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以奇幻玄幻为叙事背景的小说《鼎天立地》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杨狱”大大创作,杨狱朱十三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浩瀚的世界重新焕发生机,远去的神魔即将归来。持一口暴食之鼎,穿越而来,于边陲小镇睁眼看这似是而非的世界。他看到无垠大地之上,古老的王朝濒临末路,烽火中龙蛇四起。他看到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千户之地,瞬息尽成白地,万乘之国,弹指化作云烟。他看到有童子挥舞红绫舞动四海。他看到猎户立于山巅,弯弓向天。他看到巨人立地顶天,咆哮间,山河皆碎。他看到九霄云中仙神盘踞,谈笑间,沧海......
主角:杨狱朱十三 更新:2023-12-25 07: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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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狱朱十三的现代都市小说《鼎天立地》,由网络作家“杨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奇幻玄幻为叙事背景的小说《鼎天立地》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杨狱”大大创作,杨狱朱十三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浩瀚的世界重新焕发生机,远去的神魔即将归来。持一口暴食之鼎,穿越而来,于边陲小镇睁眼看这似是而非的世界。他看到无垠大地之上,古老的王朝濒临末路,烽火中龙蛇四起。他看到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千户之地,瞬息尽成白地,万乘之国,弹指化作云烟。他看到有童子挥舞红绫舞动四海。他看到猎户立于山巅,弯弓向天。他看到巨人立地顶天,咆哮间,山河皆碎。他看到九霄云中仙神盘踞,谈笑间,沧海......
“药浴?”
小巷一角,闻到淡淡的药香,身穿白衣的高瘦男子眉头皱起:
“魏河真的看上这小子了?”
迟疑了一会,他转身离开。
他的速度很快,避开行人,穿过几个小巷后,一拐,进了一间三进的大宅邸后院。
“你怎么来了?”
院内,一个正在浇花的拄拐老者皱起眉头。
“杨宝田!”
瘦高个白衣人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这事办砸了,等副舵主回来,你想想怎么交代吧。”
“砸了?”
杨宝田使劲一敲拐杖,半信半疑:“以你的手段,杀不得这小崽子吗?外城现在这般混乱,莫非没有机会?”
“他搬进了内城,且距离魏河所在的小巷不远。”
瘦高个面无表情,没有将药浴的事说出来,而是道:
“魏河可是个狠角色,我可不想和这么个小崽子兑命。”
“此事干系不小,你要是不管,副舵主那里,我交代不过去,你就能交代过去吗?”
杨宝田有些烦躁起来,有些后悔接触怜生教了。
这一年里,便宜没占多少,代价倒是没少付。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瘦高个随口说了一句,就要走。
“且慢!”
杨宝田唤住白衣人:“这小崽子暂时动不得,那就算了,黑山城狱卒空缺,可还是有的。”
瘦高个闻言皱眉:“你们几家可是商议好目标,你这么干,就不怕他们秋后算账?”
“呵呵~”
拐杖重重拄地,杨宝田冷笑连连:
“各人自扫门前雪,这关过不去,哪里还有以后?老夫顾不得那么多了?”
“要我帮手也行。”
瘦高个也懒得多问,竖起食指:“再给我一百两,现在就要,不要现银,只要银票!”
“一百两……”
杨宝田脸皮一抽,但还是咬牙答应下来:
“好!”
……
“这也行?!”
