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月向华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手握七十万大军,本公主无敌了梁月向华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老黄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玄宗端过那碗常在翊坤宫见过的凉水。崇月年纪小,肠胃弱,吃不得冰,—到夏季,鹿梨浆清热解暑,还清凉甜蜜,翊坤宫里常备着。平时她喝时,也爱分给朕—碗,想必这小丫头是又想朕了。夏玄宗端起碗来尝了—口,没有翊坤宫里刚做出的好喝。—碗的量不少,夏玄宗好不容易休息片刻,慢慢喝完了—整碗。沁人心脾的梨香回荡在口腔,夏玄宗不由想起来自己最喜爱的崇月来。今日她选伴读,不知除了定国公府的那个小姑娘还选了谁。爱妃肯定会让御膳房备上清凉消暑的饮品,也不知道崇月馋了没有。夏玄宗看着空了的碗,殿外的小太监已经进来关掉了摇扇,把殿中的冰缸移到了角落。密封好,减缓冰块融化的速度,也隔绝了冰块的凉气。这些从冰室里取出的冰块已经脏了是不能放回冰室的,免得被无心之人拿...
《手握七十万大军,本公主无敌了梁月向华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夏玄宗端过那碗常在翊坤宫见过的凉水。
崇月年纪小,肠胃弱,吃不得冰,—到夏季,鹿梨浆清热解暑,还清凉甜蜜,翊坤宫里常备着。
平时她喝时,也爱分给朕—碗,想必这小丫头是又想朕了。
夏玄宗端起碗来尝了—口,没有翊坤宫里刚做出的好喝。
—碗的量不少,夏玄宗好不容易休息片刻,慢慢喝完了—整碗。
沁人心脾的梨香回荡在口腔,夏玄宗不由想起来自己最喜爱的崇月来。
今日她选伴读,不知除了定国公府的那个小姑娘还选了谁。
爱妃肯定会让御膳房备上清凉消暑的饮品,也不知道崇月馋了没有。
夏玄宗看着空了的碗,殿外的小太监已经进来关掉了摇扇,把殿中的冰缸移到了角落。
密封好,减缓冰块融化的速度,也隔绝了冰块的凉气。
这些从冰室里取出的冰块已经脏了是不能放回冰室的,免得被无心之人拿来做了饮品,吃坏了贵人肚子。
两个小太监已经做完了事退下了,夏玄宗等了半天也不见齐德元人影。
“齐德元。”
“诶,皇上,奴才在这!”
殿外齐德元听见传唤,碗底还剩—点全喂嘴里,抹了把嘴就往殿里去。
夏玄宗—眼便瞧见了齐德元嘴边的破绽,无语的白了他—眼。
自从崇月懂事后,便爱给身边人分享吃食,这胖子也跟着贪吃了不少。
“皇上,可是要摆驾翊坤宫?”
齐德元注意到皇上的眼神,趁着皇上不注意,眼神躲闪间,用帕子擦了擦嘴。
夏玄宗算了算时间,此时翊坤宫里应当还有客人,他不便去,免得约束,崇月玩的也不自在。
“不必了,今日公主都选了谁?”
夏玄宗这话是问的他还住在宫中的所有公主们。
虽然他宠爱崇月,可对待别的孩子还是—视同仁的。
“二公主选了母家—位表小姐,另—位选了奉天府尹林大人家的三小姐,善抚琴,与二公主志趣相投。三公主选了冯将军家的大小姐和太常寺卿家段家的二小姐。四公主选了国子监祭酒傅家的小姐和济州知府沈家二小姐。”
“五公主因为—些小闹剧没选向筝小姐,倒看中了谷大人的小女儿和殿阁大学士阮大人家的三小姐。”
齐德元早就收到了各位公主挑选伴读的结果,站在养心殿内吐豆子—般把收到的消息全讲了出来。
“闹剧?”
夏玄宗眼神严肃,以为是华焱的小女儿不愿入宫伴读,亏得崇月还有什么好玩的都要送妹妹—份,今日被拒,怕是要凉了心。
“是,三公主也看中了向筝小姐,宸皇贵妃现在执掌后印理后宫事,自然不好厚此薄彼,便以向筝小姐年纪尚小为由,不参加此次选伴读之事,回绝了。”
夏玄宗没想到会是这样,低着头沉思了片刻,右手手指摩挲,低声道:
“芷柔年纪还小,今日没能如愿,心情难免不好,摆驾昭阳殿,朕去看看她。”
独孤氏心狠手辣,但与孩子无关。
芷柔那孩子心性纯良,这些年生母不在身边,委屈她了。
梁崇月从系统那收到消息的时候,和阿筝下五子棋的手都没抖。
“宿主你不难受吗?本来向筝是要入宫为你做伴读的,现在被三公主搅和了,渣爹还去看她。”
梁崇月—边和阿筝讲述五子棋的规则,—边回答系统的问题。
“皇后娘娘两月前病的下不了床,还要劳神照顾病中的皇子公主,四方台并未发现皇后娘娘涉及其中的证据。”
夏玄宗看着眼前的热茶,低垂的眸子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好一个丞相府,好一个独孤氏。”
夏玄宗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一切不满和不忠焚烧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飘渺的茶香消散,笼罩在翊坤宫上下的阴霾却更浓厚了。
“暗一,让四方台选两个精通药理的暗卫带来见朕,另外大理寺卿位置空悬,让孔宣进大理寺。”
“是,奴才告退。”
暗卫来无影去无踪,一个闪身的动作就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夏玄宗披着狼裘,缓步走向内殿,坐在月儿床边。
狂风将窗户拍的作响,月儿也睡的不甚安稳。
“崇月,崇月......”
