他的眼睛里跑出来一样,吼道:“若是皇后有事,所有人就便去给皇后陪葬!”
一听此话,所有人都吓破了胆子,一时“皇上饶命”充斥着整个凤鹫宫,求饶声连绵不断,所有人都不知道皇后此时的确切情况,说话的声音都不停地在颤抖。
他将目光转而移到梁柯身上,他一步步的,一步步的,靠近她,蹲下,与她平视,捏着她的下颚,他的用力让她感受到巨大的疼痛感,“你给娉婷下的毒吗?”宇文离的声音低沉,“是你给娉婷下的毒吗?”语气一次次加重,却还是在问,在等她的答案。
“不是。”梁柯巍然不动,眼神坚定,冷冷的说出了两个字。她说不是,他却不信。
她的“不是”二字出口之后,除了他不信,管事太监便喊了出来:“皇后娘娘喝过她给的桃花茶!”许是害怕,他一直指着她,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最后停了下来。
听见被污蔑,梁柯顿时心生怒意,低吼着辩驳:“我明明没有给过皇后桃花茶!”她转头,看着那太监,那太监被梁柯这么一望,莫名地躲避着她的眼神。应该是底气不足吧,他没有亲眼看见她把花瓣给皇后,可是他却听见宫中的人方才全都是这么说的。
“她给过!”
“是她给的!”
“明明就是她给的!”
“皇后娘娘就是喝了她给的茶才中毒的!”
“对,下毒的就是她!”
“……”
七七八八的声音从那群太监宫女处一涌而来,灌进她的耳朵里,所有人都说是她做的。因为害怕背黑锅,他们就把罪名都推到了她身上,她不禁心中冷笑一声,心中也感受到一丝凉意,她想着,此时说什么也没用了。此时,她脑海中浮现的,是瑶儿的脸,是她走出冷宫时听见的最后一声啼哭。她不知道还能不能,能不能再次回到冷宫见到瑶儿。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宇文离怒吼,现在在他的眼里,毒便就是她下的,说再多,他也不会信。
宇文离死死地盯着梁柯的眼睛,她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没有被拆穿的恐惧、心虚,都没有,他真是不解。她知道他现在不想听她说任何的话,她也不想辩解,但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话,淡淡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不是我。”
最后,那太监终于是端取了血,便离开了,临走之时还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完全无视。
他的身影缓缓消失,最后终于是没有了踪影,直到最后,冷宫没有丝毫声音之后,那个明武先前跳出去的窗子突然被打开,梁柯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明武一跃而进,再次出现到了她的眼前。
见到明武,她立马探出头去在四周看了看,确认完全没人之后,她轻轻关上了房门。方才真是九死一生,太过惊险,差点就被人发现了,所以她此时不得不小心一些。
进屋之后的明武,他稳稳站定,看着刚刚关好门的梁柯,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很苍白了,比之前白了不止一分两分。见状,他的心疼突然疼得他喘不过气来,而且怒意也在心中不停地翻腾,不知觉地,他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他的心中突然明了,大概猜到了她过去的日子里过的都是些什么样的日子,她被取血,就为了给那个皇后熬药,以血入药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她定是被取了很多血,所以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吧,如此苍白,虚弱的梁柯,她已经快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终于,他忍不住了,开口问:“你每日都会取血吗?”他的声音变得生硬,音量还是压得很小,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不过听起来,他好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可思议。
这一问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不过也不是很意外,他本来就知道宇文离打算取她的血入药的事儿,而且方才太监对她说的话他约莫也听到了。想到这儿,她只得如实地承认,于是“嗯”了一声,表示他说的是对的。可是她明显看到,她在答出这个字的时候,他的神情有了很大变化,她说不出来,那种表情。
“就因为那庸医的无稽之谈?!为什么?”她能感受到他的不理解,或许是不忍看她现在这个模样吧,她也知道那是无稽之谈,但是有人不觉得,那人便是宇文离。
她笑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道:“我知道。不过我用我的血和他做了交易,这点儿血不算什么,死不了人的。”说着说着,她的气息都慢慢弱了下去,明武此时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此时脑海中只冒出了一个念头。
现在,他眼前的梁柯留在宫中只是在受苦,受折磨,他不想让梁柯如此,于是道:“小柯,跟我走吧。”
走?梁柯愣住,似乎在苦笑,又似乎在笑他在儿戏,“走去哪儿?”说完,他明显感到她的身形一颤,怕是因为虚弱到站不稳了,他刚想要去扶她,她便已经自己坐下来了,他便只好站在原地不动。
明武看着梁柯的反应有些料想不到,一瞬间的失神,而后,他紧紧皱着眉头,道:“去哪儿都行,和我离开皇宫,离开这个尔虞我诈的伤心地。”
她摇了摇头,他瞬间便知道了她的意思,她不想走,可是这个地方,这里的人折磨她,她为什么还要待在这儿?
