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念念沈千茶的玄幻奇幻小说《开局恶毒女配,看我在线黑吃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水墨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下无不相干的外人,她猛然咳出一口污血。她对面的两个黑衣人貌似已经见怪不怪了,脸上并没有其他惊诧的反应,只是下意识眼中浮现了几分担忧。要说见面的那一瞬,他们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惊讶。因为这夜黑风高的,他们的老大出门办事居然连个夜行衣都不穿。【这都啥跟啥啊?女配不是病秧子吗?她啥时候武功这么厉害?轻功高手啊,比电视剧里演的还要牛批的样子。】【我就说黑莲花绝对不是简单的人嘛,果然,她居然还有马甲啧啧……】【可怜的念念啊,单纯良善,怎么可能玩得过这个老狐狸啊?】【瞎操什么心?女主之所以会是女主,不就是其中一个大的设定就是,一定会有主角光环吗?】【安啦安啦,相信剧情的设定,这个黑莲花后期肯定死得极惨。】“叛徒抓到了吗?”沈千茶面无表情地说道。...
《开局恶毒女配,看我在线黑吃黑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现下无不相干的外人,她猛然咳出一口污血。
她对面的两个黑衣人貌似已经见怪不怪了,脸上并没有其他惊诧的反应,只是下意识眼中浮现了几分担忧。
要说见面的那一瞬,他们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惊讶。
因为这夜黑风高的,他们的老大出门办事居然连个夜行衣都不穿。
【这都啥跟啥啊?女配不是病秧子吗?她啥时候武功这么厉害?轻功高手啊,比电视剧里演的还要牛批的样子。】
【我就说黑莲花绝对不是简单的人嘛,果然,她居然还有马甲啧啧……】
【可怜的念念啊,单纯良善,怎么可能玩得过这个老狐狸啊?】
【瞎操什么心?女主之所以会是女主,不就是其中一个大的设定就是,一定会有主角光环吗?】
【安啦安啦,相信剧情的设定,这个黑莲花后期肯定死得极惨。】
“叛徒抓到了吗?”沈千茶面无表情地说道。
“回门主,背叛门主想要取而代之的杀手黑鸦已经处死,跟随他的那些爪牙也陆续服毒自尽。”
“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多注意一下左长老。”沈千茶说道。
“左长老?”其中一个黑衣人愣住。
左长老向来忠心耿耿,也是跟随老大时间最长的老人了,和他们这些后入门的新人不太一样。
在门主的心目中,左长老相比较是最值得信任的那一个。
是心腹,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是永远无法被替代取缔的存在。
而且组织中,大家虽然都是杀手,可私下也会谈论一些趣事。
大家私下都说,左长老觊觎门主多年,一门心思都扑在她的身上。
左门主实力惊人,年轻有为,容颜俊美,还痴恋门主多年。
门中有人说过,左长老和门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无论如何,左长老也不像是会背叛门主的人。
“黑鸦不过是个替罪鬼罢了。”沈千茶直接说道。
“是。”
沈千茶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叠纸,递给他们,“就按照上面所写的去办。”
“遵命!”
沈千茶转身,握了握手中蝴蝶形状的灵玉,呼吸顿时通畅了许多。
脚尖一点,腾身而跃。
看着自家老大转瞬即逝的身形残影,那两个黑衣人不由生出阵阵感叹。
他们入千杀门才短短三年,对老大也不太了解。
他们只知道老大名叫荼灵,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千杀门”是她一手创办的。
听门中的一些老前辈们说过,老大创办千杀门时,她才九岁。
而千茶门成立为今不过才短短八年时光,却在这极短的时间里直接达到杀手榜历届来的巅峰。
这个组织更是在整个江湖上都有很高的地位。
不过关于门主身份相关的消息在江湖上并不广为流传,许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千杀门的门主是男是女?
又是多大年纪?
