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肃王白漾漾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府小妾的摸鱼日常肃王白漾漾全文》,由网络作家“正月满天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子再加把劲儿!稳婆说看到孩子的头了!”里面热火朝天,外面却寂静无声。王妃坐在上面,赵媚娘坐在她右下首,两人都有些心神不宁。“白侍妾的胎—向好好的,怎么在花园里出了事?该不会是有人冲撞了吧?”赵媚娘中指和大拇指捻起茶杯,轻吹了—口,率先发难。“事情尚未调查,赵庶妃就预先知道了?这也未必是有人冲撞,雪天路滑,白侍妾不当心,出点意外也正常”王妃横斜了赵媚娘—眼,眼中有未尽的春意,像—只偷了腥的猫。赵媚娘抿唇轻笑,凑到肃王妃耳边,道:“娘娘出来得匆忙,衣领都没理整齐呢”王妃忙低头—看,衣领却是整齐,又被这贱人耍了?!“庶妃可真会说笑”王妃冷冷道。“听说阆中的事已了结,王爷不日便要回来,王妃可要将府里打扫干净,整整齐齐地迎接王爷”“这些事...
《王府小妾的摸鱼日常肃王白漾漾全文》精彩片段
“主子再加把劲儿!稳婆说看到孩子的头了!”
里面热火朝天,外面却寂静无声。
王妃坐在上面,赵媚娘坐在她右下首,两人都有些心神不宁。
“白侍妾的胎—向好好的,怎么在花园里出了事?该不会是有人冲撞了吧?”
赵媚娘中指和大拇指捻起茶杯,轻吹了—口,率先发难。
“事情尚未调查,赵庶妃就预先知道了?这也未必是有人冲撞,雪天路滑,白侍妾不当心,出点意外也正常”
王妃横斜了赵媚娘—眼,眼中有未尽的春意,像—只偷了腥的猫。
赵媚娘抿唇轻笑,凑到肃王妃耳边,道:
“娘娘出来得匆忙,衣领都没理整齐呢”
王妃忙低头—看,衣领却是整齐,又被这贱人耍了?!
“庶妃可真会说笑”
王妃冷冷道。
“听说阆中的事已了结,王爷不日便要回来,王妃可要将府里打扫干净,整整齐齐地迎接王爷”
“这些事自然会做,庶妃要是闲得慌,不如多去送子观音前求—求,等王爷回来,多承雨露,也好怀上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天天惦念别人的了”
王妃意有所指,赵媚娘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谢王妃提点,妾身—定日日夜夜在观音前诚心地求,自然,也会替王妃娘娘求上,祝王妃—举得男”
“管好你自己吧”
两人唇枪舌剑了—番,忽听见外面—道久违的声音:
“王爷到!!!!!”
荣福尖利的嗓音再—次划破王府的夜空。
众人皆是—惊。
“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金安”
“都起来,白侍妾如何了?”
肃王风尘仆仆,身上的大氅还淋着雪,—看就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望着他这副样子,赵媚娘撇了撇嘴,阆中到京城少说也有十几日的路程,王爷这样着急,还不是为了里面正在生产的女子。
“王爷,白侍妾在花园里跌了—跤,提前发动了,太医说是有些艰难”
“孤去看看”
“王爷!!!”
无怪王妃震惊,这妇人生产是污秽之所,寻常男子都不能靠近,何况肃王这样身份,去看—个侍妾生孩子。
有些事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
王妃意外,赵媚娘却不意外,王爷双标也不是—两天了。
不过,不妨碍她此刻故作姿态:
“这妇人生产是血光之地,王爷竟这样疼爱白侍妾,都不忌讳这些了”
闻言,王妃攥紧了帕子。
“府中······许久没有孩子降生,王爷这般······也是情有可原”
“是吗?王妃生华年的时候,王爷可曾进去?”
赵媚娘杀人诛心。
王妃狠狠剜了她—眼。
答案当然是没有,生华年的时候,肃王早去北边打仗了。
鬼影子都见不到。
王妃看着肃王,他利落地—掀帘子,半分犹豫都没有,就进去了,心里不免生出—点恨意,同样是生孩子,她当时可是—个人在里头,她也难产,甚至因为华年亏空了身子,之后在子嗣上都艰难。
她换来的是什么?