下一瞬间,慌乱之间一个念头跑进了他的脑袋里,来不及思考,随即便反问出来:“因为他?”明武一副十分不理解的样子,因为宇文离吗?可是宇文离根本不爱她啊,她还没有对他死心吗?
对于着淬不及防的反问,梁柯有些愠怒,他提他干什么,不知道明武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微微蹙眉:“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那还能是为了什么,他想不通,也无法理解。明武麻木地看着梁柯,心中的感觉无法言说,一团乱,他想带她走是为了她好,难道她不明白吗,她为什么就是不肯走。
她明白,他的用意她都明白,于是整理好心情,缓缓解释:“我不愿意让百姓面临战争,让百姓流离失所,就算你为了我放弃复国,我也不想余下半生都要和你颠沛流离躲避宇文离的追捕。”她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瑶儿,接着说,“而且瑶儿这么小,我更不想让他再跟着我受苦了。”
为了孩子,也为了苍生,好不容易,天下才太平,百姓才过上了安稳的生活,她不想亲自给这片土地带来灾难。她不能这么自私,现在的苦她都可以受的了。
明武紧紧地咬紧牙关,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手握得更紧了,最后拳头一松,还是有些微的不甘心,不过最后终于妥协,道:“是我鲁莽了。”
他不再执着,或许是知道执着根本没有用吧,那既然这样,最后他还是选择听她的,她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看见明武的理解,梁柯松了一口气,她不能走,她得留下来。不然不仅有她说的那些后果,而且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全都白费了,苦也白受了。
如今,她不止要为自己想,更要为瑶儿想,也是为了瑶儿,她才答应取血的。她看向瑶儿,又抬头,看向明武,淡淡地笑了笑,说出了两个字:“谢谢。”谢谢他的理解,谢谢他还留在她身边帮助她。
他目光一滞,这两个字,不知道怎么的让他的心难受了一下,半晌,他才再次开口:“那,我便先走了。”
她闻言,点点头,宫中变数多,他多待一分便多危险一分,越早离开被发现的几率便越小,也越安全。
说完之后,明武刚准备像窗子那个方向走去,打算跳窗离开,却被一些声音打断了。
冷宫外突然有了很大的动静,似乎有很多人来了。果然,不一会儿,梁柯感到一群人都已经走到了院子里,有光点在闪烁,估计是提着灯笼,那些人就在她的房门之外。她立马转头,看向明武,这次他还没来得及跳窗,人便已经来了。
紧接着,便是太监尖细的声音传进屋中,“皇上驾到——”
宇文离来了?梁柯顿时心头一紧,与明武四目相对,此时,他已经不可能再从窗子走掉了,可是宇文离在外面,她该怎么办?
已经是深夜了,瑶儿却还是依旧哭闹不止,梁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她知道瑶儿现在很饿,可如今她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去给他拿吃的了,她根本没法站起来。
看着瑶儿的眼泪,梁柯简直像是心在滴血,难受的很,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她一边擦拭着瑶儿的泪水,一遍尽可能的哄着瑶儿。不过,瑶儿还那么小,他饿了便只知道哭,其他的什么也不会,还听不懂她母亲的话,当然更不知道就在刚刚他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已经走了,而此时他的母亲更因为小产而身体极度虚弱。
他如今这个样子,最难受的自然是梁柯。冷宫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她给瑶儿找吃的,就算有也不一定愿意帮,她如今这个境地,还有谁会帮她。看着瑶儿望着她嚎啕大哭的模样,她终于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桌上还有没有剩下的东西可以给瑶儿吃的,她忍着疼痛,拼了命似的撑着床边想要起身,可即使这样,她依旧没办法站起来。
“能不能安静点儿!?”随着一声不耐烦的抱怨,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带着微微怒意的太监,她猜想这个太监应该是守夜的太监。他估计也是听到了瑶儿的哭声才进来的吧,他方才在外面打盹,突然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自然是不怎么高兴的。
刚一进屋,在看见梁柯与大哭的孩子的时候,他又不满意地怒怪道:“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等定睛看清她的样子与她怀中的瑶儿,太监这才记起来她子时左右刚刚流产,或许是出于同情,他脸上的怒意渐渐少了些,脸色变得些微平和了些。
梁柯有些慌张,她知道是瑶儿吵到了太监,可是她现在没办法让瑶儿安静下来,顿时才有些慌。最后,无可奈何,她抬头看着太监,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梁柯连连道歉,脸上的表情也确实是在为瑶儿吵到其他人而愧疚,而且另一方面,得罪冷宫里的人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若是得罪了,后面的日子便会更不好过,所以她也怕这位公公会生气。
太监盯着那孩子看了许久,发现他哭得十分厉害,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哭,心中有些疑惑,于是便问:“这孩子怎么了?为何大半夜还在哭闹。”
听见太监的疑惑,梁柯轻轻叹了一口气,爱怜地看着瑶儿,心中皆是不忍,她知道太监此时心中定是怒气满满的,于是缓缓道:“瑶儿许是饿了。”
说到这儿,梁柯突然眼中有什么东西闪过似的,立马抬头道:“公公能否帮孩子找点吃的?”她问出了口,现在眼前能帮他的只有这个太监,虽然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但她总要试一试。
孩子饿了关他什么事儿,他又不负责给她带孩子,太监顿时眉头一皱,语气相较于最开始好了许多,道:“这些我管不着也不归我管,你让这孩子别哭了吧。”
瑶儿哭闹是因为饿了,如果不给他吃东西他是不会安静的,只会一直哭,那太监张口就让她把孩子哄睡,可她哪儿有这样的本事。万般无奈之下,梁柯再次含泪向太监投以充满希望的目光,恳求道:“公公,您可否将桌子上的剩下的食物端来?”
