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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医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顾燕飞重生了。上辈子,她死后才发现自己是一本真假千金文里的真千金,身为侯府嫡女,却遭人恶意调包,长于卑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炮灰。原女主假千金是气运之女,鸠占鹊巢,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顾家人的眼珠子、心头肉,踩着她顾燕飞的血肉尊荣一生。那一世,顾燕飞活得不明不白,死得不明不白。死后,她转世到了修真界,成为一名医修,不想,修行了两百年后,却被一道天雷劈回了上辈子。回到了真假千金身世大白的...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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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满级医修重回真假千金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燕飞重生了。上辈子,她死后才发现自己是一本真假千金文里的真千金,身为侯府嫡女,却遭人恶意调包,长于卑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炮灰。原女主假千金是气运之女,鸠占鹊巢,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顾家人的眼珠子、心头肉,踩着她顾燕飞的血肉尊荣一生。那一世,顾燕飞活得不明不白,死得不明不白。死后,她转世到了修真界,成为一名医修,不想,修行了两百年后,却被一道天雷劈回了上辈子。回到了真假千金身世大白的...

《满级医修重回真假千金文》精彩片段


隆隆——
轰隆隆——
连绵不断的巨响回响在顾燕飞耳边。
她的耳膜嗡嗡作响,身下的地面都在剧烈地震动着。
四肢百骸传来钻心的剧痛,仿佛有一辆辆马车从她身上碾过去似的。
顾燕飞吃力地睁开了眼,血水如纱般蒙在她左眼上,视野模糊不清。
灰蒙蒙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
周围凌乱不堪,这狭窄破败的马车车厢摇摇欲坠。
“二姑娘……”
一个低低的呻吟声传入顾燕飞耳中,虚弱无力。
这个女音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顾燕飞瞳孔收缩,连带身子也微微一震。
她慢慢地转头看去,右侧伏着一个十三四岁着翠绿襦裙的少女,发髻凌乱,一只胳膊护卫性地环在顾燕飞的腰部。
翠衣少女面部朝下,看不清脸,但光从对方的身形,顾燕飞就确定了。
是卷碧,她曾经的大丫鬟卷碧。
身体上的疼痛感提醒她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幻觉,也不是梦。
她竟然回来了,从曜灵界又回到了这个大景朝,回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的她只活了短短十数年,直到她死后,才知道自己不过是《盛世凰途》这本小说中的一个炮灰女配。
她短暂的人生就是一则笑话。
明明她才是定远侯府的嫡女,本该是父母亲人的掌上明珠,可是她一出生,就被人暗中调包,长于贫贱。
直到她十四岁那年,侯府才查明了真假千金调包的真相,派管事嬷嬷去淮北把她接了回去。
当年的她满怀对血脉亲人的憧憬,千里迢迢地远赴京城,又何尝知道侯府根本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那个代替她在侯府长大的假千金顾云嫆在顾家人的娇宠中长大,她才是顾家人的心肝肉,也是这本小说的女主。
作为女主,顾云嫆不仅是气运之女,而且足智多谋、自尊自爱,才名满京城,引得一众少年英才为她倾心,男主康王更是对她情有独钟,两人几经波折后,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相比之下,顾燕飞在乡野长大,木讷无知,除了是顾家血脉外,一无所有,她的存在仿佛仅仅是为了衬托女主的超凡脱俗。
许久许久以前的前尘往事在顾燕飞脑海中飞快地闪过……
上辈子的她是个短命鬼,被人设计,被人陷害,被人践踏……是顾云嫆登上巅峰的踏脚石。
最后,她落了个万箭穿心而死的下场。
死后,她的灵魂在世间飘飘荡荡,眼睁睁地看着顾家败落,看着顾云嫆助康王在皇权斗争中获胜,康王登基为帝,顾云嫆被册立为后,凤临天下。
顾燕飞只是一抹幽魂,只能旁观,什么也做不了……
再后来,她终于转世了,带着这一世的记忆转世到了曜灵界。
曜灵界与第一世的这个世界全然不同,是一个充满灵气的修真界,也有依靠灵气修炼的修真者,顾燕飞成为了一名修真者,一名医修。
弹指就是两百年,好不容易她修到了金丹大圆满,在冲击元婴时,心魔发作,被第九道天雷劈回了第一世。
她从未想过,她居然还能再回来,回到了十四岁的“这一天”!
