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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

白玉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代姒跟着傅希和下楼时,看着男人的背影,总觉得他叫她“宝宝”这事有点奇怪。那是她六岁那年的元宵节,当晚她听说周盎然在香港过元宵节,所以一时无聊就跟着妈妈一起去了傅家。代清漪去傅家是为了找易知卿,易知卿便让傅希和带着代姒去玩儿。两个大人上楼说悄悄话,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玩。傅希和把一盘好看的枣泥糕推到代姒面前,然后自顾自地看起了手里的信。代姒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凑过去看傅希和手里的信,好多字她不认识,只会念:“卿卿如……如……”“晤。”傅希和道。代姒一脸茫然:“卿卿如晤?什么意思啊?”傅希和道:“卿卿就是卿卿,如晤,就是见字如见面。”代姒立刻惊呼:“哦!原来子晤哥哥你的晤是这个涵义!”傅希和看着手里的信,“嗯”了一声。代姒小脑袋一歪:“这...

主角:代姒傅希和   更新:2024-12-16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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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代姒傅希和的其他类型小说《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代姒跟着傅希和下楼时,看着男人的背影,总觉得他叫她“宝宝”这事有点奇怪。那是她六岁那年的元宵节,当晚她听说周盎然在香港过元宵节,所以一时无聊就跟着妈妈一起去了傅家。代清漪去傅家是为了找易知卿,易知卿便让傅希和带着代姒去玩儿。两个大人上楼说悄悄话,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玩。傅希和把一盘好看的枣泥糕推到代姒面前,然后自顾自地看起了手里的信。代姒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凑过去看傅希和手里的信,好多字她不认识,只会念:“卿卿如……如……”“晤。”傅希和道。代姒一脸茫然:“卿卿如晤?什么意思啊?”傅希和道:“卿卿就是卿卿,如晤,就是见字如见面。”代姒立刻惊呼:“哦!原来子晤哥哥你的晤是这个涵义!”傅希和看着手里的信,“嗯”了一声。代姒小脑袋一歪:“这...

《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精彩片段


代姒跟着傅希和下楼时,看着男人的背影,总觉得他叫她“宝宝”这事有点奇怪。

那是她六岁那年的元宵节,当晚她听说周盎然在香港过元宵节,所以一时无聊就跟着妈妈一起去了傅家。

代清漪去傅家是为了找易知卿,易知卿便让傅希和带着代姒去玩儿。

两个大人上楼说悄悄话,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玩。傅希和把一盘好看的枣泥糕推到代姒面前,然后自顾自地看起了手里的信。

代姒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凑过去看傅希和手里的信,好多字她不认识,只会念:“卿卿如……如……”

“晤。”傅希和道。

代姒一脸茫然:“卿卿如晤?什么意思啊?”

傅希和道:“卿卿就是卿卿,如晤,就是见字如见面。”

代姒立刻惊呼:“哦!原来子晤哥哥你的晤是这个涵义!”

傅希和看着手里的信,“嗯”了一声。

代姒小脑袋一歪:“这是谁写给你的信啊?”

傅希和道:“是我父亲写给我母亲和我的。”

“嗯?”代姒的小手指疑惑地点了下嘴角,“傅叔叔为什么要写信?他今天不在家么?”

傅希和道:“嗯,他节日没回家,都会写一封信回来。”

“好有心啊……”代姒说着说着,忽然叹了口气,“子晤哥哥,你的表字真是充满了叔叔阿姨对你的爱,不像我,我连个小名都没有,前几天我还看到我爸爸妈妈吵架了。”

傅希和侧首看向代姒,良久,道:“其实,你有小名。”

代姒嘴立刻张得圆圆的,道:“你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

傅希和语气笃定:“我就是知道。”

大概是心里太想有个小名了,代姒扬了扬下巴就道:“那你说,我小名叫什么。”

傅希和道:“叫,宝宝。”

代姒立刻咬了一大口枣泥糕,起身正对着傅希和,嘴角还粘着枣泥糕碎屑就凶巴巴地警告道:“我等会儿问我妈妈去,你要是骗我的,你就得给我做枣泥糕吃!”

傅希和静静看着,笑而不语。

后来代姒真的就去问妈妈了,还特地为了这事找上了傅希和。

那天傅希和正在和庖厨的冯叔学揉面,冯盛年还挺好奇,这连面团都没见过的金枝玉叶,怎么突然想学做枣泥糕了?

他开始还以为是大少爷一时兴起,所以便去告诉了夫人,没想到夫人说:“他是怕过几天有人来问他要他亲手做的枣泥糕,这才学的。” 于是冯盛年这才开始教大少爷。

那天傅希和正学着揉面,代姒忽然就闯了进来,然后凑到他身旁,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充满了认真,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郑重其事地来了一句:“子晤哥哥,我跟你说,我的小名真的叫——宝宝!”