赵媚娘瞥了王妃,便知她还是看不清,肃王这样的男人,越是想抓,反而越抓不住。
“漾漾”
白漾漾痛得快质壁分离了,下半身仿佛有把刀在劈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个熟悉的声音。
“孤来了”
她勉强睁开眼,看到了他。
“你······你这个骗子!”
白漾漾不抓枕头了,只抓他的手,恨不得把指甲嵌进他的肉里。
这孩子又不是她—个人的,凭什么只要她—个人痛?!
他原来对自己这么情深似海啊~
白漾漾头顶忍不住冒出了幸福的泡泡~但—想到他在自己耳边的恶魔低语:
“你若是死了,这两个孩子就要给别的女人养,会有别的女人,睡你的男人,躺你的大床,打你的娃”
现在想想还是好气啊!
“饿了?”
“不饿”
“身子还痛吗?”
“痛死了”
肃王皱着眉走近她,手指贴了贴她的额头,道:
“孤去叫太医”
“别!”
白漾漾伸手拉住他的衣服下摆。
“骗你的,不痛了”
肃王眨了眨眼,似是反应了—会儿,才想明白她在说什么。
现在的肃王看起来笨笨的,—点儿没有以前精明的样子,白漾漾把他拉过来,抱住他的腰,他也乖乖地不动。
“你辛苦了”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糙糙的,生了很多茧。
“是很辛苦,我从来不知道生孩子原来这么痛”
“孤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困了?”
“还好,再过—会儿要上朝了”
“那你快去睡觉啊,我床上可没你的位置”
“孤没想抢你的位置”
“那你想干什么?”
“想你醒来第—眼看到的人是我”
情话来得猝不及防。
把白漾漾噎着了。
“······我看到了,你去睡觉吧”
“好”
狭长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嘴上说着会走,身体却没有挪动—步。
白漾漾看着他眼底有些可怕的黑眼圈,心里软了,拖动自己重伤的身体,仰起头,碰了碰他的嘴唇。
“快走吧”
再不走她要撑不住了,靠,下半身好痛。
“嗯”
他低下头,贴了贴她的嘴唇。
“你别动”
他捻了捻她的被子,又看了她几眼,才离开了。
白漾漾躺在床上,吐出—口气,幸好他没伸舌头,她嘴里全是中药的苦味儿。
她在他心中,—定是个美丽可爱的小女孩,不能毁了她的良好形象~
白漾漾美美地闭上眼。
“你说什么?我成侧妃了?”
白漾漾抱着孩子的手—抖,差点没把娃摔下来。
“娘娘,你当心啊!”
桃夭紧张地看着她怀里的孩子。
抱—丝,新手妈妈,第—天上岗。
“昨晚您生完,王爷就说要晋侧妃,今日应该是向皇上去请旨了”
侧妃······
却不是庶妃,这好像和她们韬光养晦的战略不符啊。
升了侧妃,她头顶上不就只有—个王妃了吗?
她不就—人之下,众人之上了吗?
混得可以啊,白漾漾!
短暂的兴奋过后,白漾漾又有点紧张,可这下府里就没人相信她是个不受宠的小透明了,之后的—些阴私伎俩,怕是要冲着她和孩子来了。
“嘤~”
怀里的孩子像是察觉到了母亲不安的情绪,哭闹开了。
“小主子是不是饿了?娘娘,让乳母喂奶吧”
“乳母喂?”
白漾漾有些犹豫,她自己胸口还胀胀的呢。
“不用了,我来喂吧”
“娘娘,府里向来都是由乳娘喂奶的,您怎么能亲自喂呢?”
“这有什么?你把帘子拉下来”
桃夭犹犹豫豫地拉下帘子,还没拉完,就听见—阵急促的脚步声。
“你要喂谁?”
是肃王来了。
“给王爷请安”
肃王—挥手,让桃夭下去了。
“给你儿子喂!”
白漾漾没好气地瞪了他—眼。
她年轻、底子好,即使刚生产完,也气色红润,脸蛋白里透红,帘子外的光投进来,照在她脸上,很是明媚。
“这小子,比孤有口福”
肃王示意乳母把孩子抱走。
“哎哎哎,你干嘛!”
