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
他太卑鄙,他明知道我下不去手。
“你欠我的。”
我不想再与他周旋,一手收剑,另一只手挥掌拍在他胸前,含恨的一掌用尽了力气,陵安支撑不住,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宴会依然进行,只是我们都没有再露面。
宴上有四哥在,总不会出什么岔子。
况且以我如今的身份,也没人敢来质问什么。
自那之后的早朝,我用花钿遮住额头的伤口,状若往常般与众臣议事。
我将陵安锁在书房内室里,每日下了朝便去看他,再与他对坐一整天。
我们都是倔强之人。
即便三日滴水不沾,他也不会向我求饶。
我想从他那得到什么呢?
我几度思考这个问题,可最终没能寻到一个答案。
不知多久后的一个早晨,我再次踏足内室,对着那憔悴不堪的人开口问道:“恨我吗?”
整日待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陵安的反应有些缓慢,他缓缓抬眼,用怜惜的眼光看着我,却不说话。
“爱过吗?”
我再问。
他眼神微动,“已经回不去了,不是吗?”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我,我撇开目光,“是的,回不去了,我给过你机会的,陵安。
你要做邑人,我却不想当襄王。
我不会杀你,我舍不得杀你,但我也不会放了你,徒留后患。”
他捂住胸口栽倒下去,我握紧了拳阻止自己上前扶起他的冲动,冷眼旁观他的狼狈。
“那样也好,很好。”
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摔门而去,自此再未踏足过这里,连他的葬礼也没参加。
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却是我最问心无愧的做法。
史载:“苏氏女帝,讳照月,初封昭宁公主。
少时,治水有功,平疫有方。
后值国难,挺身受命,开创太平之先河。
配亲王陵安,然命途多舛,亲王早逝,二人膝下无子。
昭宁帝崩,传位于先太子之子苏景。
景葬之于京郊山巅,岁岁亲临祭奠,以表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