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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橙枝和温岁从南老爷子的书房出来,两人站在楼梯口,温岁忽然道:“你说,如果我把你从这推下去……”南橙枝笑了一下:“你是忘了从滑雪道摔下去骨裂的痛了么?”“那你呢,被人遗弃在雪场,差点冻死忘了?”温岁冷笑,“想起来了,你那时候去勾引徐宁桁了,真脏。”
主角:南橙枝傅则北 更新:2022-09-10 0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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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橙枝傅则北的其他类型小说《南橙枝傅则北小说》,由网络作家“南橙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橙枝和温岁从南老爷子的书房出来,两人站在楼梯口,温岁忽然道:“你说,如果我把你从这推下去……”南橙枝笑了一下:“你是忘了从滑雪道摔下去骨裂的痛了么?”“那你呢,被人遗弃在雪场,差点冻死忘了?”温岁冷笑,“想起来了,你那时候去勾引徐宁桁了,真脏。”
她语气淡淡:“那我肯定学不成,温岁倒是说不定真学了。”
南老爷子知道她在内涵温岁处处针对她,不给她任何表现的机会,他活了一辈子了,笑了下:“别管她了,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她再闹,背后都有她外家温家,还有傅家那小子。”
他又瞥了她一眼:“我让人给你找的医生,你有没有去检查?”
她没说话。
南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现在是年轻,不在乎,等你老了,我看你怎么办?”
南家的起家并不文雅,老爷子年轻干码头、后干销售出身,他身上有浓重的匪气,着急了起来,便粗俗:“你要是臭小子,我早押你去了,你一个小娘们,又看的妇.科,这我怎么好意思?”
“你就是主意忒大,当初一声不吭,那诊所连个证都没有……”
南橙枝有些走神,这几年她特意尘封了那段记忆,但她知道她根本就没忘记过,她破败又疼痛的身体也根本没忘记过。
很多人说过她心狠,在那件事之前,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狠。
直到她从冰凉的手术台上下来,没有回头看一眼,面无表情,像是没有丝毫不舍,她听到了那个医生跟助理说:“心狠的人,也不负责任。”
她觉得可笑又荒谬,她才19岁,她的人生刚刚起航,她考完却连能不能上大学都捏在了南家人的手里,她连自己都无法负责。
那一刻,她真的恨,恨死了傅则北,恨死了许茵。
而她又不得不依附于傅则北。
她做错了么?
就算再重来一百次,她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因为她的人生别无选择。
南老爷子瞪着她:“你毕业了什么打算?”
“工作啊。”南橙枝笑。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温岁敲门了,聊天戛然而止。
南老爷子对温岁的感受很难说清,这是他孙女,但又像他祖宗,时时刻刻提醒他们南家,靠的是温家扶持。
老爷子是有骨气的,他年轻闯荡江湖就卖汽车零件,也搞起了一个又一个厂子,谁不给面子喊他一声:路厂长!等他儿子接手了,非要入赘,拉了温家,做什么敲钟上市,小作坊变成了大公司,到了现在,还一家子一起受温家的气。
他当初想保南橙枝,就被温老头指着鼻子教训,气得他回来狠狠打儿子,作孽要当上门女婿,到现在再娶了个老婆,也连个孙子都不敢再生。
*
南橙枝和温岁从南老爷子的书房出来,两人站在楼梯口,温岁忽然道:“你说,如果我把你从这推下去……”
南橙枝笑了一下:“你是忘了从滑雪道摔下去骨裂的痛了么?”
“那你呢,被人遗弃在雪场,差点冻死忘了?”温岁冷笑,“想起来了,你那时候去勾引徐宁桁了,真脏。”
“天才少年徐宁桁,你也不看看你这种小.三的女儿配么?你出生就带着罪孽,臭水沟的老鼠,没有男人你是不是活不了?”