她依然记得“这一天”的事,她怎么可能忘呢!!
这个时候的她已离开了淮北,尚未抵京,管事嬷嬷半道把她留在了丹阳城,口口声声说让她先学好规矩。
她在丹阳城待了足足三个月,这段时日,伺候她的丫鬟就是卷碧。
她清楚地记得,这一天的下午,她乘坐的马车因为遇上了山石滑坡从数百丈高的悬崖上坠落,车马俱毁,一车人中唯有她一人侥幸活了下来。
当年的她以为这只是一场可悲的意外,却不知这一切是英国公世子方明风为了取她的命而精心策划的一个局。
只因为他喜欢的人是假千金顾云嫆,可碍于家族利益,不得不与她顾燕飞定亲。
他无法反抗家人,也只能拿软柿子捏了。
“软柿子”顾燕飞抿了抿唇,忍着身上的不适坐起了身,心口一阵剧烈的血气翻涌,似在翻江倒海。
在她转世到曜灵界后,她也一直无法释怀,渐渐地,这一世未完成的心愿与遗憾都成了她的心魔。
哪怕后来很多往事在漫长的岁月中变得模糊,变得无关紧要,“心魔”也依旧存在于她心中。
大概因为此,她未能突破元婴……
大概也因为此,天道才会把她又带回了这一世。
既来之,则安之。
顾燕飞赶紧调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眼波幽深。
“卷碧!”她一边喊道,一边飞快地把卷碧娇小的身体转了过来,让她平躺在羊毛地毯上。
映入她眼帘的是卷碧带着几分憨态的圆脸,面色苍白如纸,丰润的嘴唇隐隐泛着灰败的紫色,几缕沾了血与尘土的青丝凌乱地散在她脸上。
她的呼吸极其微弱,鼻翼间的翕动微不可见,口唇间溢出一口口殷红的鲜血,沿着她的下巴、脖颈流淌了下来,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似的。
顾燕飞将三根手指稳稳地搭在了卷碧的手腕上,凝神感受着指下传来虚弱缓慢的脉动。
卷碧不仅受了外伤,体内还有多处骨折,而且脾脏出血,几乎是一只脚迈入了鬼门关,哪怕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
上辈子,卷碧死了。
她救不了卷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咽下最后一口气,泣不成声。
眼泪救不了任何人。
顾燕飞抿了抿唇,飞快地从旁边的一本书册里撕下了一条,又咬破手指,逼出精血,在纸条上龙飞凤舞地画下一连串宛如蚯蚓般的古怪符文,一气呵成。
然后,她就将这道符文轻轻地拍在卷碧的百会穴上,不疾不徐地吐出四个字:
“卷碧,醒来。”
在这狭窄的空间中,她的声音空灵神圣,宛如天籁。
话音落下的同时,那张以鲜血写就的符纸一角倏然燃起一道明亮的橘黄色火焰,眨眼间就燃烧殆尽。
“……”卷碧闭合的眼皮颤了颤,眼睫微动,口中逸出低低的呻吟。


顾燕飞喉头一甜,呕出一口血,她的额头早就布满了点点汗珠,顺着鬓角流淌而下。
她用袖口擦去嘴角的鲜血,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没有灵气……真是束手束脚。”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法则,要是在曜灵界,救一个凡人,对她来说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这个世界的灵气太微弱了,她被天道法则束缚住了手脚,很多手段都无法施展。
在这个世界,活死人是逆天之法,她必须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
卷碧慢慢地睁开了眼,眼神恍惚没有焦点,直到与顾燕飞对视的那一刻,眼眸陡然瞠大,虚弱地唤道:“姑……娘……”
卷碧试图抬起右手,却被顾燕飞一把抓住。
“我在。”顾燕飞不着痕迹地又探了一下卷碧的脉搏,释然道,“你会没事的。”
顾燕飞勾唇笑了,那染了血的樱唇如牡丹花般红艳。
从卷碧此刻的角度,看不到顾燕飞红肿流血的左额头,只看到她完好的右半边脸。
发如墨染,唇似朱描,肤光胜雪。
正值芳华的少女宛如芙蕖出渌波,瑰姿艳逸,灼灼其华,美丽得让人恨不得把这世上最华丽的辞藻都堆砌到她身上。
这一笑,可谓倾国倾城。