诸多消息都不甚了解。
个别比较有势力以及地位的,倒是知晓这位门主名叫荼灵,是个女子。
但绝对不敢想,荼灵会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女。
还是一位看起来随时会魂归黄泉的病秧子。
【沈千茶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在等着我们?】
【茶茶最棒!茶茶最厉害,我果然没有喜欢错人。】
【哈哈哈哈……就喜欢这种美强惨的人设,就算手段狠毒一点又怎么样呢?那都是迫于保命锻炼出来的心狠。】
【还是那句话,恶毒女配不配拥有粉丝。】
沈千茶抬起头,毫无预兆地撞入一双眼睛。
沈锦明脸色沉着,“你在胡乱跑什么?”
此地莫名蹿入了一只妖,那妖先前一直伪装宫女,突然毫无预兆地掏了一个宫女的心脏,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吞食了下去。
当时周围的人大多都被吓得魂不守舍,刺耳的尖叫声,恐惧的哭喊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
沈锦明拉住她的手腕,准备带她离开。
她毕竟是他的亲姐姐。
如今危难之际,他不会丢下她不管。
“放手。”沈千茶微微皱眉,将手强行拽出来。
沈锦明下意识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个病恹恹的姐姐,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沈千茶的余光瞥见不远处那妖火直直冲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袭去。
江妙仪!
“你到底在……”沈锦明的话卡在喉间。
他只看见眼前一道虚影划过,他那重病缠身,娇弱无比的姐姐一晃而过,直直冲着那妖火的罪魁祸首腾身飞了过去。
“阿姐……”沈锦明张了张口,目瞪口呆。
她何时学会的轻功?!
她不是一个病秧子吗?
沈锦明心中又是惊讶,又是震惊。
他对自己的亲姐姐,似乎从来就不了解。
江妙仪听到身后有异响,转过身,迎面扑过来是一只长相丑陋无比的鼠妖,尖利的爪子直接朝着她的胸口而来。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想要呼救,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在场之人不会有人能和此物抗衡。
妖风裹着她,使其逃无可逃,绝望的情绪瞬间裹住江妙仪。
她内心深处涌出一股强烈的不甘,她明明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这样死去了吗?
就在此时,千钧一发之际,凌厉的一道掌风破空而来。
沈千茶飞身而来,一掌拍在那人身鼠头的妖物脑门上,一时杀气四溢。
只一掌,仅仅只是简单的一掌。
鼠妖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连声哀嚎声都不曾发出,就在原地化为了碎片。
沈千茶站稳后,掩唇猛然咳嗽起来,脸色愈发苍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咳死过去。
江妙仪紧张地攥着衣裙,一颗心砰砰直跳。
见此,被她的咳嗽声拉回了神志,急忙上前扶住沈千茶。
“千茶妹妹,你还好吗?”江妙仪面露担忧。
在场之人方才都只顾着自己逃命,哪里还有精力分神去看周遭变化?
他们大部分人在混乱中都没有看见沈千茶的动作,只听到了声响,再转过头时,妖物已经全身粉碎,一地狼藉。
【牛的嘞。】
【沈千茶到底是什么来路?】
【这不是人吧?】
【茶茶真厉害啊啊啊啊!好喜欢怎么办?】
【女配粉能不能滚?!】
沈千茶摇摇头,微笑:“无碍。”
弹幕上说的不对,谁说她一定要和江妙仪针锋相对?
