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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无删减全文

流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诗诗见祖父的嘴很严,打消了套话的念头。回了她以前住的房间,屋子里已不是以前的摆设。余家多余的房子不多,她既然不在这里了,这个房间就要收拾出来。她叫了哑巴李嫂子过来,帮她把床上的东西,换成她以前用过的。李嫂子二话不说,就开始干起来,很快里里外外的都料理好了。林诗诗掏出两个金瓜子,就赏给了李嫂子,李嫂子激动得双手都有些哆嗦。余家不富裕,周氏又不是个大方的,她们这些下人没有见过金瓜子。走到门口,李嫂子突然返回来,结结巴巴指手画脚的说了一堆话,张妈妈和林诗诗连蒙带猜,原来是说沈嬷嬷带的丫鬟小奇,现在在一家叫“云裳”的纺织店里做女工,如果林诗诗想问什么,就去找她。林诗诗看着李嫂子离去的背影,惊讶不已,这个结巴大嫂,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想打听事的...

主角:林诗诗陆昶   更新:2024-12-31 1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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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诗诗陆昶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流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诗诗见祖父的嘴很严,打消了套话的念头。回了她以前住的房间,屋子里已不是以前的摆设。余家多余的房子不多,她既然不在这里了,这个房间就要收拾出来。她叫了哑巴李嫂子过来,帮她把床上的东西,换成她以前用过的。李嫂子二话不说,就开始干起来,很快里里外外的都料理好了。林诗诗掏出两个金瓜子,就赏给了李嫂子,李嫂子激动得双手都有些哆嗦。余家不富裕,周氏又不是个大方的,她们这些下人没有见过金瓜子。走到门口,李嫂子突然返回来,结结巴巴指手画脚的说了一堆话,张妈妈和林诗诗连蒙带猜,原来是说沈嬷嬷带的丫鬟小奇,现在在一家叫“云裳”的纺织店里做女工,如果林诗诗想问什么,就去找她。林诗诗看着李嫂子离去的背影,惊讶不已,这个结巴大嫂,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想打听事的...

《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陆昶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林诗诗见祖父的嘴很严,打消了套话的念头。

回了她以前住的房间,屋子里已不是以前的摆设。余家多余的房子不多,她既然不在这里了,这个房间就要收拾出来。

她叫了哑巴李嫂子过来,帮她把床上的东西,换成她以前用过的。

李嫂子二话不说,就开始干起来,很快里里外外的都料理好了。

林诗诗掏出两个金瓜子,就赏给了李嫂子,李嫂子激动得双手都有些哆嗦。余家不富裕,周氏又不是个大方的,她们这些下人没有见过金瓜子。

走到门口,李嫂子突然返回来,结结巴巴指手画脚的说了一堆话,张妈妈和林诗诗连蒙带猜,原来是说沈嬷嬷带的丫鬟小奇,现在在一家叫“云裳”的纺织店里做女工,如果林诗诗想问什么,就去找她。

林诗诗看着李嫂子离去的背影,惊讶不已,这个结巴大嫂,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想打听事的,连周氏都没有多心。

傍晚时分,春雨回来了,对周氏和林诗诗说把东西送到了,沈嬷嬷的家人很感动,千恩万谢的。

回了房间,春雨才压低声音道:

“小姐,沈嬷嬷是被舅老爷寒冬腊月的赶出去的,又是傍晚,路上遭了劫匪,抢走了包袱,还被泼了一身水,等沈嬷嬷抹黑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没两天就去世了。舅老爷还派人过去,见沈嬷嬷要死了,放了五两银子走了。”

“沈嬷嬷的家人一开始不让我进门,说你们余家的恩怨,凭什么牵连到他们家。后来听说我是您的丫鬟,才让我进去在灵牌前烧了香,但多余的话是什么也不肯说。”

余文铭这是杀人灭口?沈嬷嬷知道他什么秘密?林诗诗笃定,余文铭在抹去什么。

回想上世沈玉娇的话,难道外祖母也是被余氏或者余文铭害死的?

可外祖父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外祖父对外祖母那么好,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林诗诗理不出个头绪来。余文铭倒是回来了,叫她出去见他。

这舅舅的架子倒是摆得很大。

此时已经点灯,余文铭半醺着坐在堂屋,周氏给他倒了一杯茶。

“诗诗,你如今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听我和你姨母的话,非得跟那个克死娘的在一起,看你以后有什么好果子吃。”余文铭带着七分醉意,脸色酡红。

周氏在旁边皱眉,扯了扯他的袖子。

“又喝多了,喝多了就说胡话,再胡说八道,我就去把父亲叫过来。”

“你敢!”余文铭斜着眼睛,白了周氏一眼。

周氏无奈,也不说话,歉意的看着林诗诗。

林诗诗不以为意,对周氏道

“自家舅舅,诗诗不生气。”

“谁是你舅舅,我不是你舅舅。”余文铭迷迷糊糊的道,很快就在椅子上打起呼噜来了。

“都是酒虫闹的。”周氏无奈道。

不是我舅舅?是酒后吐真言,还是胡说八道?他跟外祖父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能有假?

当天晚上,林诗诗罕见的失眠了。她似乎摸到了边,却又看得不真切。

姨母和母亲,长得确实也不太像。

姨母跟余文铭倒是神似。

难道自己的母亲是抱养的?