南橙枝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她似乎觉得好笑,但懒得辩解,浪费时间。
她想走,温岁却猛地从身后拽住了她的手腕,尖利的指甲掐着她的肉。
温岁冷笑:“你发给傅则北的验孕棒,是你的吧?四年前,你怀孕了,你害死了那个孩子。”
南橙枝身子一颤,她好像又感受到在手术台冷入骨髓的疼痛,她不愿意去想。
温岁寒意森然的声音偏偏钻入她的神经里:“南橙枝,你比你妈还要恶毒无情,她至少还把你生下来了,你呢,你是一个刽子手、杀.人犯,不过小三的孩子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你妈害死原配,你害死你的孩子,则北要是知道了……”
“傅则北才是杀.人犯。”南橙枝冷冷地看着温岁,她脑中的神经抽搐得疼,眼眸含着讥讽,“温岁,你可怜么?所有男人犯下的错,你都只会发泄在女人身上,出轨是不是你父亲的错?你怎么不去对他大吼小叫?傅则北风流浪荡,是不是也是他的错?既然这么恨,你为什么不去报复他们?”
她看着温岁渐渐苍白的脸色,讥嘲一笑:“差点忘了,你这本事,也就只会欺负女人了。”
温岁怔怔地看着她,手被甩开,盯着南橙枝离去的背影。
她又提高了声音:“南橙枝,你又装什么清高,你敢说你没有暗恋傅则北?”
南橙枝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也没有回答她,等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一片漆黑,她背贴着门板,缓缓无力地下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喜欢傅则北吗?四年前她会承认,因为这个花心浪荡的男人,给过她短暂的温情。
屋内地暖明明很足,但她还是觉得冷,想要裹紧衣服,颤抖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冷。
南橙枝请了假,她坐了大巴车去了下属县城的一个小镇上,尘土飞扬,破败笼罩,灰扑扑是这里的基调。
她手上提了很多东西,有吃的喝的,也有一些女孩子的衣服玩具,敲了一个农家院子的门。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
她低下头,是一个小女孩来开门的,长了张很漂亮的脸,五官精致,瞳仁清晰,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脏兮兮的衣服,她眨了眨眼,说道:“南姐姐。”
南橙枝鼻子一酸,她问一旁的张婶:“我不是给她买了很多衣服吗?也给了你们钱了吗?”
张婶有些不好意思:“小白,你也知道在农村,给她穿再好的衣服,她都会弄得又脏又破的。”
张婶说起小惊蛰应该要去上幼儿园的事情。
小惊蛰就坐在南橙枝的身边,她一般两个月来看她一次,但是两人的关系一直比较生疏,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傍晚,她就准备离开了。
小惊蛰忽然从后面跑了过来,抱住了她的腿,抿唇默默落泪,抽泣着叫她:“南姐姐。”
张婶哎哟了一声,要去抱她:“你干嘛呢,南姐姐要去赚钱了。”
南橙枝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一边哭,一边光着脚、追着许茵车子奔跑的自己,她忽地心防崩溃,鼻子酸涩,眼泪滚落,心脏被无形的手狠狠地捏着,几近不能呼吸。
她骂许茵无情,那她呢,她们是一脉相承的自私冷漠,不配当人母亲。
南橙枝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准确来说,是傅则北租的,但他也是有够小气的,傅家小少爷养金丝雀,没送房,没送车,只租了普通公寓。
客厅里,南橙枝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突突作疼的太阳穴,她看了眼乖乖坐在沙发尾巴上的小惊蛰,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她把一个不到三周岁的小女孩,带到了自己的身边,而她自己,还是个忙成狗的、还没毕业的律所实习女工。
她沉默着,打开了银行账户,看了下余额,得请个阿姨,张婶在村里有多好农活和鸡鸭,根本不可能过来,首先,她得先让傅则北给她换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给阿姨住,再让他给小惊蛰找个好点的学校。
她抱起了小惊蛰,两人一起看着镜子,她歪了歪头,小惊蛰也跟着歪了歪头。
“像吗?不像。”
小惊蛰长得谁也不像,跟傅则北更是半点沾不到边。
最危险即最安全。
正在开会的傅则北看了眼亮起的屏幕,南橙枝,他面无表情地挂断,她又打,他继续挂,她还打,两人就这样乐此不疲地玩到了会议结束。
发言人以为他心不在焉,但等他一讲完,傅则北就简明扼要地给出了意见。
会议结束。
傅则北接起电话,黑眸冷冽,薄唇抿着,嗓音淡漠:“什么事?”
