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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欢闻溪沈砚知结局+番外

轻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强忍鼻酸,鼓足勇气,说:“我不想一辈子活在阴暗里,一辈子当见不得光的情妇。”时间仿佛静止,书房里针落可闻。杨从心起先有多感动,现在就有多糟心。一开口就打感情牌,心机啊。良久,杨从心冷笑一下,“呵,是我感动早了,还以为你视我为母亲,说得动听,原来你是想脱离沈家。升米养恩,石米养仇,就是让你搬出去住而已,你就要跟沈家划清界限?”闻溪跪趴在地,“不是的夫人,我不会忘记沈家的养育之恩,等我有了能力,我一定会报答沈家。如您不嫌弃,我愿意以女儿之名孝顺您。”“我有儿子,用不着你孝顺。”冷漠之言,寒彻刺骨。闻溪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一场买卖,我下足本钱的,眼看能摘果子了,你跟我说你不想干?闻溪,你胆子不小啊,比你妈大多了。”闻溪趴在地上...

主角:闻溪沈砚知   更新:2025-01-10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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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沈砚知的其他类型小说《乍见欢闻溪沈砚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轻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强忍鼻酸,鼓足勇气,说:“我不想一辈子活在阴暗里,一辈子当见不得光的情妇。”时间仿佛静止,书房里针落可闻。杨从心起先有多感动,现在就有多糟心。一开口就打感情牌,心机啊。良久,杨从心冷笑一下,“呵,是我感动早了,还以为你视我为母亲,说得动听,原来你是想脱离沈家。升米养恩,石米养仇,就是让你搬出去住而已,你就要跟沈家划清界限?”闻溪跪趴在地,“不是的夫人,我不会忘记沈家的养育之恩,等我有了能力,我一定会报答沈家。如您不嫌弃,我愿意以女儿之名孝顺您。”“我有儿子,用不着你孝顺。”冷漠之言,寒彻刺骨。闻溪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一场买卖,我下足本钱的,眼看能摘果子了,你跟我说你不想干?闻溪,你胆子不小啊,比你妈大多了。”闻溪趴在地上...

《乍见欢闻溪沈砚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强忍鼻酸,鼓足勇气,说:“我不想一辈子活在阴暗里,一辈子当见不得光的情妇。”

时间仿佛静止,书房里针落可闻。

杨从心起先有多感动,现在就有多糟心。

一开口就打感情牌,心机啊。

良久,杨从心冷笑一下,“呵,是我感动早了,还以为你视我为母亲,说得动听,原来你是想脱离沈家。升米养恩,石米养仇,就是让你搬出去住而已,你就要跟沈家划清界限?”

闻溪跪趴在地,“不是的夫人,我不会忘记沈家的养育之恩,等我有了能力,我一定会报答沈家。如您不嫌弃,我愿意以女儿之名孝顺您。”

“我有儿子,用不着你孝顺。”

冷漠之言,寒彻刺骨。

闻溪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一场买卖,我下足本钱的,眼看能摘果子了,你跟我说你不想干?闻溪,你胆子不小啊,比你妈大多了。”

闻溪趴在地上,拼命摇头。

“谈男朋友了?”

“没。”

“有喜欢的人?”

“没……没有……”

“你犹豫了闻溪。”

“……”

杨从心的双眼像透视镜一样,看穿了她的内心,“闻溪,你这个年纪,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摇头。

“是同学?”

还是摇头。

“老师?”

闻溪大幅度摇头,不敢再开口。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是沈砚知。

他刚回来,瘦了,黑了,风尘仆仆的样子。

闻溪埋下头,想死。

沈砚知假装不知所措,解释,“门没关严实,我以为里面没人。”

撒谎,门明明是关好的。

杨从心脸色不好,“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

“我是说,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吃饭了吗?”

“吃了,我回来拿本书,要不你们先谈?”

杨从心摆摆手,“她不老实,我跟她没什么可谈的。”

闻溪:“……”

沈砚知走进门,看看跪在地上的闻溪,面前的地板上还有一滩眼泪,她弱小无依,彷徨无助,就像一只落水的小猫,再不救,只能溺死。

杨从心没有错过儿子脸上的复杂情绪,之前的疑心又猛然升起。

“闻溪,你出去吧,跟你妈叙叙旧,多听听你妈的话。”

闻溪握拳,低着头离开书房。

沈砚知走到书架前,找书。

“装什么装,听到就听到,帮她就帮她,你能不能对我有句实话?”

