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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无删减+无广告

余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元鸿张了张口,还是把答案说了出来,“翰林院门口。”“翰林院门口,”青山伯站起身随手把茶壶摔到祁元鸿的身上,水洒了他一身后,啪的一声水壶落在了地上,声音清脆清晰。“上朝路上的乾坤正位牌楼旁边,东西南北四城菜市口门口,上京城最好的酒楼迎宾楼的门口.....上京城几乎所有人多的地方都有。”青山伯怒气像火山爆发一样,他指着祁元鸿说:“老夫活了这么大,从没有如此丢脸过,从没有。”祁元鸿低着头不语,青山伯见他这个样子,火气更大,甚至想给他两耳光,但还是忍住了,他问:“到底怎么回事?告示是谁写的?”祁元鸿低头沉默,他不想把姜钰说出来,他觉得这算是他对姜钰情意的最后的底线了,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姜钰,不想她受到更多的伤害。“不说是吗?”青山伯道:“祁...

主角:姜钰祁元鸿   更新:2024-12-22 1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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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祁元鸿的其他类型小说《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余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元鸿张了张口,还是把答案说了出来,“翰林院门口。”“翰林院门口,”青山伯站起身随手把茶壶摔到祁元鸿的身上,水洒了他一身后,啪的一声水壶落在了地上,声音清脆清晰。“上朝路上的乾坤正位牌楼旁边,东西南北四城菜市口门口,上京城最好的酒楼迎宾楼的门口.....上京城几乎所有人多的地方都有。”青山伯怒气像火山爆发一样,他指着祁元鸿说:“老夫活了这么大,从没有如此丢脸过,从没有。”祁元鸿低着头不语,青山伯见他这个样子,火气更大,甚至想给他两耳光,但还是忍住了,他问:“到底怎么回事?告示是谁写的?”祁元鸿低头沉默,他不想把姜钰说出来,他觉得这算是他对姜钰情意的最后的底线了,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姜钰,不想她受到更多的伤害。“不说是吗?”青山伯道:“祁...

《千金回府后,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祁元鸿张了张口,还是把答案说了出来,“翰林院门口。”

“翰林院门口,”青山伯站起身随手把茶壶摔到祁元鸿的身上,水洒了他一身后,啪的一声水壶落在了地上,声音清脆清晰。

“上朝路上的乾坤正位牌楼旁边,东西南北四城菜市口门口,上京城最好的酒楼迎宾楼的门口.....上京城几乎所有人多的地方都有。”

青山伯怒气像火山爆发一样,他指着祁元鸿说:“老夫活了这么大,从没有如此丢脸过,从没有。”

祁元鸿低着头不语,青山伯见他这个样子,火气更大,甚至想给他两耳光,但还是忍住了,他问:“到底怎么回事?告示是谁写的?”

祁元鸿低头沉默,他不想把姜钰说出来,他觉得这算是他对姜钰情意的最后的底线了,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姜钰,不想她受到更多的伤害。

“不说是吗?”青山伯道:“祁元鸿,想想你现在是站在谁的地盘上,你以后的仕途要靠谁!”

“姜钰。”祁元鸿觉得他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小人。

“姜钰?”青山伯问了一句,对于祁元鸿的前妻他并不清楚,他只知道祁元鸿有家室,他下令让祁元鸿去解决了。

“是我之前的娘子。”祁元鸿道。

“呵!呵呵!”青山伯冷笑了两声,“祁元鸿,这就是你说的已经解决了?”

祁元鸿握了握拳头为自己辩解,“之前我跟四小姐去跟她谈和离的时候,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最后还是把和离给办了。她那人一向拿得起放得下,我没想到她会做出如此激烈的事情。”

青山伯此刻的火气消下去了不少,他坐到桌案后面,眯眼思索了一瞬问:“出意外?什么意外?”

这又让祁元鸿想起了苏月珍与人私通的事情,他内心的屈辱和愤怒再次翻滚,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为难和难以启齿。

青山伯看他这样的表情,脸色更沉了,他语气不好的道:“有什么话直接说。”

祁元鸿握了握拳头,道:“我跟四小姐去找姜...姜钰谈和离的事情,姜钰那人脾气硬,跟四小姐僵持了几句,四小姐就一定让我给姜钰写休书。”

青山伯听到这里嗯了一声,这是苏月珍的脾气,而且一个商贾,给她一封休书也没什么。

他问:“那后来怎么还是签了和离书?”