然后,他就听到了南橙枝可怜巴巴的声音:“则北哥哥。”
傅则北神色更冷,嗤笑:“你想做什么?”
“想做了你。”她说。
他的薄唇抿成了凛冽的直线,黑眸沉敛,然后,喉结动了动,半带玩味:“你在哪?”
当然是在他公司楼下。
没一会,南橙枝就跟着他助理进了他办公室,他正在看电脑屏幕上的文件,她瞥了眼,上面显示的是东南天然气公司被制裁,北欧银行挤兑破产,相关的投行坏账一堆,人人自危。
她往他腿上一坐,她穿了开叉包臀的裙子,这个姿势,露出了一片白皙肌肤,小腿勾着他的西装裤,挤压的触感一点点地收紧。
“放开。”他声音冰凉,带着故意的轻贱,“又开始以色侍人,嗯?”
他面色平静,微微垂眸,略带讥讽,似乎毫无兴致,还有些淡淡的不耐烦。
她早就习惯了,如同柔软的藤蔓一样缠着他,耳鬓厮磨,缠得他无法呼吸,柔柔地蹭着,让他的心火燃起。
她趴在他的耳畔,手捏了下,笑:“嘴比什么都硬,傅小少爷。”
……
傅则北去开了窗户,让空气流通,外面有人敲门。
南橙枝正在整理衣服,傅则北看了她一眼,看出她下意识的小紧张,笑了下,故意走过去,勾着她的下巴吻她,偏偏声音还从容不迫,听不出有半分不对劲,回外面:“知道了,马上来。”
然后再捏着她,她喘不过气,他恶劣地笑:“刚刚不是很能吗?”
她是很能。
“傅则北,给你女儿买个学区房,再找个幼儿园。”
傅则北动作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盯着她许久,伸出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情后的红晕仍旧在上面,眼角也是氤氲的潮湿。
他撩起眼皮,似笑非笑,轻嘲:“谁生的?”
“我。”
“脸皮真厚。”他眼底一片漆黑,冷意浮现又沉下,“你配么?”
傅则北没有那个时间去看南橙枝老家土亲戚的可怜孙女,他漫不经心地点了根烟,烟雾袅袅,他深邃的轮廓变得模糊,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南橙枝不知道他信了没,但她撒谎撒得她自己都要信了。
人家说她坏,也是没冤枉她,她从小为了不被欺负,不知道面不改色地撒了多少谎。
“我小时候在奶奶家,后面又被送到外公外婆家,张婶就一直照顾我,她儿媳妇重男轻女,前面生了两个女儿,第三胎拼了个龙凤胎,把儿子留在身边照顾,小女儿送回了老家,镇上破败,张婶老了,这几年我也一直在帮扶她。”
“所以,你就把她孙女带回来?”傅则北脸上表情淡淡,深处浮现讥嘲,“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的。”
“张婶也会来的。”
“你自己都不会赚钱,拿我的钱去做慈善?”傅则北眸底一片暗沉,语气冰凉。
她胸口一噎:“我不管,反正现在她是我女儿。”
他顾言,似乎是觉得好笑:“你才几岁,就想要领养,你学法律的,不知道不符合条件么?”
