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四郎的美文同人小说《疯狂的衙役》,由网络作家“倾梦世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处偏远山村的黄四郎天性纯良,头脑机敏,但迫于生计,总干些偷鸡摸狗,招摇撞骗的勾当。但是一日夜间,黄四郎偶然发现,在自己所居住的破庙前有人上吊自杀,而且从对方身上搜出身份文牒,显示死者是一名衙役。黄四郎觉得此人与自己长相极其相似,为摆脱命运的束缚,黄四郎与对方互换了衣服,替代了已经死去衙役的身份。但是他却不知衙役身上背着案子,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才不得已在此处自杀。黄四郎对于衙役的省份和往事全然不知,冒名顶替衙役之后,误打误撞破获了不少案件。黄四郎渐渐发觉衙役死亡背后的真相,为了逃避被杀的命运,黄四郎一步一步揭开了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将整个案件一查到底。
《疯狂的衙役》精彩片段
黑色骤起之处,尸横遍野。
山脚下的一处村庄,此刻正到处冒着黑烟,不时会有传来有人剧烈咳嗽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好似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村庄之内到处都是尸体,堆放在各家各户的墙角之下,有人捂着嘴路过,却也并不当回事,大概是见怪不怪了。
“四郎,你赶紧走吧,寻个远些的地儿过活,再要留在村子里,恐怕你也要遭殃,咳咳咳……”破旧矮房之内,面容枯槁的妇人艰难的对着床榻边上一个面容清秀稚嫩的男子嘱托,话还没说完,便又止不住的捂起嘴咳嗽起来。
被唤作四郎的男子紧张的放下手里的汤药,赶紧给妇人顺了顺胸口,一面着急的劝慰她
“娘,你这病不好,我哪也不去!”听闻男子这番话,妇人眼底泛起怜爱之意,却又心间一阵酸涩:“娘估摸着,村子是要完了,这瘟疫横行了一年多了,十里八乡也没人敢来医治,你爹去了半年,娘也不指望啥,可你是咱黄家的独苗,不能一辈子守着这空村……四郎,听娘的,走吧!”
说话间,妇人不停地咳嗽,黄四郎手足无措,只能眼瞧着娘亲一口黑血吐出来,双目爆出,就此没了气息。
黄四郎也没去试探鼻息,半年前父亲就是这么去的,没有一点救治的机会,看着娘亲逐渐冰冷僵硬的尸体,黄四郎只觉得如此干脆利落的走了,也好过在这乱世受饥苦瘟疫之苦!
在矮房里坐了许久,黄四郎总算是做好了打算。
如今天下战乱四起,到处都是饥荒瘟疫,他留在村子里,也不过是等死,何况瘟疫在村子里横行了一年多,早就已经把整个村子都吃空了。
收拾好了行李,黄四郎便直接在堂屋挖了个大坑,把母亲和父亲的骨灰埋进去了,他想着,埋在外面,总好过流落在外。
不过说来也怪,从一年前开始,村子里几乎人人得病,不管怎么防治,也免不了感染的危险,可就是黄四郎,偏偏就一直健健康康的,几乎可以说是送走了整个村子的人,唯独他,半点不适都没有。
拿着包袱离开了村子,黄四郎站在村口,回头最后看一眼那个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如今,已经尸横遍野,瘟疫横行,活着的人,也没几个是健康的。
半年后。
离开村子有半年时间,黄四郎来到房陵县谋生,却是混得不咋滴,他没什么谋生的手段,便只能做个乞丐,终日乞讨,浑浑度日。
这日,黄四郎又拿着他那破饭碗来到了景生酒楼,这家酒楼算是整个县城最大的,多有富家子弟来吃喝玩乐,守在门口一天,到了傍晚也能有个十几文钱的入账。
黄四郎衣衫褴褛,瞧着那些富家子弟穿金戴银,在酒楼里高谈阔论,心情好了便往门口扔个几毛钱,心里很是羡慕。
奈何他没什么一技之长,只能如此落魄讨饭。
正当他妄自菲薄之时,门口突然过来一个身着锦缎的富甲贵胄,一身横肉连走路都要抖三抖,眉目似鼠,看着就是猥琐之人,景生酒楼大门不宽,他见黄四郎缩在门口,竟突然一脚飞过去,正中黄四郎的胸口,踹得他往后一仰,直接就趴在地上!
