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钥匙站在铁门前,锁孔里积着暗红的铁锈,指尖一碾竟化开血腥味。
二十年前火场焦黑的砖墙被藤蔓缠绕,叶片间垂挂的蛛网兜着雨珠,每滴都映着月亮残缺的脸。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阁楼传来布帛撕裂的声响。
我仰头望去,晨晨房间的破窗帘正在夜风中狂舞,焦黄的布料裂成条状,像极了当年消防员从火场抱出他时裹着的尸布。
玄关镜面爬满蛛网,我举着手机电筒的手在颤抖。
镜中倒影里,身后的槐树枝桠正摆出扭曲的姿势——那些断枝的阴影在墙上勾画出的,分明是小孩奔跑的残影。
地板在脚下渗出黑水,每走一步都带起黏腻的声响,如同踩在风干的肺叶上。
母亲的梳妆台立在客厅中央,梅花雕花板上的划痕比记忆里深了许多。
六岁的晨晨被锁在这里时,用发卡刻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