她走了过去,又靠在他身上,他的衬衫早已被她弄得皱得不像样,扣子掉了大半,露出漂亮的肌肉线条,充满了野性难驯的力量,她的手伸了进去,感觉到他小腹一紧,柔软的手往下:“不养也行,那我要跟你生。”
他觑了觑她,薄唇微扬,一把攥住她的手,语气冷淡:“你跟谁生都可以。”
但不是跟他。
他背着光,轮廓隐匿在暗中,他把烟头熄灭,推开她。
南橙枝问:“房子呢,还有阿姨。”她好像没感觉到他的冷漠,又贴了上去,给他看她和小惊蛰的照片,“看看嘛,她跟我长得很像的,我看到她,就想到小时候可怜的我。”
傅则北只瞥了一眼,嘴角的弧度欠欠的:“你可怜?从小你心地就坏。”
“你以前又不认识我。”
傅则北抿着唇,没接这个话,只道:“她长得比你好看,跟你也不像。”
他说着,慢条斯理地扣上了皮带,她看他拉链没拉,松松垮垮,但方才充满欲气的人鱼线已经隐匿在衣服中了,她纤细的手指一点点地帮他拉上了拉链,笑:“守好男德,傅少爷。”
他们俩在这方面是真的合拍,就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她自己也生出了难耐的燥热,耳根发烫。
傅则北要去工作了,大概是怕她继续烦人,看似怜惜实则高高在上的讥嘲施舍,他抛下一句话:“等会你去选个房子,送你了,看在你这么卖力伺候的份上。”
*
南橙枝刚到自己公寓楼下,看到楼下停的车子,以及站在车子旁的黎白和小惊蛰,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几步。
如果她没有看错,驾驶座上的男人不是黎白的男友穆靳成,而是他大哥穆靳屿,而上上次,她意外撞见过,向来神情严肃沉稳的穆家继承人穆靳屿在车内和黎白接吻。
黎白和她的性格不同。
黎白善良听话,性子软,没什么斗志,容易满足,又跟穆靳成从大一就开始恋爱了,一直很恩爱,她没想继续考研,就想着毕业后就结婚。
她怎么会……而且还是跟男友的哥哥扯上关系。
“爸爸。”小惊蛰盯着傅则北,在他没说完的后面补上。
他也没想到,他竟然笑着应了,伸出手,碰了碰她柔软的脸颊,他勾唇,脑海中盘算着明天让人买些好衣服给她。
都喊他爸爸了,不能让她穿得这么寒碜。
小惊蛰亲了一下傅则北:“你是爸爸吗?”
“我是出钱养你的。”
小惊蛰听不懂:“我以前见过爸爸的。”
傅则北知道,她说的是她亲生父亲,听说很不负责任,好赌又无能,按照南橙枝的话,不如早点死了。
南橙枝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胸腔里的鼓点跳得飞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一晚,在小惊蛰睡觉之前,都很和谐,南橙枝从来不知,傅则北也可以那样温柔,他对小孩还挺有耐心的。
小惊蛰和保姆睡一间,南橙枝坐在桌子前,算最近的账单,原本她一个人去留学,她只读最快速的一年制法学硕士LLM,预计花费在60万人民币左右,但是,现在多了个小惊蛰,她得租个更大的房子,得再找个保姆阿姨,还得有一笔备用金,还有张婶。
再苦再累,她都会读完书,这样她才有机会赚很多很多钱。
她听到傅则北从浴室出来的声音,就关掉了留学账单,但银行的手机页面还没来得及关。
他看了眼,便笑:“缺钱,嗯?”
“是啊。”她坦坦荡荡,“但你是我见过最抠门的金主。”
他漫不经心:“你还跟过哪个金主?”
“这不是正在找么?”
他嗤笑:“胆子够大就去。”
“你不觉得更刺激么?如果我还有别的男人,却跟你躺在一起……”
他眸色渐深,懒懒的声音拖腔带调,嗓音低哑:“的确很带感。”然后,他就将她抱倒在柔软的被子里,呼吸炽热,覆上,将她拢在他的怀中,灯光昏黄,半明半暗。
他不让她发出声音,恶劣地道:“你想让小惊蛰听到?”
