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妍强强的其他类型小说《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月亮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翠翠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花妍的帕子吗,刚才她也在这里?”她立马想到:“难道是花妍那死丫头救了人,他想娶的人原本是她?”不,不可以,他明明是要娶我!霎时,花翠翠流露出妒恨的神情......此时山脚下的云岭村,花家的院子里,才七岁的花峤拖着瘦弱的身体,正在艰难的点火熬药。雨太大了,柴火受了潮,烧起来不见火苗,一团团的直冒浓烟。浓烟飘进旁边的屋子里,熏的花家大媳妇朱氏眉头倒竖。“该死的兔崽子,都快把老娘熏死了。那丫头停尸了几天还不死,真是讨债鬼托生的......”骂骂咧咧的,朱氏走出屋子。恰巧火又灭了,花峤去找干草。眼见小土灶上冒着热气的药罐子,朱氏眼中聚起恶意。舀了半碗变质的泔水汤,直接倒了进去。“吃药吃药,吃死你拉到。一个贱丫头...
《药香田园:神医娇妻有空间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花翠翠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花妍的帕子吗,刚才她也在这里?”
她立马想到:“难道是花妍那死丫头救了人,他想娶的人原本是她?”
不,不可以,他明明是要娶我!
霎时,花翠翠流露出妒恨的神情......
此时山脚下的云岭村,花家的院子里,才七岁的花峤拖着瘦弱的身体,正在艰难的点火熬药。雨太大了,柴火受了潮,烧起来不见火苗,一团团的直冒浓烟。
浓烟飘进旁边的屋子里,熏的花家大媳妇朱氏眉头倒竖。
“该死的兔崽子,都快把老娘熏死了。那丫头停尸了几天还不死,真是讨债鬼托生的......”
骂骂咧咧的,朱氏走出屋子。恰巧火又灭了,花峤去找干草。
眼见小土灶上冒着热气的药罐子,朱氏眼中聚起恶意。舀了半碗变质的泔水汤,直接倒了进去。
“吃药吃药,吃死你拉到。一个贱丫头,死了家里还能省几粒米,早死早干净......”
骂完她转身回了屋,花峤抱着干草回来。只听到骂声,压根没发现药罐子已经被动过了。
好不容易把药熬好,他赶紧端去喂病重的双胞胎妹妹花柔。
姐姐离家时说过,妹妹的药必须两个时辰喝一次,延误不得。因为柴草潮湿,已经迟了一会了。花峤焦急的把妹妹扶起来,催促她:“柔儿,快吃药了。”
“哥——”花柔有气无力的坐着,视线飘忽的看向外头:“姐姐呢?”
“姐姐去采药了,很快就会回来。”花峤吹了吹药液,赶紧喂妹妹。
花柔乖巧听话,尽管药液很苦,她还是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一碗药尽数喝完后,她才说了句:“哥,这药味道有些奇怪,和早上的不一样。”
怎么会奇怪呢?都是一样的药熬的,可能是熬得久了点吧?
花峤没有多想,安慰妹妹:“定是你吃多了嘴巴苦,你先歇着,哥给你舀点水来漱漱嘴。”
“嗯......哇......”
花柔才点了点头,猛然觉得一阵恶心。
紧接着呕的一声,把刚喝下去的药液吐了出来。
她吐的太急了,都被呛到了,咳个不停:“咳咳,咳咳......”
“柔儿你怎么了?柔儿......”花峤吓坏了,连忙去拍妹妹的背。却眼睁睁看着妹妹吐完了药液,开始大口吐血。
殷红的血液洒落在脚边,吓得花峤惊惶失措的大喊:“柔儿吐血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然而花家院落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匆忙回家的花妍才踏进家门,就听到了弟弟惊慌的叫喊声。
她连忙跑过去,一眼看见妹妹吐了满地血,瞬间觉得一阵心慌。
她连忙把妹妹抱起来按摩穴位止血,同时问花峤:“妹妹吃药了吗?”
“吃了,刚吃了就开始吐。”花峤哭起来,害怕极了:“姐姐,妹妹是不是不好了?”
“不会,有姐姐在,不会让妹妹出事。”
按摩暂且止住了吐血,花妍立马打开随身的小竹篓想取出凤凰珠。
却发现不知何时?凤凰珠的两粒果子全破掉了,果肉烂糊成一片,明显已经变质不能入药了。
怎么会?
