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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贪欢,谢少明抢暗撩小说结局

公子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祝蔓身体被抵压着,谢尉从身后掐着她的腰,嗓音低哑戏谑。“好玩吗?”祝蔓咬着唇,脸上都是红晕。谢尉声音再次响起:“拿我当枪使?”他理解的没错。姜韩宇出轨,她就睡他朋友报复回去。祝蔓手指地抠着墙面:“你也没拒绝。”自己就给他发了个房间号,也没有强压着他过来。谢尉调笑道:“送上门的,我有什么好拒绝。”祝蔓之所以选他,就是瞧他比姜汉宇的其他朋友看起来要洁身自好,她睡也想睡一个干净的。现在看来,是她想太多,男人都那样。就在这时,她听到隔壁姜汉宇的声音:“宝宝。”“讨厌~”女人娇嗔的声音随即传来。腻歪的声音远去,两人进了屋,没过几分钟,祝蔓手机响了,是姜汉宇打来的。他还真是没闲着,充分利用每分钟。祝蔓刚接通电话,姜汉宇温柔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主角:祝蔓谢尉   更新:2025-02-18 2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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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蔓谢尉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夜贪欢,谢少明抢暗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公子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蔓身体被抵压着,谢尉从身后掐着她的腰,嗓音低哑戏谑。“好玩吗?”祝蔓咬着唇,脸上都是红晕。谢尉声音再次响起:“拿我当枪使?”他理解的没错。姜韩宇出轨,她就睡他朋友报复回去。祝蔓手指地抠着墙面:“你也没拒绝。”自己就给他发了个房间号,也没有强压着他过来。谢尉调笑道:“送上门的,我有什么好拒绝。”祝蔓之所以选他,就是瞧他比姜汉宇的其他朋友看起来要洁身自好,她睡也想睡一个干净的。现在看来,是她想太多,男人都那样。就在这时,她听到隔壁姜汉宇的声音:“宝宝。”“讨厌~”女人娇嗔的声音随即传来。腻歪的声音远去,两人进了屋,没过几分钟,祝蔓手机响了,是姜汉宇打来的。他还真是没闲着,充分利用每分钟。祝蔓刚接通电话,姜汉宇温柔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一夜贪欢,谢少明抢暗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祝蔓身体被抵压着,谢尉从身后掐着她的腰,嗓音低哑戏谑。

“好玩吗?”

祝蔓咬着唇,脸上都是红晕。

谢尉声音再次响起:“拿我当枪使?”

他理解的没错。

姜韩宇出轨,她就睡他朋友报复回去。

祝蔓手指地抠着墙面:“你也没拒绝。”

自己就给他发了个房间号,也没有强压着他过来。

谢尉调笑道:“送上门的,我有什么好拒绝。”

祝蔓之所以选他,就是瞧他比姜汉宇的其他朋友看起来要洁身自好,她睡也想睡一个干净的。

现在看来,是她想太多,男人都那样。

就在这时,她听到隔壁姜汉宇的声音:“宝宝。”

“讨厌~”女人娇嗔的声音随即传来。

腻歪的声音远去,两人进了屋,没过几分钟,祝蔓手机响了,是姜汉宇打来的。

他还真是没闲着,充分利用每分钟。

祝蔓刚接通电话,姜汉宇温柔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宝贝,我工作还没忙完,不能陪你吃晚饭。”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姜汉宇这么会伪装?

想来之前的爽约,也是因为鬼混罢了。

当初他追求的时候,祝蔓就是被他的真诚和温柔打动。

要不是昨天收到一封匿名照片,她还不知道他这样。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回头看见男人脸上的恶劣。

祝蔓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是,哪有男人心甘情愿被利用。

姜汉宇听到动静,瞬间变了脸:“你在做什么?”

谢尉他俯下身,耳鬓厮磨道:“专心点。”

两人贴的近,即便声音不大,姜汉宇也听得清楚,瞬间怒火中烧。

“祝蔓,谁在你旁边?!”

听着姜汉宇气急败坏的声音,祝蔓报复的心情得到了满足。

不能只有她被恶心到。

谢尉抽走手机,直接挂断电话,顺带给关机。

掐着她的腰,低头吻上去。

谢尉唇被咬破了,暧昧横意:“怎么?”

谢尉这个名字配得上他的长相,都是一样优秀的出众。

穿上衣服,祝蔓就开始翻脸不认人。

而谢尉就那么大咧咧展露自己的好身材,他问:“要走?”

避开那极具诱惑力的身体,祝蔓一语双关道:“都结束了。”

谢尉扯着嘴角,似笑非笑:“你还挺会卸磨杀驴。”

这难道不是他们默认的关系?

祝蔓反问:“不然呢?

你还打算跟我长期发展?”

谢尉似在回味般:“也不是不行,难得遇上这么合拍的。”

祝蔓违心道:“那是你单方面认为。”

闻声,谢尉脸上神情一滞。

被人说不行,确实该恼火,不过她也不在意他什么心情,玩玩而已。

离开酒店,她便坐车回家,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站在自家门口的姜汉宇,他眼神阴沉,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脖子,“那个野男人是谁?”

她知道,那里有谢尉留下的吻痕。

祝蔓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真心喜欢过的男人,压下心底所有情绪,平静道:“姜汉宇,分手吧。”

姜汉宇气压很低:“你再说一遍?”

祝蔓直勾勾盯着他:“我刚刚就在你隔壁房间。”

话落,姜汉宇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抹心虚,随即开始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是意外。”

她今天才发现他不止会伪装,还会睁眼说瞎话。

祝蔓表态:“姜汉宇,我不是傻子。”

她不是天真到不韵世事的女生,随便一句鬼话就能糊弄过去。

姜汉宇一连串反问:“我平时对你还不够好吗?

事事顺着你,你有什么不满的?

我就犯了一次错,你至于这么做?

你对得起我吗?”

人无语到极致,就会忍不出发笑,祝蔓第一次对无耻有了认知。

她一字一句道:“我跟你结束了。”

她也不想做没有意义的争吵,让自己被烂情绪左右成泼妇,反正她也膈应回去了。

丢下这话,祝蔓就准备进屋,然而姜汉宇却没打算放过,擦身而过时,扣住她的肩一把抵在墙上。

“告诉我,他是谁!?”

他手劲很大,疼的祝蔓眉心紧蹙:“松手。”

姜汉宇眼神阴戾,重复道:“是谁!”

祝蔓用力挣扎着:“跟你没关系。”

挣扎之下,她衣领被扯开,密密麻麻的吻痕一览无遗,姜汉宇呼吸一滞,眼底暗涌流动,阴沉一片。

“真脏。”

祝蔓还是被这两字戳疼了心脏,她直直盯着他:“姜汉宇,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他们交往期间,他跟多少女人上过床,他是忘了?

