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气氛瞬间静默。
哪怕掉落一根针都听的到响声。
“怎么样？喜欢吗？”
我看向柳家兄妹，冷笑着问道。
“小子，给你脸了是不！”
柳洋怒气冲冲的摔碎酒杯，瞪着我，继续说道：“我妹妹那么优秀，和你结婚是你三生有幸！你不知感恩，居然提离婚是几个意思？当众侮辱我柳家么？”
若是眼神能杀人。
恐怕我已经被柳洋那比刀子还凌厉的眼神剁成肉沫了。
柳如烟也皱起眉头，冷冷地看着我，指责道：“苏木！”
“今天是公司庆祝的日子，你非要扫兴是吗？这件事我们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故意在外给我难堪？”
她气得胸脯起起伏伏，眸中满是失望之色。
也不知她怎么好意思摆出这副表情的。
换做我是她，早就找地缝钻进去了，哪里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柳如烟，你扪心自问，到底是我给你难堪？还是你给我戴绿帽子？”
我攥紧拳头，“打掉我们的孩子，去和甄建仁做试管婴儿。”
“你问问在场所有男人，谁能接受？”
我的声音很大。
周围所有人都沉默了。
也许是认为我说的有道理。
也可能是我今天反差太大，所以他们被震惊了。
毕竟以前我都是唯唯诺诺，在公司和条狗没区别，任由柳家兄妹呼来喝去。
谁见我，都可以踩一下我的尾巴。
“苏木，你……你你你！这种事情你怎么能拿到外面说？”
柳如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晕过去。
“不拿到外面说，难道还一直受你们的欺负？”
我冷哼一声，扭头看向柳洋，问道：“柳董，你愿意自己老婆给别人生孩子吗？”
瞬间。
柳洋额头冒出三道黑线， 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强硬，直接把这种丑事当众捅出来。
所以他有些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对我说道：“你一个攀高枝的货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指点点？”
“我妹妹不是你想娶就娶，想离就离的。”
“立刻去法院撤诉，否则你就从公司滚出去，从今往后甭想在这片地界生活。”
5
又是这种命令式的口吻。
我早听烦了。
“什么破工作，老子早受够了，就是死，这个婚也必须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无所顾忌，掏出员工牌扔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
震耳欲聋。
柳如烟都快气疯了，嘴唇都有些发白，好似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甄建仁急忙伸手搀扶住柳如烟，冲我叫嚣道：“能当柳家女婿，和如烟结婚，是你祖坟冒青烟。”
“就算要离婚，也是如烟提，你凭什么叽叽喳喳？”
“快给如烟道歉！”
“跪下求着她签协议，才符合你的身份地位。”
言语间满是嘲讽奚落。
我神色一冷，毫不犹豫的上前，抬手就给了甄建仁一巴掌。
啪！
清脆响声回荡在整个大厅。
所有人又为之一惊。
甄建仁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万万没想到我会动手。
似乎还以为我是那个被吓唬几句，就会认怂的软蛋。
6
其实我想揍甄建仁很久了。
别看甄建仁平时以男闺蜜的身份跟柳如烟自居，背地里处处挑衅我。
有次故意嘲讽我说：“你在柳如烟眼里，就是一条被玩腻了的狗，随时随地都能踹开。”
我向柳如烟反应过数次。
但柳如烟始终不信我，只认为我在吃醋，故意挑拨离间、胡乱嚼舌根。
而今，我总算不用忍了。
“苏木你怎么打人？怎么变成了这种样子？以前温柔儒雅的你去哪了？有什么事回家说不行吗？不能坐下心平气和的好好聊聊吗？”
柳如烟关心的看眼甄建仁，然后冲我连连质问。
仿佛我犯了天条。
甄建仁趁此机会，故意捂着脸，委屈喊道：“如烟，我头疼，感觉脑袋要炸了。”
柳如烟可心疼坏了，满眼尽是担忧，接着又数落我：“赶紧给建仁道歉！”
我只是冷笑，却一动不动。
“姓苏的。”
“当年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爱不了如烟一辈子，早知道我就不该让如烟嫁给你。”
柳洋愤愤地瞪着我，典型的帮亲不帮理。
哪怕柳如烟杀人放火，在他看来都是情有可原，都是别人的错。
无论对错，柳如烟都是受害者。
“对爱不忠的是你妹妹，你怎么好意思指责我，挺会倒打一耙啊。”
“不愧是兄妹。”
我反驳道。
从前为爱披上懦弱的外衣，自断利爪和獠牙，而今也该捡起失去的尊严了。
柳洋都气炸了：“你和你爸一样，都是野蛮的乡巴佬……”
还没等他说完。
我上去就是一拳，沉声道：“这一拳是替我爸打的！”
7
从始至终，柳洋都瞧不起我爸。