卷碧看呆了,傻乎乎地憨笑起来,心里隐约觉得这位性格安静内敛的二姑娘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一阵微凉的风倏然刮来,吹得那残破的窗帘飞舞,也吹散了原本沾在卷碧鬓角的符灰,眨眼间灰飞烟灭,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烧焦味弥漫在空气中。
卷碧鼻尖微动,正要说什么,就听顾燕飞又道:“卷碧,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顾燕飞牢牢地握住卷碧冰凉的手,眼眸坚定如磐石。
上辈子,其他人都死了,她侥幸存活,却也因为剧烈的撞击而昏迷了过去,对于这辆马车最后的记忆就是鲜血与尸体。
她发了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苏醒时,她已经在丹阳城了。
这一天发生的事成了她此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幸而——
现在的她,不再是上辈子的那个她了。
“姑娘说得是,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得赶紧走!”卷碧二话不说地连连点头。
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个包袱,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今天她与姑娘去了西郊的大兴寺上香,没想到回程路上意外遭遇了山石滑坡。这一带太偏僻了,方圆几里根本没看到什么人……
“吱呀……”
顾燕飞推开了车厢上摇摇欲坠的门扇,走下了马车。
马车外,尘土飞扬,形成一片浓浓的灰雾,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山石,悬崖高处还有一些零星的碎石时不时地滚落,满目疮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萦绕不去,令人闻之欲呕。
拉车的马死了,车夫和粗使婆子也死了,他们的尸体就横在马车旁,地面被一滩滩的血迹染红,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看着这惨烈的一幕,顾燕飞眸色渐深,如同那无底深潭,俯下身,亲手替死不瞑目的车夫与婆子合上了眼,默念了一遍往生咒。
几条活生生的生命因为方明风的一己之私就这么葬送了!
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原本隔着两世变得有些模糊的一些记忆又渐渐地浮现在脑海中,顾燕飞眸光渐冷,夕阳下,她眼角微红,仿佛染上了血色。
优雅美丽的少女与周围的惨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燕飞刚念完往生咒,收拾好包袱的卷碧也下了马车。
看着惨死的车夫与婆子,卷碧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第一次感受到人命的脆弱。
“姑娘……”卷碧有些不安地往顾燕飞靠了靠,小脸煞白。
顾燕飞悄悄地在袖中掐指算了一卦,然后抬手指向了太阳落山的方向:“我们往那边走。”
根据卦象显示,机缘在西方。
卷碧赶紧给顾燕飞披上了一件斗篷,搀着她往西边走去,因为地上满是碎石,道路崎岖不平,主仆俩走得很慢。
山风阵阵,迎面而来的凉风将顾燕飞的斗篷吹得鼓鼓,猎猎作响。
太阳西斜,金红色的阳光倾洒在山野间。
走了一盏茶后,她们总算绕出了那个遍地落石的山谷,卷碧再回头,已经看不到后方的马车了。
顾燕飞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摸了下腹部,感觉腹中隐隐作痛,还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心道:莫非自己受了什么内伤?