“……”傅希和当场沉默了。

代姒本以为傅希和以后会经常叫她宝宝,但自那以后,傅希和反而没叫过她这个小名了。

虽然让人奇怪不已,但她也没问原因。这还是这么多年,除了那次以外,他第一次这么正正经经的叫她小名。

代姒上前拉了一下傅希和的袖口。

傅希和停下步子,低头看过去,就见代姒一脸纯真无邪地眨着大眼:“子晤,你刚刚在叫我小名对吗,俗话说:来而不忘非礼也。我一共叫了你的表字有……”

说着,她像道士算命一样胡乱地用手指算了一下,旋即脱口而出:“——有521次!你刚刚叫了我的小名一次,还有520次没叫回来。”

然后她像只小猫一样,歪头盈盈一笑,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剩下的叫回来呀?要不现在再叫两次?”

“……”

傅希和薄唇微抿。看着面前算盘珠子打得都崩人脸上了的小姑娘,他拒绝得十分干脆:“不叫。”

代姒立刻抓住傅希和的手,怕他跑了似的,连忙威逼利诱:“那好啊,既然你不叫,那总不能阻拦别人叫。”说着,她抬脚往下走,仰着脖子就冲楼下大声嚷嚷:“雾秾、津渡、程雾台,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叫我……唔……”

傅希和捂着代姒的嘴,冷冷地道:“我不叫的,别人也不准叫。”

代姒的嘴被一张大手捂住,一开口就“呜呜呜”的,见状,她伸手用力一下掰开了大手!然后喘了口大气,气鼓鼓地瞪着傅希和,道:“凭什么!反正就是一个小名,怎么你就叫得,别人就叫不得?”

傅希和睇过去,眼神肃杀:“好,你只管说出去,我看哪个敢叫!”

扔下一句话他就下了楼,留下代姒一人在楼梯上凌乱……

中午,膳厅。

代姒一边用筷子戳着脸蛋,一边斜眯着眼睛打量正襟危坐的男人,忽然,傅希和往这边看了一眼,代姒连忙端起碗用筷子快速扒了几下。

众人看着代姒一粒米也没有的碗,一脸惨不忍睹之色。

这时,傅希和声音极低地道:“怎么还不添饭。”

一听这话,众人立刻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上菜的马不停蹄把菜摆好,拆餐巾花的刻不容缓把餐巾拆了铺平,就连雾秾和津渡都迅速拿起饭碗和汤碗添了起来。

一会儿后,见代姒拿起筷子就一脸欢喜地干饭,众人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傅希和,见他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这才放下心地喘了一口气。

桌子上的菜一半是浙菜,一半是京菜,代姒夹了一筷子西湖醋鱼,道:“子晤,我跟你说,这道西湖醋鱼可和网上说的不一样,鱼肉很鲜嫩,很酸甜可口哒!”

傅希和道:“我从不吃醋。”

“哈?”代姒夹着鱼肉的手一顿,停在了半空中,呆滞了两秒,她把鱼肉放到自己碗里,然后安慰鱼道:“没事啊鱼鱼,我替他作证,他这人真的从来都不吃醋,连吃饺子都不带蘸醋的!”

代姒说着还一脸嫌弃地咂巴了下嘴,仿佛吃饺子不蘸醋是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傅希和见她这样,满不在意地淡哂一声,就问:“你这么爱吃醋,该不该叫你一声小醋王?”

代姒正准备吃鱼,听了这话,忍不住放下筷子抬杠:“谁说我爱吃醋了?我这是爱吃鱼。我不仅爱吃鱼,我还爱养鱼呢!”

此话一出,膳厅里的气压立刻就慢慢降了下去。

津渡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心翼翼看向傅希和。

边上雾秾紧张地扯出一个微笑,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夫人说的是……池子里那几条又肥又美的锦鲤吧哈哈。”

代姒脱口而出:“当然不是啊,是我在外面……”

“啪——”傅希和突然重重地把筷子拍到了筷架上。

霎时间,四下噤若寒蝉,众人的呼吸又缓又低。

代姒看着傅希和,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接着说没说完的话:“——买的那几条神仙鱼啊。”

众人:“……”

那鱼缸就摆在一旁的窗户台上。此时,众人眼睁睁看着那小鱼缸里的几条仙气飘飘的神仙鱼,欢畅地摇了摇尾巴。

……有人擦了擦汗。

傅希和则默不作声把筷子拿起来,继续吃饭。

代姒:“……”

代姒觉得傅希和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当众拒绝吃她夹的菜不说,还说她是小醋王,现在还拍筷子吓唬她,真是气煞她也!

不过代姒自小就知道傅希和向来如此,很是霸道强势!

记得小时候她兴致勃勃的要把自己的小名分享给别人,傅希和忽地就拉住她问:“你还想告诉几个哥哥?”

代姒张口就道:“见一个,告诉一个。”

傅希和听后沉默不语。

代姒见他不放手,就问:“你不想让我告诉他们?凭什么啊?”

