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极品县令》,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起点草根阶级签约作品】何为逍遥?何是逍遥?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为人心?是志趣?此来古今谁能知?晨昏饮佳酿,醉望孤月浩空灵,知心相陪,天下赋之笑,随我意,不为心,不枉人世走一遭。他是一个另类的县令,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却是一个做到封王的县令,一个说做宰相不如做县令的强人,当然,还是一个穿越史上艳遇排名第一的县令。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外抗强敌驱除胡虏、内解纷乱...
《极品县令》精彩片段
胡海明脚步沉重的从医院门口走了出来,一脸茫然地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不知何时泪水从脸颊悄悄滑过,滴落在他身边的草丛里.他握着医检报告的左手不听的颤抖,耳边好像不断重复着主治医生的话。“十分抱歉,我们尽力了,你妹妹心脏搭桥手术,我们没有成功,节哀顺变吧!”
“馨儿,哥哥对不起你,没有救活你,哥哥没用,哥哥是天底下最无能的人。”胡海明靠在一条深巷的墙壁旁,半蹲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喃喃道。
今晚的月色很美,微风徐徐,让人觉得非常舒适。偶尔传出几声猫叫,胡海明一抬头,正好有一片落叶掉在他的头上,他用手轻轻拔开落叶。“馨儿从小就很喜欢看星星,如今却物是人非。”胡海明顿时双眼被泪水打湿,他看着迷人的夜幕,想起自己陪着妹妹经常坐在屋顶看星星的情景,自从父母走后,妹妹和自己相依为命,她真的好懂事,每当自己上别人家家教回来后,桌上就会摆好香喷喷的饭菜,妹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向自己伸手要给一分钱。而自己也没有能力跟妹妹买一件裙子,就连她有心脏病这件事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真的好失败,就连送妹妹进手术室时,也是妹妹鼓励自己,要自己不为她担心,她相信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胡海明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乱乱的,他把手伸进荷包内,突然摸出了一件东西,松开手掌,一看是一个五角星吊坠。“这个是?对了,一定是妹妹进手术室事偷偷塞进我荷包的。”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道:“妹妹,没想到你今天真的替哥哥准备了生日礼物,但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生日,我的世界已经陷入了黑暗。”他把吊坠轻轻戴在脖子上,顿觉脖子上传来一阵阴气,浑身发寒。
天空的夜幕似乎更暗了,空气很闷,让人透不过气来,月光越来越暗,胡海明抬头看了看天,惊讶的发现月亮被一颗恒星遮挡住了,不,不是一颗,是八颗。“我的老天啊,这是什么啊?”胡海明吞了一口唾液,有些害怕的自语道。胸口的吊坠立刻散发一种奇异的绿光,瞬时,天空中九颗恒星射出九道光芒,直奔胡海明胸口的吊坠。整个天空顿时陷入黑暗之中了。
“醒醒,该起来上路了!”胡海明在迷糊中觉得有人在推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有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疑惑地问道:“先生,我不认识你,你要带我去哪啊?”
那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笑道:“当然是去黄泉路,难道你以为是去哪?”
一听“黄泉路”三个字,胡海明吓的跳了起来,嘴上颤抖的问道:“先生,你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啊,本大神没时间在这里陪你尽说些废话,快走,要是过了时辰,你恐怕连鬼都做不成。”男子不耐烦的揪住胡海明的衣领并且厉声地吼道。
“不可能,我怎么会死呢,冤枉啊,鬼神大哥,你一定是弄错了。”胡海明在得知自己真的死了后,仍然认为自己是冤死的,大声的向黑衣男子申述。
“什么不可能死,你在这个世界的的阳寿只有十九年,你要是多活一秒钟,那才是真正的冤枉,你给我老实一点,赶快上路,你要是想魂飞魄散,就可以继续待在这个世界。”黑衣男子见胡海明冥顽不灵,心中大怒,便大声骂道。
胡海明摇了摇头,苦笑道:“人家黄粱一梦醒了,是自家的黄酒煮开了,而我却一觉睡进了鬼门关,可笑可悲啊!”
“有什么可笑可悲的,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说完,黑衣男子猛得把胡海明向前推,胡海明立刻脚下不稳跌倒在地。
“你是人?”胡海明在跌倒的那一刹那,看见黑衣男子竟然有影子,十分好奇的问道。
男子正色道:“哼,我又没说我不是人,是你一直以为我是鬼罢了。”
胡海明奇道:“你是人,怎么还能做鬼神呢?”
男子听后,大笑三声,说道:“我一生下来,就有阴阳眼,可以看见世间任何鬼魂,我十岁那年就已经是地狱的阴鬼司了。“
胡海明第一次上下打量黑衣男子,发现他的双眼虽然戴着墨镜,可依旧可以感觉那双眼睛有股强大的力量,好像能看穿自己一般。叹息的问道:“我想问一下鬼神大哥,不,是人类大哥,我从来没有做什么坏事,可为什么我的阳寿只有十九年呢?”