结婚那天。
柳洋故意刁难，逼我爸下跪，这才要柳如烟过门。
我爸为了我，选择了忍耐。
多年后，我才知有这么一件事，愤怒的质问柳洋，可柳洋只是轻飘飘一句：他自愿的，与我何干？
柳如烟非但不帮我说话，还嫌我翻旧账、斤斤计较。
所以，刚刚我给了柳洋一拳，心里特别解气。
“疯了啊你！”
“居然连我哥都打！”
柳如烟震惊的朝我大吼。
“是的，我疯了，被你们逼疯了！”
我同样大吼，眼中不由得涌现泪光，因为我又想起了父亲临终前的一幕幕。
但凡柳如烟愿意与我沟通。
但凡柳如烟懂得止步。
我都不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柳如烟猛然怔住，呆呆地望着我，嘴巴微微张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但那双眸子，终于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好似明白了我为什么会性情大变。
“来人！”
“抓住苏木！”
柳洋爬起来后，近乎陷入了疯狂，眼神特别吓人。
周围员工无不害怕。
唯有我敢直视。
保安们听得命令，一个个拎起电棍，从四面八方将我包围。
“有种今天你打死我。”
我看着柳洋说道。
“动手！”
柳洋怒气上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想挽回丢掉的面子。
虽然我平时会锻炼，但双拳难敌四手，打不过这么多保安，而且他们还有电棍。
所以我很快就被摁在了地上，鲜血顺着我的鼻子和嘴巴往外流。
但我一点也不慌，反而咧嘴笑了。
经过今晚，我就不信柳家的名誉还能像以前那么好。
柳洋阴沉着脸走到我面前，抬起脚想狠狠地踩我。
“放开他！快放开他！”
但柳如烟急匆匆跑到我身边，把那些保安都推开，然后挡在我面前。
“让开。”
柳洋皱眉道。
“哥，差不多行了。”
柳如烟抿抿唇道。
她或许以为我会感激她，但我只觉得可笑。
为什么我被打的时候不来阻拦？
非要这时候跑过来？
明显是耍了小心思，想要我明白她的重要性，对她感恩戴德。
“如烟，你何必为他求情？”
甄建仁看向柳如烟说道：“反正他是个配不上你的烂人。”
“既然你愿意和我做试管婴儿，那不如我们结婚。”
原先我是空口无凭，在场众人还心存疑虑。
现在甄建仁这么一说，便做实了。
引得众人窃窃私语。
就连柳如烟和柳洋脸色都很难看，明显被架住了。
“如烟。”
“我喜欢你很久了，嫁给我好吗？”
甄建仁又进一步，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戒指，走到柳如烟面前，然后单膝跪地。
8
柳如烟先是一愣，旋即坚定摇头道：“不行。”
“我只是答应帮你生孩子。”
“但现在就算这件事，我也要重新考虑。”
全场一片安静。
甄建仁瞬间尬住，旋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就像一个沉默的小丑。
“苏木。”
“我不想跟你离婚，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
柳如烟转头看着我，相较先前的语气软了许多。
真是好笑。
从前对我的控诉，选择漠视，用冷暴力处理。
现在我真的要走了。
柳如烟却又挽留我，坚定地选择了我。
是终于念起了我的好吗？
算了。
对于我那颗彻底死了的心而言，都不重要了。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
撂下一句话。
我拖着疼痛的身子，扭头离开。
“你有伤，我送你。”
“不必。”
柳如烟拽了一下我胳膊，但被我甩开。
“给脸不要脸。”
“姓苏的，今天踏出这个门，你要考虑好后果。”
柳洋冷冷威胁道。
我不予理会，全当没听见。
9
我去医院包扎完伤口，刚走出大门，就被一个身穿制服套裙、带着几分清冷气质的女人拦住。
“苏先生今晚以小博大，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手段，可真是精彩。”
女人莞尔一笑，美眸中满是欣赏之色。
“你找我有事？”
我淡淡问道。
眼前这女人名叫江夏，是一位新晋企业家，深受柳洋喜欢。
只可惜，柳洋追求了半年，江夏也没答应做他女友。
“以柳洋小肚鸡肠的性格，定然不会放过你，我倒是可以提供庇护。”
江夏笑笑道。
“为什么帮我？”
我很疑惑。
虽然我和江夏接触过一段时间，但交情没那么深，也就帮她做了个策划案，夺得一笔海外订单。
“如果我说，仅仅因为欣赏你。”
“你信吗？”
江夏笑容愈深。
“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索性把话挑明。
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我可不信。
“第一，帮我再做一个企划案。第二，入职我的公司，担任总经理，年薪你来定。”
“如果你同意，今晚就可以签合同。”
江夏也不绕弯子，讲明意图。
我沉思几秒，才点头答应。
