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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网恋后,霸总他崩不住了林染沈宴川无删减全文

麒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刚才乔薇甜甜牵着他的画面不断在脑中闪现,林染赌气般地跟他较上了劲,一股脑地倾诉出来:“我喜欢他很久很久了,他没未婚妻的时候我就喜欢,他有未婚妻我也喜欢,就算他结了婚,我还是喜欢,这辈子都喜欢!”沈宴川听得脸色铁青,却还耐着性子劝导:“他要是正人君子,心里有你就不会和别人定下婚约,既然跟别人有了婚约,就不该再和你纠缠不清,他不值得你执迷不悟,趁早跟他断干净。”见她咬唇不答,他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你们到哪一步了?”林染倔强地盯着他深幽的眼睛:“我吻过他,他也抱过我,小叔叔,你放心,我没跟他上床,他是个好人,就是我想,他也不会肯,我说这些只是想表达,如果不能拥有他,我以后也许都不会恋爱结婚,或者会随便找个人恋爱结婚,不用你操这方面的心。...

主角:林染沈宴川   更新:2024-12-31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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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染沈宴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偷偷网恋后,霸总他崩不住了林染沈宴川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麒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才乔薇甜甜牵着他的画面不断在脑中闪现,林染赌气般地跟他较上了劲,一股脑地倾诉出来:“我喜欢他很久很久了,他没未婚妻的时候我就喜欢,他有未婚妻我也喜欢,就算他结了婚,我还是喜欢,这辈子都喜欢!”沈宴川听得脸色铁青,却还耐着性子劝导:“他要是正人君子,心里有你就不会和别人定下婚约,既然跟别人有了婚约,就不该再和你纠缠不清,他不值得你执迷不悟,趁早跟他断干净。”见她咬唇不答,他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你们到哪一步了?”林染倔强地盯着他深幽的眼睛:“我吻过他,他也抱过我,小叔叔,你放心,我没跟他上床,他是个好人,就是我想,他也不会肯,我说这些只是想表达,如果不能拥有他,我以后也许都不会恋爱结婚,或者会随便找个人恋爱结婚,不用你操这方面的心。...

《偷偷网恋后,霸总他崩不住了林染沈宴川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刚才乔薇甜甜牵着他的画面不断在脑中闪现,林染赌气般地跟他较上了劲,一股脑地倾诉出来:“我喜欢他很久很久了,他没未婚妻的时候我就喜欢,他有未婚妻我也喜欢,就算他结了婚,我还是喜欢,这辈子都喜欢!”

沈宴川听得脸色铁青,却还耐着性子劝导:“他要是正人君子,心里有你就不会和别人定下婚约,既然跟别人有了婚约,就不该再和你纠缠不清,他不值得你执迷不悟,趁早跟他断干净。”

见她咬唇不答,他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你们到哪一步了?”

林染倔强地盯着他深幽的眼睛:“我吻过他,他也抱过我,小叔叔,你放心,我没跟他上床,他是个好人,就是我想,他也不会肯,我说这些只是想表达,如果不能拥有他,我以后也许都不会恋爱结婚,或者会随便找个人恋爱结婚,不用你操这方面的心。”

“你还想跟他……他现在是有妇之夫!”

沈宴川被她这番毫无头脑的说辞气得胸口发闷,竭力维持着理智,不愿在她病弱的时候教训她,可又实在难以自控。

“林染,你最好是烧糊涂了说的昏话,从小我都一直告诉你要自重自爱,你想恋爱我不干涉,但必须谈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我他是谁,是学校里认识的,还是外面认识的?你要是拂不开情面,我来跟他讲,趁现在还没酿成大错,这段畸形的关系必须结束!”

林染动了动唇,生生憋回了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的话,扯起被子蒙住了头,明显拒绝继续沟通,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像是迟来的叛逆期。

被子却又被人一把掀开。

“听见没有?!”