她对江妙仪的心上人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她本就很难对旁人生出情愫。
“妙仪!”一声清冽明朗的声音传来。
沈千茶后退两步,低头活动活动手腕。
【男主!是男主吗?】
【终于等到顾临安登场了。】
沈千茶抬起头,也看清了弹幕之人心心念念的所谓男主一号,顾临安。
他身形欣长,一袭青衫芝兰玉树,风光霁月,青年气质温润。
一脸焦急。
“殿下。”江妙仪眼眶微红。
沈千茶默默转身,往旁边挪了挪。
就将空间让给这对有情人吧。
男子女眷是被分隔在两处,顾临安听说了此处的变故,一路飞奔而至,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一把拉过她拥入怀中。
大夫为沈千茶搭完脉,沉默良久,终开口道:“大姑娘心脉不全,身体亏损严重,还需多加调养。”
医者言辞隐晦,沈千茶却只是抿唇浅笑,始终不语,令人难以窥视其内心所想。
沈夫人见状,眸光微闪。
她有时候是真的不明白,这个病秧子究竟是心机深沉,还是蠢笨如猪,单纯到毫无城府。
“千茶好生休息,母亲就不打扰你了。”沈夫人笑了笑,无比温柔地说道,“你也无需过多着急,当今陛下仁厚,又怜你是流落在外多年被找回不久,不会对你多苛责了,纵使去宫里犯点礼节上的小错,也是无伤大雅。”
沈千茶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头一回觉得这个人当真有趣。
早前她们二人之间已经撕破了脸皮,但凡换作旁人,想来也无法继续维持这虚伪至极的脸皮,继续戴着伪善的面具。
偏偏这个徐晴秋可以。
不过巧了。
徐晴秋善于演戏,沈千茶也不在意,陪她演下去就是。
若二人都是狐狸,想必都是千年的道行,皆适合去戏班子唱戏。
沈夫人和大夫刚走出屋子没多远,沈夫人就迫不及待地询问沈千茶身体真正的状况。
只见大夫颇为惋惜地摆了摆手,轻声说道:“夫人……还是为这位大姑娘准备……”
他叹了口气,无比残忍地说出了真相,“治不好的,天命如此,若是要将身后事大操大办的话,如今便可开始准备起来了。”
免得突然离世,很多东西都准备不妥当。
沈府的这位大姑娘,身子亏空的厉害,心脉缺损的程度让大夫都意外怎么还活着?
简而言之,沈千茶如今还能睁眼喘气,说话走路,已经是天大的奇迹。
如她这般,说不准哪一日一觉睡死过去,也都不是什么令人感到意外的事情。
沈夫人给大夫塞了些银两,表达了谢意后,便吩咐女使送客。
在临走之前,沈夫人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屋子,恰好与坐在窗边的沈千茶目光相遇。
沈夫人神色微僵,随即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沈千茶的手指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敲击着,她那圆润的指甲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
沈夫人一边走着,一边心中暗自窃喜,嘴角也不禁上扬。
只要这个病秧子永远无法治愈,即将病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面对一个注定早亡之人,让念念暂且受些委屈也没什么要紧。
眼下沈千茶不过是活死人一个,甚至都活不到今年的冬日,过不了除夕夜,吃不了那沈家的团圆饭。
“姑娘,需要奴婢去唤嬷嬷回来吗?”岁喜面露犹豫,开口道。
三日本就短暂,若是再不抓紧点时间,恐怕……
可是岁喜同样又担忧她的身子骨,怕她撑不住。
“不用了。”沈千茶摇摇头,“唤不回来的。”
“教习嬷嬷是她选中的,今日又故意支走,为的就是不让我学礼仪和规矩,巴不得看我宫宴那日出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无非就是想看她吃力却百般出错的模样。
人与人之间的恶意,其实有时候出现的莫名其妙。
“夫人为何要如此?”岁喜诧异不解,又道:“若是那样的话,姑娘便更是要多练习了,好在宫宴那日稳妥,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姑娘不是他们口中的一无是处,不是因流落在外什么都不会,大家闺秀会的礼仪以及规矩,姑娘丝毫不惧,不怯场,不失误……”
岁喜说着说着,望向沈千茶的目光里带了一丝心疼。
姑娘为何如此可怜……
明明是沈家的嫡长女,明明该是同二姑娘一样天真无邪,开心快乐的长大。
却因为了一场人祸,不仅历经磨难,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却还遭家人嫌弃。
“嬷嬷不是演示过了一遍了吗?”沈千茶淡定地说道。
“可那只是在告知姑娘大概要学的内容,还没手把手……”岁喜忽然间像是想明白了,顿住,诧异地睁大了双眼。
岁喜:“姑娘的意思是……只看一遍就全部记住了?也都会了?”
沈千茶弯了弯唇,没吭声。
这显然是默认了岁喜的话。
岁喜反应过来,由衷惊叹道:“姑娘好厉害啊……”
厉害吗?
