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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再无相逢姚婉清凌轩全局

麻辣茄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做梦也没想到,姚婉清居然会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她不仅要嫁给顾言之,还想让孩子们全改姓顾。把我彻底变成孤寡老人。我拔通她的电话,几乎是吼出来:“姚婉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几十年夫妻,难道真的一点感情都不剩了?”“你非要逼死我才满意吗?”姚婉清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暴跳如雷,平静地说道:“凌轩,我现在只是跟你商量,并不是命令你。”“我觉得你在发火之前,应该先问问孩子们的意见。”“他们都长大了,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这么多年来,难道你管他们管得还不够多吗?”我怒道:“我不问,更不会答应这件事情!”“孩子身上流着的,是我凌家的血脉。”“这是原则,也是传承!”“要让他们改姓顾,除非我死了!”说完后,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姚婉清不甘心...

主角:姚婉清凌轩   更新:2024-12-21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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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姚婉清凌轩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海再无相逢姚婉清凌轩全局》,由网络作家“麻辣茄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做梦也没想到,姚婉清居然会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她不仅要嫁给顾言之,还想让孩子们全改姓顾。把我彻底变成孤寡老人。我拔通她的电话,几乎是吼出来:“姚婉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几十年夫妻,难道真的一点感情都不剩了?”“你非要逼死我才满意吗?”姚婉清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暴跳如雷,平静地说道:“凌轩,我现在只是跟你商量,并不是命令你。”“我觉得你在发火之前,应该先问问孩子们的意见。”“他们都长大了,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这么多年来,难道你管他们管得还不够多吗?”我怒道:“我不问,更不会答应这件事情!”“孩子身上流着的,是我凌家的血脉。”“这是原则,也是传承!”“要让他们改姓顾,除非我死了!”说完后,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姚婉清不甘心...

《山海再无相逢姚婉清凌轩全局》精彩片段

我做梦也没想到,姚婉清居然会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她不仅要嫁给顾言之,还想让孩子们全改姓顾。

把我彻底变成孤寡老人。

我拔通她的电话,几乎是吼出来:“姚婉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几十年夫妻,难道真的一点感情都不剩了?”

“你非要逼死我才满意吗?”

姚婉清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暴跳如雷,平静地说道:“凌轩,我现在只是跟你商量,并不是命令你。”

“我觉得你在发火之前,应该先问问孩子们的意见。”

“他们都长大了,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

“这么多年来,难道你管他们管得还不够多吗?”

我怒道:“我不问,更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孩子身上流着的,是我凌家的血脉。”

“这是原则,也是传承!”

“要让他们改姓顾,除非我死了!”

说完后,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姚婉清不甘心,继续拨打。

直到我把她拉黑后,才彻底安静下来。

看着空空荡荡的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凉。

第二天,我把姚婉清的东西全清了出去。

家里再也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后,心里舒服了许多。

整晚没睡,我想了很多,也终于想通了。

人活一世,不能只为爱情。

更不能只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我才六十三岁,我还不算老。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要过好每一天,好好善待自己。

我报了个老年旅行团,路线是大西北。

还年轻的时候,我就很向往丝绸之路,还有黄土高原。

每次提出去那旅行,都被姚婉清否定。

她说自己不喜欢荒凉的地方,更不喜欢沙漠。

现在她走了,我也该出发了。

然而就在我准备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时,凌峰突然打来电话。

他带着哭腔说道:“爸,妈住院了!”

“她查出胃癌晚期,医生说顶多还能活半个月!”

“你快来看看她吧!”

这些天,我本以为自己放下了。

可在听到姚婉清的噩耗时,还是原形毕露,狼狈不堪。

我取消旅程,改乘最早的一班机飞到尔滨。

火急火燎冲进医院病房时,愣住了。

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的,是顾言之。

姚婉清和我的儿子孙子守在病床前,满脸憔悴。

知道自己被骗后,我气得转身就走。

姚婉清挡在门前:“凌轩,你先听我说。”

“诊断出绝症的人不是我,而是言之。”

“峰儿骗你,是我的主意。”

“因为不这样做的话,你是肯定不会来尔滨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姚婉清,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能不能放过我?”

