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晚风掠过河边,夹渣着少许乡野间的清凉,吹拂过西塘庄的路面。
沙沙沙……
农田里成熟的稻穗羞涩的低下了脑袋,偶尔河岸边上还传来几声蛙叫。
圆圆的满月躲躲藏藏,才从云里钻出来,把路面照的一片昏黄。
在西塘庄的最南面,有个规模不小的果园子,里面还有个破土房,显然有人居住。
一条土狗安静的卧在果园子门口,时不时把脑袋埋在狗肚子下面,撩着一条腿舔上几口,又警惕的看向了门外面。
忽然!
这条大黄狗猛然扑腾了起来,对着外面一阵汪汪汪的狂吠。
“你叫个球!”
果园子外面传来不悦的声音,随即一个有些白净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张小壮背着一条麻袋,鼓鼓囊囊的。
脸上还有些伤势,这是张小壮刚刚去大山里割牛草,给从土坡子上滚下来摔的。
进了自己家的果园子,张小壮一步三摇晃,还捂了捂自己的老腰,才把大麻袋丢在了地上。
那条大黄狗却欢快的跑在了张小壮的身边,嗷呜嗷呜的直叫唤,似乎十分亲昵张小壮。
“阿黄,你是不是又想闫妮家的小母狗了?改天老子带你去闫妮家转转,看看有没有机会下手?”
张小壮伸出手来,轻抚狗头。
大黄狗似乎听懂的张小壮的话,欢快的在张小壮身边转圈子,时不时还跳起来,想往张小壮的身上扑。
“你个狗玩意,就这点出息啊!”
张小壮说完了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在张小壮五六岁的时候,他的父亲遭遇了一场车祸,下半身直接瘫痪了,他母亲一看家里穷的叮当响,又摊上了没用的废物,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自打这之后,张小壮的父亲就病死了,而张小壮也紧跟着无依无靠,还好本家有个叔叔叫张长安膝下无子,干脆就把张小壮给收养过来了。
但造化弄人,把张小壮给抱回了家头两年还对他挺好的,可没过几年,张长安的老婆就怀了自己的娃。
从这之后对张小壮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张小壮缺乏管教,读了几年书稀里糊涂的被学校给开除了,张长安一看张小壮不是那读书的料,干脆就叫他过来守果园。
前几天县城里赶集,张小壮去凑热闹,遇上个算命的。
那算命的说,张小壮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不仅会一直倒霉,还是个打光棍的命,注定娶不上老婆,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大为后。
这张家到了张小壮这一代,也就要绝种了。
听了老算命的话,张小壮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现在应该考虑考虑给自己找个婆娘了。
虽说张小壮刚刚长大,还不是找婆娘的年纪,但张小壮算了这个命,仔细一想的确不行啊,自己不是张长安的亲儿子,那以后肯定也没人管他的终身大事。
整天看着个破果园子,能有啥出息,想要讨婆娘,就得趁早下手,要不真想打一辈子的光棍?
未雨绸缪!
张小壮决定搞个对象,他看上了全村最漂亮的大姑娘闫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