“问这么多干什么,你的阳寿只有十九年,多问几次还是同一个答案,还有,看在你小子比较顺眼的份上,告诉你一声,你等会见了阎王大人,千万不要叫嚷你为什么只有十九年的阳寿,阎王最讨厌鬼魂问这问那,如果你听话一点,我可以保证你下辈子投到大富大贵的人家。”不等胡海明回话,黑衣男子拉起他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这里好冷啊!”胡海明双手抱胸,不断揉搓胳膊,想让自己能够暖和一点。可他的眼睛根本看不到这条路的尽头,寒冷让他的牙齿险些咬住自己的舌头。
“这里就是黄泉道的千阴路,每一秒都会有从十八层地狱里吹来紫阴风,就算你是魂魄,也会感受到它的严寒。这个地方也有魂魄因为受不了严寒而魂飞魄散。”黑衣男子严肃地说道。
胡海明的内心抽搐了一下,紧张的说道:”那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别废话,快到十阴殿了。”黑衣男子大声呵斥道,便不理胡海明愿不愿意,提住他的上衣,片刻,移形换位一般,来到了在冥界著名的鬼魂旅游景点——十阴殿。
胡海明看着额头上那巨大牌匾上写着超繁体的三个血红大字,心里就猛的一阵紧张,能不紧张吗?人家胡海明可还是头一次来这个地方旅游参观。要是以后还想来这地方,不知要等多久呢。他刚准备伸手推开大门时,就听见黑衣人吼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推开大门,快点进去啊!”胡海明有些疑惑地看着黑衣男子,不解地说道。
“哈哈,你小子别逗了,这座大门连上界大仙都无法推开,你一小小鬼魂怎么可以推开呢?”黑衣男子顿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令自己十分好奇的鬼魂了,自己还是头一次受上头的任命从人间带回一个只有十九年阳寿的‘活人’,说胡海明是活人,是因为自己在生死簿上瞧见胡海明下面写着阳寿一百,可为什么上头要自己在他十九岁时抓他回地府呢?
正当胡海明微红着脸,觉得十分尴尬时。那沉重的大门突然自行开启了,一道强烈的绿光射了出来,胡海明不自觉地用手挡住强光。只听见里面传来鬼魅的喊声:“胡海明还不跪拜阎君大人?”
胡海明听闻“阎君”二字,连忙吓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不断重复着说道:“小人,不,小鬼胡海明拜见阎君大人!”
当胡海明准备等待阎君的宣判自己下辈子的命运时,就听见从事阴殿传来女孩轻盈动听的笑声。胡海明好奇的将头微微抬起,就见一美丽的妙龄少女抿着嘴笑着不断大量自己。“你是?”
“大胆,阎君大人面前也敢放肆!”胡海明身边的黑衣男子出口怒骂道。
“什么,她就是阎君,阎君不应该是那种脸上长满大胡子的黑大汉吗?”望着眼前这一身白衣的少女,就觉得她不应该属于地狱,而应该属于天界,应该是天上最美的星辰所化。
“难道本大人就非要是男的不可!”少女的声音听的胡海明心中一荡,把头缓缓低下。
阎君少女见胡海明的傻傻的模样,说道:“你就是胡海明?”
“小的正是!”
阎君少女脸色一变,正色的说道:“你的阳寿本有一百,但今世却只能活十九年,你可有什么不满吗?”
“我!”胡海明刚想说自己很不满,但一想到黑衣男子千叮万嘱要自己不要多话,就把这句话又吞回肚子里了。
“你怎么不说了,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若你不说实话,我就让你入畜生道,让你下辈子做一头等死的猪。”少女瞧见胡海明久久不吭声,不禁微怒道。
胡海明一想到自己以后变成猪,就马上说道:“小的是十分不满,自认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就是上辈子在街上遇到可怜的乞丐,我也会把自己身上不多的十几元都给他。”
阎君少女转过身,叹息道:“要不是本君与三仙女斗气引起九星连珠之像,你也不会枉死。本宫不得不承认我和三仙女欠你一条命。但我无法让你再回到你原来的那个世界。十阴殿后面,有一个空间转轮,你去哪儿投胎吧。”
“空间转轮,我不是应该去黄泉路去投胎吗?”胡海明在得知自己是冤死的,心里真的有点恨眼前的少女,可自己转念一想,自己再恨也无法改变自己是鬼魂的事实。但又听到自己无法回到原先的世界,心中不禁十分的沮丧。
“这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吧,凡是从空间转轮投胎的鬼魂都非富即贵,但有一点,你要有心里准备?那就是你只能投胎去比你上辈子早十几年,甚至几百年的世界,也就是说你无法投胎去比你上辈子时间还晚的世界。”少女说完,看着胡海明,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看不出是喜是忧。
“命该如此,我还有什么可以要求呢?哪怕我回到以前的世界,自己一样是孤单的一个人,投胎去哪,对我来说也就不重要了!”说完这句话,胡海明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神情却一片安祥之色。
阎君少女摇头苦笑道:“我对不住你,希望来生你可以过的快快乐乐。小黑,带他去空间转轮转世投胎吧。”
胡海明突然转身跪在阎君少女面前,哽咽道:“阎君大人,小鬼有一事相求!”
阎君少女微微一愣,笑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以内,本王都答应你!”
