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蝎子泡酒,好卖给王爷啊。这样一来王爷得到了健康,我得到了实惠,我们双赢。”
“是吗?那你去捉蝎子吧,本王等着买。”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萧舒月苦哈哈地在房顶上上蹿下跳,捉了半宿的蝎子。
等把蝎子一股脑儿塞进酒坛子里,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懊恼死了。
她原本想着君北寒今晚要找女人,她去偷看,再威胁君北寒画下那香艳的一幕,如此一来,就能勒索点封口费啥的。
谁知道,被识破了。
撇过这件事不提,从今晚的情况来看,君北寒这厮极其警惕,而且,他明显怀疑她了。
照这么下去,绝对不行。
怀孕和怀才一样,时间长了是瞒不住人的。
虽说新婚夜那晚她强行拦住君北寒,那般对待他,他看似也信了,但以他的狡猾,只怕这事儿还得存疑。
若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君北寒的信任上,很不明智。
她得有除此之外的其他准备。
攒钱跑路,终究是被逼无奈的下下策。
她若是突然逃跑,以君北寒的性子,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到那时她就一点儿退路也没有了。
她需要寻找一种可能,一种即便君北寒发现她怀有身孕,却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可能。
萧舒月知道这很难,但她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她相信,事在人为。
她一定要在肚子显怀之前解决这件事。
否则若是这肚子显露出来,她就被动了。
思来想去,萧舒月暂时没想出一个稳妥的法子,困意就席卷而来,将她裹挟在其中。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宫里那边突然来人,指名让她入宫。
是太后要见她。
太后手里攥着她的秘密,她不能不去。
见面之后,太后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你送来的那幅画,是假的。”
“不会吧?我暗中瞧着,君北寒挺宝贝这幅画的。”
太后的双眸若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萧舒月:“你该不会是和君北寒联合起来,坑骗哀家吧?”
“怎么会呢?太后手里攥着我的秘密,我岂敢如此?”
太后盯着萧舒月,半点儿都不挪开,她看了许久,见萧舒月的神色始终是淡然的,这才眯了眯眼睛:“哀家随口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
紧接着,太后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萧舒月回答得滴水不漏。
问了会儿话,太后看似是乏了,打发萧舒月出去。
萧舒月转身出门,但,出了翊坤宫的大门之后,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觉得不大对。
不远处,有几人鬼鬼祟祟,而且在看到她之后,自以为很隐秘地藏身在身后的花丛里。
这隐藏技巧,太过拙劣。
萧舒月原本以为是太后派人盯着她,但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发现不是。
那几人并未跟上来,而是藏在暗处,一直盯着翊坤宫的大门。
这就奇怪了。
不是太后的人,却一直盯着翊坤宫的大门,这些人是谁的?
这时,刚好其中一人有离开的迹象,萧舒月屏息凝神地跟上去,一直跟到了勤政殿。
这勤政殿说白了,就是萧锦宸处理政务的场所。
只是朝中政务如今是君家父子把持着,他丝毫没有插手的机会,就连奏折也是直接送到内阁,批复之后直接下发出去,根本不会经萧锦宸的手。
既然如此,他为何在勤政殿待着?
正殿门口有人守着,萧舒月绕到侧面,悄无声息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