“哈哈哈哈……臭乞丐,要讨饭给老子滚远点,敢在我们公子酒楼门前,哼!不识好歹,快滚!”
那富甲身后的小斯立刻跳出来,指着黄四郎的鼻子一通羞辱,尖嘴猴腮的,好不气人!
黄四郎好不容易翻身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灰,不屑道:“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算小爷我倒霉!”那小斯听到黄四郎讽刺自己是狗,便横眉冷目“哟,你个臭乞丐,竟敢侮辱我?你算什么!都给我上,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黄四郎心中大叫不好,赶紧回头,这才发现,刚刚的富甲早已经进门去了,此刻就是这个小斯在对着自己狐假虎威。
“妈的!”黄四郎暗骂一声,提腿就要跑,却被几个打手环绕围住,他握紧了拳头,左右四顾着,活像个被逼急了,随时都要咬人的野狼!
那小斯得意的捞起袖子,示意身边的几个打手一起上,众人一拥而上,拳脚并用,打得黄四郎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街市上顿时围满了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黄四郎的死活……黄四郎捂着自己的头,一双眼睛紧盯着那些围观的人,还有这几个对自己下杀手的狗腿子,他心中暗暗发誓,今日若有幸不死,以后一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官兵来啦!官兵来啦!”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吼了两句,那小斯顿时害怕了,赶紧停手。
说来也是黄四郎命大,正好遇上官兵追击逃犯路过这景生酒楼,这群狗腿子不敢在官兵
眼皮子底下闹出人命,才赶紧收了手。
“臭乞丐,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等人群都散了,黄四郎拖着几乎散架的身躯往平日里借住的那个山洞去,只是那山洞太远,今日他受了伤,老天又不待见,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黄四郎走了一半,只觉得胸闷气短,使劲一咳,竟然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若是再受了风寒,恐怕这条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黄四郎心中恐惧,赶紧沿着记忆中的路,摸索到了一个山脚破庙里。
他刚一进了庙门,眼见一尊菩萨雕像盘坐在庙中央,根本来不及跪拜,便双腿一软,直接躺平在地上。
黄四郎紧闭双眼,心中喃喃的念着:“菩萨啊菩萨,你要真是有慈悲心肠,就保佑保佑我这次逢凶化吉,以后大吉大利吧!我黄四郎以后要是出人头地,一定给你修一座金身!”
仔细想来,黄四郎却又好笑自己,若菩萨有眼,又怎会让自己整个村子都灭了?
自己从没干过亏心事,却怎么又要平白无故的遭人一顿痛殴!
愤恨之下,黄四郎便想要起身痛骂这菩萨几句!
谁知他双眼一睁,眼前竟然吊着一个死人,这死人的一双脚不偏不倚,就浮在黄四郎脸上!
斜风细雨,夹杂着一丝清冷的凉风,从这破庙残破的四面八方吹进来,时不时会发出一些诡异的声音。
黄四郎瘫坐在地上,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还处于刚刚的惊吓之中,两米之外的地方就是一具尸体,那尸体悬挂在树干上系着的一根腰带上。
上吊自杀?
看着人的穿着,明显是个官差,他的包袱就放在脚下,四周只有两个脚印,一个是这上吊的官差的,另一个则是黄四郎的。
黄四郎勉强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咽了一口口水,害怕的缩在角落里,他打量着那具尸体周围的情况。
心说,若不是饿得要死,自己也不用去城里讨要饭食,也不会平白无故被人痛殴,回来时还遇到这种鬼天气!
做乞丐就是如此,一辈子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饥肠辘辘更是家常便当,只是黄四郎今天一整天没吃东西,不得已才去了城里。
谁曾想,他下午放在这里的捕兽器已经被人毁坏了,而且这庙里还死了个人!
想到这些,黄四郎就叹了口气,小声的吐槽:“你说你死在哪里不好,非要在这里上吊!以后你让我怎么再敢住在这里啊?”
话虽如此,但冷静下来,黄四郎突然对这个死人来了兴趣,他围着尸体走了一圈,绕到尸体面前。
果然如书记说的,上吊自杀的人,舌头都是吐出来老长,眼珠几乎要爆出来!