姚婉清流着泪:“凌轩,结婚这么多年来,我没求过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言之时间不多了,医生说他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我不想他在生命的最后尽头,留有任何遗憾。”

“凌轩,我跪下来求你了。”

“答应让孩子们改姓吧!”


但平淡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重活一世,她亲手把幸福葬送掉了。

她很后悔,她很不甘心。

明明是自己的幸福,凭什么成了别人的?

“凌轩,我知道自己无法奢求你的原谅。”

“不过我愿意等。”

“我愿意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们才是最合适的一对。”

“你之前一直说喜欢男孩。”

“我不要名份,偷偷给你生个儿子好不好?”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不必了,我觉得女儿也挺好的。”

“不管男孩女孩,最重要的是孝顺。”

“而不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听到这句话后,姚婉清愣住了。

就在她眼神飘忽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骂。

“贱女人,我没猜错,你果然偷跑回国来找他!”

“还要给我戴绿帽子,看我弄不死你!”

顾言之冲过来扯住姚婉清的头发,狠狠扇了两个耳光。

我实在看不下去,大喊住手。

“凌轩,这事跟你没关系!”

“姚婉清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管不着!”

顾言之面露狰狞,哪里还有半点斯文儒雅的样子?

姚婉清嘴角流血,拼命挣扎:“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什么禽兽,我是你老公!”

顾言之又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这时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顾言之不想把事闹大,正要将人拖上车时,异变陡生。

姚婉清突然从口袋掏出一把水果刀,用力刺入顾言之胸口。

鲜血疯狂涌出,瞬间染红了上衣。

顾言之捂着伤口,满脸不可置信,缓缓倒下。

……三个月后,姚婉清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临刑前提出要求,想见我最后一面。

我答应了,还带着妻子和双胞胎女儿,一起去见她。

看到我们一家四口幸福的模样,姚婉清泪流满面,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眼底全是深深的悔意。

我让妻子带女儿出去,然后拿起话筒:“姚婉清,今天之所以来见你最后一面,只是想跟你道谢。”

姚婉清表情一滞:“道……道什么谢?”

“谢谢你这辈子不选我。”

“谢谢你上辈子让我看清了你,看清了孩子。”

“谢谢你让我重新认知,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追求什么。”

姚婉清眼神飘忽,脸色越发复杂。

“凌轩,原来你也……”我淡淡一笑:“我和你之间的是非对错,其实在我们重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辈子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我不怪你逃婚,也不怪你移情别恋。”

“现在的我,远比上辈子幸福。”

“这就足够了。”

她面如死灰,嘴角蠕动,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离开时,我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放心去吧,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把你和顾言之,好好葬在一起。”


“这样言之走后,他们就可以尽孝了。”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我气得浑身颤抖,下一秒,姚婉清真的扑通一声跪下了。

不仅如此,我的儿孙们也围了过来。

“爸,顾叔叔已经很惨了,他没有亲戚,没有孩子。”

“我们只是改个姓,送顾叔叔最后一程而已。”

“爷爷,爸说的没错。”

“顾叔叔对我们很好,还立下遗嘱,要把家产分给我们。”

“我就算改了姓,也还是你的孙子。”

“没必要纠结太多。”

“是啊爷爷,现在什么年代了,随母姓都多的是。”

“而且奶奶已经改嫁,让我们跟着改姓,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大不了办完丧事之后,我们再改回来就是了。”

听到这些话,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无论儿子和孙子,每一个人的身上,我都倾注了无数心血和努力。

凌峰出生时难产,是我抱着他从八楼跑到三楼,第一时间送到特护病房里,途中脑袋不小心撞到墙角,满脸是血都不管不顾。

凌宇小时候被疯狗追,是我挡在他的身前,与两条疯狗殊死搏斗,最后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

凌俊患有严重哮喘,是我跑到深山老林,冒着生命危险爬到峰顶,摘回草药让他治愈。

……我越想越是心寒,越想越是愤怒。

“还是那句话,想让我答应,除非我死了!”

眼见劝不动我,姚婉清目光突然变得坚定起来,用力把我拽到了外边的消防通道里。

“凌轩,既然你顽固不化,那我也不瞒着你了。”

“其实不管你答不答应,孩子们都应该姓顾,而不是姓凌。”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你说什么?!”

姚婉清淡淡地说道:“还记得结婚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吗?”