胡海明道:“小鬼我想知道我的妹妹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她应该比我早来这地府。”
阎君少女脸上顿时宛如腊月寒霜,冷声道:“哼,本王不知道!”
胡海明刚想一问究竟时,就被阎君少女挥手打断。见胡海明走远,阎君少女叹息道:“你们的命运早就刻在三生石上了,胡海明,望你重新为人后,善待她!”
胡海明万分无奈的随着黑衣男子快步走到十阴殿后面的空间转轮前,黑衣男子说道:“我千叮万嘱,没想到你还是说了,不过说了也好,我就送到这里。你从这空间转轮左面穿过去就可以了。下辈子好好享受生活吧。”
胡海明此时眼神暗淡,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只是本能的向空间转轮走去。
“快停下,你走错了,那是右面,不能从那里进!”黑衣男子见胡海明竟然从空间转轮的右面进入了,可他出声时已经太晚,胡海明早就消失在空间转轮之中。
“完了,一切都完了!”黑衣男子顿觉全身无力,身体发软地坐在地上。
“也许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不知什么时候,阎君少女出现在黑衣男子身后,她低头看了一眼,说道:“这件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小的知道了,请阎君大人放心。”
“好!”阎君少女一挥手,空间转轮突然消失了,她不禁喃喃道:“扶摇万里逍遥游,闲云坐看幻苍狗,去若彩蝶林间舞,来时空山新雨后。”
每逢秋风来临,露水成霜时,树叶脱落了,群花萎缩了,惟有***迎风而立,傲霜怒放,五彩缤纷,千姿百态。
胡海明望着眼前的高门大院,立在花池旁,低头看那池里的鱼儿。西风徐徐,吹舞着他身上的白衣。瞧着池水中自己那张俊秀脸,他不禁苦笑着摇头。如今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转生投胎在这个十七岁少年身上,自己不是应该转生成婴儿才对吗。他叹息了一声,回想他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三个月的点点滴滴,而后了解到自己竟然回到了李世民在位的盛世大唐,本想安安份份过完一辈子,可自己身上这副皮囊的主人在这小小的静安县却是一个候补县令,这个县令还是靠他泰山大人的关系当上的。想到这里,胡海明自嘲道:“胡海明你也算是一个官了!”
“张鸿!”胡海明口中不停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缓缓闭上双眼,喃喃道:“不知待会怎么应付我那从未见面的岳父。”原来张鸿本是一举人,长的也算上品,当时还是他恩师的安道州刺史马文华,也就是他后来的泰山大人在刺史府里宴请众考生,张鸿也就在被邀请之列,在花园赏月时遇见了马文华的女儿马冰瑶。顿时被她那沉鱼落雁之色迷住了。从那以后,张鸿每晚在马府花园的后门外以箫声传情,日子一久,还是被马文华发现了,当时马文华就要现场打死张鸿,可那马冰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父亲,当张鸿被打的快要昏死过去时,马冰瑶飞身扑在张鸿的身上,替他挡住了几板子。马知府心疼爱女,就无奈的要下人请大夫替张鸿疗伤。虽然最后张鸿和马冰瑶成了亲,可马文华对这门婚事还是耿耿于怀,要不是女儿苦苦哀求自己,自己肯定不会让张鸿做一个候补县令。
“姑爷,老爷正在书房等你!”马府的仆人老远看见张鸿站在花池旁发呆,就疾步走到他的跟前,还算恭敬地喊了一声姑爷,若在平日张鸿来到马府,马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会正眼瞧着马府的”姑爷“!
张鸿睁开双眼,回头看见那家仆以脸不屑的神情,心中微怒,可自己又无可奈何,一挥衣袖,转身向书房走去。
那家仆看见张鸿远去的背影,大声骂道:”呸,什么东西,要不是凭着你那张脸蛋,我家小姐会看上你。还敢在我老黄面前装大爷,哼!“
张鸿才发现这刺史府真的好大,走过几处假山,几座凉亭,方走到书房门口。他还未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怒骂声:“老夫叫人唤你来书房,为何拖到现在才来,是不是不将老夫放在眼里啊。”
张鸿闻得此言,尴尬的轻轻推开房门,一进屋,就见一身穿五品刺史官服的中年人稳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中还把玩着夜明珠。
张鸿抱拳恭敬地说道:“小婿见过泰山大人,不知泰山大人唤我到书房有何事?”
马文华冷哼了一声,厉声说道:“我是告诉你一件关于你的喜事,现任静安县县令年迈,已经告老还乡,明日你就替他上任,从候补县令提为八品县令。”
张鸿微微一楞,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本想过平凡的生活,可自己要是一入官场,那以后的日子就再无宁静。马文华瞧见张鸿久久不答话,心理怒气大盛,站起身来,指着张鸿的鼻子骂道:“你好大的狗胆,敢对本官的话熟视无睹!”
张鸿听后紧咬牙齿,手上握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淡淡笑道:“泰山大人切莫生气,小婿刚才是听到这个好消息,又些忘乎所以,还请泰山大人海涵。”
马文华神情有些舒缓,背过身去,双手附在身后,语气冷淡的说道:“瑶儿最近过得可好?”