杨从心正在气头上,说话直,语气冲,不讲母子情面。

“没跟家里商量就出差一个月,你真有本事,你爸体谅你工作忙,我能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不满意婚事,就想着拖,能让你拖过去?”

沈砚知站着,一动不动。

这把火,是他自愿引上身的。

“砚知,我是你母亲,给我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

沈砚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恢复了镇定。

依着母亲的性子,倘若察觉他和闻溪之间的关系,闻溪不可能还安然无恙。

他站得挺直,声音刻板而又冷静,“出差是工作安排,我请示过父亲。”

“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是不是你在国外交的?”

沈砚知松了一口气,没暴露闻溪,“母亲,这是我的隐私。”

没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杨从心又气又急,“婚前你玩得再花我都不管,但是婚后,一定要断干净!”

“现在是婚前。”沈砚知始终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杨从心指着他,手指不停发抖,“好啊,承认有人了,难怪,难怪……砚知,我不想逼你太紧,你最好在周家发现之前,自己处理干净。”

杨从心越急,沈砚知反而越稳,“我心里有数,不劳您费心。”


“你在京城能去哪?一个人待在冰冷的京大宿舍?”

“……”

沈砚知扒拉几口,站起身,走到书桌上拿起两本书,丢到她面前,“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吵架,你没事干就多看书,长长脑子。”

说完,他径直走向卧室,倒头就躺。

闻溪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的,低头看看两本书,是策划相关的书籍,她记得原先放在沈家的书架上。

沈砚知这一觉睡得很沉。

闻溪从上午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下午,都不见他醒。

这人不用上班吗?

不是刚结束出差回家吗?

不是要准备订婚吗?

怎么一直在睡觉?

她甚至好几次偷偷溜进去看他的胸腔是否有起伏。

忽然,门铃响了。

闻溪第一反应不是开门,而是躲。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有嘴都说不清楚。

沈砚知可算醒了,大概是睡饱了,没什么起床气,起床就去开门。

闻溪躲在大衣柜里,隐约听到一点说话声。

杨韶柏夫妇来了,就住隔壁,约了晚上的活动。

但具体如何,听不清楚。

门关了,沈砚知推着一个行李箱进来,往大衣柜旁一放,和蜷缩着的傻姑娘一般高。

闻溪抬起头。

漂亮精致的鹅蛋脸,清澈水灵的大眼睛,脸颊上的巴掌印浅了,倒像打了一层腮红。

她不说话,两片樱桃小唇紧抿着。

沈砚知最受不了她这副样子,天真、纯欲、楚楚可怜。

“我托宋蔚给你购置的衣物,挑挑看穿什么,带你出去玩。”

“??”

“怎么,不信?”

闻溪摇头,不是不信,而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们在港城,夫人迟早知道,怎么交待?”

沈砚知并不想聊这个话题。

他从旁边取衣服,这一柜子都是他的物件,外套、衬衫、T恤、内裤等,应有尽有。

闻溪知道他有长期住酒店的习惯,经常到哪里工作,就近选一家高品质的酒店,长租。

这样既省了通勤时间,又有人每天打扫,他只需要专心工作就好。

“她这时候应该随父亲在去比利时的飞机上,”沈砚知拿出两件衣服在身上比对,“年都顾不上过,哪还顾得上我们?”

“那周小姐呢?”

沈砚知最终选了一件白色的,“不熟,没联系。”

“……”

沈家是如何过年的闻溪很清楚,越是这种全国性的假日,沈先生就越忙。

不出差还好,忙得再晚也能回家吃饭。

倘若遇到出国这种公务,沈夫人随行,那家里就冷清了。

有一年过年,沈砚知也在家,难得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吃年夜饭,沈先生一个电话就要走,还得带上沈夫人。

两口子急急忙忙收拾行李,连夜坐车离开。

看来今年,也是临时派下的公务。

这时,沈砚知突然解开浴袍,脱了。

“啊!”闻溪想事没来得及避,也没想到他里面真空,突然看到那庞然大物,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她捂着眼睛大喊:“沈砚知,你个变态!”