凤凰珠是皮厚的药果,不容易损坏。
况且花妍还在竹篓里垫了草,一路都很小心的拿回来。
只有在山洞里那一次,她被人拉得摔了下......
是他!就因为那个该死的男人,损坏了凤凰珠。
凤凰珠是花柔康复的唯一希望,眼下不能用了,花柔的病情又突然恶化。
家里的药材都不顶用,送医刻不容缓。
“峤峤,姐姐带妹妹去镇上的医馆。”花妍赶紧背起花柔。然而她刚走出房间,方才像死了一样没动静的花家人一个个跳了出来。
花老太太首当其冲,跑过来伸手拦住花妍,张嘴就是:“送什么医馆?钱多烧的慌啊!丫头片子一个,治好了也是个赔钱货。”
朱氏心虚的缩在花老太太身后,偷偷瞄一眼花柔人事不省的样子。跟着附和:“就是,都这样了还送什么医?我瞧着送了也治不好。妍丫头啊,不是伯娘说你。你要是有钱,就该多孝敬你奶,你妹明显不行了。”
“你瞧着,你算老几?”花妍急着求医。当下怒火冲头,厉声呵斥:“你要是有断人生死的本事,怎么不去当阎王?看把你能耐的。”
朱氏被说的顿时一瞪眼:“你咋说话的,我可是你大伯娘,是你长辈。”
花妍直接胳膊肘一顶,把花老太太推开了:“我妹现在有危险,你们谁再拦着我,我跟你们拼命。”
“你个死丫头啊,你是疯了要撞死我啊!”花老太太踉跄了一下,立马杀猪般的尖叫起来。她是绝对不肯让花柔出去求医的,正如她自己所说:一个丫头片子,死了就死了,治好了也是个赔钱货。
与其治病浪费钱,不如死了拉倒,活着反倒浪费米粮。
眼看自己挡不住花妍,花老太太大叫:“大山,金宝,你们快过来把死丫头拦着。”
闻言,花家老大花大山和儿子花金宝跑了过来。父子俩摩拳擦掌,一起凶巴巴的拦住了花妍:“死丫头听到没?柔丫头都不行了,还治什么治?趁早放下,等咽了气送去山里埋了。”
这就是花家的亲人们,一个个毫无亲情可言。巴不得姐弟三人都死了,难怪原主生生的被他们搓磨死了。
看着花家人丑恶的嘴脸,花妍简直目眦欲裂,人同畜生是没法讲道理的。
她索性回屋,拿起一把柴刀,直接指向花大山:“让不让?不让我砍死你们。”
向云洲素来最讨厌被人威胁,伴随着冷漠低沉的话音。
感受到凛冽的气场,花妍瞬间有了一种被危险锁定的感觉。
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暗暗惊讶:一个乡下土财主的儿子身上,怎会有着如此惊人的杀气?
“我——”
就在她意欲后退,向云洲的怒意即将爆发的时刻。
一名年过半百的老仆匆忙跑进来大声喊:“不好了少主,老爷听说你醒了,一高兴厥过去了。怎么会?”
听到义父有危险,向云洲霎时再顾不得花妍。
他匆忙起身,大长腿迈出一阵急促的风,眨眼间就出了新房。
四周的人连忙跟了上去。
花妍脑袋里立马转悠起来:向老爷晕了,这可是自己的机会,若能把向老爷治好,更多了份要钱的筹码啊!
她脚步才动了下,就被那个名叫丹青的少年拦住了。
对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紧了她,皱眉道:“花妍姑娘,公子已经决定了,你还是拿了银票走人吧!”