“既然这么随便,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

跟自己交往的三年里,她从不肯突破最后一步,谁恋爱是这样的谈的?

要不是她的一再拒绝,他会犯错?

看着那些痕迹,姜汉宇突然俯身亲下去,他也用不着再去珍惜。

祝蔓立马侧头避开,吻落了空,抵触激怒他,一口咬住她脖子,上手去撕她的衣服。

冷空气袭击她露在外的肌肤,凉意渗透,直达心脏。

祝蔓面色发白,身体不受控制打颤:“别碰我!”

他的触碰让她觉得恶心。

姜汉宇动作都不带停顿,依旧我行我素。

力量悬殊下,祝蔓根本挣脱不开,在她无力时,走廊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你们在干嘛?”

祝蔓猛地转过头,看见几步外的谢尉,浮上诧异,他怎么会在这?

但诧异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庆幸,她有种遇上救星的既视感。

姜汉宇瞧见谢尉的一刹那,眉心顿时蹙起,目光随即被他唇上伤口吸引。

都是男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眸子微眯,脑中警铃猛然乍响,他打量审视起来:“你怎么在这?”


谢尉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祝蔓惊愕住,他就这么旁若无人般将自己抱进休息室。

祝蔓趴在沙发上,千言万语最后只说了两字。

“谢谢。”

谢字尾音还没落下,衣服就被谢尉掀起来。

她神色惊变,转身要制止,可身残如她,刚有动作疼痛就打断她所有动作。

谢尉按住她肩头,沉声道:“别乱动。”

衣角掀起,露她盈盈可握的细腰,他轻抚她腰间的动作很轻:“这里?”

祝蔓暗抽一口凉气:“是。”

谢尉掌心很烫,被他触碰的肌肤都在发热,她有些不自在,“我没事,躺会就好。”

她腰间温度抽离了,几秒后,祝蔓听到关门声。

谢尉离开了。

视线收回,看着自己赢来的名牌表,祝蔓都想好了去哪里换钱。

她这算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这笔高额小费,也是能暂时缓解自己的债务焦虑。

“把你嘴角口水擦擦。”

身后忽然响起谢尉的声音。

她闻声回头,下意识问:“你没走?”

谢尉开口:“见我手表流口水,见我本人就想赶?”

“......”她也没这么势利眼吧?

祝蔓说:“谢总误会了。”

他现在是自己的财神,她还真没想赶。

谢尉开口:“衣服脱了。”

“......你要做什么?”

祝蔓愣然。

谢尉拿出红花油,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祝蔓看着他手中药油,是她龌龊了。

“球场有医生。”

谢尉已经拧开瓶盖,态度强势:“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她腰是真疼,都赤身坦诚过,这个时候,祝蔓也没再扭捏,衣服没脱,露出半截腰身方便他抹药。

炙热的掌心,摩擦发力,祝蔓清晰感知到腰部开始发热,发胀。

静谧的室内,落针有声,她能听到药油摩擦发出的声响,舒适感让她控制不住喟叹一声。

“唔......”谢尉动作一顿,睨着她侧脸,黑眸不由沉了几分。

哼声没问题,但在这封闭的室内,又是孤男寡女的情况下,气氛就显得非常暧昧。

谢尉手力变重了,她觉得他好似要将自己要给捏碎了。

祝蔓身体蠕动:“我好了。”

这是实话,他手法不错,扭伤舒缓了许多。

说着,她挣扎的想要从他手下抽身,谢尉却掐住她的腰,一个扭转,让她由趴着,变为躺着。

谢尉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眸色晦暗:“故意的?”

祝蔓清楚的看见他眼中欲气呼之欲出,强势,且带着攻击性。

室内温度节节升温,她无意识的吞咽口水,谢尉覆在她腰间的手,似有若无地在腰间游移,祝蔓一把按住。

谢尉抬眸,眸色更沉了,他什么都没说,但那晦涩的眼神似要将她活活吞没了。

祝蔓手指勾着他衣链,声音在颤:“我不方便。”

闻声,谢尉眉心微挑,目光转落到她白皙的细腰上。

谢尉喉咙发痒,睨着她殷红的唇瓣,不打招呼,直接吻了上去。

祝蔓只觉眼前一黑,强烈的气息瞬间将她吞没。

她第一次就发现了谢尉很会接吻,这次依旧能成功将她亲的四肢发软。

有些路她原本是不想走的,但姜汉宇却不给她一丝活路。

她也没必要守着那份可怜的自尊心让自己没了活路。

毕竟人挪活,树挪死,弯个腰也不是不可以。

决定一旦下来,祝蔓也主动起来了,双手攀上他肩。

在她的回应下,谢尉吻的更用力。

眼瞅着就要越界,一道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在休息室里响起。

祝蔓最先清醒,“我电话......响了。”

谢尉没有撒手,祝蔓再次推拒:“电话......”谢尉松开她。

电话是物业打来的,说是她家里失火了。

祝蔓面上潮红褪去,瞬间煞白一片,身体好似被抽干所有力气,手脚发凉,声音都在颤抖:“我妈呢?”

谢尉瞧她脸色陡变,邪气褪去,变得正经起来。

祝蔓语无伦次道:“我马上回来,马上就回来......”挂了电话,她爬起来就要走。

谢尉拉住她:“我送你。”

祝蔓没拒绝,坐上他的车,回了小区。

祝母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打火机,玩火,把沙发点燃了。

要不是物业巡查的时候及时发现异样,她妈就要葬身火海。

祝母灰头土脸的,身上还有灼伤,她赶去医院的时候,就见祝母正在哭闹妨碍医生治疗。

“蔓蔓......”看见祝蔓,祝母哭的更大声,眼泪鼻涕流满面。

“好疼,蔓蔓,我好疼。”

见着满身狼狈的祝母,祝蔓情绪一下子失控了,红着眼眶控制不住地责备起来:“我不是让你乖乖在家待着,你为什么不听话!

你为什么要玩火?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要是没人发现,你现在就死了!”

“你就不能安分点,少让我操心?”

祝母吓得一激灵,身体瑟缩,随即哭声重新响起:“我有听话,我有乖乖,你别不要我......”她无助的像个小孩,拉着祝蔓不停重复这句话。

见她这样,祝蔓心疼无比,手握成拳深呼吸,压下心慌与后怕,克制情绪,声音温柔下来:“不会的,我不会不要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祝母也是被火势吓到了,有祝蔓在,她情绪也得到安抚,乖乖让医生治疗。

谢尉全程看着祝蔓的情绪从失控到冷静,唯一不变的就是她挺直的腰板。

她那强撑的脊梁,为她妈妈撑起了一片天。

住院手续是谢尉替她办理的,祝蔓再次道谢。

谢尉撇了眼病房里的祝母,他问:“你妈为什么一个人在家?”