张鸿略一沉思,脱口道:“瑶儿一切安好,泰山大人无需担心。”
“哼,什么叫我无需担心,若不是我让你做这静安县县令,你认为你可以凭什么养活瑶儿?”
张鸿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勉强地笑道:“泰山大人教训的是,小婿一定回去深深反省自己。”
马文华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正色道:”你给老夫听着,若是让老夫知道瑶儿受了一点点委屈,老夫必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婿安敢?”
“谅你也没这个狗胆!”马文华眯着眼打量了张鸿,心里就十分奇怪,以前要是自己臭骂他,他肯定负气摔门而走,可今天怎么有这么大的耐心。
“爹爹!”
从门外走进一黄衣少女,白皙的肌肤,那纤细的小蛮腰,水灵灵的大眼睛,浑身上下透露出诱人的气息。
马文华一瞧,原是爱女冰瑶。笑呵呵地上前,拉住她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慈爱的说道:“瑶儿,你憔悴了好多,为父看着就心疼。“说着,把爱女拥入怀里。轻抚她的脊背,哽咽的说道:”要是在那里住的不习惯,就回家住吧!”
马冰瑶摇了摇头,说道:“父亲,鸿哥哥对孩儿很好,孩儿在张家住的也很开心,爹爹不要再劝我了。”
“罢了,女大不中留。随你!”
“爹爹,最好了!”马冰瑶探出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张鸿,当发现张鸿目光望向自己的时候,害羞地低下头。
正当父女二人温存时,一家仆风尘仆仆地跑进书房,急切地说道:“老爷,江侯爷和江少爷到府里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马文华心中很疑惑,这江侯爷曾经还替他儿子向自己提过亲,可自己那不争气的女儿竟然喜欢上了张鸿,这门婚事也就推脱了。可那两父子今日到府上是为何事呢?但还是说道:“先请他们到大厅用茶,我随后就到。”
“是,小的告退!”
马文华叹息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张鸿,说道:“你陪我去见见他们,也好长长见识。”
张鸿恭敬地说道:“小婿安敢不从。”
张鸿随着马文华缓步走进大厅,发现三人同时起身对马文华,左首的一人虎背熊腰,双眼内凹,说话如雷声一般,只听他大笑道:“马兄太不给小弟面子了,我和爱子到马府几次,到如今马兄才肯相见。真是贵人事忙啊。哈哈!”
马文华拱手笑道:“侯爷言重了,马某听了侯爷一席话,顿觉惭愧啊。”说完,将目光转向他右边的锦衣公子,赞道:“几月不见,贤侄风彩依旧啊!”
那锦衣公子含笑恭敬地说道:“马伯伯过讲了,小侄愧不敢当。”当那锦衣公子看见张鸿站在马文华身后,便问道:“马伯伯,这是何人啊?”
马文华冷眼瞧了张鸿一下,说道:“这是我那没出息的女婿!”
锦衣少年一听此言,目露凶光。但脸上却带着微笑地抱拳说道:“兄台能得到马伯伯的赏识,并将爱女许配给阁下,想必兄台肯定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日有房相府中主簿在此,小弟想向兄台请教一下学问。”
“还有房府的人?”马文华将目光移到最右边的老者,“难道他就是相府主簿房麟房大人。”马文华之所以称房麟为大人,因为这是历朝不成文的规矩,王府、相府的人行走到外地,见官就大一级。
那头发苍白老者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锦衣少年躬身向房麟行礼道:“还请房老师出题!”
老者闻言,虽然不知道江一龙这小子和马文华的女婿有什么恩怨,可他本身就十分喜欢研究学问,如今大唐步入盛世,出了一些比较有才的文人,这江一龙的才名在江南算小有名气。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瞧这马文华的女婿身上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东西。自己更好奇他有什么才华。自己这次到江南来目的就是替房相寻找人才,为国效力。现在北方*不断骚扰北边,罗艺此时在燕云之地采取观望之态。大唐虽然表面繁荣昌盛,可国家刚刚统一,需要一定的时间休养生息,来恢复国力,才能抵抗外敌。而人才就是这重中之重。
“老夫偏爱诗歌,这样如何,昔日陈王七步成诗,今日老夫要效法古人,我出的题目就以这七步诗为题,两位贤侄可各自赋诗一首。”
“这老头出的是什么题目,以前人的诗为题。”锦衣少年看着正笑吟吟的房麟,顿觉他可恶至极。但又转念以想,自己都想不出来,眼前这小子难道就想的出来。想到这里,锦衣少年不禁松了一口气。却故作姿态,伸手笑道:“兄台先请!”
张鸿心中很不明白眼前少年为什么对自己充满敌意,虽然他和自己交谈时带着微笑,可自己很清楚,那都是伪装出来的。瞧着他那一脸真诚的笑容,苦笑道:“原来古人也如此。”
张鸿走到房麟面前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学生张鸿见过房大人!”