花妍身形一闪,人就从少年身边滑了过去,跑的飞快。
只留給对方一个蝴蝶般灵巧的背影:“我是老爷做主娶回来的,要赶我也得老爷点头。”
“花妍姑娘——”
丹青急忙追了上去,然而花妍滑溜的很。她很快追着向云洲一行人踏进了向老爷的房间。
留守的老仆看见向云洲后松了口气:“少主您来了就好,钟先生已经在为老爷施针,相信老爷很快就能醒了。”
向云洲没有言语,直接冲到了里间的床榻边。
花妍听说已经有人在救治向老爷,还是厚着脸皮挤到了前面查看情况。
就见年近古稀的向老爷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口歪眼斜,明显是中风的症状。
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正专注的給他施针,看男子施针的手法。
花妍就知道:这位钟先生绝对有多年的行医经验,救治一个中风患者绰绰有余。
看样子是没她发挥的机会了。
许是因为不敢打扰救治,丹青追到花妍身边后没再说什么。
众人也只是神情复杂的打量了她几眼,并没有撵她。
屋里的气氛静默的几乎掉根针都能听见,片刻过后。向老爷呼的长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含糊不清的呼喊:“云洲呢?云洲——”
“爹,我在——”向云洲脸色动容,连忙握住了向老爷的手。
“你醒了,就,好啊。”瞧见儿子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向老爷喜形于色。点了点头后,又含糊不清的喊:“新妇呢,叫她——过来。”
瞬间,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花妍身上。不等向云洲反应,花妍已经快步走过去,声音响亮清脆的回应:“爹,我在这里呢。”
这话一出,向云洲的目光霎时凝了下,变得凌厉许多。
目光又杀不死人,花妍才不在乎呢。
她无视向云洲的眼刀子,还刻意凑近了点让向老爷能看清楚她。
向老爷盯着花妍瞧了又瞧,满眼笑眯眯:“好模样,是个——周正姑娘。你一过门,云洲,就,醒了。可见,是个,有福的。”
这话说的向云洲脸色都变了,他刚想解释:“爹,我......”
向老爷已经道:“你别怨、爹,心急。你,老大不小了,咳咳......咳......”
话没说完,向老爷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伴随着喉咙里呼噜呼噜的痰音,似是喘不过气来。急的向云洲连忙轻抚他的胸口:“爹,你先别说话了。”
“咳咳,我,要说......”向老爷坚持:“她,拜过了,祖宗,就是,正儿八经的,向家媳妇。你,要对她,好。总之,咳咳......”
向老爷强调一句:“都成亲了,不许你,悔婚。早点生,生咳,咳咳......”
没想到向老爷竟然会维护自己这个冲喜的儿媳妇,听到不许悔婚四个字,花妍下意识瞄了眼向云洲。就见对方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张口似想说什么?
钟先生悄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老爷现在情况不好,不能再激动了。”
向云洲喉头一动,将要出口的话音生生变成了:“我知道了爹,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
向老爷见儿子听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钟先生,我爹就交给你了。”向云洲冲钟先生微微颔首。
随后视线落在了花妍身上,低声吩咐:“你跟我出来一下。”
出去就出去!
有向老爷撑腰,花妍这会心情大定。
得意的冲追她的丹青做了个鬼脸,才大步跟着向云洲走到了外面。
“你......留下来吧。”向云洲依旧背对着花妍,似乎懒得看她。
他高大的身形站的笔直,声音压的极低却不容置疑的道:“在此期间向家会尊你为少夫人,衣食住行都不会让你受委屈。但你我不会有夫妻之实,待父亲身体好转,我会即刻与你和离。”
随后向云洲又道:“你要做的就是当好向家的少夫人,不要让父亲看出任何端倪或者怀疑。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笔钱。另外你在向家期间拥有的一切个人财物,都可以带走。”
花妍想着弟妹们,冷言回应:“向公子,方才我就说了要一千两,这笔钱你什么时候能给我?”
呵......这个贪婪的女人!
向云洲听得眼神霎时阴暗了些,转过身来看向花妍。
四目相对,花妍瞧见了一双寒星般冰冷的眼眸。
夜色中,他的一身黑衣显得极有威严。
宽宽的肩膀,高大的身形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一瞬间,花妍竟然觉得向云洲有点像山洞里那个男人!
花妍刚惊讶了下,四周景物倏然变化了。
本来花妍是在济民医馆后院的角落里,身边是陈旧的砖石围墙。
眨眼就变成了一片荒地,离她不远的空地上放着几十个,每个都足有一米多高的粗木条大箱子。
视线所及,花妍只能看到几十平米大的一块地方。
再远处就变得混混沌沌的,光线虽然明亮,却看不到天空,也没有太阳。
“这是?”花妍愣了下,立马就想到了:难道这是另外一个世界,随身空间一类的?
她霎时欣喜若狂,立马奔向那几十个大箱子。潜意识里觉得:能藏在空间里的一定是宝藏!她不敢奢求太多,只要能找到价值五六百两的东西,够給妹妹买雪参即可。
结果,花妍卯足了劲掀开一只大箱子,竟然看见里面的东西闪着乌亮亮的光。
分明是一堆乌黑的,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打造成的铠甲。
古代社会,铠甲这种玩意,普通人绝对不能随便拿出去换钱,否则后患无穷。
花妍有些泄气,赶紧关上箱子打开下一只,结果,还是铠甲!