听到这个问题,祁元鸿内心有些兴奋,他想知青山伯听到他的好孙女与人私通的事情,被当面揭穿,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羞愤还是恼羞成怒呢?

他做出难以启齿但又不得不说的样子,道:“姜钰带了一个人,那个人叫宋玉书。那宋玉书一到厅堂里,没几句话四小姐就与他吵了起来,那时候我才知道,四小姐竟然...竟然与那人私通过。”

说出“私通”两个字,祁元鸿内心是畅快的,好似自己多天以来的憋闷都消下去了不少。他隐忍着自己的眼神和表情,不让自己表现出兴奋或者别的不该有的情绪,看向青山伯。

就见他只是神色微微顿了一瞬道:“哦,月珍年少不更事,做了些错事,我已经惩罚过她,她也知道错了,说以后不会再犯了。”

他语气平淡,就好似在与人普通的聊天,说家里的孩子贪玩儿一样。

这.....

不应该是这样的,家里有女子与人私通,而且是未出阁的女子,不应该羞愤致死吗?怎能如此平淡?


审讯室是一个看起来有五六十平方的房间,正中央架着一口锅,李忠说审讯的时候,锅里会烧上滚烫的水或者油。

房间的一面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前世姜钰空闲的时候喜欢研究历史,知道古代刑讯的残忍。现在看到这一件件刑具,终于让前世的想象具象化了。

门被推开,两个纵火的人——张三和杨天福被押了进来。两人身上都没有伤,但他们精神似乎紧张的过头了。见到站在审讯室的姜钰,两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张三边磕头边说:“小姐,您饶了我吧,我没有真的要害您,我知道您离开了,才答应烧您的院子的。小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砰砰砰的磕头,没几下额头就冒了血,但姜钰面色平静的看他,不发一言。

夏荷却是气的不轻,她指着张三说:“亏夫人对你那么好,你老娘生病了,还给你提前支了几个月的工钱,让你给你老娘看病。”

张三听到他这话不磕头了,身上似乎带了怨气。姜钰看到后,唇角勾出一个冷笑的弧度,走到太师椅前坐下,说:“怎么,提前给你支钱,让你给你老娘看病,还有错了?”

张三低头不语,姜钰声音淡漠的道:“这里是地牢,你应该知道不说的后果。”

张三听了这话,扭头看了眼墙上那些寒光森森的刑具,握了握拳头道:“我老娘生病了,夫人给我提前支了四个月工钱,我把钱全部花了给老娘看病,但是我老娘的病没有看好,钱也没有了。”

姜钰听了这些话,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恩将仇报的事情,前世她在办案子的时候,见的多了。

夏荷气的简直想给张三几脚,她愤怒的说:“你老娘把钱花完了也没有看好病,怎么能怨夫人小姐?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若不是夫人提前支了我的月薪,我也不会把钱全部花在我老娘的病上。”张三语气里带着怨怼,“再说,夫人如果真的心善,为什么不借给我银子,让我给老娘看病?”

他这话一出,房间里一片安静,众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张三,这是本来就想占便宜吧?

姜钰呵呵笑了两声,然后问:“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张三梗着脖子不说话,姜钰道:“让我猜猜,应该是粮铺的伙计吴大毛吧?”

张三一脸惊讶,“小姐怎么知道?”

姜钰:“前两个月吧,吴大毛找我爹,想让他儿子小毛到铺子里当伙计,但是家里的生意现在不缺人手,就没有让小毛来。吴大毛那人小心思多,我正想着什么时候辞退他呢。”

“我....”张三又开始砰砰砰的磕头,“小姐,我是被吴大毛糊弄了啊,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心中有恶意的人,一个小小的由头,就能把他的恶意给引出来。”姜钰说:“你若是本身心地善良,吴大毛无论怎么撺掇你,你也做不出,联合外人要烧死我的事情。”

张三继续砰砰砰的磕头,血已经顺着他的鼻梁往下流,看着可怖又可怜,但是姜钰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她道:“大乾律法,放火烧私家宅舍,损失满五匹者,流放两千里。满十匹者,处以绞刑。我家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其他的不说,就我院子库房里的绢帛都不止十匹。”

“大小姐饶命,我真的没有想烧死您,我知道您已经离开了才烧的,我真的没有想烧死您.....”