她被凶得抖了一下。

曾经就算犯了再大的错,沈宴川也从未对她这样疾言厉色过,他黑眸里升腾着灼人的怒气,几乎要把一切都焚烧殆尽。

林染眼眶不可抑制地红了。

她压抑地小声啜泣,呼吸急促,梗着脖子硬是不肯点头:“我知道跟他不可能,我也从来没抱那样的奢望,可就连……就连这一份卑微的喜欢,你都不能允许吗?”

沈宴川沉沉的视线看过去:“对,不允许,我不允许你大好的人生浪费在注定没有意义的人身上。”

字字有力,字字清晰,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子横插在心上。

林染忽然笑了一声。

她何尝不知道她的执着毫无意义,可却依旧飞蛾扑火。

都说暗恋酸苦,所有的撕扯挣扎只不过自己演给自己看,与任何人都无关。

她捂着发晕的脑袋,不想再说话。

沈宴川怀着满腔躁郁走到外面阳台上接连抽了好几根烟,一回头见她还在固执地抹着眼泪,本就苍白的病容更加可怜兮兮。

他借着呼出的烟气,沉沉叹息。

他自认为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对林染照顾得还算妥帖周到,可女孩子这种隐晦的心事他确实过问得太少,这么多年来他孑然一身,忽略了她长到二十一岁,正是追求热烈,初心萌动的年纪,难免头脑发热一时冲动,走了歪路。

说到底,是他这个做小叔叔的失职。

等身上的烟味散掉一些,沈宴川转身拉开那扇玻璃门走近,抽了纸巾去擦她的泪痕,尽量让自己的声线温和平稳:“好了,别哭了,刚才小叔叔态度凶了点,向你道歉。”

林染吸着鼻子,依旧板着脸,漂亮的眼睛还泡在泪光里。

沈宴川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再跟她深究这个糟糕的话题,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柔声安慰:“是小叔叔错了,你对我信任,才会跟我倾诉心事,我不该凶你,我只是担心你在男女之事上受欺负受委屈,但你现在长大了,很多事情自己会有分寸,会明白界限,对不对?”

他的语气实在温柔。

林染哭得更厉害了,像被丢弃在路边手足无措的小孩,突然找到了家。

翻涌的情绪再也无法克制,她侧身环住了他的腰。

娇软的小姑娘依赖地缠在他身上,宽大的病号服领口也松垮,沈宴川站在病床边,从他的角度,刚好一垂眸就能看见她纤细的锁骨下方起伏的柔白。

“好了好了,你还病着,多休息会儿。”沈宴川扶着她的肩,让她重新躺好,视线没再往她身上落。

“这几天休病假,好好在家养身体,咸辣的东西暂时少吃点,我让莲姨多做些营养餐,”沈宴川小心把她那只吊着水的手隔到被子外面,接道,“如果公司领导不好相处,对你刻意刁难,换一家就是,小叔叔不指着你挣钱,就算工作,也希望你能在和谐舒心的环境中工作,不用有任何压力。”

把一个实习生独自派到那么偏僻的地方,还是一栋烂尾楼,即使林染没向他抱怨过,他都隐约能察觉背后的不妥。

提到这里,林染终于出声:“我才不换,我就要待在那儿。”

沈宴川睨着她,知道这小姑娘倔起来是个牛脾气,沉磁嗓音染了柔暖笑意:“行,都依你,不过还是那句话,遇到任何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定不要逞强,及时跟小叔叔说,嗯?”

“嗯。”

跟方仲平的账还没算,就算要走,她也不想吃个哑巴亏,就这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


林染慢慢褪去了所有衣物,衣料摩擦窸窣的响动是屋子里唯一的声音,她试探着踩上木凳,摸索着探入那只巨大的木桶中,温热的药水将她完全浸泡,身上磨人的痒意不知不觉驱散了许多。

“小叔叔,我好像好些了。”

沈宴川略一颔首,依旧没有回头,镜片氤氲起了一团雾,他索性取下了眼镜,两指捏着鼻梁上的压痕:“多泡会儿,不急。”

“好。”

黑暗的房间里,林染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一片空洞,连光影都没有,只有耳畔水流声泠泠,和男人平稳而轻微的呼吸。