一连打开了二十几只箱子,全是铠甲,累的胳膊都酸了。她揉了揉,咬牙继续开下去。就不信了,难道箱子里就只有铠甲?
又打开了几只箱子,铠甲没有了,但出现了刀枪剑戟,盾牌......
所有的兵器刃口都是雪亮的,没有丝毫的锈迹,像是被人精心保养后才放进来。花妍随意取出一柄长剑试了试,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这特么的就是个兵器库啊!”
直到打开了最后一只箱子,发现里面满满的都是弩弓,花妍彻底失望了。
所有的铠甲和兵器上都有精美的狻猊图腾样的花纹,很可能它们曾经属于一支以狻猊图腾为标识的军队。这标识太过鲜明独特,不晓得来历如何?花妍暂时想取支箭出去卖卖都不敢。
万一被人认出来,有什么麻烦的背景故事,她就是活的嫌命长了。
先放着,找机会打听打听吧。
疲累的坐在箱子边上,花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些确实都是宝藏,但她现在缺的是钱啊!
到底是什么人?曾经拥有空间却不存金银珠宝,存一堆兵器啊!
太过分了!
怕耽误太久外面人会找她,花妍赶紧起身想离开。
忽的脚下一滑摔了一跤,摔得她整个人都向前扑去,按了一手的稀泥。
这才发现有半尺长宽的一块地不是干燥的,潮湿松软,中间全是烂泥,似乎有水源存在。
稀泥坑边上,还露出一角已经大半埋进土里的,刻着字的石片。
花妍赶紧把石片刨了出来,擦干净仔细看了看。认出石片正面刻的是:灵草茂、灵泉涌、混沌开、天地明,阴阳济、万物生。
十八个古拙的篆字。
翻过去,背面写的是:草枯、泉竭,界崩,尘归土,不复存。
花妍很快看明白了。
这个空间原来还能升级:只要有灵草,让灵泉涌现,这片空间就会扩大。
变得天地明朗,滋生万物,成为一个真正的小世界。
而一旦灵草枯萎,灵泉彻底枯竭了。这片世界就会崩塌,再不会存在。
灵泉枯竭?这里就会崩塌?
看着烂泥中间的一点点水迹,花妍简直想哭。
特么的她才拥有一个空间,这空间就要崩塌了?
虽然她对几十箱的兵器没啥兴趣,可是属于自己的独立神奇的空间是多么珍贵的存在?
怎么能让它崩?她怎么舍得让它崩?
况且是灵泉哎,能滋生万物的灵泉,简直堪比菩萨净瓶里的琼浆玉露。
等灵泉涌出来后,一定大有作用。
但什么是灵草啊?
花妍赶紧继续查看石板,发现了两行细小的字:凡草汲天地精华,寿百年不死,可谓灵草。寿千年不死,可谓灵根。十株百年草,一株灵根,可助泉涌一尺。
我去——
草本植物大多一两年就死了,能活百年及以上的,全都是草药册上罕见难采的珍稀药草。千年的,那得草本之王千年人参才符合了。
想要升级空间,她就得去采集珍稀药草弄人参,不然就得看着它崩塌?
珍稀药草要是容易采到,她就不会在这里发愁去哪里弄银子买雪参了。
花妍眼下是有心无力,一对幼小的弟妹正需要照顾,根本不能把他们丢下跑深山老林里采药。
倒是突然想起了随身的小竹篓里还装着那株用不上的凤凰珠,这种药草百年才开始结果。
能结两个果子,说明它起码一百多岁了。
就先凑合凑合吧!
花妍把已经蔫吧的凤凰珠拿出来,随便载在了稀泥坑里。
而后她擦擦手,在心里试探着念了一句:我要出去。
竟真的眼前一花,回到了济民医馆的后院。手里沉甸甸的,金印重新出现在她手心。
花峤正在找花妍,刚刚他明明已经寻了一遍,没看见姐姐的身影。
结果一转身,姐姐就站在墙角。惊得花峤连忙跑过去拉住她问:“姐姐,你方才去哪了?”
