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了几箱礼物前去请。
送走马车,我哼着曲缩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只是没等来琴师,等来了不太开心的陵安。
他周身的空气都似冷了几分,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陵安,我坐直身子开口问道:“怎么了?”
“殿下想听曲儿?”
他语气不好,不知是哪来的莫名火气,居然来管我听曲。
“是啊。”
我硬着头皮答。
陵安深吸了一口气,“明月楼里鱼龙混杂,万一又是个别有用心的刺客怎么办。
殿下想听,我给您弹就是了。”
我被他说的一愣,“你还会弹琴?”
陵安的琴技不是一般的好,在初秋的微凉晚风中,听得人如痴如醉。
我搬出了母亲留下的古琴,准备和他请教。
这也曾是把绝世名琴,可自母亲走后便一直被尘封于木匣,如今总算能让它出来透透气了。
陵安站在我身后,手中拿了一根桂花枝条。
尚不到桂花盛放的时间,所以枝条上只有几片翠绿的叶子。
每次弹错了音他便会用那枝条点点我的手背,再指向正确的弦。
所幸枝条前端被他仔细打磨过,并不扎人。
又过了几日,父皇听说我遇刺,叫我回宫去养病,顺便找太医瞧瞧。
只不过时间晚了些,父皇听说的时候,我的病已经好了七八。
我带着陵安进了宫,父皇又传唤了几个兄长和皇后娘娘来一起吃饭。
宫里的规矩多,饭都凉了才动筷子。
我借着生病胃口不好,随便夹了几口菜便放下筷子干坐着。
席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父皇看了看门口规规矩矩站着的陵安,问道,“照月,你带着回来的那个小侍卫,看着可不像一般人,什么来头?”
我挂上一副单纯无害的笑容,“回父皇,说来也巧,多亏七哥及时给我带了个这个侍卫来,不然今天我都不一定能坐在这同您用膳了。
只可惜没能捉住幕后之人。”
父皇瞥了一眼苏晋,“是吗?
那我得好好赏赐晋儿了。”
我侧目瞧见他额头上许是因紧张而起的细汗,对他笑了笑,“还没好好谢谢七哥呢。”
苏晋似有些坐立不安,只连声道:“应该的。”
我转过头去再问父皇:“怎么不见四哥?”
父皇脸上看不出情绪,可语气中有意无意流露出对太子的骄傲之意,“南方前些天水灾,有的是他忙的。”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