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五代窃国》,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窃:指非其有而取之;不当受而受之!是以,国之重,何者当有,而何者不当有?能者当有,德者当有,仁者当有。然不能,不德,不仁者若有之若何?当窃之!唏嘘,被窃之人,若无窃取他人,何以有?窃之国者,若无天下之心,早晚必有人窃之。新书《唐獠》已太监,呵呵,我还会回来的!!...
《五代窃国》精彩片段
张左耀是山里的孩子,八十年代出生,像所有山里的孩子一样,吃着玉米,喝着清泉长大,有着山里孩子特有的执著和坚韧,也有着山里传承的善良和朴实。
小时候,张左耀学习比起城里人不算好,不过最终他还是成了十里八乡的第一个大学生!毕业后,他留在了城里的一个小公司做文员,职务不高却也好过种地,再后来他还找了个城里的女朋友。乡亲都说,那是张家的娃上辈子修来的……
不过,老天永远是公平的。辛劳的父母没来得及享受天伦便因车祸离开了,留下一丁点血汗钱和赔偿款;女朋友很爱他,可惜却不能嫁给他,为啥?没房呗。
当然,张左耀是不可能走绝路的,乡下人极少这么玩,非要说,也只能是他有点迷茫,有点见不到希望。再后来,也不知道谁胡说的搞销售来钱快,张左耀毅然决然的抛弃了小白领,进了一家大超市做小工,万事开头难,可咱农村的娃不怕这个,这是他心里的独白。
超市十点半关门,今天,张左耀也准点下了班,夜里的街道很静,很黑。走着走着,突然从漆黑的拐角处冲出几个黑影,定眼看去,只见三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一边奔向他,一边还都瞪着猫眼,贼亮贼亮的四处张望。
“你们……晤……”“抢劫!”刚开口半句,一边一个,张左耀被人一人一手就架了起来,嘴也捂上。七手八脚的挪动着,张左耀转瞬消失在深寂的街口,回家的路,看起来好长好长!
一切如此恶俗、老套,可惜故事的结局没有新闻里那么幸福,恶徒抢了东西,还不忘送给张左耀一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左耀发现自己还有思绪,似乎是腹部受伤的地方被扯动,一阵剧烈的剧痛传来。
“呃……!”张左耀的神经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传递,他努力睁开了眼睛,然后他表情错愕了,身体僵硬了,大脑当机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烂的草屋屋顶,坑坑洼洼的夯土墙,朽烂的木质糊纸窗户。这是那里?城里还有这样的人家?
半响,张左耀才艰难的转动目光,最后定格在一清秀却略显苍白消瘦的小脸上,除了脸上的惊喜,那陈旧坎比麻布口袋的唐式长袖女衫也格外惹眼,而这一切主人属于一个约摸十四五岁的女孩。
“难道被某个剧组的演员给救了?可拍片再忙也不能把这样的重伤者带到片场而不送医院啊?”
正愣神,女孩清脆甘甜的声音响起“﹠﹪﹨&#﹟﹩﹪﹡?”
一开口,张左耀更愣了,他很确定,这不知道说的是哪里话……
“你……是谁?………这里是……!”溜嘴的普通话出口,张左耀结巴了。对面的女孩也愣了!听张左耀能开口,女孩松了口气,然后对着门外叫招呼,随着女孩的呼唤,不一会低矮的木门似乎被一阵巨力猛地推开,门扇急速朝一边甩去,然后砸在土墙之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也不知是震的,还是吓的,张左耀的耳膜咚咚直响,脑袋又是一阵眩晕。
再次清醒,张左耀这才发现,穿门而入的是一个身穿灰色布纽坎肩、粗布长筒裤,身高超过一米八的魁梧汉子,而对方正满脸愁容的望着自己。
互相观察好半天,还是汉子一拱手先行了个小礼,然后用奇怪的口吻问到:“﹠﹪﹨&#﹟﹩﹪﹡?”
“这尼玛在啥地方啊……!”张左耀的头快要爆炸了!
最后,还是汉子拉着姑娘走出了草屋,张左耀隐隐约约的听见外屋的神语在继续。其实外面的对话时这样的:
“哥,他这是怎么了?”
“可能脑子坏了,前天还烧着,头滚烫得紧……!”
“那咋办,这可如何是好……!”
