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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辣妻要当家

可乐鸡翅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再次睁开眼睛时,廖时薇发现自己竟重生回到了父母离婚的那一年,上一世的这一年,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重生归来,她决定弥补上一世的遗憾,让母亲长命百岁,远离渣爹后母,狠虐无良前夫。她还要好好学习,一心闯事业,她要做土豪。只不过此生在她前进的路上,却莫名出现了一块绊脚石……

主角:廖时薇,江起云   更新:2022-07-15 22: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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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廖时薇,江起云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八零辣妻要当家》,由网络作家“可乐鸡翅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睁开眼睛时,廖时薇发现自己竟重生回到了父母离婚的那一年,上一世的这一年,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重生归来,她决定弥补上一世的遗憾,让母亲长命百岁,远离渣爹后母,狠虐无良前夫。她还要好好学习,一心闯事业,她要做土豪。只不过此生在她前进的路上,却莫名出现了一块绊脚石……

《重生八零辣妻要当家》精彩片段

“你要是没有别的要求,明天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

“……”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别不说话,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能满足的我一定满足你。”

“……”

“你要是舍不得时薇,我可以跟爸妈说让她跟你,以后每个月我给五块钱抚养费。”

“……”

“秀娥,我知道这事我做得丧良心,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总之不管你同不同意,这婚我是一定要离的,你要是觉得抚养费少了,我每个月再加五块,一年给你一百二十块,给到时薇十八岁为止,你看行不行?”

一门之隔的堂屋里,廖国兴费尽唇舌试图说服徐秀娥同他好聚好散。

廖时薇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慢慢打量起屋子来。头顶是散发着霉腐气息的帐子,正对着床的是一张跛脚的桌子,桌子的上面是个四四方方的窗台,皎洁的月光从窗台里泄了进来,使得屋子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这间屋子,廖时薇再熟悉不过了。

她们一家三口在这间屋子里住了十三年,不,确切地说是她和她妈在这屋子里生活了十三年,她爸参军复员后被分配在县城一家国企工作,一年也就过年回来一趟。

十三岁那年,爸爸和妈妈离婚,离婚后妈妈回了娘家没多久便嫁去了外乡,她则跟着爸爸去了县城和继母郭慧珍一起生活,随着郭慧珍先后生下两个弟弟,她在这个家越来越成为一个边缘人,终于有一天她收拾好东西默默离开。

从此再没回来过!

万万没想到弥留之际,她还能回来看一看。

“不对。”

廖时薇猛地坐了起来,却感觉眼前一阵天眩地转。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粗布衣裳的徐秀娥举着盏煤油灯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皱着小脸的廖时薇,脸上一喜,连忙问道:“时薇,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一边说着话,一边放下手里的煤油灯,坐下伸手在廖时薇的额头和脸上来回的摸着。

廖时薇怔怔看着眼睛红肿却溢满笑脸的徐秀娥,“妈?”

她这是死了吗?

她终于和妈妈在阴曹地府团聚了吗?

“妈妈!”廖时薇一头扎进徐秀娥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时薇,时薇你这是怎么了?”

徐秀娥吓得不轻,母女俩虽然亲近,但因为廖时薇已经是个大姑娘很久不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挂在她怀里撒娇,她手脚无措的拍着廖时薇的背,“时薇,你别哭,妈不离婚,妈就是死也不离婚。”

徐秀娥只当是廖时薇知道廖国兴要和她离婚的事,才会哭得这么伤心,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说道。

离婚?!

正哭得伤心的廖时薇蓦然抬起头,是了刚才隐隐约约的好像是听到她爸在和她妈说离婚的事。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怎么……廖时薇目光骤然一紧,借着昏暗的灯光,这才发现妈妈还很年轻,虽然皮肤黑了点,但眉眼仍旧透着股水灵。

她这是……廖时薇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徐秀娥,手上传来的温热让她确定,这不是阴曹地府,她也不是在做梦,她这是回到了十三岁那年,回到了改变她和妈妈命运的那一年!

徐秀娥不知道廖时薇所想,她只是心疼的替廖时薇拭着脸上的泪,哽着嗓子道:“可把妈和你春凤婶吓坏了,没事就好,听妈的话以后那些危险的地方再也不能去了,记住没?”

