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沫禾林哲阳的其他类型小说《无岁不逢春热门小说苏沫禾林哲阳》,由网络作家“哎小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老年公寓和疗养院的新兴理念与苏氏接下来的方向一致,云莘滨江地产的项目最终花落宁家。林哲阳的父亲从国外考察回来,在网上看到苏沫禾成为苏氏继承人的新闻,原本还心花怒放,觉得儿子有眼光。下一秒得知策划许久的项目流失,而林哲阳竟然因为宁舒儿甩了相处七年的苏沫禾。他怒气冲冲地将林哲阳臭骂了一顿,说不把苏沫禾追回来,林哲阳也不用回云莘了。林哲阳窝在酒店的沙发上,目光沉沉地看着窗外,脑中纷乱不已。他在苏氏集团楼下蹲了大半天,没看到苏沫禾,却听到了一个消息。下班时,他看到苏沫禾的助理和一个女孩子从大厅出来。他跟上去想问问苏沫禾还在不在办公室。“苏总和段总的婚礼,听说会办得低调奢华,邀请的嘉宾也都是关系非常好的人物。”“我今天陪她去试了婚纱和礼服...
《无岁不逢春热门小说苏沫禾林哲阳》精彩片段
因为老年公寓和疗养院的新兴理念与苏氏接下来的方向一致,云莘滨江地产的项目最终花落宁家。
林哲阳的父亲从国外考察回来,在网上看到苏沫禾成为苏氏继承人的新闻,原本还心花怒放,觉得儿子有眼光。
下一秒得知策划许久的项目流失,而林哲阳竟然因为宁舒儿甩了相处七年的苏沫禾。
他怒气冲冲地将林哲阳臭骂了一顿,说不把苏沫禾追回来,林哲阳也不用回云莘了。
林哲阳窝在酒店的沙发上,目光沉沉地看着窗外,脑中纷乱不已。
他在苏氏集团楼下蹲了大半天,没看到苏沫禾,却听到了一个消息。
下班时,他看到苏沫禾的助理和一个女孩子从大厅出来。
他跟上去想问问苏沫禾还在不在办公室。
“苏总和段总的婚礼,听说会办得低调奢华,邀请的嘉宾也都是关系非常好的人物。”
“我今天陪她去试了婚纱和礼服,不得不说,他俩真是天生一对,我都能想象到以后我们的小苏总会多可爱了……”两人边聊边走远了,林哲阳怔在了原地。
他好不容易在晚上等到苏沫禾下班,在停车场叫住了她。
“沫禾,你为什么这么快就结婚?”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苏沫禾闪过一丝讶然,他这么快知道消息了?
“没为什么,我结不结婚的,好像与你无关吧。”
她语气冷淡,“你从来就没爱过我,从前是我糊涂,看不清你这个人。”
“你恨宁舒儿用一个缥缈的承诺钓着你,可你何尝不是一样,用你虚假的温情钓着我?”
林哲阳原本喝了些酒,听了苏沫禾的话,再也克制不住,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苏沫禾也不想与他在此纠缠,试图挣脱他的禁锢。
两人拉扯间走到了过道上,一辆轿车开进停车场,直直朝他们过来。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林哲阳躲避时摔到了墙角,手掌上鲜血往下滴。
而苏沫禾则刚好被赶来的段彦诚搂在了怀里。
保安飞奔过来,扶起林哲阳检查伤口。
惊魂未定的苏沫禾没有看他一眼,坐上段彦诚的车,驶出了停车场。
看着汽车渐行渐远,林哲阳绝望地闭上眼睛。
他不由想起了那一年,他们去郊游。
苏沫禾不小心滑了一下,他伸手去拉,撞到石头。
手臂被石头划破一道小小的口子,她立刻拿消毒水给他消毒,贴上创可贴,眼神里满是心疼。
还有每到冬天,他的腿关节曾受伤的地方常常酸疼,她咨询了很多医生,亲自捣鼓药膏,精心替他疗养。
从前,只要是与他有关的事,她事事上心。
现在,她却能丢下受伤的他,扬长而去。
他终于明白,现在的苏沫禾,已经不是他曾拥有的那个苏沫禾了。
她不再爱他了。
广南的春天,没有云莘那么冷。
苏沫禾在阳光洒满窗帘时,才醒过来。
她拿起手机,最新的消息,都是林哲阳发过来的。
他说,他好想她了。
他说,再也不会辜负她的深情。
他让她结束工作后,在广南乖乖等他来接,公司有一个项目会正好在广南,到时一起回家。
苏沫禾看见第一句,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昨晚他和徐浩的聊天,她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也想起了曾经被网暴的那段日子,因为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她不敢去自习室,不敢去餐厅,将自己封闭起来。
林哲阳对她说,“恋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没必要理会闲言碎语。”
“我喜欢你,宝贝。
所以你不需要在意网上这些啦,都会过去的。”
“放心,我会永远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有人说,你能无底线地原谅谁,谁就能无底线地伤害你。
最近两年,她都会明里暗里提起结婚的事试探他的口风,但他哪次不是哄骗她,或者暗示她还不够优秀,过不了林家父母挑儿媳妇的标准?