气得她狠狠地咬在他的肩头。
第二天起来,南橙枝发现,傅则北居然还在这里,没有离开,她也没管他,洗漱完,就换衣服,他也醒了,还有心思在后面指点她穿哪一套西装裙。
南橙枝才懒得听他的,依旧是白色慵懒毛衣搭配白色阔腿裤,她抓了件卡其色呢大衣,弯腰穿靴子。
傅则北盯着她漂亮的臀部线条,走了过去,在她直起身的那一瞬,他青筋起伏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纤腰,抵住她挺翘的臀部,笑得轻慢:“现在还早。”
“不早了。”
“你就是个实习生,早晚都不影响。”
南橙枝听了生气。
他还轻蔑嗤笑:“现在知道努力了,你大学但凡努力考好,也不用现在实习这么着急。”
南橙枝抿唇,眉眼讥讽。
傅则北手机来了消息,他皱眉,避开她,去接了起来。
*
傅则北接了傅夫人的电话,就回老宅了,傅冠辰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和岁岁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找了不入流的下海女,她赌气找了个男朋友,你们早点结婚。”
傅则北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说:“岁岁愿意,就结婚。”
“她当然愿意。”傅夫人笑了笑,“你先跟南橙枝断了,她和她母亲一样自甘堕落,狐狸精,你记得我以前说的吧?玩归玩……”
“嗯,你儿媳妇只会是温岁。”他淡然。
那天之后,傅则北很多天都没再来找南橙枝,但是,南橙枝倒是又听到了许多他和温岁之间的甜蜜事。
这天,暮色四临,“暮色”的包厢里。
南橙枝扶着被灌醉、几乎失去知觉的黎白,她接到黎白的求救电话,就赶了过来,也是她冲动了,现在两个女孩在这个狼窝里,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脱身。
她不知道黎白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是学舞蹈的,原本打算毕业就和男友结婚当富太太的,近几天改变想法了,要去工作,今晚就是圈内人引荐她来的,只是这群人不太干净。
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做投资的,大部分有妻有女,却在外面利用各种娱乐圈机会找年轻貌美的女孩。
南橙枝对他们笑:“不好意思,黎黎醉了,我先带她回去。”
那些人怎么可能放她们走,见南橙枝生得好,匆忙赶过来不施粉黛,却干净又妩媚,皮肤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还有她穿在里面的针织裙,足以见得她的身材该有多让人心动。
“来都来了,走什么?”
“她喝醉了,这不是还有你么?我这还有个角色,或者,你也想参加选秀?”
还有人调笑:“变态啊,等会傅总要来,他说不定会喜欢。”
“他哪里喜欢这种美艳的,他喜欢的不都是那个舞台跳舞的仙女儿么?”
南橙枝胸口跳快了一拍,该不会说的是傅则北吧?
她走神间,身旁的中年男忽地将她搂进了怀中,而包厢门也被人打开了,她只瞥了眼那个走进来的高大冷淡的身影,手心就凉了下来。
冷冽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南橙枝的身上,如有实质。
“傅总,可算是等到你了,没有你的投资意见,我们都不敢轻易决定。”
“看看你喜欢哪个?”
傅则北一直没说话,但人精早就注意到,他多看了南橙枝几眼,便立马将南橙枝推给了他,还暧昧道:“傅总,这可是买一送一,无论你喜欢那个喝醉的,还是喜欢不醉的……”
傅则北薄唇轻扬,没有拒绝。
那人又推了南橙枝一把:“没点眼力见,赶紧讨好傅总。”
南橙枝没稳住,直接扑进了傅则北的怀中,他漫不经心地低头觑她,眼底寒霜浮沉,偏偏嘴角含笑,冰凉的手指把玩了下她的头发,低下头:“几天没去找你,就急着找下家了?”
她抿唇不语。
他哑声低笑:“这里有你看得上的么?不挑食,谁都能跟?”见她还是不吭声,他倒是气笑:“贱不贱?脏不脏?”
她知道现在只能靠他离开,只在心里骂他,他倒是比她脏多了,漂白水都洗不干净。
傅则北在众投资人色气的目光中,带了两个女人离开。
这一晚回去,傅则北跟疯了一样,他开着花洒,看着水流从她的头顶哗啦啦地淋下,她眼泪被渗了出来,泪汪汪的,眼尾通红,他笑了声:“他刚刚碰你哪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粗粝的手指用力摩擦她的脸。
她皮肤本就娇嫩,火辣辣的疼。
“你有病是吧?”她不知道是疼的眼泪,还是什么,傅则北就没对她温柔过。
“我再问一遍……”
她疼:“那我亲过徐宁桁,你是不是要把我嘴割了?”
傅则北当然没割掉她的嘴,只是跟疯狗一样,把她的嘴巴咬破了,猩红的血液渗透了出来,铁锈的腥气,又疼又难堪。
他脸色沉沉,凌厉的眉眼逆着光,表情晦暗不明,还故意把花洒的水流开大,见她狼狈地咳嗽,全身湿透,他反倒吊儿郎当地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摸过她的唇角,像是温柔:“柚柚,别忘了,当初是你求着我留下你,碰一下就跟贞洁烈女一样,你看看你值得我付出的价么?”