她知道沈宴川在陪着她,守着她,一颗慌张的心逐渐放松下来,缓缓归于宁静。

想起刚才衣冠不整冲进他怀里,被他扶住的那一刻,他不小心摸到了她的……

胸口似乎还残存着他掌心的温度,灼得人脸颊发热。

他肯定也看到了,即使他没有表露出任何。

林染对身材方面很有自信,虽然没有刻意锻炼维持,但该大的大,该细的细,只是不知道沈宴川会不会觉得漂亮。

她好像从没听沈宴川说过哪个女生漂亮,似乎这种事从来不在他思考的范围,那他会觉得乔薇漂亮吗?他也有这样抱过乔薇吗?手感跟抱她是一样的吗?

他……会有那方面的想法和冲动吗?

思绪飘远到不知名的地方,林染默默轻拍着滚烫的两颊,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泡澡泡的。

她强迫自己收回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出了一个盘旋在心头很久的问题:“小叔叔,这几天你都没怎么跟我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那晚真的是喝醉了,如果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

醉酒是个很好用的借口,她相信沈宴川不会那么小气。

可他只淡淡“嗯”了一声,并不打算回答。

暗室里,男人的双眸似一片深幽的海,漆黑瞳仁反射出一点点微光,看不穿也猜不透他此时心中所思所想。

二十分钟后,桶里的水渐渐凉了下来。

“小叔叔,我好了。”

沈宴川还保持着背对她站立的姿势,挺拔如一株岿然不动的松柏:“嗯,慢慢来,穿好衣服告诉我开灯。”

林染起身,撑着木桶边沿小心翼翼往外爬,用搭在桶边的毛巾擦干了身子,摸到了置物架上的衣物。

哎?她的鞋呢?

她伸出脚尖在地上搜寻,围着木桶转了小半圈:“小叔叔,我的鞋找不到了……”

湿漉漉的瓷砖地面满是水渍,滑得很,她找得急,突然哧溜一下,身子猛地往后仰去。

就在她以为要摔个四脚朝天的时候,沈宴川转身及时接住了她。

有力的手臂牢牢抵在她的腰后,男人清冽的气息冲破了草药味扑面而来,她手忙脚乱地抓住了沈宴川的衣领。

开关一声脆响,室内恢复了明亮。

林染眯了眯眼,适应了光线,猝不及防撞进那双墨黑的眸子,她本就绯红的脸又红了一些:“对不起,小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白色男士衬衫的领口已经被抓出了杂乱的褶皱,她连忙松开手,想从他臂弯里挣扎出去。

可脚下悲催地又是一滑。

沈宴川叹息着再次将她揽住,大手扣在她的腰窝处,直至托着她完全站稳,沉磁的嗓音依旧稳重:“慌什么?”

林染扶着他,指尖勾勒出那截小臂上盘亘着的青筋脉络,在这雾气缭绕的氛围里,极致性感。


乔薇见状,主动打开那只保温盒,倒了一碗鸡汤端过来。

她看得出沈宴川对这小姑娘的宠溺,不管是那晚在乔家餐桌上的维护,还是此时此刻言行间无微不至的关怀。

乔薇被乔家无名无分地藏了这么多年,当时决定让父亲主动提起这桩联姻的旧事,除了沈宴川本身足够光华耀目,她更在意的是他无与伦比的家世背景,那将是她能站在京西权势巅峰的最大捷径。

可那个本该目空一切掌控风云的男人,眼下正低头弯腰,给他的小姑娘架着病床上的餐板,又细心地垫了一个枕头在她的腰后,端茶倒水,做着完全不符身份的琐事。

乔薇知道审时度势,与沈宴川结婚之前,她心里再不甘,也不能对林染表现出丝毫的怠慢,于是她端着那碗鸡汤笑道:“染染,你手上还打着针,我喂你喝吧。”

林染倒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用,乔小姐,我自己来就好。”

虽然之前乔扬背地里跟她说过许多乔薇的坏话,但无凭无据,乔扬这人有时嘴上没个把门的,多少有点不太靠谱,她对乔薇也没产生过多的偏见。

乔薇也没勉强,把碗放到了她面前,娇柔地挽了一下沈宴川的手臂,姣好的面容泛起几丝羞涩:“染染,不用跟我见外,我和你小叔叔即将成为夫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林染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算是回应,握着勺子,埋头小口喝着。