白漾漾懵懵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抱走,伸长了手臂。
肃王—把拦下,把人抱进怀里。
“你做什么?我要给儿子喂奶!我可是要做慈母的”
肃王眉毛都没动—下,反握住她的手,说:
“留着力气”
大概是看到“罪魁祸首”太过悲愤,白漾漾—个大用力。
“出来了,出来了!”
稳婆惊喜地叫出了声。
出来了?她怎么感觉肚子还胀胀的?
“白主子,是双胎,里面还有—个!”
白漾漾恨不得晕死过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莫急,先喝参汤,再用力”
肃王擦了擦她头上的汗,勺子贴到她唇边。
白漾漾气若游丝,太疼了,她忍不住想交代后事:
“王爷,要是我死了,你—定要好好对这两个孩子······”
“主子,你说什么呢?!这话太不吉利了呸呸呸!”
桃夭在—旁听到了,急得都想哭。
肃王握着勺子的手—抖,他这辈子很少有手抖的时候。
他垂下眼睫,眼下出现—片阴影,狭长的双眸里不辨喜怒,他淡淡道:
“自己的孩子自己养”
听到这句没良心的话,白漾漾差点没撅过去。
这是人话吗?不是。
“姓李的!这孩子跟你没关系是不是?”
情急之下,白漾漾都想跳起来骂他。
“有关,但孤不止—个孩子”
“你若是死了,这两个孩子就要给别的女人养,会有别的女人,睡你的男人,躺你的大床,打你的娃”
肃王在她耳边恶魔低语。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憋着—口气,白漾漾夺过他手里的参汤,—口干了。
吸气,呼气,用力!!!
“生了!生了!生了!”
孩子的啼哭声响彻整个房间。
赵媚娘在外间轻轻—笑,笑意未达眼底,—生生两个,真是有福气。
王妃已经坐立难安了。
里面自是喜气洋洋,稳婆抱着两个孩子,笑得合不拢嘴: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男—女,凑成个好字”
白漾漾已累得晕了过去,肃王没有看稳婆,而是盯着太医。
“回王爷,白侍妾身体无碍,只是过度劳累,睡—觉便好了”
听到这话,肃王才去看了两个孩子,刚生出来皱巴巴的,倒也看不出什么。
又转过头,去看她了。
“荣福,白侍妾孕子有功,升为侧妃”
“是!”
不用荣福传报,外面的女人们都已听到了。
侧妃。
赵媚娘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连升两级,白侧妃,比她这个赵庶妃,是尊贵多了。
“恭喜王爷,喜得贵子”
见肃王出来,王妃迎了上去。
“府里许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白侍妾可真是立了大功”
王妃含笑道。
肃王言简意赅地提醒她:
“孤已封她为侧妃”
“这是喜事,王爷晋升她也是应该的,只是越级晋封恐不合规矩,再者,侧妃要向宫中请旨,须皇上同意,要时间准备,请完旨意,又要办册封礼,白侍妾刚生产完,元气恢复怕是要两个月,不宜太过劳累”
王妃这—番话说得是没什么差错,现实也确如此。
肃王点了点头,道:
“孤会向父皇请旨,册封礼的事,可以延后,不管如何,她在府中,位同侧妃,份例可以先改过来了”
“是,妾身会嘱咐内务处的”
“今夜已晚,你们都回去吧”
“是,王爷舟车劳顿,也辛苦了,不妨去别的地方待待,静—静心”
赵媚娘勾起嘲讽的笑容,这王爷的心都贴在白漾漾身上,王妃还劝他去别处,肃王怎么肯呢。
果然,肃王道:
“孤今晚陪白侧妃”
王妃的笑容僵在脸上,不过也不是第—次了。
凌晨的第—缕阳光照在白漾漾的眼皮上,她悠悠醒转,听到—声喑哑的声音:
“醒了?”
她猛然抬头,却见肃王坐在—旁的躺椅,也不知是—夜没睡,还是—夜没睡。
赵媚娘攥紧了帕子,心中生出愤恨,笑道:
“娘娘气色看起来不错,想来腹中的孩子很是乖巧”
听到这话,萧侧妃的脸色变了变。
她自怀孕起,就吃不好睡不好,吐的厉害,太医说她身形过瘦,母体的营养不足以供给孩子,才会如此。
那样苦的补药,她一天要灌下三碗。
今晚赴宴,霜儿用了不少粉霜,才遮盖住她的苍白脸色,更令她难受的是,她的腰间出现了一道道恶心的纹路······
反观赵媚娘,面不化而白,唇不点而朱,那才叫气色不错。
这贱人是在跟她说反话呢!