这个念头把林诗诗吓了一大跳。

林诗诗第二天起床用了早膳后,便告辞要走,周氏挽留了两遍,便也不勉强。又替余文铭说好话,说你舅舅昨晚折腾一晚上,现在都还没醒。


陆怀喜对着余氏一顿数落。

余氏本来心情也不好,事情没有得逞,现在陆旭关着门,也不搭理她。

张妈妈刚刚又过来说,要带着林诗诗搬离府上,这一个个的,是要气死她吗。

“老爷,您说话可要凭良心,陆昶难道没有干那丢人的事?你们替他遮掩,我就不能说实话了?你以为诗诗是心甘情愿要跟她成亲,她是被迫无奈。她明明心悦旭儿,我是不忍她一辈子因为别人的错误,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她父母将她拜托给我,我为她谋划,何错之有?”

余氏的火气比陆怀喜的还要大,倒硬生生把陆怀喜的气势给压住了,陆怀喜瞪圆了眼睛望着她。

“你,你,我告诉你,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昶哥儿不是你的孩子,你才把他往外推。你要是不依不饶,心胸狭窄,这家你也不用当了。”

陆怀喜外强中干的警告道。

旁边的小道上,粗大的银杏树干后面,站立一个玄色的身影。只见玄色的衣摆转动,陆昶眸色晦暗,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身边的护卫一声不敢吭,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余氏还在那里和陆怀喜拉扯,两个人都憋着气,非得把这气出了才行,都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动静。

“父亲,母亲!”

余氏和陆怀喜站立的地方离陆珊珊的院子不远,把她惊动了。

余氏见到陆珊珊,才想起,自己是来找陆珊珊的,却被陆怀喜截住吵起来了。

陆怀喜见女儿嘟着嘴看着他们,也觉得有些尴尬,不再与余氏纠缠,愤愤的甩甩袖子转身走了。

余氏含悲带泣的走过去,拉着陆珊珊的手,道:

“走,珊珊,娘正要找你说话。”

两人并排着进了陆珊珊的珊瑚院。

余氏坐下,道:

“娘昨晚就去找了沈姑娘,上午又去林诗诗那里百般安抚她,想让她拒掉与陆昶的婚事。白天朝廷派人过来问询,只要她咬死被冒犯了,朝廷上有沈尚书发力围攻,这事必然能成。谁知道林诗诗却替他打掩护,把他保了下来,你父亲一回来,就对着我一顿埋怨。”

陆珊珊也颇觉奇怪,以前林诗诗对余氏十分依赖顺从,对陆旭更是一片儿女痴心,就因为一个沈玉娇,林诗诗私下不知道用多少好东西来贿赂自己。

这两年,陆珊珊巧妙的周旋在沈玉娇和林诗诗中间,从两人这里得了不少的好处。

林诗诗甚至委婉的说起,以后谁要是做了陆珊珊的嫂嫂,必定会给她添一份丰盛的嫁妆。

言外之意,就是想让陆珊珊帮着她。

如果沈玉娇和林诗诗都成了陆旭的女人,那她还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她们那里谋得好处。

“娘,女儿也觉得蹊跷。以前,诗诗把我当成姐妹,有事会来找我,但这次,她闭门不出,连二哥她都爱见不见的。难道她真铁了心要嫁给大哥?”

余氏叹了口气,现在可不就是这个情形。

“你祖母和你父亲都同意了。沈姑娘只知道弹劾陆昶,是让他失去宗子之位,若知道我们还想让林诗诗做旭儿的妾,以她那性子,一定会记仇的,这事,要 烂在肚子里,千万别说漏了。”

余氏提醒陆珊珊,陆珊珊点头,让她放心,她在这方面都是很小心的。

“娘,林姐姐上次说,想把京郊那个带温泉的庄子给咱们,你有没有把它要过来。”

因为陆珊珊体寒,每次癸水一来,就疼得在床上打滚,这半年吃着上好的药材调理着,才少了许多的痛苦。

大夫说若能在冬天的时候,在温泉里泡上几个月,就会大大的减轻,以后也不会影响生育。

当时,林诗诗就笑着安慰她,说她是有福之人,她在京西北的九华庄园,看样子是要送给她了。

这个九华庄园她们冬天偶尔也会去,占地接近千亩,有天然的温山泉,那山泉还带着药石的味道,曾找人看过,说里面的水含有诸多矿物质,对人体极好。

林诗诗还真不是说说,说为了冬天能在那里常住,需要改建那里的房子,现在上个月那边的管事还过来回报说外面已经完工,在做内饰了。

林诗诗和陆珊珊一起商量了七八几天,一起画图,选材料,才定了下来。

林诗诗可真舍得花银子,都是上等的木材做的家具,地毯也是进口的,看得她啧舌,上千两银子就花进去了。

陆珊珊知道林诗诗出手大方,脸皮又薄,她只要稍微用点心思,就能轻而易举的从她那里拿到很多东西。

不过,这个庄子,自然要麻烦一点,因为林诗诗说过,她的田锲这些,都是张妈妈给她收着的。

陆珊珊最近都在讨好林诗诗,就是想哄着她想办法把这个庄子送给她。

陆怀喜寿宴那天,沈玉娇来了,陆珊珊就借着身体不舒服没有出去,沈玉娇是去的她院子,关起门来说话,以免被林诗诗看到了不高兴。

“珊珊,你身子好点,就去找诗诗说说话,你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她好好说话,体现你们的姐妹情就可以,她是个心软的。就是那个张妈妈,你要避着点,那是个老辣的。”

顿了一会,余氏接着道:

“你父亲这次过生辰,诗诗之前说的会送一个绸缎庄子做生辰礼。我特意告知大家晚上家人聚餐的时候,家里人再把礼物送上。我想的是,她和陆昶事发后,她为了求得大家对她的包容,估计会送得更多,她在京城,有七八家绸缎店。没想到,她刚刚派人送过来了一个锦盒,我打开一看,里面只是八百两银票。”

