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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啦!新婚之夜王妃她孕吐了 番外

林青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八骏图的事儿,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多年训练有素的从军生涯,足以确保即便是在最深的梦境里,她也绝对不会说梦话。而且她拿走八骏图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可君北寒一口咬定是她,明显是知道些什么。但,若君北寒知道,只能是那日偷听了她和太后的谈话。那日,太后屡次提及她的身孕,所以,君北寒是连这个也知道了?转瞬之间,萧舒月面色微僵,思绪翻飞,想着该如何把这件事圆过去。萧舒月的脸色,君北寒尽收眼底。一时之间,他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说起来,他对萧舒月从无期待,可他伤了,她救了他的命。或许,有救命之恩这个光环加持着,让他觉得她是有些不同的。但,当一切掺杂了阴谋,也就变了味道。君北寒面色冷峻,死盯着微微低下头的萧舒月,冷漠道:“萧舒月,你这么卖力,太后许你什么...

主角:邴妮芝宰家慧   更新:2025-02-22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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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邴妮芝宰家慧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大事啦!新婚之夜王妃她孕吐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林青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骏图的事儿,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多年训练有素的从军生涯,足以确保即便是在最深的梦境里,她也绝对不会说梦话。而且她拿走八骏图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可君北寒一口咬定是她,明显是知道些什么。但,若君北寒知道,只能是那日偷听了她和太后的谈话。那日,太后屡次提及她的身孕,所以,君北寒是连这个也知道了?转瞬之间,萧舒月面色微僵,思绪翻飞,想着该如何把这件事圆过去。萧舒月的脸色,君北寒尽收眼底。一时之间,他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说起来,他对萧舒月从无期待,可他伤了,她救了他的命。或许,有救命之恩这个光环加持着,让他觉得她是有些不同的。但,当一切掺杂了阴谋,也就变了味道。君北寒面色冷峻,死盯着微微低下头的萧舒月,冷漠道:“萧舒月,你这么卖力,太后许你什么...

《出大事啦!新婚之夜王妃她孕吐了 番外》精彩片段


八骏图的事儿,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过。

多年训练有素的从军生涯,足以确保即便是在最深的梦境里,她也绝对不会说梦话。

而且她拿走八骏图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可君北寒一口咬定是她,明显是知道些什么。

但,若君北寒知道,只能是那日偷听了她和太后的谈话。

那日,太后屡次提及她的身孕,所以,君北寒是连这个也知道了?

转瞬之间,萧舒月面色微僵,思绪翻飞,想着该如何把这件事圆过去。

萧舒月的脸色,君北寒尽收眼底。

一时之间,他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说起来,他对萧舒月从无期待,可他伤了,她救了他的命。

或许,有救命之恩这个光环加持着,让他觉得她是有些不同的。

但,当一切掺杂了阴谋,也就变了味道。

君北寒面色冷峻,死盯着微微低下头的萧舒月,冷漠道:“萧舒月,你这么卖力,太后许你什么好处了?”

听闻此言,萧舒月的双眸,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君北寒并不知道她怀有身孕的事。

若知道,现在他就应该暴怒地指责她怀有身孕,甚至动手杀人,而不是纠结太后给了她什么好处。

他这样问,很像是在套她的话。

她快速回想了一下,当时太后让她偷画,是偏晚一些。

那会儿,太后只说若不照办,会将她的秘密公之于众,却并未提及身孕之事。

所以,她和太后的谈话内容,君北寒只知道后面的这一小部分。

只要不是知道她怀有身孕,这就好办。

心头思绪颇多,却也不过是转瞬之间。

她抬头,直视君北寒的时候,脸上已经是一派从容:“没错,画是我拿的。”

君北寒冷哼:“本王当然知道是你拿的。本王还知道你把画送到了高升粮铺。”

他就是要直陈事实,让萧舒月的谎言无所遁形!