苏沫禾纤指滑动,将林哲阳拉入了黑名单。
今天是她正式去苏氏集团上任的第一天。
为了让她更快地适应,舅舅先让她负责集团旗下的医药公司。
苏沫禾在云莘的这几年,为了与林哲阳有共同话题,也希望以后能替他在生意场上分忧,她去学过一些企业管理知识。
加上本身的医学专业,她看了整整一天的文件,把公司的业务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
夜幕降临,她走出办公楼。
一出门,就看见了段彦诚慵懒地靠在车身上,路灯下的他显得三分斯文淡漠。
“今天不是出差了吗?”
苏沫禾朝他走过来。
段彦诚嘴角处漾起笑意,不紧不慢地调侃道:“今天苏大小姐第一天上任,作为优秀的准未婚夫,必须赶回来接下班的。”
“是假未婚夫。”
苏沫禾好笑地纠正他的用词。
段彦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拉开车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那苏大小姐赏脸一起用个餐吗?”
他什么时候学了嬉皮笑脸这一套,明明小时候像个古板小老头,苏沫禾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车上,段彦诚给她准备了一份名单,上面都是广南的名门望族、富家巨室。
广南不同于云莘,家族观念非常浓重,各集团企业间之间的纽带也是错综复杂。
苏安准备趁明天的项目招商会,将苏沫禾作为苏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介绍给一些商业合作伙伴认识。
段彦诚给她的这份名单,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兄弟们拉着他坐在角落里,举杯陪着他一同伤怀。
林哲阳一杯接一杯灌着酒,怎么劝也不听。
他起身踉跄着走到宁舒儿跟前,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里,满脸不甘地质问。
“你,不是说过拿到金话奖,就会答应和我再续前缘吗?”
“舒儿,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吗?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何烨霖闻言,转头深深看了宁舒儿一眼。
“怎么回事?”
宁舒儿含笑的脸瞬间冷淡了下来,想也没想就矢口否认了。
“我当时说的是如果我还是单身,可我现在有男朋友,怎么能算数?”
“再说,这几年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你这是哪门子的等了多少年?
阿哲,算盘可不是这么打的。”
一字一句,如尖刀扎在了林哲阳的心头。
见此情景,几个兄弟连忙上来撑场面。
徐浩点开微信,伸到宁舒儿跟前。
“你那条朋友圈什么意思?
不是说庆幸是单身,小角色才为情所困?”
“对,你不是故意误导阿哲,你还是单身吗?”
宁舒儿推开徐浩的手机,笑道:“什么呀,那不过是我话剧里的一句台词。”
“你们哥几个啊,玩笑可别开得太大了啊。”
林哲阳疯了一样大笑起来。
“是,我有谈婚论嫁的女朋友,你也有了相爱的男朋友,刚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怎样,我们这演技也可以获个奖了吧?”宁舒儿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就说嘛,对了,怎么今天没有带师妹过来?”