面对这样恐怖的一幕,黄四郎却并不如何恐惧了,大抵是因为从前在村子里,见过了太多的死人,毕竟那时候,母亲也是死在自己怀里。
摇了摇头,黄四郎又蹲下来,打开了尸体的包袱,从那包袱里拿出来一个通关文牒,上面赫然写着“权知房陵衙役黄羿谨碟”。
按道理来说,衙役这种官差,应该还达不到有通关文牒的地步,如此推测,这个黄羿,一定之前就是个身份比较尊贵的人,只是得罪了大人物,或者是犯了什么错……
不过黄四郎并不倾向于第二种说法,毕竟如果此人身份真的尊贵,就不会因为犯错而被贬来房陵县。
房陵县是什么地方?穷山恶水,边疆之地,这里向来是朝廷流放犯人的最佳选地,算是很令人尴尬的一个地方。
合起通关文牒,黄四郎又翻了一下包袱,结果这一次,竟然露出来一包白花花的银子!
整整五十两!
黄四郎的心突然就开始狂跳起来——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此刻这银子的主人,已经自杀,而这个地方,又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果自己拿了,肯定也不会有有人发现。
按耐住激动的心情,黄四郎继续翻看死者的遗物,这一次他掏出来一封信,里面的字迹已经被雨水打得模糊,不过还是勉强能够看到上面写的是:“谨祗候参西京南路房州知府李大人伏听裁旨,谨附纹银五十两。沐恩晚生黄羿顿首。”
原来是,带着银子去收买知府大人啊!
看到这里,黄四郎总算是完全弄明白了,只是现在他却忍不住想要嘲笑这个黄羿。
五十两银子,对于自己这个乞丐来说,算是很多的,但对于一个知府大人来说,不是塞牙缝都不够么,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把东西都收起来,黄四郎这才想起来要把死者放下来,他解开了绳子,将死者放到地上,然后用包裹里的一脸破旧衣服盖住死者的脸。
此时,他突然觉得这死者怎么好像有这种眼熟?
放下手里的衣服,黄四郎仔细的察看死者的脸……看了半天,他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这张脸,不就是他自己吗?
这个黄羿,跟黄四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好不夸张的说,两个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此刻黄四郎突然陷入头脑风暴,他看着死者身上的衣服,那是一身官服。
黄四郎自小就梦想能做个捕快,衙役之类的官差,为天下百姓服务,办案申冤……他自小聪明伶俐,上过几天私塾便学了不少的字,只可惜,命运捉弄,他只能做一个乞丐。
如今这破庙里,有个跟他一模一样的死人,还是一个官差,此刻黄四郎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若是他能够跟这个黄羿身份对调呢?
反正黄羿已经死了,自己替他活下去未尝不可,毕竟黄四郎只是一个乞丐,一辈子也不过是碌碌无为的或者,既然他可以有机会换个身份,有何不可?
想到这里,黄四郎突然兴奋起来,可是下一秒,他又突然怂了,若是身份对调被人发现了,又会怎么样?岂不是完蛋?
思来想去,这偌大的破庙,突然就不再那么阴森恐怖,让黄四郎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他看着那具尸体,把心一横,心说,反正自己做乞丐也做够了,这一次若能蒙混过关,日后他一定好好的为这朝廷尽忠。若是不能蒙混过关,被人发现了,他便死了重新投胎做人!
也比一辈子做乞丐碌碌无为来的强。
想到这里,他干脆就不再犹豫,立刻就把自己的衣服和黄羿的衣服进行了对调,然后挖了个坑,直接将黄羿就地掩埋了。
埋好了尸体,黄四郎跪下来双手合十道:“这位老兄对不起了,小弟我借用你的身份一用,日后定然会好好的将你的名声发扬好,家中若有什么亲人,小弟我也一并照料好,绝不会辜负了兄弟的身份。”
说完这些,黄四郎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进到庙里将包袱拿起来,彻底的离开了这里。
又将包袱里的东西都看了一遍,黄四郎确定了黄羿接下来,应该是要回衙门禀报县令大人,任务失败了,也不知道这次任务失败,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性命。
黄四郎收好了东西,感受着包袱里沉甸甸的银子,心情好的没话说,他看着前方开阔的道路,只觉得自己往后的人生,大概也是这样,变得越来越开阔了!