其实八百两也不少,但是跟一个绸缎庄子根本没法比,一个庄子一年的利钱就得几千两。

再者,给银票,显得不用心,是在敷衍。

余氏接到这个锦盒,心情就很不好,她有一种失控的感觉。

而上一世,正如余氏预料的那样,林诗诗为了讨得陆怀喜余氏的包容,交出了京城六家绸缎铺,每年坐收银钱上万两。

此时的余氏有一种自己被自己算计了的落败感。


“无妨,等外祖父和舅舅回来再说,我们这次来,也想住上几天再走。”

林诗诗开始逗弄邦哥儿。

张大媳妇一家都是周氏找过来的人,丫鬟松儿是去年新买的,结巴刘嫂子在这里倒是干了很多年了,但她平时只顾埋头干活。

林诗诗与周氏东聊西聊,这个舅母比她也只大了四五岁,以前林诗诗在余家的时候,与她相处过两年,所以两人很熟。

周氏比较小气,但人很勤勉,平时也比较话唠。外祖母过世之后,林诗诗没有提起过外祖母要给她添嫁妆的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余家,以后也都是余文铭的。

对此,周氏十分欢喜,待林诗诗反而比外祖母在的时候还要真诚几分。

周氏爱闲聊,又没把林诗诗当外人,把余家最近大大小小的事情,比如祖父余德友告老之后喜欢去钓鱼,爱抽旱烟,最近总咳嗽等等琐事,都跟林诗诗讲。

“诗诗,一会你舅舅回来,他要是说你两句,不要跟他计较。家里收到你送过来的信,说和大公子定亲了,大家很高兴,就你舅舅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说你翅膀硬了。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看不上这桩婚事,要我看,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很好。”

周氏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林诗诗的婚事。

“话又说回来,估计是你姨母太喜欢你,想让你跟二公子成亲。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额,大公子也不是外人,都是一家人。以前是一家人,以后更是一家人。”

“你舅舅现在也不在学馆好好教书,背着你外祖父在外面不知道搞什么,也不让我说。好像是跟了一个彭总管,是什么八王爷的人,还说会赚大钱,我就担心别被人骗了,反正家里的银子我是不给他往外拿。你姨母许久不来,要是她来,还能帮我说叨他几句,他就听你姨母的话。”

八王爷?林诗诗没想到从周氏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我看以后光耀门楣的事,得靠邦哥儿了。你外祖父不让娶妾,家里干干净净的,省了很多心。女人啦,一辈子就那么点盼头。”

周氏自嘲道,一个人絮絮叨叨了许多。

两人说笑一番,余德友被下人叫了回来。老头子精神矍铄,身板硬朗,见到林诗诗十分开心。

看着外祖父一向板正的脸上笑出褶子,林诗诗心里不禁想,外祖父不让舅舅娶妾,那他自己会娶妾吗?

母亲和姨母是一个娘生下来的吗?

可她根本开不了口。

余德友倒是翻出了沈嬷嬷的住处,春雨拿着地址坐着马车赶紧出发了。

余德友对林诗诗的亲事满意,问了又问。

林诗诗道:

“外祖父,姨母因为这个亲事,对诗诗不满。还说外祖父偏心,当初让她做妾。外祖父,姨母以前是镇国将军府的妾吗?”

余德友仿佛胡子被人揪了,瞪圆了眼生气道:

“陈年旧事,提它干嘛。”

“姨母连对去世的外祖母也有埋怨,外祖父,你们当时为何让姨母做妾?”林诗诗问道。

“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些干什么?以后她是你姨母,也是你婆母,你孝敬着她便是。”

余德友瞪胡子道,却并不多说。

“哦,诗诗知道了,诗诗是担心,过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姨母心里有怨怼。”

“她现在是镇国将军府的主母,还有什么不满意。”

余德友显然不会提过去的旧事。


林诗诗只知道余氏是镇国将军府的继室,却不知道她是妾室,然后扶正的。

她怔怔的望着余月扶。

余月扶自知失言,但也不甚在意,只道这事得缓缓图之,陆怀喜是一家之主,得他松了口才行。

张妈妈劝林诗诗从镇国将军府搬走,住回外祖父家,或者回宁海老家也行。

可林诗诗却像入了魔,不愿离开,还为了讨好陆府的人,讨好陆怀喜,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父母留下的钱财奉上。

张妈妈叹气不止。

余氏悄声对林诗诗道:

“诗诗,张妈妈一而再的怂恿你离开府上,是不是有别的心思,你可要多长个心眼,别被奴才给骗了。”

林诗诗道:

“姨母,张妈妈只是不放心我罢了,她曾经救过我母亲的命,我父母把她给我,是完全放心她的。

“诗诗啊,你还小,不懂人心是会变的,还是留意一点好。”

余氏没有再多说什么。

过了几天,有绸缎铺的伙计来镇国将军府背刺张妈妈,说她这么多年,一直在贪墨主家的钱财。

林诗诗自然不信。

但对方叫来京城一号大赌坊的人,说张妈妈的儿子在那里赌钱,输了就去丝绸铺取钱,如今丝绸铺都快被掏空了。

林诗诗不过十六岁,对自己的钱财如何管理并没有什么概念,她只知道,父母给她在京城置办了大量的铺子,田庄,宅子,但如何管理,都是金宝楼的罗掌柜在经营,张妈妈负责监督,查账。