“不怕,多糊一张口而已,哥能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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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发音与现代有着巨大差距,不过中国字中国音,总还是有据可循的。
“这里是中国!可能穿越了!”冷静下来的张左耀如此判断,不过他能确定的也尽于此。收益于网络时代,他并不排斥穿越,内心里似乎还有那么点小小的鸡冻的,可是看着这家徒四壁,颇有历史爱好的他抓狂的想着:“应该不是是皇宋?或元明?那时的口音自己应该能听出几分的,是三国吗?玩曹操?是大唐开元?找李二?”
听不懂别人说什么,张左耀就变成了聋子,变成了瞎子,被捅了一刀又成了瘸子,他当然不知道还有个大坑等着他跳。
原来,照顾张左耀的姑娘叫楚雨,那粗大个叫楚夜,亲兄妹,他们生活的地方叫南浦南村人,而南浦位于青石县境内,青石县在遂州,遂州在蜀国。父亲死于战乱。又一年母亲也死于病痛。还好得益于年迈的大伯照顾,楚夜带着小他三岁的楚雨熬过了最难过得岁月。
楚雨也很懂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虽然才十四五,她的针线活做得那是做得没话说,纳个鞋面,做个鞋底完全在话下,所以,每隔一段时日,楚雨都会带着这些小物件进县城兜售,别看这小小买卖,可也补贴了不少家用,让两兄妹的生活改善不少。
这天,楚雨兄妹也是大早赶来进了县城,该置办的置办好了后,物件也卖得差不多了,只是,忙活半日,两人滴水未进,于是楚夜去弄点吃食,小雨则收拾东西等着,她没等到哥哥的烙饼,等来的却是几个咸猪手。
青石县,初叫晋兴县,后因东面背靠青石山而被赐名,遂州下辖五县之一。青石县府虽然只是个人口万余的小城,不算太富,但好在盛产粮食,农业发达,又紧靠涪江,商贸来往繁密;所以也还是就造了几户富甲一方,名声在外的大户人家。南浦镇的刘黑头家就是其中之一。
而之所以称呼刘家老爷作刘黑头,那是因为刘家做的就是黑买卖。刘黑头本名刘三井,早年不过青石县城的码头伙计。后来刘三井结识一个帮派头领,欺行霸市,借此发展成了码头土地公。
从此刘家人上结官府,拦下粮食,药草等好多生意;下搭草莽,压榨着码头的苦工,货主。干的黑事怕是数也数不过来,领头的刘三井也就得名刘黑头。
直到后来刘三井年事渐高,觉得这个行当太有损阴德,便逐渐收手,把事情交给了其他人做,自己则衣锦还乡至南浦镇。
尽管刘三井真的金盆洗手了,可凭着刘三井的官府交情,江湖关系,那是在遂州府治都说得上话的人物,在青石县内,自然风光无限……人常言,富不过三代,刘家很快出了败类,不对,应该是续刘黑头后又出了败类。
刘三井有一独子名刘响,娇惯逆宠不说,由于刘三所干的勾当熏陶,刘响毫无悬念的成长为南浦一恶,而南浦太小且刘三井多少管一管,刘响便常混迹于县城,欺男霸女算小的,据说杀人放火他也干过,最后至多刘三井出面赔钱了事,俨然一青石恶霸的尊容。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郎君,看,勒个小娘子咋样?”这天,刘响从春楼出来,领着一帮子狗尾巴在街上晃悠,所过之处鸡飞狗跳,逛着逛着一个泼皮眼尖,拐过街角便看到了一个很是水灵的小丫头片子……
“哟,娘子,面生的很,忙着收拾?要不哥哥帮你……!”刘响随即上演当街调戏的烂把戏!楚雨不算未经市面,也见过一些泼皮无赖,明白自己最好少做言语,加快收拾速速离开的好。
“哎呀,莫要不理睬撒!……”见小雨不做反应,刘响也不在乎,只不停的搭讪,最后动手动脚起来。
“滚开!”事情不能善了,小雨虽然柔弱,却也有着川妹子特有的火辣,可惜今天她遇到的不是一般无赖。
“哈,够烈,我喜欢!”眯着眼,刘响向跟班们打了眼色。
“你们想干什么?”
“呵呵,小娘子,我就喜欢凶的,哈哈哈!”