杨狱又惊又喜。
很早他就知道,在‘暴食之鼎’没有再度变成全黑之前,他是没有办法吸收第二件‘食材’的。
这几天他吃的‘石子’虽然很多,但炼化同样有着消耗,一来二去,也就勉强维持一个平衡。
换血进度条的出现,自然是意外之喜。
这也说明,凭借着‘暴食之鼎’,他很轻易的跨过了胡万好几个月都没有跨过的门槛。
进度条的存在并不会加快他的换血过程,可有着进度条,他就能把握住自己的进度。
更合理的安排。
而让他吃惊的,则是进度条之前‘一次换血’这四个字。
有一次,就有二次,三次……
“这得耗费多少药材……”
杨狱喃喃着,心中有些头皮发麻。
在他的估算里,就算是一次成功,也得耗费二百两以上的银子。
要是一次不成,第二次耗费的药材还要翻几倍。
而这,仅仅是一次换血……
“钱啊钱……”
杨狱叹了口气,提起断刀,开始演练。
日以继夜的练习,他对于刀法技巧的掌握已经很深,虽然越往后进度越慢,但也渐渐的走向尽头。
断刀的炼化,即将完成。
……
“呼!”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从早已浑浊冰凉的药液里走出来,感受到了充沛的精力。
“似乎比魏老头说的要容易,也更快一些……”
杨狱半眯着眼想着。
理论上来说,换血自然是身体越壮硕越快,如胡万,似乎就学了一些外家硬功来加快换血的过程。
可按照魏老头所说,哪怕是这样,胡万每次浸泡了药浴之后,也要缓个两三天。
正常人,十天一次才是正常。
但杨狱却没有感觉到疲累,困乏,甚至这种感觉非常之好,让他有些沉醉。
只是体内没有排斥反应,泡了一夜,皮肤是着实有些受不住了。
这是人体的自然反应,过一会就好。
“这是不是说明我能比胡万更快的完成‘换血’?”
杨狱心中想着。
“擦擦身子吧。”
这时,担忧的看了一夜的老妇人一脸心疼的拿着床单走来,裹住杨狱的身子。
“婆婆,你还没睡?”
杨狱回过神来。
“人老了,换了地方,就不大睡得着。早上牙行的人送来了房契,我放好了……”
老妇人从屋里端来窝头、稀粥,递给杨狱,说出一个让他后怕不已的消息:
“刚才我出去,见一队人向着外城走去,听人说,怕不是真的有瘟疫,要不是咱们出来的早,就要被堵在那条巷子里了……”
“这么快吗?”
杨狱心头‘咯噔’一声,有些后怕。
要知道黑山城应对瘟疫的手段都很简单粗暴,多是分隔一片地区,将可能染了瘟疫的人全都赶进去。
昨天听到朱十三的话,他就有点担心会被堵在外城。
却没想到,官府今天就开始行动了。
还是说这病情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内城还好,这些天,可不敢去外城。”
见杨狱啃着窝头发呆,老妇人叮嘱了一句就回屋了。
外城乱成那样,她也只能耽搁老头子后事了。
“这瘟疫会不会和怜生教有关?”
杨狱琢磨着。
昨日王佛宝要自己搬入内城,恐怕也不是没有原因。
“要加快速度了……”
杨狱心中有着紧迫。
黑山城似乎在逐渐变得危险,如果没有自保之力,一旦危险来临,可就真的只有祈祷这么一个路子好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出门买一些必要的东西之外,杨狱几乎是足不出户。
白天就在院子里磨刀、练刀,打熬身体。
随着一次次的药浴,他本就不算瘦弱的身体变得强壮起来。
晚上,则一点都不耽搁,浸泡药浴,炼化断刀。
哗啦啦~
滚烫的热水倒进大缸里,水汽蒸腾下,杨狱身上已有着流畅的线条。
“泡完这次,药材可就没了……”
大口吞下准备好的石子,杨狱跨入水缸,淹住脖颈,微微闭目。
已然进入‘暴食之鼎’。
没有任何停顿,提起断刀就开始劈砍,未多久,随着鼎壁之上的进度条再度一跳。
断刀的炼化,达到了圆满。
嗡~
如寺庙中的铜钟被重重撞响。
杨狱一个激灵,眼前,似有重重光影闪烁,走马灯也似的画面在他脑海之中流淌而过。
“那是……”
恍惚之中,杨狱好似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看到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子承父业做了狱卒。
他别无爱好,只喜欢舞弄刀枪,可惜家贫,没有哪个人会教他武艺。
几经周转,也只学到了几手粗浅的功夫。
但他日练夜练,日子久了,居然也练出了一些名堂。
依托于这一手刀法,他当了狱卒,娶了巷子里的寡妇。
勤勤恳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清贫却也安平,只是有时候也不免遗憾自己没有孩子。
但也仅仅是遗憾而已,直到那一日。
他在城外见到一个乞儿,那乞儿十三四岁模样,瘦瘦小小,他想进城,却被门丁打了出来。
他心中升起一抹恻隐,不知怎的就将他收了下来。
带他进城,为他洗换,看他吃饭,甚至不惜老脸,求王捕头将他收进衙门当衙役。
有个儿子也不错。
他心中想着,这一趟押送犯人过后,就辞了这差事,为这孩子某个好差事……
让他读书,让他练武,让他娶妻生子,让他……
什么都好,只是不要像自己……
坠崖那一刻,他的心中一片怅然,不舍。
……
混乱的记忆走马灯一样流转,很快,却是一个人的一生。
最后,画面定格。
那是一方幽沉黑暗的山洞,只有微弱火光闪烁,火堆前,一披头散发的老者蹲坐在一具枯骨旁边。
捧着一本发黄的册子,一页一页的研读,念叨,比划着。
“那是老爷子?!”