廖时薇的脑海里慢慢有了记忆。

她想起来了,十三岁那年下了一场暴雨,雨水使得门前池塘里的水暴涨把堂屋的地给淹了,她和堂弟廖小明去挖土,不曾想却遇上塌方她整个人被埋进了土里,挖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送医院肯定是来不及的,好在当时公社卫生院一个姓黄的医生在她们村走亲戚,这才救了她一命,她妈怕得不行,便托人带信叫她爸回来一趟。

只是,她妈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爸是回来了,却不是回来看女儿的,是回来和她离婚的。

廖时薇点头,她还沉浸在死后重生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中。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廖国兴和廖老头夫妇一起走了进来,看到抱头痛哭的母女俩,廖老太抹了把脸上的泪,狠狠瞪了眼站着的廖国兴,骂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廖国兴讪讪着低下头没有吱声,心里却是打定主意,不任如何这婚他都是要离的。

廖老头轻咳了一声,走上前轻声对徐秀娥道:“秀娥啊,别哭了,有我和你娘在呢,这婚我不同意离,它就离不了。”

徐秀娥抱着廖时薇没有吱声,她生廖时薇的时候伤了身子,原以为养个几年就能养回来,可时薇这都十三岁了,她也没能给廖家再添个孙子,公婆心里的想法她比谁都清楚。

见徐秀娥不接话,廖老头叹了口气,回头对廖老太说道:“天不早了,都歇着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老头老太太转身走了,廖国兴在屋里站了会儿,看了眼偎在徐秀娥怀里的廖时薇,轻声道“你们睡吧,我去和国民挤挤。”

廖老头和廖老太一共生了三子两女,廖国民是廖时薇的小叔,这会儿还没成家。

徐秀娥抱着廖时薇的手紧了紧,却仍旧一句话也没有说。

廖时薇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妈这性子实在是太闷了,就算是不想离婚,你哭也好闹也好总要拿出个态度来才是,这样憋着闷着算什么?不过,廖时薇也知道,就算是她妈撒泼打滚这婚也是非离不可的,只因为郭慧珍肚子里已经揣上了廖家的长孙!

“妈,你和我爸离婚吧。”

徐秀娥猛的松开抱着廖时薇的手,含泪的眸子瞪着她,道:“时薇,你说什么?”

廖时薇暗暗叹了口气,再次说道:“妈,你离婚吧,我跟你,以后我给你养老,一辈子都不认他。”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徐秀娥狠狠瞪了廖时薇一眼,然后又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床的北边,隔着层薄薄的门板是廖老头和廖老太的屋子,末了,收了眼光不知道是说给廖时薇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固执地道:“我不离婚,说什么我也不离婚。”

廖时薇到也没有想过,她一开口,她妈就能同意离婚。

毕竟在八十年代,离婚,特别是在农村,不管是因为什么离婚都是要被人瞧不起的,更别说她爸廖国兴还是吃皇粮的,十里八乡多少人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徐秀娥不肯离婚,廖国兴却是一刻也不想再等。

 


这天一早,徐秀娥早饭都没吃,便挎起竹蓝去打猪草,廖国兴搬了个蛤蟆凳在纳鞋底的廖老太身边坐了下来。

“妈,你帮我劝劝秀娥吧。”

廖老太停下纳鞋底的动作,抬头淡淡地看了眼廖国兴,没好气地说道:“我劝你死了这心,离婚?你跟秀娥离婚了,我和你爸还要不要做人?别人还不得戳断我和你爸的脊梁骨?国民还要不要娶媳妇?香芹还要不要嫁人?”

香芹是廖老太的老闺女,疼她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虽然说也挺生气大儿媳没能替老周家生个孙子,可更心疼的却是大儿子和大儿媳离婚坏了名声,老闺女找婆家不好找!

大女儿前些日子可是捎信来了,帮着在县城给相看了一户人家,正打算过些日子来接了妹妹去家里住几天,顺便相看下男方呢!

廖国兴左右看了看见周边没有旁人,便往他娘身边凑了凑,小声道:“妈,慧珍她有了。”

嗯?

廖老太瞪着廖国兴,“有了?”

