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身后跟随的阿秀,宁宁的眼神瞬间黯淡,她以一种锐利而复杂的目光偷偷打量着阿秀。
我迅速将阿秀护在身后,温声说:“那我们开始吧,宁宁,接下来可能会有些不适。”
宁宁在床上扭动着身体,显得异常不自在,她伸出手指向阿秀,倔强地说:“让她出去,不然我就不治了。”
阿秀见状,不安地看了我一眼,轻声说:“爹爹,我去外面等你。”
她明白这也是我的女儿,不愿让我为难。
我拉着阿秀的手,转身离开,对宁宁这个孩子,我厌烦透了。
她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全忘了吗?
仅仅因为她是孩子,我就要无休止地承受她的伤害吗?
她身上的病痛虽与我有关,我本打算尽最后一份父子之情。
但见她如此态度,我决定快刀斩乱麻。
见我要走,宁宁慌忙从床上挣扎起来,连滚带爬地拦住我,抬头望着我,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阿爹,别走,我听话,我想吃荷花酥。”
我冷冷地看着她,想起往日里,我精心制作的荷花酥需得捧到她面前,她才勉强赏脸吃上一口。
我维持着凤族的礼节,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但荷花酥,自然是没有的。
她不满地躺回床上,我毫不犹豫地对她施展了昏睡术。
开始为她诊治,实则是要抽离她体内的凤脉,彻底了断这段关系。
凤脉蕴含火焰之力,天生强大而难以驾驭,宁宁体内两种血脉冲突不断,而她又疏于修炼,无法融合,长此以往,必将爆体而亡。
阿秀捂着嘴,惊讶地看着我将凤脉一丝一缕地从宁宁体内抽出。
诊疗结束后,我已是大汗淋漓。
睁开眼,发现祝窈静静地守在一旁。
我接过阿秀递来的汗巾,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这时,宁宁也醒了,她迅速隐藏起眼中的嫉妒,换上甜美的笑容对我说:“阿爹,你的医术真厉害,我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我望着她,内心却毫无波澜。
这段缘分,终究是有始无终。
抽离我的凤脉,竟让她如此欢喜,这让我感到一丝悲凉。
“用过晚膳再走吧?”
祝窈急忙挡在我面前,生怕我拒绝,又补充说,“我会安排人带阿秀去泡洗髓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