他抿着唇,大概察觉自己情绪失控,攥紧了手指。
南橙枝用力地呼吸,眼眶滚烫,他说的没错,的确是她自甘堕落,拿四年青春换钱。
傅则北没什么心情了,把浴室留给了南橙枝,他出去就遇到了在客厅里的黎白,她吃了醒酒药,现在倒是精神了。
他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黎白犹豫了半天,还是软声开口:“傅则北,柚柚是喜欢你的,你对她好一点吧,还有小惊蛰……”
傅则北脚步顿了下,直接离开了。
南橙枝洗完澡出来,黎白看着她欲言又止:“所以,傅则北真的是爱温岁不得已么?”
南橙枝很轻地笑了下:“他只爱他自己。”
黎白叹气,又听到南橙枝道:“喜欢他的女人那么多,就算人人都说,温岁是他心上的白月光,他对她也好到极致,但这么多年,你见过他身边少过贴上来的女人么?玩世不恭、放荡不羁……”
她说着,垂下了眼眸,她眼睛被水冲得刺疼,视线又忽地模糊,再说话就有点哽咽了:“黎黎,我好累。”
黎白抱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还有我呢。”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你都要出国跟他分开了,最后一段时间就想点好的吧。”
黎白努力地想他的好:“他虽然又渣又贱,但你也在他的帮助下,顺利毕业,还拿到钱了,他性格不健全扭曲,脾气坏,但是也救过你好几次,我们高三那次,他不还因为你受了重伤……”
“最重要的是,柚柚你喜欢他,玩他四年,还从他这边拿到好处了,这么一想亏的人是他诶!”
南橙枝睫毛轻颤,湿发一直往下滴水。
黎白也有心事,她装得轻松:“往好点想,傅则北好歹自己做措施,不是那种让女人吃药的畜生,不像大哥……”
她及时收住话头。
南橙枝抬头看她,平静道:“我上次看到了,你和穆靳屿……”
黎白垂眸:“他现在是我上司,靳成不想让我去外面工作,所以找他大哥给我安排了个秘书工作,我想辞职的,想去剧组找机会,没想到今晚……”
她眼神失落了几分:“还有,靳成他前女友回来找他了,他背叛我了。”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黎白也不知道:“靳成说过,大哥交过很多女朋友,他现在也有那种伴侣,还是不婚主义者。”
她骂了句渣男们,又道:“靳成上次让我住的房子,原来是大哥的,大哥不知道住的人是我,我泡澡睡着了,他进来了,还有一次,我跟靳成……大哥打电话,靳成接了,大哥都听到了……所以大哥跟我不清不楚。”
南橙枝第二天就见到传言中的穆靳屿了,他来接黎白。
他和傅则北一样,都是南城出了名的女人梦中情人,出身衿贵,英俊多金,气质凛然,他穿着黑色的呢大衣,站在车子旁,轮廓深邃但不苟言笑,倒是如这凛冽寒冬一般,他看了眼黎白,眉头不动声色地拧了下:“想去拍戏,为什么不跟我说?”
黎白有些怕他,只怯怯地喊了声:“大哥。”
“傅则北,你就是个混蛋。”她声音平静。
傅则北脸色淡淡,黑眸沉沉,其他人还嘲笑般地学舌了起来:“哟,还撒娇了,小混蛋。”
南橙枝面无表情,他们还在南家主宅的院子门口,宅子里灯火通明,仍旧在开宴会,她看了几眼周围安装着摄像头的地方,手指轻轻地蜷缩。
傅则北最终还是没带南橙枝去,他的副驾驶上坐着温岁,到了半山腰上,他也没什么心情飙车了,只把车子停在一旁,靠着椅背,熄了火,车内光线昏暗,衬得他轮廓阴翳。
温岁也没贴上去,她看着前方,背脊挺直,有她自己的高傲,似笑非笑:“则北,我离开四年,你还是没想清楚么?”
傅则北面无表情:“所以,你就找了个男朋友来气我?”
温岁正要回答,傅则北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接起,是一起来玩车的狐朋狗友,声音焦急:“延少,我在山下,警察来了,你要不先走?”
