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城陈雅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意随风意难平全局》,由网络作家“顾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雅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知怎么地,脚下不慎趔趄跌倒,滚烫的茶水迎面扑来。我抬起手抵挡,忍不住疼得惊叫。顾诚像一只迅速的豹子,猛地跑过去陈雅被茶水沾湿的手腕。小雅,别怕有我在。我咬紧牙关,把颤栗不止的手臂放在身后。他打横抱起陈雅,冲我怒吼:赶紧走开,拦着路干什么!顾叔举起拐杖想打他,被我拦了下来。叔,我没事。还没事呢,你看看都什么样了。手臂红肿滚烫,不断浮起大片的燎泡。包扎过后,我向顾叔告别,直奔动车站。列车启动的刹那,顾诚打来电话,隐约能听得到陈雅喊疼的哭声。唐芳,你在爸面前告状,又故意把小雅弄伤,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赶紧跟小雅道歉,不然这辈子别指望我理你。我轻抚手臂上的绷带,幸福过往的记忆浮现脑海,我甚至想到了顾诚面寒如冰...
《爱意随风意难平全局》精彩片段
陈雅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知怎么地,脚下不慎趔趄跌倒,滚烫的茶水迎面扑来。
我抬起手抵挡,忍不住疼得惊叫。
顾诚像一只迅速的豹子,猛地跑过去陈雅被茶水沾湿的手腕。
小雅,别怕有我在。
我咬紧牙关,把颤栗不止的手臂放在身后。
他打横抱起陈雅,冲我怒吼:赶紧走开,拦着路干什么!
顾叔举起拐杖想打他,被我拦了下来。
叔,我没事。
还没事呢,你看看都什么样了。
手臂红肿滚烫,不断浮起大片的燎泡。
包扎过后,我向顾叔告别,直奔动车站。
列车启动的刹那,顾诚打来电话,隐约能听得到陈雅喊疼的哭声。
唐芳,你在爸面前告状,又故意把小雅弄伤,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赶紧跟小雅道歉,不然这辈子别指望我理你。
我轻抚手臂上的绷带,幸福过往的记忆浮现脑海,我甚至想到了顾诚面寒如冰的样子,看我的眼神像极了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一刻心中一片凄凉。
顾诚,我们分手吧,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我挂断电话,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窗外的景色飞掠而过,我搂紧双臂沉浸梦乡。
梦里的少年告白成功,抱着我转圈旋转。
再后来我们同床共枕,背对背连拥抱也变得奢侈。
我醒来时,脸颊尚有泪痕,对面的小男孩眨也不眨地看着我。
他的母亲眼里含着同情,同时递来了纸巾。
下车进入站点,眼尖的闺蜜大老远叫喊我的名字,像极了狂热的粉丝。
我捂住眼不敢去看,心里泛起久违的温暖。
走吧,你对象现在这会就在你爸妈家呢。
闺蜜瞧见我羞臊的样子,乐出了声。
想到这么多年愧对父母,我想也是时候该见见他们了。
回了家,系着围裙的我爸在厨房忙碌,妈妈看到我手臂的绷带惊慌,眸光里闪烁着担忧。
等会去趟医院吧。
不碍事的,妈。
我缓过神扭头看向闺蜜:你不是说他回来的吗?
闺蜜挽住我的胳膊,挤眉弄眼道:等不及想看未婚夫了?