早点说清楚,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杀人。

这时,萧舒月灿然一笑:“画是我拿的,我承认。但,送去高升粮铺的,并不是那一幅。”

君北寒眸色一动:“你作假?”

“什么作假?是技高一筹。”

“本王不信。”

“那走,去我房中,我拿给你看。”临走前,萧舒月低头看了看那打碎的大海碗和白胖胖的馄饨,等着吧,她定要让君北寒为这碗馄饨付出代价!

到了邀月院的主屋,萧舒月从床底捞出一个大箱子,拿掉上面盖的破布,解开一层又一层衣服,才把里面藏着的画拿出来。

一看到画,君北寒的眼睛就瞪圆了。

这是那副真画!

说白了,他让夺命放在书房中暗格里的画,不过是掩人耳目。

是假的。

真正的画,被他放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

这个地方,只有他和夺命知道。

而夺命,是断不可能背叛他的。

君北寒抬眸看过去:“你是如何找到这幅画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君北寒略一思忖,面寒如冰:“那日夺命禀报,说书房里似乎遭了贼。情急之下,他去看了藏画的地方。你是那个时候发现的。”

萧舒月灿然一笑:“王爷能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果然靠的不是蛮力。”

在怀疑遭贼的情况下,当然会去确认重要的物品是否安全。

她就是利用这一点,找到了真正的画。

君北寒眸色阴沉:“既然你拿到了真画,为何要连假画也要拿走?你若不拿,本王兴许一时还发现不了。”

“不拿走假画,我拿什么交给太后?”

君北寒微微错愕,原来如此。

这就说明,即便被太后威胁,萧舒月还是没想着交出真正的画。

这也就是说,她不是太后的人。

不,现在做出这个论断还为时过早。

萧舒月这个人,狡猾得很。

“这幅画,有什么玄机吗?”萧舒月看着八骏图,疑惑道。

君北寒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幅画:“这不仅仅是一幅画,更是一句郑重的嘱托。”

“什么意思?”

君北寒看着那幅画,沉默不语。

萧舒月朝他翻了个白眼儿,说话说一半的人最讨厌。

但是很显然,君北寒没打算说。

萧舒月觉得心里不大舒服,于是,她决定也膈应君北寒一下。

很快,她的脸上呈现出恰到好处的惊愕:“不是吧,你没看出来,这幅画也是假的?”

君北寒皱眉,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画没错,就是真的。

直到,他眼睁睁地看着萧舒月从一旁的花瓶里,倒出了一模一样的两幅画。

君北寒瞪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两幅画,无论是纸张、印章还是图案,甚至是每一根马毛的方向,两幅画都出奇的一致,瞧不出丝毫的差别。

一时之间,他竟分不清,哪幅是真的。

于是,他抬头,看向萧舒月:“你还会作假?”

“雕虫小技而已,献丑了。”

君北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眸子里满是凝重:“这幅画对我很重要,到底哪幅是真的?”

萧舒月笑了笑:“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君北寒神色肃穆,做出了讨价还价的姿态。

他甚至已经可以预见到,萧舒月提出的条件会是多么的难缠。

可不管多么难缠,他都已经做好了答应的准备。

然而,听到萧舒月的话之后,君北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里都带了几分木然:“你说什么?问我借多少银子?”

萧舒月重复了一遍,语气不似刚才那般理直气壮,生生弱了一层:“十两。”

这里的货币单位,她不大懂。

只能对比现代的物价进行换算。

现代一碗这么大的馄饨大概十块钱,十碗就是一百。她还了大娘的饭钱之后,还想留点钱零花。

这么一算,她问君北寒要十两银子,也就相当于现代的一千块。

到底不怎么熟悉,不好狮子大开口,要十两,他应该会给的吧?

她只有成年之前问父母要钱的时候理直气壮,跟其他人要,完全没经验。

如此想着,萧舒月看了君北寒一眼,见他不吭声,便挺直了脖子,据理力争:“君北寒,我那一大海碗的馄饨,你一脚给我踢了,可得不少钱呢。这钱你得给!”