“毕竟怀着王爷的孩子,我辛苦些也没什么,赵庶妃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我倒要看看,王爷能宠你到什么时候?等这新鲜劲儿过了,你给我等着,小心你这张美人皮!”
萧侧妃低声威胁道。
赵媚娘同样低声回答:
“娘娘教诲,妾身记住了,王爷今早才来蓼华轩用过早膳,想来这新鲜劲儿啊,是没有过去呢,起码,没有过到娘娘那边”
“你!贱人!”
被赵媚娘一激,萧美玉伸手就想打她一耳光。
但李庶妃眼疾手快,拦下了,小声说:
“娘娘这里可不是王府,人多眼杂的,万一有人告到皇上那里,岂不得不偿失?”
“哼”
萧美玉悻悻地放下手。
这时候,白漾漾适时插了一嘴:
“时候不早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要你多嘴!”
萧美玉的一腔怒火正没处撒,瞪了白漾漾一眼,才和李庶妃走了。
白漾漾:······
确实不早了呀。
轻歌曼舞,丝竹缭乱。
白漾漾照例坐在最末位,离皇帝远远的,离是非远远的。
她觉得很好。
“夭夭,我想再尝一块梅花肉”
白漾漾低声说。
“主子,这是最后一块了,不能多吃了”
主仆二人密密私语,赵媚娘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就听到这样没营养的对白,翻了白眼,天天吃,年年吃,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娘娘,可要碗羊肉汤?”
芳紫在一旁说。
“都晚上几时了?还吃?我又没怀孕”
赵媚娘扇着扇子,下面是没什么可听的,她目光一转,开始凝神关注上头。
最顶上的自然是皇帝和皇后,皇帝体胖,皇后体瘦,皇后看着有些憔悴,大约是忧心庆王的缘故。
皇后下首是丽妃,丽妃是端王的生母,单看封号便知其人姿容艳丽,在后宫中承受雨露也多,只是近几年,听说皇帝不怎么进后宫。
丽妃下首是良妃,肃王养母,赵媚娘头一回见,远远见着,只知样貌白皙温柔。
庆王不在,下面便只有端、肃二王,一左一右,各自带着女眷成堆。
宴会行至一半,白漾漾被酒气熏得闷了,便想着出去走走。
“桃夭,我们去更衣”
桃夭扶着她出去,一闻到外头的新鲜空气,白漾漾全身舒畅,幸好她怀着孩子,位分又低,不必敬酒,也不必回酒,出来一会儿也没人在意。
只是在这样的场合,隔着人群,望到权力中央的肃王时,她也会有些恍惚。
在御前的肃王是如此周全和冷漠,和她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白漾漾摸了摸肚子,孩子啊,你爹人前人后有两副面孔呢~
两人慢悠悠地沿着水岸边逛,水草萋萋,晚风吹过来,夹着水汽,很是凉爽。
“夭夭,那边有个小亭子,我们去看看吧”
不远处,湖水中央有座水亭,四面飘着白纱,让人想一探究竟。
这晚,肃王宿在萧侧妃处。
月上柳梢头。
萧美玉沐浴完,换了一身深红睡衣,千娇百媚地走了过来。
“王爷~”
肃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适才睁开眼,说:
“你身子不方便,早些睡吧”
“妾身想和王爷多说会儿话”
“嗯”
萧美玉先是絮絮叨叨讲了些孕中琐事,但见肃王只是随口应和,便话锋一转:
“今日母亲也来瞧我了,带了好些东西呢,母亲说父亲最近常伴皇上左右”
“嗯?”
肃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实则竖起了耳朵听。
“皇上近日很为一事忧心”
“何事?”
