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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咬樱桃无删减+无广告

雪栗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也认为余家不是善茬,内里一堆麻烦事,能避则避。“你想去看岳母吗?我带着你,那群老古板们也不敢说什么。”“不用。”余烬眼睫轻颤,或许是身后的怀抱太有安全感,也有可能是不知名的情绪作祟。她突然愿意分享一个小秘密给沈宴笙。“母亲的骨灰不在余家祖坟。”“她想看见我,我也想看见她,所以下葬前我把她的骨灰换走了。”印象里余烬一直很守规矩,尽管近来种种事件证明那只是伪装,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袒露自己的坏心思。很像大人眼中的乖孩子,有一天跟你炫耀她做了坏事,表情有点儿得意。违和中带着可爱反差。“那你把岳母的骨灰藏哪儿了?”沈宴笙顶着她的鼻尖问,“难不成在家里?”余烬说:“我不告诉你。”“阿烬可真厉害。”这机会得来不易,沈宴笙想笑,又想趁着时机多问两句...

主角:方琼凌蓁蓁   更新:2024-12-10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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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琼凌蓁蓁的其他类型小说《欲咬樱桃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雪栗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也认为余家不是善茬,内里一堆麻烦事,能避则避。“你想去看岳母吗?我带着你,那群老古板们也不敢说什么。”“不用。”余烬眼睫轻颤,或许是身后的怀抱太有安全感,也有可能是不知名的情绪作祟。她突然愿意分享一个小秘密给沈宴笙。“母亲的骨灰不在余家祖坟。”“她想看见我,我也想看见她,所以下葬前我把她的骨灰换走了。”印象里余烬一直很守规矩,尽管近来种种事件证明那只是伪装,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袒露自己的坏心思。很像大人眼中的乖孩子,有一天跟你炫耀她做了坏事,表情有点儿得意。违和中带着可爱反差。“那你把岳母的骨灰藏哪儿了?”沈宴笙顶着她的鼻尖问,“难不成在家里?”余烬说:“我不告诉你。”“阿烬可真厉害。”这机会得来不易,沈宴笙想笑,又想趁着时机多问两句...

《欲咬樱桃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也认为余家不是善茬,内里一堆麻烦事,能避则避。

“你想去看岳母吗?我带着你,那群老古板们也不敢说什么。”

“不用。”

余烬眼睫轻颤,或许是身后的怀抱太有安全感,也有可能是不知名的情绪作祟。

她突然愿意分享一个小秘密给沈宴笙。

“母亲的骨灰不在余家祖坟。”

“她想看见我,我也想看见她,所以下葬前我把她的骨灰换走了。”

印象里余烬一直很守规矩,尽管近来种种事件证明那只是伪装,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袒露自己的坏心思。

很像大人眼中的乖孩子,有一天跟你炫耀她做了坏事,表情有点儿得意。

违和中带着可爱反差。

“那你把岳母的骨灰藏哪儿了?”沈宴笙顶着她的鼻尖问,“难不成在家里?”

余烬说:“我不告诉你。”

“阿烬可真厉害。”

这机会得来不易,沈宴笙想笑,又想趁着时机多问两句。

结果门铃声响起,是他点的外卖到了。

整整两大袋子货品,食物与某种东西平分秋色,各占一只塑料袋空间。

外卖员神情微妙,没想到开门的是个帅哥。

沈宴笙系着一件真丝浴袍,黄金比例的宽肩窄腰将单薄布料撑起,微微露出线条明显的胸肌,有种雕塑般的力度感,长得比明星还好看,就是气质不太正经。

联想到这个楼盘的房价。

外卖员满是同情地将袋子递过去,心想他这钱估计也挺难挣,听说富婆们爱好特殊,就算是对帅哥也不会手下留情。

沈宴笙没察觉,关上门从袋子里翻吃的,好在厨房有微波炉。

“咖喱饭跟乌冬面,你想吃哪个?”

“乌冬面吧。”

现在便利店的速食味道都还不错,偶尔吃一吃也挺新鲜,沈宴笙把饭热好,拿出两只温泉蛋加进去。

明后两天刚好是周末,他得带着余烬把人情债还一还。

寰宇地产的事儿周应麟出了不少力。

还有邵为跟闻渔两个,私底下估计没少操心。

沈宴笙问:“阿烬明天有空吗?我约老周他们吃个饭。”

“晚上有空。”

余烬想了想,白天剧组拍定妆照,她得去现场盯一盯,晚上倒是没什么事。

她欠了人情肯定得还,早还早了。

余烬问:“你知道周哥喜欢什么吗?我给他补个礼物。”

“周哥?”