莲姨的手艺一向符合她心意,撇去了浮油,清爽又营养,可眼眶依旧被蒸腾的热气熏得发酸。

病房里的气氛有点沉。

乔扬靠在椅子上打游戏,沈宴川拆开药盒看着用药说明,林染默不作声地吃着东西。

乔薇只好活跃气氛般打开了话匣子:“染染,这次真的很惊险,要不是小扬知道你的去向,告诉了你小叔叔,你一个女孩子在那荒郊野外里过夜,出点问题可怎么办?”

听起来好像她和乔扬的关系非同一般。

林染欲言又止,想解释她只是凑巧跟乔扬提了一下,并不是刻意跟他说的,但又觉得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谁在乎。

最后她答:“我以后会注意的。”

又寒暄了几句,说到实在没话说了,乔薇拎起包准备离开:“染染,那你好好休息,我工作室还有事,就跟小扬先走了。”

林染点点头。

眼角余光里,乔薇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小跑到沈宴川身侧,猝不及防牵起了他的手,一颦一笑里皆是风情:“宴川,下周五你一定要空出时间来陪我,你答应过的,不许说话不算话。”

沈宴川始终平静,也看不出欣喜还是抗拒:“好。”

送姐弟俩到门外,沈宴川接了温水泡好一杯冲剂,走到病床边:“染染,把药喝了。”

林染脑袋一阵发疼,却还是面不改色地接过,装作不经意问:“下周五是什么事?”

“乔薇生日。”

林染“哦”了一声:“那你记得准备蛋糕鲜花和礼物,女孩子都爱这些。”

沈宴川好笑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小家伙长大了,会替小叔叔操心,教小叔叔做事了,嗯?”

林染低眉不语。

每年生日沈宴川都会为她订一个漂亮的蛋糕,吩咐莲姨做一桌她爱吃的菜,然后捧着鲜花带着礼物进门,递到她手中,看她欢呼雀跃,眉目间一片静谧的温柔。

只不过以往送她的向日葵和百合花,需要换成玫瑰了。

这样的惊喜和浪漫,往后也不是她一人独享了。

指甲掐进肉里,林染迟疑几秒:“小叔叔,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沈宴川收了她喝药的杯子,又检查了一下吊瓶的流速:“嗯,你说。”

林染深吸一口气。

“刚才你和乔小姐在门外的话我听见了,我知道你一直误会我和乔扬有什么,但我跟他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其实……其实我有喜欢的人。”

沈宴川没料到她会主动谈论这件事,可一想起那晚视频里传出的暧昧声音,神色不由得严肃起来:“染染,不管他是谁,小叔叔不反对你恋爱,只是你作为女孩子,彼此相处要懂得保护自己,如果遇到任何问题,都能跟小叔叔讲,或者你觉得合适的时候,也可以把他带回来给我看看。”

林染摇头,心里的委屈愈发浓重。

沈宴川确实做到了出于一个长辈的良好引导,却没有一丝一毫她想看到的失落和怅然。

她的笑意里藏着隐忍和凄清:“永远没有那样合适的时候,他有未婚妻。”

沈宴川目光一瞬沉寒,似是不可置信她的荒唐。

“你再说一遍?”


以前林染闹脾气闹得厉害的时候,沈宴川就爱叫她“小公主”来哄她,对一个惯常严肃不苟言笑的人来说,这几乎算是他认知内哄女孩最好的一个词。

因为林染每次都招架不住。

十分要命。

这次也一样。

林染憋了几天的委屈在他低沉带笑的嗓音里消散得无影无踪。

半小时后,那辆黑色宾利停在写字楼前。

林染故作淡定地背起包下了车,刚走进大堂的旋转大门,止不住的开心让她一秒破功,笑眯眯地跟遇见的每个人都点头致意打招呼,不顾大家诧异的眼神,按了电梯轻快上楼。

之前面试时来过一次,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奇创人事部,填表交资料办入职,很快就拥有了自己的工位。

陌生又新奇的人生历程即将展开,林染认真将办公桌仔细清洁整理了一遍,端正坐在电脑前,漂亮眸子里深藏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冀。

她性格开朗好相处,很快跟周围同事打成了一片,时不时也能听到点公司八卦。

她的组长叫关悠悠,年纪不大,刚硕士毕业入职两年,带她看之前的项目案例时,瞧着她肤白貌美还有一双大长腿,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你知道咱们公司为什么男生那么多吗?”