迎着何烨霖探究的目光,林哲阳强撑着笑。
“苏沫禾出差了,没空过来。”
徐浩抢先给了答案。
闻言,何烨霖笑了笑,握着宁舒儿的手,轻声道:“原来真是玩笑,看来你和林哲阳平时关系很好……”宁舒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林哲阳这是添什么乱?!
她认为苏沫禾出差不过是一个借口,说不定是林哲阳不愿带她来参加宴会。
“喂,学妹,今天怎么没和阿哲一起过来呢?”
宁舒儿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苏沫禾的语音通话,还点开了扬声器。
几个兄弟不约而同想起了刚才发出去的分手消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沉默下来。
林哲阳盯着她的手机,脸色变了又变。
“宁学姐,抱歉哦,我现在外地。”
手机外放传来苏沫禾带有一丝意外的声音。
“哦?
我们都以为阿哲会带着女朋友过来呢。”
手机里安静了几秒,林哲阳只觉得心口揪得酸疼。
“女朋友?
我和林哲阳已经分手了,不是他女朋友哦。”
“分手了?”
宁舒儿的语气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对,就在刚才不久!”
电话那头话音刚落,林哲阳想过去抢走手机,然而苏沫禾已经挂断了。
看着林哲阳气急败坏的模样,在场的都是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安静片刻后,气氛重新热闹起来,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林哲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带着几个兄弟离开了庆功宴。
他怒气冲冲而去,并没有听到宁舒儿和身边人的低语声。
“舒儿,你不愧是演技高超,轻而易举便离间了他俩……自作孽不可活,活该出丑,呵,这才刚开始……”
九点整,项目招商会将在苏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召开。
苏沫禾提前到达,一边听助理汇报关于这个项目的前景,一边往酒店大厅走去。
“哎,那个,苏沫禾?”
她循声看过去,是林哲阳的两个兄弟,在聚会时见过,想必也是来参加招商会的吧。
她朝他们点点头,准备继续往前走。
“等等。”
他们几个快步拦在了她的面前。
“苏沫禾,你怎么在这里?
你知道阿哲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吗?”
“哦,我想起来了,阿哲说你出差,你换工作到苏氏了?”
其中一个男人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苏沫禾。
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高级订制西装,搭配精致的珠宝和优雅的高跟鞋,散发着往常没有的自信。
这装扮一看就价值不菲,哪是她消费得起的?
还不都是阿哲的钱。
男人露出一个鄙夷的笑,“有些人嘴里说同意分手,怕就是欲擒故纵的套路吧。”
另一个兄弟拿出手机,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林哲阳后,附和道。
“不过是苏氏一个打杂的吧?
穿成这样,不会是想勾引别人吧,怪不得不接阿哲的电话。”
许是前天林哲阳被当众羞辱,他们迁怒于苏沫禾,想替好兄弟出气,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恶心。
苏沫禾倒是很淡定,她伸手拦住想替她说话的助理。
朝着他们莞尔一笑,“你们是来参加招商会的吗?
祝你们成功!”
说完,转身离去。
林哲阳一出机场,便收到兄弟发来的照片。
看着照片里的苏沫禾,是他没从见过的神采飞扬模样。
他坐在车上,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出神,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和苏沫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她会替他冲泡早晨的第一杯咖啡,衣帽间里的衣服总是熨烫平整,悬挂整齐,玻璃瓶里的鲜花总是盛开的。
这些琐事,他以前从未在意过。
在他心里,苏沫禾只是依附于他的菟丝花。
但她离开的这两天,他翻看之前和苏沫禾的聊天记录,才恍然间明白……原来,他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是真的存在;原来,当她暖心的话变为后来的沉默,就连一句“在干嘛”都会有着不同的感受。
想到这,林哲阳终于下定了从广南回去便向苏沫禾求婚的决心。
他摸了摸一直放在口袋里的那枚“天使之翼”,她一定会很惊喜吧!
他低头再次看向手机里的照片,不由咦了一声。
“苏沫禾,苏氏集团?”
难道她办理入职的是苏氏集团?
或者,苏氏集团高层里有她的亲戚?
不然怎么直接来总部报道?
林哲阳百思不得其解,苏沫禾一个普通家庭背景的女孩子,怎么会和苏氏扯上关系呢?