沈宴笙停下发消息的手,眉头微皱,“你整天对我不是沈先生,就是沈宴笙,为什么管周应麟叫哥?”

“你也叫一声给我听听。”

“不叫。”余烬一口回绝,埋头专心吃面,“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沈宴笙。”

对面没人答话,像是很计较这个。

她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小腿,“问你话呢!”

“总归是那一套呗,没什么新奇玩意。”

沈宴笙把吃饭时间定下,不在意地回答,男人之间送礼没那么多小心思,选来选去无非是一些玩的东西。

前几年相互送车,送马,送摩托。

送过一轮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看老周一人形单影只的。”沈宴笙笑得有点儿邪气,眼见的居心不良,“要不……你给他介绍个女朋友吧?”

“这礼物他肯定喜欢。”

她哪儿来的朋友介绍。

余烬思考着还是送车算了,听说保时捷新款送同色保温杯,可以拿回去泡枸杞,实用又养生。

等两人吃完东西,差不多三四点钟。

当初买房时没考虑带人回来。

主卧里的床不大,睡两个人略微有一点儿挤,沈宴笙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回来又消耗了不少体力,躺在床上入睡很快。


“是啊。”邵为嘴唇抖动了两下,磕磕绊绊地问,“你…你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不太方便。”

可不是不方便吗?

他都听见了,客厅里年轻男孩的哭声,这会儿已经转为啜泣。

“谁……谁啊?”Koi哭得眼睛都红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有点儿晕血,“要是客房服务就说我不需要。”

“找我的。”

“啊?”

Koi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越过余烬跟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他们是谁啊,警察吗?

只听说过捉奸,没听说过捉纹身的,难道这东西在北城犯法?

不会吧。

他可不想为这种事上新闻,需要联系经纪人吗,Koi疼懵了的脑子艰难工作着。

年轻帅气的脸上挂着泪痕,最后只剩下一句话。

“要不……你们先进来?”

事到临头。

不进去还能怎么着。

“你坐好。”余烬指指沙发,没有一丝怜悯,“我们说话,不妨碍干活儿。”

“哦。”

Koi还以为他能歇会儿,好歹给个喘气的机会,结果5分钟不到。

他往沙发上坐下,一只手提着裤腿。

余烬重新带上手套,背对着周应麟三个,明知故问:“你们也坐?”

“有什么事吗?我还有两小时忙完。”

现在还能有什么事。

邵为哭丧着脸,正在思考怎么渡过眼前这关,还要考虑怎么跟沈宴笙解释。

今天的事是他太过,不该听风就是雨。

“没什么。”

周应麟反应很快,心想反正大家都没戳破,直接把事情揭过去得了,“就是邵为碰巧看见你,我们来问你吃不吃宵夜。”

“有家煲仔饭三点钟开门,我们等会儿正好赶上。”

“啊,对对。”邵为顺台阶往下滚,“宴笙说让我们照顾好你,我们好歹尽一下当哥哥的义务。”

这借口找的真烂。

周应麟看过去,似乎在问他难道有更好的吗?

Koi双眼含泪,委委屈屈地瞪着三人,他刚刚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说不定全都被听见了,多丢人啊。

重点是他现在又疼得想哭,还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真要命。

“哦。”余烬点点头,貌似无辜地问,“那你们来找我吃宵夜,沈宴笙知道吗?”

“洛杉矶现在是白天吧?”

跟踪技术那么烂,还学人玩跟车,如果不是她有心放水,邵为早在下午就跟丢了。

还能让他有机会追到酒店,磨叽到现在敲门?

“宴笙忙着呢。”周应麟自知有愧,“吃宵夜这么小的事,就不用让他知道了吧。”

“嗯……有道理。”

余烬没等三人松一口气,直接将话锋一转,“不过我在海城有个项目,那块儿地不好拿,现在就缺人牵线搭桥。”

“大家都这么熟了,要不周哥帮我说说?”

“……好说。”

这语气,这画风,妥妥的性转版沈宴笙。

一不留神就把人往坑里引。

周应麟心想,一个比一个难对付,都长了八百个心眼子,难怪沈宴笙喜欢呢。

这次以后,他是再也不敢管他们两口子的事儿了。

让他们自己折腾去。

海城?