杨狱心头一惊,还想细看,眼前的画面骤然破碎。
同时,鼎壁之上‘断刀’的进度条,也同时消失。
杨狱有些发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老爷子他坠崖没死,似乎,似乎还得了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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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崖得奇遇,这是武侠小说才有的烂俗桥段。
杨狱之前怎么都想不到,自家老爷子居然也有这样的机遇,心中一时又喜又忧。
老爷子得了‘奇遇’固然可喜,可那悬崖似乎很高很高,峭壁之上别无它物,无水无食,只怕此时也艰难的很。
“希望老爷子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吧……”
呆愣了好一会,杨狱才叹了口气。
黑山城相距青州路途颇为遥远,一来一回得一年有余,路上道路多变,山多路杂。
哪怕他想要去寻老爷子,暂时也有心无力。
更不必说此时黑山城很有些不太平,自己要是离去,婆婆一个人在这,只怕更危险。
眼下还是要先提升能力才能做一些事情,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拳头硬才能活得久。
杨狱揉了揉太阳穴,翻身跳出大缸。
伸手自缸边一抹,那断刀已然被他捏在手上。
彻底的炼化之后,他察觉到了不同。
此时握着刀,就有一股水乳交融的感觉涌上心头。
似乎刀不仅是刀,而是成了他手臂的一部分。
“彻底炼化,似乎真有不同?”
杨狱精神一震,旋即看向胸口的小鼎。
这段时间的勤奋‘充能’,让这口暴食之鼎哪怕是在断刀彻底炼化后,也只有一小部分还是青色。
这也意味着,快则三五天,慢则八九天,他就能炼化第二件食材了。
这个速度,取决于他自己。
哗啦~
抖落身上的水滴,杨狱持刀在手,在院中挥舞转动。
他右手持刀,左手成掌,眼落刀口,身随刀走,随着刀法变换,时而托刀上架以助刀力,
时而手按刀背左右滚闭,时而屈肘横架,时而斜撩下拉……
一番游走,杨狱只觉断刀如驱臂使,随心所动,说不出的流畅与舒服。
就好似自己真练了三五十年一般。
呼~
但未多久,杨狱收刀后退,微微气喘:
“记忆里老爷子一气可以全力挥刀八百次……我的体格,还不如老爷子?”
杨狱想想,还真是。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一年,前半年都在养身子亏空,后半年也没多刻苦。
真正勤奋的也就这些天而已。
短短时间,就算有药浴,也比不上老爷子打熬了小半辈子的体格。
“我技巧或许不逊老爷子,但力量、速度都差了不少,真个打起来,老爷子怕不是几刀就能杀了我……”
“老爷子只怕也是泡过药浴的,就是不知道是否换血成功?”
胡乱的擦着身子,杨狱心中嘀咕着。
“得搞钱了……”
……
“该怎么快速赚钱?”