“我喊……嗯……”
随着刘响张狂的大笑出来,小雨这才真的有些害怕了,不过,还没待她呼喊,确是后颈一痛,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就这样,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刘响大摇大摆的虏走了小雨,而刘响身后,路人、商户大多冷眼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偶有几个看不过眼的‘好心人’,也只敢横眼瞪一下刘响或者泼皮,最后在对方的回瞪之下暗然低头或转身。
顷刻,街面恢复了喧嚣,偶有一句马后炮似的感叹“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刘响玩这个可是老手了,照常把人带到偏静的后巷,迅速有泼皮把风,他自己这便解开小雨的衣带要下黑手,想想又觉得不够刺激,于是他还使劲摇摇小雨的身子,似乎要把小雨摇醒。
“嘿嘿,来了,别怕……”
“嗯……!啊!你别过来……”才幽幽转醒,小雨却发现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可惜此时叫天天不应。
“哈哈,不过去?那咋办事?”一边说着,刘响一边搓着手继续靠近。
这时小雨也才骇然的发现自己的衣带已经被解开:“唔……别过来……求你……”
求能有什么用,刘响突然伸手拉住了小雨圆润的脚踝,结果几乎要注定了:“别怕,爷一定好好疼……嗯?那是什么?唉哟……!”
说来奇怪,刘响正意气风发,却忽然感觉头上一个阴影笼罩过来,下意识的抬头一看,我的妈呀,一个好大的物体从天而降,直直的砸向自己而来,那是个人吗?
刘响的思维只到这里,便扑通一下被扑倒在地,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郎君,郎君……!”刘响被放倒,放风的跟班听到动静,立马冲进了后巷,却只见一个浑身鲜血淋淋的人将刘响死死的压倒在地,刘响也是一身的血红,却不知是不是伤着了,抓来的丫头也醒了,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唇发紫,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领,抽吸着说不出话来。
也正是这时,一个浑厚又十分焦急的声音从远处传入小巷:“妹子?妹子?你在那点?”
“来人手里有刀,郎君怎么样?”又一个小混混跑进来报告,似乎也意识到来人可能和楚雨有关系。
“走,救郎君要紧,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也得完蛋……!”
就这样,当楚夜拿着不知哪里抢来的菜刀冲进小巷的时候,刘响的跟班没有理会鲜血淋淋的小子和吓傻的丫头,而是已经匆忙的将刘响抬走了!
张左耀还在养伤,他最后记忆是几个劫匪冷漠的眼神和那天夜里无尽的黑暗。对于恶少、救美浑然不知。小雨或许太害怕,并未发现张左耀凭空出现,楚夜这人是个憨直汉子,压根就没有想别的,只当救了妹妹的恩人重伤,须得好好照顾。
一晃三五日,张左耀不停的辨析着小雨和楚夜的口音,渐渐的也听懂一些了,一水的关中方言,他猜测着自己是不是到了陕西一带,可望望窗外的大山绿树,他又觉着不像。肚子上的刀口收紧了不少,张左耀祈祷着千万别感染,不然稀里糊涂的就挂了太不合算。
闲来无事,张左耀也琢磨一下穿越,大汉的强大,大唐的繁华,或者在大宋大明做个小民也挺好!不过,小雨虽然笑容依旧,拿来的吃食却越来越少,张左耀知道,这是要养不起自己了,甚至,楚夜脸上的血色都惨淡了不少;
“不知道能做点啥帮助他们!”想到这里,张左耀又盘算着自己能做什么?去参军不考虑,冷兵器,不论盛世乱世,估摸着自己这身板当炮灰都没人要。去经商?没本钱、没经验、没人脉做个屁,种地?没户籍,没田地,甚至自己也不是庄稼把式,他有点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以不必在家种地而荣光了……其实,基本情况是,穿越并没有改变他受重伤的事实,从穿越后的那一刻起,他就和一个穷凶极恶的恶少结下不解之缘,更可恶的是他不知道。
“楚大,刘家会这么算了?”
“伯,不知道,可能……不会吧!”
“好吧,好吧,俺都跟村里人招呼过,你那边也要小心?”
“要不……报官?嗯,肯定不行!”