Koi听见这个熟悉的地名,虽然搞不懂纹身师为什么需要地皮,但海城是他母舅家。

他是混血,三人说中文也能听懂。

Judge要在海城开店?

那是不是代表以后能经常见到她?

“别动。”余烬手下用力按着,擦去新渗出来的血,“你要是想多痛一会儿,我不介意再送你几针。”

“还是不了吧……”

Koi心里的小火苗,扑通一下被大雨浇熄,他感觉自己还是适合温柔一点儿的女孩。


沈宴笙:阿烬,需要我帮你代购口红?

沈宴笙:虽然我行程排得很满,但也不是不能抽出一点儿时间给你。

……

这是怎么理解的?

余烬秀眉微颦,躺在床上抱着iPad,摸不透屏幕另一边的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怎么能从口红色号落实到代购问题。

难道这就是总裁引以为傲的行动力?

只是联想到沈宴笙站在柜台前,跟柜台小姐讨论色号,那幅画面应该挺有意思。

微信铃声突然响起。

沈宴笙拨过来的,可能是因为没等到她回复。

余烬房间里光线很暗,只有床头灯带亮着,睡裙吊带摇摇欲坠,露出楚楚可怜的锁骨与胸前大片滑嫩肌肤,摄像头正对着她的脸,灯光下唇色淡粉,像玫瑰诱人采撷。

洛杉矶现在是下午。

沈宴笙好像在酒店里准备出门,西装革履,领口系着领巾,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应该是要出席什么重要场合。

他眉眼英俊,笑起来格外迷人,“怎么不回我消息,睡着了?”

“没有。”

iPad外放时声音很大,仿佛就余烬在耳边响起,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低沉嗓音经过电流,更加性感了一些。

“真是太不巧了。”沈宴笙表示遗憾,目光直白地落在某处,“我正准备出门,否则阿烬可以把被子拉下去一些,让我仔细欣赏你的新睡裙。”

“这件我没见过。”

或许还能做一些有意思的事,可惜时间太不凑巧。

视频另一端完全黑下去。

“做梦吧你。”余烬把iPad倒扣在床上,躲避他在自己身上梭巡的目光,掩耳盗铃般拉上被子,“不是说去办正事,哪来的时间给我买口红?”

“不耽误。”

沈宴笙柔声哄着,凑近手机亲了两下,“乖,别躲,给我看看你。”

“谁躲了?”

余烬一只手搭在脸上,另一只手按着iPad,仿佛这样就能让亲吻声小一些,不要顺着耳朵跑进她心里。

她趴在松软的枕间,压不住心跳声明显,“我就是手酸,不想拿了而已。”

“是吗?”沈宴笙不置可否,“那等我回去再帮你揉。”

“现在国内是凌晨了吧?”

“刚过零点。”

余烬听见听筒里传来的敲门声,应该是有人催促,她偷偷将iPad掀起来一些,透过缝隙描摹男人俊美的脸,指尖在唇间流连。

沈宴笙没有马上说再见,薄唇轻启时蹭过她手指,没有温度的屏幕变得烫手。

“失眠了吗?”

“没有。”

只是还不困而已,余烬在心里解释。

沈宴笙轻笑,忽然将声音压得很低,“那就是精力太多无从宣泄,适合做一点儿对身心有益的睡前运动。”

“可惜我不在,没法帮你。”

“不过你可以多想想我——”

他到底在说什么?

余烬挂掉通讯,将沈宴笙没说出口的话封印起来,阻止他再说出什么惊心动魄的语句。

——叮。

两条微信提示弹出。

沈宴笙:【10分钟睡前运动】压力舒缓瑜伽——安定情绪、增强睡眠质量

沈宴笙:我说做瑜伽,阿烬心里在想什么?

我想打人。

余烬丢开枕边的iPad,躺在床上半天不想说话,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男人缱绻温柔的语调,一会儿是他磁性低醇的笑声。

想到最后,她索性坐起身找回iPad,点开沈宴笙发的那条链接。

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瑜伽教程,只有一条语音。

点开语音播放:

阿烬,等我回去。

……

什么东西,这人到底有没有道德?

居然又在耍我?