林诗诗每年连对账都懒得去做,每次张妈妈都直摇头。

所以听到张妈妈竟然暗中挪用钱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

余氏在旁边煽风点火,说如果不是林诗诗把这丝绸铺子给了她,她去查账,都不知道里面的情景,林诗诗不知还要被这老奴欺瞒多久。

林诗诗与张妈妈的多年情意,自然非比寻常。

张妈妈当即跪下:

“小姐,老奴的儿子确实在赌钱,老奴也是刚知道的,你去报官,该如何,老奴都没有怨言,哪怕是打杀了他。但老奴对小姐,绝没有二心。”

平时,林诗诗是不让张妈妈自称老奴的,更不可能让她下跪。

她慌了神。

所有的人都让林诗诗处置了张妈妈。

林诗诗犹豫不决,先将张妈妈看管了起来,她想细细调查一下。

就在这个档口,她发现自己的月事已经快两个月没来了,跟余氏一说,叫来府医,竟然是有孕了。

林诗诗吓得六神无主。

余氏沉默半响,先吩咐府医封口。

林诗诗要打掉孩子,余氏却有些犹豫,说缓一缓,明天再做商议。

第二天,余氏过来劝她不要打掉孩子,这样对身体不好,多少女子因为打胎终身不孕,反正这也是陆家的血脉,就当陆旭的孩子好了。只不过,就得委屈她现在就给陆旭做妾。

林诗诗条件反射想找张妈妈商量。

余氏在旁道:“诗诗,你既然如此信赖张妈妈,不如把罗掌柜的叫过来,听听他怎么说张妈妈的事。你不是说,你父母让你有内事就找张妈妈,有外事就找罗掌柜,可见,这两个人都是十分得你父母信任的。”

林诗诗一想,这倒是个办法,张妈妈与罗掌柜接触最多。

罗掌柜来了以后,一开始三缄其口,最后才痛心的道:

“小姐,罗某人有罪,辜负了主家的托付。张妈妈的儿子不仅去丝绸铺支取银子,也经常打着张妈妈的旗号,来金宝楼要银子。”

罗掌柜的这一句话,定了张妈妈的罪。余氏当场说要把这背主贪墨的奴才打死。

林诗诗不忍心,说把她赶走就行。

张妈妈临走时,跪在林诗诗面前,老泪纵横:

“小姐,是老奴教子无方,但老奴绝没有背叛小姐。小姐身负万贯家财,只怕有人见财起意,希望小姐三思。”

张妈妈还给了林诗诗指了两条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回外祖父家,或者回宁海林家。

“小姐有这么多的家产,就算曾经有污点,想找个好夫婿,依然不是难事,若继续呆在这镇国公府,只怕最后被人吃干抹净。”

林诗诗流着泪看着张妈妈被赶出了镇国将军府。

她身边现在只有秋云和忍冬,忍冬还是姨母给的人。春雨在与陆昶事发的第二天,就被余氏发卖了。

林诗诗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茫然。

她还是想打掉这个孩子,否则,她一辈子都要背负着这个耻辱。

陆旭倒是很意外的,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说都是陆家的血脉,反正大哥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就当是自己的孩子。

只是他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像被人勉强了一般。

余氏也过来说,你姨夫知道你怀了陆家的孩子,答应让你给陆旭做妾。

敢情以前她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也是,陆怀喜肯定是恨她的,毁了他的大儿子。

秋云和忍冬也劝她不要冒险打掉孩子。

林诗诗迷糊了,就这样拖着拖着,肚子渐渐大了,孩子真的就不能打掉了,她也就成了陆旭的妾。

连个仪式都没有。

她有一次病得很严重,凑巧罗掌柜上门来找她汇报账务。

她连身子都爬不起来。

余氏让她以身体为重,道:

“诗诗啊,你养身子要紧,这些事,要不就让姨母帮你料理吧。”

就这样,这些事逐渐的都交到了余氏的手里。

半年后,沈玉娇以正妻身份嫁了进来,成亲的第二天,就带着丫鬟到她院子里羞辱她:

“林诗诗,好女不嫁二夫,你这样的破鞋,也就我夫君人善,才会拉你一把,你可莫将别人的善良当枪使,他给了你这个孩子,你以后就本本分分的在院子里待着,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余德友听见了,气得瞪胡子,道:“这混账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像个样子。”

周氏抿唇垂头,她一时说漏了嘴。

余德友背着双手,目送林诗诗上了马车,马车要启动的时候,余德友突然道:

“陆昶那小子我见过一次,以后好好跟他过日子。你姨母要是为难你,回来告诉我。”

林诗诗闻言鼻尖一酸,眼眶都要红了。

林诗诗一行人坐着马车走了,到了外边,就开始打听“云裳”纺织工坊。

一番寻找,在离余家一个多小时路程的一个偏僻巷子,终于找到了。林诗诗让春雨过去把她约到了旁边的茶馆。

小奇十六七岁,是个秀气的女子。见是林诗诗,眼神有些飘闪怯懦。

“小奇,是沈嬷嬷把你安置在这里的?”林诗诗开口道。

“小姐,饶命啊。沈嬷嬷让我离开余家,是老太太在世时就同意的。”小奇哆嗦着就要下跪。

春雨扶起她。

“小奇,你不用跪我,卖身契沈嬷嬷都给你了,你就不是奴才了。我找你,是有些事情想问你。沈嬷嬷去世了,你知道吧?”林诗诗和颜悦色的问道。

小奇点点头。

“我去她老家了,才知道她的死蹊跷。沈嬷嬷生前,待我如亲孙女,我想知道她生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和她生前贴身伺候我外祖母,外祖母一去世,她就立马安排你离开,定然是知道了你留下来会有危险。你能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吗?”