不应该在疗养院吗?

祝蔓并用掖着掺着,直接说:“疗养院不让住了。”

谢尉立马明白怎么回事:“姜汉宇指使的。”

祝蔓嗯了一声。

谢尉沉默两秒后,随后问道:“你是怎么眼瞎的?”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相同的房间,谢尉他呼吸很沉,体温偏高。

待一切结束后,她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了,都没怎么休息,就开始穿衣服。

谢尉按住她要起身的肩,“又打算过河拆桥?”

这一套流程,确实与第一次一样,但她身份却与第一次不同。

祝蔓眼底闪过讪意,她说:“我妈那边还需要我照顾。”

谢尉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疗养院不让家属过夜。”

“......”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睡也睡了,不走,难道留下来同床共枕?

“你房子装修好之前,在我家住下。”

这次,谢尉的态度要霸道很多。

祝蔓张嘴刚想拒绝,谢尉先一步开口提醒她:“在你拒绝我之前,先想想我们现在的关系。”

闻声,她闭嘴了。

有求于人,注定要低人一等,她现在就是硬气不起来。

祝蔓不再拒绝,往好的想,他还给自己节约了一笔租房费。

她说:“谢尉,我们的关系,能不能不让外界知道?”

谢尉不答反问:“我让你丢人?”

祝蔓给他戴高帽:“你身份太高。”

谢尉直勾勾睨着她,快把自己看心虚之前,他呵了一声:“我还是第一次因为这,被女人嫌弃。”

祝蔓赶紧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想在他手下图个安稳,不想招摇过市。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睡腻了,明面上,她可不想跟他有交集。

他们那个圈子,她真不想再沾染半分。

谢尉并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而是再次贴过去。

祝蔓下意识抵住他的肩,什么也没说,但眼神说明一切。

还来?

他都不累吗?

谢尉握住她手腕,直接将人压下去。

“这是前菜。”

祝蔓:“......?”

谢尉都不给她说不的机会,再次被他吃干抹净。

待一切彻底结束,别说离开了,祝蔓累的直接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到天亮,祝蔓醒来,谢尉已经不在了。

她手机里有条微信消息,是谢尉发的他家开门密码。

这联系方式,他什么时候加上的?

洗漱后,祝蔓离开酒店,又去疗养院看了看祝母情况,相安无事,她开始继续投简历找工作。

与此同时,铭悦。

谢尉一边签字,一边问:“槟荆那边的人来了没有?”

许秘书汇报:“周经理在接待。”

谢尉将签好的文件递过去的同时,人也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说:“带路。”

会议室,邱欣取代祝蔓,越过朱珍,直接跟铭悦的负责人对接。

朱珍虽不爽魏擎的安排,但也只能忍着,谁让他官级比自己大。

“谢总。”

周经理见来人,立马起身。

瞧见谢尉的时候,邱欣眼睛都直了。

朱珍看她那眼神,眸中划过鄙夷,又还得顾及事务所形象,伸手扯了扯,让她注意点。

邱欣虽是收敛几分,但眼中晶亮并没完全掩饰,伸手主动介绍其自己来。

“谢总,您好,我是槟荆的邱欣,这次项目的主设计。”

话落,谢尉视线落在她身上,视线相对,邱欣露出自认为最迷人的笑。

谢尉完全忽视她伸来的手,侧眸看向一旁的朱珍:“你们槟荆是不想做这个项目?”

被忽视的邱欣笑容微僵,被质问的朱珍头皮瞬间一紧。

谢尉:“谁让你们中途换设计师?”

朱珍脑子立马转动,赶紧找补:“没换,祝蔓还是负责这个项目,她今天是有事请了假,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她过来。”

见他没拒绝,朱珍赶紧联系祝蔓。

这会祝蔓正在布置自己的房间,谢尉的家是三居室,她选择了次卧。

电话接通,祝蔓客气道:“朱姐......”朱珍赶忙道:“在哪?

不管你在哪,现在立马来铭悦,谢总指明让你做项目。”

闻声,祝蔓不急不缓道:“朱姐,我已经被开除了。”

朱珍沉默了,她知道她什意思。

“我让魏总联系你。”

魏擎的电话来的很快,与之前上位者的态度不同,这次热情很多。

“小祝啊,之前的事都是误会,你看你在槟荆也工作了这么久,事务所是不是待你不错,老朱待你也好,她现在遇到麻烦,你是不是该帮帮她?”

魏擎的感情牌对祝蔓来说毫无意义,再次重复了对朱珍的那句话:“魏总,我被你开除了。”

魏擎立马道:“谁说的,你还是槟荆的员工,现在就能回来上班,我让人事给你发合同。”

祝蔓直接表明态度:“那这次项目结束后呢?”

他是不是还因为姜汉宇的一句话,再次把她开了?

魏擎说:“也不会改变。”

祝蔓道:“把这些写进合同里。”

要求只要不过分,魏擎都答应。

等祝蔓出现在铭悦,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见到她,朱珍就跟见到救星一般。

“你终于来了。”

这项目要是在她这里泡汤,年底的晋升希望要折半。

邱欣看见祝蔓那就跟见死敌一般,满脸愤然。

“祝蔓,你是不是很得意?”

祝蔓眼神淡漠,一语双关道:“别一天到晚惦记别人的东西,不是你的,你是抢不走的。”

朱珍可没心情听邱欣在这里废话,“这里用不着你,赶紧回事务所去。”

话落,拉着祝蔓就走。

盯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邱欣紧咬后牙槽。

一进会议室,祝蔓就看见西装革履的谢尉,她赔笑道:“谢总,不好意,耽误你们时间了。”

她也是准备让谢尉帮自己重回槟荆,只是她还没找机会开口,他就替自己解决了。

该说不说,他行事还是很给力。

谢尉并没说多余的废话,只道:“开始。”

工作中的谢尉,认真且严谨,与私下里的他,截然相反。

祝蔓也打起十二分精神。

探讨会议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祝蔓跟朱珍结伴离开铭悦。

一上车,朱珍摸着自己胸口:“娘的,吓死我了,你是不知道你没来之前,谢尉表情有多冰冷。”

“我猜邱欣这会肯定又爬魏擎怀里委屈哭泣。”

祝蔓:“你也知道他们的关系?”