我得给你提个醒,段鹏现在可胖了。
闺蜜极力张开手臂模仿他的身形,我心里咯噔一下惊得说不出话。
妈妈佯装嗔怪地瞥了她一眼,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孩子别吓坏芳芳了,段鹏现在可帅了,你啊要不好好珍惜,以后可就没机会啦。
聊什么呢,饭菜做好了,快吃饭吧。
我爸用抹布搓了搓手,桌上全是我喜欢的菜色。
我鼻头一酸,委屈地像个孩子:爸妈,我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
原先属于我的房间几乎没有变化,清一色粉红系,被褥还是枕头上的图案全都是我喜欢的KT猫。
吃过晚饭,妈妈拉着我去外头散心。
沿着海边迎面吹着风,瞧见不少情侣甜蜜的笑容,不由想起和顾诚在一起的过往。
顾诚很早之前说过,陈雅是他儿时的白月光,可她始终看不上顾诚,直到我的出现。
我们同在一所大学读书,得知我是顾诚的女友,陈雅出现的次数逐渐增多。
好几次我抓到顾诚和她暧昧,迫于我的压力,他删掉了陈雅所有的联系方式。
却在事业有成后,主动招揽陈雅进了公司。
我察觉到危机感,起了结婚的念头。
一帮朋友有说有笑经过广场时,看到小年轻摆上鲜花蜡烛求婚,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娶我,只要他愿意,我可以不要彩礼。
他突然变了脸色,当中一众朋友的面,指着我厉声叱喝,告诫我别用借用群众压力逼迫他妥协。
后来我翻看他手机看到跟朋友们的聊天。
别人问:芳芳跟了你这么久,连彩礼都不要,你都不打算娶她?
怎么想的?
他无奈表示: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分不清对她的感觉了,结婚让人丧失自由,我不想被婚姻束缚。
女人一生所求是和爱的人在一起携手到老。
可在顾诚眼里,我的执念却成了牢笼和枷锁,让他失去了自由。
我攥紧拳头,抽吸通红的鼻子。
妈妈轻拍我的手,眼里满是心疼:宝贝啊别怕,段鹏这孩子是我跟你爸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平时不爱说话,听他妈说对你可喜欢了,高中那会还写了不少情书。
情书?
我怎么没收到?
先见见面吧,要真没有眼缘别勉强自己,毕竟结婚是一辈子的事。
我搂紧妈妈的肩膀。
妈,我都听你的。
回家冲了热水澡,我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一大早被手机铃声吵醒,还没来得及看清,迷迷糊糊摁下接通键:唐芳,我给你脸了吗?
你有什么资格拉黑我,你一个成年人怎么这么幼稚!
不给陈雅道歉就算了,还想着跟我分手,我同意了吗?
跟了我七年了,整天就想着让我娶你,现在这会又想离婚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有时间先提升下自己,瘦得跟猴似的没有半两肉,你看看除了我,还有谁看得上你。
门把手骤然转动,我爸一个箭步冲上来,夺过我的手机。
混小子,你说的是人话吗?
这七年你就这么欺负我女儿的?
我爸脸部的每块肌肉,因愤怒剧烈抽动。
这些年他们日夜牵挂,心想着顾诚能一心待我,想不到我的真心,被如此肆意践踏。
电话那头的怒火偃旗息鼓。
顾诚绷紧得声线颤抖道:叔,怎么会是你?
唐芳回老家了?
我爸怒不可遏地咆哮:继续留下来,被你欺负吗?
别让老子看见你,早晚把你狗腿砍了。
我爸愤怒地挥舞手臂,脖颈处布满青筋。
叔,你听我解释!
唐芳要结婚了,你别再打来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第二天怒气难消的他给顾叔打去电话。
顾叔开口向我道歉,表示是想着让我俩重归于好,没想到这混小子说话这么难听。
顾诚这小子昨天开始有点不对劲,念叨什么陈雅走了,要把你找回来,以我对这孩子的了解,搞不好会做什么糊涂事。
刚挂断,手机被未知电话轰炸。
想着这样没完没了不是办法,我用妈妈的手机给顾诚打去电话。
顾诚语气不善:七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你知不知道陈雅很可能会留疤,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就因为这点疤给毁了。
我搂紧手臂,不知不觉攥的紧紧的。
以前的我会疯会叫,抱住他嘶声讨要公道。
但是现在,不爱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段恋情纠缠太久了,我累了,也不想再继续,你跟她怎样都跟我没关系。
还有,我爸没有骗你,我的确要结婚了,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们好聚好散吧。
没想到他听后,讥讽冷笑:平白无故蹦出个结婚对象?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唐芳是什么样的人吗?
为了跟我结婚,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行了,我不听你废话,只要你愿意道歉,这件事就翻篇了,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但现在不是时候。
女人的青春有几个七年?