沈砚知反问:“你躲衣柜不变态?”

闻溪逃似的往外跑,可蹲得太久,腿麻了,一下扑倒在他脚边。

她紧闭着眼睛,爬着出来。

金莱会所,全球顶级的富人俱乐部,入会需要验资,亿元起步,身价越高,等级越高。

入会后每年还需交纳会员费,两百万起步,等级越高,会费越高。

可即便门槛高、会费高,仍然有许多富豪趋之若鹜。

因为这里集中了全国乃至全球各行业最顶级的精英人物,最广的人脉,最优的资源。

以及最吸引人的财富。


闻溪和秦怀有说有笑地并肩走着。

忽然,一辆轿车在路边停下。

闻溪一下收住了笑容。

而车内的沈砚知看到她突然变脸,胸口更闷。

副驾驶车窗落下,宋涛矮着头朝外面喊话,“闻溪小姐,白天的事家里已经知道了,为了安全起见,夫人让你回家住。”

闻溪怔住,这明明是沈砚知的座驾,夫人怎么可能让沈砚知来接她?

后座没有落窗,但从副驾驶望进去,男人的身体隐匿在昏暗之中。

笔挺的西装,板正的坐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大腿上交替点着。

严肃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闻溪刚要婉拒,本就精神兴奋的秦怀拍拍胸脯保证,“她的安全我可以保证,以后她上下课由我护送。”

秦怀语速太快,闻溪想拦都拦不住。

宋涛认出了这个红毛小子,不久前在女生楼下激情表演的红毛,就是他。

哦,原来他的告白对象就是闻溪小姐啊。

宋涛感受到背后一阵阵阴冷,又说:“我们是专门来接你的,快上车吧。”

闻溪质疑,“夫人要我回家,她自会通知我,我没接到通知,我不走。”

宋涛:“……”

后座车窗落下,是沈砚知。

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唯有低沉至深的嗓音,透出一丝不满,“我让你走,你不走?”

沈砚知一露面,殷如意和郭晓稚立刻问好。

秦怀也跟着问好。

“沈博士和闻溪什么关系?”他低声问室友。

“她家里人。”殷如意莫名的紧张。

家里人?表哥?舅?叔?

秦怀心想,不管是谁,先挣表现。

“沈博士,我一定保护好闻溪,绝不让她受一点伤,请您放心吧。”

沈砚知抬眸,斜睨那个轻浮的红毛,轻笑出声,“哦呵?你怎么保护?”

“拿命保护!”秦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沈砚知呼吸一窒。

他看不入眼的轻浮小子,居然一口说出了他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闻溪拉了一下秦怀的衣袖,“你别乱说话,我谢谢你了。”然后转身看着车内的男人,“我还是住学校,我又没做亏心事,不怕他们来找。我想他们应该也不敢来了吧……”

沈砚知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好说话的人。

“上车!!!”

明明人坐在车里,矮了一大截,但这威慑的气焰足以压盖每一个人。

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怀,也不敢再挣表现。

闻溪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好……”

这场拉锯战的最后,沈砚知赢了。

却像输了。

车里无人说话,气氛太冷,宋涛调高空调温度,依然冷。

闻溪始终侧着脸看窗外,眼泪流下来不敢伸手擦,也不敢用力吸气。

白天的理性总会在夜里翻船。

最崩溃的是,她连难过也要偷偷的。

沈砚知同样难受。

这么近的距离,哪怕她再憋着,他也能听到那细微的抽泣声。

很快,车子驶入地下车库。

骤变的环境让闻溪反应过来,不是回沈家。

“这是哪?”

沈砚知抬了抬眉,“新家。”

“???”

脑海里回想起沈砚知之前说过的话——“我在万柳买了套房子,你搬过去住,那里隐蔽,离京大也近。”

闻溪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从来都没有答应或默认成为他的谁,他凭什么?

一梯一户的设计,出去就是一扇厚重的入户装甲门,沈砚知一手拉着闻溪,一手按指纹开门。

蛮横、霸道、强制,没有任何的废话。

闻溪脸上的泪水未干,新一波的泪水又流淌下来。

沈砚知伸手擦她的眼泪,越擦越多。

低头吻她,越吻越深。

“喜欢上秦怀了?”

闻溪堵着他的舌头,张嘴咬他,“那你喜欢上周小姐了吗?”