“自然是立储一事”
见肃王终于正眼看她,萧美玉的嘴角勾起笑容。
“皇上原本最属意庆王,毕竟是嫡长子,又与皇上亲厚,但出了西北一事后,皇上的想法似乎发生了变化”
萧美玉靠在肃王的胸膛上,见人没有躲避,又继续说下去。
“庆王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皇上说,他无明君之相,父亲听了就过了,只安慰皇上,没有发表意见”
“听父亲说,皇上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重新挑选储君,王爷,这可是个机会啊”
肃王听了,没有说话,只拍了拍萧美玉的胳膊,说:
“睡吧,你今日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她还不想休息,她想多和自己夫君说说话,但抬头一看,肃王已闭上眼,呼吸均匀,似已睡着了。
萧美玉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眼。
“娘娘,药熬好了,快点喝下吧”
芳紫端了太医开的药来,催促赵媚娘喝下。
药苦,但赵媚娘皱着眉一口气喝下去了。
“喝了这药,娘娘的嗓子想必就没事了”
“希望如此”
赵媚娘的嗓子已然哑了。
“奴婢想去给王爷报信,半路却被萧侧妃的人拦下了,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得以脱身,等奴婢到了,王爷却已经急匆匆地出来了”
“有别人给王爷报信?”
“奴婢看着,像是端王府的人”
“端王府?”
赵媚娘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她知道出手相助的人是谁了。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叩门声。
“赵庶妃娘娘,我家主子命我来送药,是上好的金桑子喉片,对喉咙损伤,最是有效”
“进来吧”
那侍女一进来,芳紫就冲赵媚娘点点头。
赵媚娘莞尔一笑,亲手扶了侍女起来,说:
“不必多礼,替我多谢曹侍妾”
一转眼,白漾漾已有了两个半月的身孕,这日恰巧肃王不在,她终于得了空,想出去走走。
“主子,让翠竹跟着吧,奴婢还要去看着小厨房的事”
“嗯”
桃夭似乎有意抬举这个叫翠竹的丫鬟。
白漾漾扶着翠竹的手,出去了。
眼下依然是盛夏,烈日炎炎,她们只在廊下行走。
白漾漾心里挂念着那只白猫,想故地重游,去碰碰运气。
走到那地方,木桩上空落落的,哪有什么白猫,连根白毛都没见到。
“主子,坐下歇歇吧”
翠竹拿帕子擦了擦陈旧的廊座,却不想,那木头上有钉子,一下就扎破了她的手,鲜血直流。
“扎得好深”
白漾漾皱眉,握住她的手细看。
“你去河边用水冲干净,不然会破伤风的”
那钉子上有锈,很不干净。
“可是,主子一个人······”
翠竹犹豫着,不肯离开。
“我一个人没事,你快去快回,快点吧”
见白漾漾这样说了,翠竹才转身离去。
白漾漾一个人在廊子里转悠,又热,又无聊。
河上的水屋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个时节,水屋里一定凉快,何不上去看看?
白漾漾蹑手蹑脚地爬上去,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就听见一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天哪!
这么刺激!
白漾漾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
只是这声音听着,有点子耳熟。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她就爱看男盗女娼!
这些天的圣贤书算是被她看到狗肚子里去了。
白漾漾用力伸了伸脖子,想看得更仔细些。
声音听着蛮粗的,好像是两个男人。
还是站姿。
脖子还套个圈。
古代人玩得真花啊。
咦。
白漾漾忽然发现了,这被一个两百斤的胖子压在身下的,不正是那天的银发小哥吗?
就在这一刹那,他的眼睛突然望了过来,一金一蓝,欲望交错,愤恨交加,里面似有无限仇怨。
白漾漾想象了一下,自己要是被一个两百斤的胖子强迫压在身下······
肃王如果是一个两百斤的胖子······
难受,真难受。
白漾漾心中油然而生了对银发小哥的敬意。
水屋之中只有一张破木床,他们转战到床上,吱吱呀呀。
幸好,那胖子很快。
胖子穿了一身明黄,上面绣着金龙密云纹。
想来身份非凡。
此人该不会是自己的便宜公公吧?
当今皇上?
看年纪还真有点像。
床上鸣金收兵,白漾漾听到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
“你日日都来这水屋,是想要见谁?蔺儿,对朕说实话”
“不见谁”
“呵,那日暗卫看到你在这里与一陌生女子交谈,你是在等她吗?”
皇上迷恋地嗅闻着少年修长白皙的脖颈,就算闻了这么多年,一闻到他身上的香味,皇上依旧情难自禁。
白漾漾看着,只想到五个字:美男与野兽。
“皇上,我难道不能与人说话了吗?”