君北寒盯着萧舒月看了一会儿,见她从开始的吞吞吐吐到现在的理直气壮,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也存了逗弄她的心思,沉着脸说道:“十两银子?你倒是狮子大开口!”

“要不就八两,你再赔我一大碗馄饨,不能再少了!再少免谈!”

君北寒的脸,彻底黑了。


“我饿了。不想让我再烧一次厨房的话,就给我送点吃的过来。”

说完,萧舒月继续低头看书。

暗卫瞬间呆住,他这是、被发现了?

就在他心有迟疑的时候,就听到萧舒月继续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你被发现了。别躲了。”

暗卫不再犹豫,直接现身。

萧舒月淡淡一笑:“你可真不经诈。”

暗卫顿时黑了脸,分不清萧舒月哪句话是真的。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暗卫冷声问道。

萧舒月的视线甚至没从书上挪开,语气不咸不淡:“没发现啊,我就是在诈你,是你自己沉不住气。一看你这样,就是小时候没玩过捉迷藏。”

捉迷藏就是这样玩儿的啊,虚张声势说我看到你了,快出来。

藏起来的人一旦心虚,就输了。

暗卫沉了沉眼睛,出去吩咐人准备饭菜送过来。

吩咐完之后,他继续藏在刚才藏身的地方。

萧舒月唇角微勾,这人有点意思。

饭菜很快送到,萧舒月问:“菜很多我吃不完,你要不要下来一起吃?”

暗卫不言语。

萧舒月笑了笑,动了筷子。

吃过饭,萧舒月继续看书,看着看着,眼前突然一暗。

她抬头,就看到了面色愠怒的君北寒。

“为什么进本王的书房?”

“为什么不能进?你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萧舒月反问。

君北寒的双手撑在桌案上,上身靠近:“本王这里,唯一见不得人的就是你。”

“是吗?我竟不知,王爷不是人。”

说她见不得人,可君北寒偏偏见了她,难道,他不是人?

君北寒的脸彻底冷了。

萧舒月在骂他,而且,还是在用他贬低她的话骂他。

这个女人,果然讨厌。

他冷冷一笑:“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女人!”

萧舒月把书放下,直起身子靠近,倏然一笑:“没想到,王爷对我竟有如此深刻的认知。我的确有几颗尖牙,不过,王爷是如何知道我嘴利的?难不成昨晚趁我睡着,你偷亲我,伤着自个儿了?”

君北寒看着她一开一合的红唇,恨不得用针把它缝起来。

这个女人,果然讨厌。

临近发怒的边缘,君北寒深吸一口气,笑了。

差点儿就被这个女人带沟里了,她在故意激怒他。

人在冷静的时候或许睿智无双,但一旦发怒,理智下降,就容易做出蠢事。

这个当,他不上。

如此想着,君北寒在萧舒月对面坐下,双手交叠,神情轻松:“既然公主如此能说会道,不妨说说看,为何要烧了厨房?”

“烧厨房?王爷,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我就是饿了去厨房找吃的,找了吃的怕别人对我不利,就拿了根烧着的棍子吓唬人。可我胆小啊,厨房里那么多人看我,我一紧张,棍子就掉油锅里了。要怪,只能怪你不给我吃的。没想到偌大一个王府,竟然要克扣我的饭食。你这王府,真就穷得吃不起饭了?”

被倒打一耙,君北寒有点想笑。

真好,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嚣张又不要命的人了。

他看了萧舒月一眼,她毫不示弱,回看过来。

她坐在小小的太师椅里,愈发显得身量娇小。

那一双眼睛却极大,黑漆漆的,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中毫无怯意。

他突然就来了兴致,想看看萧舒月什么时候会怕。

想到昨晚的事情,他冷冷一笑,绕过桌案走到萧舒月面前。

萧舒月坐着没动,反而笑着看他:“从这个角度看你,果然很俊美呢。”

君北寒身子下倾,突然凑近:“是吗?那你看清楚一点。”

看着君北寒突然放大的脸,萧舒月心底不得不感叹,这男人,底子着实不错。

瞧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好看得不像话。

看着看着,萧舒月突然皱了眉。

君北寒眸光微动,心中泛起一丝小得意,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在虚张声势。她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结果,他却听到萧舒月问:“君北寒,你这脸是怎么保养的?按理说你在军中风吹日晒的,怎么皮肤还这么好呢?”