天色蒙蒙亮,杨狱伏在桌前,写写画画。
真难!
穿越的一年里,杨狱不止一次想过搞钱。
但都因为种种原因胎死腹中。
前世记忆纵有助力,可也抵不过这个世道的牵绊束缚。
“行商、贩卖盐铁、妓院、赌馆、走私、粮食、土地吞并、当官……”
纸上,杨狱将他认为最赚钱的行当,从低到高排列出来。
对比自己的能力,一一划掉。
首先划掉的,是当官。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官自然是最为赚钱的行当,没有之一。
黑山城最有钱的人,不是深耕此城数十年的‘陈、王、李’三家,
而是县令‘三尺刘’。
他只当了小十年的县令,已经比那几个士绅有钱的多了。
天高三尺刘文鹏,哪怕在其余几个县,也都是赫赫有名的巨富人物。
其次,则是粮食。
人不可一日无食,粮食,是三尺刘的禁脔,别人沾不得。
同理,土地吞并也根本没法弄。
再然后,划掉毫无条件的走私,妓院、赌馆。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盐铁和行商了。
黑山城盐商行业由内外城几大家乡绅和外城几个帮派共同把持着。
无论内外城,想要做买卖,哪怕只是摆个摊卖字画,也要上交一成给衙门。
其余两成归帮派乡绅。
剩下的,才是自己的。
没有背景,哪怕生意再好,也会被吃的干干净净。
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经营,更别说外出进货了。
“难啊!”杨狱头疼不已:“这世道,想干个买卖,也太难了……”
这个时代别的无路,想要活命,想要活的更好。
那就只有拼了这条命!
想了想,杨狱在纸上重重的写出四个大字。
“劫富济贫!”
……
一番洗漱之后,杨狱将老爷子可能没死的消息告知婆婆,裹着断刀,揣着从王六哪里搜刮来的最后几钱银子出了门。
北大街,虽不如南大街,但酒馆、赌坊、茶馆、药铺、妓院都不缺。
且因为城中有钱有势的多去南城,反而人流更多,生意更好,也更鱼龙混杂。
乡绅、武馆弟子、帮派、混子、小偷……
无所不有。
杨狱走在街上寻思着怎么搞钱,突然感觉到胸口微震。
“暴食之鼎?难道是有新的‘食材’了?”
杨狱一喜,随即扫向两旁的摊位,却发现并无异样。
再回头,却见一个汉子蹲坐在道旁,低声呜咽着。
这汉子穿的破破烂烂,脸上有伤有血,抱着个破布袋,面色惨然。
“大哥这是怎么了?伤得挺重……”
杨狱心中一动,上前问询。
“唉~”
汉子说起自己的遭遇。
他叫韩六子,家住外城,前些日子孩子染了重病,花光积蓄还是没能保住命。
这次来内城,就是为了变卖家里留下的东西,给孩子办后事。
却不想因为没钱交摊位费,被几个混子一顿暴打。
摊位掀了不说,钱也被抢了去抵摊位费。
说到最后,几乎就又流下泪来。
杨狱心中一软,叹了口气:“还有些什么,让我瞧瞧吧。”
这年头,心善的太少,即便自己,若非‘暴食之便是鼎’颤动,只怕也会下意识的忽略这坐在道旁哭泣的汉子。
非是他心中没有善念,着实是这样的事情太过普遍,而他,也根本没有办法。
“谢谢小兄弟。”
韩六子打开包裹,里面是些卖相并不怎么好的瓶瓶罐罐,还有些杂书。
“这书?”
杨狱随意翻看了一下,不禁摇头。
这些东西都没什么价值,几本书破损的严重不说,还只是些老掉牙的话本故事。
不能说是一文不值,但也就值那么几文了。
似乎都不是……
杨狱眸光闪了闪,看向了包裹这些杂物的皮革。
这一看,胸口暴食之鼎的颤动顿时加剧。
“韩大哥,你想卖多少钱?”
