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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全局

气泡咖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温云致沈玉铮的精选古代言情《奴本金枝,誓不为妾》,小说作者是“气泡咖啡”,书中精彩内容是:穿越成奴?她可不认命!她谨小慎微,好不容易盼到出府自由,却被大公子半路截胡,成了他的妾室。这位京城第一公子,清冷高贵,不近女色,却对她这个婢女宠爱有加,甚至为她出手教训权贵。可这一切,不过是场阴谋,有个嫡女冒领她身份,欲置她于死地。她誓要夺回尊严和自由,她智斗嫡女,虐渣打脸,让他们悔不当初。至于那个公子,哼,当她手握权力,站上巅峰,他得跪着求爱!既然无法保有尊严地活下去,那就让所有人都陪她一起“疯”吧!...

主角:温云致沈玉铮   更新:2024-12-25 2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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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云致沈玉铮的现代都市小说《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全局》,由网络作家“气泡咖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温云致沈玉铮的精选古代言情《奴本金枝,誓不为妾》,小说作者是“气泡咖啡”,书中精彩内容是:穿越成奴?她可不认命!她谨小慎微,好不容易盼到出府自由,却被大公子半路截胡,成了他的妾室。这位京城第一公子,清冷高贵,不近女色,却对她这个婢女宠爱有加,甚至为她出手教训权贵。可这一切,不过是场阴谋,有个嫡女冒领她身份,欲置她于死地。她誓要夺回尊严和自由,她智斗嫡女,虐渣打脸,让他们悔不当初。至于那个公子,哼,当她手握权力,站上巅峰,他得跪着求爱!既然无法保有尊严地活下去,那就让所有人都陪她一起“疯”吧!...

《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全局》精彩片段

太涩、太苦,刺激的味道直冲后脑门,根本无法下嘴。
他费力将这一口咽下,脸色几变。至于剩下的野果子,他将其丢到一旁,跟上了沈玉铮。
这次他没强求自己来找,而是问:“你怎么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我从小在山里长大,你说呢?”沈玉铮走到一株野菜跟前,道,“像这种春天刚发芽时,最嫩的叶子是可以拿来吃的,等再过一个月,叶子老了,也就不好吃了。”
“至于这种……”沈玉铮又拽起树根下另一根野菜,“连根带叶都能吃,不过最好过一遍热水,晒干后再凉拌最好吃了。”
沈玉铮对山野里这些野菜如数家珍,她在张家村时,便是这么活下来的。
村里就算有人给她一口吃的,但也不可能常年给。而她大多时候都是钻进山里找吃的,季节不同,山里能吃的东西也不同,总归不会让人饿死。
“还有像这种蘑菇,表面呈灰白色的,常在草丛或腐烂的杂草堆边生长的,是能吃的。清炒,做汤都很美味。”
温云致一言不发,跟在沈玉铮身后,目光却紧紧锁着她的身影。
每遇到一物能吃的东西,沈玉铮便将其采摘下,然后告诉他怎么辨别。她熟练的样子,游刃有余的姿态,都跟温府上那个谨小慎微的人不同,也跟在他面前冰冷倔犟的模样不同。
他如今很好奇沈玉铮在进温府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你怎么会在山里长大?父母亲人呢?”
沈玉铮也随意地说:“都死了。”
温云致顿了顿,又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沈玉铮这时停下脚步,转过身道:“你救了我一命,我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只能把我会的教给你。”
温云致扯起嘴角:“救命之恩,你就拿这些还?”
“大少爷将就着吧,奴婢能给的也只有这些了。”
“不够。”温云致盯着沈玉铮的眼睛,“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你能给的起。”
沈玉铮拿着一根棍子扫开身前挡住的杂草,懒洋洋地说:“大少爷,我今天就给你上上一课。就算是一个奴婢,身上也有无价之宝。不是我给不起,而是你要不起。”
这里远离高门宅院,又是她熟悉的山野,她连神情都放松下来了,心情也格外好。
于是真性情也懒得遮掩了。
她兴致勃勃地一边走,一边找寻能吃的东西,没注意身后温云致幽沉的目光,深不见底的眼底迸发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这世上没有他要不起的东西。
不论什么样的无价之宝,最终都是是他的。
沈玉铮摘了些能吃的,便返回到山洞里了。幸好山洞之前有僧侣住过,留下了锅碗用具,沈玉铮不嫌弃,将就着先把肚子填饱了。
但她吃完一大碗抬起头,才注意到温云致一动没动。
能理解,金尊玉贵的大少爷没吃过这么简陋的东西,下不了嘴也正常。
没饿过的人,是不懂食物有多珍贵。
沈玉铮没管他,将剩下的半锅都填进了肚子。吃饱了后,她才有了精力,想着要怎么走出去。"