他揉了揉眉头,合上双眼,心想等会见着她问问不就知晓了?
林家的生意在宁舒儿和何烨霖的联手打压下,一落千丈。
林哲阳准备回云莘帮忙。
离开广南之前,他非要约苏沫禾出来谈一谈。
那天他原本想要大闹婚礼,结果他刚靠近庄园外十米范围,便被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扔了出去。
苏沫禾与他在餐厅见了一面。
林哲阳看着她手上的戒指,语气酸溜溜的。
“恭喜啊,只是你们重逢才多久啊,就结婚了。”
“要知道,人心总是善变的,何况你们这几年里都没见过面。”
苏沫禾笑笑:“跟对的人在一起,不需要等很久,也不用担心分别了多久。”
他没说话,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苏沫禾看着他,缓缓开口。
“林哲阳,其实你不喜欢我,也不爱宁舒儿。
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你只是不甘心我先放手了而已。”
林哲阳回去了,没有再纠缠苏沫禾。
第二天,苏沫禾早早起床打扮,看到段彦诚坐在沙发上,长腿闲闲搭着,身体慵懒的向后靠,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在翻看。
今天,是她和段彦诚领证的日子。
和段彦诚在一起的感觉,和林哲阳完全不同。
他不善于说情话,但对她的爱丝毫不掩饰,从不隐瞒自己的心情。
更是在行动上处处体现他的关心。
工作上遇到问题,他第一反应是给她搜集资料,是给她提供解决方案,往往第二天那些问题就会消失。
他不会总是说想她,但是哪怕她出差外地,在深夜坐最晚的航班回来,也会看到他等在机场的身影。
在她发烧的时候,他冒雨去药店买药,亲手熬粥,守在身边时不时用手探探体温。
这一个个平常生活中的小细节,虽不起眼。
但苏沫禾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的幸福。
她觉得心脏狠狠地跳了一拍,有回音在心中东冲西撞。
当他再次向她求婚时,她只能愣愣点头。
“好,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
云莘市艺术中心礼堂,盛大的年度全球话剧颁奖典礼已经结束。
旁边的酒店门口,徐浩终于等来了他的好哥们。
“我说你呀,怎么才来啊?
庆功晚宴马上就开始了。”
林哲阳满脸神秘,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准备给舒儿的惊喜,你打开瞧瞧。”
看见徐浩眼里的震惊,林哲阳得意地说道:“刚拍到手的,这不急匆匆赶过来,呵呵,时间刚刚好。”
“擦,有你的,这枚“天使之翼”戒指,可是五羊先生的遗世之作,听说当年他是为心爱的妻子而设计的……”两人边说边走,进入酒店宴会厅前,林哲阳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拿出来一看,是物业发来的消息,说更新水表,要求业主重新登陆水务收费系统。
他随手转发给苏沫禾,“记得交水费。”
犹豫几秒,还是又发了一条消息:“入职办好了和我说一声。”
之后,他满心喜悦地推开了宴会厅的门。
宾客们已到场不少,有艺术圈里人,也有生意场上的商人。
在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那道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宁舒儿穿着订制的高端长裙,被几个女生围在中间。
“听说舒儿今天会宣布一件大事,不会是要结婚了吧?”
“有可能哦,追求舒儿的男孩,排老长的队了,随便挑一个都是优质男,哈哈哈”林哲阳听到身边有人在议论。
宣布一件大事?
他联想到那个采访视频和聚会那日舒儿的调侃暗示,心中不由得升起期盼来。
默默等待几年,今天就要圆满了吗?
林哲阳将这段日子里宁舒儿和他相处的点滴,想了一遍又一遍,越发觉得她会在今天兑现她的承诺。
表白的话,他在脑海中演练了很多次,端着酒杯的手,激动得微微颤抖起来。
徐浩领着几个好兄弟走过来,个个眼神里都带着雀跃。
“阿哲,多年的夙愿实现,等会必须再出去喝上一场才行。”
一个哥们调侃道。
林哲阳比了个手势,笑着回应:“那就去‘星轮’会所,VIP包场。”
徐浩这时才想起一件事,他低声问:“阿哲,你想好了没,苏沫禾那边怎么处理?”