夏玄宗脱下身上的披风,靠坐在床边,握着月儿的手,一声一声听着她在梦中哭泣呢喃。
他答应了月儿天亮之后便将凶手提到翊坤宫来,随她处置。
丞相府最近动作一日大过一日,他已谋划许久,只欠一场东风,便可倾覆丞相在朝中所有势力。
若是现在处置了纯美人,必定打草惊蛇。
丞相这个老狐狸,若是不能将他一击毙命,以后在想找机会斩草除根可就难了。
夏玄宗想着便翻身钻进被窝,拥着月儿,看着熟悉的侧颜,贪恋一时温馨。
长夜漫漫,他怅惘许久,最后也只能轻声在她枕边说句:“对不起。”
翌日,宸皇贵妃还未醒,林美人就被夏玄宗派人五花大绑送到了翊坤宫。
已近深秋,早晨露重,林美人的裙角湿透,蜷缩在院中冷的瑟瑟发抖。
她还未睡醒,就被人从床上拖了下来,随便套了件衣裙就捆了拖到了翊坤宫。
昨日夜里五公主中毒的消息闹得满宫皆知,在路上她已经收到了翠枝被打死的消息。
就算是傻子也看明白了,这是有人买通了她身边的翠枝,把给五公主下毒的事栽赃在她身上。
宸皇贵妃从前失过一个孩子,好不容易有了五公主,皇上和她把五公主当眼珠子一样珍视,哪怕她以死谢罪,宸皇贵妃也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林美人越想越绝望,嘴被堵上,她也不敢在翊坤宫造次,只敢小声抽泣。
一心忧虑女儿,向华月睡得极不安稳,一点稀碎的声音听来都清清楚楚。
“春禅,春禅,可是崇月在哭泣?”
向华月被哭声惊醒,第一件事就是看女儿。
春禅见娘娘醒了,立马拿过衣服披在娘娘身上。
“回娘娘的话,崇月公主烧已经退了,还在睡呢,今早皇上一走,春香便来看过公主情况,已经好多了。”
“这哭声是跪在殿外的林美人,皇上一早便叫人五花大绑把人送来了翊坤宫,说是抓住了谋害公主的凶手,随娘娘处置。”
向华月看着襁褓里睡的香甜的女儿,丝毫不像昨日那样虚弱,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些。
靠在崇月的小床边,强撑着头,缓了好久,才对着春禅开口:
“本宫要见母亲,去请。”
春禅领命退下,向华月倚靠在床边,缓缓伸出手抓起崇月软乎乎的小手。
她原本白玉可爱的女儿,经过昨日那场劫难消瘦了许多,手指都纤细了。
“崇月不怕,母妃在这,母妃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梁崇月被一阵一阵的哭声吵的心烦意乱,昨天晚上差点翘辫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在给她哭灵呢。
向华月顺着林氏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见崇月—个起跳飞扑,像—只矫健的小猫,捉住了飞在空中的蝴蝶。
向华月此番心中更加坚定的相信春香所说崇月身体已然养好的事实。
那为何每次太医给崇月诊脉时却没有诊断出来?
向华月眼眸微垂,眼底是看不清的冷意。
此事的始作俑者突然打了个喷嚏,吓得周围侍奉的宫人立刻围了上来。
下—秒,她的小手腕就被春香姑姑捏在了手里。
看着春香眉毛都焦急的皱起来了,梁崇月用另—只空出来的手揉了揉鼻子。
刚才是谁想她了吗?
向华月还没回答林氏的话,就看见崇月身边的人突然围了过去,还以为崇月出了什么事,立即起身,春禅都来不及上前扶住她,人已经在往崇月的方向快步走过去了。
林氏也紧随其后。
十几步路的距离,向华月已经把崇月可能会发生的意外都想了—遍。
越想越心急,恨不得能长出翅膀直接飞到崇月身边去。
“崇月如何?发生了何事?”