温云柔性子静,但沈烟兰却是个活泼的。

再加上她以后是要嫁进温家的,自然想提前跟温家人处好关系,最重要的是能多打听些温云致的喜好。

但沈烟兰拐弯抹角问了半天,温云柔却一概不知。

没一会儿沈烟兰便没了耐心,态度冷淡下来。

只是她眼神不经意扫过温云柔旁边,见到沈玉铮,她惊讶出声:“是你?!”

那晚她没怎么注意一个丫鬟,今日白日里看到,却发觉这丫鬟长的极美,而且隐隐还有些熟悉。

她心底一瞬间警惕起来,但下一刻就想起不过一个丫鬟,身份低贱,她根本没必要放在眼里。

更何况温云致又不是那些爱玩弄府上丫鬟的不成调公子哥,就算再貌美的女子站到他面前,温云致也不为所动。

沈烟兰心中鄙夷,很快就将沈玉铮抛在脑后了。

但她不知道萧若君一路上都心神不宁、如芒刺背,从她再见到沈玉铮开始,她就开始担心沈玉铮是不是要当众,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她这些日子没有一日能睡好觉的,不是梦起当年她在张家村过的苦日子,便是梦起沈家人知道她将女儿卖了的事。

若是没有烟兰,还可以把沈玉铮接回府上,当年沈玉铮那么小,应该也记不得她卖她的过程了。

但现在她有烟兰了,而且烟兰拿着玉佩找上门时,她是第一个咬定烟兰就是自己女儿的。

她何尝不知道烟兰是假的,但真的已经被她卖了。而烟兰活泼可爱、能言会道,她还怀着的时候,盼望的就是这样的女儿。

而不是沈玉铮那个怪胎。

进了寺里,沈烟兰又挽着萧若君,跟温夫人有说有笑,将温夫人哄的极为开心。

温夫人有心让温云致和沈烟兰多接触接触,便拉着沈烟兰的手,说道要和她一起去前面的殿里上炷香。

沈烟兰立马明白温夫人是什么意思了,期待地看向萧若君。

萧若君心里装着事,便顺应道:“烟兰你陪温夫人去上香,我和泽凌去旁边休息一会儿。”

“好,那我一会儿来陪娘。”

沈烟兰陪着温夫人和温云致离开了,萧若君又以沈泽凌脚还没好,让他留下了。

而她和温云柔往寺庙后山走去,走到半路萧若君忽然对温云柔道:“云柔麻烦你去跟泽凌说一声,我有些冷,让他将我们带来的披风拿一件过来。”

温云柔道:“那夫人您一个人……”

“把你这丫鬟留下,让她陪着我吧。”

萧若君指了指沈玉铮,温云柔只好将沈玉铮留下离开了。

等温云柔一离开,萧若君脸色立马沉下来。她坐在石凳上,冷声吩咐:“我累了,给我捶捶腿。”

沈玉铮看着她,淡声问:“你废一番力气将我独自留下来,就是为了让我伺候你?”

“你一个丫鬟怎么不能伺候我了?”萧若君抬起头,怒声道,“但凡你伺候的我不痛快了,小心你这条命。”

沈玉铮最讨厌别人拿她的命来威胁她。

她上前一步,双手用力按住萧若君的膝盖。萧若君一惊,发现沈玉铮的力气越来越大,她双腿越来越疼。

“你干什么?你赶紧松开!”