朱珍眼底闪过恶心:“我是真不想知道。”

有会下了班回去拿东西,她都以为自己走错地,来到了鸡窝,那画面,可把她恶心坏了,当天晚上饭都没吃。

“不说她了,欢迎你回公司。”

说着,朱珍给了她一个拥抱。

祝蔓回拥:“谢谢。”

回了事务所,祝蔓重新签订了入职。

也没什么休息的时间,直接投入工作中。

晚上下班前,她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电话刚接通,姜汉宇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他报了个地址:“过来找我。”

都没给她回话的机会,电话便挂了。

祝蔓眉心微蹙,有病?

刚要收起手机,电话再次响起,姜汉宇发来的一串照片,让她面色陡变。


谢尉还算绅士的送自己回家。

到了小区,谢尉车并没熄火,祝蔓知道他这是还打算出去。

“今晚谢谢你。”

侵略性褪去,谢尉人变得淡漠很多,不咸不淡嗯了声。

感谢完,祝蔓就下车离开。

谢尉驱车离开时,余光忽然扫到一辆黑车,车子陡然停下,透过后车镜看了眼车牌,眸子随即眯起。

方向盘一转,重回小区。

而祝蔓开门进屋一瞬间,就发现屋内异样,因为空气里飘着酒气。

扫了眼玄关柜上倒下的沙漏,脚步一顿,她家里有陌生人闯入!

思及此,祝蔓汗毛瞬时竖起,心跳也跟着加速。

她不敢滞留,转身就往外跑。

然而手刚扭动门把手,就被身后伸来的手擒住,一股大力猛地将她拽回,随即后背撞上柜子,凸起的把手顶的她眉头蹙起。

下一秒,姜汉宇带着酒气的灼热落在她脸上,“大晚上不在家,你去哪了?”

祝蔓看清眼前人时,发麻的头皮并没缓和:“姜汉宇?”

他是怎么进来的?

姜汉宇质问声再起:“去哪了?”

祝蔓后怕的同时,又非常惊怒,咬着后牙槽:“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是不是有病?

祝蔓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是淡妆,姜汉宇从没见过她这样浓妆艳抹过。

淡有淡的清纯,浓有浓的妖娆。

他喜欢她的淡妆,但他不喜欢她的浓艳面向除他以外的人。

一想到有人先一步拥有她,姜汉宇眸色不由幽深起来,酒精的侵袭下,让他呼吸沉重,眸色越来越深。

祝蔓瞧见他眼中浓郁的欲望,人也跟着害怕起来,她太清楚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

自己只能打一个攻其不备,屈膝攻击他要害。

反应慢半拍的姜汉宇被命中了,本能佝着腰,面容狰狞,她趁机逃跑。

一脚刚迈出大门,头发骤然被薅住,身体随后往后倒去。

祝蔓就这么直挺挺摔在僵硬的地面,人都疼蒙了。

等她回过神时,姜汉宇已经开始扯她衣服。

祝蔓反抗:“强奸是要坐牢的!”

姜汉宇早就失去了理智,“你看谁敢抓我。”

祝蔓越是反抗,姜汉宇越是来劲。

大衣敞开,她里面的舞衣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暴露在外。

姜汉宇动作一顿,眼神随即阴鸷起来。

“你在银色跳舞?!”

银色就是祝蔓今晚跳舞的地方。

祝蔓现在根本就顾不上自己底细被发现,“放开!”

忽然想到什么,姜汉宇突然掐住她脖子,暴怒道:“谢尉带走的那个舞女是不是你?!”

窒息感袭击,祝蔓一张脸瞬间通红起来,她不停拉扯着他双手,“松......手......是你对吧!”

“祝蔓你真他么下贱,在我面前立牌坊,私下跟男人乱搞,你他么拿我当傻子糊弄?”

他当她是乖乖女,结果背着自己当浪女。

他姜汉宇这辈子还从没被那个女人这样戏弄,戴绿帽。

姜汉宇掐着脖子往上提,低头咬住她的唇,唇破了,流血了。

祝蔓挣扎期间摸到一只高跟鞋,她抬手挥臂,鞋跟直接砸破他额角。

姜汉宇松开了自己,伸手捂住自己的头,很快,有血染红他掌心。

祝蔓顾不上难受,手脚并用的想要爬开,然而脚踝被抓住,人随即被拽了回去。

“你不是喜欢吗?”

血染红姜汉宇半张脸,让他看起来狞厉且凶狠。

嘶啦一声,祝蔓听到裙子破裂的声音,瞳仁收缩,暴露在外的肌肤惹起阵阵鸡皮疙瘩,身体颤粟不已:“别碰我!”

“还装什么装。”

话落,姜汉宇俯身而下。

祝蔓面色顿时煞白一片。

在她心如死灰之际,身上一轻,眼前有人影闪过,紧接着砰的一声响。

姜汉宇被踢飞出去,后脑撞上柜角,人还没反应过来,两眼一闭,直接昏了过去。

祝蔓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下一秒,谢尉俊逸的面庞映入眼眶。

“谢尉?”

他不是走了吗?

怎么回来了?

谢尉弯腰将她抱起,在他触碰之际,她身体下意识发颤。

他动作一顿,眸色发沉,随后继续刚才动作。

被放在床上的时候,祝蔓身体还止不住发抖,她拉住要走的谢尉,“帮我报警。”

她要告姜汉宇入室强奸,以此申请受害者保护。

刚说完,她又立马否认了这个决定,摇头:“不报,我不报。”

以姜汉宇的人脉,就算她报警也没用,没人会站她这边。

她还有妈妈要照顾,得罪不了他,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自己是不仅不能把姜汉宇送进去,还要把人送去医院,他要出事了,姜家人不会放过自己。

思及此,祝蔓从床上下来,双脚落地时,双膝一软,差点跪下。

谢尉及时稳住她:“做什么?”

祝蔓就着他胳膊站起来,如实回答:“送姜汉宇去医院。”

谢尉惊愕她的决策,“你说什么?”

祝蔓道:“他不能在我这里出事。”

孤儿寡母的她,连普通人家都不一定斗的赢,又怎么扛得住有权有势的姜家。

谢尉看着祝蔓明明脆弱的随时要倒,偏偏倔强的硬撑着,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将她按回床上:“躺回去。”

祝蔓兀自又道:“谢总,你今晚没出现,你什么都不知道。”

闻声,谢尉扯着嘴角:“你是觉得我垃圾到需要靠女人庇护?”

祝蔓说:“你没必要惹上一身腥。”

话落,谢尉嗤笑出声,一语道出她心思:“你确定你是在为我考虑?”