傅希和思忖后,道:“以后我的表字,除了我家人以外,只有你可以叫。”

代姒一听,觉得挺有意思,旋即就同意了。

现在她想想,还是觉得小时候的傅希和好啊,不想让她干什么,至少会用另一个条件和她交换。

不像现在,强势霸道得没理由!

想到这,代姒兴致索然地端起一盘子龙井虾仁,往边上盛了杭州米醋的碗里赶了满满一碗,然后端起碗就开吃。

结果因为心不在焉又吃得有些急了,一口米醋直灌嗓子眼,她“咳咳咳……”的就呛出了声。

雾秾连忙要给代姒倒水,却没想到傅希和手快,直接把餐桌上的旺仔牛奶打开,送到了代姒面前。

“快喝了。”

代姒立刻接过奶咕噜咕噜地吸了几口才好受多了,揉了揉眼睛里的泪花后,就听傅希和道:“又没人和你抢,吃那么急做什么。”

代姒怒道:“那还不是因为我脑子里在想你啊!”

·

程雾台从分公司处理公务回来的时候,津渡正好从膳厅出来,两人在园内的渡香桥上碰面。

津渡脚步一顿:“你吃午饭了吗?”

程雾台道:“吃了,喏,给你带的杭州小笼包。”

津渡想都没想接过小笼包,一边拆一边道:“我马上吃饭了,你给我带这些干嘛,你真是的……”说着说着,他吃了一口小笼包,瞬间眼睛都亮了。

程雾台一副“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又问:“对了,你怎么出来了?”

津渡一边吃一边道:“他俩抬杠呢,没个一时半会儿吃不完,我干脆吃完饭再过去。”

“抬杠?”程雾台有些不信,“傅希和会和人抬杠?”

“不信你自己去看。”津渡指了下膳厅方向,正巧这时雾秾也出来了,程雾台见状,道了句“算了吧”,然后走了。

津渡和雾秾吃完饭回膳厅时,代姒与傅希和也吃的差不多了。

代姒突然想起来今天下午还要去春雨剧场一趟,便撑着下巴凑近傅希和,问:“子晤,你这次来杭州,应该要多待几天再走吧?”

傅希和动作端方地擦了擦嘴,道:“我来杭州是为了什么,你不清楚?”

代姒语噎,兴致不高地问:“所以你下午就要回去么?”

傅希和垂眸,未说话。

一旁津渡看了眼傅希和,道:“不仅先生要回去,夫人您也要一起回去一趟。”

代姒不解:“为什么?”

津渡摊手道:“您折腾出这样的事,家里人都认为您和先生心生嫌隙,您就没想过怎么收场?”

代姒听了目光转向傅希和,认真道:“我想了的,等祖母打电话来,我就说是我误会了,你已经解释清楚了,怎么样?”

傅希和凝视着她,不语。

津渡与代姒讲道理:“夫人,解释先生没有朝秦暮楚是一回事;惹您生气,有没有哄好您,又是另外一回事。”

代姒倏然一愣,心说是哦,她怎么忘了这是两出戏,真是犯迷糊了……

《长门赋》一事,知道她来杭州的原因的人,会以为傅希和是在她来杭州后惹她生气了;不知道她来杭州的原因的人,会以为是傅希和惹她生气了她才来的。

总而言之,现在大家都认定了傅希和惹她生气了。

她如果不跟他回去一趟,那家里人都会以为傅希和没哄好她。

虽然昨日那场堂会,来的都是傅家的妯娌姊妹,但是不回去一趟,也容易让她们以为她还在生傅希和的气。

事情是她整出来的,收场当然也得她来收。

“我今天下午有事,是真的有事,不是推搪。”代姒一脸真诚地看着傅希和,“要不今晚你在这儿住下,明天我们再回去?”

小官儿端上来饭后水果和甜点,傅希和目光落在一盘枣泥糕上,须臾后,应道:“也好。”


“我收到风你将姒姒接回帝都?”电话那头,易老心平气和地问道。

傅希和淡“嗯”一声。

“以后唔好再惹佢嬲,当初系你非要娶佢,唔好辜负人哋个女,明?”易老煞费苦心地劝。

傅希和换了只手接电话,淡声应:“知道。”

易老忽然凝重地道:“希和,我知你想稳到你阿爸阿妈嘅尸骨,但外亚爷希望你唔好再继续落去,同姒姒好过日子,早啲要个仔。”

(希和,我知道你想找到你父母的尸骨,但外祖父希望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和姒姒好好过日子,早点要个孩子。)

傅希和眉心微蹙,沉声应道:“这件事你唔好霎气,我大谂住。”

(这件事您不要管,我自有打算。)

易老知道他的脾性,也不想逼他,便没心情再劝:“算啦,唔讲喇。”

电话挂断后,傅希和进了会议室。

会议开始没多久,傅希和手边的另一台手机忽然提示有人发来消息。

这台手机的联系人只有代姒。

傅希和没有迟疑,直接点开了消息。

子晤,你想不想要个宝宝?

会议室内所有人都知道古板严肃的大公子从来不会在开会时看手机消息,有时电话也不一定接。

但这次,他们不仅亲眼目睹!

