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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急了，声调提高了几分：
“你们要是不信，我可以拿病历单，别再说了，不然我丈夫真的会动手打人的，尽管他不想。”
我捏了捏眉心，抓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不受控制的右手在此刻将矿泉水捏的变了形。
见状，德胜指着我说道：
“奶奶，你看他和我爹一样，生气了就弄坏东西，会不会这女的说的是真的，他有病啊？”
我点了点头，冲着他微笑。
“是啊。”
“我犯病了，会打人的。”
第六节
老妇冷哼一声，伸出手狠狠拧了我胳膊一把。
“你还打人，你凭什么？”
“你说你有病？我看你就是个精神病。”
我抱歉一笑：
“对啊，我是精神病。”
那一瞬，所有人都静止了。
“我有病历单的。”
妻子从包里掏出单子展开，上面清楚地描述着我的病情。
而且精神病难根治，犯起病来自己都控制不住。
老妇抢过病历单，似懂非懂地看了起来，半晌指着上面，露出一口黄牙：
“你这不是写着已治愈吗？”
“我儿媳腿断了那会儿，也开过这么一张，别以为我不懂。”
“拿着病历单吓唬谁呢？”
我笑着摇摇头。
她大概是只认识了那三个字，不认识后面潦草字迹依旧有犯病风险，可出院服药治疗。
我一步步靠近德胜，直勾勾地看着他。
现在的气氛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
“这药方是我父亲的救命药，你们打算怎么赔？”
话音刚落，德胜便梗着脖子大声叫喊：
“有人打小孩了！”
“还撕我奶奶衣服！”
整个车厢都回荡着德胜张狂又稚嫩的叫声。
明明是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