花妍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弄点钱而已,竟然从山洞男人身上抢了个宝贝。
这空间是滴血认主的,他肯定不知道。
但不管怎么样,金印绝对不是凡物,说不准他会找来。
已经成了她的东西,花妍当然不会还回去。
空间什么的太玄妙了,必须只能她一个人知道。
迅速收起金印,她回应弟弟:“没有去哪,就是累的蹲下歇了歇。峤峤,你先留在医馆照顾妹妹,姐姐想办法去弄钱。”
花峤听得点点头,哭着回:“姐姐要去哪里弄钱?奶他们肯定不会给的。”
“不给,我就抢。”花妍打定主意:“就算生拆了他们的骨头,我也要榨出钱来救妹妹的命。”
“姐姐你小心点,拿上这个。”花峤把先前从家里带来的柴刀递给了花妍。
呃——
“你放心,姐姐不会有事的。”
摸了摸弟弟的脑袋,想着就花家那破落样子,把全家都卖了也凑不够五百两银子。
花妍临走之前,又去问严蓟。
“严公子,我医术还不错。你能不能帮我介绍几个家里有钱但是很难治的病患,我治疑难杂症还挺拿手的。”
严蓟知道她想赚钱,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咱们云丰镇是个小地方,有钱人不多,他们生病惯常都去更大的保顺医馆。日常光顾我们济民医馆的,都是没什么钱的普通人。抱歉,我实在不认识那样的病患。”
“严公子,我弟弟和妹妹暂且托付给你了。有任何事情,麻烦您派人去云岭村找我......”
严蓟的衣服上还打着补丁呢,瞧他的日子也过得寒酸。花妍叹口气,只能先离开了医馆。
回到云岭村,花家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花妍拿着柴刀缓缓走进去,正想着要怎么样逼花家人拿钱?
忽然堂屋里面,传来堂姐花翠翠的一声尖叫:“我不嫁,他们就是再有钱,我也不要嫁給一个快死的人冲喜。”
花大山被雪亮的刀光吓得一哆嗦,色厉内荏:“我可是你大伯,你敢?”
“我妹要是死了,我让你们陪葬,你看我敢不敢!”说话间,花妍挥舞着柴刀猛冲着花大山的脑袋砍了过去。
饶是花大山躲的极快,脑袋上的发髻也被砍中了半拉。
惊的他头皮一阵发麻,闭眼大叫:“救命呀,死丫头发疯杀人啦!”
眼见亲爹被砍,花金宝红着眼冲上来:“死丫头,你是真疯了?找死啊!”
花妍:“放心,我就是死了,也要先拉你们垫背。”
说着她将手一挥,柴刀便擦着花金宝的面门掠过。要不是花金宝退的快,鼻子就被削掉了。感受着刀刃的凉意,花金宝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两腿颤颤,险些尿裤子。
自从几天前花妍在山上摔倒昏迷,被人抬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
看人的眼神变得直勾勾的不说,还整天啥事都不干就知道采药熬药。
说来也奇怪,本来花柔就剩一口气了,竟然被花妍采的药医的能坐起来说话了。
在那之前,花妍哪里会采药治病?她连药草都不认识几株。
花家人一直怀疑:是不是花妍在外头有了相好?
为此早上花家人还特意让花大山的女儿花翠翠偷偷跟着花妍上了山。
眼下花翠翠还没回来,花妍被雨淋得一身狼狈的。
走出去都丢家里人的脸面,更别说还要跑去镇上。
那医馆是普通人能进的吗?进去后不花几两银子能出来?
花家人是绝对不会掏钱給花柔治病的,可耐不住还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花字。
要是花妍在医馆赊了帐,人家找上门来,还不得花家掏钱?
心疼银钱,眼见儿孙不给力,花老太太又头铁的冲了过来。大骂:“死丫头,今个你要是敢出这个院子,就永远别想回来。”
“你当我愿意在这里?”怒喝一声,花妍再次把花老太太推了个踉跄,还示威似的挥了下手里的柴刀:“谁再敢阻拦,我砍死他。”
朱氏三人下意识都往后退了退。
视线鄙夷的扫过他们,花妍随即背着妹妹疾步离去。
花峤一声不吭,赶紧跟上了姐姐。
“这是要气死我呀!”眼见没人敢再拦她,花老太太气恼的责怪儿孙:“你们两个没出息的,连个死丫头都拦不住。”
花大山和花金宝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后怕。连忙打哈哈:“死丫头疯了,正常人哪敌得过疯子?”