还破天荒的看到了向来持重的他,盯着消息喉结不由自主滚动了一下……

代姒给男人发完消息,就没再看手机。

下车后,她整饬了一下长发,踩着流苏细高跟往老师住的四合院走。

“夫人,咱们这次带来的礼物可真是够重的。”雾秾两个手都被勒红了,吃力地把东西从左手换右手的瞬间,代姒伸手把礼物提在了自己手里。

“嗳,夫人……”

雾秾赶忙要去帮忙,却见代姒有条不紊地把东西拿了一些出来,最后把极轻的一个礼袋给了她。

代姒的漂亮温柔和体贴周到是有目共睹的。

笑时如同春光乍泄一样明媚动人,不笑时也像笑,眼睛弯弯的,水盈盈的,不管是戏台上的扮相还是平日里的打扮,都是又香又软,温婉灵动。

为人处事,懂礼貌,尊重人,嘴甜心善,是娇贵的小公主,却没公主病,更不会矫揉造作的为难人。

不管她去哪儿,都有一大堆人喜欢她。

京沪港的高门显贵里,除了极个别有眼红病的蠢驴会拿她的身世故意编排她,绝大多数少爷千金和名流大家见到她就想与她亲近。

“夫人,您吃得消么……”雾秾在原地不好意思地看着已经往前走的代姒。

代姒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意,“练功时比这重的都有,你知道的。”

雾秾亲眼见过戏曲演员练功过程中吃的苦,代姒虽然在那些老师的口中被称为天才,但她下的功夫和心血比一般的戏曲演员要多很多。

很多人觉得这不可能,但这是事实。

有次代姒在演出的过程中发生了翻车事件,校长很认真地告诉她:“别人能犯这种错,但你代姒不能。”自那以后,她对自己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练功自然也比平常人更刻苦。

这种力气活,还好。

大门开后,代姒一进去,满庭院的人一见着她先是讶然后是欣喜,这些人有的是粉了沈临渊多年的票友,有的则是和代姒同根同宗的师姐师兄。

他们有的刚刚还在讨论四九城里谁谁谁又开了一家戏楼,有的则在讨论自己的票房,有的则在唱曲子练声腔。


雾秾苦笑道:“夫人,我也不知道先生是什么意思,我问问津渡好了。”

“算了,别问了。”代姒深呼出一口气,重新坐下。

她现在是气上加郁闷,但又没地儿发泄,只好望着门外闷闷地鼓了鼓腮,慢慢化解郁闷。

雾秾忽然欲言又止地看了代姒一眼。

代姒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雾秾斟酌了会儿,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代姒一头雾水:“有事直说。”

雾秾一脸好奇:“夫人,您和先生在飞机上是不是造小孩儿了?”

“……”代姒突然尬住。

“没有。”

“啊?”

代姒看向雾秾:“啊什么?”

雾秾摇摇头:“没有没有,就是在想,这样的话……夫人的计划不就落空了么?”

代姒敛回目光,看着地板,忽然就更郁闷了。

雾秾见状,便道:“夫人莫灰心,我觉得先生心里是有您的,可能是碍于某些原因他不想表现出来,我们再重新想办法试试。”

代姒微叹一口气,道:“我就是想跟他do一下而已。”

雾秾一听,满心心疼。她的小姐身上哪一处都美,就连头发丝都在张扬着明艳漂亮,本来这种事她勾勾手指头就能完成,但她看上的偏偏是个和尚似的男人。

雾秾忍不住了:“夫人,先生也可能……可能……”

代姒知道她是想说什么,“他不是功能障碍,我亲眼看到他那里有过反应。”

雾秾震惊:“啊?您看到过?”

代姒自然地点头,“嗯,就刚结婚的时候,我故意让他在我洗澡的时候给我送东西那次,我亲眼看着他那里一下就……”

雾秾连忙摆手:“夫人,不用说得那么详细!不用说得那么详细。”

代姒似乎想到了什么,窃喜了下:“他那里的程度还挺让人害怕的。”

只是,代姒也就那次大饱眼福一下而已,傅希和当晚就搬到了客房睡。

代姒莫名更郁闷了。

明明对她有反应,但又死活不碰她,这要是没结婚还说得过去,证明他是端方君子,可是这都已经结婚了……

不存在嫌弃她,毕竟接吻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她吃下去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倒是给她一种,他在刻意克制的感觉。

代姒喃喃道:“他在戒色么?”

“那也应该是出家之人该做的事啊。”

“他想出家么?”

“可他已经亲了我,而且是好几次呀。”

代姒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一拍手,道:“算了,不管那么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在他面前穿得比以前还勾人!”

雾秾也郁闷了,谁不知道她家小姐就算穿个简单的白T裇都能明艳勾人的小妖精啊,但凡做和尚的有点佛心不稳,看到了都会忍不住动凡心,怎么到了傅大少爷这里一点都不管用了?!!

真是苦矣!