沈砚知灵活,撬得快,退得也快,没被咬到。

修长的手指捧着她的后脖颈和后脑勺,用力让她仰头,看着自己,“那小子对你表白多少次了?”

闻溪眼眶湿润,挣扎两下,挣不开。

“他追你,不停地说喜欢你,为你弹琴唱歌,还救你,愿意拿命保护你,”细数这些,沈砚知不知不觉眼尾染红,这些事都是他所不能的,“所以你动心了?”

闻溪挣不过他,突然用自己的额头去砸他。

沈砚知没躲,鼻梁骨就这么结结实实被砸了一下。

“咚”的一声,仿佛一切都安静下来。

随即,血流如注……

闻溪吓坏了,本能地捏住他的鼻子,牵羊一样把他带到沙发上坐。

又是捏,又是堵,又是擦。

沈砚知流了很多血,衬衫领口一大片,西装胸口好几滴,用过的餐巾纸扔了满满一纸篓,血红血红的,触目惊心。

“你怎么不躲?”闻溪又要哭了。

“心疼了?”

“谁心疼你了,讨厌你!”

沈砚知忽而一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说讨厌我,就是喜欢我。”

“才不喜欢你。”

沈砚知掰过她的脸,刚好一大串眼泪挂下来,滴到他的手指上,“真是水做的。”

闻溪转开脸,用温热的湿毛巾小心又仔细地擦他脖子里的半干血迹。

鼻血虽然止住,但他人看起来憔悴不已。

脸色、唇色都是苍白。

闻溪很心疼。

“喜欢我还是他?”沈砚知不依不饶,非要个答案。

闻溪也学他提问,“那你喜欢我还是……”

不等她说完,沈砚知抢答,“你!”

“我还没说完。”

“不管后面是谁都是你。”

闻溪心跳如雷,这算表白吗?

如果算,那这是沈砚知第一次说喜欢她。

沈砚知严肃了些,“你不要跟秦怀一起混,更不能喜欢他。”

“我没有,今天多亏了秦怀我才没被潘慧父母欺负,我谢谢他才请他吃火锅的。”

“也不用那么久吧,吃到八点多。”

“我们还讨论了一些动物园项目的细节,他是负责人,一聊,时间就过去了。”

沈砚知一愣,颇为意外。

这个红毛竟是杭城巨富秦勇的儿子。

秦勇的电商生意在杭城做得很大,近几年勇闯京圈,那个动物园就是秦勇所收购。

听说秦勇在栽培儿子方面特别舍得砸钱,一路砸进名校不说,还收购了京城动物园让儿子练手。

沈砚知再三警告,“这类富二代多的是不务正业的败类,风流成性,玩得很花,你离他远点。”

“张教授让我当联络人,那我怎么离负责人远点?”

“……”


“你寒假住学校?”

“嗯。”

宋蔚及时补充,“所以我找她陪我过来,港城暖和。”

周时与彻底信了,沈夫人寒假都不让闻溪回沈家,京城冬天比沪城冷得多,没有暖气活不了,看来,沈夫人并不待见她。

晚上回酒店,沈砚知匆匆收拾东西,与宋蔚交换了房间。

他的套房是大床房,杨韶柏的是双床房。

他和杨韶柏都不想睡大床房。

沈砚知看到重新打扫过的双床,在杨韶柏肩头拍了拍,摇摇头,啧啧叹气,“我母亲说,你母亲经常跟她诉苦,说儿子不开窍,大半年了,还没爬上媳妇的床。”

杨韶柏丝毫不介意,在沈砚知拍的地方拂了两下,“我不像你,是个禽兽。”

“那也总好过你禽兽不如。”

兄弟俩扭打在一起。

周时与是刚入住的,房间在不同楼层,她一个人冷清,所以到宋蔚和闻溪的房间来坐坐。

这是一间套房,里面有太多沈砚知的生活物品,除了那一柜子的衣物,还有书桌上的文件、书籍。

才压下去的疑惑又熊熊燃起。

“这里本来是沈公子的长租房,”宋蔚早想好了说辞,“这间风景好,可以看到海港,他天天看都腻了,我们难得来啊。沈公子还挺大方,愿意让。”