朱氏乘机花言巧语的挑拨:“娘哎,你都说了让她滚出去就别回来。她还敢走,真是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咱就硬气点,别让她回来。”
“说的轻巧,花家还没分家呢。把死丫头赶出去,万一她在外头做出什么丑事?还不得连累咱全家?”花老太太气的伸手敲了下大媳妇的脑袋:“你就是个猪脑子,怪哉生的儿子脑子也不灵光。一家子都拦不住死丫头,都是没用的。”
突然被婆婆骂了,朱氏满心郁闷,却不敢反驳。只能陪着笑脸岔开话题:“娘哎,早上翠翠跟着死丫头上了山,不知咋的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去找找。”
“翠翠也是个没用的,那么大雨,也不知道早点回来......”花老太太又骂了两句,不放心的指挥花大山:”你跟去镇上瞧瞧,万一医馆同意赊账,趁早说清楚咱没钱。”
花妍手里还有柴刀呢,花大山心虚,缩着脑袋说了句:“娘,雨太大了,我去田里看看水。”
撒腿跑了。
“奶,我跟爹一起去看。”花金宝也跟着跑了。
一个比一个胆小怕事,气的花老太太干瞪眼说不出话。
云岭村离镇上有五六里的山路,花妍跑到村口时,恰巧村里唯一的驴车回来了。
她大喊了一句:“吕四叔,麻烦送我去趟医馆。”就赶紧的跳上了驴车。
吕四看见花柔昏迷不醒的样子,二话没说就把车子掉了个头,还帮忙把花峤抱了上去。
急赶慢赶的跑到云丰镇,花妍抱着妹妹冲进了一家医馆:“来人啊,快救救我妹妹。”
医馆的人一见来病患了,迅速将她引进去:“到里面来,把孩子放下。”
花妍放下花柔,招呼医馆的郎中:“我自己会针灸,麻烦借我一副银针用用,你们出个人帮我煎药。”
对方头一次遇到病患家属要自己针灸的,惊讶的还没反应过来,花妍已经抢过他的银针扎向花柔。
“哎——姑娘使不得。”生怕扎出事来,郎中急忙想要拦住她。
“放心,我学过医。”花妍果断的扎了下去,还迅速口述了一副药方:“麻烦你们照这个抓药,只是雪参要换成三百年的。”
眼下情况危急,普通雪参的药力达不到,是救不了花柔的。
“三百年?你有银子吗?”
对方听得倒抽一口气,仔细打量着花妍,生怕她付不起钱。
“我......”花妍哪有钱?她只好一边帮妹妹扎针,一边先哄对方:“我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带银子,等会叫家里人送来。”
一根三百年的雪参少说值五百两银子,瞧花妍身上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压根不像买得起的人。
郎中当即黑了脸:“没钱可不行。”
花妍也知道没钱先用药有些强人所难,但眼下花柔的情况危急,她压根没时间去筹钱。
只能道:“我求你们,现在救人要紧,钱我一定会给你们的。”
“空口白话谁不会说啊!一根雪参七百八两银子,真被你用了,卖了你都不够赔的。”
医馆郎中见多了付不起药费的人,瞧着花妍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扎针快的像胡闹一样,更不相信她会什么医术?
再看花柔牙关紧咬,呼吸微弱,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生怕花柔死在医馆里,花妍会讹诈他们。他立马动手赶人:“去去去,你自己都会针灸,还来我们医馆做什么?赶紧走人。”
说着就上来抢夺花妍手里的银针。
花妍焦急万分:“求求你们,暂时不用药也可以,先让我帮妹妹针灸一会。”
对方压根不同意,竟然叫来两名打手:“把他们轰出去,别叫死在这里脏了咱的地。”
“你身为医者,竟然见死不救?”花妍愤怒万分,然而她抱着孩子难以招架。只能眼睁睁看着银针被抢走,被赶出了医馆。
“姐姐,现在怎么办?”眼见医馆不肯收治他们,花峤害怕的扯住花妍的衣摆大哭:“都怪我,熬药的时候总是点不着火,害妹妹吃药吃晚了。”
“不关你的事,药吃晚一点没关系的。”
是那个山洞里的混账男人,是他毁了凤凰珠,害了花柔。
抱着奄奄一息的妹妹,花妍悔恨万分。早知道她就该见死不救,让那男人去死。
与此同时,距离云岭村不远的一处大宅院内。
一群人正手忙脚乱的围着床榻上昏迷的男人——正是在山洞里轻薄花妍的那人。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伸长了脖子问:“云洲怎么样了?”