代姒倒没觉得有什么苦不苦矣的,傅希和在她心里就是高山雪,她以前那样撩他,追他那么久,才搞定了这么一点点进度,还怕眼前这些困难么?

总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代姒坐在沙发上,纤长的手指绕着一缕发丝打转,心情还不错地玩起了头发。

忽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显示有人发来消息,代姒一看是周盎然发的,便点开消息。

周盎然:我最近不是想出一个东方美学相关的片子么,正好研究到山海经里的一个小动物,叫讹兽,还挺有意思的,发给你看看

周盎然是个一心想要弘扬东方民俗文化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导演,所以平常没事就喜欢分享这些给代姒。

她饶有兴趣的点开发来的图片。

只见图上是一只国画画的兔子精,恢弘、大气、神秘,还具有东方玄幻的美感。一旁配文: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爱撒谎,说反话。

代姒:好有意思呀,竟然喜欢说反话

周盎然:是啊,也不知道这讹兽是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故意说反话

代姒心说干导演的脑子就是不一样。

代姒:想象力挺丰富

周盎然:我们人不也这样么,总是因为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故意说反话

代姒一时不知道回什么,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她不喜欢被人骗。

此时,屋外忽然下起了快雪,片片雪花落在素白的雪地上,阳光却一如既往晴朗。

代姒不禁放下手机,起身,一把拉过雾秾,两人走到廊檐下,笑着道:“这种快雪时晴的天气,最适合祈福了!”

说完,她双手合十,阖上眼虔诚祈福。

-

“快雪时晴,佳想安善。”

彼端,津渡陪着傅希和走到「晴安苑」,看到落下的雪花时,不禁抬头望了眼天上的阳光。

这里是“晴安苑”,是前夫人和先生住的苑落,也是他和少爷还有程雾台从小一起长大的苑落。

晴安苑原本不叫晴安苑,他听说“晴安”二字是易夫人怀了希和少爷时取的,意在期望她的儿子能和《快雪时晴帖》里写的那样——即便遇到风雪与困难,也能很快放晴,事情也能很快解决,一切安好。

津渡想到这儿叹了一口气,因为十几年前次旦雪山上的那场雪崩,彻底让少爷的心里再无暖晴,长达十几年活在阴影与自责里,所以,他有时觉得造化弄人,他的少爷本该是个明朗的人。

《快雪时晴帖》整整二十八字,“羲之顿首。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王羲之顿首。山阴张侯。”

津渡知道傅希和这些年为什么那么压抑,就是因为父亲母亲的尸骨至今还在次旦雪山上没有找回来,“未果为结,力不次”,那件事还没结果,所以心里郁结至今。

“不用跟着。”傅希和道。

津渡想了想,最后还是颔了下首,没有跟进去。

他知道少爷这是心里压抑得难受,以前少爷只要心情不好就会来这里。人都是这样的,心情不好就会想找朋友,要是找朋友也没用,就会想跟爸妈说说心里话。

傅希和进了苑内的中堂,苑里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尽管如此,客厅的宁静依旧让人觉得荒凉,茶几上放了一个相框,是他小时候和父亲母亲的合影。

他每次来都只是在这里坐坐,拿着这张溢满幸福的合影安静地待一会儿。

傅希和坐在沙发上,拿起相框静静凝视,平静无澜的深眸,给人的感觉像是压抑到了极致。

他用拇指在相框表面摩挲了下,喃喃自语:“只剩下最后一个区域,我能找到你们的,对吧。”

也许是想到了那个区域的危险程度,他的眼神晃动了一下,“我要是回不来,我能把她托付给谁?我又该拿她怎么办?”


上午九点,代姒到了熹园。

受邀来听戏的人里,代姒大老远看见一个导演,眸光一亮提声叫了句:“盎然!”

周盎然回眸,看到是代姒,旋即和正在交谈的朋友颔了下首,结束了聊天。

一边走过来一边道:“你可算来了,我跟你说点事。”

代姒看着周盎然一脸认真的样子,犹疑地点了下头。

两人走到附近水榭的亭子内坐下。

国内称得上钟鼎的世家,只有帝都宋氏、傅氏、江氏、沈氏,周盎然是江老先生的外孙女,本家则是港城顶豪之一的周氏。

两人自小就是最好的朋友,当初代姒能够嫁给傅希和,周盎然也从中出了不少力。

代姒见到她喜不自胜,还没说话眼角就笑盈盈地往上扬:“盎然,你要和我说什么呀?”

周盎然歪了歪脑袋,满眼好奇:“我先问问你,你折腾出这件事,想过傅希和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么?”

代姒点头道:“想过啊,我就是想让他来找我,最好还是生气的来找我。”

周盎然清丽的脸庞充满了愕然,“这难道对你有什么好处么?”

代姒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不懂,我在赌。”

周盎然堕云雾中,不太理解:“赌什么呢?”