几个兄弟听到苏沫禾这个名字,脸色一僵,齐齐看向林哲阳。
林哲阳思忖片刻,道:“没事,她去外地了,等她回来我立马提分手。”
“去外地了正好啊,阿哲,你现在就跟她提分手,省得她当着你的面闹腾。”
“对,她那种出身,就怕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林哲阳原本心里有些愧疚,但经过几个人的劝说,他也觉得不如就此摊牌,也算是给舒儿证明自己的真心。
他拿出手机飞速地打了几个字,深吸一口气,按下发送键。
“我们分手吧,缘尽如此。”
随后,他将手机关机。
她应该忙着办理入职手续,不会这么快看到这条消息吧?
林哲阳还在想着如何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万一今天的事没成呢?
这时,宁舒儿在满场的道贺声中,站上小舞台致辞。
林哲阳紧紧攥着手里的小礼盒,随时准备着冲上台,单膝跪地向宁舒儿表白。
他翘首以盼,眼中只有台上的人儿。
“我想请在场的好友见证……”宁舒儿软糯的声音响起。
“今天,我将退出话剧舞台,接手宁家的全部生意。
接下来,我也要兑现一个关于爱情的承诺,他是……”话未说完,林哲阳忍不住一个跨步跳上台,他激动地看着宁舒儿。
“舒儿,今天真是、真的太开心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演练好的表白台词竟然一下忘光了。
在兄弟们的尖叫起哄声中,他颤抖着打开小礼盒,正要单膝跪下时,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宁舒儿站在男人身边,嗔笑道:“阿哲,今天我也很开心,不过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能收,我男朋友会吃醋的。”
兄弟们面面相觑,这才看清楚站在宁舒儿身边的男人,正是她最近的相亲对象。
一身白色礼服的男人走到台前,对着全场人微笑致意。
“大家好,我是何烨霖,宁氏公司的新合作伙伴,也是舒儿的男朋友。”
林哲阳拿着戒指礼盒的手,无力地垂下,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传来的欢呼声,恭维声,那么的刺耳。
他看着宁舒儿拉着新男友的手走到场中,周旋在来宾身边,互相寒暄。
他怎么也没想到,为什么会冒出一个何烨霖。
“阿哲,刚我去打听了一番,我们几家准备筹备的滨江房产项目要成功落地的话,还得苏氏集团拍板。”
“虽然这次来参会,不过是家里长辈想让我们结识一些人脉,并没有带着投标任务,要是我们顺便办成了那个项目,岂不是让人刮目相看!”
“要不,阿哲你想办法去找苏沫禾帮帮忙?
毕竟你们也在一起那么多年……”酒店里,徐浩几个人围着林哲阳,极力劝说他去争取这个项目。
林哲阳苦笑一声。
“今非昔比,何况,她已经明确与我分手了!
怕是再也不愿见我了。”
“去试一试?
正好看看她是否还念着旧情,好女怕缠,说不定利用这个机会,你还能将她哄回身边,不是吗?”
林哲阳心思一转,有些动心了。
这个项目是云莘的一块大肥肉,如果他能得到苏氏的支持,那么林家在云莘商界的地位便能稳坐龙头了。
再说,他也想找一个机会,再哄一哄苏沫禾。
他还在深思之时,却不知晓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当晚,段彦诚带着苏沫禾去了“嘉月茶楼”。
苏沫禾坐在屏风后头,不知道段彦诚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久,包厢里有人进来,一道软糯的声音传来:“段先生,久仰大名呀。”
这声音如此熟悉。
段彦诚微笑:“幸会!”
两人落座,段彦诚拿起茶壶给她面前的茶杯满上,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宁小姐认识苏氏的继承人?
今天在会场无意中听到你和一个男人在争执,好像是为了苏沫禾?”
宁舒儿脱口而出:“哦,沫禾是我学妹。
其实呀,我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苏沫禾听到一屏之隔的对话,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段彦诚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长,“哦?”
宁舒儿心道,难道段彦诚约她过来,是为了苏沫禾?