已经来不及了。
傅则北抬起眼眸,巡逻车已经呼啸而至,将他们的车子都包围住了,蓝色的警示灯闪烁在他深邃的轮廓上,他眉目凛冽,寒意森然。
警察厉声道:“车内的人请下车,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们涉嫌违法飙车,涉危险驾驶罪,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群酒囊饭袋富二代玩车这么多年,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就没想过在南城还有群众举报,甚至会这么快出警。
几个家里都接到了消息,很快派了律师来处理。
好在没人受伤,不具有恶劣情节,不会构成犯罪,只处了罚款,但这些人都在警方那听了一晚上的珍爱生命教育,第二天出来的时候,几人都精神萎靡。
“到底谁举报的?还让警方这么重视。警察还说举报人提交了相当完整的证据,有视频,有文字,非常专业。”
“活腻了吧那人。”
“晦气,还是从上级那边举报的,上面来的命令。”
傅则北黑眸淡漠,轮廓线条比以往还要冷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忽然笑了下,他拨了个电话出去,嗓音凉凉:“南橙枝,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傅则北看到南橙枝举报他涉嫌“危险驾驶罪”,就好像一个驯兽师,看到自己养的小兽,奶凶奶凶地露出了獠牙的模样。
南橙枝本来就没想隐瞒,淡淡道:“傅则北,你好像忘记了,我是学法律的。”
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不去管手机,继续工作。
他们可以不工作,但她不行。
她昨天晚上刚举报完,券商那边就突然联系她,要她紧急出一份材料,她加班加到了凌晨两点,早上七点多又起床,准备去项目现场,法律女工不过如此。
她昨天摔倒在地上弄破的手心,到了晚上,拖了一天一夜没处理,开始化脓,刺疼得很。
偏偏还要跟客户应酬。
她还太年轻了,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又格外珍惜这个律所实习,别人敬酒,她一概不拒绝,都喝了下去,酒量又不是很好,没一会,她就开始觉得自己头晕乎乎的,思绪混沌。
合伙人帮她挡了挡,就让一个女律师先送她回去。
两人在门口等着代驾,律师抬头,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站在她面前,他拧着眉头:“我送南橙枝回去。”
大家都是资本圈的,律师一下就认出了这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投行合伙人傅则北,圈内有名的资本大佬。
只是,他和南橙枝?
傅则北挑了下眉,很熟练地从南橙枝的包里拿出了她的手机,输入密码,解锁,屏幕背景就是两人的合照,有一年南橙枝生日,他陪她去了迪士尼乐园,拍的大头照。
律师恍然大悟:“你是她男朋友啊?”
傅则北不置可否,避开了回答。
他也喊了代驾,他今天也在应酬,一出来就看到这个酒鬼趴在别人身上,腿软得走不了路。
一路上,南橙枝就趴在了傅则北的腿上,她睡着了也不安分,大概是怕车子刹车摔倒,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面对着他,先是脸颊碰到了他的皮带,嫌冷,皱了下眉,就往下靠,一大团,她蹭了又蹭。
傅则北几乎是立马就起了反应。
好在很快就到了他的公寓楼下,他抱起这个醉鬼上楼,竖着抱,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拍她的屁股,哑声:“南橙枝。”
“嗯?”
“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觉得吵闹,伸手拍了一下他,皱着眉:“傅则北,吵死了,我要睡觉。”
“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觉得吵闹,伸手拍了一下他,皱着眉:“傅则北,吵死了,我要睡觉。”
两人熟稔到了极点,她想也没想,就双腿横在他的腰上,见他好像还要说话,就以为他这个色中恶魔又要来,她的腿一晃一晃的,轻轻地咬住了他的耳垂。
耳朵上是磨人的潮湿,接着就转移到了他的唇上。
她的所有技巧都来自于他,但她有着优秀的学习能力,就那样如蜻蜓点水一样,勾着他,一下一下地亲着,雨点密布,湿意更胜以往。
他被这样弄得有些招架不住,她还笑,游刃有余,耳语一样:“傅则北,喜欢吗?”
傅则北当然没有回答,他用指纹开了门锁,抱着她跌跌撞撞地倒在了沙发上,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有些困,神识不清,但两人的近距离接触,所有的触感都瞬间传递到了神经末梢。
她手撑着他的胸肌,忽然轻轻地喊疼,眉头紧皱,她抬手看着自己的掌心,神情疑惑。
傅则北抓住她的手,眼眸沉下,薄唇抿着。
“疼。”她又呢喃。
他原本想问她怎么弄的,偏偏想到昨晚她摔倒在地,他拧着眉头:“你没去处理吗?”