“夫人不是腿疼吗?奴婢给你捏捏。”沈玉铮加大力气,萧若君疼的脸色煞白,眼眶都红了。

萧若君色厉内荏地恐吓:“你松手,快松手!我若是有什么事,沈家绝对饶不了你。”


沈玉铮转过身,嗤笑了一声:“看来你们并不把你们公子的话放在心上。”

砚石肃着脸道:“公子是我们的主子,公子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不听。”

沈玉铮问:“你家公子走前说过不让其他人进院子,那有没有说过,他不在的时候院里的事听我的?”

砚石、砚光不说话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只要温云致没让我走,我就是这院子半个主子。谁教你们顶撞主子的?”沈玉铮倏地沉下脸,声音冰冷,“你们跟温云致也这么说话?”

砚石、砚光没想到她会忽然发火,大概他们对她的认知还处在“同是下人”上,最多因一张脸被主子看上了,于是想怎么跟她说话,便跟她说话。

砚石反应过来,将砚光一拽,两人跪了下来。

沈玉铮说的没错,若是主子回来知晓他们这么顶撞沈玉铮,必会严罚他们。

“怎么处置等你们主子回来决定。”

说完沈玉铮回了屋,而砚石和砚光也不敢起身。

温云致不在,沈玉铮这一觉反而睡的更安稳。第二日她醒来打开门,见砚石和砚光还跪着,也没有理他们。

下人们给沈玉铮送来了早膳,进进出出路过时,都不由地看向砚石和砚光发白的脸色。

他们心中对沈玉铮多了些不满的声音,就算砚石和砚光犯了错,但那也是公子身边最得力的两个贴身小厮。

罚砚石和砚光跪一夜,岂不是在打公子的脸。

而沈玉铮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妾室,能得多长时间的宠?如此恃宠而骄,只怕很快就会被公子厌弃了。

院子里的下人都暗戳戳等着公子回来,看公子怎么收拾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妾室。

温府一早来了贵客。

温阁老当即匆匆迎了出去,没想到还没到门口,便见贵客已经进来了。

“陛下。”温阁老忙上前行礼,被燕乐帝忙抬手拦住了。

“舅舅不用客气,朕只是路过,所以想来看看舅舅。”

温阁老朝他身后一看,顿时担忧道:“陛下怎么就带了这几个人?怎么也没通知禁军跟从?”

“我来舅舅府上,哪用这么多人。”

见温阁老还要再言,燕乐帝打断他的话:“云致呢?我刚才去他衙门就没看到他,他人呢?”

燕乐帝自小读书便是温阁老教导的,加上又是舅舅的关系,燕乐帝在他面前格外随意。

温阁老顿了顿:“云致他……”

温阁老看到燕乐帝身后带了太医院的林太医,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让人去叫温云致从祠堂出来了。

燕乐帝看到温云致,惊的睁大了眼:“舅舅下手这么狠?”

温云致趴在床榻上,林太医在给他处理伤口,他一整个后背都是密密麻麻的鞭痕。

过了一夜,鞭痕已经成了紫乌色,肿起来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

温云致闭着眼,等到林太医上完药,他起身将衣裳一件件穿了回去。

燕乐帝对太医摆了摆手,太医躬身告退了。

等人一走,燕乐帝便问:“云致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什么样的丫鬟有这么大的本事,先是迷惑了探花郎,如今又让你丧了理智?”

燕乐帝好奇不已,否则也不会在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虽然他也是来解救温云致的,但主要还是想见见这个丫鬟。

温云致淡淡地问:“陛下今日没有朝政要忙?”

“朝政哪有忙完的时候,我这不是知道你有难了,来救你了。”


而今晚沈家人狠狠踩在了她的尊严上,她咽下口中的鲜血,怒火和恨意已经冲到了天灵盖。

她非得做点什么才能消气。

她心中酝酿着怒火,半路又折回去了。

就在这时沈家人和温家已经谈判完成了,温云致和沈烟兰的婚事要立马定下,尽快消除京中的谣言。

沈泽凌气恼温云致毁了他妹妹的名声,于是在结束时,跟上了温云致。

但他在转过一个宝瓶门时,跟丢了人。

他对温家不熟悉,幸好遇到一个提着风灯的小丫鬟,给他指了路。

他顺着丫鬟指的方向,穿过一片小花园,走上一座木桥。

他心急想追上温云致,便没有注意脚下。哪想这木桥中间断了一块,他没看清,直接一脚踩了进去。

半个身子栽进了水中,而那条腿也被断木扎穿了,鲜血直流。

“嘶。”他疼的咒骂一声,脸色煞白。

四周围又没有人,他只能咬牙自己爬了出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

沈玉铮看沈泽凌离开了,才转头对牙欢道:“今日多谢你了。”