原本我打算回老家的，但如此一来，要放弃现在的一切。
而且谁知道柳洋会发什么疯。
倒不如跟着江夏安全。
当然，我也有一丝丝报复的心理，毕竟柳洋那么喜欢江夏，以后知道江夏把我藏了起来。
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气炸？
只是我没想到，江夏直接把我带到了她家里。
晾衣台上挂着她的黑丝和内衣。
看得我脸一红。
江夏倒是满不在乎，麻溜的把侧卧收拾出来，对我说：“以后你就住这，全当自己家，别客气。”
说完，她就去厨房了，很快端出四菜一汤。
我确实没想到清冷的江夏，在家到像个贤妻良母，还会做饭。
要知道柳如烟属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甭说下厨做饭，连袜子都是我帮忙洗。
吃完饭。
我扫了一下新闻，今晚的事情果真上了热搜。
柳氏集团声誉一落千丈。
股价也下跌了一些。
当然这只是开始，因为我知道柳家身边有一颗定时炸弹。
那是巨大的隐患，足以摧毁整个柳氏集团。
网友们则是清一色的谩骂。
“天呐，没想到柳如烟私底下那么会玩，也太不尊重家庭了吧。”
“哪有结了婚，还给别人生孩子的啊，真是个渣女！既要又要！”
“柳洋也是黑白不分的奇葩，亏我以前觉得他帅呢！”
看到这些评论，我很满意。
睡觉之前。
柳如烟给我打来电话。
“喂，苏木，你在哪？为什么不回家？我们非得离婚吗？”
她语气焦急，连连问道。
“嗯。”
我只回了一个字。
“今晚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建仁，难道态度还不够明显吗？我心里爱的是你。”
柳如烟说道。
“可你还是想给甄建仁生孩子。”
如今表明态度，已经晚了。
更何况，即便到这种地步，柳如烟对于我最在意的点，仍旧没想明白。
“我……我不跟他做试管婴儿了，行不行？你别闹了，再这么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柳如烟叹了口气。
“我觉得挺好。”
说完，我挂断电话，并把柳如烟和柳洋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退出公司的群。
同时要律师代为出庭打离婚官司。
10
第二天。
江夏告诉我，柳洋和柳如烟满世界找我，甚至下达了挖地三尺，也要把我揪出来的命令。
然而几天下来，柳洋一无所获。
他连我老家都去了，愣是没想到派人到江夏这瞧瞧。
在此期间，我也没闲着，按照约定给江夏写了一份企划案，又帮助她拿下一笔大订单。
当晚，我们开了瓶红酒庆祝。
“别人想当金龟婿都没机会，你却主动放弃，我觉得你很有骨气。”
江夏饶有意味地打量着我，说道。
“人生在世，我只想活的有尊严一点。”
我笑了笑。
爱情是美好的，可一旦选错了人。
那便是迈入坟墓。
“嗯。”
江夏微微点头，“而且你在江氏集团只做一个小助理，确实屈才了。他们不重视你，是他们的损失。”
“好在有江总赏识。”
我举起杯，与江夏一碰。
四目相对。
也许我和江夏是一类人，都想活的有骨气一点。
只不过，她比我更先明白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酒喝到一半。
江夏接了一个电话，随之表情微变，转头对我说道：“甄建仁背刺了柳家。”
我不由地挑挑眉。
并非惊讶于甄建仁的行为，而是没想到这天来的那么快。
接着，江夏跟我说了经过。
甄建仁仗着跟柳家关系好，最开始从柳家那分一杯羹，后来逐渐掌握柳家许多重要合作商的资料。
今年又是这些合作商重新签约的年份。
所以甄建仁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打得柳家措手不及。
柳洋都开新闻发布会破口大骂了。
结果适得其反。
甄建仁反手举报柳洋偷税漏税，走私商品，彻底让柳家陷入绝境。
有关部门逮捕了柳洋。
整个柳氏集团摇摇欲坠，光靠柳如烟压根撑不住，仅仅几小时旗下产业的基本盘就被瓜分了三分之一。
其实，我早就提醒过柳洋，要小心甄建仁背刺。
结果被柳洋轰出办公室，通报批评。
柳如烟也不帮我说句话，反而嫌我有病。
如今也是他们活该。
我对此没有半分怜悯。
同时，由于柳氏集团倒了，柳家没有律师团队跟我打官司、拖延时间。
所以法院判决我和柳如烟离婚。
不过协议书需要双方本人到场签署。
11
时隔一个多月。
我和柳如烟终于又见面了。
她相较之前，精神状况都很差，脸色惨白像是生了病，眼球中也满是血丝。
“苏木……”
她有气无力的了我一声，眸中忽地迸发出一丝光彩。
“签字吧。”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
柳如烟头摇的好似拨浪鼓。
“求你了，”
“我和甄建仁那个王八蛋，已经彻底断绝往来，我不会给他生孩子的。”
“求你跟我和好，行吗？”
她拽着我的衣服，第一次用了恳求的语气，还带着一丝哭腔。
结婚这些年，原本我都是那个被气哭，又低三下四恳求，最后又主动认错的角色。
而柳如烟，心情好了就撒娇哄哄我，给我一个台阶下。