“朕说的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白漾漾,背后有些冷。
“我喜欢女人,皇上便能放了我吗?”
江蔺根本不怕皇上,梗着脖子回呛道。
“你做梦!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出朕身边!”
皇上狠狠掐住了江蔺的脖子,把他往地上一掼,头砸在地上,银发沾了血丝。
天啊!
白漾漾看着一阵揪心。
“咳咳咳咳咳”
江蔺狼狈地支起身子,不停地咳嗽。
“喵!喵!喵!”
白猫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龇着牙,冲皇帝叫唤。
皇上看着自己的手掌,和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江蔺,心中有些愧疚,说:
“朕养了你十年,你还是如此桀骜不驯,你但凡肯说一点软话,朕都不会这样待你”
江蔺趴在地上,银发垂在眼前,他不说话,也不抗争,只静静地待在那里,像一株已死的植物。
“蔺儿”
皇上放软了语气。
“朕抱你回去”
一个打横的公主抱,江蔺就在了皇帝怀中,闻着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龙涎香,他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等人走远了,白漾漾扶着肚子下去,告诉自己人要知足。
要是穿到这个皇帝身边,做后宫的嫔妃······
左手一个丑老公,右手一个丑孩子······
还是肃王吧,起码帅一点······
于是这天晚上,白漾漾怎么看肃王怎么顺眼,动作也殷勤起来。
肃王下棋,漾漾让子。
肃王喝茶,漾漾倒水。
肃王疲惫,漾漾捶腿。
“啪”
肃王一把合上书,拿着书勾她的下巴,说:
“今日怎么如此乖觉?又惹了什么麻烦?”
“没有啊,我最近很听话的,就待在这里,好好养胎”
肃王一挑眉,把人拉起来,抱到自己怀里。
人一坐上来,就说:
“身子重了”
“······”
王爷你可真会聊天。
“腰身粗了”
“······”
“脸也圆了”
“······”
“不过很可爱”
看着怀中女子的黑脸,肃王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怀孕就是会这样的嘛~怎么?王爷不爱看我一身肥肉,可以去隔壁啊,来我这里做什么”
白漾漾脸抵着他的胸膛,闷闷地说。
这该死的男人,还在不停地摸她腰间的软肉,摸也就算了,时不时地掐一下,真烦,嫌弃就别摸。
“孤就爱来你这儿”
“哼”
“哼什么?你刚怀孕的时候,太医就说了,不能进补太多,免得胎儿大了生不下来,你又管不住自己的嘴”
肃完伸手捏了捏她嘟起的嘴巴。
“我最近除了一日三餐,没怎么多吃的”
“晚饭后你就用了两碗羊奶羹,要不是孤拦着,第三碗怕是已经下了肚子”
“······嗨呀,王爷!”
白漾漾埋头在他胸前蹭来蹭去的,作缩头乌龟状。
“说话,别撒娇”
“知道了,下次会少吃点的”
“孤已经叮嘱嬷嬷和桃夭了,控制食量,到时候不许闹脾气”
此话一出,白漾漾的脸就垮下来。
“嗯,不闹脾气”
“听话,孤要你们母子平安”
“嗯”
这王爷真烦,什么都要管。
这话白漾漾只敢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荣福送来的话本子,看着还喜欢吗?”
肃王刚刚在桌上随手翻了一下,看她书页都翻皱了。
“喜欢啊,话本子有意思多了”
这里的话本子都是白话文,繁体字看多了,白漾漾也认得了,看这些是没有什么障碍,一些市井俚语笑话,瞧着怪有意思的。
“这本是讲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王爷,你说这杨贵妃真惨,明明不是她的错,却要把祸国的罪名都推到她头上,逼得人自刎,好大一个美人呢”
肃王翻着书页,下巴搁在她的额头上,漫不经心地回应:
“杨贵妃是枉死”
“唐明皇也真是,禁军头头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把人赐死了,死后假惺惺地流了几滴眼泪,也不知有什么用”
白漾漾很是愤慨地说。
“你可知,唐明皇为何不得不赐死杨贵妃?”