说着,萧舒月上手摸了一下。

虽然有点硬,但皮肤光滑细腻,即便比不上刚剥壳的鸡蛋,不过也差不多,真令人羡慕。

在现代的时候,她可操心自己的脸了,生怕风吹日晒伤了脸,防晒霜不要钱似的往脸上刷。

可再瞧君北寒,一个大男人,皮肤看着比她的还要好,真让人生气。

君北寒觉得有点好笑,他没想到,萧舒月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自嘲地笑了笑,带了几分嘚瑟说道:“天生的。”

“哦,这样啊。都说生女儿会变美。我要是怀上你的孩子,可能会沾点儿光。”

想到昨晚的事情,君北寒存了做戏的心思,他靠得更近了些,双手撑在萧舒月坐着的椅子上,脸上带着一抹清冷的笑意:“生孩子这种事情,要多来几次才好,不然,没那么好的运气一下就命中……”

“这话有些道理。”萧舒月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桌子硬,你轻一点,别把我弄疼了。”

君北寒:“……”

看着突然停下的君北寒,萧舒月歪着脑袋问:“不是吧,你不行?”

她就不相信,君北寒会在自己属下眼前做这种事。

毕竟,监视她的人,就是君北寒安排的。

虽然明面上看不到,但君北寒心里明镜儿似的。

她当然知道,被说不行对男人是多大的打击。

可她就是要在君北寒的禁区上疯狂蹦跶,萧锦宸说她留在这里会死,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他肯定知道了什么。

君北寒不是个善茬,平日里滴水不漏,唯有激怒他,她才能得到有用的东西。

果然,君北寒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伸手摸了摸她的嘴唇:“昨晚洞房花烛,本王行不行,你还不清楚吗?”

萧舒月暗暗咬牙,这男人还真是不吃亏啊。

她心一横,咬住了在她唇上摸索的手指。

君北寒疼得轻哼一声,转瞬却笑了:“刚刚,本王上茅厕还没来得及洗手。你可能不知道,男人上茅厕,都是要抖一抖的……”

“呕……”那股恶心劲儿又上来了。

忍住之后,萧舒月拍拍心口,恶狠狠地盯着君北寒。

君北寒眼眸深邃,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看起来你不大舒服,不如这样吧,我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不用了。”萧舒月冷冷道。

“那怎么能行呢?公主既然嫁给了本王,本王身为夫君,就要对你负责?”说着,君北寒朝着外面吩咐道,“来人,请孙府医过来。”

没过多久,一个年轻的大夫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萧舒月神色自若,任由他打量。

她知道他在装晕,既然她敢问这些话,就不怕君北寒质疑。

君北寒很快移开视线,声音沉闷:“本王的身体本王清楚,并未中毒。”

听罢,萧舒月笑着看了看孙府医:“瞧瞧,王爷如今都会给自己验毒了。看这样子,很快就用不着你了。”

孙府医苦笑,心道,你们俩神仙打架,别殃及无辜好吗?

君北寒瞪了萧舒月一眼,扭过脸,朝里面躺着。

萧舒月看了看别别扭扭的君北寒,哪壶不开提哪壶:“王爷,我刚刚看到你摔了一跤,没事儿吧?”