张三边磕头边求饶,姜钰静静的看着,说:“我决定离开是在晚上,而杨天福与你勾结的时候,应该是在白天吧。”

张三愣在了那里不再磕头,姜钰说:“你的目的确实不是烧死我,你的目的是趁乱抢劫我家中的财物。”

张三一脸的灰败,很明显姜钰都说对了。

夏荷气的咬牙切齿,终是忍不住,冲过去朝张三身上狠狠地踢了几下才解气,“狼心狗肺的东西,要不是小姐给你活计干,你还天天吃不饱饭呢。”

姜钰看她气的小脸儿都红了,有些哭笑不得。压下扬起的唇角,她扭头跟李忠说:“回头送到官府吧。”

想要她死的人,她自然不会放过。

张三被拉了下去,杨天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他只是要烧死姜娘子,怎么就被押到了楚国公府。

抬头看了眼姜钰,就见她一身青色长袍坐在那里,身形虽没有一般女子的柔弱,但与男子比起来就是娇弱无比了。但他就是感觉到了姜钰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这时就听姜钰道:“说说吧。”

杨天福手紧紧的扣着地面,低着头不说话。他清楚,若是他坚持不说,说不定还能等来苏月珍来救他。但若是招了,即使被苏月珍救回去也是死。

姜钰前世审问了不知道多少罪犯,对他们的心理可谓是十分了解,就听她说:

“别想着青山伯府会来救你,这里是楚国公府,不是我那姜家小院儿。你觉得青山伯府会为了你一个下人,来与楚国公府理论吗?”

杨天福紧紧的咬了咬牙道:“反正我说不说都是死。”

姜钰点头,“但还有一个词叫生不如死,你应该听说过。”

她扭头跟李忠说:“开始吧。”

“是。”李忠摆手,看守地牢的两个汉子,走到墙边拿一条鞭子和一把钳子过来,问姜钰:“大小姐,先用哪个?”

姜钰看了眼那沾了血迹的鞭子,然后看向那把钳子,问:“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汉子掂了掂手中的钳子道:“能拔牙也能拔手指甲。”

姜钰了然的点头,然后道:“那就先拔指甲吧。”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拔指甲可谓是刑讯中比较重的了。一般的刑讯,都是从轻到重,一步步来。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想到,姜钰一开始就用拔指甲这种刑讯。

而姜钰觉得,要来就直接来大的,她不想磨磨蹭蹭。


说到这里她又叩拜。

“看看,她倒是要为你求情了。”太后笑着跟楚国公说。

楚国公一脸欣慰,“这孩子是个孝顺的。”

这时,皇帝的声音响起,“难道你想事情就这样完了?”

姜钰抬头看向皇帝,说:“臣女确实恨,但恨、报复并不能让臣女以后过的好,臣女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恶人身上。”

皇帝眼眸深深的看姜钰,他很清楚,告示也贴了,楚国公还到皇宫来哭诉,事情就不可能这么完了,但姜钰的表现,倒是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他本来以为,姜钰来了御书房后,会诉说自己的委屈,会要求惩处青山伯府和祁元鸿。但她都没有,甚至脸上一直带着笑。

这个女子,有些让人看不懂。

这时,就见姜钰又叩拜在地,然后道:“臣女有几句妄言,望皇上恕臣女大胆。”

皇帝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姜钰,十八九岁的年纪,端庄大气,沉稳内敛,自信中还带着些阳光。这些加在一起,让人忽略了她靓丽的容貌,欣赏她的气质和气场。

这是他第一次把气场一词,用在一个女子的身上,而姜钰的气场并不是那种强大的压迫感,而是自信阳光。

他不由得看向跪在后面的苏月珍,样貌不错,但即使现在跪在地上,也能显露出娇纵。

天差地别,这新科状元眼盲心瞎啊!也不能这样说,他应该是被权势迷惑了心智。

皇帝在内心叹息了一声,为今年的科举结果。

“有什么话你说吧。”皇帝看着姜钰道。

“是。”姜钰叩拜后直起身,看着皇帝道:“臣女这几日读史书,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秦王朝为何短短两世就灭亡了。”

这话让本就安静的御书房更加的宁静,皇帝看她的眼神更加深邃,他问:“你想的如何?”