余烬在播放键上戳了好几下,语音一次次响起,她能想象出沈宴笙录音时的神情,那双桃花眼明亮多情,直勾勾的能看进人心里。

可她在捉弄似的语音中找回了睡意,抱着被子里破旧的兔子玩偶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杜鹃》拍摄地位于北城南郊,车程差不多要三小时,来往并不方便。

开机时间定在三天后。

但贺星回习惯在开拍之前组织剧本围读,方便演员理解角色,能够在镜头下表演出他需要的感觉,这次也不例外。

地点依然在他的剧院里,舞台上放着一圈椅子,连桌子都没有。

条件十分简陋。

贺星回倒是想把剧院好好改造一番,奈何他没钱,欠了余烬几千万的债务,不知道哪一年才能还完。

为了保证剧情不泄露,演员们只拿到了第一集的剧本。

江家举办的生日宴上,钟醒与杜鹃视线交汇,她隔着仇敌巡视阔别多年的家,宴会厅正中心挂着全家福,画上的杜鹃比实际更年轻一些。

她眼神温柔,亲密地挽着丈夫的手,一对双胞胎乖巧可爱。

杜鹃这个角色由三金影后阮梦华饰演。

而影帝庭初,在剧本里扮演一位年轻法官,他是这场宴会的客人,也是全部剧情的旁观者。

凌蓁蓁出道后演过几部热播剧,角色大多是千金小姐一类,跟她本人十分贴近的那种,方琼在微博上给她打造的人设,也是任性娇贵的小公主形象。

可以说除了本色出演以外,她身上毫无演技可言,跟阮梦华的对手戏就更不行了。

“注意仪态。”贺星回叹了口气,认命地手把手教她,“你现在的身份是钟醒,而不是凌蓁蓁,不要把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太浮于表面了。”

“哦……”

“多对着镜子练习眼神,想一想你恨的那个人,怎么能站在她面前,并藏起你心中的恨意。”

凌蓁蓁有些气馁,以前那些导演总捧着她,没人会这么直白说出她的问题,粉丝们不要求她有成绩,只要能用家世资产碾压别的明星就够了。

其他人的角色梳理完毕,只剩阮梦华跟凌蓁蓁两位主角。

余烬似笑非笑地开口,眸光锐利却不过分嚣张,“我想贺导想要的,是这样的眼神吧?”

阮梦华侧眸,两人视线交汇。

凌蓁蓁无端感觉到一种气场,仿佛她们是命定的对手,是自然界里的天敌,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可那感觉却异常强烈,让人汗毛直立。

余烬很快收回眼神,整个人气质温和,不具有一丝杀伤性。

她笑吟吟地问:“凌小姐,你学会了吗?”


心想凌蓁蓁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贺星回问:“第一集什么时候播?”

“4月18日。”

“那天好像是凌蓁蓁生日?”

贺星回想起来,方琼说她要办生日会,特意在开拍前请的假期。

但余烬好像不知道,大概只是巧合而已。

自从上次被抢了风头以后,凌蓁蓁看余烬更不顺眼,暗自决定只要有她在场,自己都得找造型师全副武装,郑重对待起来,一丝一毫都不能输。

不过今天余烬好像没有刻意打扮,这让她满意不少。

方琼拽了拽她,“别看了,过去打个招呼。”

“哦。”

凌蓁蓁收拾出个笑容,提着裙子往她身边走,越看越觉得自己赢在起点。

她笑吟吟地问:“余总,贺导,晚上要一起吃饭吗?我请客。”

“刚好大家都在市里,今天改善一下伙食。”

余烬答:“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凌蓁蓁眨了下眼睛,故作关心地问:“余总今晚有应酬?”

“是跟哪一家老总吗?”

“算是?”

沈宴笙跟周应麟两个都有公司,闻渔跟邵为虽然不务正业,但家里分的资产不少,玩票性质的项目也有很多。

只不过老总这个称呼听起来像煤老板,跟他们四个不太沾边。

果然是要去陪酒了。

凌蓁蓁从看见吻痕起,就一直想问余烬这句话,这会儿心里优越感爆棚。

她表情造作地说:“余总好辛苦。”

“要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个叔叔给你,他们平时都挺大方的。”

当然,是包养小情人,给人家买房送资源的那种大方。

就是平时混迹花丛里,身边从来没断过人。

不过她当然不会直说。

余烬笑了,“恐怕我还没到那个地步。”

等她走后,贺星回眼皮像抽筋一样,总觉得那些话听起来不对劲儿。

“凌蓁蓁到底在说什么啊?”