……
楚夜一家自有身为真正乱世小民的悲哀,虽然相邻共担也算一定的应对之法,却未必每次都有效,甚至他们总是期待有效却次次无效。
又是两天多过去,张左耀的伤口已结疤了,估计补充点体力,也就能下床活动了。今天的天气很好,此刻楚夜正站在院子里准备劈些柴火。
“楚大,逃吧,带着雨儿一起。”这不是楚大伯第一次开口了,不过楚夜却不认同,他不想带着小雨漂泊,至于恶少的事情,他却也还是不知道怎么办,事情就这么拖着。还好,人家也没有找上门来。
“张郎,吃饭了!”这些天,全是小雨在照顾张左耀生活,一碗稀粥,几根野菜,一个微笑,张左耀却很满足。这是爸妈离开口他再也没有体会过的温存,曾经的城里人似乎不兴这个。
“哇哈哈哈……!可找着你们了……娘子,一定想老子了吧!”小雨的粥还没有端进屋,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从院子篱笆外传来,楚夜楚雨还有张左耀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被吸引过去。张左耀突然脑子里蹦出一句话:“美好就是用来打破的。”
只见一个穿着上等绸缎杉,个子矮小体重却起码超过一百六十的肉敦站在篱笆外,正用短了半截的手指指着楚夜兄妹疯狂大笑。
而另一边,楚夜楚雨却是一个惊恐莫名,一个两眼喷出的全是怒火。一见面就如此尖酸刻薄淫秽的口气,可能性最大的就只有一个了——恶少!
“呵呵,那天可把爷爷我吓得不轻,小娘子还不辞而别,你不知道,爹把我关起来静养的日子可是苦了对小娘子的思念之心……”肉敦隔着篱笆污言秽语的对着手足无措的楚雨调笑。
“住口,你个瓜娃子……!”楚夜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肉敦吼到。
只一瞬间,恶少脸色阴冷下来,张左耀和楚夜交流不多,也不太理解耳边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判断是非曲直,强按住伤口,防止神经抽搐,张左耀撑开了腐朽的木窗,正好看见隔着篱笆的肉墩刘响一招手喝到:“楚夜?来啊,给我捶翻!”
话音一落,不知什么时候等在篱笆拐角的一群泼皮猛的蹿了出来,口里叫还叫喊:“小子,你找死……”
“郎君瞧好了……”
楚夜是性格憨直的人,虽然一直寻找解决此事的办法,可能最大的问题是出于民不与官争,贫不与富斗的常识。事到临头,楚夜倒是不怕了,他不假思索的随手抄起手里柴刀迎着泼皮就冲了上去。
一见楚夜手里的有铁家伙,本来叫嚣的利害的七八个泼皮顿时一阵急停,泼皮就是泼皮,期善怕恶,面对面目狰狞的楚夜,顿做鸟兽四散,别说,这下楚夜还真失去了下手的目标,举着柴刀矗在门口不知道追谁。张左耀看着这一幕有些发傻,张着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几乎同时,张左耀和楚夜都发现,肉墩恶少尽然没有随着泼皮们一起逃散,还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手指着楚夜都没放下,祸首还在,楚夜的眼里只剩下愤怒的火焰,当然不再犹豫,高举的柴刀便直奔肉敦冲了过去……
不对,张左耀看着肉敦,本能的觉得不对,可是瞬间又想不出来。而这时只见恶少脸上非但没有出现一丝害怕,一丝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浅浅的冷笑,嘲弄……
说是迟那是快,转眼,楚夜就冲过了篱笆,再跨前一步,张左耀相信就神仙也挡不住楚夜挥出一刀砍翻了肉墩。然而,就是这时候,刘响抬起了自己的手,指向了楚家的破屋。
“妹子,看看你家妹子……”
“妹妹?”似乎是唯一一个能牵动楚夜情绪的字眼,楚夜不由的转头一看,结果他就此定住了身形,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手里的柴刀高高举起,却似乎永远也落不下了。
张左耀也顺着刘响指的方向望去,顿时也是一阵焦急,只见小妹楚雨哆嗦着站在家门口不远处,眼睛惶恐的望着楚夜,手里还端着哪碗给张左耀的粥,颤抖的四溢而出。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精瘦男子,手里雪亮的匕首死死的卡在了楚雨的脖颈处,怕是只要楚雨或是楚夜多动一下,就要血溅当场。