心情不好，就对我冷暴力。
所以，面对柳如烟的恳求，我都懒得回话，低头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不要！”
“你别签！！”
柳如烟情绪崩溃的大喊一声，随之整个人绝望的瘫坐在地。
“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放下就能放下吗？”
“求你再包容我一次，好吗？”
“以前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对你忽冷忽热，也是我越界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哭得梨花带雨，引起了许多人围观。
“看吧，明明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但偏偏不肯承认，也不肯改。”
“爱是相互的，也经不起玩弄。”
“我都能为你一次次放下自尊，可你以前连跟我沟通都不愿意。”
“只会拿着铃铛晃来晃去，对我指挥来指挥去，然后继续跟甄建仁暧昧。”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离开，绝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失望攒够了，心被伤透了。
才会那么决绝。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我保证以后一心一意对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柳如烟死死抓着我的裤腿，哭得撕心裂肺，连鼻涕都流出来了。
哪里还有半分女神的形象。
“够了。”
“不要胡搅蛮缠！”
我声音冷了下来。
“苏木，我离不开你！真的！这些日子我过的特别煎熬！”
“以前回家有你给我做饭，煲粥。”
“在公司里你会帮我分担许多业务，我现在才明白你工作能力那么强。”
“如果你不帮我，公司真要垮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柳如烟仍在不停的哭求。
周边的工作人员赶紧过来劝，但柳如烟压根不听，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好似我不答应，她就赖着不走了。
我皱起眉头，很是犯难，特别想给柳如烟一个大嘴巴子。
但怕影响不好。
“把别人心伤透了，又开始后悔挽留，是不是有什么大毛病？”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我扭头一看，是江夏踩着高跟鞋来了。
“柳小姐，你啊赶紧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江夏踩着高跟鞋，走到我身边，一把挽起我的胳膊，笑盈盈的望着柳如烟，继续说道：“给彼此留点最后的颜面不好吗？”
这个动作是我没想到的。
柳如烟猛然一怔，颤抖着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情侣。”
江夏说完，踮起脚亲了我一口。
我有些懵，余光一瞥，只瞧见江夏脸颊泛起了红霞。
给她的清冷气质中，增添了几抹别样风情。
柳如烟呆了足足一分多钟，神色迅速黯淡下去，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在协议书上签了字，最后转身默默的离去。
12
半月后。
柳如烟坠楼身亡的消息上了新闻。
警方公布了案情经过。
柳如烟在半夜把甄建仁约了出来。
甄建仁这个色胚，以为柳如烟回心转意，没有任何警惕的跟柳如烟喝酒，结果被灌的烂醉如泥，不醒人事。
柳如烟趁此机会，把甄建仁从楼顶扔了下去，之后独自一人坐在天台边大喊着：“我是一个不懂珍惜的蠢货！”
“我真该死！”
“我为什么要贪心……为什么故作姿态……为什么打掉自己的孩子，还想着给一个混蛋生孩子。”
“为什么不信自己的老公……哪怕只相信一点点，我都不会失去他，失去一切。”
“我真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
警方请的专家无论怎么与之沟通都没用。
最终柳如烟坠楼身亡。
13
我和江夏在一起了，共同努力把公司做到上市之后，江夏主动退出管理层，把公司大权交给我。
她开始侧重于家庭。
我上班前。
她会准备好早餐和衣服。
我下班回来。
她会抱抱我，奖励我一个亲亲。
虽然都是细微的小动作，但我感到很温馨，很幸福。
而我除了重要会议之外，会留出足够的时间陪江夏，基本每晚都回家，并带一支玫瑰。
因为我知道，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爱情很美好的。
婚姻也并非坟墓。
但一切的前提，都是选对人。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