过目不忘的本领也不是天生的。
那是她受过无数个苦换来的所谓“天赋”。
少女偏过头,从屋外吹来一阵风,将她的一头青丝凌乱绽放开来。
少许青丝遮住了她的眉眼,岁喜站在她的身侧,总觉得姑娘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似温柔到了骨子里,却始终笑容不入心底深处。
令人捉摸不透。
岁喜透过那脸颊旁略微凌乱的发丝,隐约看见沈千茶微弯的嘴角。
姑娘好像是笑着的。
也仅仅是好像……
不过姑娘的眼睛可真好看啊,像清冷的月华,又像春日初融的冰雪,看得她都有些痴了。
三月,满眼桃红柳绿,莺飞草长,堤岸边柳色青青。
就在宫宴的前一日傍晚,沈念念提着一壶酒过来找沈千茶。
“大姐姐,妹妹今日过来是想向你赔礼道歉的。”沈念念也没多忸怩,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赔什么礼?道什么歉?”沈千茶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
她心中很清楚,沈念念不会无缘无故跑过来,然而前来也绝对不会是因真的想表达什么歉意。
“这是阿景派人送回来的,在这京城可买不到,我一直舍不得喝,之前对大姐姐多有得罪,都是我性子顽劣,在家中受阿娘和爹爹的偏宠多年,一时接受不了多了一个姐姐这件事,总是无故担忧父亲会因此便不在乎我了。”
“大姐姐你人这么好,应该不会同我计较的吧?”沈念念眼珠转了转,冲她讨好地笑了几声。
沈千茶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妹妹多虑了,你我姐妹之间哪里会有什么过节?”
沈念念心中一喜,急忙拿出酒,往两人面前的杯子中倒了一些。
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在触碰沈千茶的杯子时,拇指似有似无地轻轻划了一下杯口。
动作极快,看着又无比的随意,压根就不惹人注意。
“对了,忘记和大姐姐说了,阿景就是纪景……不过姐姐放心,我和他之间虽说是青梅竹马,从小一直相伴长大,关系也甚好,但仅仅是普通朋友。”
沈念念一边说着,一边偷瞄沈千茶的反应。
见她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补充道:“阿景人很好的,我听说大姐姐和他有婚约在身,日后倘若阿景成为了姐夫,想来会照顾好大姐姐的。”
她都这样说了,沈千茶这个病秧子怎么还半点反应都没有?
自己的未婚夫君,和妹妹相交甚好,走得又格外近。
至于她这个正主,到现在连对方的脸都不曾见过。
沈念念就不信这个病秧子不生气。
“你在找夏竹吗?”
乞丐“咯咯”笑起来,一只青白色的手捧住沈念念的脑袋,用力别过去。
这样的姿势迫使她面对床榻的另一侧。
赫然是死不瞑目的夏竹!
夏竹的眼睛大大睁开着,但里面却空无一物,只是两个血窟窿。
“二小姐,让我来尝尝你的眼珠吧……”
沈念念脑中一片空白,忽然脖子上一阵滚烫之意传来,她似乎可以动了。
“啊!”
又是一声尖叫响彻在这半夜。
但不知为何,似乎整座宅子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听见这声尖叫一样。
只有远在另一边院落里的沈千茶,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猛然睁开双目。
她从床榻上起身坐起,穿好鞋,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条缝。
遥遥望着一个方向。
只是看了几眼,便转过身回去继续睡觉。
真有趣,妖与鬼的结合体,那会是什么东西?