正在医治向云洲的医者后怕的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满脸凝重:“主上这次所中之毒极其罕见,幸亏有人出手相助,給主上喂了缓解毒性的药。否则咱们见到的主上,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那么厉害?”老人被吓得手抖了几下,险些握不住拐杖。追问:“那现在呢?”
“属下已经給主上配了解药,只要主上能醒过来就没事了。”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属下没有把握,可能要几天。也可能,可能......”
可能永远无法醒过来。
余下的话医者不敢说,从他凝重的表情里。老者也能猜到一二,拐杖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可能,我家云洲吉人天相武艺超群。怎会遭人暗算?他一定能醒过来,一定。”
老人难以置信的伸手,抚摸着病床上向云洲紧闭着的双眼。忍着悲痛问:“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医者当即跪下,深深叩首:“属下无能,尽全力只有三成的把握。”
剩下的七成只能听天由命了?
周围霎时响起一片悲愤的吸气声,却有个少年的声音与众不同:“主上刚才还好好的呢,还说了要娶妻的,怎的这会就昏迷不醒了?钟神医,你莫不是吓唬我们的吧?”
老人霎时抬头,目光逼视少年:“丹青,你说真的?”
“是真的。”少年连忙点头:“主上吩咐我准备礼物,说要求娶一位姑娘。”
立马有人跟着附和:“我也听见了,公子说要娶妻。”
“对,我也听见了......好奇怪,公子突然要娶媳妇......”
“你们听见那姑娘叫什么名字了吗?”
“主上只说了是云岭村姓花的,就晕过去了。”
“云洲突然想娶妻,那位姑娘一定不同凡响。”
老人听得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动起来。
沉吟了一会,他竟然想到:“云洲遭人暗算,是一时气运不济,这坏运就得喜气来冲。既然他想成亲,咱们就热热闹闹的办场喜事,说不定他很快就能醒了。”
周围人都听傻眼了:“老爷,您真要娶了那姑娘給主上冲喜?”
向老爷郑重点头:“对——”
“可是,云岭村是个穷地方,那姑娘只是个村姑啊!”
“那又如何?只要能救得我儿,让云洲逢凶化吉,她就是云洲命定的人。”老人挥手命令:“你们赶紧去查,云洲既是在山上遇见那姑娘的,今天下那么大的雨,云岭村有哪位花家姑娘上山,就是了。急事急办!下聘什么的都免了,就说是急着上门冲喜。给一笔银子,把人尽快接过来就行。”
盛夏,暴雨如注。
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崖上,花妍吊着绳索,一点点的往下滑。
眼睛被大雨浇的几乎睁不开,却难掩她眸底激动的神色。
挂在身前的小竹篓里装着一株紫红色的药草,上面结着两颗小小的黑色果子。那是她寻觅了许久才发现的珍稀药草凤凰珠,百年才结一果。
为了采它,花妍费尽心思爬上悬崖,险些葬身峭壁,手脚都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可一想到只要能把凤凰珠带回去入药,病重的妹妹就有救了。
她就忘记了疼痛,露出欣慰的笑容。
雨太大了,山路寸步难行。
下了山崖后,花妍不得不先寻地方避雨。
才钻进一处山洞,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难道有野兽?
花妍大吃一惊,刚想退出去。
听到山洞深处传来一声男人沉重的呼痛声:“啊——”
有人受伤了?
略略迟疑,花妍试探着走进去,看见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倒在地上。
此时山洞内光线昏暗,瞧不清他的面容,只能依稀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颏线条。
“你没事吧?”
医者的本能促使花妍上前,硬着头皮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一探脉,她就在心底惊叹了一句:好狠戾的毒!