林染摇头。

关悠悠回头扫了一圈,确认不会被人听见:“因为咱们方总喜欢骚扰女下属,好看点的基本都被他调戏过,能接受的不愿换工作的就留下了,接受不了的就辞了职。”

触及林染欲言又止的模样,关悠悠推了推脸上厚重的黑框眼镜,解释:“我不属于方总认为好看的范畴,侥幸没遭到毒害,倒是你真的要多注意。”

从小在沈宴川强有力的羽翼下呵护着长大,浇灌出了无尽底气,林染满不在乎地滑着鼠标:“做这种龌龊事,他都不怕,我更不怕,要是敢招惹我,打到他满地找牙。”

关悠悠被她逗笑,又愤愤不平地接道:“他当然不怕,他是公司老板,又是最大股东,想在他手上赚钱的,自然不会跟他翻脸,再说了,平时对女孩说几句荤话,不经意摸一下蹭一下,又没个证据,谁能奈何得了他。”

林染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

“还好这两天方总出差去了,等他回来,你还是处处多留个心眼,本来咱们设计部在你之前已经招到了一个来实习的女孩子,都办好入职手续了,可上了两天班人就不来了,私下有人说是方总叫她进办公室的时候‘不小心’摸了她大腿。”

恶心之外,林染还有点无语。

搞了半天她是替补进来的,怪不得简历投了这么久才联系。

替补就替补,她想得很开,她来学经验长技能,平时也没什么机会与方仲平那样的最高层领导直接接触,等实习证明混到手,公司待不下去就撤,只要别惹到她头上。

可她的想法还是天真了些。

一个星期后方仲平出差回来,给各个部门开了个例会,一眼就瞥到坐在角落的新面孔。

女孩安静握着笔做会议记录,巴掌大的脸,唇红齿白,灯光从头顶照下来,显得一双杏眼格外有神采,虽然规规矩矩穿着板正的通勤装,却依旧能看出衣料下玲珑有致的起伏。

目测大概有到……C?

散会后,方仲平起身睨着大家,做总结性的发言:“咱们奇创向来注重培养新人,这次新谈的项目,也该多给机会让实习生参与。”

他敲了敲桌子,道貌岸然的目光望过去:“林染是吧?设计稿出来之后,拿来给我看。”

这话听着也没什么问题,林染点头:“好。”

关悠悠在旁边暗里轻掐了她一把,她摇头示意不用那么紧张。

吃瓜归吃瓜,工作还是得认真对待。

林染回家吃完晚饭就钻进了书房,把从公司带回来的资料反复琢磨,开始在电脑上打起了初稿。

夜里十点多,沈宴川拿了杯牛奶进来,看着横七竖八摊在桌面的一堆图纸,和女孩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动静,沉静的黑眸里浮起笑意:“才上了几天班,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这么认真?”

林染半笑半恼:“小叔叔,哪有你这么笑话人的?我第一次接触项目,当然得好好做,争取不给自己丢脸,也不给你丢脸。”

她眼睛还盯着显示器,伸手去接那杯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男人微温的指尖,下意识侧头望过去,沈宴川英俊的轮廓突然撞进眼帘。

他没戴眼镜的样子抛去了一些清冷和距离,沐浴后的头发还氤氲着湿潮的水汽,挺阔的身材是天生的衣架子,一套简约的素色家居服都能穿出不一样的矜贵。

心猛地跳了一下,鬓边发丝掩盖下的耳根开始有了红意。

他怎么能这么好看,看了十几年,都看不腻的好看。

可惜,注定只可远观。

为了掩饰那一瞬间的慌乱,林染捧着玻璃杯,一口气把奶喝光,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叔叔,你认识我们公司那个方总吗?方仲平。”

沈宴川的目光依旧无波无澜:“很久以前见过几次,不熟,怎么了?”