廖国兴重重点头,“我和慧珍去市里检查过了,是儿子。”

八十年的B超机还没有大范围普及,桃溪县没有,便是市里也只有几个医院有。

为了做这个B超,郭慧珍托了不少人情。

“真的是儿子?”廖老太打着皱的眼睛笑成了朵花。

廖国兴同样乐不可吱,点头道:“是真的,百分百的大胖儿子。”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这可真是菩萨保佑。”廖老太双手合什拜了又拜,嘴里一个劲的感谢着诸天神佛。

廖国兴趁热打铁,“妈,你先别高兴,慧珍可是说了,我要是不和她结婚,这孩子她铁定不能要。”

“她敢,那是我老廖家的大胖孙子。”廖老太顿时不乐意了。

廖国兴被她娘逗笑了,“妈,是老廖家的大胖孙子不假,可在慧珍的肚子里,那要不要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廖老太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想了想,轻声道:“你跟慧珍商量商量,让她把孩子先生下来,等你妹这婚事说妥了……”

“哎呀,妈哎,这是能等的事吗?”廖国兴快被她妈给急哭了,“我和慧珍可是职工,这真要没结婚把孩子生下来,别说慧珍的工作保不住,就是我的工作也保不了。”

这点廖国兴到是没有危言耸听,八十年代男女作风问题还是抓得挺严的,特别是像他们这样吃皇粮的职工,这要是被开除了工职,那一辈子就完了。

廖老太这下子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气极之下狠狠捶了廖国兴几拳头,“你这是想急死我啊,你这个不成气的东西。”

廖国兴抓住廖老太的手,“妈,慧珍知道国民和香芹还没成家,她说了,国民结婚的时候,她给买块手表,香芹嫁人她给买辆缝纫机做嫁妆。”

八十年代结婚三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

城市里还好说,农村里谁家娶媳妇嫁女儿能拿出三大件里一件,那可都是老有面子的事。

这新媳妇还没进门,就下了这样的血本,把个廖老太给高兴地嘴巴都快笑歪了。

她虽然手里也有点积蓄,但这点子钱也就够给老闺女扯两身新衣服,别说是买缝纫机,就是缝纫机的一个轮子都买不起。

一番沉吟后,廖老太轻声问道:“你和秀娥离婚后,时薇怎么办?”

“慧珍说,女儿最好还是跟着妈生活,要是秀娥不愿意,那就跟我们,不过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她不介意。”廖国兴说道。

廖老太当即一拍大腿,“成,这事就这么办,我先和你爹说说,回头再跟秀娥讲。”

廖国兴高兴得就差原地跳起来,他抓着廖老太的手,“我就知道,妈你最心疼我,你放心,等你和我爸老了,我就把你们接去县城和我们一起住享轻福。”

廖老太撇了嘴角说道:“得,我可不去,那哪是享轻福,那是去遭罪。”

母子俩又细细碎碎地说了一会儿,直至外面响起廖时薇二奶奶的声音,廖国兴这才起身进堂屋倒茶,不想一进堂屋却见坐在堂屋的竹床上廖时薇目光直直地朝他看来。

猝不及防之下廖国兴吓得打了个哆嗦,一瞬的惊吓过后,却突然想到廖时薇坐在这里,那之前他的那番话不是都听到了?

这么一想,廖国兴的脸上顿时一阵红白交替,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时薇……”

廖国兴讪讪着开口,想要解释一番,只是却被廖时薇清泠泠看过来的眼神给打断了。

“你和我妈离婚,我跟我妈,不要你一分钱的抚养费,你老了也别让我给你养老。”廖时薇冷冷说道。

虽然说廖国兴的心里对这个女儿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但当廖时薇毫不犹豫地说她跟她妈生活时,廖国兴心里先是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出完,便变得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一般。

他看着廖时薇,十四岁的小姑娘,虽然长年生活在农村,可皮肤却白白嫩嫩的,头发虽然有些干枯发黄但发量却很足,大大的杏仁眼,又直又挺的鼻梁,抿得紧紧的嘴唇两侧有着浅浅的两个梨涡。

“时薇,我知道你生爸爸的气,爸爸也不奢望你能理解,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并且理解爸爸的。”廖国兴说道。

廖时薇却是冷冷一笑,起身便朝外走去。

“时薇!”

