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空像是墨一般,深沉得彻底,冰冷的风肆意呼啸,吹开落地窗的窗帘。赵天真赤身站在墙角,瑟瑟发抖,忽然,天空亮起一道闪电,划过她近乎扭曲的精致容颜。
此刻,一直站在她旁边的男人忽然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原来你喜欢站着来?”
赵天真还来不及反应,她的身子就被男人抵到墙上,刺骨的冰冷让她瞬时清醒,“不要!”
男人冷哼一声,没理她的乞求,自顾自的探寻着下面的入口,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
这世界上,还从未有女人敢对苏止这样!可眼前这个女人却不知轻重,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让我走吧,求你了!”赵天真挣扎着,妄图逃离苏止的侵占。
“可刚刚,分明是你跪下来求我的!”苏止冰冷出声,身体往前一倾。
炙热的气息,铺天盖地朝她涌来,吞噬着她的理智。
“停下!”
赵天真嘶声尖叫,纤细的手指在墙壁上深深抓过,发出指甲断裂的刺耳声音,留下触目扎心的印记。
苏止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继续自己的动作。
赵天真在痛苦与快感的交织中乞求他停下,可身体却涌起了一种亢奋的感觉,迫使着她口不对心。
她紧紧抓着他的腰身,破碎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他的肉里,弄出一道一道血痕。
苏止扫了眼腰间的惨状,冷眸微眯,又往她的身体里进了三分。在赵天真身体的痛达到极致,快到昏倒时,他才停了下来。
他冷眼看着她顺腿流下的红色,凉凉开口,“你是第一次?”
赵天真没应,紧咬着下唇。
“值得么?”苏止垂眸冷笑一声,看着她颤抖着的身体,拦腰就将她抱了起来,丢到床上。
赵天真身体蜷缩在床边,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来,“我爱他。”
这句话似乎是刺激到了苏止,几乎是一瞬间,他脸上淡淡的温柔便尽数消失,换做不可抵抗的冰冷,“可你却求着我上你,滚!”
赵天真顾不得身下传来刺骨的疼,艰难起身,死死的盯着苏止,“现在是你赶我走的,那房子的事情,你可不能反悔!”
闻言,苏止冷嗤一声,样子乖张又轻蔑,他伸手就捏在赵天真的下巴上,低沉出声:“你可真是贱!”
赵天真挣脱苏止的大手,轻佻讽刺:“各取所需而已。”
看到她不以为然的表情,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的那股躁热,把她一下子推倒在床,欺身压了上去。
此刻,从未有过的累在他的身上蔓延,可从未感受过的快乐感觉和占有欲也在他的心底迅速发芽,容不得多思考,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得到她。
她近乎绝望的盯着正在她身上掠夺的男人,紧紧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而苏止的大手也适时宜的攀上了她的下巴,指尖在她颈脖摩擦。
强烈的痛感,将赵天真从悲愤绝望的思绪拉得老远——
日落西山,残阳似血,泼洒在冕城的每一处,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红色中,有种说不出的迷离的感觉。
高逸酒店旁人来人往,豪车进进出出,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不起眼的两人。
赵天真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房卡,身体颤抖不已。
“真的要这样么?”
男人眉头一紧,“真真,我们就差个号码就能有自己的房子了,苏止是唯一能帮助我们的人。”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在血色的夕阳下显得诡异狰狞。
赵天真咬了咬嘴唇,拉住他的手臂,小声说道:“不管你有没有房子,我都愿意嫁给你,不急这一时,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闻言,徐司泽猛地一下就打开了她的手,偏头望向一边,闷声道:“我们手上的钱去年能在这里付个全款,可现在只能勉强首付,还要看摇不摇得到号来决定,真真,你总说等,可我们的收入能跟上房价物价吗?我们可以租房,那以后孩子呢?我们总该为他考虑啊!”
“我……”赵天真欲言又止,她又何尝不是想与他在冕城有个安身的地方,但若要依靠那样的方式,她从心底告诉自己,不可以。
忽然,只见徐司泽的双眸闪过一道诡异的精光,他回头深情的望着赵天真,柔声哄着她,“现在租房也是在帮房东还房贷,我们何必要为他人做嫁衣呢?真真,经理已经约好了,你和苏止只谈剧本,除非是什么不可抗力因素,你们才有可能发生关系。”
“可是我分明听到……”赵天真脱口而出,却又感受到几道异样的目光,只好悄声道:“会陪睡的!”
“真真。”徐司泽眉头一皱,又长叹了一口气,拿起赵天真的手,在她的手心轻轻摩擦,“就算你和那苏止真的发生了什么,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爱你的,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我们将来付出啊,真真,你权衡一下?”
“我……”赵天真话还未说完,却被徐司泽一把揽入怀中,随之他埋头就含上了她微张的嘴唇。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触电般的让赵天真措手不及,舌尖摩擦的感觉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好似思绪全部被他带走,只能顺从的闭上眼睛,然后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背。
刚想要回应,却被徐司泽一把推开,“真真,对不起,我竟然会让你去做这么龌龊的事情,我真是该死。房子的事情我来想办法,酒吧有个老男人想要泡我,只要我陪他过几个夜晚,他说就会给我两百万,到时买个号码就可以了。”
说着,徐司泽就要来抢她手中的房卡,却被赵天真一闪身躲了过去。
“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什么都愿意。”
说罢,她就绕过了他径直跑向酒店的大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徐司泽双眸中那诡异的精光。
酒店套房外,赵天真双手颤抖的将房卡放在磁感应上,推门而入,目光所及之处尽显高贵奢侈。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小的佩服。”赵天真不由得咂舌,小心翼翼的关上的房门。
通过走廊的每一步,她的腿都颤抖不已,好似走在雷区,而那苏止,就是随时可能摧毁她的地雷。
“怎么现在才来?”
忽然,一声冰冷的声音传进她的耳畔,抬眼就看到穿着一身浴袍的苏止站在走廊口,他头发上还沾着水珠,顺着脸颊流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