祝蔓半垂眼皮盖住自己眼底讪意,她确实更多的是在考虑自己。

他们一个个的,自己都招惹不起。

“掺和进来对你没好处。”

只要没有确凿证据自己跟谢尉有一腿,她就可以矢口否认。

被男朋友出轨,还要伏低做小去让对方消气,能这么窝囊的也就只有她了。

早知道姜汉宇这么烂,她就不该鬼迷了眼跟他交往,她眼睛但凡擦亮点,也用不着受这憋屈气。

谢尉挑起她下颚,让她看着自己:“我可不是能让你随意玩弄的对象。”


到了会所,祝蔓就按照包厢号找过去。

推开门,里面纸醉金迷,有男有女,她还没找到目标人,就听有人说:“姜汉宇,你心头好来了。”

祝蔓闻声探了过去,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姜汉宇,而是中心位的谢尉。

他姿态慵懒,一副软骨头似的窝在沙发里,明明很随性,却散发着上位者气场,让身边人以他为尊。

对上他漆黑的瞳仁,她身体陡然僵住,一时间走也不是,进也不是。

“宝贝,过来。”

姜汉宇这语态,好似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感情依旧如初。

她清晰的感知到,谢尉因为这个称呼,眸色变得阴沉起来。

忽视掉那灼目的视线,想到姜汉宇手里的照片,祝蔓咬着牙迈步走过去。

人刚走近,姜汉宇拉她坐下,腰被揽住,整个人被迫依靠在他怀里。

身旁有人打趣道:“可以啊,一个电话就让你女朋友马不停蹄地赶来。”

姜汉宇笑道:“没办法,缠人的很。”

在看到祝蔓时,一旁的宋衍就侧头睨向身旁的谢尉,他以为人是他叫来的,没想却是姜汉宇喊来的。

这架势,明显就没分啊。

“想我没?”

说这话时,姜汉宇还在她脸颊亲了口。

祝蔓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垂下的眼皮,挡住她眼底厌恶,还有那坐立难安的思绪。

姜汉宇神情不变,捏在她腰间的手倒是加重了几分。

她知道,这是在无声警告自己,她要不听话,那些毁她妈妈清誉的照片也会不听话。

可她又实在开不了这个口,一幅‘欲语还休’的样子,落在外人眼中成了羞赧,谢尉就是这么认为的。

有人道:“你女朋友害羞了。”

姜汉宇顺势调笑:“什么都好,就是脸皮薄。”

那人在女伴耳边说:“学学人家。”

女人娇道:“你不就喜欢人家这样~”祝蔓对这些调戏置之不理,她现在对姜汉宇是满心膈应与愤然。

她很想质问,照片他哪来的。

当年孤儿寡母的她们,因为家中无男丁,祝母又因为长得过分好看,总是会被不怀好意的男人盯上。

在她们不得安宁的日子里,出现了个对她妈妈而言如守护神般的存在。

那个男人对她们母女很好,与那些充满恶臭的男人不同,他是儒雅的,是真诚的,将她们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

在男人的照料下,祝母也动了心,以为是真爱,是依靠,谁知道那个男人有老婆,有孩子,还是个赘婿。

当年男人的老婆找上门,扒了她妈妈的衣服,拉到屋外,对她们又是打骂,又是拍照。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在她妈妈受欺负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妈也为此冠上小三头衔。

受到打击的祝母差点要自杀,要不是自己发现的及时,她现在就成了孤儿。

祝蔓知道,如果这些照片出现在她妈面前,她妈本就不清醒的脑子,会变得更坏。

姜汉宇捏着她的腰,亲昵道:“倒酒。”

闻声,祝蔓敛下多余情绪,给他倒酒,酒杯递到他面前。

姜汉宇却点了点她的唇:“用这里喂。”

祝蔓愣愕。

姜汉宇虽然在笑,但她却看见他笑下的恶意和羞辱,他这是拿她当声色场所的女人在对待。

捏着酒杯的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她厌恶他的下作,却又没办法拒绝。

他就是拿捏准自己不忍母亲受伤。

在她准备遵循他意思的时候,谢尉出声打破了僵局:“别在这,脏眼。”

谢尉这话可谓充满嫌弃,祝蔓停了动作,垂下眼帘,她都不敢往他那边瞅一眼,因为心虚。

宋衍适时开口:“明知道你们谢哥不喜欢,你们还在这里显眼。”

闻声,那些原本与女伴腻歪的男人们,顿时全都赔笑道歉。

有了谢尉发话,姜汉宇也随波逐流,没在大动作占她便宜。

每在这里待一分钟,祝蔓就难受一分钟,她深知男人的占有欲有多恐怖。

她都上了谢尉的床,跟他不清不楚,如今又当姜汉宇的女朋头在这‘卿卿我我’,她有种自寻死路的既视感。

“哎呀,不好意思。”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身旁女人不小心打翻一瓶酒,酒水溅到她身上。

祝蔓回神,摆手道:“没事。”

对方这是给她提供了一个开溜的借口。

她对姜汉宇说:“我去趟洗手间。”

姜汉宇道:“我跟你一起。”

祝蔓刚想拒绝,他手机就响了,看了眼来电提示,姜汉宇止步。

离开了包厢,祝蔓躲进了卫生间。

滨城顶奢的会所,卫生间都是单人独立的,她进了其中一间。

祝蔓打开水龙头,清洗掉身上的酒渍。

她在想,要不要就一直在这里待着,等到姜汉宇局散了,联系自己再出去?

这样她也用不着像个陀螺似的,顾左又顾右,朝哪个方向都不对。

在她纠结徘徊之际,洗手间的门被人扭了扭,祝蔓随机出声道:“有人。”

一直躲在卫生间好像也不是那么个事,她就去会所外面等着,姜汉宇要问起来,就说不习惯里面的氛围。

思忖好,她拧开门就要出去。

门刚推开,忽的一道人影闪现,祝蔓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对方推了进去。

祝蔓吓一跳,下意识要喊人,嘴都张了,但看清来人时,声音全都哽在喉咙里。

谢尉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喊啊,顺便把你男朋友喊来。”

她品出他语气里的冰冷,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想当冤大头。

祝蔓解释道:“我跟他现在没关系。”

谢尉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气。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来是想让姜汉宇销毁有关她妈妈的不良照片。

“有点私事跟他处理下。”

祝蔓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妈妈的丑事。

姜汉宇拿这些作践,谁又知道他以后会不会。

谢尉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你拿我当傻子糊弄?”

祝蔓向他保证:“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谢尉一步一步走近,伸手摩挲她的脸,提醒她:“记得姜汉宇刚刚在这里做了什么吗?”

祝蔓被他抚弄的头皮发麻,她也不是完全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毕竟姜汉宇当着他的面亲了自己。

就在这时,姜汉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祝蔓。”

谢尉身上的寒气更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去问知道的人。”

说着就要去开门。

门里门外两个疯子,她立马拉住他,压低嗓子:“你别这样。”

“祝蔓?”