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我要结婚了,别来打扰我,就这样!
跟这种自以为是的蠢货聊天,我都感觉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以前自己是瞎到什么地步,才会看上这种货色。
我坐在沙发上环顾熟悉的场景,有些不舍,更多的是觉得茫然。
闺蜜这时打来电话。
芳芳,段鹏跟我打电话了,说是要让我当见证人,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我听后一愣,求婚的事闺蜜是怎么知道的?
段鹏难道就是我的书友?
得到我的回复,闺蜜笑出了声。
你总算是开窍了,这么多年守着那个姓顾的,错过多少个好男人,他要真心喜欢你,早就跟你求婚了,何必等到现在,要我说他这种男人就是不靠谱。
以前听到闺蜜数落男友,我都是据理力争让她道歉,可这次我说不出任何话去反驳。
再给我一个星期吧,顾叔叔对我挺好的,我想走之前给他一个交代。
门铃声响起,是外卖员到了。
我刚挂断,顾诚从卧室走了出来,拆开包装,里面是一盒提拉米苏。
你刚刚跟谁通电话,交代什么?
顾诚把切好的提拉米苏推到跟前。
尝尝吧,陈雅说这家的提拉米苏味道不错的。
看着白花花的奶油和上面的提子,我没有动刀叉。
他声音放低,透着怒气:人家是好心,你怎么一点不领情?
我平静凝视他:我没胃口。
顾诚呼吸一窒,嘴角沾着奶油,有些不知所措。
他大概是记错了口味,以为陈雅喜欢,我也会喜欢。
我拉着行李箱要走,顾诚快步走到玄关处,正想开口挽留,电话却在此时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陈雅憋屈的啜泣声。
顾哥哥,楼下的流浪狗叫个不听,平时它们没有这么疯的,你说会不会有坏人啊,我好怕,你能来帮帮我吗?
顾诚拧眉道:别怕,拿些东西堵住门窗,我等等就来,十分钟就到了。
挂断电话,他脸上满是担忧: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在家不安全,她现在有麻烦,我得去帮帮她,公司烦心事够多了,你别再为过往的小事计较了。
运动鞋的鞋带都顾不及系绳,他已经快步冲了出去。
我咬紧下唇努嘴,随即释怀微笑。
这样的场景已经好多次了,每次我斥责他对前女友的关心胜过自己,他每次都说我心思太重,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可是现在,顾诚,你跟她想怎么样,我都会不在意了。
那天顾诚一整夜没有回家。
倒是陈雅在朋友圈晒出两人观赏流星的照片。
男人熟悉的背影不难看出,就是顾诚本人。
第二天中午,我向上级提交了辞职报告。
同事们调侃我好事将近,纷纷叫嚷着请客吃饭。
我神色淡漠地回复跟顾诚分手了,偌大的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
片刻后所有人自动忽略话题,营造热闹的工作氛围。
回到家我慵懒地躺在床上,目光所及之处,回忆悄悄勾起心中的涟漪。
我们高中相识,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在树荫下乘凉,他快步跑来,急匆匆往我怀里塞了一封情书。
我诧异男孩的羞涩,被字里行间真挚的情感打动。
上大学时我们在同一所学校。
好多次他揽住我向朋友炫耀,喝了酒又哭又笑。
他说一定非我不娶。
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会时刻想着为我创造惊喜。
偶尔我歪着头调侃,是不是看走眼了,毕竟我只是身材好、长得好、脾气好之外,没有其他优点。
他听后一愣,握住我的手哈哈大笑,娘娘说得对,这一辈咱们锁死。
咸咸的泪水浸湿眼眶,从前的他对我真的很好。
我翻看床头柜成摞的书信,抹去残留的眼泪,全部带到院子里,直接一把火烧掉了我们的青春。
我妈在朋友圈公布了喜讯,顾叔打来电话祝福。
很快迎亲的队伍赶到,时隔多年我看到段鹏,完全想不起来他原本的模样。
只是他的笑容依稀让我觉得熟悉。
顷刻间心脏擂动的巨大声响充斥耳膜。
别怕,我不是大灰狼,也是第一次结婚。
我愣了片刻,捂着嘴不顾形象地大笑。
芳芳,我兑现儿时的承诺来了,好久不见。
我想起来了,段鹏喜以前胖乎乎的样子。
小时候爸妈去田里干农活,我们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玩耍,平时都是玩过家家的游戏。
我通常是傲娇的家庭主妇。
挫好的泥丸当点心,我要求当老公的小伙伴必须真吃,只有他喜滋滋地像个傻子吞了。
事后我被妈妈揪着耳朵到他家道歉,他妈妈倒是没有责怪,而是笑着让两家定娃娃亲。
上高中时,我收到一封署名吃土先生的书信。
字里行间满是对我生活的关心,还有些搞怪的趣事,给我的感觉挺真实的。
只是因学习的事,渐渐就断了联系。
而最后寄给我的书信写着:三十岁你未嫁,我就会来娶我,等我好吗?