没有眼见为实的事说来没什么意义,沈宴川对那样的八卦消息也向来不感兴趣,于是林染顿了顿:“没事,随便问问。”

沈宴川接过她的空杯:“明早我没课,想不想吃鸿福路那家的糕点?我去买,再送你上班。”

她甜甜一笑:“好。”

临出门前,他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别忙到太晚,十二点前必须睡觉。”

沈宴川对她的管束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强势,她乖巧答应,拉长了声音:“知道啦。”

她的第一份工作,虽然只是实习,但她仍然卯足了干劲认真对待。

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在鸡飞狗跳中收场。


初稿完成得很顺利,林染按照客户的要求做了平面图和3D图,把那幢临湖别墅的室内设计精致到了每一处细节,关悠悠又带着她修改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她就大大方方去敲了方仲平的办公室门。

“不错,刚来就有这样的水准,很出乎我的意料,”宽大实木桌后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头顶却隐隐有些要秃的趋势,方仲平扫了几眼就从电脑上移开了视线,慢条斯理地倒了半杯白兰地,“要不要来点?”

林染清清淡淡地看着他,面不改色地扯谎:“谢谢您好意,我酒精过敏。”

门在她身后被悄然掩上。

方仲平晃着酒杯踱到她身边,不怀好意的目光将她打量了一圈,似是劝慰:“别这么拘束,既然入了职,就把公司当家,咱们以后都是家人。”

女孩的黑色半裙刚好遮住膝盖,不过分保守,也不至于轻浮,是很得体的职场穿搭,离得近了,才发现她身材纤长秀丽,静静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清幽傲然之意。

方仲平暗自瞟着她裙衫下包裹的两条细白长腿,这要是在床上做起来,不得爽翻了天?

林染懒得跟他扯,假装看不懂他眼里的猥琐:“方总若是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

“不急,”方仲平在离她两步远的距离站定,“小林,你知道,公司项目虽然多,可具体指派给谁做,决定权在我手里,一个项目做成,提成丰厚,实习生还可以提前转正。”

他话音停了一下,朝她腕间努了努嘴,态度居高临下地试探:“想不想把你这表换成真的?公价二十几万的东西,只要你表现好,年底就能梦想成真。”

月薪三千的实习生绝不可能买得起这种价格高昂的奢侈品,她打扮低调,浑身上下除了那只腕表,没其他显眼的配饰,也不像出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

大概就是戴个山寨货满足一下虚荣心罢了,这种追求物质的女孩,最容易得手。

说完,他暗自打量林染的神色,胸有成竹地等着她松口。

林染识破他的意图,抬起手看了一眼,不冷不热地笑道:“方总,您刚刚才说过,要我把公司当家,我家里的钱我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要不然您也别让我等到年底了,现在转我二十万,给我看看您作为‘家人’的诚意。”

方仲平嘴角抽了一抽,没料到她是这样的脑回路。

可他还没吃到甜头,哪里舍得出这二十万冤枉钱,又在乎面子,不愿在小姑娘面前露怯,于是那只肥腻的手攀上她单薄的肩,暧昧摩挲:“好说好说,你乖乖听话,别说二十万,就是三十万,五十万,将来也不成问题。”

林染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躲开他的触碰,却豪气地抡起胳膊往他手臂拍了两下:“方总,我胃口小,吃不了您画的饼,您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她故意拍得很重,方仲平感觉心口都在震,不禁咳了一声,见她拉开门走远才回味过来,他好像被耍了。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

林染仔仔细细洗了五分钟的手,默默吐槽那恶心东西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一出来就看到关悠悠在工位上等她。

“林染,方总要我把那个锦绣江山的项目交给你接手,资料我找出来放你桌上了。”

她抬眉一笑:“好,谢谢。”

那沓微微泛黄的纸张看上去有些年头,她暗自嘀咕,这方仲平能有这么好心,才被她内涵一顿就给她项目做?