廖国兴追了出来,廖时薇步子一顿,回头看着他,“你是想让我改变主意吗?”

廖国兴一瞬僵在了原地。

他其实更愿意让廖时薇跟着徐秀娥,除了因为廖时薇是个女儿外,更多的是他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说是父女可他却觉得陌生的很。

见廖国兴停下了脚步,廖时薇一口气跑了出去。

坐在廊檐下的廖老太看见了,问了声,“时薇,你去哪儿?”

廖时薇没有回廖老太话,在廖老太被一块手表和一台缝纫机收买时,她的心里便不再认这个奶奶了。

“看到吧,这就是丫头片子,养不熟的白眼狼!”廖老太对来串门的二奶奶说道。

二奶奶劝了几句,瞄了眼堂屋里的廖国兴一眼,压着嗓子问廖老太道:“大嫂,村子里人说国兴这次回来是和秀娥离婚的,是真的吗?”

廖老太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正打算找机会把事情说出去,见二奶奶这么问,当即重重叹了口气,道:“哎,这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说秀娥生下时薇都十来年了,这肚子还没个动静,我总不能让老大这一房断了香火吧?”

村子里没儿子的人家天生矮人一截,二奶奶到是能理解廖老太的心情,不过她也挺可怜这侄媳妇的,娘家爹娘死得早,就剩下仨姐弟相依为命,原本还想让吃皇粮的丈夫帮扶帮扶娘家兄弟,结果……

“那离了,时薇怎么办?”二奶奶问道。

廖老太撇了撇嘴,“随她自己,她想跟她爸就跟她爸,想跟她妈就跟她妈。”

二奶奶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廖老太这话。

“那离婚后,国兴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呢?说起来,我娘家有个侄女倒是不错……”

这是上门说媒来了?

廖老太可看不上二奶奶的娘家侄女,开玩笑,眼前可是有尊财神爷等着她往家请呢!

“这事我不管,让国兴自己拿主意,秀娥就是我做主替他娶回来的,你看得了这么个结果……我是再不敢管他的事了。”廖老太三言两语打发了二奶奶。


廖时薇一口气跑出了村子,坐在村口的香樟树下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大山出着神。

离婚是必然的,只是,她妈离婚后能带着她吗?

前世离开县城的那个家后,廖时薇找到了改嫁异乡的徐秀娥,只是找到时人早就没了,是被改嫁后的男人喝醉酒后活活打死的,据说她妈临死前还在喊着她的名字。

廖时薇下定决心,这次离婚说什么她都要跟着她妈,只有这样,她才能改变她们母女俩前世悲惨的命运。

早在廖国兴说动廖老太帮忙让他和徐秀娥离婚时,廖时薇便在盘算着离婚后她和她妈的日子要怎么过。

这年头农村人的日子苦,地里累死累活赚不到俩钱不说连个饱饭都吃不上,想要活下去,想要过好日子就得去县城,摆个早餐摊子又或者做个小贩子,比种田强多了可就是名声难听了点,不过赚钱也是真的赚钱。

廖时薇下定决心,这县城她是去定了,凭着多活一世的经验就不信,她们母女俩还能过不上好日子!

坐了约有半小时的样子,才看到挎着沉甸甸竹篮子徐秀娥吃力地走来。

“妈。”

徐秀娥没想到廖时薇会在这里等她,停下擦了把脸上的汗,问道:“你怎么没在家躺着,跑这来了?”

廖时薇踢了脚手指都塞不进的竹篮,闷声道:“我在这里等你,奶奶已经答应爸和你离婚了。还有,我爸和外面的那个女人已经有孩子了,检查说是个男孩。”

说这番话时,廖时薇没敢看她妈的脸,一直都是低着脑袋的。

这话真的很残忍,可是,重症就要下猛药,她如果不把事情摊开来说,她妈心里对她爸就还存有幻想是不会离婚的。

只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妈开口,廖时薇不由抬头看去,却见她妈惨白着脸泪水哗哗地直往外流,廖时薇心被刀割了似的痛。

“妈。”廖时薇上前抱住咬着嘴唇默默流泪的徐秀娥,“你别这样,你还有我。”

徐秀娥哆嗦着手揽住廖时薇,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一头埋在廖时薇的脖子里哭了出来。

“妈……”

廖时薇也哭了。

母女俩抱头痛哭,好一会儿才止住了泪。

“妈,你是怎么想的?”