鬼使神差的是,我记下了那串号码。
回头再看,要是我选择跟段鹏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吧,毕竟他只有他敢吃我的黑暗料理。
吃土先生是你吗?
你还记得?
我还以为你忘了。
段鹏靠近,滚烫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
心里感叹他的大胆,却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楼下还有车队等着我们呢,走吧。
段鹏宠溺地揉了下我的头,我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气鼓鼓地挽住段鹏的手臂下楼。
赶往酒店的路上,顾诚从分岔路口冲出,手里的钢管重重砸在引擎盖上。
唐芳,你给我下来!
他深陷的眼窝乌黑,下颔布满胡渣,眼白充斥细密的血丝。
段鹏轻轻我的手以示安慰,我和他一前一后下了车,站在顾诚跟前。
他抄起钢管直指我,被段鹏伸手夺了过去。
挡住了所有冲向我的恶意,心里不由升起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今天是我跟唐芳结婚的日子,请你自重。
顾诚十指戳进黑发,嘶喊道:她是我的女人,你凭什么说娶走就娶走了,你有什么资格!
段鹏眼里翻涌晦涩难明的情绪:你……你想跟他走吗?
我看出了他的紧张,并肩站在一起,冷声道:我的老公是段鹏,我不会跟你走的。
顾诚声线嘶哑,眼眶泛红:别闹了,拿自己的幸福赌气值得吗?
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公司业务太多,我拼命赚钱只是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只不过时机还不成熟,再给我两年,两年我一定会娶你!
我跟陈雅真的没有什么,我真正喜欢的是你。
这是我的银行卡,再不然我可以去律所开证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愿意原谅我,要我怎么样都行。
他拿着银行卡的手微微颤抖,那神态像是溺水想找到藤蔓的遇难者,卑微而可怜。
我摇头拒绝,悄悄挽住段鹏的胳膊。
是不是觉得这样太没诚意了,我这就去安排求婚仪式,你别跟他走,我带你离开。
她不愿意,你听不懂吗!
不,她愿意,她愿意!
顾诚发疯大叫,迎面冲段鹏挥拳。
段鹏不躲不闪,眼窝一下子蓝了。
我尖叫:你为什么不还手啊!
段鹏揉着眼睛,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好不容易结婚了,不想让你看到我暴力的一面。
装什么斯文败类。
顾诚撸起袖子肌肉贲张,我脱下高跟鞋,一脚直蹬他大腿根。
疼得他窝在地上,像虾米一样蜷缩。
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了……他打我?
顾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毕竟以前的我离不开他,花费心思也只是为了去讨好他,现在为了别的男人动手,这让他难以置信。
他给你下了什么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顾诚握紧钢管,颤颤巍巍起身想继续动手。
我看到段鹏眼眶的伤,怒火再也难以压制,巴掌的力道之重,致使他偏过头,嘴角渗血。
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结束了!
你再纠缠,我就报警了!
顾诚,你口口声声把她当朋友,可是你们有遵守朋友的底线吗?
我是你的女朋友,可是你有照顾我的感受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陈雅走了,要是她没有离开,你会回来找我吗?
我向你求婚是无理取闹,她被热水烫伤你心疼到掉泪,那你有没有想过被泼茶水的是我?