姜汉宇已经不止在敲门了,而是在扭门锁。


与祝蔓熟悉的护工笑着打招呼,“祝小姐,你男朋友真贴心,这么晚还来看望你妈妈。”

她面上有多平静,脚步就有多急促。

推开门,病房里,并没有她以为的混乱,一切正常。

一见到自己,祝母素净的脸上露出憨笑:“蔓蔓~”祝蔓上下打量,见她相安无事,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放了回去。

随后大步来到床前,挡在她与姜汉宇面前。

视线转落到正在削苹果的姜汉宇身上,祝蔓尽量让语气正常:“我们出去聊聊。”

这次姜汉宇却心平气和,不急不缓,一边削皮,一边说:“急什么,阿姨还等着吃苹果。”

祝母拉着自己的手,乐呵呵道:“对,吃苹果,蔓蔓吃苹果。”

瞧着一脸憨态懵懂无知的母亲,祝蔓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她知道他在拿捏自己。

等祝母吃上姜汉宇削好的苹果,他才跟她出去。

安全通道,祝蔓脸上温色褪去,沉声提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汉宇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烟头猩红忽亮忽暗,阴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响起:“做我情人。

什么?”

祝蔓愣愕,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他声音再次传来:“女朋友你既然不想做,那就给我当情妇。”

确认自己没听错,祝蔓脸色难看:“姜汉宇,你哪来的脸提这么无耻的话?”

先出轨的是他!

姜汉宇抽了口烟,白烟将他眸色衬的阴沉,不在意她的怒骂,明目张胆的威胁:“在你拒绝我之前,先想想你妈。”

闻声,祝蔓呼吸一滞,眼底怒火升起,她当初是怎么眼瞎的跟这么卑鄙的人在一起!?

姜汉宇夹着烟的手捏住她下颚,“当情人,我不嫌你脏。”

他在她身上耗费了这么久,不能做赔本买卖。

祝蔓被香烟熏的眼睛疼,心也刺痛。

对他,她也是真心喜欢的,不喜欢,自己不会跟他在一起三年。

她甚至幻想过以后的婚姻生活,然而现实却狠狠给她一棍。

祝蔓拍开他的手,咬着后牙槽:“别碰我!

恶心。”

姜汉宇嗤笑:“现在还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给谁看?

你以为我还是之前的我?”

之前自己把她捧在手心,一切遵从她的意愿,她不想做,他就忍着,她却不知道珍惜,非要自甘下贱。

“还有那个男人,你不说,就以为我查不到?”

闻声,祝蔓面色微白,她倒不是担心谢尉,她担心的是自己。

谢尉的身份,姜汉宇根本就不敢动,那他的邪火,最后只会落到自己头上。

祝蔓再一次为自己的冲动后悔。

无权无势的她,拿什么跟他斗?

姜汉宇弹弹烟灰,“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祝蔓攥紧成拳,隐匿于黑暗中的身体在颤粟。

姜汉宇撂下话就走了。

不想把糟糕的情绪带回去,祝蔓极力控制着,刚从安全通道出来,就遇上靠墙而立的谢尉。

祝蔓脚步一滞,他没走?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姜汉宇没发现吧?

谢尉跟有透视眼似的,再次探透她想法,“姜汉宇不敢动我。”

但他敢动她啊!

谢尉勾着嘴角,“我还以为你胆很大。”

自己胆子并不大,跟他厮混在一起,是她做的最大胆,最出格的事。

祝蔓听出他话中嘲讽,但她现在没力气回驳:“今晚谢谢你,我把车费转你。”

谢尉睨着她,意味深长道:“我的车费可不便宜。”

祝蔓不是瞎子,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强烈,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对自己有欲望,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捏着衣角,祝蔓表明态度:“谢总,我不给人做情妇。”

美貌有时是优势,有时则是无尽的麻烦。

祝蔓知道自己外貌出众,要不然姜汉宇这个富二代当初也不会死皮赖脸的追求她原以为自己幸运遇到真爱,结果不过是被包装后的垃圾桶。

谢尉反问:“我有说让你做情妇吗?”

祝蔓顺势问道:“谢总,你喜欢我?”

谢尉勾着嘴角,不答反问:“不能喜欢?”

睨着他玩味的表情,祝蔓再问:“那你会娶我吗?”

谢尉五官是男人少有的精致,肤色偏白,气质矜贵,走廊灯光落他身上,往那一站,冗长的走廊都成了他个人T台。

谢尉眉尾微挑:“这么恨嫁?”

祝蔓说:“我只跟娶我的人在一起。”

谢尉似笑非笑道:“那你怎么没跟姜汉宇结婚?”

“......”祝蔓眼底有着被挖苦的难堪,扯了扯嘴角,不加掩饰:“人都有眼瞎的时候。”

她在错误的道路上耗了三年,不想再在另一条错误的道上浪费时间。

谢尉开口:“你倒是认知清晰。”

她不是认知清晰,她是认清现实,世间好事,从来都不会在她身上滞留。

他现在对自己的好感,也不过是源于欲望驱使,等他玩腻了,最后结果跟姜汉宇没什么区别。

“蔓蔓......蔓蔓......”祝蔓还打算说什么,就听到祝母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面色一变,她顾不了眼前谢尉,立马往病房赶。

祝母手流血了,是被姜汉宇用过的水果刀划破了手指。

她急忙找来护士包扎。

是她的疏忽,走时忘了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收起来。

祝蔓揽着在自己怀里哭泣的祝母,似哄小孩般:“乖,不哭没事的,马上就好了。”

门外,谢尉将这一切尽入眼底,看着失智的祝母,眼底多了份打量。

祝蔓也注意到他的存在,下意识将祝母抱得更紧,跟母鸡护崽似的。

她见过太多对母亲投来异样眼光的人。

有嫌弃,有好奇,有不解。

察觉到她的防御,谢尉收回视线,与她对视,他在她纤细的身躯下瞧见了顽强。

祝母分走祝蔓所有注意,谢尉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受伤的祝母离不开自己,她就在疗养院陪她一夜。

次日一早,哄好了祝母,她才去上班。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建筑所也不例外。

对外争项目,对内朱珍也在跟二部经理争设计总监的位置,自己这个兵自然与她是一个阵营。

为了多拿提成,祝蔓也很卖力工作,又要设计稿子,又要跟朱珍出去跑业务。

朱珍对自己还是照顾的,并不会推她一个出去喝酒,基本上是她们共同承担。

饭局结束,送走合作方,祝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解酒药递过去,朱珍仰头一口喝下,抹掉嘴角药渍。

“等老娘暴富了,以后绝不会当孙子!”