“摔了一跤?什么时候的事儿?”夺命顿时就不淡定了。

萧舒月才不管君北寒怎么想,绘声绘色道:“就在我的院子里,王爷走路没走好,摔了个狗啃屎,啧啧,妥妥的五体投地啊……”

“萧!舒!月!”君北寒咬牙切齿,扭过脸,恶狠狠地盯着萧舒月。

萧舒月没有丝毫的惧意,吧啦吧啦,详细地跟夺命讲述了君北寒摔倒的全过程,妥妥的情景再现。

人不怕出丑,怕的是有人帮你回忆,还当着好多人的面讲出来。

君北寒咬牙切齿地看着萧舒月的嘴唇一开一合,简直想给她缝上!

这女人,太可恶!

说完之后,萧舒月苦口婆心道:“夺命统领,王爷现如今虚着呢,你可得把他看好了。”

“放心,我会的。”说着,夺命担忧地看了一眼“虚弱”的君北寒。

该说的话说完了,萧舒月起身告辞,趁着夺命送她到门口的机会,她随口问道:“夺命统领,昨晚刺杀我的那拨人,查清楚来历了吗?”

“还没。”夺命苦恼道。

“不是吧,咱们王府查案的能力,这么弱?这都过去十几个时辰了,还没头绪呢?”

“以往倒也没有这么弱。主要是王爷伤了,我心系王爷,腾不出手。”

萧舒月眨眨眼睛,满脸写着“来求我呀,你求我兴许我就同意了”。

夺命能做统领,也不是个傻的,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行,你照顾王爷,我去查!”

说完,夺命飞一般出去了。

萧舒月站在原地,气得直吐气。

这大哥的脑回路怎么长的?

她的意思是,她去查案,谁要照顾君北寒那个面瘫啊!

可一眨眼的功夫,夺命已经不见人影了。

就连孙府医也溜之大吉。

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

萧舒月心底愤愤不已,转身走进君北寒住的房间。

这会儿,君北寒面朝里侧躺着,似乎是睡着了。

萧舒月乐得清净,从旁边的书架上抽了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过了没多久,君北寒轻哼一声:“水。”

萧舒月恋恋不舍地把书放下,没好气地瞪了君北寒一眼。

这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生活不能自理呢?

怨念归怨念,该倒的水还是要倒的。

萧舒月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晃了晃,还有水,随手倒了一杯,走到君北寒的床边。

君北寒身子都没转过来,直接朝着外边伸了伸手。

萧舒月把杯子递过去,君北寒接过喝了一口,言辞中竟带了几分娇嗔:“你让本王喝凉水?”

“大夏天的,喝点凉水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君北寒嗖的一下从床边滚到最里面,扭脸看了萧舒月一眼,声音顿时就冷了:“怎么是你?”

萧舒月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儿,瞧瞧,这狗王爷还有两副面孔呢!

“夺命统领去查案了,暂时由我来照顾你。”

“你走。”

“真不用我伺候?”

“不用。”

“好,那我走。”

说完,萧舒月转身就走,但也没走远,寻了个屋顶猫着,时刻注意着君北寒的动静。

她刚走,君北寒就拖着一条伤腿出来了。

他嘴唇紧抿,微微皱眉,似乎每往前挪一步,他都很疼。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步一步往外挪。

他一路挪,挪到了柳燕儿的院门口。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萧舒月简直想给他鼓掌。

瞧瞧,身子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忘来看心爱的女人一眼,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但,奇怪的是,君北寒没进去,只是在门口站了站,很快就继续往前走。

他要去的,似乎是门口的方向。

萧舒月一路跟着,并未避着一直跟着的独活。

最终,她看到君北寒和从外面回来的夺命碰面。

俩人一见面,就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主要是君北寒很生气,夺命也不怂,跟他脸红脖子粗地吵。

萧舒月离得远,没听清楚两个人在吵什么,不过她懂唇语,能看到夺命的嘴唇在动,他似乎是在说“你还要偏袒她到什么时候”。

说完,夺命气得转身离去,也不管腿残的君北寒。

君北寒站在原地,脸色也不怎么好。

萧舒月看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可刚一回头,就看到夺命在她眼前站着。

萧舒月丝毫没被抓包的恐慌,直接道:“你干嘛?”