十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好在出了山林不远便是官道,虽是下着冬雨道路泥泞倒
也在天黑前赶到了房陵县城。
县城他来过不少次,不过都是以乞儿的身份出入,以前不敢也不曾想过吃住在客栈,现
在怀里有银子又是以黄羿衙役的身份进入,心态也好了不少,径直找上那家县城最好的客栈。
或许是天将黑也或许是下雨的缘故,这家客栈似乎没有其它客人,一进客栈就看到一个
中年人,只见他看见黄四郎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
黄四郎心下咯噔一下,莫非这个中年人认识黄羿,他那表情难道说明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假扮失败令他产生了怀疑?
社会最低层的乞儿终究还是一个乞儿,即使他心脏再大也免不了一番紧张,不知这看起
来像是这间客栈的中年掌柜会不会抓了自己报官,不过看他那大肚富态模样应该不是自己
对手。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只要中年掌柜有异常动作,他便先声夺人将其打晕吃个霸王餐再
跑路,反正天地之大人海茫茫不被抓住的可能性也相当大。
“哎呀,原来是黄衙役,不知您此番登门是否是要还了以前的酒钱,快快快,里边请!”错愕只是三两个呼吸的时间,富态中年掌柜马上热情招呼起黄四郎,这让他有点脑子转不过
弯来,好在不是假扮身份败露。
“掌柜的,你认识我?”黄四郎入乡随俗硬着头皮入坐,心想自己虽然假扮成功没让人识破了身份,但是以后还得在这房陵一亩三分地生存,要是连自己的住所上司亲戚朋友都不认识的话岂不无法继续假扮,于是故意带着疑惑问道。
哪知黄四郎不问还好,这一问他的脸色立马由红转黑,皮笑肉不笑地说:“黄衙役虽然
孤身一人来我房陵县当差不久,但街坊邻居还是见你是个明理人,人也热心仗义,要不然某
也不会让你赊下三千三百二十文的酒钱,莫不是黄衙役你想装疯卖傻赖了某的酒钱不成?”
黄四郎心下大惊,不过他还是从富态掌柜的话里得到了点信息,这黄羿孤身前来房陵县当差,并且时日不久,那么也就是说相识的人不多,如此一来露馅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不少。
当然,眼下还是得先应付掉富态掌柜这一关,再从他嘴里套点东西出来。
心念及此,只见黄四郎故作悲伤道:“掌柜的有所不知,在下刚从城外回来,不料雨湿
路滑摔了个狗吃屎,这不脑袋到现在都还模糊着,很多事情也都想不起来了,只模糊记得在
下是在房陵县城当差,其余的都已经记不得了。”
为了增加话语的可信度,他说到最后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要说富态掌柜确实是个善人好人,一听黄四郎如是说也一时尴尬不已,他虽不懂医却也
听说有人磕碰到脑袋而失忆的,而眼前落汤鸡模样的黄四郎恐怕也是如此,倒也是个可怜人。
又念想黄四郎在衙门里当差平日里为人处世热心仗义口碑不错,而且听说还是个读书人,断然不会为了点酒钱诓骗于他。
“是某错怪了黄衙役,想不到你,唉,不说了。眼下湿雨未停天色近黑,若不嫌弃,不
如喝点烈酒暖暖身子再换身干爽的衣服再回衙门不迟?”
富态掌柜本想安慰几句却怕再提及此事会令黄四郎伤心,遂既不提酒钱的事也不提他伤了脑袋的事。
听这富态掌柜的话颇为真诚,黄四郎心里感叹“原来这世上还有好心人”,却不知自己这般假扮黄羿是对是错,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加之现在着实饥寒交迫,于是连忙起身恭了一礼,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
“掌柜的有心了,虽然在下不记得事,但欠了酒钱便是欠了,这是五两银子就权当还了
掌柜的账。”
富态掌柜看着银子不由露出疑惑的神色,衙役说好听点是在县衙当差,但终究不是官,那他哪里来的银两?莫非是不干净的钱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担心地问“黄衙役你这是?”