小奇双手在身前绞着,垂着头没有说话。

“小奇,我不会说出去的,更不会泄露你的行踪。你要是遇到困难,可以去林府找我,我搬出镇国将军府了。姨母如今因为我的婚事,与我生了隔阂。”

林诗诗说了说自己的处境,希望能因此让小奇放下戒备。

小奇犹豫了半晌,终于抬起头,直视着林诗诗,道:

“小姐,这些话,是临走时沈嬷嬷跟我说的,奴婢也不知道当不当真。沈嬷嬷当时跟我说,老太太死得蹊跷,她在药渣里发现了麻黄。老太太一直有心绞痛,听见二姑奶奶和姑爷在海上出事以后,心绞痛发作,请了大夫开药,但老太太吃药以后,反而更不舒服。老爷进去看了以后,突然老太太就过世了。”

“你是说我舅舅进去看外祖母后,外祖母就去世了?那当时可还有别人在场?”林诗诗问。

小奇门口摇摇头。

“并无旁人,老爷当时特别上心,药都是他守着熬亲自喂的,说老太太失去了一个女儿,他这个做儿子的,就得多孝顺。”

“外祖母既然喝了药,为何还突然走了?”林诗诗悲声道。

小奇扑通跪下,道:

“当时,老爷说老太太突然跟他说起二姑奶奶的事,伤心过度引发心绞痛去了。但沈嬷嬷后来去问开药的大夫,但大夫老太太的心绞病并不严重,又吃药,不至于情绪波动突然丧命。沈嬷嬷起了疑心,让我去把药渣收集过来,大夫一看,说里面加了麻黄两味加快心跳的药,若再加上外部刺激,便很凶险。”

“小姐,奴婢当时也是万般不解。当晚沈嬷嬷就让我收拾行李,把卖身契给我,让我悄悄来这里。临走前,沈嬷嬷跟我说,她可能有危险,如果她遇害了,让我千万不能再出现在余家人面前。但让我找机会,把这封书信给您。”

林诗诗接过信,字迹潦草,错别字也很多,里面写着沈嬷嬷对老太太死亡原因的怀疑,跟小奇的叙述差不多。


母女俩个此时感觉都不好,镇国将军府以军功发家,一直到陆怀喜的父亲陆老太爷,都还在西北驻军,是以在京城的产业并不丰厚,陆府的家业,大都是来自朝廷的赏赐,但这些赏赐,十之八九都握在董老夫人手里,毕竟,陆怀喜是没有能力得赏赐的。

皇帝也是看他们祖上清廉,所以到了陆怀喜这一代,虽然承袭的已是从五品的爵位,担任的实职是六品的主事,但皇帝却没有把将军府邸收回去。

陆珊珊又眼高于顶,想嫁入的都是京城的富贵之家,可这嫁妆,她就备不起。

余氏的嫁妆稀松平常,这些年虽然作为府上主母,尤其是林诗诗过来以后,她谋得了一些,但远远不够。

她顾忌着林诗诗身边的张妈妈,当时想的是放长线钓大鱼。

余氏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看着陆珊珊娇艳的面孔,余氏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把女儿牵扯进来。

北院。

陆昶静静坐在椅子上,身边的茶水都凉了,也没见他喝一口。

侍立在一旁的贴身护卫安庆,眼观鼻鼻观心。

主子下朝以后,心情颇好,他还听到有人对着主子道贺,说到时来讨一杯喜酒。

但进了府,听到了余氏和陆怀喜争吵中说的话之后,主子的脸就阴沉了下来。

难道主子很在乎诗诗小姐心里有没有他?他追随陆昶多年,他不觉得主子会在乎一个女子对他是否喜爱,哪怕这个女子即将与他成亲。

当然,被别人说出不喜欢的话,就算不在乎,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要他说,他主子除了不爱说话,看着冷心冷情,但其实是个极好的人,下人跟他一段时间,就不愿换主子了。

“大爷,老夫人叫您过去一趟。”外面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是静安堂的芳姑姑。

陆昶回过神来,回了一声:

“芳姑姑,我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陆昶换了件浅蓝色绣白玉兰的锦服长袍,头上的黑色发带也换成了白玉簪。老夫人不喜欢他整天一身黑沉沉的。

到了静安堂,董老夫人喜笑颜开,把他拉到床边瞅了又瞅,说这个样子她最喜欢。

还问安庆大爷这样的穿着打扮,是不是好看。

安庆小心翼翼的又打量了陆昶一眼,连忙应是。

陆昶长得好看,身材修长有力,五官立体英俊,不管穿什么都好看,但穿得雅致一点,身上的肃杀之气就少几分,感觉更好接近。

老夫人笑着道:“昶儿,以后就这样穿,不要整天穿得黑黢黢的,姑娘家不喜欢。”

陆昶一听到姑娘家不喜欢这几个字,眸子又暗了暗。

“昶儿,今天张妈妈和林姑娘过来,说两府成亲,她们就不方便再住府上,是过来请辞的。这两天,她们就搬到京城自己的宅子里了。祖母见诗诗这孩子,还算通透,张妈妈也是能拿主意能扛事的,若你们两个能互相支持,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亲事。祖母年纪大了,也盼着你早日成亲。”

陆昶担忧的看了看倚靠在床上的董老夫人,这两年,祖母的身躯又肉眼可见的萎缩了。

他不忍她担忧,本想一口痛快的应承下来,可不知道为何,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祖母,感情的事,强扭的瓜不甜,孙儿只怕会辜负您的期待。”

董老夫人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双眼圆睁,问道:

“昶儿,你对林诗诗不满意,你只是为了应付眼前的难关?”