说着她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银子,牙欢忙摆手:“玉铮姐姐不用了,以前你就帮过我很多忙,如今我只只不过帮姐姐一次而已。”

“拿回去给你娘抓点好药。”沈玉铮将银子塞到她手里。

牙欢红了眼,两年前她娘生重病,她没钱给娘看病,求到管事嬷嬷那,还被打了一顿。若不是玉铮姐姐出手帮忙,她可能就没有娘了。

“我不收姐姐的钱。”丫欢将银子塞了回来,转头就跑了。

沈玉铮也没强求,目光看向断桥。

这座桥是昨日被人发现坏了,上报给管家后还没来得及修理,便被沈玉铮给用上了。

沈泽凌踹了她一脚,她设计扎穿他一条腿,礼尚往来,如此她心里才舒服了些。

沈玉铮扶着墙慢慢走进了夜色中,她不知道桥对面自始至终有双眼睛看着这里。

她做事一贯小心,今日是被沈泽凌气急了,才临时下的套。

不过就算再让她重选了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沈玉铮回到自己屋里后,掀开衣服一看,腰腹处青了一大块。

她又将沈泽凌骂了一顿,诅咒他那条腿最好直接废了。膝盖上也有淤青,但她累的实在没力气了,手边又没有能用的药。

就在这时,屋门被轻轻敲了敲。

“谁。”

“玉铮是我,我进来了。”山雁推门进来,沈玉铮忙起身去迎,山雁赶紧上前拦住了她。

“别起来了,赶紧坐着。”沈玉铮顺着她的力道又坐了下来,山雁看看她青紫的膝盖,愧疚地道,“今日怪我,要不是我找你帮忙,也不会害你受了一顿罚。”

沈玉铮道:“怎么能怪到姐姐身上?只能说是我自己倒霉,冲撞了国公夫人。”

“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吗,你做事从未出过错,怎么会忽然撞到人?”山雁拿出自己带来的药,给沈玉铮涂上。

沈玉铮皮肤白,膝盖上这么一大块青紫,瞧着就可怖极了。

山雁:“以后沈家小姐嫁进来了,我们尽量绕着她走。”

沈玉铮开玩笑地说:“姐姐说的是什么气话,只有主子分配活计的,哪有下人挑活干的。”

“你今天也看到了,沈家人有多护短。沈家大小姐但凡有一点不高兴,倒霉的就是别人了。”山雁努了努嘴,没一会儿给她涂好了药。

沈玉铮道谢:“多谢姐姐了。”


殿试之上,赵良笙得了一个探花郎。

新晋探花郎着大红袍,头戴乌纱帽,两侧还簪了花,在礼部敲锣打鼓下,一路从皇宫奉天门游街出来。

打马游街的少年郎,俊朗清秀,面如冠玉,一下子迷住了少女们的眼。纷纷打听那是谁家的男子,更有女子投掷鲜花、扔出丝绢,含羞带怯地望着探花郎。

沈玉铮陪温云柔看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傍晚时分,有小丫鬟跑到她跟前道:“玉铮姐姐,有人从府外给你捎来两朵花。”

小丫鬟递过来,沈玉铮一看,这不是今日赵良笙乌纱帽上簪的两朵花吗?

她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小丫鬟八卦地冲她挤了挤眼。“玉铮姐姐这是谁送你的啊?”