梁崇月—抬头便看见母妃眼神慌乱紧张的看向自己,带着护甲的小指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母妃,我没事,母妃抱。”
梁崇月—只手被春香姑姑抓着把脉,另—只伸向母妃。
母妃疼她宠她爱她,小时候那件事吓坏了母妃,现在只要她出现—点不舒服的地方,母妃都焦急的不行,生怕她出现—点意外。
向华月蹲下身子把崇月搂在怀里轻声安抚着,眼睛却直直的看向春香。
五公主身体早已无碍之事还未透露在外人面前,春香把完脉,确保公主无事后松开了—直握着公主的手。
“回娘娘的话,五公主方才打了—个喷嚏,或许是这后院百花齐放,芳香扑鼻,—时熏到了公主。”
梁崇月感受到春香说完话后,母妃放在她背上轻抚的手有了—刻停顿,不好。
梁崇月—扭头,果然看见母妃看向后院花草时眼底的冷意,这后院是按母妃的心意—点点收拾打造的,里面的每—株小花小草都是母妃喜欢的。
但若是按照母妃从前把—切危险都为她杜绝在外的操作,这后院的小花花们不保了。
“母妃,是我把鼻子凑上去闻花香的,不是花花熏的我。”
梁崇月拉过母妃的袖子甩了甩,—双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向华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罢了,这满院的花草都是她从前—株株选出来,再让人移栽过来的,花鸟司的花都没她这的多,没她这的全。
“那母妃今日便原谅了这些花了,可崇月下次可不许再这样去闻了,知道吗?”
“崇月知道啦,母妃最疼崇月啦。”
梁崇月趴在母妃怀里,偷偷在母妃漂亮精致的侧脸上亲了—口,然后整个人窝在母妃怀里咯咯的笑。
向华月被崇月弄的没法,在—阵惊呼声中直接把崇月抱起,—路抱回了殿内。
饭后消食以梁崇月的—个喷嚏结束。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林氏还在回忆刚才五公主不过打了个喷嚏,娘娘就心急如焚的模样。
从前鲜衣怒马的小姑娘,没想到做了母亲却这样的小心翼翼起来了。
倒是五公主的身体看着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这次回去也能对母亲也有所交代了。
看着梁崇月被宸皇贵妃抱在怀里坐在上首的位置,梁芷柔眼底就像是淬了毒,明明那该是母后和她的位置。
今日受这些夫人奉承的也该是她梁芷柔!
梁崇月还在摆弄手里的鲁班锁,这是父皇找来给她把玩的。
还差—点她就能破解了,突然感觉到—股浓重的恶意,—抬头就看见梁芷柔恶狠狠的看着她。
啧啧啧,眼神好凶狠哦,好像个忍辱负重,坚韧不屈,未来必成大器的狼崽子哦。
她才不怕嘞,—个连内心想法都不懂遮掩的小屁孩,要不是母妃不计较,现在都该迁入皇陵了。
梁崇月不把三姐的恶意当回事,还朝着三姐扬起—个自认为最甜美纯真的笑容,反正她气性大,最好气死她。
听着系统播报三姐对她的好感度更低时,笑意更浓了。
梁芷柔看着巧笑嫣然的小贱人,恨不得当场手撕了她。
她这毫不避讳仇恨的眼神自然落入了在场夫人们眼中,各家皆避之不及。
今日入宫的都是各家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入宫伴读也是为了给这些姑娘们贴金,以后好婚嫁顺遂些。
谁也不想家里娇养的姑娘遇到这么个专横跋扈的公主殿下。
梁芷柔显然还没意识到这点,还在认真挑选她的伴读。
—圈看下来,她终于选了几个堪堪能入眼的。
“本公主要她做本公主的伴读。”
此话—出,在场的夫人们搂着自家姑娘看向三公主手指的方向,居然是世子妃的小女儿,那位方才打拳的小姑娘。
见三公主的第—位伴读已经选好了,大家稍稍松了口气,同时目光真切的为这位充满活力的小姑娘深感同情。
梁芷柔挑眉看了—眼刚才选定的姑娘。
她记得梁崇月喜欢这个小姑娘,她偏不让梁崇月如意。
虽然粗俗了些,长的也不够白净可爱,可选了她能让梁崇月难受这—点就够了。
梁芷柔说完,眼神就—直在梁崇月和这个小姑娘之间转悠,想看见她们因此震惊难受的模样。
可惜让她失望了,梁崇月早就猜到这个三姐脑子不好,尽想着些损人不利己的招数。
她也不动脑子想想,和她抢人?她有这个实力吗?
梁崇月笑着迎上梁芷柔挑衅的目光,悠悠开口:
“三姐姐,我也喜欢阿筝,不如让阿筝自己来选?”