房麟手轻拂胡须,笑道:“不错,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做的很好。”
张鸿在心里也不断搜索后人写的名诗,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拖时间,为自己作诗争取时间。
“学生献丑了,煮豆燃豆萁,“张鸿刚要念下去时,被锦衣少年的笑声打断了,“你这是作诗吗,难道你是陈王曹植?哈哈。”
张鸿没有理会,继续吟道:“豆熟萁已灰。熟者席上珍,灰作田中肥。”
整个大厅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诧异的看着张鸿,而房麟则用急切的眼光望着他,他知道全诗的精妙处就在下一句了。
“不为同根生,缘何甘自毁?”当张鸿念完,马文华颤抖地问道:“贤婿,这首诗真的你所作?若是让我知道你抄袭他人佳作,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房麟闭上双眼,摇头晃脑道:“不为同根生,缘何甘自毁!“他猛的睁开双眼,大声道:“妙啊,老夫本以为陈王的七步诗无人可以再把它比下去。可今听贤侄的诗后,倍感欣慰,我大唐真是人才鼎盛啊!贤侄可有兴趣入京为官啊?“
张鸿微微一愣,心中奇道:“这大唐是以武治国,和后代的宋朝刚好相反,自己难道凭一首诗就可以进京做官?那要是古代的读书人知道了,那还不从地下跳出来,群殴我啊!”便拜谢道:“多谢房大人,学生已经是静安县县令,目前学生只想造福一县百姓足矣,若国家真的有难,学生虽无缚鸡之力,但也敢弃笔从戎,为国为民在所不辞。”
“好,贤侄快请起!”说着,拉着他的手,走到马文华面前,笑道:“马知府有这么一个出色的陈龙快婿,真是羡煞旁人啊。”
马文华有些难看地拱手连忙谦让,看着张鸿的眼神十分复杂。
那江侯爷见状,也笑道:“马兄啊,你也别谦虚了,张贤侄真乃文曲星下凡,小弟虽不才,可刚才那首诗可以看出张贤侄志向高远啊,依小弟愚见,张贤侄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马文华神色一变,哈哈大笑,说道:“我看我那不成气候的女婿,还远远比不上江贤侄啊,我看江贤侄日后定可出将入相,到时江侯爷别忘了请在下过府喝一杯啊!”
“我那宝贝儿子有几斤几两,我这做老子的还不清楚,怎能比的上张贤侄呢?张贤侄现在贵为一县之主,年纪还不到双十,他日成就非平常人可比,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要有张贤侄一半的成就,我就此生足矣!”江侯爷说着连忙拉住张鸿的手,又问道:“贤侄可有子嗣啊?”
张鸿不知这江侯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疑惑地小声问道:“小侄不知侯爷此言是何意?小侄成亲还不到四个月,怎会有子嗣呢?”
“那老夫就倚老卖老,向贤侄说门亲事如何?老夫膝下有一养女,名唤江玉兰,略有姿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今许给贤侄做妾,贤侄可愿意?”
张鸿大感意外,江侯爷的千金自己也是略有所闻,可谓才貌双全,但却被静安县的百姓称为“母大虫”。立刻躬身说道:“侯爷美意,小侄心领了,但家中已有贤妻,不想另作他娶,以免耽误侯爷千金终身大事,还请侯爷另择贤婿。”
房麟看张鸿不愿的神色,心中大奇。这男子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人事,这张鸿为什么要推迟呢?便出言问道:“贤侄可有难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马文华的身上,大家都以为张鸿不敢纳妾,是因为有马文华这个强势的岳父。马文华环顾四周,也明白众人眼中的意思,又看了看房麟的表情,十分不悦。急忙说道:“贤婿有什么难处就快说出来,我和房大人会替你做主的。”
张鸿此时真可是有苦说不出,自己回到了唐朝,莫名其妙的转生在张鸿的身上,还凭空多出了一个妻子,自己三个月来都以用功读书再进京赶考为由,睡了三个月的书房,一是怕马冰瑶看出自己不是真的张鸿,二是对马冰瑶毫无感情可言,心中十分不愿意和一个没有感情的女子睡在一起。
张鸿叹了一口气,走到大厅门口处,仰天叹道:“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好诗!”房麟神情振奋道:“原来贤侄还有如此佳作,老夫真是不虚此行啊!”
“房大人严重了,小子只是以此诗自勉,小子虽不能上沙场杀敌,但小子却若是能造福一方百姓,也就是报效朝廷,替皇上分忧了,此生足矣!”张鸿言毕,复向房麟拜道:“房大人,小子有一事想求。”
房麟奇道:“贤侄有何事,尽管道来,何需如此大礼啊?”
“小子绝不会娶江侯爷的千金!”张鸿又想江侯爷拱手道:“侯爷请原谅小子的无礼,在下并没有任何难处,只是此生有爱妻一人就足够,在下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女子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侯爷海涵!”
江侯爷看见张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只能尴尬的笑了几声,说道:“是小女福薄了!”
张鸿却不知道此时站在窗外偷听的马冰瑶刚好听见了他的那席话,顿时泪流满面的喃喃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鸿哥哥,你对瑶儿太好了!”
张鸿见江侯爷再也没提这门婚事,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却见天色已晚,想到家中张鸿的母亲还独自在家,便说道:“岳父大人,天色已晚,家母身有眼疾,小婿想早点回去侍奉她老人家,不知可不可以?”