她在最快的时间做了判断,而后一脸无辜。
“实话说吧,段总,我想得到云莘湖滨房产的项目,万一得不到,也不想落到林家。”
“三年前,林家设局逼死我爸,抢占我们宁家的大半市场,害我孤身在欧洲,有家不能回。”
宁舒儿垂下头,像是在掩饰内心的痛苦。
“我那前夫见我落魄,便逼我去陪那些所谓的艺术导师,我不愿,就对我家暴。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段婚姻,我回国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报复林家。”
段彦诚听到此处,淡淡开口:“你不是和林哲阳关系很好?”
宁舒儿眼角微红,眸中浮现出一丝委屈的雾气,却强行挤出一抹苦笑。
她说,逢场作戏而已。
她在校庆那天,看到林哲阳西装上的袖扣,他随意说是苏沫禾送的。
她一眼看出那是意大利订制的高端袖扣,价值不菲,所以暗中调查了苏沫禾,得知她原来是广南苏家的外孙女。
“于是,我勾引林哲阳,并让苏沫禾发现他渣男的面目。
我只不过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林哲阳便迷了心窍。
林家失去了攀上苏家姻亲的机会,这只是我报复的第一步而已。”
宁舒儿掩嘴而笑,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
“可笑的是,林哲阳错把珍珠当鱼目……”段彦诚了然地点点头,打断了她的话:“宁小姐,细节就不必说了,你回去等消息吧。”
包厢里安静下来,段彦诚走到屏风后,看着苏沫禾唇角一勾。
半晌,苏沫禾开口:“谢谢。”
她知道,段彦诚担心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被林哲阳哄骗了。
比起陌生人的欺辱,心上人的背叛,才更让人仓皇无措。
她不怕吃生活上的苦,就怕她在意的人让她有苦说不出。
但,现在她再也不会回头了。
接下来几天,苏沫禾再没有见到林哲阳。
一个电话不打,一条消息没有,他似乎忘记了她这个女朋友。
通过宁舒儿的朋友圈,苏沫禾很清楚他每天的行踪。
但她不想问他何时回来,更不想深究如今的他到底准备如何打算。
2月20日那天,是苏沫禾的生日。
天上飘了细雨,苏沫禾心情不错,自己动手做了芝士蛋糕。
她裹着披肩,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吃着蛋糕,看了半个晚上的电影。
凌晨时分,窗外响起了一声春雷,她开了客厅的灯,缩在沙发上打游戏。
整个人昏昏欲睡,连连放错了好几个技能。
雷声落,门口的密码锁开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那么突兀。
苏沫禾撑起身子,看到林哲阳脚步蹒跚走了进来。
他满身酒气扑向沙发,顺手捞起苏沫禾,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低头拱来拱去,急切地想覆上她的红唇。
苏沫禾用力推开他的肩膀,触手之处,一片被雨水浸润的潮湿。
“你发什么酒疯!”
苏沫禾挣脱开来。
林哲阳从沙发滚落,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修长的腿勾过掉在地上的手提袋,他摸摸索索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礼盒。
打开来举到苏沫禾的跟前,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宝贝,瞧,我特意给你选的生日礼物,快看看。”
盒子里躺着一个小巧的八边形尾戒,八条边上分别镶嵌绿碧玺宝石。
呵,绿碧玺这个颜色倒是挺……挺特别的。
苏沫禾自嘲地暗忖。
“你看看,喜欢吗?
来,我帮你戴上……”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尾戒一股脑儿往她小指上套去。
苏沫宁默默的抽出手,将尾戒取下。
他又开始拉着她的手道歉。
“沫禾,宝贝,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对不起,这几天公司太忙太忙了,没有时间回来看你。”
“还有上次,我不该凶你的,你原谅我嘛,好不好?