该不会在整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下午,林染按照地址来到那片楼盘时,双手环胸,冷眼睨着面前一片凋零败落的景象,轻嗤一声:“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锦绣江山”名字取得挺富贵,实际上就是个烂尾楼。

临出发的时候,关悠悠就在背地提醒过她,楼盘的工程进度因为开发商资金的问题已经搁置两三年了,一直没听到有复工的风声,奇创负责精装修房的设计和基础配置策划,这个项目跟着整体工程停滞不前,眼下她做了也白做。

说白了,就是方仲平丢过来一块没肉又难啃的硬骨头,故意挫她的锐气,给她一个下马威。

生气归生气,林染没打算就这么撂挑子走人,她还只是个菜鸟实习生,不管什么样的项目,有实操的锻炼机会就已足够,并不指望赚钱,更何况领导吩咐的任务,她为了顺利拿到实习证明也得忍。

想通后,她把包往肩后一甩,埋头就往上走。

锦绣江山位处京西郊区,地势很高,三面环山,配套的马路也修得不上不下,乱石横生,充满泥泞,路边许久没被打理过的杂草和树木野蛮生长,身在其中,像穿越了一片丛林。

林染正打算给沈宴川打个电话告知一声她外出了,不用来接她下班,刚拿出手机,乔扬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听说你实习了,感觉怎么样?”

都说不打不相识,之前闹过那么一场,两人如今隐隐有要成为朋友的趋势,林染一边躲着地上的坑坑洼洼,一边抽空跟他聊几句:“当牛做马,还能怎样?现在不就被老板派到这荒山野岭,准备量房呢。”

乔扬爽朗地笑:“那也比我好,也不知道我爸抽的什么风,非把我塞进乔薇的工作室,要我跟着她干,以后日子难过了啊,对了,毕业设计你打算怎么做?你有沈教授保驾护航……我……也出点主意……”

那头的话音突然断断续续,林染看了一眼屏幕,可能地势高又偏僻,信号变得很差:“我听不太清,回头再说。”

转瞬间,一排空空荡荡的楼房映入眼帘。

纵横的钢筋支撑着灰色的楼体,黑洞洞的窗口像无数只幽暗的眼睛,有些没被撤掉的脚手架已经生锈,静静矗立在那里,像潜伏着一头龇牙咧嘴的巨兽。

林染定了定神,把手机塞回包里,走了进去。

锦绣江山按面积大小一共分为五种户型,因为是批量的精装修房,设计要求不高,挨个量完尺寸有了基础数据,就能着手制图。

林染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测量结束之后匆匆就往外走。

可还没走几步,“哐”的一声炸雷吓了她一大跳,暴雨在顷刻间铺天盖地落下,她迫不得已只好又往楼里躲,视野之外全是白茫茫的雨雾。

春夏相交,雷雨来得格外勤,好不容易等到一场雨暂停的间隙,她想一鼓作气跑去外面的公路拦车,可本就坑洼泥泞的道路更是湿滑不堪,她一下子没留神,踩在浅坑里失去重心,摔得七荤八素。

脚踝强烈的刺痛传入神经,她试着爬起来,颤巍巍走了几步,痛感灼热到像有把火在烤,这才发现脚崴得不轻。

再怎么硬气,毕竟也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

林染满身狼狈,望向荒无人烟的四周,委屈酸楚悉数涌上了心头,拨通沈宴川电话的那一刻,温软的嗓音顿时哽咽:“小叔叔,你下课了吗?可不可以来接我一下?”

信号本就弱,在风雨中愈发飘摇,沈宴川刚驱车驶出京西大学,听见她磕磕绊绊的哭声,眉心忽然蹙得很紧:“染染?怎么了?你在哪?”

耳畔低沉稳重的声线让人在慌乱无措中得了许多安全感,林染一手抹着泪,一手紧握着手机,就像紧握住了全部希望。

她连忙报出自己的位置,电话那头却一直没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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