杨狱伸手入怀。
“我……”
韩六子脸色有些发红,低着头呐呐道:“我,小兄弟,你看着给吧……”
“我身上只有七八钱的银子了……”
将银子递过去,微一犹豫,杨狱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银钗,银镯,一并塞给了韩六子。
这却是他从那王六的姘头身上得来,没有敢去‘销赃’的首饰。
“哪里要这么多?”
韩六子脸庞更红,连连摆手,心中羞惭不已。
“你就收下吧!”
硬将东西塞进韩六子的怀里,杨狱将破布杂物一并拿走。
韩六子问了杨狱的名字,一阵道谢后才将银钱收下,小心翼翼的回转外城。
“这是什么皮?”
彻底两袖清风,杨狱心情却是大好,拿出最后几文钱来到茶馆要了杯茶水。
微微闭目间,就看到了漆黑鼎壁上新出现的一行文字。
发现食材
食材:人皮卷
等级:可(下)
品质:优(上)
评价:取自活人身上的皮膜,其上所录之‘老母想尔服气录’
炼化可得‘老母想尔服气录’
当前炼化进度:不可炼化
品质优!这波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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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雪飞溅!
望着那重重倒下的无头身躯,在场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最后一刻,居然会有人杀出来,只一刀,就斩了石开。
被杀的遍体鳞伤的谭洪惊喜过望,怜生教的教徒却是震惊的无法相信。
“好险,好险……”
杨狱拄刀跪地,胸膛起伏。
这一刀,无论是时机、角度、力度他几乎都做到了此时自己的极限。
然而,若非王五拉住了石开的有拳,这一拳,只怕能打穿他的胸膛,甚至生生将他打死!
以他此时的实力,面对血气如牛的武者,还是太过勉强了,哪怕是偷袭,都有巨大的危险。
“副舵主!”
“他,他们杀了副舵主!”
“杀!杀了他们,为副舵主报仇啊!”
短暂的沉寂之后,怜生教的一众教徒沸腾了,伴随着一阵阵喊杀之声,向着杨狱两人冲杀而来。
与头目被杀就会溃散的山匪不同,怜生教的教徒更为疯狂,哪怕到了这个时候,竟然都还要拼杀。
杨狱心头一惊,抓刀在手,顾不得背后仍在淌血的伤口,迎了上去。
“呼~”
长长的吸气声中,王五重新站起,伴随着连珠炮也似的筋骨炸响之声,狞笑着扑了上去:
“不走,那就不要走了!”
“杀!”
谭洪本来被杀的遍体鳞伤,眼见所有人全都冲杀而去,强打精神,从后杀了过去。
“啊!”
这些怜生教的教徒到底不是真个悍不畏死,被强提内气的王五一通乱杀之后,还是崩溃着逃走。
“不要追了!”
杨狱下意识的想追,却被王五拦住。
这才发现,这位血气如牛的壮汉,此时已然脸色煞白,几乎站都站不住了。
“我脏腑受伤…”
只说了半句,王五已跌坐在地,摸出几个瓶瓶罐罐,看也不看全都吞下,盘膝开始疗伤。
“怜生教……”
看着一地的尸体,杨狱脸色不好看。
这群教众似乎比正常换血的武者弱上一些,可打起来却是悍不畏死。
在带头的身死,自身又死了七八成才开始崩溃,这样的意志,让他不由的有些头皮发麻。
“大人…”
一瘸一拐,谭洪踉跄着想过来,这位二次换血的好手,此时好不狼狈。
身中不知几刀,乍一看,像是血里捞出来的一般。
走了几步还是跌了一跤,只能咬着牙盘膝坐下。
而其余几个乡勇,已然死了个干净,一眼看去,这满地尸体,竟不知哪个是他们。
反而是有心求死的严守田,重伤昏厥,反而留下了一条命。
看到伤痕累累的谭洪,一股火辣辣的痛感顿时自全身涌来。
血气消退之后,杨狱这才惊觉,自己中的刀,也不比谭洪少到哪里,只是没有伤及要害而已。
他的铁裆功已接近第三层,早已自胯至肩背了,若无这外炼硬功,他只怕早就动弹不得了。
“呼!”