马文华眼神狠狠的瞪了张鸿一眼,仿佛是说,你没有看见房大人在此吗,要是惹房大人不高兴,看我怎么收拾你。
房麟闻言,正色道:“百行孝为先,贤侄既有要事,可先离去,改日老夫必定上府再向贤侄求几首好诗。”
张鸿向众人一一拜别,便向大厅外走去。
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到张鸿的书桌时,正爬在书桌上做白日梦的张鸿被人猛的摇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片刻又闭上了,口中不清不楚地说道:“现在才什么时候啊,让我再睡一会儿!”
“张家小子,你给本小姐快起来!”
张鸿突然听见这声音好陌生,根本不是马冰瑶的声音。难道家里遇贼了,他立刻跳了起来。没想到,映如眼帘的是一红衣女子。那少女一身紧身火红的金丝羽衣,秀发盘在一根玉簪上,脚上也穿着大唐贵族才有的火红色精致皮靴。那精致的瓜子脸,薄薄的滴血似的嘴唇,水般温柔的眼睛,略带着调皮的韵味,看的张鸿不禁呆住了。
“你看什么看啊,张家小子!”那红衣少女怒喝道。
张鸿连忙赔礼道:“是在下唐突佳人,在下向小姐赔个不是。”说着,张鸿便躬身行了一礼。
红衣少女见张鸿如此严肃的模样,轻抿着嘴矫笑着,半响,故做怒颜说道:“你这张家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胆,敢得罪你姑奶奶我,还想不想在静安县混了啊!”
张鸿根本不明白这少女说的是什么,疑惑地问道:“不知在下有哪里得罪小姐的,还请小姐告诉在下。”
那红衣少女在张鸿身边转了个圈,摇了摇头,说道:“张大才子怎么会认识小女子呢?”
“才子,我什么时候成了才子了?”
“现在全静安县都知道他们即将上任的新县令,可是我静安县第一才子。昨日在马刺史府里那两首绝世佳作,现在就连街上的小孩都可以倒背如流,大才子,你就别谦虚了。”说着,红衣少女一步步逼近张鸿,邪笑道:“昨日你让我在房爷爷面前丢尽了脸,今日我要你加倍偿还,我想看看咱们静安第一太监才子!”
张鸿突见眼见寒光一闪,吓得连忙滚到书桌底下,大声说道:“你是江玉兰!“
”知道就好,张家小子,我今日就阎了你!“江玉兰举着匕首就挥了下去,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并听见外面有人喊道:“张大人,吉时已到,今日是您上任的第一天,衙门的兄弟还等着大人呢?”
张鸿趁着江玉兰发呆之际,连忙从桌下爬了出来,气喘道:“江小姐,有话好好说,何必要动刀呢?”
江玉兰刚想开口叫骂张鸿时,门外的那人竟推门而入,看见张鸿,马上恭敬说道:“张大人,在下是静安县师爷,小的姓黄,名利文。小的是前来迎接大人去县衙上任的。”
“黄利文,这名字这么熟啊,难道你是?”想到这里,张鸿不禁上下大量这位师爷,身材中等变瘦,脸上有一颗黑痣,年龄大约三十有余,相貌平平,不应该会是他啊。
“这位是县令大人的夫人吧,和大人真是天作之合啊!”黄利文说着,向江玉兰拱手施礼道。
江玉兰顿时小脸通红,心中似乎小鹿乱撞,急忙摆手说道:“我不是,我不是他娘子,黄师爷误会了。”
“误会?”黄师爷看了看江玉兰,发现她手中竟然握着一把刀,又看了张鸿,衣冠不整,心中奇道:“原来张大人喜欢这调调啊!”但又对张鸿说道:“大人,快随小的前往县衙吧,不可误了吉时啊。”
张鸿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请黄师爷在门外稍等片刻!”
秋季的静安县异常美丽,可能是因为地处江南的原因,在这深秋时分,张鸿还可以见到朵朵鲜艳的樱花,空中弥漫着淡淡的芳香。坐在较中的张鸿不禁舒适地闭上了眼见。
“大人,到县衙了!”较外的黄师爷轻声说道。
“这么快就到了啊!“张鸿揭开较帘,缓步走出了较外。抬头就看见了“静安县衙”四个大字,心中却暗暗起誓道:“胡海明啊胡海明,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是胡海明了,你是张鸿,是静安县百姓的父母官,你定要善待百姓,为静安县百姓造福啊。”
“大人,这位是本县的捕头刘程。”张鸿顺着黄师爷的手,就瞧见了一身穿捕快紧身服的中年人,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阳刚之气。
“小人刘程见过大人!”刘程见张鸿望着自己,急忙拱手说道。
张鸿见状,连忙托住刘程的双手,笑道:“刘捕头客气了,今后定要为保静安县百姓安危要多出份力啊!”
“小人绝不会让大人失望,定保我静安百姓!”刘程做了十五年捕头,跟过三任县令,官场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他已经见过太多了。让自己倍感意外的是这个新任县令,年纪也许还没有自己儿子大,可那中忧国忧民的神色是自己从未看见过的。自己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那颗拳拳爱民之心,心中也为自己在最后一任中遇到这样的县令而庆幸,便又躬身道:“大人有任何驱驰,小人万死不辞!”