你是看不见,还是说心里只有她?
还要我把话挑明吗?
你以为钱能买到一切是吗?
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是图钱吗?
我就希望你对我好一点,这么简单都做不到,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度过余生?
顾诚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眼里希冀的光黯淡下去。
在一起七年了,你说走就走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我穿上高跟鞋,忽略了段鹏得逞的笑意。
七年了,我们好聚好散吧,下次别再犯同样的错。
跌坐在地的顾诚,看到婚车再次启动,声泪俱下地哭喊自己错了。
我枕着段鹏的肩膀。
心里暖洋洋的,因为往后余生,我找到了对的人。
临走前,我特意去寺庙焚香祈福,花费高价买了一串佛珠。
顾叔不说把我当亲生闺女看待,这些年也一直没薄待过我。
明明家里有专门的厨师和保姆,可是只要我去,他都会亲自下厨给我做饭,还会用心记下我喜欢的菜色,下次专门做给我吃。
顾诚为此很嫉妒,说他从小到大他爸也没对他这么用心过。
我按响别墅的门铃,保姆打开了门。
唐小姐,你怎么……听到动静,顾诚我爸杵着拐走下楼,眸子闪过一丝光亮。
是小芳?
你来了?
他戴上老花镜,看到我瘦到脱相的脸吓了一跳。
我递去礼物盒,唇角微微扬起:叔叔,我看你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帅多了。
顾叔笑道:你这丫头就知道哄我开心。
你先坐着,叔叔这就下厨做你爱吃的。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分手的事。
顾叔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随即认真地看着我:是这小子没福气,不懂得珍惜眼前人。
我强笑:叔,是我的问题。
孩子,你是什么人,叔叔心里有数。
肯定是这臭小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是打算要回老家的吗?
见我点头,顾叔叹息:记得以后抽空来看看叔叔,说会话也好。
同居那会,我为爱痴狂,不惜跟爸妈吵翻,想到跟顾诚在一起,满心欢喜。
如今他却跟陈雅暧昧不清,验证了我的坚持是个笑话。
吃着热腾腾的云吞面,指尖深深戳进掌心,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顾叔心疼地看着我,恼怒地杵了杵拐杖:这混小子,回头叔教训他!
我抽吸着鼻子,连汤带面吃个精光,刚想告别离开,顾诚和陈雅就来了。
陈雅脸上洋溢着甜蜜,顾诚身上的香水味跟她是同款气味。
顾诚哥哥谢谢你这些天陪着我,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太开心了。
与我目光相接,片刻尴尬后,笑着朝我挥挥手:你是芳芳姐吧,你好啊。
顾诚眸色一沉:你怎么会在这?
看到亲昵的两人,如同看到陌生人。
好在自己不爱了。
你好。
我淡淡抛了一句,想着趁早离开。
顾诚蹙起眉头,拦住去路。
见惯了我曾经的蛮横,现在平静的神情只让他感到古怪。
不可名状的心悸一点点击碎心中的堡垒。
唐芳,跟以前的她不太一样了。
不安的裂痕扩散,无形的大手攥住紊乱跳动的心脏。
最近忙出差的事,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顾叔沉下脸注视许久,面对主动打招呼的陈雅,直接甩脸。
她是谁?
你怎么跟她一起来了?
陈雅心慌地攥着他的胳膊,顾诚轻拍她的手背,向顾叔解释:爸,你误会了,她是我的秘书,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
他面色阴沉,死死盯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认为是我向顾叔告密。
我面色无常与他对视。
期间,顾诚夹着桌上的菜放进陈雅的盘子里,语气含笑:多吃点。
随后他不着痕迹地瞥了我一眼。
见我没反应,转而对陈雅嘘寒问暖。
我倒不太在意这个,浅尝了一口溏心蛋。
然而顾叔却突然面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桌上的杯子碗筷被他带倒了不少,佳肴的汤汁顺着桌沿撒在他身上,他却恍若未觉,恶狠狠地盯着顾诚,死死咬着牙:顾诚!
你是当我死了吗?
在我眼里,我们顾家只有芳芳这一个儿媳妇!