她也在等这一天。

车来了,祝蔓把朱珍送上去。

朱珍说:“你不跟我一起?”

祝蔓道:“不了,我还有别的事。”

朱珍也不多言,自己坐车离开了。


刘韬想抽手,却挣脱不开。

在他忍不住要失控时,谢尉松开了。

宋衍撇了眼刘韬通红的手,扯了扯了嘴角。

刘韬可能不明所以,以为是在给下马威。

可自己却看得清楚,谢尉这是在怪他惩罚摸了不该摸的人。

刘韬也确实如宋衍以为的那般在想,思忖谢尉是个难搞的。

祝蔓的角度,她根本就瞧不见他们之间的暗涌。

刘韬今天不是休闲,而是过来谈生意,她就用不着陪打,主要是做球童的活,这也让她轻松许多,免去许多的骚扰。

宋衍也发现了,祝蔓这是过来当球童啊。

他盯着祝蔓背影,砸吧两声,“姜汉宇对自己女人这么抠搜?”

他们的女朋友,说白了都是他们的金丝雀,哪需要这般出去抛头露面,伺候其他男人。

祝蔓这又是酒吧跳舞,又是球场当陪打,听说还是个搞建筑设计的,姜汉宇知道他女朋友这么忙吗?

谢尉淡声开口:“他们分手了。”

宋衍闻言一愣,随即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谢尉没回答,轮到他打了。

见状,宋衍视线在谢尉和祝蔓身上来回打转,摸着下巴,满脸思忖,随后露出深笑。

刘韬一下来,祝蔓就上前送水。

接水的时候,他还顺势摸了把祝蔓柔软的手。

祝蔓屏住呼吸,半垂眼皮遮住眼中恶心,不停暗示自己,不生气,没事的,向钱看。

这时,宋衍上前:“这么干打多没意思。”

刘韬随即附和:“宋少想怎么玩?”

宋衍扬扬下巴,“让陪打加入我们打双排。”

他完全没意见:“好啊。”

宋衍侧头看向谢尉:“赌点什么?”

话落,谢尉摘下腕表。

祝蔓认的那牌子,最少十几万打底,就谢尉的身份,肯定不会带基础款。

宋衍则是拿出一张卡,“这里有一百万。”

虽然宋衍是个纨绔,但架不住宋家有权有势,他们都下注了,自己也不可能拒绝,就算生意不成,人脉也不能断。

刘韬也接腔:“我也跟。”

他们这就跟赌场玩牌一样,主打一个玩乐。

宋衍补充道:“谁赢了,这钱就给谁的陪打。”

话落,在场三个陪打眼底瞬间闪着光,包括祝蔓在内。

百万日薪,谁能不心动?

谁能不眼馋?

祝蔓更是摩拳擦掌,雀雀欲试。

她不知道谢尉和宋衍球技怎么样,反正自己比另外两个陪打要好。

三方阵营,一人一球交替着来,看谁先进洞。

祝蔓每一球都打的特别认真,特别专注。

宋衍他们的陪打都不再对他们施展魅力,注意力全在球上。

很快,比赛到白日化阶段,是她与谢尉那边的进洞之争。

谢尉的陪打和刘韬相继失误,最后就看自己与他最后一球。

“谢总,加油哦~”谢尉的陪打娇滴滴的给他打气,这句加油不似作假,完全真心实意。

祝蔓却在心里不停‘诅咒’他,打烂球。

她看着谢尉挥杆而出,自己那心脏都随着白球飞出去了。

杆子打偏,白球失控,没能进洞,祝蔓喜悦之心不言而喻。

宋衍睨着擦洞而过的球,勾唇,意有所指:“手这么松?”

谢尉收杆,淡定道:“失误。”

宋衍笑而不语。

最后一球到自己了,祝蔓贼紧张,暗暗深呼吸几下,在规定的时间里,挥出球杆。

砰的一声,她双眼紧随球体而动,只听咚的一声响,球进了。

声音悦耳且清脆。

祝蔓嘴角想压都压不下来,她这跟买彩票中奖没区别。

瞧着满脸喜悦的祝蔓,谢尉眸中闪过波澜。

盯着祝蔓,宋衍啧啧两声道:“为了争这么点幸苦费,她这细皮嫩肉的脸蛋都晒的通红,真是让人心疼。”

谢尉斜睨他,宋衍勾唇,“干嘛这眼神,吃味?”

话落,他补充道:“我不像你,朋友妻,不可欺。”

谢尉回:“我跟他又不是。”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姜汉宇。

宋衍笑道:“没想到你喜欢玩偷的。”

祝蔓回来了,宋衍就像个颁奖嘉宾似的,将赌注都递到她面前。

“拿去。”

知道自己赢了,但真要拿下这一大笔小费,她还是觉得不真实。

都是她的?

宋衍眉梢一挑:“嫌少?”

扫到眼红的其它同事,祝蔓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她双手接过:“谢谢。”

宋衍瞥了眼谢尉:“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对手给你送机会。”

祝蔓看向谢尉,也是真诚的感激。

目光划过她泛红的脸颊,谢尉主动说结束:“累了。”

一行人就这么各自坐着球车回到休息区。

刚落地,刘韬就邀请道:“差不多到饭点了,我请你们吃饭。”

“甜甜也一起。”

甜甜二字,瞬间引得谢尉侧目。

祝蔓知道这名字俗气,但她却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尴尬,她是完全避开谢尉他们的视线。

“刘总,我就不去了,不合适。”

刘韬:“你这大运走的,也让我沾沾喜气。”

男人也是有第六感的,虽然谢尉全程没对她露出特殊关照,但也处处透着照顾。

从初见对自己的下马威,还有这高额的小费,他觉得自己应该没错。

他这样说,祝蔓就拒绝不了了。

刚拿这么多钱,也不好不识抬举。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女人的一声怒吼:“刘韬!!”

闻声,祝蔓清晰的感觉到刘韬身体一机灵,明显是被吓的。

她顺势看去,就瞧见一个中年妇女疾步走来。

“好你个刘韬,终于让我逮住你跟小贱人幽会。”

“还有你,我让你当三!”

话落,女人扬起手中包就往祝蔓脸上砸。

祝蔓也看出对方这是将自己当‘情敌’,立马侧身躲开,可刘韬的老婆却穷追不舍。

然而这时,她的腰忽然抻到了,疼得她站在原地不敢动,眼瞅着要挨打了,有人拉了她一把。

是谢尉。

他挡在自己身前,钳住对方手腕,嘴巴狠辣:“别跟个狗一样的乱咬人。”

“你谁啊,撒手!”