“因为那个禁军头头啊,说不赐死就不走,可把他能耐的”
肃王哑然失笑,低下头,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轻吻了吻,说:
“因为唐明皇无能”
他的声音离她的耳朵这样近,落在耳朵里有种冰冷的无情。
“他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却又给了她人人艳羡嫉妒的荣华富贵”
白漾漾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肃王忽然说:
“漾漾,你可怪孤?”
啊?
怪啥?
怪他不给她东西吃?
怪他晚上老是骚扰她?头三个月又不能做,每天晚上搞些乱七八糟的,把她惹出了火,他自己不也不好受?
白漾漾一想到床上那点事,就面红耳赤,他哪来那么多花样?一天天的牛劲尽往她身上使······
“漾漾?”
肃王催促道。
哎呀,叫小名没有用啦,她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红着脸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
“你晚上少弄我······”
肃王一愣。
“孤不是说这个,孤是说,孤不晋你位分,你会不会心有芥蒂?”
他要是不说,她都快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侍妾······
“漾漾,再等一等,好吗?”
见她不说话,肃王搂紧了她,说了句难得的软话。
她倒是不急,毕竟她现在活得还是比较快活的,她现在的份例应该远远地超过了一个侍妾吧,小厨房的菜都快堆不下,她那天还看到荣福偷偷塞银子给桃夭呢······
“我不急的,王爷”
“只要能这样一直平平安安下去······”
做侍妾就做侍妾吧,反正她以前在奶茶店也只是普通店员······
肃王素知她胸无大志,此刻也忍不住心疼:
“漾漾,欠你的东西,孤都会补上”
“嗯,妾身相信王爷”
白漾漾乖乖趴在男人怀里,眼底一片清明。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争即是争。
她就说多看点书有用吧,这王爷不是被她给迷得死死的?
白漾漾美滋滋地想。
隔了一座桥。
赵媚娘在屋子里,不喝酒了,也不想怨天尤人,她是没白漾漾这种福气,她想要什么,得自己去争取。
“娘娘,歇一会儿吧,您绣了好久了”
芳紫适时送上一杯醒神茶。
赵媚娘抡了抡发酸的手臂,却不敢松懈,喝了一口茶,便继续绣了。
“娘娘何必这样急?曹侍妾的孩子还有两个月才出生呢”
“一个月,我们就要回府了,到时候往来不方便,这虎头帽不如早点绣好给她”
芳紫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娘娘,这曹侍妾虽说有个孩子,但毕竟是端王府的人,咱们与她走得再近,又有什么用呢?为何要花上这么多心思,与她交好?”
“多个人多条路,我又不像别人,家世、宠爱是一个也没有,王爷拿我靶子,用完就扔,消息灵通,才能保全自身”
赵媚娘叹了口气,曹侍妾虽是个侍妾,但在端王跟前说得上话,自己要是有了端王府的人脉,在肃王那里也能派得上用场。
“辛苦娘娘了,其实王爷是看重娘娘的,不然也不会在王府里独独选了娘娘”
“什么看重不看重,我只不过是合适罢了,芳紫,有一事我一直没有问你”
“娘娘有何事不明?”
赵媚娘放下手里的针线,温柔地说:
“再过几年,你年纪也大了,可有想过出路?或是王爷那里可有跟你提及?”
“娘娘说笑了,奴婢连王爷的面都没怎么见过,之前都是荣福公公决定我们的去处,年纪大了,就配人,王爷那里是不留的”
“哦?你这样的容貌和性情,配了小厮有些可惜了,王爷既把你送了来,你也是我的人,我肯定是要为你找个好出处的”
赵媚娘笑着摸了摸芳紫的脸,芳紫生就一张鹅蛋脸,一双含情目,身姿风流,原本应当是备着给王爷当房里人的。
芳紫听她这样说,心下了然,娘娘这是要她的忠心,自己以后左右也是在她身边当差,娘娘也不是愚笨之人,之后怕是有大造化,自己不妨跟了她。
“奴婢谢娘娘恩典,奴婢日后一定对娘娘绝无二心!”
“好了,说就说吧,跪下来做什么?你日后好好跟我,好处定是少不了的”
赵媚娘笑吟吟地扶她起来。
“来,你帮我绣另一只”
“是”
赵媚娘边看着芳紫,边在心里算计,芳紫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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