夺命面色不善,从萧舒月的角度看了看不远处的君北寒:“你在监视我们?”

“不是你让我照顾王爷吗?看到你们俩吵架,我就没过去。”

夺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一屁股坐地上,闷声道:“女人就是祸水!”

“咋,你被淹了?”

“不是我,是那货!”说着,夺命愤恨地朝着君北寒的方向看了一眼。

萧舒月冲他翻了个白眼儿:“说话说一半,当心吃面没蒜。”

“算了,我跟你说不清楚。这么个坑货,你爱伺候你伺候去!”说完,夺命起身就走,叫都叫不回来。

萧舒月眯眯眼睛,这主仆俩,有点意思。

见夺命走了,萧舒月往君北寒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发现他已经在往回走。

可能是因为腿伤的关系,他走得并不快。

萧舒月跟了一会儿,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心里叫苦不迭。

这么跟下去,她非晒成人干不可!

萧舒月灵机一动,也不躲了,蹬蹬蹬几步到了君北寒跟前。

看到是她,君北寒脸色很臭,声音冰冷:“萧舒月,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大热天的,萧舒月懒得跟他掰扯,直接把他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就走。

纵然君北寒见多识广,此时也是惊呆了。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抱了起来!

最初的惊愕过去,君北寒羞愤难当,俊脸通红,拼命捶萧舒月的背:“放本王下来!”

萧舒月本来就热得要死,又扛着他,很是费劲儿,见他不老实,腾出左手,照着他的臀就是一巴掌……


“我拿蝎子泡酒,好卖给王爷啊。这样一来王爷得到了健康,我得到了实惠,我们双赢。”

“是吗?那你去捉蝎子吧,本王等着买。”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萧舒月苦哈哈地在房顶上上蹿下跳,捉了半宿的蝎子。

等把蝎子一股脑儿塞进酒坛子里,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懊恼死了。

她原本想着君北寒今晚要找女人,她去偷看,再威胁君北寒画下那香艳的一幕,如此一来,就能勒索点封口费啥的。

谁知道,被识破了。

撇过这件事不提,从今晚的情况来看,君北寒这厮极其警惕,而且,他明显怀疑她了。

照这么下去,绝对不行。

怀孕和怀才一样,时间长了是瞒不住人的。

虽说新婚夜那晚她强行拦住君北寒,那般对待他,他看似也信了,但以他的狡猾,只怕这事儿还得存疑。

若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君北寒的信任上,很不明智。

她得有除此之外的其他准备。

攒钱跑路,终究是被逼无奈的下下策。

她若是突然逃跑,以君北寒的性子,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到那时她就一点儿退路也没有了。

她需要寻找一种可能,一种即便君北寒发现她怀有身孕,却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可能。

萧舒月知道这很难,但她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她相信,事在人为。

她一定要在肚子显怀之前解决这件事。

否则若是这肚子显露出来,她就被动了。

思来想去,萧舒月暂时没想出一个稳妥的法子,困意就席卷而来,将她裹挟在其中。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宫里那边突然来人,指名让她入宫。

是太后要见她。

太后手里攥着她的秘密,她不能不去。

见面之后,太后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你送来的那幅画,是假的。”

“不会吧?我暗中瞧着,君北寒挺宝贝这幅画的。”

太后的双眸若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萧舒月:“你该不会是和君北寒联合起来,坑骗哀家吧?”

“怎么会呢?太后手里攥着我的秘密,我岂敢如此?”

太后盯着萧舒月,半点儿都不挪开,她看了许久,见萧舒月的神色始终是淡然的,这才眯了眯眼睛:“哀家随口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

紧接着,太后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萧舒月回答得滴水不漏。

问了会儿话,太后看似是乏了,打发萧舒月出去。

萧舒月转身出门,但,出了翊坤宫的大门之后,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觉得不大对。

不远处,有几人鬼鬼祟祟,而且在看到她之后,自以为很隐秘地藏身在身后的花丛里。

这隐藏技巧,太过拙劣。

萧舒月原本以为是太后派人盯着她,但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发现不是。

那几人并未跟上来,而是藏在暗处,一直盯着翊坤宫的大门。

这就奇怪了。

不是太后的人,却一直盯着翊坤宫的大门,这些人是谁的?