醉鬼当然不会给出任何有意义的回应。
他也没了兴致,去拿了医药箱过来,让她乖乖坐着,给她处理化脓的伤口。
第二天,南橙枝醒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躺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放空了好一会,头疼欲裂,这就是酒量不好,还要酗酒的下场。
她下床,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被人包成了一个大粽子,一层又一层的绷带,也跟猪蹄有点像。
她昨晚自己喝醉了,还可以自己上药然后包扎吗?
她按了几下太阳穴,还是没想到什么,从大老板让赵律师送她回去后,她的记忆就一片空白了。
她打开手机,微信上有不少消息,赵律师说:“橙枝,盛金投行的傅则北是你男朋友啊,昨天晚上他接你回去了。”
赵澄是一年级律师,跟南橙枝也就差了两三岁,两人平时就玩得比较好,聊天内容自然就比较开放。
“有他在,要是不知道你学历和面试情况,还真的会误会你是走后门进来的VIP。”
南橙枝发了个亲亲的表情,回复:“我也想啊,但是实力不允许啊。”
赵澄:“也是,你能力这么强……昨晚很开心吧,男朋友多金又帅,看起来还很行。”
南橙枝不知道怎么说:“一般般吧,我和他的关系也不是那样。”
赵澄没有多想,她的注意力都在另一个回答上:“难道傅总不行?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是这样的。”南橙枝不遗余力地黑傅则北,“茶壶嘴知道吧?”
赵澄大笑了起来:“那你今天好好休息。”
南橙枝迷迷糊糊地洗漱洗澡去了,她随意地把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亮着,页面就停留在她和赵澄的聊天界面。
但她脑子浆糊了,也住惯了傅则北的这个公寓,所以根本没意识到,这是傅则北的地盘。
等她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西装革履的傅则北正在看她的手机,她怔了下。
还没等她发飙质问他,为什么偷看她的手机,就见他恶人先告状,没有半点偷窥的廉耻心,深潭黑眸眯了眯,问她:“茶壶嘴?我不行?”
语气里多少带了威胁。
南橙枝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地转身就要跑,虽然她也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然后,她就被男人从身后一把捞了起来,扔在了大床上。
她身上的浴巾早就散开,而他却一丝不苟,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所有的反抗都是无用的,何况,她也有兴致,她忠诚于自己的欲望,推了两下,就迎上他的热吻。
他是讨厌的,但是他的身体并不讨厌。
他大概是要证明他并非镴枪头,花样百出,她的体力终究有限,比不上傅则北常年锻炼,只蜷缩在他灼热的怀中,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已经泥泞得没有力气了,但身体的本能还在主动地靠近他。
他低低地笑:“喂了这么久,还饿?”
她昏睡前在想,她必须锻炼起来了,不为这个,也要为非诉的工作,非诉律所就是要钱不要命的工作方式。
大概是因为喝酒了,她梦到她第一次喝酒的场景,那时,她刚跟小姨来到南家不久,被温岁骗去了傅则北他们的聚会。
三两个男生流里流气地看着她,不正经地笑:“走什么?”
“你小姨养你,不就是为了让你攀附我们?”
“你选一个勾搭?坐下啊。”
唯一那张椅子被傅则北踩着,他散漫地靠着沙发,修长的双腿肆意地搭在那张凳子上,原本似乎在睡觉,脸上盖了个帽子,听到了声音,他掀开帽子,睡眼惺忪,把脚收回。
“坐。”他声线很低。
其余人大笑。
然后,她又被温岁逼着吃下了会过敏的虾。
嘴巴红肿,嗓子被烈酒呛得难受,耳朵轰鸣,过敏让她从脸红到了脖子,拼命地咳嗽,他们还在大笑。
傅则北没笑,却给了她一杯酒。
她一下崩溃了,抢过杯子,狠狠地朝着他的脸泼了过去。
他没躲开,漆黑的瞳仁里浮冰流动,寒气汹涌,气压低得吓人,就那样冷冷地盯着她。
周围一下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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