清晨时分,一家人围坐在一处共同用早饭。
当然,不包括沈千茶。
沈父很早之前就以她身子骨不好,非必要不要出门一说,让她不要走去大厅同家人一起用餐。
岁喜当时为此还抱怨了几句,觉得家主偏心。
此番言语和作为,无非就是根本不把大姑娘当一家人看待。
不过沈千茶自己,倒是对此半点都不曾上过心。
她根本就不想和他们一起用餐。
会影响好胃口。
早饭都是较为清淡的,不过胜在精致。
沈家的厨子手艺向来不错,做出来的饭菜乃是色香味俱全。
即使是毫无胃口之人,瞧见了这桌上的美食也免不得会试着去尝两口。
换作平日里的沈念念,喜欢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虽然说食不言,寝不语,但沈父与沈夫人向来惯着她,从小到大都是被骄纵着长大的掌上明珠。
又是在家中,都是家里人,自然不用遵守着规矩。
只要在外用餐时礼仪端正,维持良好名声,不给沈家丢脸即可。
可今日的沈念念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从落座开始就一句话不说,只知道埋头苦吃。
而且一副被饿狠的架势。
沈念念活泼好动,但高门贵女的礼仪和教养还是有的,吃饭时都是慢条斯理,美得如同一幅画。
然而今日这吃饭的模样委实将周围人给吓了一大跳。
从拿起勺子的那一刻,她的脑袋就没有抬起来过。
沈夫人瞧见她都激起一层汗珠,心疼地开口:“念念,慢些吃,又没有人会跟你抢……”
沈夫人的声音顿住,剩下未曾说完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间,吃惊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因为一眨眼的工夫,沈念念不仅将自己白玉碗中的精致小粥给吃了个干干净净,还伸手直接将一旁沈锦轩的碗给夺了过来。
沈锦轩是她的弟弟,今年才六岁,满脸的婴儿肥。
一双如黑宝石的明亮大眼睛眨巴眨巴,嘴巴里鼓鼓囊囊,含着一口粥没来及咽下去,嘴角也有些许甜粥的印记。
六岁的沈锦轩正吃得香甜呢,谁知一眨眼的工夫,面前的碗就不见了。
再一眨眼,还剩小半碗粥的碗就到了自家姐姐手中。
“阿姐……”沈锦轩伸出胖嘟嘟的小手,还没说上什么话。
只见那碗本就剩余不多的粥被沈念念一扫而空,干干净净。
“沈念念!”沈父皱起眉,直接喊了她的全名。
沈夫人也是大惊失色,急忙开口说道:“念念,和自己弟弟抢吃食,这像什么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有多穷呢,连粥都吃不起,竟然要堂堂嫡女在自家弟弟口下夺食?!
这要是说出去,定是会闹出天大的笑话。
沈夫人面露忧愁,“念念,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阿娘啊。”
沈念念头都没抬,还在吃。
她丝毫不理会身旁人的关切问候,吃完了自己和小弟的早饭,似乎是觉得还是不过瘾。
于是又将兄长沈锦明的饭给抢了过来,哼哧哼哧地大口吃着。
吃完之后,再次面无表情地抬眸,将目光盯上了沈夫人面前的饭碗。
沈夫人没等她主动去抢,而是提前一步,将自己的碗递给了女儿。
沈念念还在一个劲地狼吞虎咽,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此时,纵使神经再大条者也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再一联想到前段时日的撞邪一事,周围人除了还什么都不懂的沈锦轩,其余脸色全变。
沈夫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伸手去摸沈念念脖子处的玉佩。
果然,玉佩不仅发黑,上面还满是裂纹。
“怎么回事?”沈父站起来,满脸严肃,眼神十分凝重。
沈锦明见沈念念已经吃下不少食物,眉头越蹙越紧,担忧她的身体,劈手夺过她手中东西。
不曾想,这顺着她倒是没什么大碍,一打搅起来简直如同捅了马蜂窝。
沈念念猛然大喊大叫起来,一把将面前的空餐盘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盘子被摔成好几瓣,紧接着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沈念念直接木着一张脸,抓起那些锋利的瓷片毫不犹豫往嘴巴里塞。
“念念!”沈锦明目眦欲裂,一声惊呼,不管危险直接扑过去强硬夺走瓷片,抓住沈念念的双手,制止住她的行为。
锋利的瓷片将沈锦明的手掌割出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血液汩汩往外流淌滴落。
沈夫人立即掰开女儿的嘴,用手指一点点把里面的碎渣给掏干净。
在这期间很多次被疯狂挣扎的沈念念用力咬住手指。
沈父沉着脸,额头青筋暴起。
不论那是何种邪祟,既然招惹上他沈家的宝贝女儿,他沈照定叫此物断了轮回来生之路。
六岁的沈锦明被吓得哇哇大哭,沈父挥手示意一旁的侍女将其抱下去。
“快去请常日道长来。”沈父见事态愈发严峻,急忙发话吩咐下人。
此时此刻,沈府的上空笼罩着乌云,压抑的气息萦绕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事情闹得这样大,自然也传到了沈千茶的院中去。
岁喜胆量小,在外打听完大致情况,已经吓得脸色发青,低着头如临大敌小跑着回来。
一回来,她就急不可耐将自己所打听到的一切全部告知。
沈千茶看着她满脸惊恐,低笑出声:“你很怕这些妖魔鬼怪一说?”