代姒一双灵动地杏眼弯成月牙,双颊泛着嫩呼呼的浅红,唇角上扬,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娇憨中透着一丝不自知的娇媚,令人觉得可爱。

周盎然道:“宝贝,你傻笑什么?”

代姒坦白道:“哎呀,就是赌他,是真没对我动过情,还是假装没动过情。”

周盎然倏然一顿,不解追问:“动过情什么反应?没动过情又是什么反应?”

“动过情……”

代姒脑海里浮现了什么,忽然脸就红了,抿着唇看了眼周盎然和她身旁的小官儿,然后羞涩地降低了些声音。

“大概率会来找我,然后和我滚床单。”

周盎然讶然无比,生生顿了几秒:“好刺激啊~”

又问:“那要是没动过情呢?”

“没动过情……”

代姒卷翘地长睫翕动了几下,心虚地转了转眼睛,声音比刚才还要小:“大概率也会来找我,然后跟我提离婚。”

周盎然听了倏地一下拍桌而起:“更刺激了!”

代姒被拍桌声吓了一跳,眨巴眨巴无辜地大眼,就连忙去拉周盎然:“你快坐下……”

周盎然道:“我坐不下!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代姒一脸老实:“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周盎然百思不得其解:“不是,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代姒提醒道:“我没有受刺激。”

周盎然左看一下右看一下,都想一头扎进边上的池子里:“不是,那这是为什么呀?到底为什么呀?!”

她问道:“你之前的目的不就是让傅希和娶你么?他喜不喜欢你对你来说重要吗?你非要赌一下是为什么啊?”

代姒不知所以地道:“谁说不重要了,我喜欢他,当然也想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啊。”

柔绵细腻的声音随着一阵冬风旋入周盎然的耳蜗,她怔了好一会儿:“你说什么?你喜欢他?”

代姒一头雾水:“18岁那年我跟你说的时候,你不就已经知道我喜欢他了么?”

周盎然张大嘴巴,惊愕道:“我一直以为你是说着玩的!”

代姒不敢置信:“我很认真的好不好,不然为什么想要嫁给他?”

周盎然道:“你自己说的啊,为了气那些欺负你的人。”

代姒一时语塞,差点说不出话了:“我、我当时有说我喜欢他的!”

周盎然无奈一笑,抬头看向她边上的惊蛰,道:“你让惊蛰来说说,你看起来像是知道什么是喜欢的人么?”

周盎然从小就知道代姒的脑回路和别人不太一样。

自小代姒就长得漂亮,性格也天真烂漫,喜欢她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国,但她根本不能正确的辨别出哪些人是自己的追求者,敏感度十分低。

每次等到别人告白的时候,她才目瞪口呆地来一句:“啊?你竟然也喜欢我啊……”

不仅如此,她还沉迷一些小说和电视剧,总觉得自己在追人方面有的是手段和力气。可要问她什么是喜欢?她又吱唔其词,答不上来。

代姒不满地嘟了嘟嘴:“人家就是喜欢他嘛。”

周盎然被她这娇俏的样子磨得没了性子,失笑摇了摇头,说:“我要跟你说的是,傅希和知道这件事了。”

“啊?”代姒茫然张着嘴,“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听我哥说,他当天就知道了。”

“啊??!”

寒风卷着雪花吹进了亭子内,代姒盯着桌子上转瞬即逝的雪花走神了两秒。

“姒姒,盎然。”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代姒和周盎然寻着声源看过去,见小婶婶景稚招呼她们过去。

***

戏台上越剧团这会儿唱的是《西厢记》,是代姒最常听的戏。

平日里她听戏心里都会跟着一起唱,还喜欢细细观察台上花旦的扮相唱腔,看看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

但今日不知怎么了,她心里的唱词乱七八糟的。

她的心思全都跟着周盎然的那句话飞到了帝都。

既然傅希和当天就知道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找她?

她心里枚举了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傅希和这段时间太忙了,没空管她。

第二种是傅希和根本没生气,所以才没来找她。

可是以她对傅希和的了解,这个男人虽然情绪稳定得不像凡人,但要是有人在外造谣他喜欢谁,那就和触碰到他的逆鳞差不多。

况且她很早以前就用过这个方法,是尝到过惹傅希和生气的下场的……

她很笃定傅希和一定会对这件事有失控的反应。

可这次怎么会这样?简直不合常理。

但如果是第一种情况,也不太成立。

就算傅希和现在太忙,打算秋后再算账,但以他的做事风格,一定会一声令下把热搜撤了,还会让人清空所有谣言。

可是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这真是奇了怪了……

代姒苦恼不已:“子晤,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周盎然突然开口说话。

代姒猝不及防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思绪。

“你小婶婶跟你说话呢。”周盎然用下颌指了指代姒左侧。

代姒立刻转眸看过去,就见景稚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景稚莞尔一笑,温声询问:“你有心事?”

代姒摇了摇头:“没有。”

景稚点了点头,又道:“听家里人说,傅希和惹你生气了?”

代姒心里咯噔一下子。

紧接着,台下雅座其他女眷也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代姒倏地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来傅家真的派人来劝和了!!!