谢尉一把甩开,刘韬老婆被推得一个踉跄。

人刚站稳,又开始发飙:“把小贱人交出来。”

“你发什么疯?

这是人家女伴!”

果然,他的第六感是准的。

刘韬紧拽妻子的手,顺带给她解释谢尉的身份。

知道自己抓错人了,刘韬老婆暂时也老实了。

腰扭了是真难受,祝蔓稍稍动了下,就没控制住吸了口气。

谢尉闻声回头:“怎么了?”

祝蔓:“腰扭了。”

话音将落,谢尉就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我啊......”对上祝蔓投来的暗示,谢尉故意拉长尾音,嘴角上扬,悠悠道:“我住这。”

闻声,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祝蔓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后悔用这种极端方式报复回去。

因为激怒他姜汉宇对自己并没什么好处,在滨城,他要收拾自己,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闻声,姜汉宇审视的眼神没断,“你什么时候搬的家?”

他这话倒是点醒自己,对啊,她邻居不是他啊。

谢尉嘴角弧度不减,但笑不达眼,言语桀骜:“我搬家需要跟你说?”

姜汉宇瞬间语塞,同时理智也回归。

其实自己跟谢尉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朋友,他不是滨城人,可一出现就是圈子里的座上宾,自己这边缘人物,当然是跟着大家一个态度。

他也有试着打听,却没一个人告诉实情,这更验证他的猜想,谢尉身份不简单。

扫了眼衣衫不整的祝蔓,谢尉视线落在姜汉宇身上,意味深长道:“你们是不是进屋觉得麻烦?”

祝蔓有种自己一并被内涵进去的感觉。

姜汉宇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阴阳,碍于不知道他底细,倒是没有怼回去。

祝蔓也在谢尉的牵制下,脱离姜汉宇的桎梏,利索躲进屋。

姜汉宇见状迈步要跟进去,谢尉不着痕迹拦住他的路,嫌睨道:“你眉毛下的两玩意是个摆设?

看不出来嫌弃?”

就这么个打岔期间,姜汉宇眼睁睁看着祝蔓从自己眼皮子里逃走。

祝蔓走了,谢尉也没再搭理他,施施然进了自己家。

目光落回祝蔓家,姜汉宇他并没就此离开,不死心敲着门:“开门!

祝蔓!”

这门她自然是不会开。

在她准备着给保卫室打电话时,保安已经提前出现了,姜汉宇就这么水灵灵被驱逐。

祝蔓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把家里密码告诉他,要是刚刚的事在屋里发生,她不觉得自己会幸运躲过。

三年交往,她对姜汉宇的了解远远不够。

不过,她更好奇,这些照片到底是谁寄来的。

难道是他身边想上位的女人?

不管是谁,对方目的都达成了。

扯了扯嘴角,祝蔓脸上都是苦涩,人生第一次恋爱,就这么中道崩殂。

千挑万选,最后一眼在人群中选了渣男,自己这眼神也挺差的。

吐了口浊气,她转身往屋里走。

跟谢尉做完,她并没在酒店洗澡,黏腻的感觉很不舒服,刚要进浴室洗漱,又听到敲门声。

身体一怔,她下意识以为是姜汉宇折返了。

然而透过猫眼一看,是谢尉。

她准备掩耳盗铃似的当做什么也没听到,可谢尉似有透视眼一般,直勾勾盯着自己:“别装死。”

祝蔓没开。

谢尉勾唇玩味道:“姜汉宇应该还没走远,要不我把他叫回来说说我们在酒店发生的事。”

说话间,已经把手机掏出来了。

祝蔓搞不懂他要做什么,门到底是开了,人站在门缝后防备道:“有事?”

谢尉垂眸睨着她,“我帮你把姜汉宇赶走,你就这么对待恩人的?”

祝蔓爽快道谢:“谢谢。”

自己不是好赖不分的人,他的出手搭救,值得她感谢。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他的疏离:“还有事吗?

没事我关门了。”

也没等他回话,兀自关门。

出了酒店,她就没想再跟他有瓜葛。

门关一瞬间,谢尉伸脚抵住,随即将门推开,人也闯了进去。

惯力让祝蔓往后退,她绷着脸,眼神戒备。

唇角勾唇,谢尉兴味道:“现在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些?”

话音掷地,扣住她后颈,猛地将人提到身前。

祝蔓被迫仰头,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她能在他黑瞳瞧见自己的慌乱,以及他展露出来的征服欲。

共处封闭空间,她才发现他侵略性很强。

谢尉一把拉开她衣领,肩头牙齿印清晰可见,他眼底暗光闪过。

祝蔓瞳孔微瞪,本能捂住自己领口,“你干嘛?”

谢尉眉梢微挑,勾唇戏谑:“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

有什么好遮的?”

“......”祝蔓在想,自己挑他当报复的对象,是不是太草率了?

下一秒,谢尉松手,一管药膏随即丢了过来,她本能接住。

谢尉出声:“留疤丑。”

看着消炎药,祝蔓愣了愣,他是过来给自己送药的?

不过,自己留不留疤,跟他有什么关系?

谢尉好似能窥探自己内心一样,“毕竟你这身体以后是我的。”

祝蔓眉心微蹙,疏离感十足:“我以为我们意见是统一的。”

下了那张床,他们就结束了。

谢尉开口:“那是你单方面以为。”

祝蔓一噎,他这是将自己酒店说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她虽对姜汉宇的圈子了解步不深,但也知道,女人对他们而言,就是件衣服,随便穿穿,随便丢弃。

“谢先生,你招招手,多的是女人跟你,别在我身上费心思。”

谢尉不急不缓道:“给个拒绝的理由。”

祝蔓直接道:“我不喜欢你。”

闻声,谢尉轻笑出声:“你觉得我是因为喜欢?”

她当然知道不是,他不过是对自己身体有那么几分兴趣罢了。

谢尉问:“这么不想跟我有联系?”

祝蔓拒绝的明显:“谢先生,我们不是一路人。”

谢尉说:“用不着这么防备我,我不是姜汉宇。”

他们男人嘴里说出的话,她现在是一个字都不信,防御之心也是一点不少。

瞧她紧绷不减,扯扯唇,谢尉开口:“记得抹药。”

话落,便从她家里离开。

走了?

这么干脆?

祝蔓也不再多想,直接把门给反锁了。

洗了澡,她摒弃所有乱七八糟的杂念,倒头就睡。

次日醒来,祝蔓浑身不得劲,昨天跟谢尉上床后的疲乏过了一夜还没彻底褪去。

这时,床头的手机响了,看了眼短信提示,她所有乏力瞬间消失不见。

祝母疗养院每月的缴款日到,身体的那点疲倦,与她肩头的债务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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