然后似乎忽然意识到姜钰还跪着,就又道:“起来说话吧。”

“是。”姜钰站起身。

皇帝身体靠在椅背上,随意的摆了下手,“你接着说。”

“是,”姜钰站的笔直,目光沉静的道:“始皇帝在统一六国之前,思想强大、谋略过人,更重要的是他善于用人,广纳贤才。当时七国,秦国的人才可谓是最多的。”

皇帝认同的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姜钰又道:“当时的秦国,国力强盛,人才众多,统一六国可谓是大势所趋。但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后,又是如何做的呢?他宠信了两个人,一个是赵高,一个是李斯。

始皇帝沉迷于求仙问道求长生,在突然状态下薨逝。而他薨逝的时候,身边只有赵高、李斯以及几位小太监。始皇帝弥留之际,写下了诏书,让公子扶苏回咸阳,安排他的后事。

但是赵高和李斯却没有把诏书送给公子扶苏,对始皇帝薨逝的消息更是隐瞒,他们合谋让胡亥继承帝位。胡亥贪图享乐,不会给二人带来危机。

后来的结果是,始皇帝与一车臭鱼装在一起,被送回了咸阳,公子扶苏被赐死,大将蒙恬蒙括被杀。秦国被赵高、李斯两个小人把持,制度严苛,税负严重等等问题层出不穷,最终走向了灭亡。”

讲到这里,姜钰脸上带了重重的惋惜,她又道:“始皇帝,多么强大的一位君主啊,最后却是沦落到与一车臭鱼同乘。”

姜钰看着皇帝有些动容的表情,道:“臣女以为,秦王朝那么快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用人不当。若是赵高、李斯有一点德行,都不会做出让始皇帝与臭鱼同乘的事情。


姜钰他们一路倒是没有意外,马车行驶了五天到了上京城外。到了一个凉亭边,管家李忠让车停下,走到姜钰的马车边说:“大小姐,再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就到上京了,我们在这里休整一下吧。”

“好。”

姜钰撩开车帘,就看到了边上的凉亭,她和父母下了车正要往凉亭走,忽然一个黑衣人从道边的树林窜了出来,直奔姜钰。

程云秀和姜明昌都惊呼了一声,而姜钰下意识的抬脚就朝那人裆部踹去。与此同时噗的一声,一支箭插在了黑衣人的肩膀,鲜血崩出溅在了姜钰的脸上,黑衣人也倒在了地上。

姜钰朝箭飞来的地方看去,就见一队人,骑马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为首的人手握弓箭,一身黑色金文衣袍,五官冷峻漠然,浑身上下透露着杀伐血腥。几息的功夫他就到了近前,坐在棕红的骏马之上,睥睨着姜钰众人。

年轻貌美的女子,肌肤瓷白的几乎没有一丝瑕疵,让脸颊上鲜红的血显的刺目又碍眼。而女子却是冷静的出奇,好似刚才遇到危险的不是她。

秦景维看着姜钰的眸色深了深,他从没见过这样临危不乱的女子。看了眼马车上的标识,他道:“楚国公府的?”

李忠连忙上前行礼道:“小人见过六皇子。”

六皇子秦景维看了他一眼,“我见过你,楚国公府的管家。”

李忠再次行礼,“是。”

知道这位是六皇子,姜钰不得不上前行礼,“臣女见过六皇子。”

秦景维又看了眼她脸颊上的血迹,问:“你是?”

“这是我们府上的大小姐。”李忠马上说。

秦景维垂眸看了眼手中的弓箭,语气随意的说:“你们府上的大小姐,不是小时候丢了吗?”

“找到了,刚找到。”李忠答。

“哦,那可是喜事,回头我要找楚国公讨杯喜酒。”秦景维又看了姜钰一眼,道:“这里危险,赶快离开吧。”

姜钰众人又朝他行了礼,然后上马车,车子辘辘的开始行驶,姜钰撩开车帘往后看,就见六皇子秦景维的手下,把那黑衣人绑了手脚,丢在了马背上。

姜钰心里疑惑着这六皇子干的什么差事,转眸间跟他的眼神撞上,她神色一怔,然后微微的点头。

六皇子眸色深深的看她,带着探究和趣味,姜钰漠然的放下了车帘。

“真是吓死人了。”程云秀拍着心口说:“得亏钰儿你出手快...不是,钰儿你怎么反应的那么快?”

