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
他愣了一下，虚弱地喘息着：
“什……什么事……”
我强忍着心里传来的剧痛，问出了那个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为什么要害死陈牧野？”
他的瞳孔微缩，挣扎了一下，像是想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可他的伤势太重，几次尝试后，只能虚弱地倒回地上。
“说，”我攥紧了拳，指甲掐进掌心，
“到底为什么？”
他咳出好大一口血，嗤笑：
“他活该。”
“不就是个穷鬼吗？不就死了个陈牧野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死了，赔点钱不就完事了？”
“一罐破糖果都能当个宝。我姐偏偏喜欢他。呵，穷酸样。”
我头疼欲裂，忽然感觉到天旋地转，撑着墙站都站不稳。
他脸上的表情，那种轻蔑的、不以为然的态度，让我恨不得一脚踩碎他的脸。
江澈笑了，笑得癫狂又虚弱。
“是啊，他不就长得比我好看点，学习比我好点，篮球比我打得好点吗？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他？凭什么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我姐让我收拾他，我就去了。可是——”
“谁叫他那么不经打。”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高傲的样子。我就是想让他消失，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跟我比天才学霸算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刺得我心口发疼。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的生命中根本没有“罪恶”这个概念。
他的嫉妒、他的恶毒、他的漠视生命，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就这样死吧，江澈。
一整晚我坐在那个监视器坏掉的偏僻巷子口吹了一夜的冷风。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江澈的求救，哀嚎更美妙的声音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离开了那条巷子。
身后，江澈的身体冰冷僵硬。
22.
事情开始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