她记得,桌子上应该是有剩下的食物的,那些应该是足够瑶儿吃饱的,只要太监把东西给她端来,她便可将瑶儿喂饱,自然而然就可以轻松将瑶儿哄睡不再哭闹。
不过,太监又有了一些不耐烦,她现在又不是主子,他根本没有必要听她的话,本来他来冷宫也就是守个宫门而已,又不是用来给她差遣的。他冷冷道:“你自己拿吧。”
说完,便转身要走,梁柯眼见着太监要走了,立马叫住:“等等,我实在没有力气起身,如若公公帮我拿了,我便可以让瑶儿安静下来。”她说话的时候倒是柔声细语,并没有半分命令之意,太监想了想,方才她似乎也没有对他呼来喝去,而是在求他,而且今日她确实刚刚小产,说没有力气也不像是骗人的,想到这儿,太监有了些动容。
她面色苍白,说起话来倒也确实想没力气似的,太监不忍,有些动容,反正是举手之劳,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最终是点点头。看着太监点了头,梁柯喜出望外,急忙道:“谢谢公公谢谢公公。”
太监对于梁柯的谢置之不理,直接走向了桌子,将剩下的食物端起,走向了梁柯,梁柯接过食物,又说了一个谢字。他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端过食物,然后喜出望外地一直盯着食物。
见着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太监清了清嗓子,她立即看向他,他道:“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先出去了,莫要让这孩子再哭叫了。”没了其他的事情,他便得出去守着了。梁柯听着点了点头,又道了一声谢,才瞧见太监消失在了屋中,紧接着便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看着手中的食物,可是这些食物被送来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早便凉透了,瑶儿这么小,要是吃了过凉的食物,很有可能会吃坏肚子,要是瑶儿再生病,她必定分身乏术,照顾不来,愣是让瑶儿受苦。于是,想了一会儿,她才想到了个法子,她将凉透的食物送去自己的口中,等把食物温暖之后再喂给瑶儿吃下了。
瑶儿是真的饿坏了,一下便吃了好几口,将盘中的食物吃去了小半,梁柯看着他吃得开心,才缓缓放下了心。
他吃饱了,她便抱起他来,轻声哄着他入睡。因为吃饱了,瑶儿很快便睡着了,他不饿的时候还是很好哄的。冷宫中一瞬间又变回了先前的宁静,吵不到其他人了。
瑶儿完全进入梦乡之后,梁柯才将方才瑶儿吃剩下的东西拿了一些塞到嘴里,囫囵吞下。吃了些东西,梁柯才感觉比先前好了许多。
当宇文离推开梁柯的房门的时候,看见的是她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瑶儿微微笑着,下一秒,她便转过了头,看向他。他走了进来,看向身后的常喜,道:“你先去宫门在等着朕吧。”
“是。”答完之后,常喜便出去了,守在宫门外,等着宫里正在和梁柯谈话的宇文离。
她才说要见他,这么快便见到了,他来的还真是快啊,她想,此时他怕是想的全是白娉婷的模样与那群大臣的话吧,所以才来的这么快。她的严重那一丝惊讶已经慢慢消去,她站起来,慢慢靠近宇文离,直到最后,俩人还隔着两三米远,她便停下了。
隔着这么说话,确实很奇怪,不过俩人都不在意。静了许久,两人就这么对身而立,看着对方,可他的眼里依旧是冷漠而疏离,她的眼里依旧是空洞而无神,最后,他先开口:“你要叫我是因为何事?”