徐秀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以前她从没想过离婚的事,就算是廖国兴同她闹,她也没想过离,觉得只要她不点头同意,这婚就离不了。现在才知道,不管她点不点头,这婚是离定了的!

“儿子都有了,还能怎么样?离吧。”徐秀娥哑着嗓子说道:“只是,我和你爸离婚了,你怎么办?”

想到一旦离婚,廖时薇就要成为不是没爹就是没妈的孩子,徐秀娥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我跟你。”廖时薇伸手擦掉徐秀娥脸上的泪水,“这辈子我都不会认他这个爸……”

“胡说。”徐秀娥打断廖时薇的话,“再怎么样他都是你爸,你怎么能说不认他的话呢?”

“你为他吃了那么多苦,他不感激你还抛弃你,我为什么要认他?”廖时薇怒声道:“还有,离婚可以但他必须补偿你三百块钱,不然这婚你就不离。”

三百块钱,那可是廖国兴一年多的工资,不吃不喝才能攒下的数目!

徐秀娥怔怔看着一脸倔强目光绝决的廖时薇,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陌生到她以为是另外的人,而不是朝夕相处的女儿。

“你爸不会同意的。”徐秀娥轻声说道:“就算你爸同意,你爷和你奶也不会同意的。”

不怪徐秀娥这样说,毕竟自打她嫁给廖国兴,不论是当兵时候的津贴,还是廖国兴复员参加工作后的工资,这些钱一大半都交到了廖老头和廖老太手里。

“他们不同意是他们的事,反正不给这钱你就不离婚,看谁耗得起。”廖时薇说道,末了又补充道:“你可以和我爸说,他要是不给你钱,你就去他单位闹,找他领导告他和郭慧珍搞破鞋。”

“时薇,这都是谁教你的?”

徐秀娥目光复杂地看着廖时薇,她是真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廖时薇嘴里说出来,其实女儿的性子有点像她木讷且嘴笨。

廖时薇知道自己的反常让徐秀娥一时间无法接受,不过,她已经吃够前世什么事都藏心里的苦,老天让她重活一世,她不说过得肆意洒脱,但一定不能再活得像前世那样。

“没人教我。”廖时薇垂了眉眼,闷声道:“是我自己想说的,你是我妈,我都不帮你,这世上还有谁会帮你。”

徐秀娥目光一滞,稍顷,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

“三百块?你疯了!”

果然像徐秀娥说得那样,廖国兴乍一听她同意离婚后高兴得就差跳起来,但等听完她要三百块的补偿时,一张脸顿时像生吃了死耗子一样难看。

“秀娥,不是……你,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廖国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撇了脸的徐秀娥,“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啊!三百块,你让我一时间到哪去找给你,秀娥……”

“那就等你找齐了这三百块,你再来和我说离婚的事吧。”徐秀娥打断周办兴的话说道。

廖国兴急得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屋子里转着圈圈,“秀娥,我们再商量下,你看能不能少点?我一时间真的拿不出这么多,一百块行不行?另外两百块算是我欠你的,我……”

“不行。”徐秀娥再次打断廖国兴的话,“三百块钱交在我手里,我就和你去公社办离婚。”

“徐秀娥!”廖国兴气急败坏地指着徐秀娥,“我可真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就说吧,什么忠厚老实都是装的,现在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得亏我现在就和你离婚,不然还不得被你骗一辈子……”

在决定离婚的那刻起,徐秀娥就暗暗发誓决不再为廖国兴掉一滴泪,可当廖国兴这样指着她鼻子骂时,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瞪着廖国兴咬牙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知道,至于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也有数。”

“不离了,大不了这婚我不离了。”廖国兴抓起桌上的糖瓷杯狠狠砸在地上,“我告诉你,明天我就回县城,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这是打着让徐秀娥守活寡的主意呢!

徐秀娥看着理屈却撒着无赖的廖国兴,心里突然就什么念头都没有了,这样的男人她还要他干什么?正想要开口时,一直躺在床上没吱声的廖时薇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

“爸,那你儿子怎么办?你要让他当私生子吗?姓郭的那个破鞋她能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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