“本官不要你万死不辞,你只要将百姓放在心上就行了!”说着,张鸿一手拉着黄师爷,一手拉着刘程,便向衙内走去。
“张家小子,你给我站住!”不知何时,那江玉兰出现在张鸿等人面前。
张鸿奇道:“江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就回家了吗?”
江玉兰小脸红彤彤的,张鸿一瞧,就知道她肯定是一路跑来的。见她要张嘴说话,立刻说道:“江小姐看来风尘仆仆赶来为本官祝贺,还请江小姐赏脸,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哼,我还怕你不成!”江玉兰转身就往县衙内大步走去。
张鸿不禁苦笑道:“真是拿这个小魔王没办法。”
静安县是江南的一个很常见的中等县城,人口不足九万,风景却十分美丽,在经历过战乱后重建家园这段过程后,静安县可以说百姓的衣食已经无忧,县内的店铺越来越多,一片生机勃发的势头。
正当张鸿笑着将冲好的清茶送到江玉兰手中时,就听见门外传来击鼓声。
“大人,衙外有一老妇击鼓鸣冤!”一捕快跑到书房,躬身说道。
“快随我去县衙大堂!”说着,张鸿随手将茶杯放下,整了整衣冠,快步走了出去。
江玉兰看见桌上那杯清茶,气呼呼的想外吼道:“张家小子,我不把你家搅得天翻地覆,我就不是江玉兰!”
当张鸿坐在大堂上后,一声“威武”吓的张鸿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幸好他小子反应的快,才没有出丑。
“原来这喊声真的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要是真的做了坏事的人,那还不早就吓昏过去了啊!”张鸿轻轻扶正自己的乌纱帽,大声说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回大老爷的话,老奴的救命钱不翼而飞了,还请大老爷为老奴做主!”
张鸿探出头,看见一老妇跪在大堂上,一身布衣,明显是贫苦人家,老妇不停的用衣袖擦拭着眼泪。神情极其凄惨,张鸿连忙起身,走到老妇身边,缓缓将她扶起。柔声说道:“老人家,你那救命钱到底是怎么不翼而飞的,望老人家你细细说来,我定会还老人家一个公道!”
老妇闻言,顿时跪倒在地,任张鸿怎么扶,她就是不肯起身。
“大老爷,老奴今日在县外一里的茅屋方便,可当老奴从茅屋出来时,就发现老奴身上的五百文钱不见了,那可是我今年过冬用的救命钱啊!”
“老人家,你先起来!”张鸿又转头对刘程说道:“刘捕头,你带些人去老人家说的案发地点看看!”
“是,小人这就去办!”刘程一挥手,就有几个捕快随着刘程快速离去了。
“老人家,你确定那五百文钱是在您老上完茅房后丢的吗?”张鸿以防万一,想重新确定一下。
老妇哭泣道:“那是老奴的救命钱,我怎么会搞错呢?”
张鸿轻轻拍了拍老妇的手,说道:“老人家别急,我一定将你那五百文钱找到。”
“哼,就凭你!”江玉兰面带不屑之色走到老人家身边,拉起老人家的胳膊,笑道:“婆婆,你要是指望这头笨猪,我看您老那钱就别指望拿回了。要不我帮您去找回那五百文钱,好不好?”
“你在这捣什么乱啊,这事是随便能玩的吗。要不我让黄师爷先送你回去!”张鸿见江玉兰突然出现,怕她耽误案情,便出口想赶她回家。
“你别小瞧人,张家小子,你敢不敢和本小姐打赌啊?”说完,江玉兰还用调笑的眼神看着张鸿,心中却恶狠狠的说道:“张家小子,你如果答应,我看你怎么死!”
张鸿狐疑地瞧着江玉兰,心里奇道:“这丫头难道真的这么有把握,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
江玉兰见张鸿久久不说话,便嘲讽道:“怎么了,难道我们的大老爷还怕我这个柔弱的女子不成啊?”
张鸿顿时苦笑不得,小声嘀咕道:”你还柔弱,不知是谁早上还说拿把匕首想阉了我!“
”你在小声说什么呢?“
张鸿一摊开双手,故作无辜样,说道:”我没说什么,你不是要赌吗,我奉陪,不知江小姐的赌注是什么啊?”
江玉兰暗自偷笑着,脸上却正色道:“若以金银为赌注,未免太过于庸俗。不如我们以我们自己为赌注如何啊!”
“此话何解?”
江玉兰轻拂了额头上的秀发,笑道:“就是如果你输了,你的自由就属于我江玉兰一人,明白吗?”
一阵急迫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来着正是从外边赶回的刘程等人。那刘程见张鸿站立在大堂上,急忙迎了上去。抱拳说道:“大人,属下无能,在那茅房前前后后找了半日,也没有找到那五百文钱,还请大人治罪!”
“刘捕头言重了,其实本官早就知道你不可能找到那五百文钱。”
刘程惊讶的望着张鸿,有些不解地问道:“大人既然早知道不可能无法找到那五百文钱,为何还要卑职进去寻找呢?”
张鸿看了一眼江玉兰,又看了看刘程,问道:“刘捕头,那茅房你可搜查过?”