“其实我不是去海南岛出差,而是来了尔滨。”

“我和言之在酒店里待了三天,没有做任何措施,回去之后就怀上了。”

“所以峰儿根本不是你的孩子,而是言之的。”

“为了让你死心,我昨天特意带峰儿去做了亲子鉴定。”

“自己看吧。”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递给了我。

我颤抖着手接过,翻开最后一页。

上面的鉴定结果,和她说的完全一致。

刹那间,我脑子嗡嗡作响,心如死灰。

无边的悲苦如同狂风暴雨般,狂野地侵蚀我脆弱的心,让疼痛蔓延至最深处。

我捂着胸口,面如金纸,缓缓倒地。

“凌轩?

你怎么了凌轩……”耳边姚婉清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阵天旋地转后,重新睁眼。

发现自己回到了结婚的那一天。

姚婉清身穿婚纱站在我对面,美得不可方物。

主持人声音高昂:“画得青山眉样好,百年永结是同心,两枚戒指,包含着两位新人对彼此的感情和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

“接下来,他们将交换戒指,作为彼此相伴一生的约定。”

酒店大堂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而且这件事,错全在我。”

“我不该在放不下言之的时候,接受你的爱意。”

我打断了她的话:“姚婉清,一切都过去了,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凌轩,虽然我们做不成夫妻,但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姚婉清拿出一张银行卡,塞进了我的手里:“卡里有一百万,你先拿着。”

“还有,刚才在同学聚会上,言之不是故意要下你面子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不禁冷笑:“这钱什么意思,对我的施舍?”

“不是施舍,是补偿。”

“抱歉,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我淡淡地说道,“姚婉清,分手五年,我早已经走出来了。”

“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它们就像平行线一样,永远不会有交织。”

“麻烦前边停一下,我要下车。”

我的决绝,让姚婉清始料未及。

她没有停车,反而加大了油门。

十几分钟后,车子突然刹停在路边。

姚婉清把身子伏在方向盘上,肩膀抽动,泣不成声。

我本想一走了之。

可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悲伤模样,又有些不忍。

扯下几张纸巾递过去。

“先擦一擦吧。”

跟上一世同样温柔的语气,让姚婉清瞬间破防。

她扑到我身上,抱得紧紧的。

泪水很快打湿了我的衣领。

我愣住了。

上一世,我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

从未见她哭得如此伤心过。

我想推开她,却有些无从下手。

就在这时,姚婉清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很特别,应该是定制的。

她终于松开了我,来不及擦掉眼泪就下车接电话。

“喂,言之……”隐隐约约,我听到顾言之在骂人。

而且骂得很难听。

挂断电话后,姚婉清流着泪说对不起,不能送我回家了。

顾言之让她马上赶回酒店。

抬起手时,我看到了她胳膊上的淤青。

明显是被掐出来的。

姚婉清离开后,我打了个电话找人调查。

很快,结果出来了。

我猜得没错,在国外这五年,姚婉清的“幸福”生活过得并不舒坦。

顾言之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知书达礼。

实际上是分裂型人格,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对姚婉清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对姚婉清不好的时候,轻则辱骂,重则绑起来用鞭子狂抽。

而且顾言之还是个海王。

他一边与姚婉清同居,另一边跟好几个异性保持暧昧关系。

甚至把情人带回家里,当着姚婉清的面行苟且之事。

姚婉清哭过,闹过,可惜一点用都没有,反而遭到一顿毒打。

孤身在外的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受了委屈也无处申诉,只能默默忍受。

有好几次,她提出想回国看望父母。

顾言之不但不答应,还将她的护照藏了起来。

直到今年顾家办十年一次的祭祖大典,才肯带她回国。

了解完情况后,我只能说一句咎由自取。

上一世接到顾言之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但姚婉清偏偏吃这一套,对他的甜言蜜语没有丝毫抵抗力。

甚至为了顾言之的后事,逼我答应让孩子们改姓。

上一世短短几天,姚婉清只看到幸福。

这一世的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足以让她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

和我结婚,我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全心全意地爱她,不愿让她受到哪怕一丁点伤害。

和顾言之结婚,她只会遭受无穷无尽的折磨,甚至不被当人看待。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了。

我摇摇头,一笑置之。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被一通电话铃声吵醒过来。

是姚婉清打来的。

我怕惊扰身边熟睡的妻子,拿着手机走到露台接听。

电话里传来姚婉清的哭腔:“凌轩,我错了,我后悔了!”