姜钰拿帕子擦着脸上的血迹说:“我就是下意识的反应。”

其实,她前世练过格斗术。因为她当时的工作,有一定的被报复的几率,父母担忧她的安全,就找了特种部队的退役军人,训练了她一段时间。

“不过那六皇子的箭也很快。”姜明昌说。

姜钰嗯了一声,跟他们说起了接下来的事情:“一会儿你们跟我到国公府,不必太过拘谨,谁要是对你们说些有的没的,直接怼回去,咱们不能受委屈。”

程云秀握上姜钰的手,“听说那些高门大院的规矩都大,钰儿你要是觉得在国公府不舒坦,谁给你委屈受,就跟爹娘回去,咱们过咱们的小日子。”

姜钰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知道爹娘是我的后盾。”

程云秀叹息了一声,“当初我跟你爹买下你,要当亲孩子养的时候,很多人说我们傻,当孩子养应该养男孩儿,能给我们养老送终。

但是我就是跟你有眼缘,你当时站在一排小孩儿中间,不哭不闹,就用那双大眼睛看我,我当时的那个心啊,软的一塌糊涂。老娘泼了多年,从没那么心软过。”

姜钰扑哧笑,她不知道她是胎穿被拐时磕到头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还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在被拐后死了,她接了对方的身体。反正睁开眼时就在人贩子手里,她把自己弄的又丑又呆,才没有被卖到青楼,被拉到人牙子那里当做小丫鬟卖。

当时程云秀虽然只有二十岁左右,但是那泼辣的气势并不比现在小,在打算买人的一众人里很是醒目。姜钰就仔细观察了她,见她虽然说话不温柔,但碰触他们那些孩子的时候手很轻,也没有做出让他们张嘴检查牙口的动作。

她当时就确定程云秀是个内里良善的,就用了毕生所有的演技吸引她,让她把自己领回了家。

“现在谁不说我有福气?”程云秀又道:“我们家的生意从小杂货铺到粮行,从一间铺子做到几十间。生意从云水镇做到了颍州府,要是没有钰儿你,我跟你爹哪有现在的好日子。我常说,我肯定做了十世的好人才能给我家钰儿当娘。”

姜明昌在旁边嘿嘿笑,“我也是。”

姜钰觉得她前世查处了很多贪官污吏,拔除了一个又一个涉黑团伙,后来又因公殉职,也算是积了德,今生才会遇到这样好的养父母。不然一个三岁被拐的孩子,她就是再有成年人的思想,日子也不会过的好。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管家李忠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大小姐,姜老爷姜夫人,楚国公府到了。”

姜钰撩开车帘,就见一男两女在门口站着。男子二十来岁的样子,一身银色长袍,面容俊逸目带桃花,端的是风流倜傥。站在他旁边的年轻妇人,身着大红容色艳丽,两人站在一起倒是般配的很。

艳丽妇人身后一步的年轻松妇人,一身青衣面色淡雅,倒是比前面的两个人暗淡了许多。

“大小姐,老奴扶您下车。”艳丽妇人身后的婆子走过来伸出手。

姜钰手搭在她的手掌上,踩着车凳下车,然后扶着程云秀下来,最后是姜明昌自己走了下来。

“这就是大妹妹吧,”艳丽妇人笑着走过来,拉上姜钰的手跟那男子说:“真跟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姜钰不知道她是谁,就朝她笑了笑,艳丽妇人道:“我是你嫡亲的大嫂。”

她指着那男子说:“这是你嫡亲的大哥。”

“这是你二嫂。”她又指着素雅妇人介绍。!

姜钰朝他们问好行了礼,然后艳丽妇人走到程云秀跟前笑着道:“这就是姜婶子吧?”

她朝程云秀行了个礼,道:“多谢婶子这些年对大妹妹的照顾,若不是你们,大妹妹还不知吃多少苦呢。”

“这可不用谢,”程云秀爽利又骄傲的说:“钰儿聪明又孝顺,谁都说我养了个好闺女。”

艳丽妇人脸上的笑容不变,但姜钰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屑和嫌弃。这可真真是个“玲珑”人儿啊!