一副不愿多待的样子,问的话都是干脆利落,简单明了。梁柯也没有意外,她知道他或许还是不想见她,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么可恶。
她也十分简单明了,道:“我想见皇上,是想告诉皇上,我可以日日为皇后取血,不过,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她的声音里带着的,也是同他如出一辙的冷漠,疏离,话题中心围绕着的,只是她的目的。
宇文离对梁柯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还是那个样子,他想着她的要求,对他而言应该只是小菜一碟,一句话便可以解决的事情。
“什么要求?”他问,也不再去看她,自顾自地做了下来。
“我怀孕了。”她说得何其平淡,眼都没有眨一下,同样缓缓地坐下来,与他面对面:“你的孩子。”
听到这儿,宇文离身形微微一颤,瞳孔也不知觉地放大,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在她还没看清的时候,他就已经掩藏好了,一股嘲讽的笑意在他的嘴角蔓延开来:“那又怎样?”
这个结果,她应该是早已经猜到了吧,可听到他这么狠心地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不过她也毫无痕迹地藏住了自己的心思,此时的两人都好比穿上了坚硬的铠甲。
“我怀孕了,为了孩子,宁愿一死了之,也不会为了你的一句话日日取血,折磨自己也折磨孩子。”她故意叹了一口气,然后突然用十分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只见他已经有了微微怒意。
她可不能死,他还要为了白娉婷取她的血,他死了,她的白娉婷怎么办?他瞪着红红的眼睛,低吼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她丝毫不输那份气势,“与其卑微的活着,不过死了来的痛快。”她说完之后,他竟然有一点儿怕,怕她会真的这么死了。
见宇文离不说话,梁柯站起来,来回踱步,有了一丝自信,不慌不忙地说:“不过,你若是能答应我让瑶儿日后登基为帝,并且现在便拟下圣旨,待瑶儿弱冠之年,加以龙印,公于天下。我便可以同意你,心甘情愿地让你日日取血。”
“登基为帝?!”宇文离的声音一点一点大了起来,突然抓住她的脖子,怒不可揭的模样,大声吼:“你痴心妄想!”
可谁知,梁柯竟然丝毫没有怕的意思,而是微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因为脖子被他紧紧掐着,她说话很困难:“正好,你既不同意,今日便杀了我。”说得轻松又平静,只是脸上依旧有些难受之色,她的话语像是戳中了他的死穴,猛地放开了手。
在放开手的那一瞬间,她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不停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眼里是说不清的感觉,不过他知道他不能杀她,若是杀了她,便如了她的愿了。可是,她竟然要瑶儿坐上日后的帝位,他……
梁柯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却没有识趣地闭嘴,而是继续激他道:“怎么?不杀我了?”可是宇文离却再没有任何反应了,只是站在那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做。
“那你便是同意拟写圣旨了?”她再次恢复成最开始的样子问,努力平息着自己心中的波澜,她在逼他,也是在赌。
他还是那般愣着,像是在思考,最后他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好,我答应你。”
答应了……他答应了,她达到了她的目的,却没有很开心,为了白娉婷,他答应了,原来白娉婷对他这么重要,果然她还是她顶爱的人,为了她,他竟然做什么都可以。
一瞬间的怅然若失的感觉之后,梁柯想起来他既然答应了,那便还有一些事要做,她淡淡地说:“那便拟写圣旨吧,拟写了圣旨,我打印你的事便会做到。”
她跟着他出了冷宫,常喜还在等着,转头看见梁柯也出来了顿时有点儿惊奇,不过什么也没问。她要亲眼看着他写下圣旨,所以便要求要和她一齐前往御书房,这一切,她要亲眼看着了才安心。
他走在前边,常喜跟在他身后,她在顶后边,就这样走着,到了御书房,她跟着他进去了,常喜便候在外边。
进了御书房,她看着他拿了专门拟圣旨的纸,将它铺开,然后拿起了笔,准备写。而她,从一进来,便开始磨着墨,他不禁冷笑一声冷笑,蘸了墨水,便开始拟写圣旨。而每一个字,都在她的眼皮底下被写出来,他写的字还是那么好看,别人轻易都模仿不来。
写完之后,他抬头,对上了她的眼,可是她看见的他的眼里的东西,是比从前更深的厌恶。不过,这她早已猜到了,她这么做,便知道他会怎么看她。
圣旨终于写好了,梁柯也该走了,会她的冷宫,于是移开眼睛,可下一秒,他便冷冷地问:“你满意了?”
“满意。”此时的她已经转过了身,丢下这两个字,就走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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