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亡国公主。
新皇让我做他白月光的洗脚女,端痰盂。
大将军上奏要我做妾,他却怒了。
他封我为贵妃,挖掉白月光的眼珠子泄愤,将所有的偏爱双手奉上。
最后,他倒在血泊中哀求我再说一次爱他。
我生生斩断他的希冀。
“宋时然,我们生生世世都是仇人。”
我出生时天生异象,乌鸦飞在皇宫上方啼叫了三天。
钦天监顺风使舵,说我是天生的煞星,会带来不吉。
可他们忘了,父皇是仁君。
父皇为我拟订封号“安宁”。
他心疼地抱着我,嘴里嘟囔个不停。
“朕的公主只要岁月无忧,此生安宁就好。”
都说帝王无情,可父皇是不同的。
母后难产去世,他就再也没踏进后宫。
我是受着父皇所有的宠爱长大的,从未受过委屈。
当知道我倾心宋时然,他也没舍得怪我一句。
只是幽幽暗叹,摸着我的头很自责。
“都怪你皇兄无用,不能帮朕处理国事,害得朕近些日子没能好好陪安宁。”
我摇摇头,父皇是天下最好的父亲。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父皇哭。
他狼狈地擦拭掉滚滚而下的泪珠,装作若无其事。
父皇说,他这辈子算是值了。
宋时然是邻国质子,十岁就被送到宁朝。
一众学子中属他长得最俊俏,沉稳。
不似那些不着边幅的纨绔子弟。
我总爱习课时偷看他,待他看过来我又急急低下头。
既希望他发现,又怕他知道。
皇兄说我这是病,不死一次是不会好的。
我撇撇嘴,转头和父皇告状罚他背论语。
有日我去习课去的晚,在门口听见皇兄笑嘻嘻地打趣宋时然。
“宋兄快到娶妻的年纪了,可有心怡女子呀?”
没等宋时然回话,他人率先大笑起来。
“宋兄要是有心怡之人,安宁公主怕是要哭晕过去。”
我羞得脸通红,慌乱地透过窗户往里看,恰巧对上宋时然染上笑意的眸子。
我从不知道,原来心可以跳得那么快。
每当我与宋时然提起此事,他总是笑而不语。
我恼羞成怒地叉腰瞪着他。
“你笑什么?”
他无奈地将我搂进怀里,握着我的手抚上他的胸口。
“我对夫人也心动久矣。”
心跳快到我怀疑他在心里安了一个鼓。
我想,我就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世家大族的女子皆羡慕我,以结交我为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