“呵呵,是么?”周时与望向闻溪。

闻溪一整天都是紧绷的,每每周时与问她话,她都发怵,生怕说错什么。

幸好有宋蔚,经常帮忙解围,“你要是不介意也搬过来,地方够大,加个床,晚上这里特别美。”

周时与浅浅一笑,“那倒不用,我那个房间也能看到海港。”

沈砚知去过金莱会所,在港的消息没瞒住。

一个正好在港城的手眼通天的朋友,接二连三地打电话来,邀他们上游轮聚聚。

沈砚知盛情难却。

而周时与,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伴。

这艘私人游轮十分豪华,一层房间,二层娱乐,顶层的阳光甲板可以享受360度的绝美海景。

聚会在顶层,七个公子哥,一大群美女。

“这世界可真小,没想到你俩成了,砚知,周小姐可是我们沪城鼎鼎有名的沪上千金啊。”

说话的人叫王一野,沪城一霸,是这艘游轮的主人,也是沈砚知四年的大学室友。

京大毕业后,沈砚知去了英国深造,而王一野,开始了他吃喝享乐的狂野人生。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告诉你我俩成了?”

“老早听说的消息啊。”

“听谁说的?”

沈砚知一副追根究底的架势,王一野抓抓头,一时想不起来,“你俩现在不是在一起呢么?!”

沈砚知看到在一层甲板那儿琢磨钓鱼竿的闻溪,忽然一笑,“跟你说不清!”

京圈太子爷和沪上千金要联姻的消息,早在一个月前就传开了。

如今看到他们出双入对,更是确认了消息。

甚至有人直接喊周时与为“沈太太”。

周时与笑靥如花,应下了。

谈笑间隙,沈砚知不冷不热地低声问她,“是不是我的意见不重要?”

周时与没有改变嘴角的弧度,依然在笑,只不过这份笑意中夹杂着一丝警告,“杨韶柏和宋蔚两个人的力量都不足以逃脱,而你,是一个人。”

“那他们婚后的状态你也看到了,这是你想要的婚姻生活?”

周时与特别清醒,主动给沈砚知倒酒,“人不能既要又要,我们的出身已经打败了99%的人,你还想要什么?”

沈砚知意识到,小瞧她了。

见面第一天,他领导就知道了。


杨韶柏和宋蔚两夫妻来了。

杨韶柏挺拔英武,一身板正的西装,看上去风尘仆仆。

宋蔚高挑靓丽,一身灰色苏力羊驼绒大衣,亦是挺阔有型。

一个严肃,一个高冷。

这两人在外形和气质上十分登对。

但这眼神,总是貌合神离。

“伯父、伯母,这镯子是我托砚知在机场买的,知道砚知回国,机场正好有T家的专柜,我就让他顺便带了。”

沈开远半信半疑,韶柏和砚知从小一起长大,帮着圆谎也不是不可能。

杨韶柏转头看着宋蔚,见她久不出声,很难得地露出拜托的眼神。

“是啊,我是收到过韶柏送的一个礼盒,但没拆过,”宋蔚高冷,说话的语气就给人一种满不在乎的感觉,“闻溪生日那天,我来得晚,随手拿了一份礼物,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女人看珠宝的眼神,往往比看男人更加毒辣,杨从心很快就看到镯子内侧还有刻字。

用指腹一摸,粗糙感十分明显。

“S……W……?”字母很小,杨从心让沈开远看,“是不是SW?”

沈开远扶了扶眼镜,眼神细致又锐利,“是SW。”

“是宋蔚的名字,”沈砚知反应快,“韶柏的心意,在专柜现场刻的。”

杨韶柏一脸尴尬。

宋蔚则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老两口一看小两口这互相不对付的表情,替他们惋惜。

早就听闻他们夫妻不和,包办婚姻,没有感情,结婚至今都没同床。

杨夫人为此还跟杨从心诉过苦,抱怨自己儿子不开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

为此杨从心也有所担心,万一砚知和周小姐结婚后也这般貌合神离,那真是害了他们一辈子。

所以她是建议让他们走相亲的模式,先熟悉,好歹建立一些感情基础,再顺理成章地结婚。

像杨家那样逼儿子逼得太紧,适得其反。

“那这镯子闻溪真不能收,”杨从心将镯子归还给宋蔚,“这是韶柏对你的心意,你收好。”