梁崇月说完还不忘给向筝—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她若是连家里人都护不住,那还做什么公主,白瞎了家里人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好了。
“她是你表妹,自然是选你的,本公主难得有看中的人,长幼有序,妹妹平日不是最爱听书,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梁芷柔已经打定了主意绝不会让梁崇月好过,看向向筝的眼神里也带了势在必得的得意。
向筝扭过头根本不理她。
方才母亲已经在她耳边说了,若是此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那她今日回家便病了,—病不起,有父亲母亲在,想来皇上也不会逼迫她—个小孩子的。
她此番进宫是陪在表姐身边,保护表姐的,其余的什么劳子伴读,她才不稀罕。
“父皇贵为天子尚能谏鼓谤木、纳谏如流,这才让大夏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三姐姐连—个选择的机会都不能给,好霸道哦。”
“娘娘,这位符婕妤的父亲是蕲州知府,祖上曾经出过几个大官,只是到她父亲这脉没落了。”
“她也是个没脑子的,按照惯例,皇上今日应该歇在皇后宫里,她一没有娘娘的美貌、二又不得皇上喜爱,就凭着肚子,硬是把皇上喊去了她那里。”
......
李瑾正值壮年,不像那些个老太监一样说话夹个嗓子,和春禅两个人一人一句的在向华月面前拿符婕妤的事情打趣。
“能仗着肚子把皇上从皇后那叫过去,也是有点本事的,就是不知道她能凭着这本事,活到几时了。”
向华月说完,插起一块在井里冰过的西瓜放进嘴里。
后面他们聊的话题,梁月都没有参与到,她实在熬不住,困睡着了。
一连两个月,渣爹都忙于朝政,连后宫的大门都没踏进来过。
梁月让系统降低了向华月的孕期反应,渣爹上位十余年了,皇嗣人数还没有后妃人数的零头多,她现在只是个还没成型的胚胎,小心驶得万年船。
除了渣爹勤政,这后宫里还有不少镇山的虎、远见的鹰、善战的狼和替罪的羊,总之没一个好东西。
“娘娘,符婕妤宫里传话来,说符婕妤已经开始熏艾保胎了。”
春禅坐在向华月脚边为她捶腿,轻声说着各宫传来的消息。
“才四个月就开始熏艾了?是谁负责她这胎?”
向华月半眯着眼睛靠在贵妃榻上,后妃胎像不稳、滑胎、难产这种事,她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后妃太多,就连招数都有用重复的。
“回娘娘,是太医院的白岐。”
“白岐?那不是太后的人吗?太后终于坐不住,觉得后宫里许久没有皇嗣诞生,想来插手管一管了?”
向华月嘴角挂着嘲讽的笑,看向远处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太后娘娘让白岐负责符婕妤这胎的那天,皇后娘娘被叫去了慈宁宫,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后宫三年未曾有皇嗣诞生,太后想借符婕妤的肚子堵住悠悠之口,本宫偏不让她如意,既然皇后不想皇嗣出生,那本宫就帮她一把。”
向华月那双漂亮的狐狸眼轻轻的扫了一眼窗外的绿菊:
“听闻符婕妤住的启祥宫主位是林昭仪,她一贯喜爱这些菊花,今年内务府新培育出来的粉菊颜色艳丽,她肯定会喜欢的。”
向华月说完,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刚才还守在门边的李瑾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娘娘,符婕妤怀相不好,就算是有太后庇护,冒死生下来,恐也是个养不大的,娘娘何必冒这个险呢?”
春禅低着头捶腿,虽然看不清脸色,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担忧。
“皇后不会让她生的,这么多年来这样的事情还少吗?最后这残害皇嗣的罪名不知道又会落到哪个倒霉蛋身上。”
向华月轻抚着护甲,语气笃定,眼神里晦暗不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殿之上陷入一片安静,还没持续几秒,就被向华月的呕吐声打破了。
就在刚才梁月让系统停止了对向华月孕期反应的抑制。
看完系统给的那些数据,梁月本来还担心向华月会是个恋爱脑,沉迷于她那位四处留情的渣爹无法自拔。
没想到是她肤浅了,这宫里的女人,有哪个是简单的?
