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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江月意迟萧浔纳兰容若

有木为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纳兰容若我是大盛朝自开国以来最嚣张的皇后。阿朱说:“从来没有皇后敢用杯子砸皇上。”我轻嗤一声,别说用杯子砸他,昔日在东宫为妃时,我还拿刀子捅过他呢。只不过那时他眼尾的一抹猩红和脸侧颤抖的指尖让我心头有些发颤罢了。萧浔昨日来未央宫寻我,我近日身子本就不爽利,见了他更是火上浇油。我哑着嗓子让他滚。我告诉他,我兄长与谋反一事并无牵扯,他一生清清白白,纤尘不染,他只不过是为奸佞之臣顶了罪。我求萧浔明察,我说:“兄长他视你如知己。”萧浔贪恋的目光一寸寸扫过我的脸颊,温柔又无奈。他的额头汩汩冒着血,涩声道:“阿意,我也没办法。”这似乎是最好的挡箭牌,十年来这模糊又微弱的借口已不知在我耳边响起多少遍了。十五岁那...

主角:萧浔纳兰容若   更新:2025-02-06 2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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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浔纳兰容若的其他类型小说《浔江月意迟萧浔纳兰容若》,由网络作家“有木为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纳兰容若我是大盛朝自开国以来最嚣张的皇后。阿朱说:“从来没有皇后敢用杯子砸皇上。”我轻嗤一声,别说用杯子砸他,昔日在东宫为妃时,我还拿刀子捅过他呢。只不过那时他眼尾的一抹猩红和脸侧颤抖的指尖让我心头有些发颤罢了。萧浔昨日来未央宫寻我,我近日身子本就不爽利,见了他更是火上浇油。我哑着嗓子让他滚。我告诉他,我兄长与谋反一事并无牵扯,他一生清清白白,纤尘不染,他只不过是为奸佞之臣顶了罪。我求萧浔明察,我说:“兄长他视你如知己。”萧浔贪恋的目光一寸寸扫过我的脸颊,温柔又无奈。他的额头汩汩冒着血,涩声道:“阿意,我也没办法。”这似乎是最好的挡箭牌,十年来这模糊又微弱的借口已不知在我耳边响起多少遍了。十五岁那...

《浔江月意迟萧浔纳兰容若》精彩片段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纳兰容若

我是大盛朝自开国以来最嚣张的皇后。阿朱说:“从来没有皇后敢用杯子砸皇上。”

我轻嗤一声,别说用杯子砸他,昔日在东宫为妃时,我还拿刀子捅过他呢。只不过那时他眼尾的一抹猩红和脸侧颤抖的指尖让我心头有些发颤罢了。

萧浔昨日来未央宫寻我,我近日身子本就不爽利,见了他更是火上浇油。我哑着嗓子让他滚。

我告诉他,我兄长与谋反一事并无牵扯,他一生清清白白,纤尘不染,他只不过是为奸佞之臣顶了罪。

我求萧浔明察,我说:“兄长他视你如知己。”

萧浔贪恋的目光一寸寸扫过我的脸颊,温柔又无奈。

他的额头汩汩冒着血,涩声道:“阿意,我也没办法。”

这似乎是最好的挡箭牌,十年来这模糊又微弱的借口已不知在我耳边响起多少遍了。十五岁那年陌上春雪,我与萧浔初见,他敛眉浅笑,目光无尽缱绻温柔,为我掸去肩头细雪,清凌凌的声音一字一句砸在我心头。

“原来是祁三小姐。”

为他眼角一抹笑,我义无反顾嫁了他,哪怕他只是先帝籍籍无名的四皇子。我祁家倾全力为他铺了一条帝王路。

我三哥埋骨疆场,军功成了萧浔能与齐王分庭抗礼的底气。我二哥被人谋害,中毒身亡,却断掉了楚王的左膀右臂。

天下大局已定,百废待兴之际却得来了萧浔淡淡一句:“功高盖主。”

此后便是祁家接连出事,兄长也与谋逆案有了牵扯,被发配到西北苦寒之地。

古话说得好,自古帝王多薄情,故人心易变。

许是萧浔心中有愧,我出宫时他并未阻拦。兄长的马车早已准备好,只等见我一面后便可上路。

他怀中还抱着未足月的小侄子,诏狱十几日的折磨在他脸上染上了浓重的疲倦,却还是强撑着精神细细叮嘱我:“我这一去怕是难有归期,照顾好自己,你
剔透。我蓦然想起出嫁前我对长姐说,他不在乎身外名。

一瞬间,只觉讽刺。

我不怨萧浔,真的。他是皇子,自小在那吃人的深宫长大,遭受着数不清的冷眼与凌辱,我本不该祈求他洁白无瑕。

他爱我,我感觉得到。可爱在他心里,又占多少呢?

他是皇家子,我是丞相女,我们之间横亘着万水千山,亘古不灭的沟壑。

以前我拿一腔真心去爱他,我可以视而不见。可当我朝他迈出那九百九十九步,他却后退一步,将我愈推愈远。

……

“我累了,萧浔。”

我亲眼看着程昱和璇玉两人生擒了萧浔,刀抵在他脖子上。

萧浔红着眼睛,死死盯着我,不像一个帝王,倒像是没了家的孩子。

“祁姝意,你族人遇险不是我所为,你不能为了报复我就自寻短见!”