以后我们俩好好地过日子……”他嘟囔着,将苏沫禾的手放到唇边亲昵地吻了又吻。
苏沫禾不清楚他又在犯什么浑,眸光闪了闪,暗暗叹出一口气,低声道:“真是可笑,明明我知道了真相而你却还在说谎……”如果他大大方方承认不爱她,她都敬他三分坦诚。
可惜他啊,明明挂念另一个女人,却对她故作深情,还想做个好人。
林哲阳趴在沙发边,早已沉沉睡去,并没有听到她的低声呓语……
苏沫禾刚看了今天参会的名单,看见林哲阳三个字,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怪异。
林哲阳在消息里说的项目会,莫非就是参加苏氏集团的项目招商会?
苏沫禾想象不到,等会他看见她站在台上,脸色会有多精彩!
她信步走到酒店走廊的落地窗前,欣赏着外面园子里的景致,听说这家酒店的园林景观,都是段彦诚设计的。
确实挺不错,一轴流觞,春水微澜。
“沫禾。”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林哲阳寻了过来。
“你说来办理入职,原来是聘上了苏氏集团?
怎么没听你说?”
苏沫禾回身看向他,他脸上挂着惯有的浅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哦,你也没问呀,再说,如今我们分手了,更没必要告诉你了,不是吗?”
林哲阳笑容一滞,深吸口气,耐着性子哄道。
“沫禾,我知道是我不对,忽略了你的感受。
明天跟我回云莘,好不好?”
“我准备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我会留在广南,不劳前男友费心安排了。”
苏沫禾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你其实应聘的就是苏氏总部的工作,是不是?
你早就计划好了要分手吧?”
林哲阳的话尾里含有一丝薄怒。
“什么叫早就计划好了?
不应该是你早就计划好了?
比如,3月1日。”
一句话让林哲阳哑口无言,他脸色变了又变,目光躲闪,脸上全是被戳破心事的慌乱。
最后他强行解释道,“这个,沫禾,是这样的,我是幻想过和宁舒儿在一起,但这几年里,我对你……总之,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她只会将婚姻当利益交换,只是在青春岁月有那么一个承诺,所以才成了我心底的一个执念而已。”
“我想好了,以后和你好好过日子,回去就求婚,真的,求婚戒指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沫禾,你跟我回去吧。”
看着他一脸深情地说出这些话,苏沫禾只觉得好笑。
她毫不掩饰地道:“怎么,又被宁舒儿拒绝了,才想起我这个备胎了吧?”
林哲阳靠近一步,急切地想拉起苏沫禾的手,被她甩开了。
“沫禾,你听我说,怪我从前糊涂,没有看清她的虚伪,直到你不再接我电话,我才明白,这七年里你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真的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原先,苏沫禾觉得他虽然对宁舒儿纠缠不清,又钓着自己,但好歹还是有一丝真心的。
如今,她实在不想与他继续呆下去了。
“别在这里上演悔不当初的戏码了,让人看着恶心。”
说完,她与他擦肩而过,往大厅里走去。
活动已经开始,苏安代表苏氏集团致辞后,他说趁着今天的盛会,隆重介绍苏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苏安董事长未婚无子女,这继承人身份实在太神秘了吧。”
“莫不是什么私生子?”
有人八卦。
听到这,林哲阳的心里隐隐有些念头涌上来。
难道,苏沫禾与苏氏集团真有什么关系不成?
热烈的掌声响起,一道林哲阳最熟悉不过的身影走上了台。
聚光灯下的苏沫禾,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向着大家挥手致意。
“大家好,我是广南苏氏的下一任继承人,苏姗女士唯一的女儿,苏沫禾。”
林哲阳的瞳孔蓦然睁大,握拳的手指微微泛白,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坐在座位。
难以置信。
苏氏集团的继承人,是苏沫禾?
林哲阳身后的几个兄弟也满脸震惊地惊呼出声。
“苏沫禾,竟然是广南苏家人。”
在云莘,林哲阳和他们几个确实能呼风唤雨,但相比广南苏家,他们那点家世简直不值一提,再说,他们很多生意还是靠着与苏氏合作呢。
想起曾经对苏沫禾的种种羞辱和嘲讽,他们恨不得将头伸到座位底下去。
此时,苏沫禾接过舅舅的话筒,专业地介绍着本次项目的各个板块业务。
台上的她,神色平静,却莫名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坚韧。
她,不再是困于情爱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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