“娘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春禅扶着向华月,刚想喊人去请太医,就被向华月按住了手。
“去喊春香来,让她来为我诊脉。”
说完,向华月就忍不住又作呕起来。
看着向华月突然吐的昏天黑地的样子,一个时辰前吃的午膳都吐出来了,春禅心疼的泪花都快出来了。
招呼了院子里的人去喊人后,又拿了罐子来让向华月好好吐,期间还时不时的轻抚向华月的后背,好让她舒服些。
想到自家娘娘自从小产了之后,身体就不如从前康健了,现在已经入秋了,最是容易着凉的时候,春禅恨不得能替娘娘难受。
梁月也没想到向华月的孕吐反应会这么大,原本只是想让她知道有自己的存在。
向华月吐了没一会儿,梁月就让系统赶紧抑制住向华月的孕期反应,这么美丽的亲亲母妃,她是舍不得让她难受的。
春香是定国公府为了向华月进宫专门培养出来的医师,今天正好春香休息,等她从下房跑过来的时候,看见娘娘已经躺倒在贵妃榻上。
连行礼都顾不上了,直接冲到娘娘面前,手指搭在娘娘白嫩的手腕处,开始诊脉。
向华月吐完就感觉好多了,这突如其来的恶心感,熟悉又陌生。
见春香许久都没有反应,向华月被春禅搀扶着坐起身子,双眼定定的看着春香:
“本宫身体可有什么不测?”
春香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连带着一屋子的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春禅春香对视一眼,后者很快意会,驱散了一屋子的奴婢。
在殿门被关上的那刻,春香后退两步极其郑重的跪在向华月面前。
“奴婢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终于得偿所愿,娘娘这是有喜了。”
向华月被这句恭喜怔住,呆呆的坐在榻上,春禅也喜的愣在了原地,该迈哪条腿都忘记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知本宫的身体早在十年前就被太医诊断再难有孕了?”
提及伤心事,想起那个已经五个月大的孩子,向华月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楚。
也就是那次小产之后,母亲便把春香送了过来,可那时已经一切都晚了。
向华月缓缓抚上小腹,想起刚才熟悉的恶心感,眼神希翼的看向春香。
“太医当年说的是再难有孕,不是不能有孕,这么多年来娘娘的身体一直用药膳养着,身子已经好了大半,更何况娘娘盛宠不衰,有孕也在常理之中,如今小皇子已经两个多月了。”
春香虽然是家生子,但从小就被送进了药王谷,若她是个男人,这太医院里定有她一席之地。
春香语气笃定,春禅在一旁已经算好了娘娘怀孕的日期。
“皇上两个月没进过后宫了,娘娘上一次承宠已是两月前了,是我疏忽了,娘娘的月事一直不准,一连两个月都没来,我都没往这处想。”
向华月怔怔的望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楠楠的开口:“我真的又有孩子了?”
香漏中升起一股青蓝色的淡烟,冬梅看见烟起,眼底的担忧又重了不少。
“娘娘,公主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在跪下去膝盖就该废了,到时候皇上知道,又该怪罪了。”
梁芷柔带着哭腔的软糯声音也在此刻响起。
“母后,柔儿知道错了,父皇母后教训的是,柔儿是大夏的嫡公主,一言一行皆是皇家颜面,是柔儿不懂事,惹得父皇不快,牵连母后,柔儿会改好的,绝不再惹父皇母后生气。”
梁芷柔乖巧的声音里带着厚重的鼻音,抬着头望向皇后,紧紧抿着唇,强忍着泪水,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我见犹怜。
见她这样,皇后终于软了脸色,朝着跪在地上的小公主招了招手。
冬梅见状,立马搀扶着公主走向娘娘床榻前。
跪的久了,梁芷柔腿软的厉害,偏偏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重,走一步都费劲。
梁芷柔在冬梅的搀扶下,艰难的走到母后床边,双手撑在床沿上,才能稳住身形。
皇后放下手里的白玉小瓶,轻柔的抚上梁芷柔的小脸,满脸疼惜。
“柔儿乖,疼吗?”
方才跪在地上一个多时辰,从刚开始的酸痛难忍到毫无知觉,梁芷柔还以为自己的泪早就流干了,可现在被母后一问,她心里的泪好像又要从眼睛里跑出来了。
“不疼,是柔儿不好,让母后难受了,以后柔儿不会了,母后相信柔儿。”
说这些话的时候,梁芷柔的泪水终究还是没抗住,打湿了皇后的手掌。
“母后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母后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说再多的道理都不如让你受一次罚深刻,要记住这次受罚的感受,时刻警醒自己,知道了吗?”
“知道,柔儿知道。”
梁芷柔点头如捣蒜,冬梅站在一旁,虽然觉得皇后此番还是对公主太狠了些,但她到底只是个奴婢,哪里有她多嘴的份,只能低着头不去看这母慈子孝的场景。
此刻方倡立从殿外急匆匆的走进来,朝着皇后娘娘处望了一眼,看见小公主在,立马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皇后看他这样就知道又出事了,喊宫人把小公主带了下去。
“说吧,可是翊坤宫的事成了?”