宋蔚摇摇头,走到闻溪跟前,拉起她的手,直接将镯子戴在了闻溪手上,“送给我就是我的,我愿意送给谁,就送给谁。”

闻溪错愕地看着宋蔚。

除了婚姻,她真的可以做主,想干嘛,就干嘛。

宋蔚依旧高冷,但眼里含了笑意。

是一种善意。

“我不喜欢玫瑰金,闻溪手白,小姑娘戴玫瑰金最合适了。”宋蔚大大方方,“如果你介意刻字,可以去专柜磨掉。”

闻溪不知所措,有惊恐,有无力,更有感激和感动,杨韶柏和宋蔚定然是知道真相的,他们都在帮她。

见状,杨从心无奈地叹气,“那你就戴着吧。”

闻溪受宠若惊,“谢谢夫人,谢谢杨太太。”

时间不早了,杨韶柏和宋蔚讲明“真相”便回去了。

杨家离得不远,沈砚知送他们到门口,“我欠你们一份人情,改天请你们吃饭。”

宋蔚是真不在乎,摆摆手,直接走了。

杨韶柏重重拍了一下兄弟的肩膀,匆匆说了一句“你真是好样的”,然后紧跟着宋蔚走了。

沈砚知驻足原地,目送他们。

是啊,他真是好样的。

明明已经规划好的人生,非要开小差。

天寒地冻,北风吹在脸上,像带锯齿的刀在脸上划,生疼生疼的。

杨韶柏快步追上宋蔚,看她单薄的身子,他主动将手里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宋蔚转头看他,衬衫西装,他这才叫单薄。

“你不冷啊?”

“这几步,马上就到了。”冷啊,但可以忍。

宋蔚没拒绝,“谢了。”

杨韶柏全靠一身正气御寒,“应该是我谢你,愿意帮这个忙。”

“举手之劳。”

“其实我也是才知道他们的关系,搞半天,原来是家里的。”

“怎么,经常帮沈公子圆谎?”

“那倒没有,就这次,”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可能以后?”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如果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找我。”

杨韶柏倒是挺意外的,他是一小时前才接到沈砚知求助电话的,他没问题,但要他开口找宋蔚帮忙,说实话,挺难。

好在宋蔚没多问,爽快答应。

“没想到你这么热心。”

宋蔚忽然转头,看着他一笑,“也不是,我只是想看看,我没有走成的路,他们能不能走成。”

杨韶柏一怔,心尖被狠狠触动。

直到许多年后,他依然忘不掉当时宋蔚的这个笑容。

看似冷漠,却饱含深情。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他对宋蔚有了好奇。

——

京大这次动作很快,连夜发了开除潘某的公告。

本来之前耍无赖的事就想给她记过处分,这下,连开会商量都免了,直接开除。

闻溪搬回了宿舍。

这是沈开远和杨从心慎重考虑之后做的决定。

沈砚知马上要议亲,顺利的话,结婚、生子也就是这两年,如果家里住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漂亮姑娘,儿媳也会有想法。

闻溪一回来,殷如意和郭晓稚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怪不得沈博士在讲座上要看你笔记本,原来你们是亲戚。那他到底是你的谁?表哥?舅?叔?”

这个问题,闻溪很难回答,“我说他是我大侄子,你们信吗?”

“咳,关系都不能透露吗?”

“说不清。”

“行行行行,知道你们家低调,不过话说回来,大侄子可太帅了,单身吗?”

闻溪苦笑,也很遗憾,“轮不到你们,他家已经看好人了。”

殷和郭默契地抱头痛哭三秒钟。

闻溪被这滑稽的画面逗笑了,心尖那股酸楚冲淡不少。

更没想到,“大侄子”从此就成了沈砚知的代号。

正说着,楼下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音乐。

是随意弹拨的和弦,像在测试。

紧接着,突然一串高亢激昂的电子音响起,旋律还是《情非得已》。

而且巨响!

殷如意大胆猜测,“秦怀?”

郭晓稚点头,确定以及肯定,“秦怀!”

闻溪掐住了人中。

女生楼沸腾了。

秦怀换了装备,一把电吉他,还插了音响。

别说整栋楼,全京大都能听到。

这次他学乖了,不表白,也不喊闻溪名字,就是演奏,激情地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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