她要不要就近找些草药……
念头方起,就听前方不远处传来一个少年高亢的公鸭嗓:
“我真的没看错,有什么东西从山上摔下来了,应该是一辆马车。”
“小拾,也许是山石滑落吧。”紧接着,另一个沉稳的男音响起,“要是马车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恐怕是凶多吉少。”
一阵马蹄声随着两人的说话声朝这边靠近,夹杂着车轱辘声与马铃声。
很快,一辆朴素的青篷马车进入顾燕飞和卷碧的视野中,慢慢地朝这边驶了过来,马脖子上的马铃叮当作响。
赶车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相貌平平的灰衣青年,身边坐了一个十三四岁、皮肤黝黑的少年。
他俩也看到了顾燕飞主仆,马车停在了两丈外。
“你们两个姑娘家怎么会在这里?”被称为小拾的少年声音粗噶,好奇地打量着顾燕飞。
“我的马车意外遇上山石滑坡,从那边崖上掉了下来,就我和丫鬟侥幸捡回两条命,其他人都……”说着,顾燕飞朝她来的方向指了指,幽幽叹了口气。
“姑娘真是福大命大。”小拾感慨地说道,给了身边的青年一个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他就说有一辆马车从山上掉下来了吧。
“咕噜噜……”
一个怪异的声响骤然响起,这声响在这静悄悄的崖底分外响亮。
其他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顾燕飞看了过去。
顾燕飞:“……”
这声音?莫非……她的表情错愕,又带着一种古怪的新奇。
下一刻,青篷马车中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清冷悦耳:
“我这里有些吃食,若是姑娘不介意,吃一些垫垫肚子吧。”
年轻的男音不疾不徐,宛如一把古琴的琴弦被琴师拨响,又似山涧清泉淙淙淌来。
他说话的同时,小拾打开了马车的门扇,一片树叶恰好被山风吹进车厢里,慢悠悠地打着转儿,落在一只绣着银色云纹的短靴上。
马车里,端坐着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公子。
目似朗星,鼻若悬胆,唇红齿白,乌发如墨。
那精致的五官与棱角分明的线条组成了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孔,漂亮、优雅、且贵气非凡,令人神为之夺。
他外罩一件镶白色狐狸毛的霜白大氅,瘦削的身形略显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抬手掸去了落在他肩头的树叶。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由他做来,似乎弹琴般优美,如青竹上的皑皑白雪般清雅秀逸,有种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气质。
“姑娘,这是我们少东家。”小拾热情地说个不停,“我们少东家人善,我刚刚看到有马车摔下来,他就说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顾燕飞恍若未闻地呆立原地,神情怔怔。
她在曜灵界待了两百年,十八岁引气入体,自此辟谷,再也不需要食用五谷杂粮,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忘了饥饿的感觉。
方才她感到腹中不适,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内伤,不想竟然是饿了?
这就是“饥饿”吗?
“咕噜噜……”
仿佛在回答她心中的疑问似的,她的腹部再次发出一阵肠胃的蠕动声。
马车里的白衣公子弯起了嘴角,黑眸中浮现一丝丝笑意。
他的眼尾微微上翘,右眼下一粒殷红的泪痣,让这双瑞凤眼越发勾人。
“姑娘可是家住丹阳城?”白衣公子优雅地对着顾燕飞揖了揖手,“我们正好要去丹阳城,可以顺路捎姑娘一程。”
顾燕飞饶有兴致地问道:“公子如何知道?”
白衣公子抬手指向了她腰侧佩戴的香囊:“这是丹阳城的一品香记每年秋天才出的香囊。”
一品香记是丹阳城最有名的一家香铺,除了卖各种熏香,也卖香囊、香炉等。
顾燕飞身上这个绣桂花的香囊,每年只有九十月有售。
“公子好眼力。”顾燕飞笑着拱手谢过,“劳烦公子把我们送去丹阳城华安街的顾宅。”
“举手之劳。”白衣公子抚了下衣袖,淡笑道,“顾姑娘无须挂怀。”
这一笑,云蒸霞蔚,平添几分艳色。
小拾立刻就摆好了马凳,卷碧犹豫地抿了下唇,悄悄地拉了拉顾燕飞的袖子。
无妨。顾燕飞神情坦荡地向卷碧笑了笑,踩上马凳。
换作是上辈子的自己,为了做一个合格的顾家女儿,会谨言慎行,谨小慎微,只为得到顾家人的认可,但现在的她,在曜灵界走过这一遭后,见识过更广阔、更玄妙的世界,早已脱胎换骨。
男女大防什么的,对她来说,压根无须在意。