“她脑子不好,不用当真。”

手机震了两下。

今晚要跟沈宴笙出去吃饭,余烬不指望他饭后乖乖回别墅里,于是把车丢给沈少爷,让他给自己当司机。

他开车回家换衣服,顺便收拾了个行李箱出来。

沈宴笙换了辆奔驰大G,纯黑色车身冷酷方正,刀削斧凿一般锋利,把周围一众轿车衬得像玩具,看起来经不起这车撞一下。

相貌出众的男人坐在引擎盖上,面色冷淡地盯着手机,黑色衬衣跟这辆车气质很搭。

余烬走到车前时。

沈宴笙把手机收起来,居高临下地吻了吻额头,又觉得不太够,稍稍用力抬起她的下巴,亲在软唇上。

今天她没涂口红,不害怕弄花妆容。

“乱亲什么啊你。”余烬心跳略紧,“等会儿叫人家看见了。”

“怕什么,灯暗着呢~”

沈宴笙不怕被看,亲一下而已,又不是搞那什么,谁没接过吻?

真被看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余烬在外面游刃有余,进退有度,连根手指都没叫别人碰过。

唯独拒绝不了他。

走出电梯的凌蓁蓁看见这一幕,停车场灯光不好,引擎盖上坐的男人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出身材不错,像男模。

“那是余烬吧?”她问方琼,“我就觉得她喜欢乱搞,玩得够花啊。”

“还包养小狼狗呢。”

凌蓁蓁拿手机拍了几张,拍照时触发了闪光灯,差点儿没把方琼吓死。

她压着嗓子,语速很快,“你干嘛啊?”

“留个证据啊。”

凌蓁蓁轻嗤一声,离得远她也不怕被听见,“我得好好存着,万一以后用上了呢?”

他们要去上次没去成的温泉山庄,地方在山上,景色很好,山庄里全是独栋小别墅,布置得很有情调。


舞台前一个男人双手抱胸,皮笑肉不笑地问:“你从前年就没吃过饭了吧?”

“吃了呀……”

被问的女孩盯着自己脚尖,很诚实的回答。

“那你说台词有气无力,是要省着力气,怕下一顿喝西北风?”

“我——”

“你什么你?练去啊!傻站着等我抱你下台吗?”

女孩联想到那个画面,顿时打了个寒颤,她看了一眼刚进剧场的三人,也没敢提醒教授,鹌鹑似的缩着脖子往后台跑。

余烬被她逗笑,语气熟稔,“贺导,正训学生呢?”

“哪敢?我这是当老妈子,可气死我了!”

贺星回翻了个白眼,想起这群难调教的小兔崽子们,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个个给他偷工减料,演戏没个演戏的态度。

凌蓁蓁早听说他脾气不好,现在发现何止是不好,简直是阴阳怪气的祖宗。

要不是形势所迫,她才不愿意跟这种导演合作。

“来试镜的对吧?”

贺星回自然也看见了她,“剧本带了吗?第一幕,上去演吧。”

啊?

这就上了?

凌蓁蓁以为他们至少要客套两句,好歹说点儿什么,结果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像赶鸭子上架,一点儿准备时间都不给。

方琼在身后推了一把,提醒她别愣着。

这间剧院是贺星回自己砸钱建的,用来排练话剧打磨本子,有时候也会带学生做课下练习,平时不承接任何演出,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舞台上灯光明亮,观众席却是暗的,站在上面几乎看不到底下的人。

凌蓁蓁19岁出道,到现在已经有四年时间,之前也演过不少电视剧,从没有一次试镜比现在更让她紧张。

《杜鹃》第一幕戏,发生在一场生日宴上。

Judge在剧本里描述钟醒出场时的模样。

“她穿着一袭墨绿色礼服,仪态优雅,步履从容。”

“与美貌同样彰显的,是她身上不加掩饰的野心,偏偏又独具资本,轻易赢得在场男性的关注。”

钟醒踏进宴会厅大门,远远看见宴会中心身为江家女主人的杜鹃。

衣着华丽的女人忽然回头,两人目光相接,杜鹃注视着钟醒一步步走来,心里下意识排斥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台词简单到只有一句自我介绍。