这时,刚好其中一人有离开的迹象,萧舒月屏息凝神地跟上去,一直跟到了勤政殿。

这勤政殿说白了,就是萧锦宸处理政务的场所。

只是朝中政务如今是君家父子把持着,他丝毫没有插手的机会,就连奏折也是直接送到内阁,批复之后直接下发出去,根本不会经萧锦宸的手。

既然如此,他为何在勤政殿待着?

正殿门口有人守着,萧舒月绕到侧面,悄无声息地进去。


虽然没啥亲身体验,但,萧舒月耳濡目染的经验还是很足的。

身为特种兵教官,平时接触的都是男人,虽然没遇到心动的,可荤话倒是听过不少。

她也算是、略懂吧,咳咳……

如此想着,萧舒月落在君北寒身上的目光就平添了几分邪恶。

月光穿过窗户,映照出君北寒清冷俊美的眉眼。

即便是已经晕了过去,他那好看的眉还是皱着的。

目光触及君北寒精壮的上身,萧舒月觉得脸有点热。

她扯了扯领口,觉得一定是刚才活动量太大,累着了。

这身体,太弱!

在心里吐槽完,该干的活儿还是要接着干。

君北寒这个便宜爹,非当不可!

她初来乍到,在没有彻底弄清楚形势之前,必须要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靠山。

否则,在这样的时代,落一个未婚失贞的恶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很快,萧舒月的手穿过君北寒的腋下,把他拖到床上,拽着裤腿,一把扯了他的下衣。

这时,萧舒月没留意到,君北寒的手指动了一下。

准备工作做完,萧舒月的目光落在了君北寒的右手上。

喜当爹而已,犯不着搭上她自己,有五姑娘就够了。

但,萧舒月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君北寒已经醒了。

他原本是想看看萧舒月想做什么,却没料到她竟是如此生猛,竟用他的手握住了他的……

瞬间,君北寒恨不得一巴掌拍晕自己!

他就不该醒!

……

事情办完之后,萧舒月做戏做全套,找了根针在君北寒的某个不易被人发现的部位上扎了一下,弄了点血出来,染在床上放着的那方白布上。

该做的做完之后,萧舒月踹了君北寒一脚,然后下床拉了几把椅子,单手枕在脑后躺了上去,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她难得休假,本想愉快地跑个十公里,结果被老妈软磨硬泡去相亲。

她独自开车去赴约,到跨河大桥时却看到一辆载满了人的公交车歪歪扭扭,眼看着就要冲过护栏掉下去。

车上的人随着车身左右晃荡,发出绝望的惨叫声。

有一个孩子撞上车窗玻璃,血流了满脸,一双小手扒着车窗,眼神里满是恐惧。

险况,一触即发!

这么高的桥,这么深的水,就这么掉下去,一车人必死无疑!

情况紧急,当时她顾不上想太多,猛踩油门挡住了即将坠河的公交车,扭脸看到公交车安全停下之后,她的车却急速坠入江中,车辆入水的那一刻,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的眼前一片空白。

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间屋子里。

想到这些,萧舒月的鼻子有点酸。

在她的世界,她算是死了吧。

老妈一定难过极了。

自从老爸因公殉职之后,老妈的世界里就只有她。

早知道她就随便找个男人结婚,生个孩子,这样老妈也有个伴儿,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留老妈孤身一人……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萧舒月拍了拍自己的脸,给自己加油打气:“萧舒月,别怂!你可以的!”