陈雅听后嘴角哆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顾诚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爸,你这话说的太重了。
顾叔怒气难消,一巴掌重重打在桌上:芳芳跟了你七年,你当着她的面跟别人拉拉扯扯,像话吗?
顾诚却理直气壮:她这么任性不是当老婆的人选,哪里像陈雅这么温柔。
顾叔眼里满是失望,僵在半空的手指迟迟没有放下。
你啊,早晚你会后悔的。
顾诚转头冲我发飙:你安的什么的心,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我说过了自己还年轻,不可能这么早结婚,你别想用这种方式逼我!
我拿起纸巾给自己擦嘴,淡淡道:你爱怎么样是你的事,你不想娶我,有的是人娶我!
顾诚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怪异。
似乎是难以置信,又似乎是惶惶。
陈雅见气氛尴尬,端着杯热茶打圆场。
芳芳姐,我是把顾哥哥当做亲生哥哥对待,是我太不注意分寸让你误会了,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喝了这杯茶,咱们恩怨两清。
我笑道:把前男友当哥哥,回头劝我大度?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和顾城逛街经过广场时,只因目睹有人当众求婚,我一时兴起问他什么时候娶我。
他却变了脸色,厉声呵斥我耍心机,刻意用这种方式逼他求婚。
然后抛下我愤然离开。
我追上去试图解释,意外被坠落的广告牌砸伤。
然而在我住院期间,任职秘书的前女友进入了他的公司。
我痛定思痛后,拨动了多年未见的书友电话。
你说过三十岁我未嫁,你就会来娶我,还算数吗?
我坐车经过他公司楼下,看到他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
我一眼认出,那个女人是跟顾城纠缠了七年的前女友。
他们站在台阶上,女人一身素白长裙笑容恬静,男人肩宽寸头英俊不凡,明明只是简单浅聊几句,却有种其他人都插不进去的亲密。
我低头看了眼聊天记录,早在十分钟前我告诉他。
我出院了。
他已经习惯忽略我发的信息,每次问都是敷衍,但原来跟别的女人聊天都是有耐心的。
我摁下车窗,静静凝视。
顾城的笑容还是那么好看,只是太久没有对我笑过了。
我以为他工作压力太大,现在看来只是我不够资格让他笑罢了。
他不经意间一瞥,脸上的笑意僵住。
随即他跟女人说了些什么,女人眉眼弯弯,向我挥手打招呼,夸张地扭动腰肢转身离去。
顾城走过来,坐上副驾重重拍打安全带。
你跟踪我?
我平静道:我正好经过这。
陈雅现在是你的同事?
顾城冷哼一声:陈雅现在是我的秘书,很多事她都做的不错。
他眉心更紧:她自身也是正儿八经的海归学历,怎么说也是个人才,别整天揪着以前的那点情情爱爱的事不放!
他话里的怒气呼之欲出,我目视前方没有回应。
到家后,顾城板着脸进入卫生间。
脱下的衣裤撒得到处都是。
我仰头靠着沙发,屋内静寂而压抑。
不再是歇斯底里的争吵,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疲惫也一点点爬上心头。
十几分钟后,他裹着浴巾出来,来不及擦拭的头发滴落水珠。
从进屋开始你就板着个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思。
你不就想着让我把她辞退吗?
唐芳我明确告诉你,别……我打断了,轻声道:我没这个心思。
我们分手吧。
顾诚一愣:你说什么?
兴许是觉得我欲擒故纵,眼角眉梢都带上了一丝嘲讽。
别想拿分手做幌子,你差不多就得了。
我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你现在耍横撂狠话,到时候别舔着脸向我认错。
他不屑扯了下嘴角:别让我看不起你。
顾诚说话向来都是直肠子,以前他跟我吵架,我气得摔盆子砸碗,都快喘不过气。
可是现在,心底只是微微泛起痛感,很快被麻木取代。
我返回卧室收拾好行李,无视他惊愕的表情,来到了客厅。
他咬紧腮帮子,脸色唰一下就黑了。
当着我的面,猛地把花瓶砸得粉碎,用力地把卧室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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