这辆马车从外看很普通,但车厢内布置得十分考究,座椅上铺有狐皮褥子,中间固定着一张雕缠枝纹红木小桌子,地板上铺有柔软的波斯地毯,另有茶炉、茶壶、茶杯、棋盘等等,一应俱全。
顾燕飞和卷碧坐定后,马车缓缓驶动,车厢有节奏地摇晃起来。
“这糕点还热着,姑娘试试味道。”白衣公子动作轻巧地从旁边的食盒中取出一小碟桂花小米糕,往对面的顾燕飞轻轻一推,以手势示意她自便。
他的右手跟他的人一样漂亮,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根根如玉,指甲饱满晶莹而整齐。
一袭无瑕白衣的少年公子丰神雅淡,衣冠楚楚,容貌俊美得超然于俗世,相比之下,顾燕飞则云鬓凌乱,裙摆泥泞,狼狈不堪。
若是有的姑娘家,怕是要自惭形秽,可是顾燕飞在对方的注视下连一丝扭捏也没有,从容地伸指拈起一块桂花小米糕。
一股香甜的气味钻入她的鼻端,食物诱人的香味让她不由自主地分泌起口涎,愈发感觉饥肠辘辘。
顾燕飞慢慢地咬了下去,小米糕入口绵软香甜,米香浓郁,无论是甜度,还是口感都恰到好处。
她细细地品味着口中的滋味,仿佛在吃什么稀罕的美味佳肴似的。
白衣公子拿起旁边的茶壶,沏了两杯花茶。
顾燕飞又咬了一口小米糕,从对方抬起的手肘看向了他腰侧的佩剑,目光在佩剑上转了转。
这是一把短剑,剑鞘古朴,剑柄以和田青玉雕成。
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杯,顾燕飞啜了一口,顺口问:“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敝人姓楚。”
话音刚落,白衣公子面露不适之色,偏头以帕子捂嘴,轻轻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
马车外的小拾听到了咳嗽声,急忙挑起车厢正前方的窗帘,担心地问道:“少东家……”
他才说了两个字,就戛然而止,震惊地看着那位顾姑娘正拉着自家公子的左手,目瞪口呆的样子与卷碧一般无二。
咳嗽声渐渐低了下去。
顾燕飞泰然自若地在楚公子左拇指下方的穴位上按压了两下,触手的肌肤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细腻,又带些微的凉意。
只不过短短几息时间,楚公子就停止了咳嗽,气息也明显变得平稳。
“没事了。”顾燕飞笑眯眯地收了手。
她既然出手,效果自是立竿见影,保管一个月内不会再犯。
“没想到姑娘还通岐黄之术。”楚公子清了清嗓子,脸上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左右路上无事,姑娘可要与我手谈一局?”
反正下棋也不耽误她吃东西,顾燕飞爽快地点头应下。
不一会儿,车厢里就响起了清脆的落子声。
顾燕飞执黑子,楚公子执白子,这两人下起棋来皆是十分果决,一子接着一子地落下,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
黑白棋子在棋盘上进行着一场没有血腥味的厮杀,各自扩张着自己的地盘……
马车在酉初抵达了丹阳城。
“少东家,丹阳城到了!”小拾拔高音量喊道,活力四射。
官道上各种嘈杂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交谈声、吆喝声、马蹄声、风声……十分喧闹。
卷碧急切地挑开窗帘,往外望去,就见熟悉的城门出现在正前方,城门上方赫然写着“丹阳城”三个大字,因为风雨侵蚀,略显斑驳。
此时正值黄昏,百姓们都赶着在天黑前进城,城门口蜿蜒地排起两行长长的队伍,足足有百来丈,队伍慢吞吞地前进着。
城门口守着七八个衙差,正颐指气使地对着进城的百姓指手画脚,一一盘查,搜马车、搜身、检查货物,周遭的气氛紧绷而压抑。
等了足足一炷香功夫,他们的马车终于来到了城门口。
马车外,一个粗犷无礼的男音不耐烦地喝道:“马车里的什么人,赶紧下车!”
“官爷,马车里的是我们少东家……”
车夫客客气气地答道,话没说完,一个衙差粗鲁地打开了车厢的门扇,傍晚的凉风随之吹了进来。
车厢内毫无遮挡物,胖衙差一眼就看到了车厢里的顾燕飞主仆和楚公子,目光轻飘飘地掠过两个姑娘家,定在了楚公子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
公鸭嗓少年来不及阻拦,有些挫败地说道:“官爷,我们可是良民,你们……”
“小拾!”楚公子语调平和地打断了小拾,小拾只得闭上嘴,嘴唇抿得紧紧的,明显不太服气。
“官爷,失礼了。”紧接着,楚公子彬彬有礼地对着衙差拱了拱手,“我这几天偶感风寒,吹不得风……咳咳。”
说着,他微侧过脸,拳头抵在唇畔,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上晕出一片如胭脂般的绯红,一副虚弱的病态。
顾燕飞兴味地挑了下柳眉,目光落在他脸上。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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