杨狱嘴角抽了抽,自怀里掏出铁珠,也不看多少,一股脑的咽了下去。
阵阵热流涌上来,见底的体力才缓缓回复,伤势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还有疗伤的用处?”
杨狱精神微震。
等他再掏,却摸了个空,这次出城,他带了七八斤的铁珠,此时,却已经吃了一干净。
再想吃,就得吃土了……
一夜无话,直至天色蒙蒙亮,寒气最重的时候,谭洪与王五二人才先后醒来。
正看到杨狱与脸色苍白的严守田指挥着山寨里的一众老弱妇孺收拾着尸体,杂物。
“他没受伤?”
谭洪捶打着僵硬的手脚,有些发懵。
他分明记得杨狱中刀不比自己少,他怎么好似看起来没事人一样?
“这小子莫非也是天赋异禀?”
王五心里也打了个突,只是他眼界比谭洪要高,想到的却是体质。
一样米养百种人,人与人本就不甚相同。
这一区别,在换了血之后越发的明显,他可是知道,这世上颇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体质。
比如青州那位大将‘魏正先’,据说其天生神力,换血不久,双臂已有四象不过之力。
甚至有传说,他未修硬功,肉身却坚如钢铁,不惧刀剑砍伤,寒暑不惧,入火不焚!
他怀疑杨狱很可能也有着类似的体质。
杨狱一夜没睡。
不止是为了疗伤,也在戒备着山寨里的这些老弱妇孺。
诚然,他们是为剿匪而来,可他们的到来,并没有让他们的处境好转,甚至变得更加恶劣。
平常不显,可他们受了重伤,可就不一样了。
事实上,他本想催动内气打坐疗伤,但是,不经意见见到那一双双复杂甚至带着仇恨的眼神。
就一夜无眠。
“大人伤势如何?”
杨狱快步走了过来。
“石开的‘虎威拳’已修至炉火纯青的地步,我气血衰退时被打了一拳,脏腑受损,至少要休养半年……”
王五脸色不是很好,半是伤势,半是忧愁。
换血武者自然比寻常人更难受伤,可一旦受伤,疗养的时间也需要很长。
如王佛宝,他被‘融血指’所伤,若无灵丹妙药,疗养的时间要以年为单位。
“半年,这么久?”
杨狱眉头拧起。
他没想到王五的伤势居然这么重。
“这还是少说了。”
王五缓缓站起身,望着血腥味久久不散的山寨,有些黯然:
“都死了……”
他所收集的情报上,怜生教除却一正二副三位舵主之外,只有二十余讲经道人,还有一半在外城。
可谁知,单单这一战,他杀了的换血教徒,就超过二十了。
那可是他从六扇门要来的情报啊……
……
接下来的十多天,无论王五是否愿意,他们却不得不留下疗伤。
只是因为担忧怜生教的人会来报复,并没有留在山寨,而是去后山的山洞。
这山洞不知是哪路山贼为了躲避围剿而挖出来的,四通八达,正适合三人临时藏身。
王五两人疗伤,多日不见身影。
杨狱也没有闲着,他将山寨各处搜刮了个干净,在山洞里支起一口大锅,取来本该十多人回城后分的药材。
开始了药浴。
“二次换血离我不远了,不过,三次换血才是门槛,血气如牛啊……”
滚烫的药液之中,杨狱舒缓着精神。
一场大战后,尤其是看到王五与石开一战的始末,他心中对于力量的渴求激增。
山洞里,一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小心翼翼的添柴煽火,一边,为杨狱讲解关于‘道文’的基础。
这老者,却是那些山贼劫来的一个教书先生,昨夜杨狱重新盘点之时,不经意问了一嘴,才知道这老者居然懂一些道文基础。
“自秦皇统一文字,直至咱大明,三千年里,文字增删不少,可道文却没什么改变,所以,只要学会前朝文字,道文精义,也就无师自通了。”
老者用着浅显易懂的词汇,生怕对面这位杀人就砍头的大爷听不懂。
“秦皇……”
杨狱若有所思,淡淡道:
“将你知道的道文一一写下来就好,我的记性很好,不要想着糊弄我!”
