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生气?”
我攥紧手中文件。
“不生气。”
他凝神盯了我片刻。
刚想走过来,阮玲急急忙忙的声音传来。
“小朝,梅梅不小心摔倒了,你快去看看。”
他蹙了下眉,到底转身离开。
我心中大石落地。
如果陈朝再往前一步就会看见我怀里的东西。
离婚协议四字自眼前晃过又重新回到行李箱最下方。
我看向窗外烈焰夕阳。
开始倒计时。
这不是我第一次想离婚。
第一次是在三年前。
我用离婚作为条件想让陈朝把妈妈放出来。
我不再埋怨他对阮景梅的偏心。
我成全他们的爱情。
就像当初的妈妈一样放手。
他双眼通红,“你想都别想,你只能是我的!”
他将我关在家里一个月,不准我出门。
他带着阮景梅出现在各个场合的画面却时时刻刻在我眼前播放。
圈里人都看不起私生子。
但阮景梅有陈朝撑腰。
走哪儿,大家都会恭恭敬敬叫她一声阮小姐。
大家纷纷忘记安家原本的大小姐。
也忘记陈朝原本的妻子。
他们只记得陈朝身边有朵叫阮景梅的解语花。
他为她豪掷千金,将她介绍给所有朋友。
殴打她的未婚夫,不愿让她嫁给别人。
他对她的宠爱如此高调。
很快压过当初的我。
新闻,热搜,推送都是他们的身影。
我从愤怒到绝望,再到麻木。
这是陈朝希冀看到的场景。
他是在警告我,他不是非我不可。
一个月后,陈朝终于出现。
门打开那刻,我迫不及待迎向光明。
却被他硬生生拖了回来。
他拿着一张精神病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