陆昶苦笑着摇了摇头。半响才道:

“祖母,林小姐中意的,并不是我。”

董老夫人犹豫半响,问道:

“祖母问你,你可是愿意?”

陆昶沉默半天,也没有说话。

“昶儿,只要你是愿意的,这事就出不了岔子。自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子盼着的是,是丈夫的真心,不管她以前如何,只要你们成了亲,你真心待她,有了孩子,她的心就会在你身上,在这个家里。”

董老夫人没有追问林诗诗的过往,以她的人生阅历,她以及她这两天见了林诗诗和张妈妈两次,她觉得这主仆是个拎得清的。

陆昶听了董老夫人的话,心里似乎安定了一些,对老夫人说自己心里有数,一定会好好的。

等陆昶走了,董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愁容慢慢染了上来。

她真的是太久没有过问府里的事了。

她相信,她的孙子能靠自己年纪轻轻就做到四品的武官,肯定差不了。但他毕竟没有通人事,又没有亲母在身边,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为他谋划一番。

“芳姑姑,你这今天跟府里的老人走动走动,打探打探府里的事。尤其是余氏和林姑娘那边的。”

老夫人吩咐道。

又让芳姑姑抽空把她的嫁妆都整理一番,临了,让她拿着银票去购置一千亩祭田。

董老太太交代了许多的事情,芳姑姑一一记下了。

“谁在哪?”芳姑姑突然看到门口似有人影在动。

“芳姑姑,是我。老夫人该吃药了。”

丫鬟茉莉端着药碗推门走了进来。

“以后直接进来,不要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芳姑姑不满的道。

茉莉缩着脖子应了。

董老夫人不动声色的把药喝了。

这个茉莉,是四年前买入府拨入她院子的,那一批的丫鬟,身契都在余氏手里,茉莉的也不例外。董老夫人没提过这事,余氏也装作不知道。

茉莉一直在暗暗跟余氏的大丫鬟忍冬走动,芳姑姑好几次都想处理了她,但董老夫人说,放个人在院里,余氏才会放心,就算处理了茉莉,还会有杜鹃、山茶……

等茉莉走了,董老夫人看着芳姑姑想说又忍下的表情,好笑的道:

“好啦,你让连翘多留意便是,尤其是最近,想来,她也翻不了天。”

董老夫人本来觉得自己的身子还能撑几年,过几年再做打算也行,但这次的事情,给她敲响了警钟。

陆昶一岁多生母早逝,就养在她的膝下,直到被送入西北跟着他祖父,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陆怀喜这个亲爹,没有什么坏心眼,但不是个能拿事的,自己的儿子什么样,董老夫人自己心里知道。

所以,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为陆昶谋划一二。


“你真的不想管?”陆怀喜反问。

余氏抿唇,犹豫起来。她是不想替陆昶主持婚事,也想以此拿捏一下,但如果她真的不管,婚礼当天,京城的人就会看她的笑话。

“老爷,旭儿还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见人,妾身却要替他的大哥举行婚礼,娶走他的心上人,这不是拿刀子刮他的心?于心何忍。妾身可以好好给陆昶办婚事,但老爷不能不为旭儿考虑。”余氏说着,捂上心口。

“我去看看他。”陆怀喜眉头一皱,这事对陆旭而言,是有些残忍。

“老爷,您空着两手,去看他又有何用?他男人的自尊被别人踩在了地上。我就担心,他因此一蹶不振,也被京城的人笑话。”

陆怀喜眉头一锁,这可不行,他对这个儿子报以重望。

“我在朝廷走动走动,看能不能给他谋个好差事。”

男人有了仕途,何患无妻。

余氏心里是不看好陆怀喜能给谋个什么好差事的,他自己不过一个礼部无足轻重的六品小官。

“老爷,妾身的意思,不如把旭儿的婚事早日定下来,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也便消失了。”

陆怀喜一想,这个主意也不错,兄弟俩都有了亲事,也就不会再有什么纠葛了。

“夫人,你是不是有看中意的人了?”陆怀喜料定余氏已经有看好的人了。

余氏有些为难,半响才道:

“有是有,只是,这事有些为难。”

陆怀喜不喜欢她这样藏着掖着,让她快点讲,不讲他可还有事要走了。

“急急急,你不就惦记着去柳姨娘那,还能有什么重要事?”余氏不满。

陆怀喜被她这样呛一顿,脸上也挂不住,正要生气,余氏已经开口:

“兵部沈大人的千金沈玉娇,对旭哥儿有意。”

“沈程?”

沈程可是兵部尚书,在朝廷上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平时陆怀喜是够不着的。就连沈程的大儿子沈立万都已经是正三品的京城兵马总指挥使。

余氏点点头,她对于陆怀喜的迟钝十分无语,她都想办法与沈玉娇交好已久。

“她真愿意?”陆怀喜惊喜万分。

“沈姑娘是有这个心。只是,儿女婚事,父母之命。旭儿跟她,说起来是高攀了,就怕沈尚书那里不同意。”

人家是实打实的一品大员,陆怀喜不过是六品小官,祖上这点余荫,也一代不如一代了。

陆怀喜不由挠了挠头。

“老爷,若旭哥儿能跟沈姑娘把婚事定下来,哪里还需要哪您去为他的前程打点。有了个一品大员做岳父,这六部还不是想去哪个去哪个。”

“那……夫人可有办法促成此事”。陆怀喜十分动心。

“老爷,旭儿的人品才华都拿得出手,论家世,镇国将军府那也是传承了五代的簪缨世家。老爷,妾身的的意思,如果让旭儿当了府上的宗子,以后继承这镇国将军府,程尚书那边,就说得过去。”