此界与他前世有许多似是而非的地方,但也只是似是而非,这位秦皇,自然不是他以为的秦皇。
不过这些不重要,他更关心道文。
“不敢,不敢!”
那老者连道不敢。
以木炭在山洞墙壁上将自己所会的道文写下来,并一一解释,对照。
他本来做好了不厌其烦,一遍遍解释的打算。
但让他震惊的是,这位他眼里这位凶人,进步之快让他瞠目结舌,不过半日,居然已经将三千道文全都记下了!
“鬼神…魁星位阶图……”
摆手让老者回去,杨狱眸光微微闪烁,有了笑意:
“应该是‘十都之鬼神魁星位阶图’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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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都。
又见十都。
摸着下巴新长出的青胡茬,杨狱若有所思。
标有十都的,还有他那张食谱,他原本以为,所谓十都如同‘优良可劣’一般只是暴食之鼎对于食材的等级标识。
但现在……
心中转着思量,杨狱进入了暴食之鼎,扫了一眼鼎壁之上的诸多进度条,提起了食材鬼头大刀。
细密繁杂的文字覆盖了整个刀身,‘十都之鬼神魁星位阶图’正落在刀柄上。
对应着道文,杨狱开始解析这口刀上,魏河四代人都不曾悟到的神功秘籍。
“吾生来不凡,三岁识千字,五岁阅百经。父母乡人皆言神童也,县令更赞许我又状元之才。”
“然吾志不在此!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此非吾道。吾之道,在于穷索天地……”
“敢问上天,可有神仙?上古先贤之疑问,吾必能为其解答!”
开篇,是带着浓烈外地语气的自述。
“外地的……”
杨狱心中皱眉。
道文自然早就随着文字统一而统一,可各地口音可没有统一,莫说其他地方,青州六府,口音都有很大的变化。
这还只是青州,放眼天下,方言不知几百几千了。
很多秘籍只所以不能捡起就练,除了其中的术语之外,最大的问题,就是方言。
比如顺德府有种鸟,黑山县叫‘小虫儿’,其他地方,叫‘家巧儿’‘老家蛋’。
其他地方的人,便是认得字,哪里知道这说的什么玩意?
接下来,杨狱就遇到了这样的难题。
这位自称‘飞登道人’的叙述中,充斥着大量认得却完全不懂的词汇,看的他一脸懵逼。
最终,只能无奈的放下了鬼头大刀。
“……天知道这是哪里的方言口语?”
杨狱一脸无语。
好不容易学会了道文,还得去学方言?
这可太离谱了。
说书人口中,那些捡了本秘籍就练的人,没练死可真是气运滔天。
“统一语言,意义不下于统一文字啊……”
没奈何,叹了口气,杨狱也就静下心来,开始练功。
跨步、拧身、反撩、下劈……
刀光挥舞间,杨狱身形起伏,变幻不定。
随着斩首刀法陷入瓶颈,他更大的精力放在了步法上。
刀法本来就需要步法的配合,斩首刀的突飞猛进,自然也带动了逐风步。
只是逐风步着实不太高明罢了。
但他能在怜生教的教徒围攻下挪移闪躲,自然也是靠着这门看起来不起眼的步法。
“刀法第九层是登峰造极,第十层又是什么光景?”
身形挪移,刀光漫卷间,杨狱心中犹有杂念起落。
“李二一走南闯北的说书,按道理来说,对于其他地方的方言,应该懂的不少吧?”
……
高台之上,李二一挽着袖口,抑扬顿挫:
“正所谓,旧日豪华事已空,银屏金屋梦魂中。黄芦晚日空残垒,碧草寒烟锁故宫。
隧道鱼灯油欲尽,妆台鸾镜匣长封。凭谁话尽兴亡事,一衲闲云两袖风。”
啪!
