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晓晓顿时慌了神,在那书中傅鸿泽可是男主的存在,他辅佐四皇子赵萧尧登上皇位,而后又称为了权倾朝野的灵王。
原本卑贱的一个秀才,在遇到伯乐之后如鱼得水般大展宏图,一身雄韬伟略,是当今旷世奇才!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他拿不下来的,手段谋略将这个朝堂收于掌心之中。
“怎么会是他。”
震惊魏晓晓喃喃道,在这个世界里他是想要为自己的表兄为自己的母亲谋活路的。
那四皇子是靠着弑父杀兄这等手段上位,以至于登上帝位后朝堂动荡,他杀鸡儆猴灭了不少皇室。
其中就有她的表兄魏文修。
她魏家被灭,魏氏一族更是岌岌可危,而当时嫁给南阳候的魏晓晓惨遭渣男背弃,为博取皇上信任,竟想杀妻!
她决不允许有这种下场,所以她要扶自己的表兄魏文修称帝。
可若是有那人在,傅鸿泽这个人将会成为自己的阻碍。
她心里恨得牙痒痒,可偏生脑子里想到那人的模样却又恨不起来了,索性起身再次出府,前去寻那人。
远远就瞧见他的小摊位被人推倒了一地,可傅鸿泽脸上却并无半分恼意,依旧淡漠冷清的模样,似乎不将这些事情放在眼里。
“真是来气,如今还只是一个酸秀才呢,就已有那般目空一切的臭脾气了,可这臭脾气该死得讨她喜欢。”魏晓晓笑着道,唇瓣忍不住上扬道。
“你一个考不上功名的酸秀才,几个破字就想收我娘两块碎银,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子凶神恶煞的对着傅鸿泽叫道。
后面站着个老太太拉着男子胳膊道:“算了算了,人家也不容易。”
“他不容易,那娘你容易吗?”那男子撸着胳膊,一副随时要上去掐傅鸿泽的模样。
傅鸿泽眉眼淡然,轻启薄唇道:“一开始我就与你母亲商量好了价钱,在她同意的情况之下,我这才提笔为她写下这份信的。”
“少他妈给老子胡扯!我娘都五十岁,老眼昏花了,你就是欺她不懂才诈她那么多钱,之前那人你就要了十文钱,怎到我这里就两钱银子了!”
老太太急了拉着男人的胳膊道:“走吧,当初我是和他说好钱的,别为难别人了。”
傅鸿泽看着老太太,抿了抿薄唇道:“十文钱那人也只要了一句话,这两钱银子要了不止一句,就算去买土豆,你拿三个和五个的钱也是有区别的。”
那男人手中还攥着信,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一时间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可想起那两钱银子,又狠了狠道:“那也要不了两钱银子!你就是坑人,骗老人的钱,你这个酸秀才活该考不上功名!”
“他一介孝廉被你一口一个酸秀才说得当真委屈。”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原本骂骂咧咧的男人瞬间安静下来,别头瞧去。
只瞧那女子生得娇艳俏丽,倾城绝色,一时间看呆了。
魏晓晓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那男人,直勾勾的看着傅鸿泽,随后伸手又去拿那男人手上的信。
鬼使神差的男人松开手,谁又能拒绝这般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这字遒劲有力,颇有颜筋柳骨之风,甚是妙哉。”魏晓晓眸中是毫不吝啬的赞许,夸奖道。
“这笔墨之间措词真情实感,将老太太对儿子的思念之情一一寄托与这文字之上,若非这字迹过于有力,我当真以为是出自老太太之手了。”
边端详着信魏晓晓边称赞着,随后话锋一转:“这两钱银子依我看,是给少了。”
她抿唇淡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信感。
那男子不敢置信的开口道:“怎么会…”
魏晓晓垂眸一笑,淡淡道:“这不过是我的判断罢了,你若是觉得不值可以继续闹,但是在这之前先容我与这位公子做笔生意。”
“什么?”男人不解。
魏晓晓抬起美眸,正对上傅鸿泽的目光。
按理魏晓晓这样勾人心魄的眼神应当是让人瞧了联想翩翩的,可偏生这傅鸿泽没有半分反应,也直勾勾的盯着魏晓晓。
有意思,这算是遇上对手了吗?
以前她看剧本和小说的时候,以为那种冷心冷清的男人压根是不存在的,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禁欲淡漠的男人。
魏晓晓的心底升起了浓浓的征服欲。
“我想请公子给我写一首诗。”魏晓晓从荷包中掏出一锭亮灿灿的金子,伸出手递到了傅鸿泽跟前。
傅鸿泽垂眸看了看这锭金子,动了动唇,眉头微微一蹙。
“公子是不打算做我的生意?”魏晓晓歪了歪头,很是伤心的模样。
傅鸿泽摇了摇头道:“是姑娘您给报酬太多了。”他俯身拿起已经倒在地上的一张大纸,上面写着的便是价格。
“一首诗你只收一钱银子?”
看到上面的价格魏晓晓皱了皱眉,有些气道:“这可不是屈才了吗?若是这个价格你定然不会为我写好诗,你文采斐然,我可不要你练笔写下的那些事。”
女子手依旧抬着那锭金子,语气却坚定:“我觉得你的诗值,你拿钱写就是了,怎还嫌我钱多的。”
傅鸿泽依旧没有伸手去接,魏晓晓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把金子往他手中塞。
“难不成以你的文采写不出这个价格的诗?”她撅起嘴,似是生气的模样。
傅鸿泽不明白魏晓晓为何俏脸上还带着一些愠怒,可方才那软软的小手抓住他的时候,心莫名也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
他楞在在那里,看了看魏晓晓的脸,应允下来道:“既是如此,姑娘有何要求。”
“并无要求,你尽管放开写就是了。”魏晓晓脸上挂着浅笑,退了两步又道:“给你三日时间可否,到时我会亲自来取。”
傅鸿泽点了点头,俊颜之上依旧波澜不惊。
得到应允的魏晓晓摇着头一笑,怪嗔:“真是个闷葫芦。”
随后便离开了,这一幕都落在了原本围观的群众眼中,心下都明白那女子不是个公主就是个郡主,再不济那等装扮也应当是名门贵女。
她这般器重此人文采,那定然是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