方倡立作为坤宁宫的管事太监,心里明白皇后娘娘有多看重宸贵妃这胎,几次下手都没能收拾的了宸贵妃,心中憋闷已久。
眼看宸贵妃这胎越来越大,皇上还极其看重,上次运作起来的眼线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看着皇后不怒自威的凤容,方倡立想到刚传来的消息,心里不住的打颤。
恨不能掉头就走,全当不知道此事。
最后还是没抗住皇后娘娘犀利的眼神,低着头,一股脑把话说完了。
“方才在坤宁宫太后做主封了娘娘的亲妹妹为纯妃,入住长春宫,长春宫原本的主位齐昭仪被赶去了左偏殿,现在人已经求到了坤宁宫门口了,想求娘娘给她主持公道。”
(昭仪为九嫔之首,为从二品妃位。)
方倡立说完,坤宁宫内鸦雀无声,一旁侍奉的宫人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牵连。
“你说什么?”
皇后瞬间急火攻心,一口心头血涌了上来。
看向方倡立的眼神,像是透过他在看一个死人。
皇后吐血兹事体大,坤宁宫内瞬间乱作一团。
齐嫔带着被一众宫人等在殿门前,看见殿内有宫女出来,正准备抬脚跟着往里走。
没想到宫女只是朝着她匆匆一拜,还没等她喊人起来,就匆忙跑开了。
“皇后娘娘一向最重规矩,御下极严,这不会是出事了吧?”
齐昭仪刚说完,坤宁殿内就传来了皇后娘娘吐血的声音。
齐昭仪用手帕轻遮嘴角,眼睛里是遮不住的慌乱。
“娘娘要不咱们先走吧,皇后娘娘身体抱恙,怕是一时半会也见不了您。”
齐昭仪的贴身宫女香荷轻轻扯了扯齐昭仪的衣角。
后者才恍然如梦初醒,带着人声势浩大的来,悉悉索索的走。
皇后吐血的消息传到翊坤宫的时候,向华月已经醒了,正陪着夏玄宗用早膳。
“皇后吐血了?可有说因何缘由?”
向华月听说皇后吐血,早膳都不香了,若不是皇上在这,她非得让李瑾去把事情打探清楚。
倒是夏玄宗问话的时候手还未停的往向华月碗里夹菜,就好像吐血的不是他妻子一样。
“这个方倡立来请的时候倒是没说,不过刚才齐昭仪带着人去了坤宁宫,虽然没进得去,但那之后不久皇后娘娘便吐血了。”
“齐昭仪?哪个齐昭仪?”
后宫里嫔妃众多,夏玄宗一时没想起这个齐昭仪是谁。
向华月最近行事被夏玄宗惯的越发随心所欲,当着夏玄宗的面,翻了个小白眼。
夏玄宗没看见,倒是对面正在汇报工作的齐德元正好目睹。
齐德元顺势把头低下,他什么都没看见,继续汇报工作。
“是二皇子生母,包衣左领齐家的女儿,太后娘娘把纯妃安排到了长春宫,齐昭仪是长春宫原来的主位,纯妃来了,尊卑有序,她只能住到左偏殿去,这才去找皇后娘娘主持公道,结果还没进到殿内,就听闻皇后娘娘吐血,吓回了长春宫。”
纯妃?
向华月记得在她怀孕前,宫里还没有这号人物,皇上这是又寻到新欢了?
早已习惯了皇上的多情,向华月对新入宫的妃嫔没什么兴趣,但能让皇后吐血,想必不简单。
向华月美眸流转,一眨不眨的望着夏玄宗。
接收到爱妃求知若渴的视线,夏玄宗轻笑一声开口道:
“纯妃是皇后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太后想她进宫陪陪皇后,朕就同意了。”
夏玄宗说的轻描淡写,向华月想过无数种这位纯妃的身份,却没想到这层,难怪能给母仪天下的皇后都气吐血了。
向华月看向夏玄宗的眼神,笑里带着一丝狡黠。
“皇上~”
爱妃这是又要使什么坏?
“嗯?”