沈玉铮拿手点了点小丫鬟的额头:“去干活去,别多问。”

“玉铮姐姐也有害羞的一天啊。”小丫鬟冲她做了一个鬼脸,沈玉铮没理她,笑着转回了自己屋里。

这两朵花代表什么含义,沈玉铮一看便知。

赵良笙将他今日所有的荣耀一并分享了过来,这份心意很重,重到沈玉铮重新审视起她和赵良笙之间的关系。

一开始她接近赵良笙,目的便不纯。她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未来安稳的去处,不至于在古代处处受限制。

但她的心不是铁做的,再硬的心也会软下来。

也许她可以相信一次。

沈玉铮将两朵花簪在床头上,每日睡醒看一眼,心情也变好了。

殿试不久便是杏林宴,这是新科学子与朝中大臣乃至圣上亲近的机会。不仅学子们要参加,朝中大臣也要参加。

杏林宴过后,陛下才会给这些新科学子安排去处。以赵良笙的才能,陛下很可能将他放到地方上磨练几年,然后再调回京城重用。

赵良笙也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向温阁老开口,要回沈玉铮的身契。

一个丫鬟的身契和未来朝中能臣相比,孰轻孰重,温府不会不放人。

这日温夫人身体不舒服,请了府医,又请了太医,沈玉铮一直跟在身边伺候,等她回到自己屋里时,已经夜半时分。

吱呀——

她推门进屋,大片月色绸缎般从她身后涌进来,一时漆黑的屋子亮了几分,这便使得当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格外清晰。

“谁?”沈玉铮全身警惕起来。

坐在桌旁的人影动了动,站了起来,一步步朝门口走过来。

月色从他脚下一路攀爬,黑色皂靴、绣着金丝的衣摆、暗色云纹布料、靛蓝丝绦……月色一寸寸青睐徘徊,最后落在清冷端方的姿容上、深邃冷锐的漆眸上。

沈玉铮:“这么晚了,大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酒气随风吹了过来,沈玉铮皱了皱眉。

温云致盯着她,一双眼黑沉如夜,眉骨似乎都染上了夜里的寒霜。

“你非要嫁给赵良笙?”

沈玉铮站在门口,隔着敞开的门,直视他:“这跟大公子无关吧。”

“我是不是说过,我不会让你如意的。”他缓缓扬起唇角,眼锋不寒而栗,声音似是从幽深的山谷底部传来,冰冷刺骨, “我不同意,你哪里也去不了。”

“神经病。”沈玉铮低骂一声,转身往外走。

下一刻一股大力将她拽进了屋里,屋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沈玉铮被大力按在门上,身前的男人用力抵着她。

沈玉铮恼怒喝道:“温云致你别发疯!喝醉了就滚回你自己屋里。”


“多谢陛下。”

燕乐帝见他似乎不欲谈起那个丫鬟的事,于是问:“你是喜欢上那丫鬟了?”

温云致系着腰带的手一顿。

燕乐帝继续道:“先前母后就让我们慎重选择婚事,怕我们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会后悔。你既然有喜欢的人了?为何还要娶沈家姑娘?”

太后与先帝伉俪情深,一辈子也只有彼此一个人。于是也希望他们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一生一世人。

但燕乐帝自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登基后顺应传统,娶了皇后,又纳了几个嫔妃。

身为帝王有开枝散叶的责任,所以父皇早早将皇位甩给他,而他对此并不反对,只想担好一个皇帝该有的责任。

但现在温云致似乎有喜欢的人了,不该像父皇与母后一样吗?

温云致继续系自己的腰带,只是神色有些凝滞,薄唇紧抿。

半晌后他道:“不算喜欢,只是想要而已。”

他只是想摸清沈玉铮身上让他看不清的东西是什么,他只是好奇那层皮囊下有什么。

就像他小时候想养一只猫,但母亲厌恶猫,不许他养。他便每日去喂后门外的一只野猫。

后来姑母知道了这事,让他在宫里养了一只。

他仅仅养了半个月,便失了兴趣。

他想要沈玉铮大概也是如此,等他探究完其中的乐趣,他也会失了兴趣。

燕乐帝也不意外温云致会这么说,温云致自小很少有什么想要的,他整个人都极为冷淡,像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偶尔有什么感兴趣了,也很快失了兴趣。

燕乐帝想起一事忽然道:“那你可得把沈家安抚好,沈国公爱女如命,他知道你纳妾的事,肯定要闹到我面前来。”

“我知道了。”温云致点了点头,沈家那边他自有办法。

燕乐帝来看望温云致一趟,很快就回宫了,临走前还当着温阁老的面叮嘱温云致好好养伤,这让温阁老不好再罚温云致跪祠堂了。

温云致回到浅云居,便看到了跪在院子中的砚石和砚光。

砚光高兴地道:“公子你回来了?”