而那可能是她亲大哥的男子,就没有他那么“玲珑”了,跟姜明昌说话的时候,那份敷衍和不屑在脸上写的清清楚楚。姜明昌老实木讷,但一点儿不傻,这男子对他的态度,他心里明明白白。

但是他性子软惯了,心里就是再不舒服脸上也是呵呵笑着。程云秀见了后,脸上笑容就是一瞬的僵硬,姜钰以为以她的性子,会马上开干,但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大哥哥是性情中人。”姜钰笑着说。

她笑的灿烂眼神真挚,这位楚国公府的嫡长孙,自然没有看出她的不快。程云秀养了她十五年,自然知道她性子,她清楚闺女这是因为她爹受到冷待不高兴了。

她心里慰贴,这个闺女真没白养。


宋玉书的到来,让厅堂的气氛诡异了起来。

姜钰端着茶盏轻啄,苏月珍低着头一副情难自禁的样子,宋玉书则是眼观鼻的漠然样。

此刻被蒙在鼓里的只有祁元鸿一人。

“姜娘子这是什么意思?”婆子问姜钰。

姜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没有回答婆子的话,而是道:“前些日子,家中仆从救了一人,询问之下,这人跟青山伯爵府的四小姐是旧识。

这可不就是巧了,我养了多年的夫君也跟苏四小姐关系匪浅,我就把人给请来了。都是熟人,坐下来聊一聊过往曾经,也可以期许下未来。”

.......

房间里一片安静,安静的诡异。

祁元鸿看看宋玉书,又看看低着头的苏月珍,此刻若是再不明白,他这么多年的书就是白读了。

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腾的怒气。姜钰看着他几乎要憋成王八的样子,心里畅快了不少。

没办法,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

“宋公子是何时与苏小姐相识的?”姜钰问宋玉书。

宋玉书平静的脸上起了一些波澜,他看了眼苏月珍道:“在上京的时候,苏小姐经常请我去府里唱戏。”

“经常啊…”姜钰意味深长的说:“那二位可真是老相识了。”

宋玉书:“我与月珍可不是老相识那么简单...”

“够了!”苏月珍腾的站起来,她眼睛湿润的看着宋玉书道:“都过去的事情了,何必拿出来提?你我....”

“小姐。”婆子见要坏事,马上拉住苏月珍的胳膊要阻止,但被狠狠的甩开了。

苏月珍流着眼泪看宋玉书,“你我身份天上地下,注定没办法在一起,何必要纠缠?”

宋玉书似乎被她的话给气到了,他也站起了身,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月珍说:“你知道我们地位悬殊,为何要招惹我?是谁天天送我礼物?是谁说心悦我?又是谁拉我进帐子的?”

喔嚯!

玩的这么大吗?

姜钰喝了口茶,继续看戏。而祁元鸿的脸已经青紫了。

“你住口。”婆子挡在苏月珍跟前,愤怒的看着宋玉书说:“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家小姐多请你唱了几次戏,你就动了歪心思,被我家老爷打了出来。现在竟然败坏我家小姐的名声,我看你的命是不想要了。”

这话威胁意味很浓,苏月珍此刻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她扭头看祁元鸿,见他脸色青紫,想要说些什么,但祁元鸿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姜钰见戏快完了,咳了一声说:“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误会说开就是,怎么还提要人命了?不值当。”

房间里的人都看她,姜钰摊手,表示自己只是看戏的。

“姜钰!”苏月珍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你个市井小民,低贱的商妇,我一定要让你死。”

她目眦欲裂,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

姜钰面色平淡、目光犀利的看着她,“我倒想知道,青山伯爵府的小姐,贵妃娘娘的亲侄女,要如何要我的命。”

“你....”

苏月珍抬手指向姜钰要继续放狠话,却被她身侧的婆子拦住了,就听婆子说:“姜娘子,我看你不是个糊涂人,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应该清楚。”

姜钰起身看着主仆二人,说:“我是市井小民不懂大道理,但我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逼急了我可以命都不要,敢问你们青山伯府的名声要不要?贵妃娘娘的脸面要不要?”

.......

她的声音不大,却是带着鱼死网破的凶狠。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婆子问:“姜娘子想要怎么样?”

姜钰没有理她,而是看向祁元鸿,“和离可以,但把你这么多年用我姜家的钱还上。”

“凭什么?鸿郎,写休书给她。”苏月珍愤怒的几乎失去了理智。

她本是来耀武扬威的,没想到却是自己的脸面被踩在地上摩擦。现在姜钰说什么她都想怼回去。

“休书?”姜钰看白痴一样的看苏月珍,“七出之条我犯了哪条?”