“茅房,这卑职倒没查过,难道那五百文就在那茅房之中,可那条小路上就那一间茅房,一个时辰内不知有多少人上过那个茅房,若五百文钱真在茅房内,那不早就被人拿走了?”刘程有点质疑张鸿的说法,便出声反驳道。
“刘捕头,本官现在就命你把那茅房的底板运到这县衙大堂来!”
“什么,这、、、”
张鸿神情一紧,厉声道:“怎么,难道刘捕头不愿听本官的调遣吗?”
刘程无奈的躬身道:“卑职这就去将那底板运回县衙。”
张鸿点了点头,又说道:“你一路走来定要敲锣打鼓,最好将县里的百姓都召来县衙,记住不能强迫,明白吗?”
“是,小的这就去办!”
江玉兰望着刘程愿去的背影,疑惑的问张鸿,说道:“你要那茅房的底板干什么,难道五百文就在那底板内,甚至还要刘捕头满街的敲锣打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张鸿没有理会一直在自己耳边说个不停的江玉兰,他转身搀扶着老妇人,向身边的捕快说道:“快替老人家搬张椅子。”
“谢谢大老爷,老奴不敢坐!”那老妇迟迟不肯坐在椅子上,江玉兰见状,连忙说道:“婆婆,你就坐吧,不要和这张家小子客气!”
老妇急忙摇着手,说道:“这万万使不得,老奴多谢县令夫人了!”
江玉兰闻言,两朵红霞爬上了脸颊,当觉得张鸿的目光好像也望着自己时,头埋的更低了。
县衙外此时传来十分热闹的嘈杂声,只见许多百姓跟着刘程进了县衙。当刘程和其他四名捕快将茅房的底板放在大堂时,在场众人纷纷捂住鼻子。张鸿身边的将玉兰更是骄横道:“你看你,都怪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搞得这县衙臭气熏熏,难受死了。”
张鸿环顾四周,满意的点了头。走进那底板,大声喝道:“你快把老人家的五百文钱交出来,否则就要受棒打之苦!”
张鸿此言一出,整个大堂顿时陷入混乱,百姓们都议论纷纷。有的百姓说这新的县太爷是不是个傻子啊,竟然向一块茅房底板要五百文钱;有的则说这县太爷怎么会是傻子呢,我看是他老人家没事寻我们老百姓开心呢;更有甚者竟说张鸿是什么真人转世,会法术,可以和万物交谈。但也不至于可以和一块茅房底板交谈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张鸿不理众人奇异的目光,指着底板说道:”你竟然还嘴硬,来啊,给本官先打三十大板!“
众捕快都站立着不动,觉得大老爷实在是太荒唐了。刘程却第一个拿起棍板打了下去,众人见此,也都无奈的纷纷挥板打了下去。
张鸿突然举手,说道:”好了,停下!”他又走近底板,说道:“你现在招还是不招,哦,你说你招了,好,那你快说五百文钱在哪?“说着,他便俯下身去,“好!好!我知道了,本官会替你做主的!”
“大家安静一下!”张鸿见百姓的骚动平静不少后,走到众人面前,说道:“本官刚才问了那底板,底板说它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偷老人家的钱是逼不得已啊!”
“这木头做的东西难道也可以说话吗?如此荒谬之事,大人此举未免太过可笑了吧!”人群中前排一书生大声说道。
“大胆,本官看你头戴书生方巾,你应该是个读书人。既然明知此事荒谬可笑,为何还要前来听审呢,那不是更加可笑吗?身为读书人,你不好好读书,在这里无聊一番,你可知道国家也许因此少了一个栋梁,多了一个无所事事的好事之徒。你厚颜不厚颜呢?”张鸿说完,便叹息道:“本来男耕女织,乐也融融,可你们偏偏不去耕田,不去织布,荒废良田,不守妇道,试问怎么为我们的子女,树立一个好榜样,为国家作育英才呢?你们厚颜不厚颜。”
半响,人群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没有一人吱声,大家纷纷低下自己的头。
张鸿又伸出手指着一中年渔夫说道:“还有你,不出海捕鱼,令鱼获失收,物价高涨,经济衰退,你惭愧不惭愧啊!”他略一停顿,大声说道:“还有你们每一个人,不去摆摊子,不做买卖,来这里多管闲事,导致百业萧条,整个静安县才一蹶不振,民不聊生,甚至盗贼横行,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你们问着自己的良心,你们惭不惭愧,有正经事不去做,擅入衙门,看来本官今日要好好严惩你们!来人,各打五大板子!“
此言一出,众人吓得吩咐求饶。张鸿便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念在诸位百姓一时无知,那就每人罚钱五文就算了。”
张鸿将自己的乌纱帽取下,说道:“本官身为静安县父母官,在我的治下竟然出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事情,本官难辞其咎,自罚文三十文。“说着,张鸿掏出三十文放进了自己的乌纱帽中,百姓见状,纷纷将钱也放在了乌纱帽里。
张鸿手捧着满满一乌纱帽的文钱,走到老妇面前,说道:”老人家,您的五百文钱在这里!“
老妇立刻跪倒在地,哭泣道:”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
”您老快快请起,拿着这五百文钱去购置过冬的物品吧!“
张鸿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那群百姓同时喊道:“小民有莫大的冤情,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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