“我当年不该逃婚,不该离开你。”

“更不该跟顾言之表白!”

“我恨自己错过了之后才明白,原来这世界上真心对我好的人,只有你一个!”

“凌轩,我不想嫁给顾言之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而是默默挂断了电话,然后将她拉黑。

没过多久,我听到了顾言之和姚婉清出国的消息。

原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纠结。

可没想到,一天送女儿去幼儿园时,竟被姚婉清拦住了去路。

她是突然从人行道上蹿出来的。

幸亏司机反应及时,才没有釀成大祸。

姚婉清拍打车窗,眼中满是恳求之色。

我叹了口气,让司机继续送女儿去幼儿园,自己则下了车。

半个月不见,姚婉清变得憔悴了许多,头发蓬松散乱,再也没有之前高贵优雅的模样。

她看着我,面露凄苦。

“凌轩,你瞒得我好惨啊!”

“原来你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你妻子还是海城首富的独生女!”

“之前同学聚会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淡淡地说道:“没这个必要,就算我没结婚,也不可能跟你重新开始。”

姚婉清嘶哑着声音:“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不爱我。”

“没有感情的婚姻,就算在一起生活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一百年。”

“也不会幸福的。”

我顿了顿:“姚婉清,还记得吗?”

“这是你在逃婚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口说过的话。”

姚婉清红着眼:“不,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

“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顾言之忽悠了!”

我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了。”

“不,对我来说很重要!”

姚婉清突然抓住我的手,“凌轩,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还有我。”

“你以前曾经发过誓,要一辈子爱我,宠我!”

“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甩开她的手,冷冷道:“姚小姐,请自重。”

“我已经结婚了。”

“我很爱我的妻子,不想让她有半点误会。”

姚婉清的眼泪涌出。

上一世,她才是我的妻子。

虽然日子过得很平淡。


花甲之年的妻子偷偷立下遗嘱,死后要跟她的竹马顾言之葬在一起。
得知此事的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是我凌轩的妻子,只能葬在凌家墓地。”
“如果跟别的男人死后同穴,成何体统?”
姚婉清不吵不闹,选择沉默以对。
我骂过,闹过,劝过,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她依旧不为所动。
在她绝食的第三天,看她抱着那个男人的相框无声的流泪,我忽然累了。
我放过了她,也放过自己。
“姚婉清,我们离婚吧。”
她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眼,骤然泛起光彩,对我轻轻颌首。
“好。”

得知我们要离婚后,儿子凌峰极力劝说。
“爸,妈,你们都多大岁数了,这个时候离婚,不是让亲戚朋友们看笑话吗?”
“小宇马上就要结婚了,小俊也刚刚考上大学,本是双喜临门的大好日子。”
“你们闹这么一出的话,整个家都要散!”
我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目光不时瞄向卧室。
姚婉清在安安静静地收拾东西。
她已经买了去顾言之城市的机票,时间最近的一趟。
她迫不及待要见到自己最爱的人。
这么多年来,我送的衣服裙子,金银首饰,她一概不碰。
只收拾属于自己的那份。
眼见劝说无效,凌峰想冲进去阻止她。
我挡在卧室门前,淡淡地说道:“小峰,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生你养你的母亲。”
“既然她心意已决,那就请尊重她。”
凌峰连跺几下脚,气愤地离开了。
我微微有些诧异,以儿子的牛脾气,怎么才劝一句就不闹了?
站在门外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姚婉清,我语气平缓地说道:“北方天气冷,把我去年送你的那件羽绒服带上吧,还有保暖内衣。”
她摇了摇头:“不用,言之刚才打电话过来,说都已经帮我买好了。”
“既然离婚了,就应该把一切都放下。”
“我不想穿着你买的衣服,去见言之。”
“那是对他的不尊重。”
我不禁自嘲苦笑。
现在是离婚,不是送妻子去哪个地方旅游。
以后自然有人宠爱她,关怀她。
哪需要自己一个外人操心?
很快,姚婉清收拾好了行李。
满满一个大箱子,里边有一多半,都是买给顾言之的礼物。
最后打开首饰盒,从底部取出一串泛黄的珍珠项链。
戴在脖子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结婚至今,我从未见过她戴这串项链。
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谁送的。
结婚几十年,我和姚婉清很少吵架,算是相敬如宾。
对她,我爱得毫无保留,掏心掏肺。
她虽然也爱我,但我总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这些年来,她从未提起过,也没有任何表露。
直到看到遗嘱时,我终于明白了。
这层看不见的隔膜,就是姚婉清的初恋顾言之。
依稀记得洞房花烛夜那一天,当我脱下她的婚纱时,她哭了。
我以为她是嫁为人妇的伤感和惆怅在作祟。
现在回想起来,眼泪应该是为了顾言之而流。
在最好的年华里,她没有嫁给自己最想嫁的人。
不得不说,这是人世间最大的遗憾。
而现在,她不想带着这份遗憾进坟墓。
所以才立下了与顾言之死同穴的遗嘱。
恍惚间,看到姚婉清吃力地拖着箱子出门,两鬓间的白发很明显。
我眼中的酸涩,突然变得湿润。
不管怎么样,她是与自己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爱人。
也为这个家付出过许多。
忍不住开口:“我送你去机场吧。”
“就当是告个别了。”
本想拒绝的姚婉清,最终还是点了头。


