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捕捉到江阮阮的落寞与黯然,心下立刻明了自己方才的提议莽撞了,毫不犹豫地改口:“晚会不去也罢,每年的节目都大同小异。”
“你要是想跳舞的话,我陪你跳。”
江阮阮下意识抬眼环顾这黑漆漆的屋子。
“在这里吗?”
“对,就在这儿。”
顾亦泽朝着江阮阮伸出手,动作轻柔又郑重。
待江阮阮把手搭到他手心里,他稍稍施力将她拉至身前,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肢,小心翼翼地将她双脚放置在自己军靴上。
一切准备就绪,顾亦泽深吸一口气开始缓慢地挪动脚步。
他的舞步实在是毫无章法,之前也只是因为江阮阮是文工团的台柱子,他偷偷看别人跳学了一点,动作难免生疏笨拙。
好在江阮阮双脚稳稳踩在他的鞋面上,这才免去了不少磕绊。
江阮阮却浑然不在意这些,跳着跳着,她情不自禁地环住顾亦泽的腰,将头埋进他宽厚的胸膛。
耳畔清晰地传来顾亦泽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从未感受过的安宁与幸福将她层层包裹。
顾亦泽察觉到她的动作,身子微微一僵,旋即放松下来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两人面对一张床又有点犯难。
前几天顾亦泽在医院里照顾她,床位紧张,顾亦泽就盖着军大衣窝在走廊的椅子上睡觉。
现在两人都结婚了,再让顾亦泽出去睡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屋里还有一张行军床,我晚上去客厅睡。”
江阮阮迟疑:“会不会太难受了?”
顾亦泽不在意地笑笑:“我们是野战军,田里地里草垛里泥坑里,哪里我们都能休息。”
第二天早上五点,起床号一响江阮阮就跟着醒了。
顾亦泽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
“我要出去早训,你没事再睡会儿吧,我待会给你带早饭吃。”
江阮阮在被窝里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