当了宗子,以后镇国将军府世代相传的这些家产,大部分都归他所有,这可不是一朝一夕为官能比的。

陆怀喜眯着眼打量了一会余氏,她的心事,他知道。但如果因此真的能攀上沈尚书这样的亲家,面对这样的诱惑,他也做不到拒绝。

陆怀喜明白了,什么是余氏说的空着手去见陆旭,她是想让自己把这位置给陆旭。

他沉吟半晌,为难道:

“这事…我得好好想想。母亲那边,我开不了这口。”

陆怀喜是个孝子,董氏不松口,他不敢。


林卫夫妇不正常的死亡,给这个家族蒙上了厚重的阴影。

上一世,林诗诗并没有去想过这些,她离开宁海以后,跟那边就基本断了往来。

如今看来,父母出事以后,祖父一力承担,许多的赔偿都是从公帐中出,所以父母给她在京城布置的产业安然无恙,在宁海,也还有保留下一部分。

林诗诗不觉有些心痛。

前世,她真是对不住他们。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接纳了父母的离去,而叔叔却还在想找出背后的原因。

林诗诗一时有些哽咽。

“叔叔婶婶,我下个月就出嫁了。你们以后,就住在这个府上,我把你们当娘家人。深哥儿学堂的事情,我找人打听打听。不管以后是经商还是科考,多学习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林觉潘氏老怀宽慰,大侄女几年不见,成长得十分稳重懂事。

林诗诗的婚事有了潘氏的介入,一切就更稳妥了。

林深学业的事,林诗诗想到了王寂川,林深才八岁,王寂川考察一些他的学业,是绰绰有余的,她也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接济王寂川。

林诗诗派府上的下人前去相请,王寂川果然应约而来。

林诗诗便把叔叔一家子介绍给了王寂川认识,林南南一见王寂川,脸就红了半边。

潘氏竟然也看得呆了呆,王寂川抿着唇,面带微笑。

林觉毕竟是跑南闯北的商人,虽然也惊叹京城人才风流,面上倒是镇定。

大家见过之后,便留下王寂川考察林深的学业。半个时辰之后,王寂川才叫来林诗诗他们,说小孩子基础扎实,也十分聪慧,只要能一心向学,孺子可教。

林觉潘氏喜上眉梢。

林诗诗便道:

“叔叔一家刚来京城,学堂还没有考察好,不知道王公子能不能暂时做一个上门授课的先生。”

趁着王寂川沉吟之时,林诗诗投其所好,说府上有一间书房,搜集了历来不少的好书,王公子可随意翻阅。至于林深的学业,每个星期过来教导三个天,每天小半天即可。

每个月的束痏二十两银子。

别说王寂川吓了一跳,连林觉和潘氏都吓了一跳。

每个月给个五两银子就可以了,给十两就是高价了。

但两人也没有当面打断林诗诗。

王寂川征征的望了林诗诗一眼,颔首道:

“林小姐莫不是不了解京城的学费,王某可以过来任教,每个月给五两银子即可。”

林诗诗见他答应了,十分高兴,道:

“学识的事情,哪里能用世面的价格来衡定。”

但王寂川一再推拒,最后林诗诗只好道:

“那便每个月十两银子,现在天气寒冷,府上派马车过去接送先生。”

王寂川也不再推拒,双方便将此事定了下来。

林南南站在林诗诗后侧,眼睛时不时偷偷看王寂川一眼,满脸都是羞涩。

林诗诗长舒一口气,不仅暂时解决了林深上学的问题,也让王寂川有了一笔不错的收入,十两银子一个月,足够他在京城好好生活了。

他如果是个有志气的,陆珊珊的恩惠,便没有了雪中送炭的意义。

至于那些书,其实是她这些日子匆匆购置的,虽然有些书不好买,但只要你舍得银子,便都不是难事。

林诗诗其它的没有,银子她是足足的。

陆昶听说林家叔叔来了,让人送了一些冬季难得买到的瓜果过来。


这姿势,实在暧昧。

“我……”

她一个激灵抬头,陆昶合着眼,没有醒。

她赶忙手轻脚的移开自己的身体,回到自己的位置。

好尴尬,幸亏她醒的早。

她窝在被子里回了回神,之后坐起身子,打算起来。

“你醒了?”

陆昶睁开眼,不着痕迹的动了动都快被她压麻的胳膊。

“嗯”。

听到里面的动静,春雨开始进来伺候。

昨晚一晚上都没有叫水,这些下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陆昶不让春雨伺候,但他也不方便叫小厮过来,便自己穿好衣服,梳洗完毕。

“我在外面等你,一起去给父亲母亲请早安!”

陆昶说完便出去了。

林诗诗由着春雨给她梳洗好,才走了出去,院子里,陆昶长身玉立,正背着手仰头看着远处的天空。

林诗诗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天上什么也没有!

“大爷,我们可以走了!”林诗诗叫着有些不习惯。

陆昶回过头,眼神在她身上晃了晃,很快又移开了。

林诗诗今天穿的,正是陆昶当时送到林府的布料做的衣裙,蓝底上绣着红色的牡丹,十分的大气端庄。

再加上她颜如玉的脸庞,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过分。

“好!”陆昶吐出一个字。

两人并排着,便去芙蓉院给余氏和陆怀喜请早安。

到了院门口,陆旭和沈玉娇也正过来请安。

林诗诗放缓了脚步,在门口等着那两口子,陆昶也随之停下来。

沈玉娇心里直喊“晦气”,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

“大哥大嫂,早!”