我咬着牙,尽力压抑心底的酸楚和怒火。
顾言之看似客气的几句话,其实句句都在挑衅。
深呼吸后,我说道:“不会,只要他们玩得开心就好。”
顾言之笑了:“呵呵,那我就放心了。”
“凌老哥,其实我该感谢你。”
“谢谢你这几十年来,把婉清照顾得这么好。”
“你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对了,我和婉清打算下星期结婚。”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就在这时,话筒里传来姚婉清的声音。
“言之,你在跟谁打电话呢?”
下一秒,电话挂断了。
我像被抽光全身力气,瘫坐在沙发上。
被无边的寂寞和冷意,慢慢淹没。
整整一天,我滴水未进。
直到深夜,姚婉清发了条消息过来。
“凌轩,睡了吗?”
我强撑着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头像,心中五味杂陈。
许久,手指颤抖着,回了个没睡。
“没睡就好,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姚婉清的语气,和以前一模一样。
但凡家中有什么要紧事情,她都会跟我商量。
我拧着眉,回复道:“不用商量了,我们已经离婚,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吧。”
“不是这件事情,顾言之这些年因为我一直未娶,也没有一儿半女。”
“所以我想让峰儿改姓,还有小宇和小俊。”
刚刚才强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充斥了我整个胸腔。
我做梦也没想到,姚婉清居然会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她不仅要嫁给顾言之,还想让孩子们全改姓顾。
把我彻底变成孤寡老人。
我拔通她的电话,几乎是吼出来:“姚婉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几十年夫妻,难道真的一点感情都不剩了?”
“你非要逼死我才满意吗?”
姚婉清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暴跳如雷,平静地说道:“凌轩,我现在只是跟你商量,并不是命令你。”
“我觉得你在发火之前,应该先问问孩子们的意见。”
“他们都长大了,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
“这么多年来,难道你管他们管得还不够多吗?”
我怒道:“我不问,更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孩子身上流着的,是我凌家的血脉。”
“这是原则,也是传承!”
“要让他们改姓顾,除非我死了!”
说完后,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姚婉清不甘心,继续拨打。
直到我把她拉黑后,才彻底安静下来。
看着空空荡荡的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凉。
第二天,我把姚婉清的东西全清了出去。
家里再也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后,心里舒服了许多。
整晚没睡,我想了很多,也终于想通了。
人活一世,不能只为爱情。
更不能只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我才六十三岁,我还不算老。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要过好每一天,好好善待自己。