“放下你的刀……”带着肆虐的口吻,刘响开口向楚夜发出命令。而刚才四散的泼皮此时也一个不差的向着楚夜和刘响走来。
楚夜一下子没了主意。
“不能放……”看到这一幕,窗沿下的张左耀只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并大声呼喝,楚夜手里的刀就是最后的机会,决不能放下。
“不能放……”想想小雨的笑容,想想小雨手里的稀粥,张左耀嘶哑咧嘴的滚下了床板,一边不忘大声叫嚷。情况有变?刘恶少同样听到了第三人的声音,他也有些担心,狠狠盯着楚夜手里的柴刀,满脸狰狞的吼叫:“放下刀,不然,老子保证你妹妹身上马上就得出窟窿。”
也不知是撞开的还是打开的,草屋门嘎吱作响,张左耀冲捂着肚子留着冷汗冲出草屋的同时,他也听到楚夜那边却传来一声震彻心神的敲响。
“咣当”
那是铁器落在黄土胚时沉闷的敲击声。
“完了……!”无可挽回了,用脚趾头想,张左耀都猜得到后面的发展。
“哈哈哈,小子,也不打听打听你刘爷爷的名号,老子想对谁下手,能跑的了?早算到你小子会狗急跳墙呢,这招调虎离山使得不错吧,哇哈哈哈!”楚夜柴刀刚落地,刘响的手下泼皮立即一拥而上把楚夜摁倒在地,当然随即便是拳脚相加,刘响则得意地大笑,笑声中,他还不忘丧心病狂发出指令:“下死手,大郎今天高兴,回去请儿等吃酒……”
“不要……啊!”楚雨眼见哥哥因自己受欺凌,顾不得脖子上的刀子,只边挣扎边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可惜,刚刚说了两句,便被后面的男人一拳敲晕了。
“哐啷”楚雨手里的粥掉在了地上,瓷碗碎裂。
“小雨……求你……!”楚夜这时,彻底放弃了愤怒,只能期望自己的求饶能换来一丝怜悯,不过,他的声音,迅速被泼皮们的击打声,喝斥声淹没,刘响独自站在一旁观赏着,不时地发出罪恶的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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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张左耀看着被敲晕的小雨,看着被放倒的楚夜猛喊,马上就吸引了三个破皮掉头而来,咬着牙,张左耀随手操起了一个小板凳仍了过去,准备砸翻一个算一个。
“不好!”还来不及看看效果,张左耀突然眼前一黑,就好像全身力气就那么一点一样,刚扔完凳子,没等泼皮动手,张左耀便撑不住身子倒了下去!他知道,这是自己严重营养不良造成的恶果。
“哈,原来是个软货!”
“娃子,你找死!”
“停,泥腿子来了,散了!”
浑浑噩噩间,张左耀预计的泼皮拳脚并未到来,而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似乎正在走远,眼皮闪烁间,又好像有不少人冲进了楚夜的草屋?
“小郎,你怎么样?”感觉有人扶自己,张左耀这才逐渐恢复视力,原来是楚夜的大伯,而他周围沾满了南村的乡民,有的手拿断木,有的杵着锄头,皆是满脸怒容。
“小雨,小雨……被他们带走了……!”
“什么?”
“西面,往西面!”
……
刘响是什么人,那是刘黑头的嫡传,对这种村子里互相帮衬,群起而攻之的情况那是应付自如,他一边准备着对付楚夜,一面早就派了人盯好了南村临户的情况,最后,等得到消息村民在村子中心聚集起来的时候,刘响立马带着自己的人逃离南村,当然是带着他想要的。
“你们赶紧追,追上了的话打死无怨,有按这个老不死在,一定要把小雨抢回来……”说话的是楚夜胜似父亲的大伯,而他对面是二十几个南村的壮小伙。
“伯,你放心……!”
“楚小娘子一定没事……!”
……
张左耀被重新扶到了床上,楚夜伤得很重也抬进了屋,万幸的是刘肉墩自然不敢白日杀人。估计断了好几根肋骨,伴着内出血,人则处于昏迷之中。不知道是否伤了内脏,如果没有,还有生存的希望,要是伤着了,怕是唉不了几天。一边看着楚夜,张左耀一边咬牙切齿,他不明白,怎么早晨还好好的,怎么就成这幅光景。小雨千万不能有事啊,那么小,那么可爱,那么照顾自己的好姑娘。
焦急煎熬中,追恶少的人尽然派人回来了。
“怎么样?追到了?”看着这么快回来的人,楚大伯很诧异,而张左耀却也有些不安。
果然,只听那人说到:“没,他们在村外大道上备着车马,咱们去的时候,问了老乡,说是都走远了……!”