风吹得我有些冷,我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轻飘飘的,像落不到实处。

“不重要了,萧浔。我陪你辗转十年,至亲一个接一个离我而去,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厌倦至极。如今我没家了,便让我随阿爹阿娘去了吧。”

萧浔疯狂摇着头,拼命想挣脱桎梏。

程昱死死摁着他,目光也飘向城墙之上那个单薄瘦弱的身影。

那是他自少时便喜欢的姑娘,可她眼中却从未有过他的影子。

他亲眼看着姑娘穿上艳红的嫁衣,面若桃花,娇羞含笑,嫁的却不是他。

他只依稀那日京城桃花遍开,风一吹,花瓣绵延数十里,花香盈袖,很衬他的姑娘。

后来她脸上的笑容却一天少似一天,从天真活泼的丞相千金变成了行止有礼,八面玲珑的太子妃,哪怕见了他也只是淡淡一句:“程公子啊。”

他本以为他能放下,璇玉与他家世相当又自小倾慕于他,是不错的选择。

但当他满门被屠,亲人死在他面前,如今金尊玉贵的皇后娘娘在他面前落了泪。

他想,他还
离了京城,一切都好办。”

日子便也这么一天天的过,经此一事,萧浔膝下皇嗣凋零,那些迂腐的老臣又开始奏请萧浔纳妃。

萧浔驳回了纳妃的奏折,日日与我同榻而眠,轻吻着我的手,说道:“阿意,再要一个孩子吧。”

我只是笑,却并不答话。

听不到我的回应,萧浔一遍遍吻着我,那双亲手埋葬过我孩子的手紧紧扣着我的腰,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炙热的温度。

我带着些遗憾,回抱萧浔,感受着他微微颤抖的脊背。

耳边萦绕着萧浔的气息,层层叠叠,似乎我的心也满的一丝罅隙也无。我心甘情愿,溺死在萧浔为我编织的温柔乡,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就像蜉蝣奔向深渊前给予世界一刹那芳华。

……

“娘娘!”

我听见阿朱在喊。

声嘶力竭。

“祁姝意!你给朕下来!!”

萧浔的嘶吼声盖过了阿朱。

我伸手挡了挡有些刺眼的光线,眼底晕开了光圈。

我低头看着身上的有些发皱淡粉襦裙,这是出嫁前阿娘亲手为我绣的。她说,我家姝意就不是吃苦的命,就该像这牡丹一样,平安富贵一生。

阿娘一边缝一边念叨:“姝意有福气,会和五皇子好好的。”

会吗?

此时我才大发慈悲地将目光移向了萧浔。

萧浔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不像杀伐果断的帝王,也褪去了那矜贵无双的画皮,只有孩子般的无措,他扬起鞭子,狠狠抽在马匹身上。

祈祷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是来不及了,我与萧浔之间,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从十五岁那年,贯穿我和他的整个生命。

我是丞相千金,却不是嫡女。阿爹老来得女,我又生得乖巧伶俐,阖府上下将我这个幺女宠上了天。

若我十五岁那年没有恰巧遇见萧浔,哪怕“恰巧”也是萧浔刻意为之。阿爹阿娘便会为我寻


他遣散了宫人,轻轻将我拥入怀中,为我拭去眼角的泪珠。

温柔刀最为致命。

他轻声细气:“阿意,那些阻止我们在一起的人全都死了,我诛了她们的九族,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你,我们的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你就再原谅我一次,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语气里满是恳求与卑微。

我闭了闭眼睛,内心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悲哀。

我在他唇上印下了轻如鸿毛的一个吻。

他骤然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愣了一会儿后紧紧箍住了我的腰。力道大得我有些喘不上气。

有些冰凉的液体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抹了抹脖颈上的皮肤,指甲有些颤抖。

萧浔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样子。

“阿意,谢谢你。”

被他吻住的那一刻,我蓦地有些可惜。

萧浔,你不该谢我。

翌日得知兄长被贬我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明明萧浔昨日还与我相拥而眠,许下恩爱两不疑的誓言。

我只是与他吵了一架,用杯子砸破了他的额头,但并未阻止他宿在我寝殿。

萧浔被我那日在他唇上印下的吻撩拨得晕头转向,似乎笃定了我不会真的与他置气。

我确实没空与他周旋,任他是否宠了哪个妃子亦或是又发落了哪个小官员。听阿朱说,萧浔近日又对李尚书的幼女一见倾心,进宫不过短短十几日便封了嫔,夜夜笙歌。

这段时日,我却私底下与程昱又见了几面。我变得愈加沉默,与他讨论时也并无过多表情。程昱何等聪明,想来也猜到了原委,对萧浔越发怨恨。

“宫中有我安插的眼线,会试着给萧浔下毒,若不成,”程昱压低了嗓音,“便只有兵变。”

“花薛二族已倒,萧浔如今已经开始向祁家下手了,你毕竟是皇后,看在你的面子,让丞相告老还乡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我点头:“只要
是放不下。

程昱嘶哑着声音喊:“祁姝意,我替你报仇!”

我将目光移向了程昱,粲然一笑:“不必,留他一命吧,让他余生活在回忆里,我想干干净净去了,不要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纠缠了十年,我真的……累了。”

“你和璇玉要好好的,璇玉是个好姑娘,你万不可辜负她。待你们成亲之日,记得给我捎些喜酒。”

璇玉眼中蓄满了泪水,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喉咙发出微弱的呜咽声,却始终没有出言阻止。

或许她明白,死对于如今的我来说,不是痛苦,是唯一的解脱。

我至死没有施舍萧浔一个眼神。

我像振翅欲飞的蝶,更像朝生暮死的蜉蝣,我奔向的是死亡吗?

不,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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