前往机场的路上,她坐在后排,安静地望着窗外。
我像个出租车司机一样,默默开车。
每当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侧脸时,心中都会涌起一种冲动。
我想质问她,我们这些年的婚姻算什么,这个家算什么。
还有我对她的爱,到底算什么?
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因为姚婉清的脸上,有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婉如少女般的雀跃和欢喜。
就算和我在一起最开心的时候,她都没这样笑过。
车到机场,姚婉清连再见都没说一声,拖着行李箱就匆匆离开了。
走得很决绝,也很轻快。
她在奔向自己的幸福,而我,只不过是过去几十年里,束缚她的牢笼罢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挺悲哀的。
几十年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付出。
却最终化为了泡影。
她走的时候,甚至没有表露出哪怕一丝的留恋。
可见对我厌烦到了何种程度。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我坐在藤椅上,看着窗外金黄色的秋叶,静静地坐了一整个下午。
我试图说服自己走出来。
可是很难。
姚婉清离开后,每分每秒似乎都在煎熬。
我努力不去想她,可脑海中总会不自觉地担心。
她到顾言之的城市了吗?
她这么怕冷,有没有多穿点衣服?
北方的菜口味跟南方不一样,她吃得惯吗?
她会想孩子,还有……我吗?
有些时候,我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然后骂一句贱男人,死舔狗。
醒醒吧!
姚婉清不爱你了。
或者说,她从未爱过你。
你只不过是顾言之的替代品而已。
我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后,姚婉清的朋友圈终于更新了。
一开始,我还庆幸她没有拉黑我。
但打开朋友圈时,我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照片只有一张。
白雪皑皑,古色古香的大宅院里,姚婉清身穿大红色的中式婚服,和顾言之坐在椅子上。
他们身后并排站着许多人。
我的儿子儿媳,两个乖孙,赫然在列。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的心被揪紧,胸口如同被大石头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怪不得他们这几天没来看我,而且电话都没一个。
原来不声不响,瞒着我去了顾言之的城市。
背叛我的,并不只有姚婉清一个人。
我抬头望向墙上的镶框照片。
那是去年春节时照的全家福。
照片上,姚婉清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其他人也笑得很敷衍,很公式化。
唯有坐在最中间的我,笑容满面。
现在看清楚后,才知道何其讽刺,何其滑稽可笑。
我没忍住,给凌峰打去电话。
接通后,凌峰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兴奋地说道:“爸,你真应该来北方看看。”
“这里的冬天太美了,万里飘雪,银妆素裹。”
“顾叔叔带我们逛了很多景点,小宇和小俊都玩疯了。”
“不和你聊了,我们马上要玩狗拉雪撬,顾叔叔已经在喊了。”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我满脸苦涩。
几次想要拨打姚婉清的电话,可在按键的最后一刻,还是忍住了。
既然已经决定分开,就没必要再打扰她。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正是姚婉清。
“喂,婉清?”
“凌老哥,我是顾言之。”
原本激动的我愣住了。
“婉清正在陪孩子们逗雪狐玩,让我给你打个电话报平安。”
我没见过顾言之。
只知道他是姚婉清的小初高同学,初恋男友。
他说话温文尔雅,很有亲和力。
“凌老哥,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
“让小峰一家来尔滨玩,是我的主意。”
“我本来想提前跟你知会一声的,但婉清不让。”
“她说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
“没必要事事都经过你。”
“凌老哥,你应该不会为了这事生气吧?”