男人中毒颇深,她只要晚来半刻时间,他就得去见阎王。
“遇到本姑娘真是你的造化。”
感叹了一句,花妍迅速从贴身小包里取出两颗解毒丸。
又去外头接了点雨水,掰开男人的嘴巴,捏碎硬給喂了进去。
这是花妍自己配的的解毒丸。
药性不足,只能化掉男血液内的部分毒性,保他暂时不死。
男人中的毒太厉害了,就算化掉一部分毒性,也有性命之忧。
既然能中这种毒,他也不是凡人。肯定会有人来找的,他应该能活下来。
“这药能暂时保住你性命,剩下的你自求多福吧!不过,我的药可不白给。”
说罢花妍伸手在男人腰间摸了一把,摸到了一只荷包。
沉甸甸的,估计有不少银子。
她实在是太穷了,身为医者连针灸用的银针都买不起。
救人不图回报的美德,在贫穷面前不值一提。
喜滋滋的将荷包收起来,花妍转身刚想离开,一只微凉粗糙的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啊——”
花妍惊呼一声,身体被拉得不受控制的扑到在地.
一下子将装着凤凰珠的小竹篓摔出老远。
“我的药!”
没等花妍摸到竹篓,身后的男人已经凶恶的扑上来。
粗糙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提了起来。
“说,是谁派你来的?”
狠戾的声音,令人肝胆生寒。
问话的同时,男人用力摇晃了下脑袋,显然神志不清把花妍当成了敌人。
“不是我,放开,我没有......”
花妍呼吸困难,用力挣扎着去掰男人的手。
“不说,我就,自己搜——”
伴着低哑冷酷的嗓音,男人的手扼的更紧了。
“不,呜呜......”花妍竭力挣扎,却怎么也掰不开男人铁钳般的手。
他的力气大的如山岳一般,她完全无法撼动。
呼吸被掐断,脑子无法思考,眼睛瞬间泛黑,
想要求饶都说不出话,只清楚的感觉到被男人大手禁锢的窒息感!
“呜......”混账——
花妍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一颗颗晶莹的洒落。
严重的缺氧使得她的意识很快模糊,前世今生的一幕幕走马灯般的在脑海中显现。
她本是现代社会的顶尖医者,被人陷害死亡。
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了无父无母的寒门孤女,还有一对年幼病重的弟妹要养活。
这些天,她每天都辛苦的跑山里采药,想把妹妹的病控制住。
好不容易采到了救命的凤凰珠,竟然就要被这样侮辱杀死吗?
好不甘心啊,她这一世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就在花妍即将彻底丧失意识的那一刻,男人的手突然松开。
他自己先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看样子是余毒发作,又晕过去了。
新鲜的空气涌进来,花妍大声咳嗽着,拼命呼吸。
窒息濒死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她能站起来后,第一反应就是抬脚狠狠的踹向男人。
“狗男人,混账东西,姑奶奶好心救你。你竟侮辱我!恩将仇报,活该你被人下毒,你去死......”
连踹了两脚后,担心男人再醒过来。
花妍不敢多留,匆忙拢起衣衫,捡起竹篓逃离山洞。
她刚跑远,另一名少女为了躲雨,也钻进了那处山洞。
“啊————”
少女才进山洞,就看见地上躺了个人,霎时被吓得尖叫一声。
现在雨比先前小了许多,山洞内的光线已经很明亮了。
看清楚男人的脸后,少女被惊的长抽了一口气。
好英俊的男人啊!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简直比画上的人还俊美。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把男人扶起来,然而她手刚伸过去,就被男人伸手握住了。
“你你你,你快放开我。”少女霎时惊慌。
男人似乎已经恢复了神智,紧紧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他强撑着起身,目光灼灼的问她:“方才,是你救了我?
救人?自己没救过人呀?
少女惶恐的瞪大了眼睛!
但对上男人那张英俊不凡的脸。
她心头砰砰乱跳之余,低头露出了一抹娇羞的神色:“我,我只是想帮你。”
她的脖颈上,留有几道方才大雨时在灌木丛中被树枝划破的血痕。
还有她的衣服,也被划的凌乱不堪。
少女这幅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却使得男人更误会了。
回想起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男人心底略略懊恼。
随即轻声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会负责。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待我痊愈后,定上门求娶你为妻。”
什么?娶我?
面对英俊男人的突然求婚,少女霎时幸福的都要眩晕了。
似是做梦一般,她来不及多想就颤颤回答:“我叫花翠翠,家在山下的云岭村。”
“花翠翠,我记住了,我有急事先走一步,这些给你。”男人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进了花翠翠的手里。
这是银票?天哪,这么多?
看着足有几百两的银票,花翠翠手都抖了,刚想喊住男人。
忽然发现,地上有一方熟悉的布帕。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