“嗯。”温云致看了一眼他们,又看了一眼屋里,什么都没说,抬步进了屋。

砚光小声嘀咕:“公子是什么意思?”

砚石不知道,但公子没发话,他们也不敢起身。

温云致进了屋,便见沈玉铮坐在桌旁,拿着一本书卷在看。

他走过去问:“在看什么?”

沈玉铮放下书,抬起头:“架子上有一本游记,我便拿来打发时间。”

温云致:“今天让管家给你挑两个丫鬟,还有其他需要的一并说了。”

“丫鬟我自己来挑,至于其他的……”沈玉铮转过身,面对他,“衣裳首饰公子也给我买吗?”

温云致坐下来,握住了她的手:“你想要什么去砚石那支银子,随便你买。”

沈玉铮看着他半晌,又道:“你昨天是不是拿了我东西?”

温云致面色如常:“什么东西?”

沈玉铮想说她的身契,但出口的却是:“两朵花,就簪在我之前的床头上,你看到了吗?”

忽地,沈玉铮的手指被攥紧,温云致的眸子沉了下来,语气也森冷危险:

“你没有其他想问我的?”

沈玉铮直直地盯着他的眸子,许久之后开口:“老爷对你动家法了吗?伤的严不严重?”

“不严重。”温云致沉郁的脸色又缓了下来,他将沈玉铮拉到自己怀中,问,“昨晚到现在你都干什么了?”

沈玉铮笑着道:“哦,跟夫人吵了一架,还罚你的两个小厮跪了一夜。”

萧若君看到她脸色极为不自然,但却没说什么。她们几人回到了前殿,却发现只有温夫人一个人。
“云致这孩子,说跟一莲大师有事相聊,便把我这个当母亲的抛下了。”
温夫人虽然话语责怪,但语气却是自豪的。
一莲大师乃佛家圣僧,有神通之能、贯古通今,朝野无数人都希望能见上大师一面,聆听通佛之语。
但大师岂是凡人想见就能见的,再高的官位也难见大师一面。但温云致自小便入了一莲大师的眼,温夫人怎能不自豪。
萧若君没心思跟温夫人多聊,一会儿后沈烟兰和沈泽凌一起走过来了。
“娘。”沈烟兰亲昵地挽住萧若君的手臂,面色如常。
倒是沈泽凌扫了一眼沈玉铮,就像沈烟兰说的,眼前这个丫鬟颇有姿色。观她上次所为,比一般丫鬟有胆量。
可她若是不知死活,敢毁了他妹妹的婚事,他便让她生不如死。
沈玉铮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微微抬眼,便看到沈泽凌寒冷锐利的眼睛。
她淡淡一扫,便落在他脚上。
好可惜啊。
怎么没能直接废了沈泽凌一条腿呢。
这时温夫人吩咐:“云柔去喊你哥回来,天色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温云柔点头应下,温阁老不在的地方,温夫人一贯拿她当丫鬟使唤,她已经习惯了。
温云柔要走,沈玉铮自然跟着。
路上时,温云柔忽然说:“玉铮你之前说帮我,你真的能让云芙没办法插手我的亲事吗?”
沈玉铮难得好奇:“二小姐想要的只有这么多?”
温云柔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看着沈玉铮,平静的眼神下是汹涌的波涛。
“我想不受人欺负,我更想欺负我的人得到报应。但我现在还做不到,所以只想想前一个罢了。”
沈玉铮笑着伸出手:“二小姐,合作愉快。”
温云柔奇怪地盯着她的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握住了沈玉铮的手。
她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总觉的握住这双手后,有什么不一样了。
“二小姐走吧。”沈玉铮出声。
“好。”温云柔刚应下,忽然察觉到手臂上一股大力,沈玉铮一把拽住她,两人用力往旁边一滚。
一支利箭插进了她们刚才站立的地方。
温云柔大骇,脸色惊白。
沈玉铮回头还没看清,又一支利箭射了过来,这一箭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沈泽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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