等她解决了现在的困局,说不定还能回去呢。

可她现在的处境,也是糟糕透顶。

先皇在的时候,原主和孪生弟弟萧锦宸就不受宠。

半个月前先皇突然没了,原先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倒是找上了原主,对原主极尽宠爱。

原主蠢笨,以为自己终于得见天日,不顾孪生弟弟萧锦宸的劝阻,借着太后的势头,狠狠地耀武扬威了一把,得罪了不少人。

后来太后一纸赐婚,就把原主嫁给了君北寒。

可,只怕就连太后也不知道,原主已经有了身孕。

那是一个月之前,先皇还在,原主还住在冷宫之中。夜半时分,有人突然闯进她所住的宫院,占有了她。

原主谁都不敢告诉,可几天前月事没来,原主觉得不对,又不敢找太医看,终日惊惧不已。

所以,现在她不仅要保住自己,还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这些,萧舒月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感知着这个小小的生命。

却不知,一旁的床上,君北寒早已睁开眼睛,看向她的眼神犹如毒蛇一般阴冷。

等萧舒月看过来,君北寒又闭上了眼睛。

萧舒月微微皱眉,她走到君北寒身边,见他双眼紧闭,这才打消了心底的疑问。

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大概,是她草木皆兵了。

渐渐地,黑暗散去,晨光洒满大地。

此时,已经穿着里衣躺在床上的萧舒月看着刚刚睁开眼睛的君北寒,微微一笑:“王爷,早啊。”

君北寒瞥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红痕,微微皱眉。

萧舒月笑了笑:“真没想到王爷半睡半醒的时候还这么勇猛。”

君北寒心底冷笑一声,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但,戏已经开场,他断然没有中途下台的理由。

而且,他也有点好奇,萧舒月这样算计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不如,将计就计。

故而,君北寒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俊美的脸上有着恰到好处的惊讶:“我们……”

“对啊,就是你想的那样。”

君北寒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心底一片冷意。

他很快下床,穿上里衣,之后朝着门外吩咐道:“进来伺候!”

话音落下之后,几个貌美的丫鬟鱼贯而入,端盆的端盆,拿毛巾的拿毛巾,抱衣服的抱衣服……

还有个年长的嬷嬷进来,在床上一阵摸索,摸出那片白布之后,看到上面的痕迹,笑意便浮上脸颊:“恭喜王爷!恭喜王妃娘娘!”

君北寒看了一眼,就觉得臀部有点疼。

这女人,硬生生扎了他六针,还扎在这种地方!

只怕他今天都坐不安稳了。

萧舒月故作娇羞地看了看那红布,心里就得意多了。

她选的地方真是一等一的好,君北寒自己看不到,又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如此一来,君北寒也就不会知道,自己挨了好几针。

活该!谁让你眼瞎偏帮柳燕儿的!

那女的一看就不是好鸟!

丫鬟们伺候完君北寒,为首的圆脸丫鬟走到萧舒月的床前,行礼之后,她恭敬道:“奴婢白芷,伺候您穿衣。”

萧舒月刚想说她自己来,穿衣服而已,用得着让别人伺候吗?

但一抬头看到君北寒冷淡的目光,萧舒月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不要显得太另类,免得被这眼瞎的狗男人怀疑!

梳洗打扮之后,萧舒月随君北寒一起,往正厅而去。

君家是文臣世家,君北寒的祖父做过帝师,父亲状元出身,如今不过四十多岁,已经坐上了丞相的位置。

丞相,是文臣之首。

而君北寒是武将,这也就是说,君家文武皆有,占据了朝堂大半的话语权,是如今大魏朝首屈一指的权贵。

君北寒以军功封王,现如今自己住在这铭王府之中。

因为今日是新妇见公婆,所以君丞相和君夫人早早地就来了,等着萧舒月给他们敬茶。

想到这一层,萧舒月就头皮发麻。

古往今来,婆媳关系都是个敏感话题。

她就不止一次听战友抱怨,妻子跟母亲不和,让他很是头疼。

喏,现在轮到她了。

终于到了正厅外,远远地看到柳燕儿也在,萧舒月就觉得,今天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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