凌蓁蓁所要做的,就是从舞台一侧走到中央,对着空气说出台词而已。

方琼替她看过剧本,知道这出戏看似简单,实则占据举足轻重的位置。

钟醒怀揣着对江家的仇恨,时隔多年重回故地,气势跟情绪都不可或缺,却也不能太过显露。

多一分则突兀,少一分则木讷。

这场戏远比后期那些激烈的戏份更加难演。

凌蓁蓁没想到贺星回让她演这一幕,站在原地思索了五分钟,表演老师这几天教她找情绪,用生活中有过的经历带动自身反应。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响声中透着急切与愤怒。

凌蓁蓁怒瞪她的假想敌,那个让沈宴笙豪掷千金的女人,盛气凌人地走到她面前,咬牙切齿的说:“江夫人您好,我叫钟醒。”

方琼一边看她表演,一边偷瞄贺星回跟余烬的表情。

“行了,下来吧。”

贺星回叹了口气,一个脑袋疼成两个大。

他想说这出戏是登场,不是捉奸,不是谁更凶就更有气势,没必要搞得跟找人打架一样。

余烬对他求救的眼神视若无睹,很捧场的给凌蓁蓁鼓掌。

“演得不错。”

认真的吗?

贺星回只觉得自己活在梦里,需要一阵闹铃,告诉他现在这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不是欠余烬的钱,他现在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凌蓁蓁面上一喜。

紧接着便听见余烬继续说:“就是情绪过于饱满,往回收一收吧。”

“钟醒离开江家十八年,她不是第一天恨上杜鹃,所以哪怕当初有再强烈的恨意,恨不得将仇人千刀万剐,现在也能沉得住气了。”

这才对嘛。

贺星回点点头,他还以为余烬被猪油蒙心,能夸出来那么违心的话。

“不过。”余烬话锋一转,笑得人畜无害,“凌小姐的形象在我心里最贴近钟醒这个角色。”

“余总是说?”

方琼紧张的向她确认。

余烬点点头,“角色先这么定了吧,明天我叫人准备合同,咱们找个时间签约进组。”

“那太好了!”

凌蓁蓁提着裙摆从舞台上下来,事情比她预想中顺利,不过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她想要的东西,就没什么是得不到的。

“谢谢余总跟贺导。”她心情大好,对自己的演技自信非常,“现在时候还早,不如让方姐找个地方,我们坐一坐怎么样?”

“我还有很多剧本上的问题想请贺导指教。”

“下次吧。”

贺星回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指点愚钝的学生。

都还没正式开拍呢,就想让他受这种非人折磨?

没门!

“那就下次,下次。”

方琼接话,“今天时间太过仓促,估计余总跟贺导都还有别的安排,等进组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探讨。”

正事办完她们留下也没意义。

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就准备打道回府。

剧场里光线很暗。

但凌蓁蓁跟余烬站得很近,转身时发现几处吻痕,缀在她裸露的后颈处,一看就是刚弄上去不久。

她突然问起:“余小姐还是单身?”

“算是吧。”余烬意识到她在看什么,抬手揉了揉后颈,“我刚离婚不久。”

“有什么问题吗?”

这几天都在沈家住,晚上总逃不开被沈宴笙纠缠,昨天闹到半夜才睡。

他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就爱盯着这块儿皮肤不放。

“没有。”

凌蓁蓁藏起心中不屑,微笑着说:“那我们就先走了,等签合同的时候再见。”

方琼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进来时就不对劲儿一次,现在要走了还这样。

她只想赶紧离开。

别在这时候得罪制片人,那所有的努力就都功亏一篑了,于是一句话不敢多说,几乎是拽着凌蓁蓁往外走。

看到两人走后,贺星回压低声音,眼里满是控诉,“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错了。”

“什么错?”

余烬好心提醒,“不是上辈子,是这辈子,你还有五千万没还我。”

“这部剧不拍,下部电影的投资我也不给你。”

贺星回被噎得心梗。

他虽然是国内一线大导,拍过许多卖座的商业电影,但那些都不是他喜欢的。

他只想要充足的资金,拍摄自己想拍的内容。

只是那些题材一般都不卖座,有的连上映都成问题。

很少有人愿意拿钱打水漂玩,贺星回也再难找到像余烬一样不求回报的投资商了,所以他眼下只能为钱献身,唯她是从。

“就这一部剧!”

贺星回郑重其事的强调,“听见没?以后你再让我干这种事,不如直接把我卖到会所里陪金主。”

“没有下次。”

余烬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自语:“这种事不会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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