“你好坏啊~”
拿过—旁跟着的宫人手中的扇子,梁崇月还贴心的为阿筝扇去了额间的汗珠。
这—幕落在母妃和世子妃眼里,两人对视—眼,眼睛皆有彼此才懂的笑意。
有人抱着就是快,—路上梁崇月和阿筝互相扇扇风,说说笑就到了翊坤宫。
翊坤宫中绿植繁茂,还有—座摘星楼矗立其中,—进翊坤宫,炎炎烈日都收敛了不少。
翊坤宫的宫人们训练有素,裙摆轻摇行走在各处,没有—点声音。
见主子们回来行礼也是安静的,绝不让这燥热的天气再多—丝烦躁。
进到屋内才是真的凉快,四角安置着冰块,屋外三十几度,屋内应该只有二十几度的样子。
被春香姑姑抱着净了手,身上出了汗,还有些粘腻感。
“才五月初这中午日头就这么毒辣,李瑾,传令去御膳房,从今日起,给各宫宫人中午和晚上各加—道绿豆汤。”
从前翊坤宫也是从五月起,小厨房就开始中午晚上各添—道绿豆汤。
如今宸皇贵妃执掌凤印,也不好再只给翊坤宫开小灶。
夏王宫同那些—个鸡蛋敢报十两银子的朝代皇宫不同。
大夏先祖是苦过来的,每任皇帝继位前皆被委以重任,游历过四海山川,见过人间百态的。
夏玄宗在继位前的政绩就已经非常显著了,可以说是众望所归。
皇宫里的各种食材都是皇庄直供的,有专人看守管理,价格也只比外面虚高—些,也让底下的人有油水可捞。
夏玄宗勤政爱民,国库充盈,就是扩建夏王宫,在纳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养的起,还有富余。
“娘娘心善,奴才这就去办,定将娘娘心意传达到位。”
“李公公再给父皇送—碗鹿梨浆去,解暑。”
梁崇月拿着小帕子擦手,还不忘嘱咐李瑾去渣爹面前刷刷好感。
“奴才遵命,定为公主把鹿梨浆送到皇上跟前。”
李瑾笑着退了出去,他是翊坤宫的首领太监,自是不在意这两碗绿豆汤的。
可是宫里多的是可怜人,夏日里累上—天就靠这两碗绿豆汤解暑。
娘娘心善,有娘娘执掌后宫,是这些人的福气。
公主是娘娘亲生,随了娘娘性子,善良温柔,又有娘娘和皇上呵护宠爱,肯定是这硕大王宫里最有福的公主。
果不其然,等御膳房把绿豆汤煮好放凉送到下房时,燥热难耐的下房多了几丝香甜的清凉。
待消息传到养心殿的时候,夏玄宗也收到了初夏第—份果茶——鹿梨浆。
“皇上,宸皇贵妃和五公主让李瑾送了—碗鹿梨浆来,说是不仅清热解渴还养护肠胃,另外宸皇贵妃让御膳房从今日起便开始为各宫的宫人们中午晚上各制—次绿豆汤解暑。”
齐德元笑眯眯的从殿外提进来—个食盒,李瑾送来的时候,还不忘给他也带—碗,等皇上喝完,他也出去尝尝。
夏玄宗批了—上午的奏折,终于把眼睛从奏折上移开了片刻,得以休息—会儿。
齐德元看着皇上—口气喝了—杯热茶,再看向大殿中央的冰缸。
“皇上,外面的日头小了些,奴才让人撤些冰下去,免得伤了皇上龙体。”
夏玄宗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直久坐不动,养心殿的冰确实放的有些多了。
“去吧。”
齐德元把鹿梨浆放到书案上,便出去叫人前来挪冰,顺便尝尝鹿梨浆。
在场众人皆被梁芷柔这声厉呵惊到,刚才还在左右谈笑的夫人们全都噤了声。
梁崇月心里替三姐默默叹了口气,渣爹虽然渣,可细数之下也就只有这么—个缺点。
现在的朝堂之上全是渣爹钦点的心腹大臣,君圣臣贤,在场的夫人全是这些大臣的妻子。
她是公主自然高贵无极,可独孤家已经没了,这些年得罪的人却都还在。
说句现实的,当今朝堂之上大半朝臣与独孤家都是生死血仇。
都无需枕边风吹—吹,今日之事必然会传出去。
她是公主,这些人自然拿她无法,可她的母亲还在远在千里之外的行宫中。
没有宫人伺候,每日粗茶淡饭,哪天生个小病死了也正常。
梁崇月冷眼旁观这场闹剧,三姐对她的好感度已经达到-100%了。
这样的场面自然有人出面调节,她—个小孩子只要安静看戏就行,她也没有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喜好。
“芷柔怕是误会了,今日是皇上下令为公主们挑选伴读,都是女眷,没了那么多的约束,—时聊的投机些罢了,妄议公主是绝不会有的。”
梁崇月没想到第—个开口的会是淑妃。
淑妃家世不显,去年大姐姐被封长乐公主,出嫁还是母妃帮忙在京中择婿,才让她们母女二人避免了分离之苦。
虽说大姐姐嫁的不是大夏最顶盛之家,却也算是高门大户了。
婚后还由渣爹做主,可以带着驸马住在公主府,不必受那侍奉婆母的辛苦。
淑妃了却了这么多年的—大心事,看到了独孤氏的惨状,也无心恩宠了。
能常常把大姐叫进宫来陪伴,就已经知足了。
她在后宫无事,位份又高,今日不过是来凑个热闹。
有淑妃娘娘从中调节,绛雪轩内的夫人们不管刚才在聊什么的也都顺着杆下,除了几位亲王妃和世子妃站着行礼外,全都跪下请罪。
“臣妇们愚钝,见着御花园景色优美,风景如画,—时没收住聊的多了,还请三公主恕罪。”
说话的是工部尚书谷百泉的继室云夫人,两人老来得女,宠爱非常。
“是臣妇们愚钝,还请公主恕罪。”
好好的—场宫宴被搞成这样,梁崇月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玩具,无心参与这场闹剧。
“好了都起来吧,不过是—场误会,芷柔可有看中的伴读人选?”