“哎……!”良久,楚大伯一声叹息颤动着张左耀的心房。
“等等,你们别告诉我就这么放弃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进了南浦镇,那就是刘家说了算,刘家就是天……小雨……哎”
“这……!”张左耀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轻声抽泣的老人,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愤怒得下令抓住刘家恶少打死无怨,刚毅且坚强的老伯。
楚夜这一昏就是两天两夜,昨天晚上又是发烧又是咳嗽的,更要命的是,还要多照顾一个只能勉强动动手脚的张左耀,可把楚夜大伯一家折腾坏了,还好,总算挺了三天,张左耀估计有希望。
“妹子……妹子……”
“楚夜,楚夜?你醒了?”就在刚才,楚夜几天来第一次开口,张左耀高兴得直叫唤,把自己撑过去靠着楚夜坐着。不过似乎楚夜只是好转了一些,并没有完全清醒,嘴里絮絮叨叨说出的也就只有小雨两个字。
提到楚雨,张左耀备是备受良心的谴责,不过也确实没办法,他后来才知道,南浦镇有青石县府的城卫军二百府兵驻守,刘家不是官府胜似官府,所以楚老伯都只能叹息……可是,如果不是为了照顾自己,那天楚雨应该是要上山干活的。如果能喊住楚夜不要放下刀子,而是直接挟持住刘响,也许……
思维里不断的出现许多如果,不过,生活没有如果,楚雨被带走了,这都几天过去,怕是该发生的或许已经发生了。农村孩子讲究的是摸着良心说话,想想楚大伯断断续续的叙述与这家人离奇的相识经历,他更觉得对不住小雨。
“嗯……!”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听到了张左耀的声音,楚夜这次不是说胡话,而是哼哼两声。
“楚夜?”张左耀又一次开始轻声呼喊起来,而随着张左耀的呼喊,那边楚夜尽然微微睁开了眼睛。
“醒了?”这些天一直守候在屋外的楚大伯推门进来,一边捋顺自己未来得及梳洗的苍白发鬓,另一支黝黑而厚实的手轻轻抚着楚夜的额头,楚老伯在张左耀眼里显得那么和蔼,那么慈祥。
“大伯……小雨……大伯……救小雨……!”
“你别急。小雨没事,救下了,不过也受伤了,在大伯家将养……!好好休息。”眼见楚大伯的就要声泪俱下的告知实情,张左耀抢先说到,而那边大伯只张了张嘴,随即也沉默了。
“真……的?”楚夜有些质疑,不过从表情看,显然信了大半的。张左耀这才松了口气,如果楚夜现在知道小雨被抢走了,怕是……楚夜被骗了,楚老伯每天都过来照顾他的生活,加上张左耀帮着圆谎,这伤一养就是五天。而过了这些天,张左耀的伤其实好的差不多了的,不过营养太差,手脚还是不太利索。也是这些日子,在楚夜这个榆木疙瘩哪里问不清楚的好些事情张左耀在楚大伯哪里也问出了些眉目,这里确实不是陕西,是蜀国,也就是四川,却不是三国的那个蜀汉,却是大唐败亡后的蜀国,那应该是五代了。
“乱战的五代,人命最贱的五代啊……!”除了感概两句,张左耀并没有太多的感想,现如今,小雨才是更重要的事。老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好在楚夜的身体强悍让张左耀很吃惊,那么重的伤,现在便能起身坐着微微活动了,估计再要不了几天,就能下地。
“张郎,告诉我吧,小雨是不是遭罪了?所以不肯见我?”楚夜追问得最多,自然就是小雨。
“哪有的事,小雨……!”
“少扯,每次问大伯,大伯都闭口不谈,他肯定是不忍心骗我,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到底什么事情,我昨天一宿没睡的想,你们得给我说法!”
“你这大清早的……要不咱们下午再谈……!”张左耀还想拖时间。
不过今天楚夜似乎不打算再等下去:“不行,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找……”
“楚大……唉……!”早晚都要说,既然性命是保住了的,现在楚夜特有的川人火爆脾气一出,张左耀知道拖不下去了:“那天大伯他们赶到的时候……”
这段时间的相处,张左耀能感知两兄妹之间的情感有多深,他更知道楚夜现在比死还难受。可楚夜没想象中的呼天抢地,也没愤愤不平,他一直静静地听着张左耀的叙述,只有双拳紧握得骨骼都咯咯作响,只有眼神中闪烁的寒光,好半天过去,楚夜就这么拽紧了拳头,愣是憋得双眼充血也没有掉出一滴眼泪,倒是指甲刺入手心,流出了细细的殷红,仿佛血泪。
“张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爹妈把她交给俺,俺不能……!”
“我知道”张左耀低下了头,不知是想掩饰自己的愤怒还是哀伤。
第四天早晨,楚夜和张左耀一早起来活动身子,没一会,楚大伯走进了草屋,叫住了他们:“大郎,俺知道你准备今天走,俺看见你夜里收拾行囊了……来,俺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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