醒木重重拍下,堂下看客方才回神。
“好一个旧日豪华事已空,一衲闲云两袖风!先生真乃大才也!”
刘清卿拍着大腿,连声叫好。
初时听‘金瓶’他是拒绝的,市井琐事哪里比得上快意恩仇,但随着故事展开,他却是欲罢不能了。
之后,凡是李二一开场,他必是第一个到。
“好活,好活!”
其余看客也都大声叫好,不等那持篓的小厮下来讨要,铜钱已然飞满了高台。
“承蒙各位喜欢,李某人不胜欢喜。”
李二一笑着答谢各位衣食父母。
扫着一地的银钱,他心中颇为满意,只是瞧到刘清卿打赏的一锭黄金,又是嘴角抽搐。
这些日子,刘清卿可没有少打赏,出手阔绰的很。
可每每下台,就有人来讨要,久而久之,他对于那位黑山城的老父母,真真是恨得牙痒痒。
那可是金子,金子!
随着谢幕,一众看客也都散去,刘清卿却是一抬手,唤住了李二一:“先生不忙走!”
“刘公子这是?”
李二一不解回头。
“公子要请你去府上说上几段!”
有下人已经说明了来意。
“这……”
李二一有些犹豫。
他着实不想和这刘公子打交道,只是他能安稳说书而没人打扰,却也真的是因为他。
不免有些犹豫。
“怎的?你敢不去?”
那下人顿时叫嚷起来。
“混账!”
刘清卿冷眼一扫,斥退下人,笑着邀请。
李二一很是犹豫,还是开口婉拒:
“实不相瞒,小人这点东西已经抖搂完了,今日本就要出城了……”
他没说假话。
内城虽然还勉强维持着平静,可他早就敏锐的察觉到了黑山城不同寻常的气氛。
若非李二一着实难以应付,又想着要和杨狱告别,早二十天,他就想离开黑山县了。
“先生要走?”
刘清卿有些惊讶,旋即摇头:
“晚上几日又有什么紧要?先生下午去说上一场,明日送行,本公子自有好礼送上!”
“……”
李二一有心想告诉他,自己一块铜板都没拿到你的,但感受着那几个下人虎视眈眈的眼神。
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
此时已是中午,李二一味同嚼蜡的吃了饭,就被上门的衙役们接着去了刘家。
“真是‘好官’……”
看着眼前的大宅,再想想路过时看到的衙门,李二一只觉有些牙酸。
就这一间宅子,自己就凭说书,一千年只怕也买不起。
直到被下人迎进一间院子,李二一心头还是阵阵紧张,茶叶不想喝,坐也不想坐。
那小厮更是坐立不安,忐忑不已。
他本以为刘清卿很快就会来,却没想到,一等两个时辰,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许是喝多了茶水,李二一有些内急,眼看还没人到,询问旁边等着的衙役,要去茅房。
“事不少!”
衙役甩了个脸子,也就领着去了。
那小厮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呼!”
茅房里,李二一扎起裤带,正要出去,突听的隔壁似有人声。
“……我等掘开坟墓,却不见王五、谭洪、杨狱三人尸身……”
“杨狱?”
李二一本也不想听人墙角,但听得杨狱的名字,心头顿时‘咯噔’一声。
忍不住贴住墙角。
就听得一颇为温润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王五也就罢了,两个小喽啰也杀不掉?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
“怜生教可不是乌合之众。”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最先察觉‘惊变’的教派,可不容小觑。只是,那大狱中似乎别无它物,或许,那怜生教所找的‘狱’指的不是大狱……”
“是与不是,本也无关紧要。本大人可不在乎这些……”
温润声音不以为意。
“那这几人,可需贫道出手?”
苍老声音又道。
“起不了什么风浪,活也罢,死也好,无关紧要。”
温润的声音说着,微微一顿:
“却不想今日府里来了外人……”
李二一心中一紧。
不等他溜走,就听得‘轰隆’一声,面前的墙壁就被人生生打穿,砖石飞溅,溅起大片屎尿。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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