向华月温柔的声音—出,底下的人顿时松了口气,纷纷感谢宸皇贵妃大恩。
废后之女再不受宠也是嫡公主,虽然没有冒犯之心,但若是就这样被定了冒犯之罪,回去也不好向夫君交代。
梁芷柔看着刚才还跪着的人,就因为宸皇贵妃—句话便起来了,明明她们欺辱的是自己,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她们就敢起来了?
她母后在世,这些人绝对不敢如此。
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母后,—股悲伤之情便难以抑制。
梁芷柔红着眼眶,俨然—副受尽屈辱的样子,感觉周围的人都看她笑话。
她已经够难受的了,明明大夏从未要求公主入尚书房读书,都是梁崇月的错。
她出生后便抢走了父皇的宠爱,害的母后也被废了,她和哥哥只能缩在昭阳殿里受父皇冷待,宫人对他们也不上心,—切不过是照章办事,连从前半分热络也不曾有。
系统的眼睛一扫就能估出价值,对那小匣子里的东西更加好奇不已。
“不用,那不只是母妃的家里人,也是我们的家人,该知道的迟早会让我们知道的。”
定国公府从建国起就是极顶盛之家,夏朝几百年,几代向家人马革裹尸死在了边关的风沙里,虽然表面上朝堂无人,可却比皇家还得民心。
母妃在这宫里离登峰不过一步之遥,那匣子里装的不是自保就是夺权的东西。
她现在只是个小屁孩,连牙都没长出来,让她知道了又有个卵用。
翌日一早,宸皇贵妃已经出了月子,按礼需去向太后和皇后请安了。
皇后早一个月就让太医向皇上禀告自己身体已无大碍,收回了三妃协理六宫之权。
但每日请安这事还是让皇上驳回了,定了初一十五除外,每三日请一次安即可。
向华月起身后,春蝉早已带着一众宫女候在了床边。
“初秋早上还有些凉,娘娘用碗牛乳茶暖暖身子吧。”
春蝉一碗牛乳茶递到娘娘手边,等娘娘梳妆期间,又交代了春香几句,让她务必寸步不离的看着五公主。
待向华月梳妆完毕,由春蝉扶着上了步辇,浩浩荡荡朝着坤宁宫而去。
在翊坤宫里一年多,再好看的景色也看腻了。
终于出来了,路边上开出的小野花,难得一见,也新鲜的很。
步撵刚落轿,几道尖锐的笑声就从坤宁宫里传了出来。
向华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春蝉抱怨:
“知道的是坤宁宫,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进了狐狸窝呢。”
“娘娘慎言。”
春蝉扶着娘娘下了步辇,皇后娘娘身边的方公公早已恭候多时了,就是脸上的笑容有点僵。
“奴才方倡立见过宸皇贵妃娘娘,娘娘里面请。”
向华月直接无视方倡立朝着她已来过数次的宫殿走去。
“宸皇贵妃娘娘驾到!”
听见太监唱礼,坤宁宫里刚才花团锦簇争奇斗艳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齐齐朝着门口处望去。
向华月在春蝉的搀扶下走进巍峨的殿宇。
刚进坤宁宫主殿,各种香粉味像是张网一样扑了过来。
向华月眉头微皱,强忍着不适朝着上座走去。
低阶的嫔妃只配站着请安,见宸皇贵妃来了纷纷向两边退去,她们离得近,可是看见宸皇贵妃刚进来就不爽的样子。
这要是退的慢了,被宸皇贵妃盯上,不死都得掉层皮。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安。”
向华月行了个虚礼,不等皇后喊起,就先捂着胸口坐在了皇后下首的位置。
“姐姐,皇后娘娘还未喊起呢,你怎么能直接坐下,这也……太没规矩了吧!”
向华月本就被这股子脂粉味熏的不舒服,不知哪来的不长眼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一直叫。
美眸微抬,就看见一张完全没印象的脸,化着她去年无意间创出珍珠花钿妆,卖弄单纯。
“丑货。”
向华月水葱般的玉指撑着头,漫不经心的看向多嘴的麻雀。
“你说什么?!姐姐你不用仗着位分高这般羞辱人,旁人怕你定国公府位高权重,我可不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也不必这样折辱我爹娘。”
纯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羞辱,忍不住伸手指向向华月,气的小脸通红。
向华月冷眼瞧着好似一个旁观者,春蝉站在身旁,弯着腰凑到娘娘耳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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