苏月珍一时被问住了,她扭头看祁元鸿,见他依然青紫着脸不看自己,咬牙道:“三年无所出。”

“呵!”姜钰冷笑,“祁元鸿,三年前你我之所以成亲,是因为你父病重,想看到你成亲。我们成亲当天你父离世,我们开始守孝,至今没有圆房,何来三年无所出?”

苏月珍惊讶的扭头看祁元鸿,祁元鸿低头沉默。

姜钰又道:“有所取无所归者不去,与更三年丧者不去,前贫贱后富贵者不去,此乃休妻三不去。你父亲去世我披麻戴孝送他入葬,又给他守孝三年,此乃与更三年丧。你十岁时就开始由我家供养,现在你状元及第,高朋满座,我与你算是前贫贱后富贵吧。”

姜钰看着苏月珍和婆子问:“三不去我占了两个,敢问青山伯爵府的权势大的过法度吗?”

苏月珍和婆子都哑口无言,苏月珍就是再跋扈无脑,也知道有些话当众不能说。更何况,现在看来姜钰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钰娘。”祁元鸿抬头看着姜钰,“都是我的错,你要怎样便怎样吧。”

姜钰都要被整无语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吗?

“好,”姜钰道:“我要的简单,你我和离,这十三年来你用我家的银钱,连本带利还回来。”

祁元鸿想马上把事情解决了,就道:“好。”

姜钰伸手,丫鬟夏荷把算盘递给她。姜钰理了一下算盘道:“你在镇上学堂上学的时候,每年2两束脩,你上了三年,一共6两。”

祁元鸿认同的点头,姜钰噼里啪啦拨动算盘,然后道:“这笔钱到今天我算你用了10年,10成的利息,一共需要还15两560文。”

才15两银子,祁元鸿没有放在心上,点头说对。

姜钰:“后来你在县学府学里读书,每年的束脩八两。加上利息十年一共是127两500文。”

“每年笔墨纸砚的费用,平均下来每年5两不多吧。”

祁元鸿:“不多。”

姜钰:“每年5两,一共13年,算上利息一共是224两398文。”

姜钰:“我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富足,人参燕窝这类的补品你也没少吃,再加上你的伙食费,一个月5两银不多吧。”

祁元鸿:“....不多。”

姜钰:“一个月5两,一共13年,算上利息一共3065两170文。”

“你出外与人交往,这十三年里我给你的银钱不一,前几年是每月1两,后来是5两、10两,平均下来每月5两吧,一共13年,算上利息也是3065两170文。”

“你的衣物,每季3套,一年12套,13年间这些衣物的价格也不一样,我算你平均每年30两,一共13年,算上利息一共1346两390文。”

“你住我家,一个月我算你2两银子,13年你要还1226两7文。”

“还有我给你买的玉佩等礼物,你去上京赶考我给了你300两,这我不算利息了,一共500两。”

“我与我父母这些年对你的照顾,对我来说是无价的,但我今天给你说个价格....三千两如何?”

“好。”祁元鸿已经意识到这些钱加起来恐怕不少,但他现在不应也得应,这件事必须马上过去。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算盘的响声,然后就听姜钰道:“1万2千570两350文。”

房间里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祁元鸿。他此刻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目光凌迟,这是今天姜钰给他最大的羞辱。

顶着众人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祁元鸿看向苏月珍说:“月珍,给钱。”

众人的目光又都看向了苏月珍,她此刻像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她苏月珍,青山伯府的小姐,贵妃娘娘的亲侄女,要嫁给一个身无分文的穷酸也就罢了,现在还要给他还债。再看向宋玉书那张精致好看的脸,她更是不甘。

她坐在那里不动,祁元鸿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婆子轻轻推了推苏月珍,苏月珍狠狠的瞪了一眼姜钰,咬着牙说:“我怎么可能随身带一万多两银票?”

一万两千两银票,是可以在上京买一处大宅子的。

众人又都看向姜钰,就见她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平淡的说:“那苏小姐和状元郎就在我这儿休息会儿,让你家仆从去筹钱。什么时候钱筹到了,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办和离。”

她真的害怕苏月珍因为这一万多两银子不嫁祁元鸿了,那样的话,岂不是一坨屎要砸在自己手里了?

不行!

必须把祁元鸿跟苏月珍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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