黄四郎本就长了颗七窍玲珑心,一见富态掌柜的反应便将他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瞒掌柜的,这钱本是在下变卖家中田产所得积蓄,原本还想走走房州知府大人的门路,看能否将在下调个职,可惜在下与知府大人非亲非故又哪里见得到他人,这不在那里吃了个闭门羹。”说到这里黄四郎露出一番苦笑。
这话有真有假,当然更多的还是自己杜撰,不过就连他自己都快相信这就是事实了,要不然黄羿又何苦揣着银子自杀。
而那掌柜更不用说,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房陵是个什么样子他比谁都清楚,说句不
好听的,穷乡恶水出刁民也不为过,是以他比谁都清楚在房陵县当差的苦衷,谁不想调到外
面当差,可最后又有几个成功了?
当然了,他肯定不会这么跟黄四郎说,于是也不跟黄四郎客气,接过酒资后还一番劝解
道:“知府大人高高在上,当然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得到的,不过黄衙役你也不必过多担忧,
你不仅是个读书人而且现在也还年轻,虽然这房陵县是朝廷流放之地贫瘠之地,但正是因为这样,每年县衙的大小案件更是多如牛毛,而这不就正是你的希望吗?”
黄四郎哪里有想那么多那么远,现在的他无非就是想混口饭吃不至于四处流浪,不至于哪天就饿死冻死,要不是恰好碰到跟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上吊而死的黄羿,要不是他自己打小的愿望就是如捕快衙役那般威风,他也不可能假扮冒充呀。
不过他也知道这富态掌柜的也是一番好意相劝倒也没说什么,反而好好道谢了一番。
“哎,瞧某这记性,黄衙役二楼甲字号丁房请,某让小二给送点热水上去,你先梳洗一
番免得落下病根,某这就去准备些热食烈酒。”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黄四郎再一次在心里感叹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一边谢过富态掌柜后径直上了楼。
由于需要了解的东西还有很多,黄四郎最后直接留宿在富态掌柜的客栈里,待一番洗漱换过干爽衣裳后,他邀请富态掌柜一同坐下来喝酒吃食。
通过套话探听,黄四郎得知自己冒充的这位衙役居然还是个班头,只不过是负责粮差的
外班班头。
既有外班自然也有内班,如门子侍役之类在衙门服役的就叫内班,而壮班、皂班、
快班“三班衙役”以及负责征粮的粮差、验尸仵作之类就是属于外班。
不过正常来说这些人员都是招募自民间市井,属于职役性质之义务职,当然有的是父子相承、世代执役;也有的是临时调集,事毕仍复为民。
不过想来生前的黄羿既然手执名状,那么估计是犯了错被革去职务充到了这流放之地当
衙役;亦或是介绍的那人也是官身,只不过不知为何会介绍引荐至此,当的还是最为得罪人
也最为难办的粮差。
要知道这里聚集的要嘛是流民要嘛是被朝廷革职流放的官员亦或刑满释放的罪犯之流,所以粮差着实是份苦差事,难怪他会想办法纳投名状给知府大人想要调个职。
当然了,这些都是黄四郎自己猜测,富态掌柜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内里的详情。
此处暂不提此些,据富态掌柜的说那黄羿只身前来当差才月余。这让黄四郎更是放心,才当差月余,说明很多情况还不了解,这样自己假扮起来就方便不少。
又得知房陵县的知县姓吴名东海,据说是金榜题名后无钱财走动关系方被安排至此上任,
而县衙的师爷姓佟,是上一任知县留下来的师爷既管钱谷也理刑名,对当地情况也很熟悉。
此外,通过聊天,他还探听到了这房陵县和房州的一些基本情况,以及房陵县县衙里的
一些主要人物,连同县城里的主要乡绅名流和大户,财政收入,甚至一些官场基本规则等等。
不得不说富态掌柜的消息特别灵通,或许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也不一定,不过黄四郎没
有细问便是。
一直聊了不下两个时辰,黄四郎见富态掌柜已喝高说话开始打起舌头,这才让店里面的伙计把他搀扶回房,而他回客房后也辗转反侧起来,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迷茫,一直到三更天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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