我报了个老年旅行团,路线是大西北。
还年轻的时候,我就很向往丝绸之路,还有黄土高原。
每次提出去那旅行,都被姚婉清否定。
她说自己不喜欢荒凉的地方,更不喜欢沙漠。
现在她走了,我也该出发了。
然而就在我准备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时,凌峰突然打来电话。
他带着哭腔说道:“爸,妈住院了!”
“她查出胃癌晚期,医生说顶多还能活半个月!”
“你快来看看她吧!”
这些天,我本以为自己放下了。
可在听到姚婉清的噩耗时,还是原形毕露,狼狈不堪。
我取消旅程,改乘最早的一班机飞到尔滨。
火急火燎冲进医院病房时,愣住了。
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的,是顾言之。
姚婉清和我的儿子孙子守在病床前,满脸憔悴。
知道自己被骗后,我气得转身就走。
姚婉清挡在门前:“凌轩,你先听我说。”
“诊断出绝症的人不是我,而是言之。”
“峰儿骗你,是我的主意。”
“因为不这样做的话,你是肯定不会来尔滨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姚婉清,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能不能放过我?”
姚婉清流着泪:“凌轩,结婚这么多年来,我没求过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言之时间不多了,医生说他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我不想他在生命的最后尽头,留有任何遗憾。”
“凌轩,我跪下来求你了。”
“答应让孩子们改姓吧!”
“这样言之走后,他们就可以尽孝了。”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我气得浑身颤抖,下一秒,姚婉清真的扑通一声跪下了。
不仅如此,我的儿孙们也围了过来。
“爸,顾叔叔已经很惨了,他没有亲戚,没有孩子。”
“我们只是改个姓,送顾叔叔最后一程而已。”
“爷爷,爸说的没错。”
“顾叔叔对我们很好,还立下遗嘱,要把家产分给我们。”
“我就算改了姓,也还是你的孙子。”
“没必要纠结太多。”
“是啊爷爷,现在什么年代了,随母姓都多的是。”
“而且奶奶已经改嫁,让我们跟着改姓,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大不了办完丧事之后,我们再改回来就是了。”
听到这些话,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无论儿子和孙子,每一个人的身上,我都倾注了无数心血和努力。
凌峰出生时难产,是我抱着他从八楼跑到三楼,第一时间送到特护病房里,途中脑袋不小心撞到墙角,满脸是血都不管不顾。
凌宇小时候被疯狗追,是我挡在他的身前,与两条疯狗殊死搏斗,最后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
凌俊患有严重哮喘,是我跑到深山老林,冒着生命危险爬到峰顶,摘回草药让他治愈。
……
我越想越是心寒,越想越是愤怒。
“还是那句话,想让我答应,除非我死了!”
眼见劝不动我,姚婉清目光突然变得坚定起来,用力把我拽到了外边的消防通道里。
“凌轩,既然你顽固不化,那我也不瞒着你了。”
“其实不管你答不答应,孩子们都应该姓顾,而不是姓凌。”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你说什么?!”
姚婉清淡淡地说道:“还记得结婚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吗?”
“其实我不是去海南岛出差,而是来了尔滨。”
“我和言之在酒店里待了三天,没有做任何措施,回去之后就怀上了。”
“所以峰儿根本不是你的孩子,而是言之的。”
“为了让你死心,我昨天特意带峰儿去做了亲子鉴定。”
“自己看吧。”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递给了我。
我颤抖着手接过,翻开最后一页。
上面的鉴定结果,和她说的完全一致。
刹那间,我脑子嗡嗡作响,心如死灰。
无边的悲苦如同狂风暴雨般,狂野地侵蚀我脆弱的心,让疼痛蔓延至最深处。
我捂着胸口,面如金纸,缓缓倒地。
“凌轩?你怎么了凌轩……”
耳边姚婉清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阵天旋地转后,重新睁眼。
发现自己回到了结婚的那一天。
姚婉清身穿婚纱站在我对面,美得不可方物。
主持人声音高昂:“画得青山眉样好,百年永结是同心,两枚戒指,包含着两位新人对彼此的感情和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
“接下来,他们将交换戒指,作为彼此相伴一生的约定。”
酒店大堂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姚婉清抬起头,看到她复杂的眼神后,我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她也重生了。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姚婉清将戒指扔在了地上。
然后说道:“很抱歉地告诉大家,这个婚,我不结了。”

我怒道:“我不问,更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孩子身上流着的,是我凌家的血脉。”
“这是原则,也是传承!”
“要让他们改姓顾,除非我死了!”
说完后,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姚婉清不甘心,继续拨打。
直到我把她拉黑后,才彻底安静下来。
看着空空荡荡的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凉。
第二天,我把姚婉清的东西全清了出去。
家里再也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后,心里舒服了许多。
整晚没睡,我想了很多,也终于想通了。
人活一世,不能只为爱情。
更不能只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我才六十三岁,我还不算老。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要过好每一天,好好善待自己。
4
我报了个老年旅行团,路线是大西北。
还年轻的时候,我就很向往丝绸之路,还有黄土高原。
每次提出去那旅行,都被姚婉清否定。
她说自己不喜欢荒凉的地方,更不喜欢沙漠。
现在她走了,我也该出发了。
然而就在我准备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时,凌峰突然打来电话。
他带着哭腔说道:“爸,妈住院了!”
“她查出胃癌晚期,医生说顶多还能活半个月!”
“你快来看看她吧!”
这些天,我本以为自己放下了。
可在听到姚婉清的噩耗时,还是原形毕露,狼狈不堪。
我取消旅程,改乘最早的一班机飞到尔滨。
火急火燎冲进医院病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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