完了完了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这么多人出动,傅家可真是够疼她的。

要是有天她们知道这是假的,她真的可以不用活了!!!

古有周幽王为博褒姒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

今有代姒为让傅希和情绪失控,编故事戏众人。

她要是死,那确实罪有应得……

代姒汗如雨下:“其实……”

“夫人……”

耳畔传来雾秾的声音。

代姒那句“没什么大事,家里人不用为这事操心”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雾秾细声和她说了句要命的话。

景稚身边的檀岫也传达了同样的话给她。

几秒后——

“傅希和着人传来了话,今日姒姒送给角儿们的花篮赏钱,全都记他账上!”

代姒闻言生生顿住了……

听戏的规矩就是给角儿们的赏钱一律是按照花篮来算数,花篮的价值则是由戏班子自己定,这能被叫到家里唱堂会的戏班子,最低的花篮也是价值千金的。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自己有钱,能送得起。

但傅希和这句话什么意思?

她的消费,他都包了么?

她看小说里,常常有霸总让女主尽情刷他卡的情节……傅希和不会就是这个意思吧?

最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只和她一人说的,还和景稚说了。

这就相当于在告诉所有人,她代姒今日必定会大花特花他的钱,而且他傅希和照单全收!

这真的是平常那个古板严肃的男人会做出来的事?

“看来傅希和知道错了,这是来哄你了。”

“希和平常虽然看着不懂风月,但哄起人来还是很用心的。”

“姒姒,你就看在他包了你的花篮,又抄了那么委屈满满的一篇赋的份上,原谅他吧。”

“对啊姒姒,我听说他觉得自己惹你生了很大的气,不敢轻易来见你,所以才让我们来替他说说好话。”

“他这是越在乎,就越小心翼翼,生怕又惹你生气。”

七嘴八舌的声音如一阵冬风,刮得代姒脑袋疼。

她是在做梦么?今天的一切都太反常了。

在众人从善如流地劝和中,代姒捕捉到一个难以置信的信息,她惊愕地问:“子晤觉得自己惹我生了很大的气,不敢来见我?!”

代姒直直地盯着景稚,景稚点了点头。

“……”

代姒心说:完了。

这男人八成是被她传上了。

这是发疯要把他是情种的谣言给坐实了?!

那下午回去她就找一百个营销号,全网大肆宣传“傅少一往情深爱妻如命”的消息!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

傅希和明明以前不是这种反应的,这次为什么是这样?

但现在这些情况只能证明一件事——

她失策了。

她得重新想策略。

代姒眸光浅循,眼风扫过戏台上的「崔莺莺」与「张生」,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个法子!

只能试试这个方法!

代姒轻轻拧眉,众人看她一脸忧愁,就有人问:“这是怎么了?”

代姒轻叹一声:“其实不是我不想原谅他,是原谅了也没用了……”

众人一头雾水。

“原谅了也没用了?”

代姒一副委屈难言的样子,点了点头,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

一会儿后。

“你说傅希和有别的喜欢的人?!!”一位夫人惊讶出声。

“姒姒说的是可能,她说她也不太确定。”又一位夫人连忙说道。

其他夫人中也有人道:“不会的,我们都是跟他一起长大的,知道他是最端方克己的,不可能做出这种朝秦暮楚的事。”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坐在边上的景稚就问:“那他和你解释了吗?或许是误会呢。”

代姒挤了两滴泪出来,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就叫人心疼。

周盎然立刻顿悟代姒想做什么,便跟着搭腔:“当时两人吵了架,姒姒气头上也听不进去,其实这件事犯不着我们在边上劝和,就应该他们俩面对面的谈谈。”

“这要是误会,两人见一面好好聊聊,把误会解除。这要不是误会……”

这话周盎然没再说下去,而是欲言又止地看了下在座的诸位。

懂得都懂,大家自然希望这不是真的,有人反应快,当即就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回去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再让傅希和亲自来杭州找姒姒说清楚,我觉得这事肯定是误会。”

“是啊,姒姒你也别伤心,要是希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们傅家肯定不会饶了他。”

大家一众向着代姒,都是世家出来的千金大小姐,自然对这种事是零容忍,将心比心也会站在代姒这边。

外面雪停了,傍晚时分代姒和众人道别坐车回去了,路上积雪未化,雾秾递给代姒一张薄藏毯。

代姒坐在车里,披着毯子冷静了会儿,身上的寒气渐渐消散,她回神静静看着雾秾。

“你说子晤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毕竟傅希和除了对那件事忌讳,还有便是不允许别人说他朝秦暮楚不专一。

代姒估摸着等那些人今晚回了帝都,把这件事一提出来,傅希和肯定会气得睡不着觉,当晚就坐飞机来杭州。

想到想着,她都有点按捺不住了。

雾秾咧嘴笑道:“那还用说?肯定会来找夫人您啊!再说了,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在异地,久了也不放心啊。”