岁喜悄声说:“这种东西,是个人都会害怕的啊。”
听了她的回答,沈千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既如此,我给你画个符咒吧。”
岁喜面露惊愕之色,道:“姑娘还懂这些?”
说话间,沈千茶已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张黄色的空白符纸。
她手持毛笔,开始绘制符咒。
沈千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如冬日暖阳,春日娇花,令人心旷神怡。
她的动作飞快,一只普普通通的毛笔在她手中,轻盈灵动。
不多时,一个看似繁复而又精致的图案跃然纸上,与岁喜所熟知的“符咒”大相径庭。
岁喜托着下巴坐在一旁,好奇地望着她手中飞快的动作,问道:“姑娘,岁喜虽不大懂这些,但也曾耳闻,这种是不是需要用到朱砂啊?”
沈千茶微微一笑,“我画的,不用那些花里胡哨的法子。”
【女配这话说得好自负啊,她又不是修道之人,随随便便在纸上捯饬两下,就能辟邪?】
【吹牛呗,反正这件事只有岁喜一个人知道,等后面要真遇上了什么脏东西,岁喜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沈千茶给过她辟邪的符纸。】
【不过有一说一,恶毒女配这画画的功底真不错啊,胡乱画一通,还怪好看的哩。】
沈千茶三两下便画好了一张,随手塞进岁喜的手心中。
看着无比随意画出来的符箓,再瞧瞧漫不经心的沈千茶,这东西轻松得如同小孩子过家家的产物。
不管此物究竟有无作用,但总归是个好的心理安慰。
岁喜将这辟邪符咒放在胸口藏好,又道:“那我要去缝个荷包出来,这样也好防水,免得将姑娘所赠的符纸给沾湿损毁。”
沈千茶打开书,正在那学插花,剪了一截花枝,淡淡地说道:“你随意。”
“不过若是单单为了怕给弄湿倒是不必。”
此物湿不了。
她画的符纸,水湿不了,火也烧不坏。
岁喜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摇了摇头,“不,姑娘所赠之物,无论是什么,于岁喜而言都是该珍重的。”
“为什么?”
“因为……从小到大,在遇见姑娘之前,从未有人送过我礼物。”
沈千茶手指停顿,和她一样吗?
不受人喜欢,不得人重视,更不被人在意,自是不会得到旁人所赠的礼物。
她转过身望着岁喜的眼睛,开口询问:“那你想要什么?或者是,你有什么特别想要之物吗?”