陆旭和沈玉娇的声音,听起来实在是勉为其难,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二弟二弟妹早!”

林诗诗回礼道。

陆昶轻轻侧头看过去,林诗诗脸上端着温和的笑,好一个恰如其分的大嫂。

她在确定自己的身份?

对,林诗诗就是要确定自己在将军府嫡长孙媳的身份。

她是长嫂,陆旭和沈玉娇见了,就得这么给她行礼。

陆旭的脸上有被手指抓挠的红痕,虽然用了粉遮掩,并不明显,林诗诗收回自己的视线。

四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余氏和陆怀喜坐在两把太师椅上,陆珊珊立在余氏旁边,府里的两个姨娘也在。

大家都还没开口说话,沈玉娇的陪嫁嬷嬷一步上前,将一条折好的白色帕子递给余氏,道:

“夫人,这是二夫人的圆帕!”

余氏接过,没有打开,拿着扬了扬了一下,上面隐隐透出红色的痕迹。

“二媳妇果然是好人家的女儿,守礼懂事,旭哥儿,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她。镇国将军府上百年的家风,要的就是一代代的传承。”

余氏正色道,将帕子递给了庄嬷嬷。

林诗诗如何听不出她话里在指桑卖槐,故意奚落她。

她只装作听不懂。

沈玉娇却不肯放过她,故作单纯的道:

“婆母,您过奖了,这还不是女子的本分,是我和大嫂都应该做到的。大嫂,你说是吧。咦,大嫂,你的圆帕呢?”

一个儿媳妇当着公爹和夫君兄长的面,一口一个圆帕,实在粗俗,周围的下人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余氏冷冷的看着陆昶和林诗诗,不但没有开口圆场,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陆怀喜大力清了清嗓子,

“开始敬茶吧!”

公公都发话了,沈玉娇却不肯放过让林诗诗出丑的机会,她移步上前,对陆昶道:

“大哥,敬茶之前验圆帕,是我朝的习俗,大嫂没有准备吗?”


而沈玉娇,自然也是好看的,但与林诗诗一比,确实逊色不少。

一坐下,陆珊珊就开始发牢骚。

“大嫂,大哥怎么这么冷血,不让我进来,你的话也不中用,他哪里把你当这里的主子。”

这挑拨离间得这么明显,林诗诗哪里不懂。

“珊珊,你以前竟然没来过这里,很让我意外的 ”

林诗诗没接她的话,转而问道。

“有什么好来的,他那个人……他就不爱跟别人来往。诗诗姐,你以后的日子,你可……”

陆珊珊心疼的道。

林诗诗只是淡笑。

“哎,慢慢来吧。说不定处得长了,就好了呢。”陆珊珊见林诗诗也不说陆昶的闲话,只好自己给梯子。

她这次来,是有目的的。

她这两年吃的药,都是去京城最大的药铺去抓的,去了直接记在林诗诗的账上,或计最后去找珍宝楼结账即可。

上好的人参,一品的血燕,十年的阿胶,都是随她取用,连着余氏的吃用都顺便带回来了。

这次问诊完,伙计却让她先付药费。

“你这个新来的,真是不懂规矩。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

陆珊珊娇斥道。

很快,掌柜的被叫了过来,客客气气的道:

“陆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陆珊珊眉毛一扬,把方子拍在柜台上。

“快给我抓药,我没时间耽搁。”

掌柜的抓过药方一看,道:

“陆小姐,今天又要人参燕窝?”

每次抓药,她就顺带着要人参燕窝。

“要,为什么不要。”陆珊珊颇有优越感的道。

掌柜的拿过算盘,拨弄了一会,道:

“这些原价是二百七十九两银子,你是老顾客,我今天就给您打个九折,再把零头抹了,一共二百五十两,您是现银还是银票?”

掌柜的说完,就直直的站着,等着陆珊珊付款。

陆珊珊杏眼圆睁,气道:

“什么银子银票的,不是一直都记账的嘛,你让伙计去珍宝楼去取。”

掌柜的胡子一翘,也一脸惊讶的道:

“陆小姐竟然不知?前几天伙计去珍宝楼结账,那边说以后除非有他们主家的印章,其它的账就不认了。您如果不付款,有印章也是可以的。”

掌柜的拿来账单,指着签名处道:

“烦请您在上面盖章。”

“这,这,我没有印章。这是谁说的?”陆珊珊怒气冲冲的道。

的摇摇头,两手一摊,道:

“这可不归我管。”

说完,去旁边算账去了,把陆珊珊晾在了一边。

新来的伙计走过来,似笑非笑的站着等在旁边。

陆珊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后白了伙计一眼,拿起柜台上的方子,哼道:

“我回去问问清楚。”

等陆珊珊带着丫鬟出去了,掌柜的才从账本上抬头,眼里有些鄙夷。

“大嫂,我上次去药铺抓药,那掌柜的说,需得有什么印章才行,这是怎么回事?”

陆珊珊其实憋着一肚子气,但她看林诗诗从见了她,态度就淡淡的,莫名她有些心虚。

林诗诗“哦”了一声,道:

“我忘了告诉你了,我叔叔从宁海过来,我这边的生意就都交给他打理了。”

“你的店铺交给你叔叔打理了?”陆珊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呀。珊珊,你也知道,这些事我向来是不懂的。叔叔经商几十年,是行家。他既然来了,自然就让他去打理。张妈妈帮我理理章就好了,我也落得轻松不是。”

林诗诗一脸单纯的样子。

“……那,那我以后去抓药,那印章,你……你给我一个?”

陆珊珊笑着道。

林诗诗耷拉下脸,看着陆珊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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