代姒被这话逗得粲然一笑,杏眼清澈晶莹,充斥着灵气,像是漾着温柔的春水,整个人都透着明媚灿烂。

她心情不错,侧首看向窗外,此时车已经上了公路,路边的树并非光秃秃的,暗绿色的树叶上挂着白绒绒的雪,干净而皎洁。

忽然,一缕清冽的木质气息飘绕至她的鼻尖。

又来了……

那个气息它又来了。

代姒冗长地深吸了一口气,视线缓缓落在了身上的藏毯上。

这张定制的藏毯是傅希和在西藏买了送给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在上面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这种气息时不时的会出现,所以有段时间她怀疑自己因为过度单相思,导致自己得了某种会出现幻觉的精神疾病。

不知道还有没有救,反正她不好意思寻医问诊。

想到这,她的思绪被拉回了五年前。

她若有所思地道:“子晤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想,当初就应该把我丢在雪山不管不顾,让我死了算了。”

雾秾听了失笑:“有句古话叫吃了秤砣铁了心,先生当初会去救您,就是奔着说什么也要把您安全带回家的目的去的。”

“您再怎么寻死,他也会想尽办法保您平安到家。”

代姒看着藏毯点了点头,想起了当年的事。


见他出来,代姒直勾勾盯着男人,“你今晚睡哪儿?”

她的眼眸乌黑水亮,卧蚕粉嫩饱满,透着悸动和雀跃,盯久了魂都要被勾走。

傅希和还记着傍晚那事,总觉得惹她不开心了,不想再惹她不快,这会儿她这么看着,意思他明白。

男人伸手,大掌覆在她的柳腰间,轻捏,“你都这么说了,我睡客房倒显得不解风情。”

“那你忙完快点进来。”代姒说完就溜了。

男人看着她忙忙碌碌跑回房间的样子,心觉可爱。

一会儿后,房门传来“咔”的一声,代姒坐在床上猛地蜷了下腿。

傅希和捕捉到一幕,解着扣,打趣:“害怕成这样,还敢让我过来暖床。”

说完,他眉心忽地微蹙了一下。

“你换薰香了?”

代姒轻咽,“嗯,好闻么?”

男人把衬衫袖扣拆下放在桌上,瞥她一眼,语气漫不经心,“没你身上的体香好闻。”

“体香?”代姒欹枕而卧,“你说的是我身上的哪种香?”

傅希和走向浴室,清淡道:“形容不出来,不是任何一种香水味。”

代姒凝了凝眸,“你指的是我散发的费洛蒙气息吧……”

傅希和顿足,侧首看她,灯光打在他身上半明半暗,轮廓也更加立体分明,“你还知道这个。”

代姒侧躺着,粉颊微动,笑着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能闻到哒?”

傅希和知道费洛蒙气息的出现代表什么,很清楚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刚才。”

“……”

距离那么远,他能闻到?狗鼻子么。

代姒气得掀开胸前被子,半撑着身子,一头乌黑的墨发顷刻间犹如瀑布垂落。

她鼓着腮,气鼓鼓骂:“傅希和!你知不知道你敷衍人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敷衍?!”

“听不出来的敷衍,那还叫敷衍么。”男人淡应。

“……”代姒气得捶床。

傅希和克制着笑,忽然目光扫到她的锁骨下方,她的睡裙领口很低,这样的姿势就更低……

白嫩丰满都挤在一起。

他盯了一秒,身体就开始生躁。

眼神也更加幽暗了些。

下一秒,他敛回目光,有点急地开门进了盥洗室。

代姒见他进去,立刻停下捶床,拿着手机给雾秾发了条消息。

不一会儿,房门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反锁声。

代姒呼出一口气,下床,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个袋子,把里面的装的衣物拿了出来。

看着那薄而透的布料,代姒脸颊霎地一红,好一会儿,才咬着唇慢慢地把身上的睡裙给脱下……

代姒换好了衣物躺在床上,被子裹得紧紧的,听着盥洗室的声音,心砰砰直跳。

她想起曾经的一个雨夜,她打开盥洗室的门,撞见傅希和刚洗完澡。

男人肩宽臀窄,肌肉走势矫健,紧实的腹肌上甚至能看到血管。

男人当时看她面红耳赤无措地站着,拿起浴袍慢条斯理披在身上,说:“还不出去?”

光是回想那一幕,代姒就羞得忍不住用被子蒙住头。

突然,盥洗室的门开了。

代姒盯着男人,呼吸变得缓慢。

傅希和开门出来,身体异常燥热,他看了眼床上小姑娘,拿起桌上的烟,嗓音低哑:“我去阳台抽根烟。”

代姒乖巧点了点头。

傅希和把阳台窗户推开,冰冷的寒风吹进来,身体里的燥热稍微有点好转,但效果稍纵即逝,连抽了两根烟,依旧无济于事。

他烦躁地揿了烟,关好窗拿着烟盒回卧室,把烟放桌上径直走向盥洗室。

“你刚刚不是洗了澡么?”代姒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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