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了贴我的脸,神色一变。
“烧成这样,你自己没感觉到吗?”
我被他不由分说地架去了医院。
如今他已经能从容地和医生交流,能适应一些嘈杂环境,抑郁症也早就不再发作了。
林禹来去几趟,拿热水袋暖着输液管,又来回地试图把我冰冷的手捂热。
他低着头,眼睛红了一圈。
说他错了,说他瞎了眼,怎么会连我都没看见。
唯独不提当时为什么带走苏瑶留下我。
“林禹,你恢复得比我曾经想象的还要好。”
我看着他口袋里不停振动的手机,突然有些感慨。
“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林禹敏感道。
“说的好像你要丢下我离开一样。”
也许是意识到了什么,他不依不饶地不肯放过这个问题。
我不置可否,提醒他手机在响。
林禹拿起手机随意看了一眼,本打算立即放下。
可看清了信息的内容,他迟疑着犹豫,最终还是没有放下手机。
他匆匆抱了抱我。
“悦悦,画廊有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马上就回来。”
我靠在床头,维持着林禹离开时的姿势,感受到被捂热的手脚再次变得冰凉。
直到夜色笼罩,黑暗吞噬了病房,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林禹,你又丢下我一次。
天亮时,我接到电话,没再等林禹,独自离开医院去拿签证。
期间一直收到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照片里,林禹满面春风,从包里拿出一盒画笔。
林禹熟练地在画室里摆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