岁喜摇摇头,“能如现在这般,岁喜心中已经十分满足了。”
岁喜岁喜,岁岁欢喜。
这个她很喜欢的名字,是姑娘所赐,照亮了她黯淡晦暗的前小半生。
现在吃穿不愁,姑娘也从不会发脾气,永远都是一副温柔如玉的温和模样,更不会让她去做什么粗活重活。
夜里也不许她去守夜,让她该休息就休息,该睡觉就去睡觉。
其实她做的事不多,她们二人之间,与其说是主仆,反倒像是她们在搭伙过日子。
沈千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你喜爱之物会是什么,喏。”
说着,她掏出一沓银票放在岁喜的手中,并说道:“喜欢什么就去买吧。”
岁喜一听立即跪下,“多谢姑娘……”
她几乎哽咽,红了眼眶。
姑娘待她这样好,从今往后,她愿意为姑娘生,为姑娘死。
沈千茶微微歪着头,平静地开口:“你这个习惯可不好,一些小恩小惠就叫你感动到涕泪涟涟,旁人待你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就会让你感动,恨不得付出一切来回报。”
“岁喜,这样的自己会吃亏的。”空气中传来一声真切的叹息。
沈千茶想了想,伸手扶起她,又补充道:“特别是遇到了善于伪装的男人,很容易就将心被人家骗去的。”
钱这种东西,沈千茶最近不缺。
只因她偷摸着将从沈念念屋子内的搜刮来的那些好东西给卖了出去。
还专门挑稍远一些的地方卖。
————
沈府的上空,阴霾依旧笼罩着,时不时又会有道士做法的声乐声传来。
沈千茶不关心沈念念会不会死,更不关心沈父请来的那位道长是否有真本事。
她倚坐在窗边,围炉煮茶,惬意而自在。
眉眼间皆是无情与淡漠。
忽然,一股阴冷的风刮过窗边,倏忽从正门直接卷了进来,一眨眼的工夫就逼近了沈千茶这边,朝着她的面门袭来。
窗边的少女看似娇弱病重,这样的人火光弱,气运低,最容易被一些精怪鬼魂类的东西缠上。
病弱少女嗤地一笑,窗边大开着,屋外的桃花被风拂过,时不时会有零落花瓣飘进窗内,落到她面前的桌面上。
沈千茶勾唇温柔地笑着,伸出纤纤玉指轻拈住一片桃花瓣,凌厉朝着那股阴气弹过去。
阴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凄厉声,迅速后退了一大截。
阴气开始在她的屋内化为实体,一个穿着女装的男鬼,稀奇的是有两个脑袋。
后脑勺是一只面容怪异的鸟。
【啊啊啊啊……】
【无意冒犯,不要牵连我和家人。】
【吓我一大跳,这是鬼片吧?】
【怎么不打码?差评!】
“厉鬼与鸟妖融为一体去了?你们也真是不挑,共用一个身子不觉得难受憋屈吗?”沈千茶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害怕和胆怯,她依旧慢悠悠地为自己煮着茶。
仿佛面前不是什么阴森厉鬼,而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阿猫阿狗,不足为惧。
乞丐转过身,后脑勺的鸟头面对着沈千茶。
沈千茶挑了一下眉,这只食腐鸟显然已经开了灵智,不能以寻常的鸟类来看待。
那只食腐鸟直勾勾盯着沈千茶的眼睛,“你会法术?外头那老道要灭杀我,你今日帮我躲上这一遭,我自会放过你们一家,否则来日我会杀了你全家,杀了这府上的所有人!”
“真的?”沈千茶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猛然坐直身子,满脸希冀地望着那食腐鸟。
少女颇有些兴奋地说道:“那你赶紧的啊,可不要漏了谁,先从沈照杀起如何?他是一家之主,合该先死在前头,做个表率不是吗?”
“哎对了,人间有句话叫做斩草除根……”见它明显愣住,沈千茶有些不满,语气加重了几分:“大笨鸟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所以啊,这偌大沈府的主子们,可一个都不要遗漏了才好,沈照还有一个小儿子,今年才六岁,你也别忘了杀……”
食腐鸟终于忍无可忍,大喊一声:“你给我闭嘴!闭嘴!”
半晌过后。
“看样子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太好啊。”食腐鸟咯咯笑着,“不过没关系,你总有在乎之人吧?”
“你身边那个小丫鬟?”
沈千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地咬下一口糕点,随即慢悠悠地说道:“哦?你要杀岁喜?”
食腐鸟得意的笑了,为自己终于找到这个小姑娘的软肋而兴奋。
不料下一刻,就看见沈千茶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那你去呗,还搁这杵着干什么?无论做鬼还是当妖都得勤快点,不然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咦……黑莲花好恶心啊。】
【啧啧,难怪连咱们女鹅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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